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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心[火影]
《心的死亡方法》
春野櫻穿越戰(zhàn)國成為宇智波。
————正文————
1
聲嘶力竭的表白得到的卻是穿心一擊。
春野櫻是跪坐著的,胸腔那塊肉塊被捏碎時她還睜著雙眼上身向前傾著。
春野櫻還以為那個俊秀的年輕人還是三年前面冷心熱的少年,她絲毫沒有防備。所以她話音剛落,胸口便劇烈的疼痛起來,口中盛滿了鮮血,耳畔驟然響起無數(shù)細小的悲鳴,生前所有悲痛聚集在被殺死的瞬間。
宇智波。
她心里莫名出現(xiàn)這個姓氏,之后句子卻湮滅在黑暗中。
+++
“櫻——!!”容貌秀麗的女子摟住她年幼的孩子,她的聲音哭到沙啞,一雙翹起溫柔的眼睛腫的高高的,雙眼皮哭成一條直線,眼白布滿粉紅的血絲,眼瞳則因極度的痛苦變成血紅色。
被呼喊的孩子像一根木樁子釘在地上,她看著眼前面目模糊的兒童還有身前撕裂一道大口子的男人,面目模糊估計是死后被踩踏造成的。她想著,努力不去記起這個兒童尸體是她的同胞弟弟,男性尸體則是他的父親。
春野櫻在死后竟然沒死,反而成為了一個宇智波。當初的穿心一擊也被這個時代的十年生活所磨滅,春野櫻的人生對于她仿佛是一個夢,留下的只是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和一些像是故事片段的記憶。
她怔愣地瞪著兩具尸體,身邊也有許多其他家庭的人在慟哭。
這次是跟哪一族地戰(zhàn)爭呢,好像是千手。
模糊記憶中有著傲人身材的金發(fā)女人露出爽朗的大笑,“春野櫻可是我中意的弟子!
現(xiàn)實中女人清晰的呼喚傳來——“宇智波櫻!”
真是奇妙的感覺。先是麻癢再是刺痛,然后個‘!穆曇粼谀X袋里響起,像是眼球爆裂的聲音。她有些茫然的歪頭,一種局外人的冷漠感被戳破,隨之而來的是充滿心臟酸澀的悲怒。
宇智波櫻生于三月,那年櫻花出奇的燦爛,于是她以櫻花為名。
宇智波櫻開眼了。在族里也是極為罕見的,十歲的小孩有些還不懂得死別還有些早已死在戰(zhàn)場上。
可惜是個女孩子。
多數(shù)人遺憾的想。
這個時代重男輕女,男人不停地打仗死亡,女人們不停地懷孕生產(chǎn),就像是驢子和母豬。
宇智波櫻扶住脫力的母親慢慢往回走,她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眨落眼里分泌出來的血。
死去丈夫的母親會再為他人妻子,努力生下男孩。而她的未來應該是等到生理期來后,被分配一個丈夫。
將女人放躺在榻榻米上,宇智波櫻手中燃起溫和的綠光,柔和的查克拉消除了女人紅腫的雙眼,稍稍撫平了眉間皺起的溝壑。
她眼中一勾玉緩緩地轉(zhuǎn)動,就像養(yǎng)在血池里地一尾小魚。
宇智波櫻的母親不日再嫁,彼此都很滿意。男人滿意家中不再是殘羹冷飯,宇智波櫻滿意于自己搭到了一個可以接觸戰(zhàn)場的渠道。
“你說你——想要進后勤部?”宇智波櫻的繼父好笑的看著她,“即使你開了眼,但這根本沒什么用,乖乖嫁人吧,延續(xù)后裔才是你們的責任。”
宇智波櫻沉默不言,她看著繼父準備離開的身影睜開了寫輪眼。
吸附著查克拉的拳頭揮向男人的腰間,寫輪眼一瞬間就看出了男人下一步動作,手中結(jié)印,作為提替身的枯木被踹成兩截,宇智波櫻輕巧落到男人身后,感謝這副宇智波的身體,她口中吐出炙熱的火焰,瞬間包裹住男人的身體。
火遁。男人稍顯吃驚,他神色認真了點,一卷巨浪突然出現(xiàn)在身前,帶著些殺意朝火團卷了過去。
灼熱的蒸汽彌漫在屋子里,宇智波櫻略顯狼狽躲過其他水流,下一刻卻被摜到地板上。
“你還不錯,”男人沒說完,下一刻卻抽身離開,他黑色的眼睛也變成紅色的寫輪眼,比宇智波櫻多出一個勾玉。
宇智波櫻趴在地上無力反抗,她先前布下的幻境破碎了。
2
宇智波櫻,新興的后勤忍者。
宇智波族里的男人不敢小看這個女孩,只要在戰(zhàn)場傷殘過的忍者最后都會被送到這個女孩手上進行暴力治療,她甚至可以說是宇智波一族大部分人的救命恩人。
此時的宇智波櫻在自己開的藥店里忙碌,除卻兩邊的百子柜,中間走廊僅夠兩人并排行走的寬度,她讓店鋪里的伙計按量研磨藥物后,提上藥簍準備出去到停戰(zhàn)區(qū)采一些藥物。
宇智波與敵人正處在休戰(zhàn)期,宇智波櫻所在的后勤工作交代了必須要制作好的藥物數(shù)量,以備供給戰(zhàn)場。
把出入銘牌遞給守衛(wèi),宇智波櫻使用變身術,把一身帶有宇智波族徽的衣物變換了一下,粉發(fā)綠眸,赫然是她前世的樣子。
宇智波櫻以為這樣萬無一失了,背起藥簍向目的地出發(fā)。她雖然足夠警惕,可是身體依舊是只有十歲兒童的查克拉,難免被陰了一手。
被推出去當作替身的藥簍被斬成兩截,咕嚕咕嚕地滾下高地。
宇智波櫻憤怒的看著面前三個成年忍者,之前的變身術已經(jīng)被解除。
敵對忍者看著宇智波櫻一雙血紅的寫輪眼心中一怵,不過隨即而來的是欣喜若狂。
“沒想到是一個已經(jīng)開眼的小孩。”他們一言一語,像是錐子敲在她心上,“手上肯定也有很多人命。”“可以把她的眼睛拿回去!
宇智波櫻果然被激怒了,閃身襲擊最近的忍者,鋒利的苦無直劃敵人的脖頸。敵人早就防著她,此時心里嗤笑這個小宇智波果然太年幼。
陷入幻術的三個人自相殘殺起來。
宇智波櫻沒有留給一丁點眼神給他們,把掉到低谷里的藥用衣服重新收集起來就直接離開。
宇智波櫻讓三人陷入幻術,二人死亡一人重傷而死成了一個導火線,存活的一人向敵方控告宇智波毀約殺害無辜忍者,理由是三個人身上殘留著宇智波特殊的查克拉,還被拋尸在不遠的山谷里。
于是戰(zhàn)線又被拉起來,宇智波櫻帶著制作完成的藥物急匆匆地投入到后線。
有些宇智波像是她的生父一樣皮膚被剖開牽扯出臟器或者是斷手斷腳,宇智波櫻的任務就是防止他們傷口感染,然后再催生他們的自愈能力,盡快把戰(zhàn)力再次投入戰(zhàn)場。
身邊是嘈雜的,哭鬧的,絕望的。
這是宇智波櫻第三次在戰(zhàn)場,第一次是是四戰(zhàn),第二次是作為新手投入到戰(zhàn)場,第三次——沒有人小看她,她的壓力也大了很多。
努力分離出最精確的查克拉注入,引導,縫紉……這一切不能急躁,但要快速,她的神經(jīng)高度緊繃,那雙按在傷者創(chuàng)口、被染紅的手也逐漸麻木冰冷起來。
“這里還有一個!櫻!”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是在喊她,她手中不停用查克拉線細密的縫紉重要臟器,然后把收尾工作交給另外一個后線人員。
“拜托你了,這位需要皮膚縫合!比缓蟾呗暬貞,“好的!”
被急匆匆推來的男性,創(chuàng)口呈現(xiàn)出不自然的青紫腫脹,流出綠色的膿水,宇智波櫻看一眼就明白他中毒了,“請按住他!彼龥]有說能不能行,一張小臉上的神情冷靜極了。
其實送來的有點兒晚了。宇智波櫻心想,這個人不知道是被人從哪個角落扯回來的,還留著一口氣,顯然是認識她,那雙黑眼睛本來是啞光突然又有了光彩。“請……救……”
宇智波一族顏值不錯,可這位因中毒臉都腫脹起來,只能從一條細細縫隙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春野櫻實在說不出“下一個人吧!边@樣的話語。
春野櫻打算用仙掌術,不過被實施者會因被剝除體內(nèi)的毒素而感到劇痛。
少年本來氣息奄奄的身體在仙掌術的作用下突然抽搐掙扎起來,他嘴里發(fā)出痛苦發(fā)顫的嗚咽。
“請千萬忍耐。∑渌!按緊他!”宇智波櫻張開干澀的嘴唇,聲音有點發(fā)啞。
可能是另一方的介入,反正不是宇智波的友方,這種中毒傷者越來越多,后線只有宇智波櫻一人會仙掌術,即使有其他人用寫輪眼拷貝,治療時也會因為對查克拉控制細微的差錯失敗。
這是對意志力的考驗。不僅是患者,還有醫(yī)者。
宇智波櫻的查克拉在一次次的使用仙掌術后終于消耗殆盡,眼前最后一幕是從帳篷一直排到外面的傷患,所有人身上都有血。
查克拉殆盡的后果輕則昏厥重則死亡。
宇智波櫻這次很幸運,她還因禍得福開啟了二勾玉。
3
隨著查克拉跳躍式的增長,人體生長速度也加快。不過只加了個子,其他發(fā)育并沒有什么變化。
在宇智波一族又呆了三年,宇智波櫻的個子如同幼芽抽長,加上她穿著男式族服,現(xiàn)在的她從背影看就像個小男孩。
“母親,我先出去了!
宇智波櫻打算先去采藥,然后參加晚上的聚會。
“櫻!彼哪赣H目送她,纖細的身子依靠在邊上,她比三年前豐腴很多,一雙美目看著她,“你……有喜歡的人嗎?”
“母親,你覺得有人喜歡我嗎!庇钪遣研α诵,她抬出一個大道理堵住她母親的嘴,“為了族群犧牲女子的未來,這是我的覺悟。”
豐腴的女人一臉欲言又止,宇智波櫻趁機離開,“我先走了。”
從直道拐個彎到了大道上,驢車駛過的時候揚起一陣塵土。
“櫻桑。”一個少年從街邊店里出來。他長著白凈的面龐,五官秀麗柔和。
宇智波櫻看到他時眼睛一亮,接過他遞過來的甜品,道謝,“泉奈君,原來你在這里,哦,非常感謝。”
她快步走到他身邊,宇智波櫻要比他年長一些,也比同齡的宇智波泉奈高了一點,加上宇智波櫻刻意把自己往粗獷里打扮,看起來竟比身為男子的宇智波泉奈更有男子氣概點。
兩人是在戰(zhàn)后的聚會認識的,宇智波櫻被人糾纏,然后被宇智波泉奈解圍。兩人相識之后宇智波櫻通過他的自我介紹才知道那個因中毒而面目丑陋的宇智波竟然是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是現(xiàn)族長的子裔,身份貴重,戰(zhàn)場上一大人形殺器,另一個是他哥哥宇智波斑,宇智波櫻沒在聚會上見過斑,不過當她還是春野櫻時曾在四戰(zhàn)上見過。這讓她不禁感嘆,此等狂傲的男子竟然有個如此溫和的弟弟。
兩人相識之后,宇智波泉奈表達對她的感謝,以及希望深入學習她的醫(yī)療忍術。宇智波櫻問他為什么,按理說他作為前線只需要學習簡單的醫(yī)療術就好了。
少年雙手緊緊蜷縮,臉上雖然是微笑的表情,聲音卻很沉,“不想拖累斑大哥!
宇智波櫻確實有耳聞,當時宇智波斑發(fā)現(xiàn)泉奈中毒瀕死直接找人把他送回來,然后這件事被族長秋后算賬了。
他那種輕松語氣下的不甘心讓宇智波櫻想到自己——還是春野櫻時,那個拼命追趕的心情。
想到這她不由輕嘆。
“麻煩了,這些是需要的草藥。”宇智波櫻給他一張表格,“我上次教你的你會了嗎。”
意料之中的點頭,然后宇智波泉奈有些興奮地說他如何拿宇智波斑做實驗,然后條列出自己的疑惑點。
宇智波櫻一一解答。
出示銘牌,宇智波櫻不是當年孑然一身的小孩,不用再喬裝打扮。三年來緊密的戰(zhàn)爭不斷擴寬櫻的查克拉量,她已經(jīng)從當初每場都要榨干自己的查克拉到現(xiàn)在的游刃有余,不過也有身邊后勤人員善于用寫輪眼copy她的忍術減輕負擔的原因。
她現(xiàn)在可以輕而易舉地打敗當初那種等級的敵人,不過自從有宇智波泉奈同行,都不需要她出手了。
宇智波櫻直起上身的時候宇智波泉奈正認真的采藥。作為忍者和醫(yī)者,她對眼睛的保護很重視,她看見了宇智波泉奈的臉在在一片綠色中襯得無比白皙,他側(cè)著臉,用手扶住綠色的植株枝干。柔軟、纖細、修長。
宇智波櫻陡然心悸,她不知道為什么聯(lián)想到這時代后的幾百年,也有個男孩,他目光專注地看著靶子,手指旋轉(zhuǎn)著苦無,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櫻桑?”宇智波泉奈看著她,山谷里的光輕柔地打進他的瞳孔里。
那種細致的記憶如潮水般褪去了,宇智波櫻面不改色,她指著他那邊,說道,“這個也是需要的!
“好!彼貞,低頭去找,垂眸時睫毛把那抹光遮住了。
4
宇智波泉奈很早就聽說了櫻,畢竟是珍貴的醫(yī)忍。在戰(zhàn)場上他被敵人陰了毒藥,然后被斑大哥硬生生拖到后線救治。在擔架上時他看到那個宇智波櫻。
氣質(zhì)不像族里宇智波,她臉上有混合著灰的血,睜著一雙寫輪眼,眼神沉且靜。抬著他進來的后線人員叫她的名字,他看到她轉(zhuǎn)頭,揚著她那修長脖頸說好的!褚恢获娉值奶禊Z。
毒素的蔓延腫脹讓他整張臉都腫脹起來,宇智波泉奈努力從眼皮里擠出目光去看她。
她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帶著憐憫的審視!獩]有人這么看過他,他也從沒見過這么直白的眼神。
沒得救了。她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訴他,像是刀刃一般鋒利。但她還是說,請千萬忍耐住,像是火焰般溫暖。
這是第一次。
第二次是在宇智波一族的聚會上。她穿著和服在聚會上被人糾纏。
這通常是男人的聚會,充斥著玩笑和戰(zhàn)爭的話題。
他的大哥宇智波斑對這種聚會毫無興趣,他通常會推掉這種活動,獨自出村。而宇智波泉奈會參加。
然后宇智波櫻穿著和服闖了進來,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嬌艷色彩。
眾人認為在這個難得悠閑的空隙宇智波櫻會重回溫婉的女性角色,而且隨著宇智波櫻名聲漸長也逐漸成為了某些人眼里非常不錯的資源。
搭訕和糾纏,敷衍和不耐。
宇智波泉奈在一群人中成功打出了結(jié)識這一步。
當然要深入了解就要從其感興趣的方面下手,當然宇智波泉奈也是真心對醫(yī)療忍術感興趣的。
宇智波泉奈垂下眼眸,去尋找宇智波櫻說的那個株草藥。
草藥采完,兩人便朝著山谷下一處小山村走去,這是宇智波櫻采完藥常去的地方,不僅是交換所需草藥,宇智波櫻也有時會在這里喬裝義診。
宇智波泉奈跟過她來過幾次 ,兩人相當熟練度的喬裝打扮。到了村子門口,就是一個粉發(fā)姑娘和一個金發(fā)小哥結(jié)伴同行。
兩人到了店鋪里交換所需藥草,正在商談價錢,突然有個怯怯的女聲插入。
“是櫻大夫嗎?”
兩個人都聞聲回頭,之間一個抽泣的女孩撲到宇智波櫻懷里,雙手纏繞上她的手臂,不容拒絕地往外扯,“請拜托看一下我的弟弟……嗚嗚……我的弟弟他中毒了快不行了……”
宇智波泉奈皺起眉毛,由幻術變換的藍眼睛冷冷的看著那個女孩。宇智波櫻認得這個女孩,因為戰(zhàn)爭流離到這個村子里和自己弟弟相依為命。她一手撫摸了一下女孩的頭,一手向宇智波泉奈擺手,“太麻煩泉奈君了,這里只能先拜托了,交換完就到村口第一店等我就可以!
女孩的頭低下,避開宇智波泉奈明顯不悅的眼神,她聲音發(fā)抖,不停地道歉,像是贖罪似的,“對不起,對不起……”
宇智波櫻對女孩明顯過激的狀態(tài)有些無奈,她像向宇智波泉奈投去一個無奈的眼神,跟著女孩一路小跑。
破舊的草房,還有惡臭。
女孩的家在村口的對角線,察覺到宇智波櫻的打量,女孩臉上冒出慌張局促的神情,“是這里……”
宇智波櫻推開門,這個門是由里往外拽,陰影打滿了她半邊的身體。
一開門就可以看到那張孤零零的床隆起的人形。
在背面,女孩仇恨地看著她。
5
仇恨會讓弱小的人們努力長出獠牙,然后刺向敵人。
宇智波櫻明白自己中了敵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讓她心驚的不是突然對她反目的女孩,而是他們?nèi)绾温?lián)系到對方,還識破自己的偽裝。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思考怎么被識破的這件事情了。宇智波櫻后撤一步躲開迎面而來的暗器,左手發(fā)力把并不牢固的木門給扯開當作護盾,同時右手寬松的衣袖里滑出一柄短劍。
一開始帶她過來的那個女孩早就遠遠的躲開了,鬼鬼祟祟地呆在遠處,當她看到宇智波櫻徒手撕開木門地時候,一雙因消瘦而格外大的眼睛裝滿了驚愕和一絲不屑。
緊接著,這絲不屑徹底破裂了。
她看到宇智波櫻卸下幻術,露出標志性的黑發(fā),褪下粉色發(fā)色的宇智波櫻氣質(zhì)偏冷淡。
然后那個皮膚白嫩,整個人透著股無害的女孩巡視一圈,以木門為盾,拿著一把短劍就直接撲進去大開殺戒。
鮮血把女孩破舊的屋子鋪滿了,也鋪滿了宇智波櫻的眼瞳。
她轉(zhuǎn)過頭,憑借寫輪眼一瞬間鎖定了那個女孩,冰冷的殺意一瞬間包圍了膽戰(zhàn)的女孩。
在剛剛到打斗中宇智波櫻被砍中了腰腹和肩膀,滲透出來的鮮血把她紅色的衣物滲得更深。宇智波櫻沒有立即去處理傷口,這會顯露出她的無力。
“我們談談。”宇智波櫻憑借身高優(yōu)勢俯視著她,眼睛里雙勾玉緩慢轉(zhuǎn)動起來。她稍微收斂了殺意,“你是怎么聯(lián)系上他們的!
“你……嗚嗚嗚……我……”這回女孩哭得真情實意起來,不像是之前的做戲。她害怕得直打嗝,大眼睛睜得老大。
宇智波櫻等著她回話,過了幾秒突然感覺不對勁,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得身體被固定住了。
女孩得眼睛仿佛要被瞪出來似的,里面包含著怨毒和害怕。
她的眼瞳是深紫色,從眼瞳蔓延出去得眼白從淡淡的粉色變成艷紅色。
“血繼界限!
宇智波櫻眼里的雙勾玉飛速轉(zhuǎn)動起來,她能感覺自己的思維也變得遲緩像是生銹的齒輪。
兩種精神上的瞳術相撞,讓宇智波櫻的雙眼變得灼熱而刺痛,對面女孩比她更慘,血繼界限只維持了十秒左右,就被壓制得雙目流血。
她痛嚎,捂著腦袋翻滾在土地上。宇智波櫻則是僵硬而奇異的維持著之前微微彎腰的姿勢。
她的大腦被塞入了另一個人的記憶,是這個女孩的仇恨,她本來也應該像個局外人去觀看,可是也貌似傳送來了女孩的情感。
這情感足以讓女孩覺醒血繼界限,也讓宇智波櫻成功開啟寫輪眼的三勾玉。
她搖搖晃晃的站直,因為開啟三勾玉而陡增的查克拉使宇智波櫻瞬間結(jié)成了百豪之印。
另一邊宇智波泉奈也在戰(zhàn)斗,等宇智波櫻趕過去的時候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尾聲。也許是小瞧宇智波櫻是個女子,他這邊的戰(zhàn)力比宇智波櫻的高。
宇智波泉奈還保持著幻化出來的人像,出手剁下最后一個敵人的頭顱。
“櫻桑?”宇智波泉奈注意到宇智波櫻的來到和她的眼睛,臉上出現(xiàn)不加掩飾的贊賞,“你開啟三勾玉了!”隨后又關切了一句,“你不要緊吧?”
“沒事,我已經(jīng)治療過了!庇钪遣哑>霕O了,她一手拎著著藥簍一手在在衣服上擦了擦,一甩把藥簍背在背上,兩只眼球被遮掩在植株下。
“我們走吧!
6
宇智波櫻覺得自己是怪物。
她托腮望著桌子上手掌大的玻璃瓶,里面浸泡著處理過的眼珠。
她是春野櫻,那個一廂情愿天真又愚蠢的平庸女孩。她是宇智波櫻,活躍于戰(zhàn)場,為本族榨干自己的全部潛能。
她還是誰?是父母眷族甚至是自己都死于宇智波的女孩嗎。
她的大腦在第三者的插入,從‘宇智波櫻’壓制‘春野櫻’的局面,變成二對一。
宇智波櫻牢記著父親、弟弟還有經(jīng)由她手中存活卻依舊死于戰(zhàn)場的高傲的同胞。
春野櫻知道未來的軌跡,千手宇智波和解創(chuàng)立木葉……如果將這一切加速幾步,就不用那么多犧牲了……
——
“戰(zhàn)爭。”宇智波櫻默念著這兩個詞,她把玩了一下玻璃瓶,讓兩顆眼珠滴溜溜轉(zhuǎn)動,然后把它鎖到了柜子里。
接下來依舊是緊密的戰(zhàn)爭,宇智波櫻從后勤轉(zhuǎn)為支援隊,負責對前線戰(zhàn)士的緊急治療必要時充當士兵。
戰(zhàn)國時期的忍術還沒有之后那么花里胡哨,只有各族最厲害的幾個在用查克拉互杠,像是外緣的忍者們大多用肉搏。
這里比后線沉重的死亡氣息不同,有種異樣的狂熱,仇人相見時像是磕了興奮劑一般。
宇智波櫻現(xiàn)在的位置靠近戰(zhàn)場中間,她能感受到巨大的、陌生或熟悉的查克拉波動,這種巨大能量傾瀉出的波動刺激著查克拉的沸騰。她知道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個人在打。
這是跟宇智波泉奈聊天時提到的,他還提到了教科書上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臉上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吮其血的表情。
里面也有泉奈吧。
宇智波櫻看到拔地而起的兩個須佐能乎吧,手下利刃不停,為宇智波同胞們‘查漏補缺’。遇到查克拉不支的宇智波就用百豪供給一些。
受到宇智波櫻友情支助的宇智波喘了口氣,他甚至有余力道謝,“剛剛幸虧有你——”話為說完,就看到那道黑色身影一閃而過——不見了。
“櫻桑?”
宇智波櫻臉色劇變,她給宇智波泉奈的實驗板護身卷軸剛剛報廢了。
這是她用一顆眼球和忍術飛雷神制作的卷軸,可使敵人陷入幾秒的僵直,并且把術者直接空間轉(zhuǎn)移。
因為材料有限,只制作了兩份,宇智波櫻還沒有試驗過。不過她有送一份給宇智波泉奈。
她記得當時兩人的對話:“……原來是這樣嗎,那櫻桑有危險的話我豈不是一秒鐘就可以保護你?”“這只是實驗品!
今天她有幸體驗了一次她的作品。
她一眨眼就變換了位置還看到了一個白發(fā)男人刺穿宇智波泉奈的后背。
她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聽到了宇智波斑幾乎破音的怒哮,但是她分辨不出他到底再說什么。
成功解決敵人的千手扉間在不該松懈的戰(zhàn)場上有一秒鐘松了口氣。宇智波的兩大力量被解決了一個,那么兩族一直僵持的局面也會有所改變,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無法移動,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兄長再震驚也會幫他攔下宇智波斑的殺機——但是千手扉間顯然沒有意料到會突然出現(xiàn)另一個忍者。
之后他就被砍下了手臂。
巨力使他吃痛不已,一瞬間掙脫了僵直,另一只手堪堪抵擋住宇智波櫻的飛踢。
宇智波櫻一手持劍一手攬著宇智波泉奈。
插在宇智波泉奈身體里的那只手搖搖欲墜,然后被宇智波櫻溫柔地拿出來,順便處理了手上那只毒苦無。她的百豪之印解開,黑色地帶狀紋路以身體為媒介流淌到宇智波泉奈皮膚上,不停地去補充他流失的生命力。
“櫻?”
“泉奈君!庇钪遣鸦貞宕嗟厣ひ粼趹(zhàn)場中心有些突兀,“看來半成品還是跟想象有所出入啊!
千手扉間止住斷臂的血,凝眉看向她,“女人?”
7
千言萬語只有一個震驚更加貼近她的心聲。
“飛雷神,你怎么知道的?”
聽到男人的問話,她這才把目光分給了面前的敵人,認真去打量他。銀白的短發(fā),紅色的眼睛,還有問她飛雷神——
飛雷神是她還是春野櫻時在火影書房里記下的忍術,說起來她用火影弟子這個便利身份在書房記下了海量的禁術,但出于人前她從未用過,現(xiàn)在也是第一次制作飛雷神。
聽到他問話竟然有種熟悉的后世做小抄被當場抓包,羞愧難當?shù)母杏X。
她當然不會承認,“什么飛雷神……”
“千手——扉間——。!”宇智波斑的怒吼伴著他的攻擊落下!
嘭地一聲,下一秒千手扉間站的地方被轟出一個火坑。
見此,宇智波櫻趕緊護著宇智波泉奈后撤,在不遠處的宇智波們也意識到形勢不妙,漸漸聚攏在一起。
千手扉間并沒有如宇智波斑所愿被拍成肉餅,他被千手柱間從木遁帶走,一雙紅目緊盯宇智波櫻和她手上的宇智波泉奈,劍眉皺在一起。
“泉奈!”宇智波斑喊了他一聲,雄厚的聲音竟聽出了一絲顫抖。
“大哥……我沒事!庇钪遣ㄈ伟参克娜f花筒此時隱藏起來,雙瞳黝黑望著宇智波斑,此時給人是溫潤柔弱的感覺。
宇智波斑看著扶住他弟弟那只手,那只手被鮮血浸透,他眼神沉下來,卻還是順著宇智波泉奈的話點頭,然后又轉(zhuǎn)頭看著宇智波櫻,“謝謝,你很不錯!
“……”宇智波櫻眨眨眼睛,不敵他鋒銳的目光,垂下因使用百豪而蒼白的臉,低聲說,“這是我的職責!
宇智波斑朝兩邊心腹示意眼色,立馬有人過來扶住兩人,慢慢的帶他們從千手視線中后撤,人群里讓出一條路然后又被慢慢補上。
千手柱間此時有點懵,他弟弟捅了宇智波泉奈一刀,下一秒他弟又被對方人手砍下手臂。這讓他說不出什么和稀泥的話,沒成功殺死宇智波泉奈,還讓扉間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他作為大哥,作為族長,會被人認為是懦弱、是不戰(zhàn)而逃。
這時宇智波斑也轉(zhuǎn)過頭,目光冰冷的看著千手兩兄弟。他與柱間相比少了仁愛,人們談起他多是因為他的兇名。而且宇智波的臉有個共同點,面無表情的時候都帶著生人勿進的冷漠感。
兩張紅目里不再有遇到旗鼓相當?shù)膶κ謺r的激情,而是平靜,看死人似的看著千手扉間。
千手柱間悚然,他的木遁的釋放在周圍,與宇智波斑遙遙對峙。
一時間劍拔弩張。
在往回走的路上,宇智波櫻想到了很多。
關于跟宇智波斑第二次近距離接觸從捅胸變成道謝,她當時被夸獎的時候心驚肉跳的,總感覺下一秒就要被捅個對穿。
還有她那個白發(fā)男人是她在忍校里反反復復背得滾瓜爛熟的二代火影,畢竟教科書里只是一張嚴肅端莊的黑白圖片,而剛剛那位身披硬甲,渾身浴血——像是一把出鞘的沾血利劍。
她竟然在二代面前用了飛神雷,還砍了他的手。
宇智波櫻沒有跟歷史名人作戰(zhàn)的沾沾自喜,她看著被自己極力挽留生命的宇智波泉奈,突然心底冒出了冷意。
她突然想起在后世從沒聽見宇智波泉奈的名字,仿佛被人刻意隱藏起來。
泉奈……應該死于這次對戰(zhàn),然后宇智波戰(zhàn)力被大大削弱,然后在最后一次戰(zhàn)爭里,宇智波被打敗,木葉建立。
她改變了歷史。
那之后還會有木葉嗎——
全然不知她心里想什么的宇智波泉奈朝她一笑,還說什么謝謝你、多虧了櫻……沒想到這次——‘沒想到這次你改變了歷史呢,之后木葉、鳴人、佐助還有你!都不會再存在了哈哈哈哈,看來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還是迎不來所謂的和平呢!
宇智波櫻只覺得吸入氣管里的空氣像是刀子,割得她不能言一語。
她又變回了春野櫻,那個一廂情愿、天真又愚蠢的平庸女孩。她總覺得跟著歷史的軌跡走就好了,老老實實等到兩村建交就好了!可是她的存在就是變數(shù)!不管她有沒有認識泉奈,她都會救下泉奈,這是宇智波櫻的職責?墒撬硖帒(zhàn)火就越發(fā)想要和平,她有見過啊——小孩子不必上戰(zhàn)場,只用受到父母寵愛就夠了,異族也不用互相敵視,也可以和睦相處,這是春野櫻所生活過的,也是宇智波櫻所渴望的。
她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負罪感,像是背叛了什么。
她效忠于這具身體的氏族原來是錯誤的嗎。
她耳邊嗡嗡巨響,所以聽不到身邊的驚呼,她心亂如麻,所以目光怔愣地看到本不該出現(xiàn)的人。
“是千手扉間!”“快點保護泉奈大人!”“警戒。。
她愛慕宇智波佐助,最終被他所殺。
她師承綱手,沒有達到老師的期望,還傷害了老師的長輩。
她不后悔救下宇智波泉奈,那是她的朋友,可是她越來越多后世朋友的面龐在她面前出現(xiàn),他們看著她笑,還有互相鼓勵的樣子,他們也有深厚的羈絆。
為救一個人舍棄其他真的值得嗎。
會不會之后的世界也會像現(xiàn)在一樣?
一把長劍利落地貫穿她的胸膛,將那一顆心切成兩瓣。
熟悉又痛苦。
空落落的又好像松口氣了。
大腦里不斷爭執(zhí)的聲音化作耳邊細密的耳鳴,宇智波櫻的身體也因被抽出劍的慣性而直愣愣的向前倒去。
宇智波。
她心里莫名出現(xiàn)這個姓氏,之后句子卻湮滅在黑暗中。
三個勾玉瘋狂旋轉(zhuǎn),最終勾連在一起呈現(xiàn)出刀刃般的形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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