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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軟軟的小老板
要戰(zhàn)嗎?
伏黑甚爾冷靜地想著。
雖然他在來之前已經(jīng)確定自己準(zhǔn)備足夠周全,但他也知道五條家的天才神子不會那么輕易就死掉。
白發(fā)的少年搖搖晃晃從地上起來,太陽穴還帶著駭人血跡,蒼藍(lán)的瞳孔像游樂園里的萬花筒,絢爛沒有焦點。
料是伏黑甚爾也沒想到,五條悟還能在瀕死之際覺醒反轉(zhuǎn)術(shù)式,恢復(fù)速度也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快。
很麻煩,沒有勝算,會死的。
伏黑甚爾冷靜地想,強大的戰(zhàn)斗神經(jīng)鳴笛警示,幾乎立刻就下了結(jié)論。
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逃跑的咒具,就在自己身上,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
……
。
伏黑甚爾舌尖難耐掃過牙齒,咬緊后槽牙,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刺激的他瞳孔發(fā)紅,緊縮成一個點,神經(jīng)無比亢奮。
但是果然,他還是想拼一拼。
過去的人生灰暗一片,每日醉酒金迷,游走在生與死之間,叛經(jīng)離道,活成世人口中的人渣。
他這樣的人想遍所有也沒有什么可留戀的。
嘖,他是不是有個兒子來著,是叫惠嗎。
伏黑甚爾漫無目的地想,從記憶角落里費勁翻出來一個幼小身影。
還有那個有意思的女裝小鬼,他還沒有把他的錢給榨干,也抱不到那軟香的身子,可惜了。
知道他死了那個人會哭出來嗎。
那么嬌氣財迷,不會跺著腳哭自己的錢都白花了吧?
還有他們之間的賭約。
什么只要他能從五條悟手里活著出來,以后就歸他所有什么的……
伏黑甚爾想起那個知道他要對上五條悟忙得團團轉(zhuǎn)的身影,嘴硬說著什么還沒榨干他的利用價值不能死,還給他整來了特級咒具天逆鉾。
誰說的他十賭十輸,賭約這次不就是他要贏了。
在生死關(guān)頭還有空胡思亂想,他哼笑一聲,每一塊肌肉調(diào)動到極致,繃緊,迸發(fā)力量,快速向五條悟沖去。
戰(zhàn)斗輸了,好歹賭約贏了。
伏黑甚爾在把伏黑惠的事情交代之后,五條悟好心又問還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
他張了張口,腦海中浮現(xiàn)那個容貌昳麗的男人,他還沒有……
他還沒有干什么呢?
算了。
伏黑甚爾艱難扯起一個難看的笑。
就這么死了也挺好。
他闔上眼,等待死亡的來臨。
不對。
風(fēng)聲呼嘯而過,等他感覺不對睜眼,發(fā)現(xiàn)眼前的白發(fā)少年已經(jīng)不見,自己身處熟悉的房間,是小老板家。
伏黑甚爾低頭,自己身上也是完好的,沒有血,沒有缺胳膊少腿,甚至衣服還是他前一天穿的。
突然,一紙合同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喂喂,是我贏了,你快簽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伏黑甚爾罕見愣愣抬頭,高馬尾的黑發(fā)黑眼少年滿臉不耐煩抱胸看著他,少年身材纖細(xì),身上穿的是不分男女的潮流中性服裝,容貌昳麗到第一眼看過去分不出少年性別,腳上小高跟“噠噠噠”敲擊地面。
五條悠,五條分家末子,因為父兄愚昧無能,為了躲避父兄迫害,在母親去世前扮成女裝,在母親家族庇佑下長大,世人眼里的年輕有為女性企業(yè)家五條悠子。
16歲,還沒成年的小少年拿著偽造成年的身份證,穿著女裝大搖大擺走進牛郎店,還沒成熟的小臉高傲仰著,像個小孔雀,進店指名要他去接待。
他自然能看出這是個未成年小男孩,但是他可不管什么未成年不未成年的,給錢的就是老板。
伏黑甚爾收了錢,吹了下口哨,露出嗜血的笑。
“小老板,要殺誰?”
青澀小臉上涂著故作成熟的濃妝,會顯得常人俗氣的妝容壓不住天生麗質(zhì),五條悠挑剔地來回打量他兩遍,好像對伏黑甚爾健壯結(jié)實的身體格外滿意,裝模作樣涂著豆蔻的手拿出一個人名單,遞給伏黑甚爾。
才16歲的小孩嘴里說出帶著血腥味的話。
“這名單上的都?xì)⒘,回頭給你尾款!
當(dāng)天晚上,五條家一個不起眼的小分支被滅家,只有機緣巧合下出門的小女兒五條悠子逃過一劫。
多么可憐的小女孩!她才16歲!
五條悠好心的親戚們勉為其難決定幫她管理家業(yè),等她長大再還給她。
伏黑甚爾聽到消息后嗤笑一聲,一群給自己送單子的蠢貨。
隨著五條悠給他的一個又一個名單,再也沒有好心的親戚要幫忙了,可憐的小女孩毅然決然輟學(xué),選擇一個人扛起家業(yè)。
五條悠子的決策力和敏銳商業(yè)嗅覺讓浸淫商場的大鱷也不禁側(cè)目,短短兩年,五條分家的產(chǎn)業(yè)就讓人無法忽視,雖然明面上和本家比不值一提,也有了極大話語權(quán)。
這是世人知道的版本,一個勵志女性企業(yè)家。
然而伏黑甚爾知道,那個女裝小孩的野心不僅于此,至少他給他的名單還沒有斷,已經(jīng)成為他最痛快最穩(wěn)定的客戶。
如果不是賭馬需要的錢太多,他還要去接別的單子,伏黑甚爾可能就會連夜蹲在五條悠門口等新單。
五條悠子的十八歲成年宴動靜很不小,看似是五條悠子能力還不成熟,成年宴還會有客人遭到刺殺。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最后一波排除異己,到目前為止,當(dāng)初對五條悠子家家產(chǎn)蠢蠢欲動的好心親戚們死的死,殘的殘,最后都被默不作聲吞并。
伏黑甚爾把咒具從尸體中抽出,沒有支撐后尸體無力倒在地上。
他無趣地走出樓梯間,坐在宴會角落開始大吃特吃。
五條悠擺脫了那些無用的試探后,默不作聲走到伏黑甚爾身邊,看到伏黑甚爾仿佛幾百年沒吃過飯的樣子嘴角抽搐,要不是他知道每次給伏黑甚爾打錢的金額,他都要以為伏黑甚爾是做慈善殺人沒錢吃飯的了。
他來找伏黑甚爾不是擔(dān)心人沒有殺掉,不管伏黑甚爾多么人渣,在業(yè)務(wù)能力上一直讓人放心。他擔(dān)心的是這人不管不顧隨地殺人,確定好尸體位置后,這里面可操作的空間可太多了。
可不就是人渣,當(dāng)初還沒成年的他穿女裝去找伏黑甚爾殺人,這個人渣明明看出來他未成年還是男孩,還輕浮地松開自己白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露出熱氣騰騰的發(fā)達(dá)胸肌,調(diào)笑他要不要特殊服務(wù)。
拿了他那么多錢還調(diào)戲他,真是惡心!
就算因為是被當(dāng)做不得寵的女孩養(yǎng)大,五條悠也是被自己母親家里那邊的精英教育養(yǎng)大的小少爺,精英教育可不會教小少爺怎么罵人,只能在心里憤憤嫌棄。
他皺著漂亮的眉頭,嫌棄看著伏黑甚爾身上藏在深色衣服上的血跡,看起來有點嬌氣。
他在那喋喋不休說著什么,身上有種若有若無的香氣,不像是香水,像是他自帶的,很好聞。
伏黑甚爾被香氣誘惑,香得他胸口火熱,從食物里抬頭頭一次正眼看向五條悠,他總感覺這香氣是來自于那張張合合的紅色小口。
伏黑甚爾一直對五條悠除了任務(wù)以外的要求視而不見,這次五條悠又控制不住挑剔他詢問拋尸地點,伏黑甚爾竟然抬頭看他了。
但是這眼神讓五條悠很不舒服,狼一樣的幽綠色眸子死死盯著他,露出頂級狩獵者的嗜血和侵略性,明明他也在資料上看過伏黑甚爾兒子伏黑惠的眼睛,漂亮的寶石綠,怎么到這人渣身上……讓人有點腿軟。
五條悠不知怎么,可能是草食動物的第六感,他偷偷撇開視線。
一向和他除了接任務(wù)交任務(wù)以外沒什么交流的伏黑甚爾,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像是突然對五條悠有了極大興趣,飯也不吃了,就擱那盯著他看,看得清五條悠神經(jīng)瘋狂警示快跑。
五條悠臉上笑容逐漸僵硬,也許這具體事情在手機上發(fā)給他或許更合適,現(xiàn)在畢竟大庭廣眾下,萬一被那群蠢貨看見就不好了。
五條悠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咳嗽兩聲準(zhǔn)備遁走。
伏黑甚爾眸子一咪,手疾眼快一把拉住準(zhǔn)備跑走小老板的胳膊,觸/手一片溫軟,像上好的羊脂玉。
五條悠為出席宴會,穿的是收腰的小禮服。伏黑甚爾掂量著,那腰看起來好像更好握,小老板胳膊這么細(xì),萬一握壞了不給他錢怎么辦。
伏黑甚爾順從自己心意,放開握著胳膊的手,選擇胳膊一彎,單胳膊就能完全圈住小老板的腰,只一扯,小老板就毫無還手之力地飛到伏黑甚爾懷里,坐到男人硬邦邦的大腿上。
五條悠大驚失色,這還在宴會上呢。
五條悠奮力掙扎,五條悠拼盡全力,五條悠氣喘吁吁。
放五條悠在那掙扎著,伏黑甚爾還能左手制住他,右手繼續(xù)吃。
等他累趴下后,伏黑甚爾自在地左手掐住五條悠的腰,一手就掐住了一小半,和胳膊一樣也是軟軟的,不是那種純軟肉,是具有少年感的流暢纖細(xì)的手感好。
伏黑甚爾咧開一個惡劣的笑容。
“小少爺你也成年了吧?要不要附加服務(wù),直接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脫離處男?”
伏黑甚爾還惡劣地往上頂了頂,最讓五條悠驚恐的是,他下半身真的有什么在蠢蠢欲動。
這個人渣!吃什么長大的,渾身硬邦邦的硌死他了!
但是伏黑甚爾的話讓五條悠有了靈感,不過不是真的考慮到伏黑甚爾說的那方面,他不僅僅想要當(dāng)一個年輕有為的五條分家族長,他想要的是整個五條家的產(chǎn)業(yè),甚至更多,而如何讓上面那群比現(xiàn)在的蠢貨裝得好一點的老蠢貨放心,最好的是塑造一個缺點,讓他們感覺他在他們的掌控中。
比如說好男色。
五條悠子在成年后沒多久就被爆出來好男色,大眾不知道,所謂圈內(nèi)人可是知道的很,她被多次目睹出入牛郎店,為多個頭牌一擲千金,還曾帶著一個小白臉公然出入宴席,可是成為了好一陣笑點。
可是與她成年后肆無忌憚的私生活相比,五條悠子的仕途可以說是一帆風(fēng)順,靠著絕對的能力爬到了常人不敢想象的位置,成為令商界人士聞風(fēng)喪膽的劇毒夾竹桃。
伏黑甚爾并沒有因為五條悠的穩(wěn)定單子而放棄其他單子,他剛剛接了一個暗殺本屆星漿體的大單,對上的目標(biāo)是異軍突起的天才六眼五條悟和咒靈操使夏油杰。
不過是兩個學(xué)生,如果是幾年后,甚至一年后,伏黑甚爾都不會托大去接。
無論未來會如何大放異彩,現(xiàn)在的他們,也不過是兩個還沒有成長起來的乳臭未干小鬼。
說是這么說,伏黑甚爾還是周全計劃著,尋找一切可以增加成功幾率的工具。
晚上,五條悠家窗戶發(fā)出輕微響聲,五條悠聽見了,轉(zhuǎn)了轉(zhuǎn)筆繼續(xù)批改文件。
不一會背后貼上一個滾燙的懷抱,把五條悠整個攏在懷里。
快到夏天,天氣已經(jīng)變得炎熱,五條悠不耐煩推了推環(huán)住自己的臂膀,熱的要死,誰要他抱。
真是冷酷無情的小老板。
冬天他可不是這么說的。
冬天時,小老板一出門就會嬌氣縮起手腳,耳尖和鼻尖會變成粉嫩的顏色,像冰凍水蜜桃,然后對著他嬌氣說要他抱著走,還要把手貼在他的胸肌腹肌上,那時候小老板就不嫌棄他熱了。
伏黑甚爾遺憾起身,去洗了個澡,拿出屬于自己那份的用品,自然得好像在自己家一樣。
等伏黑甚爾沖完冷水澡出來,五條悠才紆尊降貴讓他靠近,小老板坐在高大男人懷里,瞇著眼表情愜意,完全不在意男人只需要雙臂一攏就能把他完全禁錮住。
伏黑甚爾也彎下脖頸,直接把臉貼近小老板頸窩里,吐息之間全是香氣,香死了。
等伏黑甚爾身上的涼氣被體溫烘干,五條悠扭動兩下,好熱,他伸出腳用力踹踹腳下炙熱身體,示意伏黑甚爾松開,反倒被燙到似的縮回腳。
他指揮伏黑甚爾去拿文件堆里最高的紙,拿來一看是一紙合同。
五條悠笑了,抬著下巴說要和伏黑甚爾打一個賭,賭約內(nèi)容是伏黑甚爾能否成功從五條家六眼五條悟手下活著出來完成任務(wù),伏黑甚爾贏了就免費送他一座賭馬場。
伏黑甚爾聽到獎勵眼都亮了,但是想想賭約內(nèi)容,伏黑甚爾罕見遲疑一下,沒想到五條悠早有預(yù)謀,很快直接定了,他賭伏黑甚爾能活著完成任務(wù)。
伏黑甚爾眼眸微動,他并不意外五條悠知道他要接這個任務(wù),只是從六眼手里活著出來,身邊還跟著個咒靈操使,還要完成任務(wù),他都不敢說這大話,五條悠倒是挺斬釘截鐵。
那好吧,聽聽他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么東西。
賣身契。
“我只要你。”
五條悠露出昳麗笑容,毫不猶豫。
雖然伏黑甚爾知道他的意思大概是以后免費給他打白工之類的,但是他的嘴角還是控制不住上揚。
他的目光從五條悠白皙小臉,劃過鎖骨,劃過夏季輕薄衣服隱約露出的兩點,最后落在短褲露出的雪白雙腿上。
行吧,也不是不行。
伏黑甚爾勉為其難接受了這個賭約,第二天他就收到來自五條悠贊助的各種情報以及天逆鉾以及一份詳盡的計劃書,計劃書還有些青澀,但是足以看出策劃人的用心。
行吧行吧,這賭輸了也不虧。
伏黑甚爾幾乎是有些愉悅地想著。
在準(zhǔn)備任務(wù)的這幾天里,五條悠比要出任務(wù)的伏黑甚爾還忙,到最后伏黑甚爾也沒明白五條悠的自信從何而來,計劃確實很周密,但是這種程度不足以讓成功率高到忽視其他可能性。
直到現(xiàn)在,伏黑甚爾終于知道怎么回事了。
五條悠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出這個九死無生的任務(wù),而是在五條悟和夏油杰趕到之前就把星漿體偷走藏起來,還弄了假死的證據(jù)拿來應(yīng)付任務(wù)。
而他則是陷入五條悠為他專門量身定做的除了天與咒縛都看不到的幻境中,準(zhǔn)確來說是模擬未來中。
說不定平行世界中的他就這么凄慘死去了呢。
“沒辦法,那個星漿體她有點像我小時候,沒有誰的命運是命中注定的!
小老板老氣橫秋說著,絲毫沒有想起來自己沒比那個女高中生大幾歲。
“別說這些沒用的,快簽,以后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了!
五條悠催促著,拍打兩下他手臂,被伏黑甚爾一把抓住把他的手握在手里。
伏黑甚爾感覺自己胸腔有什么生根發(fā)芽,又很快破土而出生長為參天大樹,酸酸澀澀,滿滿漲漲,好像只有把眼前的人狠狠揉進懷里才能解決。
他也確實照做了。
伏黑甚爾甘愿低頭,在他耳邊說。
“我是你的了!
五條家最近雞飛狗跳的,連星漿體死亡這樣的咒術(shù)界大事都沒能顧得上。
那邊五條家家主五條悟宣告,自己以后要當(dāng)東京高專的老師,還公開說要顛覆咒術(shù)界。
開什么玩笑,五條悟這家主當(dāng)?shù)碾y道還不夠興風(fēng)作浪嗎,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而這邊他們一直以為盡在掌握中的管理家業(yè)工具人五條悠子,把他們送的所有眼線男寵全部打回來,帶著自己牛郎店出來的小白臉公開確定關(guān)系。
等五條家高層氣急敗壞想要動權(quán)利壓她時,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他們的吃的喝的用的,經(jīng)濟來源的很大一部分都掌握在對方手中,無孔不入。
五條家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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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又爽了,以后隨機(很隨機)掉落我突然想起來的番外日常,真的很適合寫一些有顏色的內(nèi)容,可惜不給過審
唉,又給我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