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獻上一首Otokaze作曲的《夏戀》。

　　那年此刻的我，正無比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目光呆滯且漫無目的地游離著。最終，它停留在了眼前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兩堆書上。這兩堆書，每一堆都由無數(shù)本厚厚的書籍堆疊而成，仿佛是一個巨大而又雜亂無章的知識寶庫。這些書本有的嶄新得如同剛剛從印刷廠出來一般，散發(fā)著淡淡的油墨香氣；有的則顯得有些陳舊和磨損，書頁微微泛黃，似乎已經(jīng)被許多人翻閱過多次。

　　[我要換衛(wèi)生巾了。]我思忖著。

　　「欸，能陪我去躺洗手間嗎？」我單手撐在她的桌面上。

　　眼神卻是黯淡無光。

　　「我正好也要去，我去打水�！�

　　只見我的那位朋友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子，她先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仿佛要把全身的筋骨都舒展開來似的。隨后，她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一起離開這個教室。

　　只見那兩人步伐輕盈地并肩而行著，我們之間保持著一種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會顯得過于親昵，也不會讓人覺得疏遠。陽光灑落在我們身上，映出兩道修長的影子，隨著腳步的移動而緩緩搖曳。

　　那一瞬間。

　　我又遠遠地看見對面轉角處的走廊的圍欄旁邊正在行走的那人。

　　這次他會去哪呢？

　　飲水機打水?

　　去衛(wèi)生間?

　　可惜我是近視眼。

　　「我昨天看了《背著善宰跑》，真的很好看，我可是熬夜看完的。」只見我的那位朋友臉上洋溢著如春花綻放般燦爛而又愉快的笑容。

　　[背著善宰跑嗎？為什么要背男主?]

　　我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為什么我會這么想?真是愚蠢。

　　我?guī)е唤z疑惑的語氣好奇地試探了一下。

　　「真的這么有趣嗎？」

　　「當然，不然為什么推薦給你?」

　　這句疑問句有一股陳述句的味道。

　　「好。」

　　緩緩地抬起眼眸，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過前方，瞬間被那道身影吸引住了目光。只見那人靜靜地站立在飲水機前，身姿高挑而挺拔，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他的身形修長且勻稱。那一身校服被他穿出了簡約而不失時尚的感覺，干凈整潔得毫無污漬。投射在飲水機上的陽光折射灑落在他身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愈發(fā)耀眼奪目。

　　他在打水。

　　他好像一下課就來這接水。

　　他平時在家里不喝水嗎？

　　還是……

　　還能是什么？

　　人家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只不過是同學。

　　管那么多干啥?

　　少管閑事了。

　　「我等會打水�！古笥颜f罷，把水杯放置在飲水機頂部：「先陪你上衛(wèi)生間。」

　　「嗯。謝謝。」我徐行向前，凝眸觀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我現(xiàn)在想些什么?

　　有什么想什么吧。

　　我也記不太清了。

　　[好討厭月經(jīng)。能不能做男生?如果我是男生，我就不會……我怎么開始厭女了?不能，不能這樣想。]

　　我暫停我的想法，趕緊換完出來了。

　　「你為什么總是不上衛(wèi)生間呢？每次陪你來衛(wèi)生間都是陪你換衛(wèi)生巾�！�

　　「我其實對學校廁所過敏。」

　　誰知道我在緊張狀態(tài)下會亂說話�。。。�

　　我洗著手，朋友笑出聲。

　　我并沒有在意她的笑容。

　　抬眸那瞬，卻又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他在洗手。

　　和我隔了一個洗手臺。

　　水龍頭里的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疾速而下，他的那個閥門，好像開得有點大。

　　遠遠望去，他的手指修長且白凈，整個人亦是白凈高挑，沉穩(wěn)而內斂。水龍頭的水流沉穩(wěn)地從他的手指間淌過，手上的水滴緩緩地滴落。

　　水流固然疾速，但總會留下屬于它存在過的痕跡。

　　即使那痕跡是稀疏的。

　　水很涼。

　　真的很涼。

　　我趕緊洗完，握緊有些泛紅的手指。

　　他洗完手扭頭就走。

　　我還沒來得及去看他的臉呢。

　　近視眼看人就是費勁。

　　然而于浩渺人潮內。

　　我卻能一眼鎖定他。

　　肯定不是看臉辨認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走吧�！�

　　「呃，好……好�！�

　　他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之中。

　　映入眼簾的盡是他那沉穩(wěn)的背影。

　　他走上臺階的步伐輕盈。

　　大腦里卻開始復現(xiàn)我以前住在的那個村里的一個大哥哥的身影。

　　他讀初三的時候。

　　我讀初一。

　　我還依然清晰地記得。

　　他上樓梯，上一秒向左跨一階，下一秒向右跨一階。

　　總得來說，欻欻的就過去了。

　　我當時可羨慕壞了，原本想著和他說一聲，想讓他教我練著這個的，但是后面他被勸退學了。

　　聽我的監(jiān)護人說他成績太差了，被老師趕回家了。現(xiàn)在在廠里工作……

　　「我還沒打水呢�！古笥呀凶×宋业牟椒�。

　　「抱歉，有點神游了。」我尷尬地轉過身，朝朋友那走去。

　　「沒事。你剛才那個樣子像是靈魂出竅的感覺哈哈哈」她微笑結束這段對話。

　　我看不懂她的表情。

　　是笑，是尷尬，還是生氣?

　　朋友開始和我聊八卦、打趣。

　　我沒有聽，我只是在想：

　　我只知道我看不見他的身影了。

　　他走了。

　　幾個月后。

　　我要中考了。

　　中考第一天中午，我在四樓的休息室坐著發(fā)呆，一旁的朋友安安靜靜的在睡覺。

　　[為什么休息室在四樓?剛吃完飯，還得爬這么久的樓梯。區(qū)一中我討厭你了！]

　　剛剛趴在桌上睡覺的他，這時卻醒了。

　　我從遠處偷偷地遙望著他。

　　算了，我還是睡覺吧。

　　我倏地察覺手黏黏的。

　　我緩緩推門而出。

　　步伐輕，沒有絲毫響動聲。

　　洗手間在前面吧。

　　不過有一說一，區(qū)一中真的好大。

　　抬眼再次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他。

　　他怎么在這里？

　　無所謂了，感覺自己和個變|態(tài)一樣，總是觀察他，搞得自己的腦子也亂七八糟的。

　　感覺自己像《魂斷威尼斯》里的阿森巴赫教授。（*個人感受）

　　緊接著又想起了很多和他之間發(fā)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情。

　　錯在我，之前是我太胡來了。

　　叨擾了好幾次人家。

　　現(xiàn)在，我都不好意思去看他了。

　　反正。

　　兩天后，就可能再也不見。

　　還是就把他當陌生人吧，就當是陌生人。

　　沒必要在意那么多。

　　我穿過他，徑直走向洗手間了。

　　[為什么這個水龍頭是壞的��？都幾次了，凡是我第一個擰開的，總是壞的！]

　　[我討厭區(qū)一中的洗手間以及操場跑道！]

　　[因為我之前體考也是在區(qū)一中考的，測八百米的時候，我有幸踩到了跑道內圈的一個小坑里，差點跌倒。]

　　我忿然作色地甩了甩手的水。

　　出了衛(wèi)生間門，面色逐漸平靜如水。

　　[我的手也好白，但好瘦。]

　　我擺弄了一下手，欣賞起我的手了。

　　那人還站在原地，只不過到休息室門口旁邊看著什么。

　　他背著手，腳步碎碎。

　　[他……]

　　[算了，走吧。不尷尬的。]

　　我徑直走過去。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我。

　　本以為他會待在原地。

　　卻不料，他搶先進去了。

　　我下意識的快速瞥了一眼他看過的墻壁。

　　是前幾屆的一個學姐考上好本科的個人介紹板。

　　應該是這樣說的，其實也沒看多少。

　　單憑第一印象。

　　我進去了，我也睡了。

　　英語考試，還是打瞌睡。但好在寫完了。

　　英語試卷好難。討厭閱讀理解、七選五、完形填空和作文。

　　……

　　中考第二天晌午。

　　我和我朋友早早吃完飯。

　　現(xiàn)在在休息室里陪著朋友。

　　朋友安靜地睡著。

　　他也是。

　　朋友讓我到點就叫她。

　　我就尋思著趴著休息一會兒。

　　到點了時，我趴了這么久卻毫無睡意。

　　我抬手輕輕拍醒她。

　　緊接著，我竟然困了。

　　我和她說了一下，如果老師說要走，記得叫我。

　　我就趴在桌上進入夢鄉(xiāng)了。

　　朦朧間，聽見朋友和同學的說笑聲。

　　但我太困了。

　　我也沒空去搭理。

　　許久。

　　依稀記得朦朧間，我感覺有人推門而出。

　　休息室外的大片亮光在一瞬間內瞬間快速地投射到我的身上，有部分光順著我臂彎的縫隙中刺進我的眼里。

　　[臥|槽，好刺眼。]

　　明明休息室里把窗簾全拉上了，不可能會有光。
　　我微微抬起一只眼查看，原來是門沒關。

　　誰沒關門?

　　我第一反應竟然想的是他。

　　我的困意瞬間消散了一大半。

　　我伸出手，輕輕把門帶上了。

　　我又趴了下去。

　　帶著些好奇的意味，等待那人回來。

　　我偷偷望了一眼。

　　那道熟悉的背影。

　　果然是他。

　　他為什么不關門?

　　明明休息室在開空調欸。

　　……

　　算了。

　　鬼知道呢。

　　「等會要走了�！古笥烟嵝盐摇�

　　是啊。

　　等會要走了。

　　再過明天半天就即將分道揚鑣。

　　難見一面。

　　中考第三天中午。

　　中考正式結束。

　　大客車抵達學校。

　　中考的這兩天半我一個常年暈車的人，竟然沒暈車。

　　莫大的幸福。

　　我很慶幸。

　　還記得之前和班上同學坐大客車，和同座的女生一起吐在了自備的塑料袋里。

　　他還吐槽過。

　　我也不想的。

　　是真的難受。

　　但我也控制不住。

　　打斷回憶后，我感慨著

　　[三年。]

　　[三年結束了。]

　　[我的三年結束了。]

　　我沒有注意他下沒下車。

　　我只知道我坐在里頭，被人流堵住了。

　　我走不了。

　　后來有一個好心的女生，停下腳步，讓我出去了。

　　我很感謝她。

　　但我直到現(xiàn)在還沒和她道謝。

　　等會去找她道謝。

　　下車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都下來了。

　　他走了。

　　悄無聲息，不留痕跡。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是放學，他都會毫不
　　猶豫地拋下一切回家。

　　家里是有什么在等著他嗎？

　　永遠都不會知道了吧。

　　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我只是他人生中小小的一個過客。

　　沒幾年，他就會把我的名字以及一切事物忘得干干凈凈。

　　他甚至沒有訂畢業(yè)照。

　　我……我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他沒必要還記得我。

　　我對他來說是段不好的回憶。

　　暗戀這對我來說是一個人的游戲。

　　但后面變成了明戀。

　　對我來說，這段回憶似乎也并沒有那么重要了。

　　后來我們又見面了。

　　在我的夢里。

　　我夢到他了三次。

　　在夢里還順帶被英語老師罵了。

　　聽說，夢人三次，其緣盡。

　　但是后來我們又真正見面了。

　　是拿錄取通知書的那天。

　　他是全年級第一，七百多分。

　　順利進入?yún)^(qū)一中。

　　我四百七十三點五分，與區(qū)一中就差二十多分。

　　喜提高中能上母校的三年體驗券。

　　我因為自己的成績難受過。

　　我以前能上五百多分的。

　　我的朋友也因為這件事說過我。

　　同班的一個下頭男都能上區(qū)一中。

　　為什么我不能?
　　可是因為我的家庭原因，就算我考上了區(qū)一中，又如何？

　　我還究竟是上不了的，家里人不會讓上的。

　　窮唄。

　　因此，以后不會再見面了吧。

　　這些終將成為回憶。

　　回憶終將逝去。

　　這終會成為空白。

　　……

　　中考結束之后，內心難免有些空虛，但是我可能算還好吧。

　　回憶起當初。

　　中考第三天午時左右，回到學校。

　　我坐的座位太靠里了，差不多是倒數(shù)幾個下車的。

　　但令我高興的是，我的好朋友雖早早下車，但在車外等待我。

　　真的很幸福呢。

　　下車后，才忽覺雨絲滴落在半張臉上。

　　細細雨絲卻不會滴落在我的鼻尖。

　　說來也是無奈，初中戴了三年口罩，原因大抵是我初一自卑，容貌焦慮�，F(xiàn)如今，對外貌不在意了，只是副皮囊罷了。

　　但高中后，還是沒能改掉這個習慣呢……無所謂了，就這樣吧。

　　我下車后，他早已不知去向，我沒帶傘，與好朋友淋著雨。

　　絲縷的落雨，朦朧，似針，似指尖，徐徐地撫摸著我的全身，給我溫暖，又給我冰涼。

　　「陪我回學校一趟好不好?我的《某某》忘拿了�！刮冶持G色的斜挎包，包上別著《星際牛仔》和《夏目友人帳》的扣針，真的很美啊，F(xiàn)aye和夏目貴志。封先生的小卡靜靜地躺在我的包內。

　　慶幸我喜歡的第二個才是封先生。

　　要是是第一個那就是我的不忠了。

　　聽說，如果你要是有兩個喜歡的人，你得在他／她們中做出一個選擇，最好選第二個，因為你要是真心喜歡第一個，那就不會存在第二個了。

　　我拿好東西，向好朋友提了一個大膽的提議去找初三英語老師要回被繳的梳子。

　　結果當然是：早被扔了。

　　有點失落，不過一把梳子而已。

　　出來和朋友商量好了，請她吃東西，結果她的父親來接她回家了。

　　落雨了，不是嗎？

　　我只能自己一人頂著霡霂走回家。

　　有些失落，下次再請吧。

　　七月初和監(jiān)護人吵了迄今為止最狠的一架。

　　我為了找外婆尋求幫助（因手機被繳，不記得外婆電話號碼），騎著老舊到生銹的單車到距離兩千米多外的一個母親那邊的親戚開的小菜市場。

　　騎得雙腿發(fā)軟，到了老家大坡的時候，我實在是騎不動，雙腳觸底的瞬間差點就摔了……

　　罷了不提了，反正那段時間持續(xù)到七月底，那一段時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他。一直都是封先生和夏目君陪著我，很感謝有你們。

　　非常感謝。

　　七月底與監(jiān)護人的關系有些緩和之后，某夜我夢到上英語課被老師叫起來，我的視角非�；野�，余光卻再次瞟向那個位置，他整個人呈暗黑色的，我卻感覺他在注視我。

　　后來接連夢到四次，有些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八月中旬左右，要去取錄取通知書了（沒想到就一張紅紙），那天是和好朋友一起去的，我們還是比較偏早一點的。

　　我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機，朋友卻調侃我手抖，是不是緊張了……好像確實有點。

　　我隨即收起手機，一心和好朋友聊天。

　　好朋友微微傾身，湊近我的耳畔「Strong哥也在哦～」

　　【strong哥：是我取得外號，因為他的人設（*但也有可能他就是那種人，并不是人設，這里是舉個例子）看起來是高冷學霸男神，對于我看來，確實是這樣，但是他背地里挺幽默的，因此我私底下給他取的。不過不用擔心我也有外號。我就不提了�！�

　　手機熒幕上的指尖頓了一下，我并沒有抬頭，若無其事：「哦，我管他?」

　　慶幸自己這個四眼仔沒戴眼鏡。

　　快到我時，我看到那個老師對他說：「你真的很厲害，考了這么高……」（不太記得了，大概是如此）

　　后面才得知他考了700多。

　　這分數(shù)差不多都能上市一中了。

　�。�473.5分踩線上的母校的我好似被萬劍穿心）

　　他拿到錄取通知書，似乎很開心，不開心也得開心吧！

　　雖然我是近視眼，但是我還是能看出他的皮膚白的發(fā)光，明明今早才下過雨�。∧膩砉饷�?怪刺眼的呵呵。

　　莫名其妙的關注點。

　　沒一會，白色短袖，黑色短褲的家伙就從我的視線穿過，我并沒有回頭目送。

　　過去式了。

　　沒必要了。

　　真的是沒想到，如今還能夢到他。

　　最近一段時間，明明放下了，但還是能夢到他，雖然夢里的他態(tài)度不太好，但是我又有什么資格讓他在我的夢里對我好呢？

　　上了高中只有一個之前同班的老同學，是女生，人挺好的。

　　有次逃晚自習的時候，我在那玩弄她同桌的老年機時，她還夸我很帥（因為我理了不太像微分碎蓋的微分碎蓋），她還說我一提到他就臉紅。

　　我是不信的。

　　明明我這個人看親吻都不臉紅的。

　　說直白點，看□□都不帶臉紅的，誰叫我是“三好學生”呢。

　　但是最近似乎是因為我的原因，老同學覺得我這個人處不來……但是幾天后，我們都分別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向對方道歉了。

　　很感謝她陪著我。

　　謝謝你……

　　我還記得第二次上了高中晚自習，就跑回了初中部……

　　初中部以前我存在過的教室。

　　我剛踏入的一瞬，仿佛回到從前。

　　我的眼眶微紅，隨即抿了一下嘴。

　　腳步沉重地踏出第二步。

　　我的座位還在老地方，我老練地坐下，態(tài)度似乎有些吊兒郎當，我喜歡便好。

　　我望向漆黑的黑白，唯一的光源就是小區(qū)的LED燈，燈光投射進這漆黑的教室，射在我身上，那一刻感覺自己像小偷，明明我也曾生活在這里��！為什么會感覺自己像小偷……

　　我不知道，可能無解吧……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個位置上，那個位置不記得是被撒上光了，還是漆黑一片的。

　　我只記得我注視了一會，仿佛他還坐在那個位置上，認真記著筆記，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記筆記的樣子，真的很帥��！

　　我曾多么渴望他能來到我身邊，哪怕只是和我同桌聊天；哪怕只是坐在座位上遠遠地望著我而已，我也會欣喜若狂吧；哪怕你提到我的名字，甚至只是我名字里的一個字，我也會抬頭看你的。

　　我對你的聲音真的很敏感，我都可以憑你的聲音辨認出你。

　　回憶消散后，那塊黑黑的，昔人已不在，物是人非。但我每次來到這里教室，總是會遠遠地望向那個空座位。

　　有無奈，有不甘，有不舍……還有懷念……

　　他算是我的初戀吧，是我第一個表白的，雖然表白弄得很曲折，但至少他知道了。

　　我有一次坐在老座位，望著那一片空座位，內心復雜，想了很多，眼眶還是紅了，淚花侵蝕我的眼，我還是憋回去了，我不敢哭……我對不起老師的期望，對不起家人的期望，對不起朋友的期望，我也擔心被現(xiàn)在的同學看到了。

　　每次看到這個教室真的很難受，最近很少去了。

　　現(xiàn)在我是真放下了，有時候還是會偶爾想一下。

　　其實有時感覺自己像變|態(tài)一樣，偷看他，但是前段時間看過了《魂斷威尼斯》，我感覺自己還好了，我看完第一想法就是教授好像變態(tài)，偷看塔奇奧，還跟蹤，但是什么話都不說。

　　怪恐怖的。

　　但是我還是有點想變|態(tài)呢，我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是吧。

　　但是看完《魂斷威尼斯》后，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對他的感情具體是哪些。

　　我對他大抵是真的有些崇拜他，興許夾雜了一些私人感情，但是我一直都是精|神上喜歡他，不帶一絲肉|體上的喜愛。

　　但我

　　真的很對不起，他。

　　雖然我當時和他道歉過，他說過沒必要，但我還是過意不去，最后一次了。

　　以后應不會再次相見吧。

　　我也不想再見了。

　　只是給你徒增煩惱。

　　也是給我徒增煩惱。

　　以后本篇短故事不會再有續(xù)集了。

　　最后，祝愿大家有心念之人就去追求，被拒了，不要傷心，也請不要繼續(xù)纏著對方，人家會很困擾的。

　　因此凡事三思而后行，從多個角度考慮事情，不要一時心急口快，不要沖動，冷靜處理。

　　祝大家天天開心，萬事如意。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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