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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心的課程
要遲到了,再不快一點就要遲到了。一身學生制服的露琪亞在長長的走廊里奔跑。
灰色的墻壁在兩邊快速地閃過,視線捕捉到早晨的陽光從右側(cè)的窗戶里灑進來,大片大片蓋在她的身體上,卻絲毫沒有一點溫度。
露琪亞喘著氣停下來,飛快地拉開一間教室的門,然后態(tài)度誠懇地九十度躬身!皩Σ黄!我遲到了!”
“進來吧,朽木!
她渾身一震,猛地直起腰,視線在看清講臺上的人時便再也無法移開!昂!⒑Q嚅w下...”
“是老師,要叫海燕老師哦,朽木! 那個有著黑色短發(fā)和煙青色眼眸的男子大大咧咧地一揮手,朝她齜著牙笑了,“雖然閣下聽起來也不錯就是了!
露琪亞繼續(xù)僵在原地。這是真的嗎?面前這個真的是海燕大人嗎?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西褲,站在黑板前,手里拿著課本的志波海燕?
“露琪亞!還站在那里做什么呢,還不快過來坐下!” 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索,露琪亞扭頭,在滿房間的同學中看見了耀眼的紅色。
“戀次?你怎么在這里?” 她驚訝地叫到,“又有新的任務了嗎?”
“你在說什么啊,露琪亞?戀次不是一直都在這里的嗎?” 這次說話的人有著同樣很顯眼的橙黃發(fā)色!翱禳c進來,別繼續(xù)耽誤海燕老師的課了。”
“哦! 露琪亞神色怪異地看了兩人一眼,聽話地走到他們中間的位置坐下。
“說起來你還真是幸運那,” 同桌的戀次壓低了聲音對她說,“要是今天第一節(jié)是班主任來上的話,你可就沒這么容易被放過了。”
“班主任?越智老師看上去沒這么嚴吧?” 露琪亞疑惑地嘀咕。
“喂喂你該不會是睡糊涂了吧?那個越智什么的是誰。俊 戀次一臉擔憂地看過來,“我們的班主任是白哉老師啊!
“白——你是說,大哥?” 露琪亞再次瞪大了眼睛,“大哥是班主任?”
這個世界,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咳,阿散井,朽木,認真聽課!” 講臺上的人有些不滿地清了清喉嚨。
露琪亞立即抬起頭,握緊了手里的筆,作出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今天我們來學習什么是心! 海燕老師開始講課,“首先讓我們先弄清楚一個問題,心在哪里?”他的目光落到一個前排的女生身上,“雛森,你來回答一下!
雛森桃緊張地看了看課本,又看了看老師,語氣很不肯定地開口:“在一般人胸腔中心偏左的地方?”
露琪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認識的副隊長們幾乎都在座,還有好些來自現(xiàn)世的人員:石田、井上、茶渡還有一護的兩個朋友啟悟和水色。
所以說她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真央還是空座町?
“雛森同學回答得很好,但是——” 那性格張揚的男子充滿戲劇性地停頓了一下,“我倒覺得,所謂的心,應該在這兒。”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面前的空間。
“心是一個抽象的概念,跟心臟不同,它其實并不在身體里! 海燕老師滿意地看到此時全體學生的注意力都已經(jīng)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當我跟你相互接觸時,就是心第一次在我們之間產(chǎn)生之時。”
“當你在思考什么的時候,當你在思念誰的時候,心就會在那里產(chǎn)生。”
“如果這世界上只剩下一個人的話,那所謂的心應該也就不復存在了吧。”
露琪亞走神了。那天,在鯉伏山上修煉的時候,他就是這么說的吧?
當時的志波海燕和現(xiàn)在講臺上那個海燕老師在她眼前漸漸重合起來了。
“我們的身體就是魂魄,死了的話總有一天會化做塵埃,成為構(gòu)成尸魂界的靈子。到那個時候,心該往哪里去呢?”
“把心托付給同伴吧!” 男子的聲音突然充滿了感情!巴懈督o同伴的話,心就能在他那里繼續(xù)存活下去。”
“所以,你們一定要記。航^對不要一個人孤零零死去!”
“知道了嗎?各位同學?”
不對!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他才不是這樣說的!他說的是:“所以朽木,絕對不要一個人孤零零死去”還有“知道了嗎,朽木”!是“朽木”,不是什么“同學們”!這些話是對我說的,所有這些有關(guān)“心”的話語,全部是海燕大人那天親口對我一個人說的!
露琪亞只覺得一股怒氣從心底生出,直沖頭頂。她現(xiàn)在只想惡狠狠地說些什么頂撞的話,讓面前這個人好好難堪一番。
她高高地舉起了手。
“朽木,有什么問題嗎?” 海燕老師停止講述,將注意力轉(zhuǎn)向她。
露琪亞猛地站起來,身體大力地撞在課桌上,發(fā)出“砰”地一聲。
接著她故意斯條慢理地說出她的問題,每一個音節(jié)都咬得格外清晰。
那雙煙青色的眼瞳直直地看進她的紫眸。
她使勁地瞪著,瞪著,突然覺得不滿意,他離她好遠,隔著講臺,隔著好幾排桌子,隔著老師和學生的身份區(qū)別...
像是聽見了她心里所想一般,他邁下講臺,一步步向她走來,一點點靠近,這期間,不曾移開視線一瞬。
“轟隆——————” 樓底下突然傳來類似于石塊裂開的巨響,緊接著每一扇窗戶的玻璃同時被震得粉碎,有驚慌的聲音在大喊:“是虛!虛來了!”
露琪亞條件反射地去夠腰間的袖白雪,卻發(fā)現(xiàn)無論她怎么努力都脫離不了義骸。
死神的副隊長們已經(jīng)拔出斬魄刀跳出窗外了,有戰(zhàn)斗力的人類如石田、井上和茶渡也沖出了門外,而其他普通人全部逃離,身邊的一護和戀次早就不見,講臺上的海燕老師也消失了。
教室空蕩蕩的只剩下無法死神化的露琪亞一個。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腳底下的聲響還在繼續(xù)。
“啊。!” 她挫敗地閉上眼睛大叫,突然覺得身體一輕。
睜開眼睛,她驚喜地看見自己換上了黑色的死霸裝,正兩手合握著斬魄刀。
然后她發(fā)覺,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尚未始解的袖白雪朝上舉著,刀尖映著陽光,亮的有些刺眼。
四處都傳來戰(zhàn)斗的聲響,同伴們的靈壓一再飆高,而她只能獨自一人站在教室中間,一動都不能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露琪亞有些慌了。
緊接著,她周圍的景物“唰”地褪去一切色彩,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暗。前一秒她還在明亮的白天,下一秒就置身漆黑的雨夜。
她突然意識到接下來即將發(fā)生的事情,開始拼命掙扎。但那一點效果都沒有,她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被那只名叫“梅塔史塔西亞”的虛俯身的海燕大人高高跳起,然后沉重地墜落到袖白雪的刀鋒上。
空氣中充滿的鮮血的味道被雨水逐漸地洗去。
她雙眼無神地環(huán)抱著志波海燕的身軀,聽著他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一遍又一遍。
“謝謝你。多虧你,我的心才留了下來!
“...露琪亞?有任務么現(xiàn)在?” 橙黃發(fā)色的男孩睜開眼睛,睡意朦朧地問道。
“不是的! 身材嬌小的死神悄聲拉開衣櫥的門,雙腳落到地板上,“我去喝口水。你繼續(xù)睡吧!
“哦! 黑崎一護含糊地應道,翻個身重新陷入睡眠。
朽木露琪亞無聲地走下樓梯,邊走邊抬起手去擦額上的冷汗和臉頰上的淚水。
看來最近太沉迷于現(xiàn)世的校園生活了,居然會做這樣荒謬的夢。她的唇角向上揚起,彎成一個嘲諷的弧度。
你還沒來得及回答我的問題呢,海燕...老師。
如果心根本不受控制呢?
如果在戰(zhàn)斗之前就已經(jīng)把全部的心給了某個人呢?
那樣的話怎么辦?還怎么托付給同伴?
還有,
如果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呢?
怎么辦?
怎么辦?
你能告訴我么,志波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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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海露文,首發(fā)于百度海露吧。
某花真的不喜歡悲劇的...但自己寫出來比讀別人的還是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