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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眾所周知,裝逼犯惹人煩。
奈何我發(fā)小,不對,現(xiàn)任死對頭齊珩就在兼任這份工作。
于是,想辦法讓他丟臉成了我人生的一大樂趣。
這小子成長的每個階段我都在,更通俗的來說,我倆從小就是青梅竹馬。
只不過他一直對我的存在略有微詞,每天都恨不得把掐著我的脖子把我弄死。說實話,起這份殺心的明明應(yīng)該是我。
總之,我倆感情的轉(zhuǎn)機(jī)來自于那個夏天。
那年齊珩十八,跟個傻狗似的總有使不完的牛勁。
那晚上天陰陰的,往下滴著雨點子。老天爺流哈喇子,齊珩的腦子也跟著進(jìn)了水。
他不知上哪招惹到了一群混混,被人圍著堵到了我家小巷子門口。
我就在這時從天而降——好吧,是準(zhǔn)備出門買煙。
我正皺著眉尋思這一群人烏泱烏泱的干什么呢?再定睛一看,這不是隔壁家那只賤的沒邊的狗齊珩嗎?
他也是真不容易。
孤身一人被三、四個圍著,還不忘單手插兜裝作一副很屌很會打架的樣。
他那打人都能崴著胳膊的死德行沒人比我更了解。
真晦氣。
我撇撇嘴,正準(zhǔn)備趁人不注意從一邊溜走。
“哥!”
齊珩嗷一嗓子,一只手壓著帽沿,另一只手從褲兜里掏出來一把薅住了扔在墻邊的一根棍子,昂首挺胸的就直奔著我的方向來了。
后面還跟著幾個面目猙獰的黃毛。
一個個手里都拿著棍子。
“我操?”
我一時間腦袋上的問號變成公共可見,不可置信的罵了一聲。
齊珩的動作一下子在我眼里變成慢動作,臉上得逞的壞笑,手腳并用的狂奔,還有一股子不知道哪來的餿味。
“哥,愣著干嘛?幫我教訓(xùn)一頓這群二逼!
他又是嗷的一聲狗叫,竄到了我的身后。
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自己當(dāng)時的無措和迷茫,以至于那群混子都掂著棒球棍抵到我臉上了,還在震驚于這死東西又在犯什么?
“喂!你就是齊珩說的朋友?”
為首的黃毛吐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了,一開口就是一股熏人的口臭。
“我……嘔!”
味道實在上頭,我沒忍住干嘔了幾聲,在他們眼里就是無聲的挑釁。
黃毛的眼角抽了抽,尊嚴(yán)看起來遭到了毋庸置疑的挑釁。
對不起,我真沒那意思,實在是你嘴太臭了!
后半句話我沒說出來,主要是真說了估計事態(tài)要徹底升級。
于是,被熏的暈頭轉(zhuǎn)向的我被迫一起參與了這場精彩的爭斗。
血肉橫飛、慘叫連連……那都是沒有的。
我在解釋完自己壓根和這狗東西不熟無果依舊被揍了一拳后,怒氣也沖上了頭頂。
從小到大都是我揍別人的份,哪有挨打這么一說?
于是我轉(zhuǎn)頭抽走身后站著的齊珩手里的鐵棍,還不忘小聲跟他說了句:“你等著看我一會不弄死你!
齊珩發(fā)出一聲鴨子似的笑聲。他一臉感動的看著我,把我剛?cè)套〉膰I吐欲望差點又激出來。
上面覆滿鐵銹的棍子在我手里揮動,劃破空氣,被打一棍妥妥附魔破傷風(fēng)。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我卻在這時聽見一聲世間最恐怖的聲音。
我嚇得手里的棍子都沒拿穩(wěn),咣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
連身后看熱鬧的齊珩都渾身一震,躡手躡腳的準(zhǔn)備跑路。
“路嘉樹?”
是媽的聲音。
不是罵人,是我的親媽出現(xiàn)在了那個小巷口,頭頂燈光,如同惡魔降世。
她的手里還提著半兜子蔬菜,我眼尖的看到里面有一捆蒜苔和半掛紅薯粉。
太好了,今晚的刑具都準(zhǔn)備好了。
我就這么灰頭土臉的被親媽提溜回了家,連同著沒跑掉的齊珩一起。
這全虧了我倆家父母關(guān)系一直好的沒邊,我跟狗齊珩小時候甚至被迫一起拍過全家福。
只不過都被那傻狗都撕了就是了。
我的親媽本著“好閨蜜的兒子就是她的兒子”的原則,對我倆從來一視同仁。
就像此刻,他和我一起跪在客廳沙發(fā)前,被我媽噴的瑟縮不已。
“你倆怎么成天不學(xué)點好的?!真是想氣死我!”
我媽手里的晾衣架舞的嘩啦作響,臉上的表情更是猙獰恐怖,她恨鐵不成鋼的又罵起來:“真是倆不學(xué)無術(shù)成天除了吃就是找事的豬!”
憑白無故挨了頓罵,我挺無辜。
但也不敢頂撞,只因為齊珩那狗東西手里也抓著我不少把柄,例如在學(xué)校廁所抽煙啊,物理又考了個零蛋偷偷把卷子撕了啊等等等……
如果這時候打斷我媽把自己摘出去,估計這狗玩意就要開始無差別攻擊了。
我無精打采的垂著腦袋,哼唧哼唧:“真錯了,對不起,媽,我真不敢了。”
齊珩沒吱聲。
“看看你現(xiàn)在這樣兒!”
我媽用晾衣架抵著我的腦門,咬牙切齒,“都給人齊珩帶壞成啥樣了!?人三好學(xué)生跟著你一塊打架,像樣嗎?!”
三好學(xué)生?誰?我差點被我媽的話嚇一激靈咬著自己舌頭,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一臉乖巧懂事又可憐的齊珩,“我□□……”
“說什么玩意呢啊路嘉樹!”
我媽聽見那倆禁詞,又是一聲咆哮,手里的武器毫不留情的抽向我的胳膊,在我嗷一嗓子之后又無情的落到后背。
明天肯定留下倆大紅印子!
我捶地板、嘶吼翻滾、換來我媽不留情面的又是一腳。
“阿姨,嘉樹只是一時沖動。”
齊珩那狗還在旁邊假惺惺,眼里的幸災(zāi)樂禍都他媽要溢出來了!
真是跟這傻逼犯沖!
我被我媽攆的滿屋亂竄,旁邊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齊珩在狗言狗語,不用聽就知道這死東西肯定又在裝好人。
“路嘉樹!”
親媽又在咆哮了,我知道這頓毒打估計是真逃不掉了。
只能破罐子破摔灰頭土臉的沖到門口,拉開大門對著對門慘叫一聲:“劉阿姨!!”
劉阿姨,齊珩他媽。
溫柔如水的江南小女人,被狗齊珩逼的練就一身好功夫。
只見我一聲呼救過后,劉阿姨就應(yīng)聲拉開她家的大門,出現(xiàn)在門口。
“怎么了?”
此刻我看著嬌小的劉阿姨,感覺就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雅典娜的女神。
我扒著門框,用盡全身力氣哭號著編造著齊珩在學(xué)校犯下的罪行:“阿姨!齊珩他在學(xué)校早戀!他還找人打架,結(jié)果害得我也被打了!阿姨您管管他。!”
“我靠路嘉樹你?我他媽什么時候早戀了!”
屋里縮著的齊珩明顯沒想到我直接選擇了張口瞎說,他幾步?jīng)_過來,一雙手直接捂住了我的嘴巴,試圖阻止我再繼續(xù)告黑狀。
但我他媽什么人物。
吃虧從來不往肚子里咽,從來都是有仇就報。
于是我直接咬了一口他的手心,呸,有點咸,這逼有手汗。
趁著狗齊珩吃痛縮回手的功夫,我繼續(xù)輸出:“他早戀鬼火小妹啊,阿姨!他為了給人家買禮物三天沒吃早飯還騙你說唔唔唔……”
我話還沒說完,齊珩的另一只手就一起捂了上來。
倆手一起死死的掐住我的腮幫子,口水差點都給他攮出來。
“呸呸呸呸!”
“媽,他瞎說,你別信啊!
齊珩站在我身后,跟鎖喉似的把我往他懷里拉,能感受到他的一身冷汗。
狗,讓你禍害我,真是活該!
我大仇得報的哈哈哈兩聲,卻沒想到這逼為了捂我的嘴更用力的把我往后拉了一把,我本來就沒什么防備,被這么一扯更是不受控制的嗷一聲就向后倒去。
他估計也沒成想我這么不經(jīng)拉。
我的身材本就是無與倫比的姣好。一米八的體重一百五十斤,雖說略微有點造假成分,但足以把齊珩直接壓趴下。
于是倆人就這么一起一臉驚悚的倒在了一起。
隨后更驚悚的事出現(xiàn)了。
我感受到我的屁股正在受到攻擊。
……
我僵硬的回頭看他,他也僵硬的看著我。
就是攻擊我屁股上的那個罪魁禍?zhǔn)滓琅f精神抖擻,甚至能感受到它不自在的抽了抽。
“齊珩你他媽是個變態(tài)嗎我去你個大巴…”
我嘴里的鳥語花香還沒停止,就被及時趕來的親媽糊住了嘴提了起來,齊珩也在震驚中被他親媽押送回了家。
我倆的梁子是徹底結(jié)上了。
我罵齊珩狗東西臭變態(tài),他噴我死傻逼考零蛋。
我無法反駁,畢竟零蛋我是真考了。
高中那幾年,我學(xué)習(xí)成績是真一般。也就對化學(xué)感興趣,所以能考個單科滿分。其他科就欠缺火候了,不及格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但齊珩那個狗不一樣。他不學(xué)無術(shù)成天鬼混,分就是死高死高,成天睡覺打游戲發(fā)愣還能考年級第一,我見他一次都要罵一次狗運氣。
這大概也成了他嘲笑我的資本之一。
每次我倆針鋒相對互相瞪眼的時候他就會慢悠悠的把這出提出來,然后滿臉譏諷的問我要不要補課。
我也總是會不屑的嗤笑一聲,然后扔下一句滾你媽的之后狼狽跑路?蓯,不想跟這群臭天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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