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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笙蕭
“唐先生,這里是我們場子最好的客房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總機的電話,馬上就會有人過來,對面最好不要過去,那里是客人的場地,如果需要特別的服務(wù)和服務(wù)員知會一聲,他會幫你找到你滿意的!倍嗔_把我領(lǐng)進客房,這房間設(shè)計精美,具有歐洲特點又不失泰國風(fēng)俗。我奉命到泰國與這個聞名遐邇的楓葉□□商談一批進口產(chǎn)品的生意,我所做的并不失什么見得光的事情,在這個地方的所見自然不會有什么驚奇。
傍晚時分,用完晚餐后我窩在房間里看電視,電視節(jié)目十分乏味,再看一旁放置的成摞的錄影帶,不用看也知道是“那種”片子,對于我來說乏味得很,這也是老板把這么好的差事交給我的原因,我是不受誘惑的那種人,你可以說我性冷淡性無能,我無所謂,這絲毫不妨礙我賺更多錢。
正當(dāng)我在無聊中想出去走幾圈消遣一下時,門突然劇烈地敲響起來。我很疑惑,服務(wù)員一般不會這樣敲門,多羅他們又返回曼谷了,如果是警察就更不可能了,帶著疑問我還是打開了門,一個約莫一米五左右的孩子站在門口用一種十分令人心疼的哀求的眼光望著我。
我知道他或許是被拐賣的兒童,正在做無謂的逃亡,但是我沒有拒絕他,我敞開了門讓他進來,反正我是太無聊了。
他長得很漂亮,卷曲的棕色短發(fā)和一雙大而有神綠色的眼睛皮膚白皙的程度可見他過去的生活環(huán)境還是不錯的。
我不會泰語,只能用英語問了一下他的名字,可是他沒有回答,想必他不會英語。我看著他坐在沙發(fā)上,眼神惶恐而悲傷,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鹿,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半點波瀾,我有點可笑自己沒有對他怎么樣,像這樣一個孩子,命運不會讓他好過的,特別是踏進這種地方,一生就如同落進泥沼里,再也不能干凈起來。
果然,不過半小時,馬上就又追兵過來了,聽到那“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這孩子馬上驚嚇地躲到床底下。我打開門,帶頭是早間見過一面的馬爾夫。
馬爾夫手里拿著繩子,臉上帶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問我:“見到一個孩子了嗎?他跑到這里來了!
我沒有否認,冷漠地讓開門。他們進來后毫不費力地從床底將那孩子抓出來,拖了采取,那孩子一直用哀求的目光盯著我,也許他把我當(dāng)成唯一的救星了,有那么一刻我有過想救他的念頭,但是很快那念頭就消散了,我是來談生意的,麻煩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為妙。
第二天楓葉的老板與我談妥條件后突然來了興致,邀請我一同巡視他的產(chǎn)業(yè),我們看了各種表演,和娛樂地段,雖然是走馬觀花,卻也所見頗多,我想回去以后可以跟阿諾講講。
我們差不多逛便的所有地方后,老板突然神秘地對我說:“有一個地方你得去看看,我們楓葉賺錢最多的地方!
我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看著老板自娛自樂的神秘感,我沒有說什么,跟著過去了。
穿過一個看似簡陋的通道,我們走進了一個環(huán)境復(fù)雜的地下城,地下城燈火迷離,霓虹下響著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吵鬧聲,我環(huán)視四周,看見幾個表演熱辣暴露的舞臺,還有或者明媚或者晦暗的角落里,三五成群地站這些搔首弄姿的男女和人妖,真不是一般的風(fēng)景。
“不錯吧?”老板呵呵笑著,拍拍掂得老高的啤酒肚走在前面:“我最喜歡的不是這里,馬爾夫,帶唐先生到里面參觀一下!
“唐先生跟我來!瘪R爾夫帶著我穿越一條狹窄的小巷到了一間大倉庫,倉庫里有很多籠子,籠子里全都是人,大都遍體鱗傷!斑@些人都是由客人認養(yǎng)的,我們新發(fā)展出來的行業(yè),有些客人喜歡拷打或者一些激烈一點的游戲,這些人認養(yǎng)了就由我們負責(zé)不會逃跑,客人很對這種方式都表示很喜歡!瘪R爾夫笑了起來,依舊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突然,我看見昨天跑到我房間里的那個孩子。
看見我盯著那孩子,馬爾夫說:“他叫迪安,已經(jīng)被美國一個有錢人包下了,今天就要做手術(shù),那個美國人,喜歡閹人!
我看見迪安也發(fā)現(xiàn)了我,此刻因為昨天的逃跑他已經(jīng)帶了一身的傷痕,他疲倦且無助的瞳孔里依舊閃爍著哀求與悲傷的光芒,令人心疼,但是我不是那個因為看見了這樣的目光而去憐惜他人的感情泛濫者。
迪安的籠子被打開了,一個大漢將他從籠子里拎出來,像拎一只無力抵抗的雛鳥,他看見前面工作人員推來的機器嚇得大聲驚叫,他一邊哭叫一邊掙扎,依稀可以聽出他叫的是“媽媽!
他只能呼喚沒能作出任何改變的媽媽了。
待到機器接近他的時候,不知道他是怎樣做到的,迪安從哪個彪型大漢手中掙脫出來,“撲”的跪在地上,用更加哀求的目光盯著我,淚水從他的眼眶里滑落出來,縱橫在他白皙的臉上。
我僵硬著臉望著他,看他被押著按在手術(shù)臺上,聽著周圍籠子里響起的悲鳴,我感覺到我的手心逐漸濕了起來,在這個孩子面前,素來有“大理石”外號的我第一次感覺到?jīng)_動是什么東西。那一刻我?guī)缀跻獩_上去將他從手術(shù)臺上拉下來。
可是另一個人比我快了一步,那是一個渾身是血的瘦弱女人,她撞開克籠子將迪安緊緊抱在懷里。
迪安泣不成聲地伏在女人懷中,我想那應(yīng)該就是迪安的母親了。
大家還沒從女人逃脫的驚訝中恢復(fù)過來,一個令我耳熟的聲音響起。我知道那是被扼住咽喉才會發(fā)出的窒息的聲音。我瞪大了眼睛,迪安的母親,那個從封閉的籠子里用身體血肉模糊為代價逃出來的女人竟然扼住迪安的咽喉,很快,迪安的頭歪了下去,死了,那女人站起來往手術(shù)刀上撞,切入心臟的一刀,她也死了。
我站在這個被欲望淹沒的城市,毫無感情地看著周圍發(fā)生的一切,但是這一幕著實可怕,為了不讓兒子走上和自己一樣的道路,母親殺死自己的孩子也再所不惜,道德墮落的最底層,任何人都沒有選擇自己的權(quán)利,用生命做抵抗是最后的一條路。此后的長久以來,泰國對我來說是個奇怪的地方,在這里,無奈與憂傷飄蕩在曼谷街頭,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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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打我,沒有耽美沒有愛情,結(jié)局還那個樣子,表打我,這是小的在病中寫的~情節(jié)部分是夢見的,偶比較痛苦~表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