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敗(DRRR 臨正/折紀(jì))

作者：殆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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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敗

　　《全敗》
　　>>1<
　　人類的□□跟地面接觸的聲音。
　　你有沒有聽過呢？
　　那種比任何音樂，任何歌喉都要美妙的聲音。
　　折原臨也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聲音，以至于他聽過多少美妙的音樂都不覺得滿足。
　　所以他喜歡用小刀去劃別人的腿，然后欣賞著那個人因為腿部受傷而站不穩(wěn)倒地的聲音，這是折原臨也唯一喜歡的不是那么折磨人的傷口，不過就是躺在地上掙扎而已。
　　最后能不能站起來，比如像平和島靜雄那樣的人，拋開小刀扎不扎的動，他會很快爬起來然后報仇的，比如像街頭混混那樣的人，大多數(shù)都會抱著自己的腿，毫無尊嚴(yán)的大聲哭喊著救命，就像是以為真的有人會去救他們。
　　池袋就是這么個腐敗，充滿了每一個人的欲|望卻又虛偽的商業(yè)街道。
　　說是商業(yè)街道，又有幾個人是真正腳踏實地搞商業(yè)的，那樣的人不存在于池袋，有的是到了池袋被污染，有的是在池袋受不了而離開，有的是知道池袋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而敬而遠(yuǎn)之。
　　雖然每一個走在街上的人看起來都那么普通。
　　或許昨天還跟你談笑風(fēng)生的好友，明日就變成了某某組織的首領(lǐng)。
　　折原臨也在關(guān)注著三個人的故事，龍之峰帝人，紀(jì)田正臣，園原杏里。
　　情報販子，雖然早就知道這三個人的身份，但龍之峰帝人是最近才認(rèn)識的甚至根本就不認(rèn)識園原杏里，園原杏里對他有種憎惡的感覺，雖然他想要個會乖乖上鉤的棋子但可惜他跟那個眼睛女沒什么共同語言，不過這不妨礙他的人類游戲。
　　而紀(jì)田正臣，想起這個人折原臨也就很想笑，他們很熟的。
　　熟到折原臨也覺得真的很可笑，可笑到無法形容的地步。
　　曾經(jīng)，紀(jì)田正臣很討厭他，討厭到了他都不知道到底是有多討厭。
　　后來，紀(jì)田正臣恨他，恨他害三島沙樹的腿被打斷。
　　最后，紀(jì)田正臣對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啊拉啊拉，小正臣你躲也是沒有用的喲�！彼粗^街天橋上，那個拉著自己的朋友本來開開心心的人在看見他的下一秒就要離開的人。
　　>>2<
　　紀(jì)田正臣本來是跟龍之峰帝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的。
　　趴在欄桿上，看著底下著急忙慌卻又不得不停在紅燈下的車輛。
　　身后是吵鬧的人群，只是微微一偏頭，他就看見了那個在人群中異常顯眼的人。
　　跟他的距離很近很近，只要再走五步，就能走到他面前。
　　人群好像是灰色的，而這個人卻是不折不扣的純黑色。
　　他愣了一下，然后拉起身旁的龍之峰帝人，試圖從反方向離開。
　　“啊拉啊拉，小正臣你躲也是沒有用的喲�！�
　　讓人討厭的聲音，三年前，他被這個聲音騙了多少遍。
　　“誒……是？”龍之峰帝人抬頭想了一下，“折原臨也先生……來著？”
　　“哦呀你還認(rèn)識我真是我的榮幸呢帝人君�！�
　　紀(jì)田正臣還是背對著折原臨也，沉默了一會兒，僵硬的轉(zhuǎn)過身。
　　“臨也先生……”
　　“又好久不見了，這次我祝賀你升上來良的高二，沒有被開除或者處分什么的吧？”
　　“托您的福，沒有。”
　　似曾相識的對話，只不過因為年齡的增長而稍有改變。
　　從十六歲到十七歲，從二十三歲到二十四歲。
　　紀(jì)田正臣最討厭折原臨也永遠(yuǎn)說自己是二十一歲。
　　他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混蛋會對這個年歲不想放開，他只是知道他就是在這一年，折原臨也二十一歲而他紀(jì)田正臣十四歲的時候，他就再沒有過普通人的生活的那種心情。
　　“是么。”
　　“臨也先生，在池袋真是少見�！�
　　“誒，來見一個人�！呀�(jīng)見到了�！�
　　依舊是那句話。
　　早就已經(jīng)聽膩了……
　　聽膩了啊。
　　>>3<
　　他們傻傻的就像在重新演繹著一年前的對話。
　　甚至他想像曾經(jīng)那樣舉起手說：“你好，我是折原臨也�！�
　　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他三年前的一個晚上說過，吶小正臣你就沒有想過為什么我一直要這么對你，我可以殺了你我可以毀了你但是我沒有。
　　他還記得當(dāng)時紀(jì)田正臣那震驚又帶著被玩弄的憤怒的表情。
　　至今想起那個表情來他心里都會有一種興奮的感覺，來自本能的興奮。
　　他想起還是在那個晚上紀(jì)田正臣說折原臨也我討厭你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你你到底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
　　那是個歇斯底里的夜晚。
　　那晚過后他再沒有每天給紀(jì)田正臣發(fā)短信諷刺他挑逗他，紀(jì)田正臣也沒有再說折原臨也我恨你我討厭你。
　　一切都還是恢復(fù)了。
　　他們之間那種微妙的感情太過于卑微，卑微到為了生活他可以忘記，卑微到為了自己玩弄人類的欲|望他可以選擇忽略。
　　折原臨也開始厭惡自己。
　　自己的手就像不受控制一樣總是在數(shù)據(jù)庫里習(xí)慣性的尋找紀(jì)田正臣的情報。
　　他自暴自棄的用打火機燒傷過自己的指尖。
　　那時候他是笑著的因為這種灼燒感讓他覺得無比的滿足。
　　之后，折原臨也盡量不去池袋，偶爾會碰到紀(jì)田正臣也不會多說什么，說得越多，氣氛越低。
　　在他會出現(xiàn)的地方紀(jì)田正臣總是不會出現(xiàn)，沒有偶遇因為不想遇到所以全都躲開了。
　　他總是笑總是笑，矢霧波江就全都當(dāng)做沒有聽到，這就是他喜歡矢霧波江的一點，有些他不想去提及的事情，沒有人會逼著他說。
　　當(dāng)然，也沒有人逼得出來，更沒有人敢。
　　>>4<
　　紀(jì)田正臣是個脆弱的人，脆弱到動不動就會流淚。
　　他喜歡下雨尤其是傾盆大雨因為那樣沒有人會看出他流的是眼淚還是雨水。
　　三年前有個夜晚，那晚過后，本來動不動就會流眼淚的他學(xué)會了怎么忍住。
　　混蛋是誰說只要抬起頭眼淚就不會流下來的。
　　他的的確確，很討厭折原臨也。
　　但是為什么，明明很討厭卻恨不起來，每次說恨卻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明明很討厭卻記得很深，折原臨也這個人，這個他祈求過上帝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xiàn)的人。
　　他以前明明那么愛沙樹，明明他們可以一直做一對普通的情侶，不管未來是分手還是一直在一起，他敢保證他都不會流落到現(xiàn)在這種樣子。
　　每次想起那個叫折原臨也的男人，他都會覺得胃里一陣翻滾的抽痛。
　　因為這個，家里的儲物柜里擺得幾乎全都是胃藥。
　　他依舊在來良上學(xué)，依舊是每天展著笑臉給龍之峰帝人和園原杏里說冷笑話。
　　每次跟好友道別，再次轉(zhuǎn)過身的他臉上除了疲憊以外什么都沒有。
　　他不是沒有想過就這么離開吧，他沒什么好留戀的。
　　可是就是走不開，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像小孩子似的倔強，他不去折原臨也會出現(xiàn)的地方卻總想著是不是能遇到他。
　　心里最深處的地方明明是最清楚的，根本不會的。
　　某天，龍之峰帝人突然問他正臣你什么時候得了這么嚴(yán)重的胃病。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啞口無言。
　　能說什么，因為一個混蛋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嗎。
　　笑死人了。
　　>>5<
　　折原臨也比紀(jì)田正臣勇敢一些。
　　畢竟大了七年的時間能讓人懂很多。
　　他似乎，懂得什么叫面對。
　　紀(jì)田正臣也只是習(xí)慣逃避而已。
　　這并不是什么錯誤，每個人都會逃避，比如園原杏里，比如龍之峰帝人，比如你，比如我。
　　比如人類。
　　把自己討厭的事情遠(yuǎn)離自己的實現(xiàn)，沒什么，本能而已。
　　而折原臨也抱著自虐的心態(tài)，一個一個的去面對。
　　所以他看見紀(jì)田正臣之后，會想要傷害。
　　會想要去面對面。
　　即使他們都知道傷的只是自己而已。
　　>>>
　　最后的最后紀(jì)田正臣終于笑了。
　　他說[臨也先生我們?nèi)驾斄耍數(shù)暮軕K很慘。]
　　折原臨也笑看著他，不說話。
　　[兩個輸家似乎，總要有一個先退出呢。]
　　紀(jì)田正臣摘下系在手腕上的黃色巾幟。
　　[這個地方，不會再回來了。]
　　折原臨也還是坐著，笑著。
　　紀(jì)田正臣離開折原的公寓。
　　折原臨也依舊坐在沙發(fā)上，笑著，不同的只是臉上兩行淚痕。
　　他沒有絲毫的動靜，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像這不是他的感情所至，只是淚腺突然發(fā)達了而已。
　　直到了天黑，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濕了。
　　可是為什么，心里一陣的抽疼，他卻還是想笑。
　　果然呢小正臣，我們啊，根本就是不一樣的嘛。
　　>在美國他有了新的女朋友，交往的很開心。
　　心里有一塊地方永遠(yuǎn)都填不滿，他知道那是什么，刻意的去無視。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傷。
　　本來，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所以，時間還是起作用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jì)田正臣在回憶起折原臨也的時候，終于不用再去大量的準(zhǔn)備胃藥。
　　[那個人的容貌……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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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全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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