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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完
這會是一個很棒的圣誕節(jié)!
娜塔莉真切地這么覺得。
“需要我把這個掛起來嗎?”
大概是看出來她的猶豫,拿著彩燈的青年提議:“掛在拐角可以嗎?可以在他們進(jìn)來的時候亮起來。”
她的眼睛也跟著亮起來了,“這個主意好極了!”
“娜娜,還有嗎?”站在小梯子上的男友伸著手在虛空里握了握,娜塔莉忙回頭,把手里捏著的小東西放上去,視線也隨著男人的動作一路向上,最終不得不仰著頭,說:“往右邊一點兒怎么樣?”
小小的紅白拐棍被成功地掛在仿真樹杈上,和旁邊的毛球、玩偶、蝴蝶結(jié)絲帶以及貼滿閃片的泡沫球錯落鋪排,借著一點兒余勁在晃動。
“哦,我想起來了!”她把抱著的東西往茶幾上一放,袋子里的小掛飾撞得嘩嘩響,“小景!燈帶要留著一些繞在樹上的!”
“好的,”門口的青年從拐角探出頭來,“地毯上的那些夠嗎?”
走到一半的娜塔莉又回頭去看,伊達(dá)航已經(jīng)從腳手架上下來了,他看了眼剩下的燈帶圈數(shù),估算著長度,“完全足夠。”
好吧,謹(jǐn)慎的男孩。她想。
諸伏景光看娜塔莉走進(jìn)了廚房,快速地粘好了燈帶的最后一個曲度,走到沙發(fā)邊和自家班長一起撿散落在地上的球。
“班長,”他開口,“來間小姐是有什么顧慮嗎?”她一直在轉(zhuǎn)來轉(zhuǎn)地看他們。
物理意義上的轉(zhuǎn),從房間這個點到房間的那個點。她看起來很期待房間布置的成型,但不愿說出太多的想法,跟在一邊打打下手,對什么都新奇。
也許她會希望親自動手?諸伏景光有點拿不準(zhǔn)。
“啊,”伊達(dá)航拉了拉束口袋的繩子,“娜娜她很想看看我們會做成什么樣子!
“她過了太多次圣誕了,更想看我們過!
哦,我們。諸伏景光忍不住糾正了一下,“和我們過。”
伊達(dá)航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側(cè)過頭去看那株幾乎要頂?shù)教旎ò宓氖フQ樹,明黃色的綢帶尾巴掛著細(xì)絲——那是剪刀發(fā)鈍的痕跡。
“如果……”話剛起頭。
“篤篤。”
娜塔莉馬上從廚房里出來開了門。
“啪!”一截爆音。
一陣死寂。
“怎么了?”
緊隨而來的伊達(dá)航先是看見了幾乎占滿門框視野的兩個高大青年,接著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友正掛著一身彩片和手里還捏著紙筒的松田陣平在無聲對視。
“啊啦,”萩原研二笑著說,“小陣平太心急了啊!
娜塔莉眨眨眼睛,看眼前黑發(fā)卷毛的青年堪比勒索的神情和手背上繃起的青筋,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淺金短發(fā)上的碎彩片,連帶著身上的也跟著抖動,撲簌簌落了一地,“真是熱烈的祝福呢!
松田陣平肉眼可見地送了口氣,剛要說話,耳邊響起一瞬爆音,噴涌而出的色彩幾乎完全遮蔽了他的視線。
“這份是來自研二的祝福哦!鄙磉吶寺朴频卣f。
彩帶落下后甚至有一大半扒在他的身上。
就像他的肩膀突然變異出毒液并張口吐了一灘彩虹。
松田陣平忍住了自己扭頭的欲望,連帶著拳頭的那一份。
沒得商量,被安排蹲在門口撿垃圾的也只能是萩原研二了。
銀杏黃的、玫瑰紅的、鳶尾紫的、龍膽藍(lán)的……總之都亮亮的,薄薄一片,輕巧,捏起來時形成的折痕會變成一道黑線,扭曲的滑面反射著各樣色塊。
諸伏景光過來幫忙的時候,看見他正嘗試著用衣袖通過靜電把亮片吸起來。
“你知道這樣是行不通的對吧!
身上的毛衫蹭到灰塵的可能性比吸起紙片可大多了。
“我們的景可不愛說這種話!
留著半長頭發(fā)的青年小心地收攏手心里的小彩團(tuán),放在了好友帶過來的小鐵盒里,“但學(xué)得很像。”
“來間小姐說它們可以排上大用場。”諸伏景光蓋上鐵盒的蓋子,沒有接茬。
松田陣平半垂著眼皮不斷往旁邊瞥的毅力終于得到了回饋,當(dāng)余光里一抹駝色一出現(xiàn),獨自面對男女主人好幾分鐘的他就已經(jīng)先發(fā)制人:“萩!班長問你要喝什么!”
“HATA就可以了,”毫不客氣地坐在幼馴染旁邊后,萩原研二拿起手機,“讓零帶?”
還沒完全落座的諸伏景光聞言又直了身,“我去吧!
主人家倒是想客氣一下,但馬上被男友摟過了肩,話在舌尖打了個圈,也就跟著伊達(dá)航的話尾,表達(dá)了兩句謝意。
諸伏景光晃了晃亮起的手機屏幕,“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發(fā)過來!庇中χ鴮δ人蛘f:“茶水很香哦!
“誒——”萩原研二收起搭在松田陣平肩上的手,身子往前傾去看桌上杯子里的液體,“石榴的顏色呢,是果茶嗎?”
松田陣平硬是吞了半個哈欠回去,跟吸了氦氣一樣甕聲甕氣地變調(diào):“紅茵茶!
“熱騰騰的。”萩原研二喝了一口,看見幼馴染一點兒沒動的水杯,也拿起來,“喝一口嘛小陣平。”
沒想到喝了之后居然還要發(fā)表感想。
松田陣平看著眼前一圈人期待的眼神,只能又默默地喝了一口,認(rèn)真地品了品。
“熱騰騰的!
娜塔莉忍不住笑出了聲,“抱歉抱歉!
被打趣是常有的事兒。松田陣平咬著花林糖,脆脆的,咯吱咯吱的聲音感覺像在耳膜打鼓。
反正他才不信那個金毛混蛋能比他答得更好。
嗯……也說不定,畢竟現(xiàn)在是波洛咖啡館的金牌打工人,嘗一口然后掛著半永久笑容再輕描淡寫地說出功效……不對不對,應(yīng)該是很熱情地推銷其他茶葉,嗯,或許會說試試做新品什么的。
總之,松田陣平有點捉摸不透這個同期了。
“誒?我來放星星嗎?”萩原研二捧場地指了指自己,“因為我是警備部冉冉升起的新星……哇痛誒!”
遲來的那一拳最終還是砸到了背上。
娜塔莉也指了指自己,佯裝遲疑:“誒?那我來最合適吧!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家吧!彼商镪嚻綇膬(nèi)兜里掏出墨鏡,邊說話邊單手別開鏡腿再架到鼻梁上,動作間另一條胳膊始終繞在幼馴染的肩上,憑借一些反向的身高優(yōu)勢牢牢鎖喉。
萩原研二配合著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二十層的話……真的不能呼吸了啊小陣平!”
“我來吧,”一道溫柔的聲音也加入話題,“星星在哪里?”
大家齊齊看去。
“在沙發(fā)邊上的袋子里!
余下三人又齊齊看過來。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連帶著泄了勁的松田陣平的胳膊一起抖動,“習(xí)慣了嘛!
手里拎著袋子往外拿飲料的諸伏景光也很淡定,“一不小心就直接進(jìn)來了。”
伊達(dá)航攬緊了娜塔莉,嘆了一口剛剛屏著的氣,“還是很不適應(yīng)啊!
無聲無息地被接近自己還無知無覺什么的,太考驗一個刑/警的心理素質(zhì)了。
娜塔莉安撫性地拍了拍他胳膊。
戴著墨鏡的松田陣平看不清神情,但好歹放過了幼馴染可憐的聲帶,轉(zhuǎn)去禍害飲料。
細(xì)密的氣泡響起一陣陣爆破音,像是夏季魚尾葵種子破殼的聲音。
但是沒有味道。
不管是祝頌還是詛咒,能見到故人已經(jīng)算意外之喜了。
物超所值。
“等到零的時候,他不會已經(jīng)是個小老頭了吧?”
“這不好嗎?迫不及待地想叫降谷理事長了呢。”
“……只是很難想象!
“注意實體啊,杯子都從你手心穿過去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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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發(fā)奇想狂碼一章是因為“娜塔莉”的名字,和圣誕有關(guān)哦!

24.1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