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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ㄉ希
“齋藤,門外有人找你!
當(dāng)日在門口值班的原田左之助肩負(fù)長槍踩進(jìn)三番組組長干凈整潔的寢室,被點名的齋藤一以及到此品茶的沖田總司不約而同地聞聲抬頭。
“居然有人會來找一君……真是難得!鳖罅搜鄣囊环M組長毫不吝嗇自己的驚訝之情。
不著痕跡地瞥了他一眼,齋藤看向原田!皩Ψ绞悄奈唬俊
“——是女孩子哦!很可愛的女孩子!”不知從哪里躥出來的永倉新八興奮地吼道,結(jié)果被同行前來的藤堂以聲音太大為由狠狠踹了一腳。
“女孩子?”在場的眾人都被挑起了興致。原田挑挑眉以另類的眼光看向沒什么動靜的話題男主!褒S藤難道你——瞞著我們?nèi)ァ俊?br> “大概是某個被傷了心的小女生來討要說法的吧~”沖田笑著抿了一口茶。
上揚(yáng)戲謔的語調(diào)聽得三番組組長很不舒服,索性無視眾人的調(diào)侃起身踩過榻榻米轉(zhuǎn)向新撰組大門!拔胰タ纯础!
“不是你喜歡的類型的話,記得幫兄弟我介紹一下!”
自動屏蔽掉好女色的二番組組長不知廉恥的嚷嚷,齋藤一闔上眼在轉(zhuǎn)角走出眾人的視野。
藤崎由衣在門口揉揉臉整整頭發(fā),掛上一個自信的笑容后踱步探頭朝新撰組里面瞧瞧,發(fā)現(xiàn)拐角走出個靛紫色頭發(fā)的男子時一臉欣喜,邁開被和服束縛的步子不計形象地沖進(jìn)門。
“等——”守門的兄弟還沒來得及打完一個盹兒,掃見那陣席卷落葉之勢,便被自己看到的景象狠狠地瞠目結(jié)舌。
天哪……
他看到最為不近女色的三番組組長被一個女孩子摟住了!!
這場面的震撼力完全不亞于平地一聲雷。
齋藤面無表情地拉開女孩瞧見她不滿地嘟起嘴,嘆了口氣!坝梢拢皇悄。”
可愛女孩瞪著眼敲敲男子的腦袋!鞍⒁荒愫镁脹]有給我寫信了……我在家里一直等都等不到,只好來這里找你了!
“我有正事!饼S藤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也任由女孩在他頭頂上動土。
輕嘆了一聲,藤崎少女將腦袋埋在少年頸窩。
“我知道……阿一,我想你了!
“……我——”
齋藤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突然闖入的怒吼打斷兩人間的羅曼蒂克。
“新撰組齋藤隊長!”
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怒氣沖沖的新撰組組長土方亮出配劍直直朝紫發(fā)少年刺去。齋藤即刻把少女大力推開,左手拔劍硬生生擋下這擊強(qiáng)有力的攻擊。
“阿一?”跌坐在地上的藤崎由衣抬頭看去,那個黑發(fā)高挑的紫衣男子帶著肅殺凌利的兇狠目光死盯著齋藤。
猶如要殺死他一般。
“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吧,齋藤一。”
微微一怔,紫發(fā)少年主動收回劍低下頭認(rèn)錯!胺浅1,土方副長。”
嚴(yán)厲的鬼副長轉(zhuǎn)向藤崎!澳闶钦l?和他什么關(guān)系?”
“在問對方信息之前應(yīng)該先自報名號吧。”少女有點生氣,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感覺到土方的怒意在上升,齋藤靜靜地看著她。“由衣!
像是被拜托一般,少女無可奈何地開口補(bǔ)充:
“……藤崎由衣,阿一的青梅竹馬!
“你難道不知道,新撰組屯所嚴(yán)令禁止女子進(jìn)入而影響風(fēng)氣嗎?”
“我……”
藤崎一時語塞,只好垂下腦袋。
鬼副長擰了擰眉,直接下了逐客令!澳敲,知道的話,現(xiàn)在立刻——”
“——恕我直言,副長!
從不違背土方指令的齋藤好少年第一次出聲打斷他的話。
“她留在這里,千鶴也好有個女性朋友!
“……千鶴?”
這個名字不僅僅帶來土方罕見的沉默,同時也狠狠地敲響了藤崎由衣腦海里的警鐘。
。ㄖ校
說沒有危機(jī)感是騙人的。
在藤崎由衣的認(rèn)知中,面癱臉齋藤的口中從來只有三位女性。一位是他的母親,其他兩位是她以及她的母親。三分之二的比例,就像俘虜了大部分齋藤一的心一樣,她從來都是認(rèn)為他是自己的所屬物。
“說到底‘千鶴’究竟是哪個家伙啊?!而且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女生啊混蛋!”在他們安排的房間里,藤崎由衣氣鼓鼓地抱臂泄憤。“我當(dāng)初可是好一番威逼利誘才讓阿一改口啊……”
少女不由得感到忿忿不平,鼻頭酸酸的,只好伸手揉了揉。“阿一真是大壞蛋。”
“——那我去幫你打他一頓,怎么樣?”
“怎么可以!”
下意識否定掉突然冒出的磁性悅耳的嗓音,藤崎尋向聲源看見衣著不整的栗發(fā)青年滿是笑意地端詳著她的表情,然后自來熟地走進(jìn)房間坐下注視著她。這番熱切的矚目,讓少女不禁感到臉上發(fā)燙。
“你、你是誰?怎么能隨便走進(jìn)女生的房間!還偷聽我說話!”
“呼……看上去很精神嘛。那我也不必?fù)?dān)心了!崩醢l(fā)青年伸出手拍拍藤崎的腦袋!拔沂且环M組長沖田總司。按輩分算的話,一君他應(yīng)該要叫我前輩哦!
聽到自家青梅竹馬的名字,少女眼神黯了黯,沉默不語。
“一君他……做壞事了?”沖田俯下/身子湊近藤崎的臉,后者連忙閃開,往后挪了一段距離!罢嬉馔,這么老實的一君也會惹女孩子生氣呢。”
“‘一君’?你怎么叫得這么親密?”藤崎少女不滿地撅起嘴。
“你剛剛還罵他呢。”
“那、那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藤崎索性將自己的形象破罐子破摔!澳銈兡睦锬芾斫饴!”
少女鬧別扭的樣子著實有趣,一番組組長忍俊不禁。他想了想,拉起藤崎細(xì)嫩的手。
“……咦?!”藤崎納悶地看向他。
“悶在房間里情緒也不會變好的,不如出門散散心吧!崩醢l(fā)青年將少女牽到身側(cè),點點她的眉心。“小由衣這么年輕可愛,一直皺著眉頭容易變成老太婆哦。”
于是藤崎由衣不由分說便被沖田組長拉出了房間,一種被拐賣的錯覺頓時在少女腦海中油然而生。
沖田帶著藤崎略微逛了一下。栗發(fā)青年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被副長罰練劍三小時的紫發(fā)少年正全神貫注地練習(xí),眼珠一轉(zhuǎn)便想到個惡作劇的方法。
他不動聲色地停下了腳步。少女不明所以,也困惑地停下來。
“怎么了?”
話音剛落,藤崎的雙手便被沖田單手握住,另一只手垂到她的腰上,順勢將她輕輕攬向自己。
“你!……”少女的臉在距離突然拉近的粉紅氛圍下不禁染上了紅暈,她幾次想把沖田推開都因為體型懸殊而未果。
將她的雙手按在自己胸前,沖田端起藤崎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小由衣,你的眉頭仍舊緊鎖著……我看著很難受啊!崩醢l(fā)青年似乎刻意放大了音量宣示自己的擔(dān)憂!安灰獮橐痪羌一餆⿶懒,把你自己交給我吧!
沖田突然的深情告白讓藤崎錯愕不已。“……你在說什么傻話。!”
“忘掉一君吧,我會給你幸福的!
“誒?……等等!”看著沖田的俊臉漸漸壓低,藤崎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連掙扎也全然忘記了。
不知何時,親吻被兀自闖入的矯健身影阻止了。
白色的針織圍巾隨風(fēng)揚(yáng)起爾后緩緩落下,紫發(fā)少年俊秀的側(cè)臉猶如雕刻般精致。
。ㄏ拢
握著她手腕的手很大,指節(jié)分明。拇指旁邊的皮膚因長期練劍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繭,有點硬但不粗糙。
被迫半走半跑的藤崎從后方看過去只能勉強(qiáng)望見齋藤高挺的鼻子以及藏在發(fā)絲中的耳朵,和她記憶中的少年似乎沒有不同。一番組組長對少女的告白顯然對他產(chǎn)生了極大影響,平日堅毅的下顎顯現(xiàn)不悅的棱角,嘴角下陷,卻一言不發(fā)。
這算個什么事兒啊!親昵地直呼其他女孩子的名字卻又干涉青梅竹馬的戀情——和腳踏兩條船有什么差別?!
藤崎由衣訕訕地放慢腳步,右手從紫發(fā)少年的禁錮中抽離。
“阿一。”
少女的嗓音帶著濃厚的哭腔,發(fā)髻上的精致吊墜隨著低頭而垂在耳邊。齋藤略微一怔,連忙按著她的肩卻不知所措。在他印象中,藤崎一直都是霸道地笑著,即使被欺負(fù)也會勾著嘴角毫不留情地罵回去,猶如一個驕傲的公主。
幾年不見,是時間讓這樣強(qiáng)勢樂觀的女孩變成了多愁善感的少女嗎?
站在藤崎面前許久聽不見下文,齋藤茫然地應(yīng)了一聲“嗯”。
“……千鶴是誰?”
“暫時住在屯所的女子,這說來話長!
“……說來話長?”少女的語調(diào)上揚(yáng)起來,像是帶著嘲諷!巴退胁皇遣辉试S女性進(jìn)入嗎?……她有什么特權(quán)能夠留在這里?留在……你身邊?”
紫發(fā)少年皺了皺眉。“由衣你不要——”
。ㄔ谌照Z中,賓語放在謂語前面。所以事實上“胡鬧”這個詞已經(jīng)說出口)
“胡鬧”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藤崎的忍耐便宣告崩盤。
“什么叫胡鬧?!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齋藤一,幾年不見你就學(xué)會和我頂嘴了!——還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你!……你……”
暴跳如雷的少女突然將怒罵戛然而止。
——她不敢去證實,自己在少年心中的位置。
雙方長時間的沉默不語。
正在藤崎打算賭氣走人時,齋藤突然上前一步,右手狠狠地將她攬在懷里。兩人的身體僅僅隔了幾層布料,距離被縮小到?jīng)]有,變故的突發(fā)性讓她不由得臉紅了。
“……放、放開我。”
紫發(fā)少年長嘆了一口氣。“……你全部誤會了。”
“什、什么?”
“因為年紀(jì)相仿,我和藤堂都這么叫她!彼坪趺靼浊嗝分耨R發(fā)怒的緣由,齋藤解釋道!八趯ふ宜母赣H,而且她的父親正是我們要找的人。所以副長便允許她留在屯所——以一名男子的身份!
“而且……”
齋藤示意懷中的少女朝某個方向看。
一名身著粉色武士裝的嬌小身影手握掃帚,抬著腦袋和巡邏路過的土方說話,時不時相視而笑。
終于全部明白過來的藤崎由衣感到無比尷尬,索性將腦袋埋在齋藤胸口,然后注意到少年頸上的白色針織圍巾。
那條圍巾她再熟悉不過了。幾年前剛得知他要加入新撰組時既難過又高興,在家人的建議下決定織一條圍巾送給他——據(jù)說這樣可以把他的心牢牢綁在身邊?墒翘倨榈氖止な浅龊跻饬系夭,她只好每天早起晚睡終于在少年臨行之前完成,當(dāng)天頂著兩只熊貓眼將禮物親手交給他,然后傻傻地笑著說“早點回來”。
眼睛瞥見圍巾末端繡著小小的“齋藤·藤崎”的字樣,少女情不自禁地收緊摟在少年腰上的手。
猶如一生都不放開般銘刻雋永。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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