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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嬌
要說京城季府中,這遠來投奔的林云嬌身份屬實尷尬。
同季家有一點點親戚關(guān)系,加之兩家數(shù)年都不曾來往的微薄的交往,云嬌來投奔屬實有點牽強。
云嬌也知此事,但她一姑娘家實在也沒有其它辦法了,自來京城后,便只能來投奔季府。
這季父聽了云嬌的遭遇后,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畢竟這季府世世為官,家中財庫充盈,多養(yǎng)個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云嬌為此很感激季家人。
來了京城兩年,云嬌在季家過的還算清閑自在。
這季府中的姊妹們都很好相處,也沒有人因為云嬌來自鄉(xiāng)下而嘲笑她。
云嬌不禁感慨:“原來這話本中說的,也不是那么真嘛!
只是這美中都會有不足。
季府不遠處的住宅便是謝府,謝府同季府都是京城中有名的為官世家。
但不同的是,季府為文官,而謝府世家為武官,只是到了當(dāng)朝將軍謝懷景這,膝下卻出了個有名的紈绔子弟謝玉容。
不學(xué)無術(shù),無法無天,兩年來還是無所事事。
這是謝玉容在云嬌腦中的刻板印象。
謝玉容如何同云嬌并無太大關(guān)系,只是自從她同京城這位混世小魔王結(jié)下了梁子,這就是令云嬌頭痛的事了。
半年前云嬌同謝玉容的第一次見面,簡直不要“太美好”。
這謝玉容也是個好美色之人,要是看見個中意的姑娘,就喜歡上前去調(diào)戲,要說“調(diào)戲”其實也不是真的調(diào)戲,頂多就是多搭幾句話,想多瞧瞧這姑娘家的美色罷了。
他第一次見云嬌便覺得這姑娘真的美,他學(xué)識淺薄,也找不出什么詞來形容,反正這大約是他見過最美的姑娘。
許是被陌生的人盯得久了,云嬌心里略有不適,便委婉的道:“公子,請問您一直看著我作甚?”
謝玉容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故作有才華的說道:“我瞧著姑娘,沉魚羞花,閉月落雁,實在是美極了,令我好生離不開眼,方才謝某的言行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莫要見怪!
這話說來,把云嬌給聽傻了。
什么沉魚羞花?閉月落雁?!
云嬌從上往下偷偷打量了謝玉容一眼,瞧著穿的錦衣玉帶的,怎么說出的話像沒讀過書似的。
此時的謝玉容還在看著云嬌笑,自以為笑的滿臉春風(fēng),對方會心動不已,實則在云嬌看來傻得出奇。
一旁的小斯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下自家公子:“是,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呀!
謝玉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瞥了一眼小斯,小聲不滿道:“你怎么不早說?”
云嬌自然瞧見了對面主仆二人的小動作,她實在沒忍住,輕笑了出來。
謝玉容聽見云嬌的笑聲后,原本裝出來的彬彬有禮瞬間不見了,他憤憤的對著云嬌說道:“你,你笑什么笑?”
云嬌自知剛剛的行為是不禮貌的,可她方才屬實沒忍住。
少女輕聲的說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甭曇羧绱核爿p柔,聽得謝玉容心里癢癢的。
他不自在的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了云嬌的話。
想著自己鬧了個這樣的笑話,謝玉容可不想留在這繼續(xù)丟臉了。
他現(xiàn)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姑娘看自己是什么眼神,分明就是看傻子的眼神。謝玉容繃不住了,黑著臉轉(zhuǎn)身就走了。
柳安寺的桃花開的正盛時,云嬌同她的好友一起去求平安福,碰巧遇上了謝玉容。
上次不歡而散后,云嬌已知曉了他的名字和身份。
原來京城赫赫有名的紈绔子弟謝玉容長這樣啊,平心而論,云嬌也同京城的貴女們覺得他長得極俊。
對于上次那件事情,如果是不學(xué)無術(shù),逃學(xué)打架的謝玉容的話,那么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云嬌暗自想到:“看來京城的傳言確實不假!
這會兒,謝玉容自然也瞧見了云嬌,只是不同于第一次的熱情,這會兒就只兜了她一眼便轉(zhuǎn)頭走了,什么美人,好像他都不在乎似的。
云嬌沒多想,只當(dāng)是上次那件事讓他不那么待見自己罷了。
然而真正的內(nèi)情只有謝玉容一人知道。
不歡而散的那晚,他竟破天荒了做了春夢,早上醒來看見自己身下的污漬,想起夢中的肖想對象竟是昨天笑自己的林云嬌,不禁滿臉一黑。
總而言之,謝玉容認為自己做了個如此荒唐的夢都怪林云嬌生的太美,他自認為遠離她便能好了。
因此方才他看了林云嬌一眼便走了,除了這個原因,更多的是想起夢中的情景謝玉容便渾身不自在。
云嬌還沒走進寺中,便聽見里面?zhèn)鱽硪坏腊翍嵉穆曇簦骸澳汩_什么玩笑!我以后的夫人絕不可能是姓林的女子!”
待云嬌走進,便更加清晰地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旁邊的小和尚拿著謝玉容抽出的姻緣簽,再次算了一遍,他才說道:“施主,你這姻緣簽算出來的就是這樣啊!
謝玉容就不信了,隨后作勢又要去抽一簽。
一旁的好友沈清離看著第三次抽簽的謝玉容,不經(jīng)疑惑的問道:“阿玉,姓林的姑娘怎么了,我怎不記得你同誰結(jié)過仇怨?”
這問題問到點上了,謝玉容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清,最后只敷衍的說了句:“反,反正姓林的姑娘就是不行!”
在不遠處的云嬌自然是聽見了這話,她暗想到:“姓林的姑娘?他這般抗拒,難道……”云嬌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了。
她上前把自己求的平安符遞給小和尚,聲音輕柔的道:“小師傅,麻煩你幫我把平安福開個靈,多謝!
謝玉容聽見熟悉的聲音,一轉(zhuǎn)頭便瞧見了站在一旁的云嬌。
大概是心理作祟,如今謝玉容一看見她就渾身不自在。
可能是方才的火氣還沒發(fā)完,現(xiàn)下謝玉容看見“罪魁禍?zhǔn)住痹茓杀銢]好氣的道:“你怎么在這?”
說完謝玉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言似乎過激了,現(xiàn)下有點心虛的看著云嬌。
這話實在是說的過氣了,聽的云嬌一愣。
他猜少年如此不滿的語氣,大概是因為那日的事情便不待見她了吧。
云嬌用那雙干凈澄澈的雙眼看著謝玉容解釋:“我來桃安寺求平安符,碰巧在這遇見了謝公子!
原本還是一副不快表情的謝玉容,聽到這話后一臉茫然。
他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對方既不反擊,也不疑惑自己對她的態(tài)度,只是認真的做著自己的解釋。
這,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啊?正常人不是應(yīng)該反擊回來嗎?
看著她如一汪春水的眼睛,竟漾的謝玉容心下一顫。
他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干癟的道:“哦!
直到半月前發(fā)生的事,讓謝玉容不得不和云嬌成親。
因遭小人陷害,他同云嬌一起落入池中,云嬌怕水的緊,眼看就要沉下水去,謝玉容只好咬牙帶著云嬌上岸。
剛落了水,云嬌此刻身體虛弱的躺在謝玉容懷中,就算這樣還不忘輕說道:“謝玉容,多謝你。”
因衣服浸了水,懷中人驚人的曲線就這樣展現(xiàn)在他眼前,謝玉容盡量忽視著那處地方,只是耳尖卻止不住的泛起了紅。
少年梗著脖子說:“既,既然感謝小爺,那還不快從我懷中起來,重,重死了!
還沒等云嬌從謝玉容懷中起來,就被大伙給瞧見了。
這下好,說他碰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可不能白瞎了人姑娘一輩子,當(dāng)下謝玉容被迫要娶云嬌。
謝玉容找到陷害他的那之人,黑著臉把他毒打了一頓。
那會那人早已被嚇得屁股尿流,問什么他就答什么,這一問,什么都問出來了。
至于他為何要選云嬌作為此事的目標(biāo),還不是因為他不知從哪打聽到謝玉容討厭極了云嬌,打算讓謝玉容這小子和討厭的人過一輩子,也算解了他的心頭之恨。
這種窩囊的報仇方式,要是換在其他人身上,謝玉容恐怕早得笑死了,可如今是用在他自己身上,這可就不好笑了。
聽完后,謝玉容臉色陰沉的又狠狠的踹了他幾腳,生氣的道:“好,好的很!
這幾腳下去,本就半死不活的人直接暈了過去。
隨后這事一傳十,十傳百,接著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事。
有的人說,這謝玉容不娶云嬌姑娘恐怕真得坐實了京城登徒子的名號了,還有人說這姑娘也真是可憐,竟要嫁給謝玉容這種混小子,不過也有少數(shù)人感慨到,也算便宜到謝玉容了,雖說他家世顯赫,可就以他那習(xí)性,要真說,也沒幾個姑娘愿嫁過去,如今他能娶到個嫻靜美麗的姑娘,也算是前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謝夫人知曉這件事后,差點高興的暈過去。
雖說這親事來的確實不怎么光彩,但是以他兒子的混性,如今還能娶到個溫柔嫻靜的姑娘,她就已經(jīng)感天謝地了。
謝父看著自家不成器的兒子,也終于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
他樂呵呵的道:“阿玉啊,別再擺這個臭臉了,能娶到云嬌這種姑娘,也算是你這輩子修來的莫大的福分了!
謝玉容挎著個臉看著他爹。
感情這門親事他爹娘不反對就算了,而且還高興上了?!什么叫娶到林云嬌是他修來的福分?他有那么差勁嗎?!合著就他自己不滿這門親事,其他人都皆大歡喜唄。
謝玉容越想越氣,最后氣憤憤的走了。
云嬌嫁給謝玉容的前一晚,心中緊張的不行。
倒也不是害怕他,其實自從謝玉容救過她之后,云嬌便對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變。
雖然他說的話依然對自己毫不客氣,但云嬌明白他內(nèi)心其實并不壞的,因此對于這門親事,云嬌也沒太多抗拒。反而她還覺得自己撿了個便宜,畢竟對方家世顯赫,而自己只是季府中一個不起眼的表小姐,能嫁給這樣的人,云嬌已經(jīng)很知足了。
至于為什么緊張,就是……
成親那日,謝玉容穿著婚服去接云嬌的路上,內(nèi)心奇怪又別扭。
說高興吧,也談不上,說討厭吧,也沒有。而且內(nèi)心深處似乎還隱藏著淺淺的期待?!
謝玉容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當(dāng)他牽著云嬌進去拜高堂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太真實。
他這是真要成親了?!
謝玉容看著云嬌穿著嫁衣蓋著蓋頭要嫁給自己的模樣,竟一點都不覺得抗拒,如果是換成其她女子的,謝玉容又覺得自己好像不能接受,這,是為何?
“都說洞房花燭,千金難求,眼前良人,動人心魂,阿玉,今晚這美人在懷的,可不得美死你小子了。”沈清離打趣著對謝玉容說道。
只見謝玉容輕哼一聲,滿不在乎的開口:“呵,也就那樣!
謝玉容自認見多了美人,林云嬌就算涂了一些胭脂粉,穿了身喜服,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里去,頂多不還是那個樣?
但當(dāng)謝玉容揭下紅蓋頭的那一瞬,他才覺得自己錯了。
眼前的姑娘皓齒明眸,巴掌大的小臉紅撲撲的,因上了些胭脂粉,使本就美的臉更加動人了,少女雙眸像春水般清澈明亮,那雙眼睛就這樣羞臉的看著自己?傊,美的不像話。
謝玉容呆呆的想著:這是他的娘子。
他癡癡的望著云嬌許久都不說話,云嬌害羞的低下頭開口道:“謝玉容,你能不能別盯著我看了?”
謝玉容耳根泛起了紅,欲蓋彌彰的道:“誰,誰看你了,就算看你又怎樣,如今你是我娘子,我還不能多看看嗎!”
這話羞的云嬌都不敢去看謝玉容了。
這,這話實在是太羞人了。
少女使勁把頭往下埋去,聲音如細雨般輕:“可,可以的。”
瞧著云嬌那姑娘家嬌羞的模樣,謝玉容就覺得身體燥的不行,他煩躁的說道:“行了,今晚你就睡床上,我打地鋪睡地下,不會對你做什么,你放心了!
云嬌愣愣的抬起頭,內(nèi)心深處的緊張瞬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劃過的一絲暖意。
云嬌不明他怎會知曉自己在擔(dān)心什么?本想開口尋問,可是當(dāng)瞧見瞧謝玉容那不耐煩的表情,便只好作罷。
云嬌笑著向謝玉容,軟聲說道:“謝玉容,你人真好。”
人兒臉上還存著久久未散的一抹紅,一雙春水盈盈的眼睛看著自己,勾得他心里癢的不行。
謝玉容內(nèi)心暗罵了一聲:“他大爺?shù)模媸窃饬耸裁醋锇。 ?br>
兩人成親后,謝玉容倒是沒有像之前那般對她了,但也只是如陌生人一般對自己不冷不熱。
這種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直到云嬌被綁架那一晚徹底打破。
當(dāng)時云嬌以為謝玉容不會來救她了,心如死灰的靜靜的等待著死亡。
謝玉容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云嬌滿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他慌亂的跑過去,抱著云嬌就沖上馬車,淚水是如何都止不住的往下落。
他害怕的開口:“嬌嬌,你別嚇我好不好?”
云嬌看見謝玉容后,委屈的眼淚便涌了上來:“你不是不來救我了嗎?”
謝玉容只覺得自己的心生痛,他低聲下氣的道:“嬌嬌,我錯了,是我錯了,你先別睡好不好?”
懷中的人已經(jīng)撐不住了,最后說了一句:“我,知道你討厭!痹掃沒說完,便不再有了下文。
謝玉容把臉輕輕的抵上她的額上,語無倫次的道:“不討厭,不討厭,嬌嬌,其實我已經(jīng)心悅你很久了,你,你先別睡好不好?”
只可惜謝玉容沒有再得到懷中人的回應(yīng)。
一回到謝府,謝玉容便瘋魔的叫來了府中的所有醫(yī)師,他守著未醒的云嬌整整三天三夜,一直到云嬌醒來后,謝玉容也天天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
府中上下的人都感慨道:自家公子經(jīng)歷這遭后,也算懂得珍惜眼前人了。
可是只有謝玉容一人知曉,他其實早就想著他家娘子了,只是從前他們都以為自己討厭云嬌,他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就故意冷落云嬌,現(xiàn)在想來他只想兩巴掌扇死從前的自己。
什么狗屁面子?現(xiàn)在看來什么都沒他嬌嬌重要。
只有一回,有人瞧見京城中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謝玉容,竟對著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束手無策。
只聽那姑娘委屈的說道:“阿玉,我想吃酸梅湯!”
謝玉容撫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低聲的哄道:嬌嬌,別哭,待會身子可又要不舒服了,我明日給你做,可否?”
少年聲音耐心溫柔,讓瞧見的那人像見了鬼似的盯著謝玉容。
不是,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謝玉容嗎?他何時會這般低聲下氣的哄人了?!
然后,他算是看明白了,京城的混世小魔王終究是被收咯!
少年時的謝玉容曾說過這樣一句話:“男兒有眼不賞美,不如瞎掉省眼淚!
而如今的謝玉容卻道:“只瞧吾妻嬌嬌美,豈能瞎掉省眼淚?”
四季變遷,春日即逝,眼瞧著孩子快要出生了,謝玉容比云嬌還緊張。
云嬌看著謝玉容一臉緊繃的模樣,不禁心疼又好笑。
她雙手捧住謝玉容的臉:“阿玉,你快笑笑嘛,別天天繃著個臉了!
謝玉容一把抱住云嬌,把頭埋在她頸窩,擔(dān)憂的道:“嬌嬌,我害怕!
云嬌聽后,心中暖暖的。
她微微低頭,把臉貼在謝玉容的發(fā)上,耐心的安撫著:“阿玉別怕,我會沒事!
云嬌哄了好一會兒,謝玉容才抬起他那紅紅的雙眼看著云嬌:“真的嗎?”
少女溫柔的看著他的雙目,一字一句道:“阿玉,我從不騙你!
孩子出生在初夏,謝玉容給兒子取名為謝柳安。
后來有人問他為何要叫這個名字,謝玉容說:“這個名字不僅代表著孩子往后平安喜樂,也是柳,柳云嬌,柳云嬌平安的意思。”
云嬌知道孩子名字的由來后,哭笑不得。
那晚她靠在謝玉容懷中,輕聲說道:“阿玉,你也平安。”
謝玉容看著云嬌笑了,笑的一如初見那般傻。
謝玉容想去軍營的這個想法,在云嬌被綁架的那時就有了。
要說保家衛(wèi)國這個想法,以前的謝玉容從不敢想的。
可如今他想自己強大起來,保護他的妻兒,他的家人,他想守護國家安寧,讓嬌嬌幸福平安。
謝父知道自家兒子的想法后,不禁感慨到:“阿玉啊,如今你能有這份心,看來是真的長大了!”
云嬌在謝玉容去軍營的前一晚,徹底失了眠,不舍擔(dān)憂的情緒涌上她的心頭。
她小聲的說道:“阿玉,你一定要好好的。”
抱著她快要睡著的謝玉容,聽到這話后輕輕的吻了吻云嬌的額頭,安撫道:“嬌嬌別怕,我會沒事的,睡吧!
懷中的云嬌沒有再回應(yīng),只是把身子緊緊的往他懷中縮了縮。
謝玉容抱著云嬌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一直到她熟睡過去。
岳國同晉國的開戰(zhàn)了,打了整整兩年才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這場死傷無數(shù)的大戰(zhàn),最終晉國取得了勝利。
聽說晉國能夠取勝,還得多虧了一個少年智取岳國的秘圖,成功抓拿了敵國大將。
這少年,便是謝玉容。
戰(zhàn)爭勝利,皇帝大喜,一昭圣旨下來,封謝玉容為護國將軍。
經(jīng)過兩年時間的歷練打磨,謝玉容不似從前那般浮躁心亂了。
少年從容的接過圣旨:“臣,謝過陛下!
皇帝笑了笑,打趣他道:“朕也不多留你了,知道你一直念著妻子,去吧!
原本面無表情的謝玉容在聽到這話后,也忍不住彎了彎唇。
他低頭看著掛在腰側(cè)的平安符,壓制住內(nèi)心的喜悅告辭了陛下。
初春時節(jié),樹嫩花嬌,柔風(fēng)吹拂,柳樹搖拽。
在屋檐下等人的姑娘,如春水般的心也蕩起了層層漣漪。
當(dāng)思念之人出現(xiàn)在她眼前時,云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小跑上前抱住了謝玉容。
“阿玉!”
只聽身前的人輕笑道:“你是誰家的小娘子,怎二話不說就往我懷中撞!
云嬌一抬頭,就對上了謝玉容那雙含笑的眼睛。
她看著他的雙眼面紅耳熱的道:“是,是謝將軍家的!
隨后,只見少年緊緊的把自己抱在懷中,嗓音帶著眷戀的道:“原來,是我家的娘子啊。”
少年笑了,起伏的胸膛滿懷歡心,云嬌靠在謝玉容的懷中,也忍不住彎起了唇。
春停歇,漪淡卻,心中事,見明天。
風(fēng)兒不必再傳遞彼此的思念,因為所思之人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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