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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讀七十二小時
月讀七十二小時
那天晚上
一輪滿月下,宇智波鼬站在電線桿的,眼睛不再是寫輪眼的血腥的紅色,而是深深的夜色。
宇智波家族作為木葉特殊的一族,一族人居住在一起,自成體系。鼬依稀記得,曾經(jīng), 有條繁華的街道,兩旁是各式各樣的店鋪,店面上漆著一面團扇——宇智波家族的族徽。
如今,這條街道空無一人,顯得十分寥落。
街道盡頭的那棟宅院,是他的家。
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一個人坐在臺階上,等待他的歸來——仿佛。
是個漂亮的孩子呢,手腳纖細(xì),肌膚白嫩,眼睛黝黑?匆娝麜r,眼睛里就像有兩塊火石碰撞似的擊出燦爛的光。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掩飾的小孩子啊。
他大概很喜歡那孩子吧?!記得那么清楚,對那些個細(xì)節(jié);但那孩子的模樣,他卻是忘了。
宇智波鼬想,這不能怪自己,只怪那些細(xì)節(jié)太過生動,塞滿了整個記憶。
踩在破舊的青石板上,忽然覺得,有人真的在等自己,等的那樣苦,連眼睛都沒了神采。
古怪的想法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在腦!獰o論如何,不能讓他再等自己。
腳步隨之有幾分急切。吶,鼬承認(rèn),他確實有些期待,唔,是很期待啊。
那雙黑得純粹的眼睛……
遠(yuǎn)遠(yuǎn)望見洞開的大門,心瞬間沉靜下來。
沒有,沒有人在等他。那孩子竟然沒有等他。
停在門口,鼬冷冷盯著空空的臺階,譴責(zé)的眼神,好象那孩子不在全是臺階失職的緣故。
本來應(yīng)該有個百無聊賴的孩子,怔怔望向他來的方向發(fā)呆,看見了他會眼睛一亮,明明想立刻撲過來,偏偏別扭的不動彈,直到他走近了,便什么都拋卻了噔噔跑到他跟前,笑著要他牽手。
此刻,鼬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步進(jìn)玄關(guān),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寂寞到極致的空氣里,沒有任何存在著人的跡象。拉開每間房門,物事依舊,單單少了重要的人。
一定要找到他。
那個任性的孩子,大概又在玩什么無聊游戲,還偏強拉他一起。固執(zhí)起來的念頭,是怎么也轉(zhuǎn)不了的。
鼬細(xì)細(xì)查看每一個角落,冀望那孩子會突然跳出來,帶著甜笑,說哥哥…哥哥……什么的。
屋子似乎很大又似乎很小。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不見人影。
“如果不立刻找到,大概以后就見不到了”的念頭,折磨著宇智波鼬。找不到,見不了……會不會就意味著不曾存在過?!
印象里,分明是有那孩子的。怎么可能是想象?!
那孩子會笑,也撒嬌,會表情多變地說,哥哥,下次不要再戳我額頭,然而臉上卻掛著甜甜的笑。
那孩子會牽手,會趴肩膀,會在清冷的夜里鉆進(jìn)冰涼的被窩說,哥哥,今晚和你一起睡吧,然后抱緊他讓溫暖一點點滲進(jìn)皮膚。
………………
那孩子總是讓他感動……
那樣的孩子如果不存在的話,自己一定也不曾存在過。
宇智波鼬明明真實地存在著啊……
但……現(xiàn)在,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
如果找不到的話,……
鼬坐在回廊空空地望著那荒蕪的庭院。耳邊依稀…………只是,你是我這世上唯一的兄弟………就你和我持續(xù)存在下去………………
自己說過的話記得那么模糊又那么清晰。
鼬猛地站起來,抑制住復(fù)雜的心緒,準(zhǔn)備回房間休息。拉開門,他呆呆立住,眼眶發(fā)緊。
尋之不得的人,睡得很好。
那如潮的記憶那么洶涌,他的弟弟叫佐助。
“佐助……”鼬喃喃開口。真好,不過是睡著了。
鼬躡腳走近。他心愛的弟弟啊,就這樣靜靜睡在他的房間里等他回來。說不出的滋味綿綿在血管里放肆。摸摸弟弟頸上淡青的靜脈,弟弟的呼吸那么清淺,來回順弟弟腦后支棱的短發(fā)。硬硬的,果然是脾氣不好的小孩子啊。
一貫沒有表情的面龐上的笑容溫暖了破曉前的黎明。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在熟睡二人的身上。
大抵美好。
…………殺了你……沒有什么價值,愚蠢的弟弟啊,要是想殺死我的話,就仇視我!憎惡我!然后繼續(xù)活下去,逃避……維持生存的意義。然后帶著和我一樣的眼,來到我面前!
毫無溫度和感情可言的眼睛,是繼承了宇智波一族血繼限界的萬花筒寫輪眼,是他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寫輪眼。
這,是夢嗎?!
一定,是的。
他怎么可能說這樣的話?!他怎么可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佐助?!佐助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表情?!
佐助應(yīng)該是沉浸幸福里,倚仗著“我是你唯一的弟弟啊”,肆無忌憚地黏人撒嬌。
暗藏傷痛的眼神脆弱得讓人心疼,“ 我活著就是為了殺了你”的宣言悲哀得讓他幾乎落淚……
佐助,不要這么絕情啊。
嗚嗚,佐助!
原諒我吧,佐助
你是重要的。
不是最最重要?!
清秀的眉毛別扭地擰了起來。他應(yīng)該是哥哥最最重要的人啊,佐助理直氣壯地想。
鼬嘆氣,環(huán)住弟弟,湊在耳朵邊上,溫柔地微笑。
對于我,只有你才是重要的。
佐助別過頭,不理會鼬。
發(fā)絲下通紅的耳朵,任誰都看的分明。
弟弟啊,你其實很感動的吧?!鼬壞心地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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