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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這天周景明醒的很早,窗外有零星光點,不過霧蒙蒙的,讓人看不真切。
“凌晨的城市,挺安靜的!彼谛睦锬胫従徸叩铰涞卮扒,望著這萬家燈火。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小雅。是周雅,周氏集團總裁,也是他的“妹妹”。
“小雅!
“哥,你今天還有時間嗎?你也知道最近公司的事很棘手,所以……”
“行,我知道了。機票我訂在了今早十點!蔽吹戎苎耪f完,周景明便說道。
“不用了。”周景明向來如此,有著富家公子的命,卻不享受,他若是不拒絕,真怕周雅將私人飛機調(diào)過來。
“好的!
簡單洗漱后,一邊松著領帶,一邊緩步下樓。周景明生得很好看,他是個散發(fā)著冷峻氣質(zhì)的男子,他的五官猶如雕塑般深刻,一雙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夜空,流露出不凡的智慧和機敏。
五年了,自從大學畢業(yè)后還沒再回去過。
“時總!
“不用你說,我知道了!弊谏嘲l(fā)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眸,坐起身來!爸苁鲜怯X得周雅一個小姑娘靠不住了,隨便找了個人認親?”
說這話時,時鈺晚的臉上流露出漫不經(jīng)心。白皙的面龐,俊美絕俗,風華無雙。西裝革履,運籌帷幄。
“有時間的話,去約一下那個周家所謂的從國外回來的“長子”,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讓周董將這么大的權利從周雅的手中交到他手上!
“好的!
S市。
下午一點,周景明準時下了飛機。
閑來無事,便隨意轉(zhuǎn)了轉(zhuǎn),如今倒也算是回來了。
給周雅打過電話后,便進了一家咖啡廳,里面的裝修倒還算溫馨,華而不奢。這個時間點人倒也不算很多。找到位置坐下后,便打開手機翻看周雅所發(fā)的文件。
周氏的效益一直還算不錯,直到四年前殺出個沈氏集團。而……
“您好!
還沒看完,周景明被一個禮貌的問候打斷。
“您好,有事嗎?”周景明抬起頭,看向這位—先生。
“可以坐你對面嗎?”
店里這么多空位,為何要坐他對面?盡管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答著“自然。”
“謝謝!闭f著便坐下了。
周景明看了看眼前的人,生得的確很好看,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單邊眼鏡,西裝革履。很……斯文,文雅。對,就這兩個詞。周景明在心里想道。
“這位先生!闭斨芫懊髡郎蕚淅^續(xù)看文件時,對面的人又說道。
“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是嗎?”周景明想了一下,似乎還真是……沒見過。
“無妨,即便沒有,今日也算見過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時鈺晚!
“幸會,周景明!
這時,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安缓靡馑肌!敝芫懊魑⑽⒁恍,略表歉意。
時鈺晚也是笑著點了點頭,示意無妨。
“哥,我來了,你現(xiàn)在在哪?”
“附近有個咖啡廳,你不用進來,待會我會過來。”
掛斷電話后,周景明又道:“不好意思,失陪了!蔽吹葧r鈺晚回答,便快步離開。
“哥,文件你看了嗎?”
“看了一點,所以我們現(xiàn)在的局勢還是很被動。”
“對,之前的好幾個項目都被沈氏捷足先登,如今,也確實是火燒眉毛了。”
“我會想想辦法。”
“嗯!
后座上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時間似乎也過的很快。
“哥,回老宅嗎?爸他其實挺想你的。”
“再談吧,回城西!
“好!睂τ谥芫懊鞯幕卮,周雅似乎并不驚訝,依言送他去了城西的別墅。
“哥!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會想辦法,別擔心了!
“嗯,那我先走了!
“嗯!蹦克椭苎烹x開后,周景明才進了房內(nèi),很整潔,家具陳設依舊。定是周雅讓人打掃過。
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怔怔的坐著。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手機又響了。
“在國外五年都無人問津,現(xiàn)在知道沒辦法了,電話倒是來得真勤快!敝芫懊魑⑽⑿Φ。
拿過手機卻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上了。
“喂,您好!
“您好,請問是周先生嗎?”電話對面?zhèn)鱽硪粋很好聽的男聲。
“對,請問您是……?”
“我是周總安排給您的助理,給您打電話是為了匯報一下……”
“不用了,有什么事我自己會看!
“好的,周先生,如果文件有任何差池,您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
“行!
這時一個名字映入了他的眼簾
——時鈺晚。
“無妨,既然沒有,今日也算見過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時鈺晚!
“是他,竟然是他,他便是沈氏的總裁!敝芫懊魑⑽⒁恍。
“時總,今早還有個會需要開,是有關文化城的項目。還有我與周雅的助理商量過了,將您與周先生的會晤定在了下午兩點!
而一旁的時鈺晚滿腦子都是昨天在咖啡廳里的那張臉。
是他嗎?不說十分,七八分相像是絕對有的。是他回來了嗎?
七年前。
“你以為你是誰。空媸堑,真以為被沈肆認回去就能飛黃騰達了。真是癡人說夢。”
“你,我……我沒有,沒有那么想過,我只想好好讀書。”
“呀,還結巴了!
“你……”
“怎么,小兔崽子,我還說不了你了,沒見過世面就是沒見過世面,土包子!闭f著沈苑便要上手。卻被一個白皙的手抓住了手腕。
“沈家的公子,一口一個沒見過世面,一口一個土包子,那您自己呢?”
“你怎么來了?”
“怎么,你能來,我來不了?”
都是世家子弟,自然不好掐架,沈苑自知理虧,便也轉(zhuǎn)身離開。
“沒事吧,我好像沒見過你,你叫什么名字?”
“沈鈺晚!
“鈺晚……名字真好聽,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時總。”見時鈺晚好一會都不答話,又叫道。
“嗯,接著說!
“所以,下午兩點去與周先生會面,可以嗎?”
“都行,你安排吧,不要與公司的事有所沖突!
“好的!
“此次合作主要針對城南舊事主題的文化節(jié)開展交流活動,聯(lián)系了B大,T大,S大等知名高校,與貴公司投資建成的文化城以及其他文化也會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因此這次合作的利益只會大不會小,針對此次合作,我們公司準備好了詳細的方案,最近五年會繼續(xù)針對實際情況將文化城放在重心位置,爭取更上一層樓。十年內(nèi)讓文化城走向國際,故對之后五年乃至十年內(nèi)的發(fā)展做了規(guī)劃。貴公司盡可放心。!”
“好的,我相信你們,希望可以合作愉快。”
下午兩點,時鈺晚準時到達了約定見面的酒店,不過……
眼前這個人是……周景明?
“時總,別來無恙!
“你是周氏新上任的總裁?”時鈺晚喝了一口水,徉做鎮(zhèn)靜。
“談不上,總裁依舊是周雅,我只是處理一下幾項棘手的事宜!敝芫懊骶従徱恍Γ骸澳敲唇袢瘴覀兙退闶钦J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景明!
“周總忘了嗎?前幾日我們才在咖啡廳見過的!
“沒有,只是方才時總沒有提到,周某人也不好高攀不是!
“別叫時總了,我又不是沒告訴你我叫什么!
“那,鈺晚。”
“咳!敝芫懊髟捯怀隹,時鈺晚就嗆了一口水,“咳,也不用這么……”
“好了,話不多說,想必你今日找我來必定是有要事,咱們就直奔主題?梢詥?”周景明連忙拍了拍他的背。
“我要說我其實沒什么事,只是想見見你,你會生氣嗎?”連續(xù)兩次失態(tài)的時總此刻內(nèi)心深處頗為幸災樂禍,終于扳回一局。
“哦,那鈺晚就這么想見我?”說著起身緩緩湊近了時鈺晚,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溫熱的氣息鋪面而來,時鈺晚本就生得白,如今耳朵紅的倒是分外明顯。
“周景明,你是不是……”
記起我了。
“怎么,時總不會這么小氣吧!
不,他不記得我是誰。剛剛泛起一絲心火的時鈺晚又恢復了往日的鎮(zhèn)定。
“自然不會,請周先生吃個飯,交個朋友,如何?”說著舉杯示意。
“好的!
如此,一切就說的通了。在他17歲那年應沈肆(如今沈氏集團董事長)(他的父親)的要求與沈苑一同去往世家的宴會。
為他解圍的那個人他不是沒有去找過,只是沒有一丁點關于那人的資料,就連姓名也不知道。那天在咖啡廳本來是去視察文化城的發(fā)展,結果他怎么也沒想到會碰到那個他找了許久的人。周景明是周董的長子,那么他出現(xiàn)在那個宴會絕對合情合理,而以他自己當時的人脈,周家不想讓這位長子拋頭露面,他怎么可能找到。
“是他。”時鈺晚在心里暗想,在心里印了七年的面龐又怎會認錯?
“哥,時鈺晚找你有什么事?”
“哦,沒什么,請吃飯,交個朋友罷了。”
“真這么簡單?”周雅明顯不信。
“行了,周大總裁,您有這閑工夫,去將公司這幾年的合作方的資料還有所投資的項目,給你哥拿過來。”
“好!
“等等,小雅,問你個事。”
“嗯,你說!
“時鈺晚的年紀應該很小吧,他是怎么坐上沈氏集團總裁的位置的?”問這話也無可厚非,畢竟這種情況確實不多見。
“哥,這些年你在國外可能不了解情況,時鈺晚是沈肆的私生子,之前他是叫沈鈺晚的,前幾年改了名字,姓時,說是隨母姓。不過時鈺晚這人的確是有實力,比沈苑不知強了多少倍。”
“沈鈺晚……”
“怎么了,哥?”
“沒什么!
難怪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不過,是在哪呢?”
“時總,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您去見了周先生,認為……”
“那個項目讓給周氏吧。”
“好的,?”
“你有問題?”
“沒有,時總,您確定這件事不需要向沈董請示!
“不用了,這個項目周氏會比沈氏更加適合 !
“好的!
之后的幾個月,似乎沒有什么不同,周氏不出所料的拿下了那個項目,不過確實如時鈺晚所說,周氏比任何一個集團都適合這個項目,包括沈氏。
“在嗎?”
看著這條短信,時鈺晚懷著疑惑的心情發(fā)了一個“在”字。
“有空嗎?請你吃個飯,全當是感謝你!
“不用,沒這么好感謝的,周家是世家,我相信你們的文化底蘊,況且我也不能保證文化城在我手中能發(fā)展得更好!
又過了幾分鐘。
“好,我承認,是我想見你,一起吃個飯吧,可以嗎?”
“可以,你來定位置吧!
“好的,山海故居!
“周總真是大手筆!边@句話剛打上去,還沒來得及發(fā),便看到對方又發(fā)來一條消息——等你。
“好。”
時鈺晚穿著一身黑色風衣,身姿挺立,往那一站,倒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
“鈺晚!敝芫懊饕灰u正裝,深黑色的西裝,眉目冷峻如鷹,給人以權威感。然而這一切的冷峻在看到時鈺晚后都消失為溫柔似水。
“周總!
“怎么,這么見外?”
“那周總認為呢?”周景明似是沒想到時鈺晚會不按套路出牌。
“喚我景明吧,好嗎?”
“我再考慮考慮。”話雖這樣說,可在說這話時,明顯看到時鈺晚笑得很開心。
“進去吧,請!
“請!
“喜歡什么紅酒?羅曼尼·康帝,如何?”
“不了,拉圖就好。”
“鈺晚。”
“說話就說話,別湊那么近!睍r鈺晚微微偏過頭。
“怎么了?”周景明這樣說著,卻也并未起身離遠。
“我聽世家名媛們說,周景明,這位可是萬年冰山,如今我看,你這萬年冰山,也不過如此嘛!
“那是她們,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
“長得好看,算嗎?”
“見色起意?”
“那叫一見鐘情!敝芫懊鳒惖綍r鈺晚的耳邊輕輕說道,便在那個泛紅的耳上落下一個吻!翱梢詥幔俊
“周總,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氏集團總裁時鈺晚。”接著又道“是我一見傾心的人!
“周景明,我會當真的。”
“自然,就該當真啊!
“可以,我愿意!
“爸!
“還知道回來呀!
“瞧您這話說的,我這不是回來幫您了嗎?幫您好好打理公司,嗯?”
“好,景明啊!
“爸,您說。”
“是這樣的,夏氏集團,婉喬那丫頭還記著吧,她最近說有點事情想要請教您。”
“爸,您這算盤珠子都快蹦我臉上了!
“怎么說話呢,你自己說說,你多大了?”
“爸,我不想談這些,再說……”
“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今日最新消息,周氏集團所投資的文化城,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蘊以及獨特的文化傳播方式,得到了廣大群眾的一致好評,文化城不僅體現(xiàn)了……”
電視上正播報的新聞便是有關文化城的發(fā)展以及反響。
“哥,現(xiàn)在文化城的項目很成功,合作方對此也給予了感謝及滿意的評價,文化城后還會有更多的有關非遺文化傳承的創(chuàng)新者及開拓者,是否還要繼續(xù)……”
“暫時不急,我們現(xiàn)在利用文化城這個平臺完善了產(chǎn)品線,提升了競爭力,但是還可以將文化城的技術融入到我們自己的業(yè)務體系當中!
“這次我們借著文化城品牌形象也得到了提升,在業(yè)界也獲得了更多關注和認可!
“隨意更不能荒廢這來之不易的機會,首先要借此機會打開銷售渠道,擴大市場覆蓋面,再繼續(xù)提升文化數(shù)據(jù)數(shù)字化的技術,有利于后續(xù)開展其他合作,吸引更多投資機會。”
“是,我馬上去辦!
“喂,怎么了?”
“想你了!
“周總,您打電話就為說個這?”
“當然不是,今晚有空嗎?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可以,下午我有個會,訂在晚上八點之后吧!
“好,我等你!
“我到了,你人在哪?”
“你往上看!
只見空中突然飛過很多無人機,時鈺晚起初還以為是要舉行什么無人機比賽,直到那些無人機在空中整齊地擺出了一行字——鈺晚,我想與你一起度過接下來的每一天。
本以為這就結束了,接著便是煙花綻放,朵朵絢麗的煙花點亮了夜空,讓這個夜晚變得有意義。
“鈺晚。”
“景明!鞭D(zhuǎn)身,便看到了那張俊美的面龐,那個他尋了七年的人。
周景明快速地走到時鈺晚的面前,輕輕捧起他的臉,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時鈺晚措手不及,他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他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鈺晚,我愛你,想要你。
我也愛你,很久了。
可是……
“現(xiàn)本臺轉(zhuǎn)播一條新聞,由周氏資助的文化城由于涉及經(jīng)濟糾紛問題而被迫關閉。如今……”
“這是怎么回事?”時鈺晚在聽到這個新聞的時候,腦子幾乎是一片空白,文化城的項目是他一手接管的,他相信,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什么糾紛問題,除非——有人蓄意栽贓。
“景……,周總還是不愿意見我嗎?”
“時先生,周總現(xiàn)在的確有事務要處理,暫時不能出來見您。請您見諒!
“好的,我知道了!
回到公司后的時鈺晚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那個自信從容的他好像都不見了,一襲黑色的西裝體現(xiàn)的已不是他的穩(wěn)重而是憔悴。
“訂機票,去F國!
“時總,現(xiàn)在嗎?”
“對!
“哥,你剛剛為什么不見時鈺晚?”
“暫時……”
“哥,你對時鈺晚的感情不一樣,你怕了,因為你怕他是騙你的,是他本來給你的文化城就有問題,你不是接受不了文化城被鎖,在國外這幾年你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你是接受不了他不愛你!
“小雅!
“哥,你先靜靜吧,我走了,文化城的事情我會按你的安排處理好的,不會影響接下
來的合作!
“嗯!
“哥,你愛他,所以你信他的,對嗎?”
“是啊,我愛他的,不管怎樣,我信他的!
“那你就去告訴他,好嗎?”
“什么?”
“周先生,時總在一個小時前,已乘坐飛機前往F國!
“他去F國,怎么這么突然?”
“周先生,時總說,他要去找文化城的項目發(fā)起人,那人依時間推算應該在F國!
“那他什么時候能回來?”
“時總說,他會連夜趕回,周先生,您明早再來也行,興許時間剛剛好!
“不用,我在這里等他!
我想親口告訴他,我信你,我愛你。
“先播報一條緊急新聞,由我國飛往F國的航班******在馬里亞納海溝墜毀,全機無一人生還!
“鈺晚是哪趟航班?”周錦明在說這話時手都是顫抖的,就連聲音都是。
“時總乘坐的航班就是這趟。”
“哥,文化城的事情已解決了。”
“好,我知道了!
“哥,你沒事吧!
“我,我不知道,我是沒事,一切都沒事,可……”
可我的鈺晚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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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那有什么恰好你還在,恰好錯過才是常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