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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曾多么想多么想貼近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沒緣份
我都捉不緊
害怕悲劇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歷史在重演
這么煩燒城中
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涌
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
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
仍靜候著你說我別錯用神
什么我都有預(yù)感
然后睜不開兩眼看命運光臨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大概從開篇,你們就知道我是炮灰了吧。
世上的愛情無非三種:相愛,不愛,單戀?墒,誰又說得清,哪一種更幸福?
就象我和于果,青梅竹馬,門當(dāng)戶對,兩情相悅,情意綿綿,……看似佳偶天成,我又怎會看不出于果的心不在焉?可是,我卻樂在其中。
身為皇子,周圍肥環(huán)瘦燕、綠袖紅裙多了去,可是,我的心里某一處,總放著那個狡黠散漫的小丫頭。天知道,我有多嫉妒塵西和二弟。我怕她終有一天把我忘了,于是山高路遠(yuǎn),哪怕匆匆再匆匆,每年我也要抽個時間去看她。
于軾常常笑容滿面地說起她如何調(diào)皮頑劣,如何八卦熱心。假如可以,真想和她一起快意江湖?墒悄切┦,她從未告訴過我。無論她在哪里,我總找得到她,可是她的眼神飄往何處,心在哪里?我毫無把握。無論如何,她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我將學(xué)來的那些甜言蜜語說給她聽,看她在我面前躲藏耍的那些小聰明,愛聽她嘀嘀咕咕的小言語,就想一直這么縱容著她。那些驚濤駭浪、暗黑浮沉、苦痛煎熬,我自己默默承受就好了,何必拿來涂暗她靈動的眼。身在帝王家原本悲哀,我已身心受縛,只愿盡量多給她一點自由馳騁的時間和空間。
都說二弟命運多桀,然而看似風(fēng)光的我,被命動推著跌跌撞撞向前,沒有哪天敢有絲毫懈怠。母妃教導(dǎo)我,身為皇子,凡事都要權(quán)衡利弊,最忌兒女情長。自我出生,我便不只是我自己的,而是許多人的希望和倚靠。我的感情和婚姻,也不是我自己可以作主的。幼時便被指婚,只當(dāng)是一樁理所當(dāng)然的任務(wù),到后來日漸慶幸我的妻可以是她。
我盡職心責(zé),做一個努力的皇子,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還有些開開心心。因為這樣日復(fù)一日地忙碌著,母妃和呂家都頗以我為榮,而離她嫁我的那個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可是,我先娶的卻不是她,而是父皇為我納的兩位側(cè)妃。成婚當(dāng)日,中秋之夜,我的十八周生辰,我看著滿堂喜慶,想著終南山上的那個人,心里竟有著說不出來的慌張和失落。她會不會難受?會哭嗎?我的心隱隱作痛。可是兩位新岳家,不能不應(yīng)付。前路的紛擾,如果我不去一一清除鏟平,又有什么資格和能力去護(hù)她周全?
二弟回宮,本來暗涌不斷的朝堂爭斗越演越烈,可一夕之間巨變,二弟請求指婚的人選竟會是她。父皇震怒,接連下了幾道旨意,其中有冊我為太子,以及改賜于果于二弟。說我不在乎那個位子絕對是瞎話,那置我身后那些人的期望于何地?我也本該歡喜,連端莊賢淑、向來落落大方不動聲色的母妃在聽到這消息時都動容。然而這一刻,我心里涌起無盡的悲哀。父皇訓(xùn)斥二弟,說帝王之愛為大愛,豈能在情感小事上多加停留。我卻似乎一瞬間看清他的心他的情。將一個人喜歡的統(tǒng)統(tǒng)給他,也許并不是命運對他的好,人生世間何其短暫,能擁有一丁點心里所好已是難得。這個太子位,何嘗不是一個箭靶子,而她,我卻要永遠(yuǎn)失去了。
我不會說“輸了你,贏了世界又怎樣”的矯情話,我也不會去想什么一醉解千愁。其實我一直很羨慕酒量好的人,就象二弟。我羨慕他的何止是他的酒量,還有他的勇氣。
歲月給我的,除了慘淡月光,還有重重內(nèi)傷。今夜月光怎么看都象是血色,在月光下,如狗血淋頭,分外凄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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