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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01
你叫紗織,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誰也不知道為什么像你這樣的人能夠待在瑪奇瑪小姐的身邊,也沒有人知道你是什么時候起出現(xiàn)在瑪奇瑪小姐的身邊。
奇怪的是,你自己也對這些原因一無所知。似乎在見到瑪奇瑪后,你的所有記憶都是圍繞著她開始建立,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不知道自己從前的身份,就連紗織這個名字也是瑪奇瑪告訴你的。
唯一一個印刻在你腦海中的觀念,似乎是由極大的恐懼、后悔和絕望而引起的近乎深入骨髓的觀念,甚至成為本能的觀念,它警告著你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絕對、絕對不要從瑪奇瑪身邊逃走,哪怕是以死亡形式也不可以。
你很奇怪自己為什么會有這個念頭,因為無論是從哪方面看,瑪奇瑪都是一個十分完美的人,而且她還非常照顧你。
事實上,在你的印象中,你們從一開始就是同居的狀態(tài),一般來說,相處的距離越近,雙方越會產(chǎn)生摩擦,諸如朋友,家人之類的關(guān)系,一旦近距離接觸后,無論是否有意,總能發(fā)現(xiàn)對方某些令你討厭的習(xí)慣。
但是瑪奇瑪小姐卻從來沒有讓你產(chǎn)生討厭之類的情感,你們連一次架都沒吵過,一次分歧都沒產(chǎn)生過。
將近病態(tài)的一致性。
她會妥帖地幫你準備好早飯,像是打扮洋娃娃一樣幫你穿衣服,在每一次問你問題,然后得到一致的答案后,她總會獎勵你一個輕柔的吻,撫摸著你的頭,然后微笑道:“紗織和我想的一樣呢,如果人真的會有靈魂,那么紗織一定就是我缺失的那一部分!
毫無例外的,每次你聽到瑪奇瑪這樣的話后,總會臉紅和心跳加速。
這個世界上一定沒有人可以拒絕瑪奇瑪小姐的愛撫和情話,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所有遇到過瑪奇瑪小姐的人,無一不尊敬她,甚至愛著她。
隨著你遇到的人越多,你對這個想法就越深信不疑。
不過到目前為止,盡管有這么多人都崇敬著瑪奇瑪,你也相信你對于瑪奇瑪來說是特殊的一個。
這種話似乎非常自大,而且毫無理由,只是出于直覺一般的念頭。
你在有時會因此而感到惶惶不安,并不是擔(dān)憂自己在瑪奇瑪心中的地位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相反,你對于這一點太過堅信不疑,以致于你希望自己的想法是完全錯誤的。
在和瑪奇瑪相處的某一瞬間,你懷疑自己更像是早已落入了深海之中,無用的掙扎過后,是大腦因缺氧而暈眩,你其實并沒有獲救,只是單純地因為習(xí)慣而感覺不到痛苦。
02
幸運或者不幸的是,一切都在瑪奇瑪帶來名為電次的少年之后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你能夠敏銳地發(fā)現(xiàn)瑪奇瑪?shù)淖⒁饬σ徊糠直环纸o了電次。
瑪奇瑪并沒有特意帶你去見電次,是你在無意中看到她和電次待在一起,愛撫和擁抱,曾經(jīng)只獨屬于你一個人的親密動作,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懷著說不清的好奇和嫉妒,你孤身一人前往了電次所在的公寓。
叮咚——
門鈴被按響的十秒過后,一個黑色頭發(fā)的男人打開了大門,你認得這個人,雖然你們并沒有聊過幾句話。
“你好,早川先生!蹦銣芈暭氄Z地和他打招呼。
“啊,宮城小姐,請問你來到這是有什么事嗎?”早川秋客客氣氣地說道,似乎意識到自己讓客人一直站在門口不太禮貌,便微微側(cè)身,“先進來坐一會兒吧!
你向他道謝,換鞋坐到了客廳中,早川秋給你遞了一杯茶。
“抱歉,現(xiàn)在家里只有茶了!
“沒關(guān)系。”你沖他笑了笑,然后略微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嘴唇,問:“其實我來是來找電次先生的,請問他住在這里嗎?”
“他應(yīng)該還在屋里面睡大覺,我去叫一下他。”
你剛想說不用麻煩,自己可以等他醒來再說,便看到早川秋已經(jīng)起身,走到了某個房間門口。
于是你又把話咽了回去。
接著一系列的乒乓、咚咚、砰砰聲,間雜著幾句低聲的怒吼。
你頓時有些坐立不安。
在你想著要不要去一探究竟時,早川秋帶著電次走了出來,憑借著你出色的眼力,你可以看到電次頭上冒起的一個大包。
電次懶洋洋地坐到了你對面,問:“有什么事嗎?”
“我叫宮城紗織,”你頓了一下,因為對自己即將提出的請求很不自信,便朝他擺出了一個有些討好的笑容,“可以請你和我出去一會兒嗎,我想和你談?wù),不會占用你很長時間的!
“啊……恩,叫我電次就好!彪姶蚊鎸χ愕男θ,略微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連坐姿都變得稍稍像樣了。
你們一起出門,由于沒有目的地,便只是沿著附近的街道散步。
“電次,”你率先開口,“你知道我和瑪奇瑪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嗎?”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電次似乎總是在避免與你對視,在回話的時候,也只是匆匆掃了你一眼,然后看向地面,“聽秋說起過,似乎挺親密的,是姐妹,或者是親戚之類的嗎?”
你沒有回答,轉(zhuǎn)而提出另一個問題,“我有些好奇電次和瑪奇瑪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嗎?”
“我和瑪奇瑪小姐嗎?”他頓時停住腳步,面對著你的視線,有些語無倫次,“喜歡、想要摸胸,不是、我和她……我喜歡、只是單方面的喜歡瑪奇瑪小姐而已!
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但直到這時,你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出于膽怯和一些你自己也難以理解的原因,你沒有立刻在電次面前宣告對瑪奇瑪?shù)闹鳈?quán)。
你糾結(jié)著,悶悶不樂地踢著路邊的石子。
在車輛快要從你身邊擦過的時候,電次把你拉到了安全位置,卻沒有馬上放開你的手。
“去吃飯嗎?我肚子有點餓了!笨粗阋苫蟮难凵瘢麚狭讼履橆a,蹦出了這樣的話。
你沒有拒絕。
作為東道主的電次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爻袚?dān)了尋找店鋪的職責(zé),在進入某家料理店,準備吃飯的時候,你吃了幾口就忍不住將目光連連瞟向電次。
說真的,你從沒見過一個人能把一餐飯吃的這么跌宕起伏,如同野獸似的,手,筷子,嘴,每一樣都用上了,大口地吞咽,咀嚼,帶著令人吃驚的野蠻。
在電次十分迅速地解決飯菜之后,你下意識地把紙巾遞給了他。
“誒,謝謝!
這方面倒是挺有禮貌的,你暗想。
由于不想讓對方久等,你也鉚足了勁去解決面前的午餐,當(dāng)然,還不至于像電次那樣快要手腳并用的架勢。
“電次,你在當(dāng)公安之前,是做什么的。俊边@頓清新脫俗的午餐令你對電次的過去開始產(chǎn)生了好奇。
“在和波奇塔一起做惡魔獵人!
惡魔獵人?
電次的年紀看起來也沒多大,這么年輕就去干這么危險的工作嗎,不過話又說起來,公安也挺危險的,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工作。
你有些同情電次,站在受保護民眾的一方來說,你應(yīng)該對他的工作感到欽佩,對于一個比他稍大一點的長輩來說——
“可以不做惡魔獵人,也不做公安嗎?”你問。
電次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你。
你向他解釋道:“因為像你這個年紀的人都在上學(xué)啊,讀書,和同學(xué)打打鬧鬧之類的,是有像早川先生那樣不得不從事這個行業(yè)的理由嗎?”
“嗯……算是吧,之前是因為欠債不得不去當(dāng)惡魔獵人,現(xiàn)在也不得不當(dāng)公安,不過,當(dāng)公安要比惡魔獵人強很多啊,早餐、午餐、晚餐,每餐都有,也都很好吃!
“老實說,我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挺不賴的,上學(xué)根本沒什么必要!彪姶蜗铝私Y(jié)論。
你并沒有要強迫對方贊成你的觀點,作為道別和占用他時間的賠禮,在你請他一頓飯后,又給他買了他想要吃的蛋糕。
在快要道別時,他擺出了相當(dāng)正經(jīng)的姿態(tài)。
“可以讓我摸一下你的胸嗎,宮城小姐?”
你毫不猶豫地在胸前比了個叉,“理由?”連話都變得十分簡潔。
“如果能摸一下宮城小姐的胸,也許我就能感到幸福了。”
“電次,”你一臉復(fù)雜地望著他開口,“能只通過摸胸就獲得幸福的人應(yīng)該只有色狼吧!
你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額角冒出了冷汗。
在快要到家附近的時候,你看到早川秋和一個女生站在不遠處朝你們招手。
電次的表情變得開心起來。
“我得走了,宮城小姐,估計有任務(wù)來了,他們在叫我。”電次向你道別。
你看到他沒有停頓地朝早川秋他們奔去,就像是回家一樣,你有些羨慕。
“電次,”你叫住走了幾步的電次,問:“早川先生是你的朋友嗎?”
“才不是!彼龀隽艘粋嫌惡的鬼臉,令你忍不住笑了一下。
在這時,你終于下定好決心,“關(guān)于今天你最開始問我的那個問題,電次,”你對他說道:“我和瑪奇瑪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我是她的女友,伴侶,一起同居的人!
你擺出一份正宮的姿態(tài),對電次劃出了一道分界線,“離瑪奇瑪遠點,別喜歡她,電次!
你沒有看他那仿佛心碎的表情,揮了揮手算作道別,轉(zhuǎn)身離開了他們。
03
直到晚餐的時候,瑪奇瑪發(fā)消息告訴你,今天會回來的很晚,不用等她。
你松了口氣,解決晚餐后,看電視打發(fā)了會時間后,按時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瑪奇瑪叫醒你。
“紗織,該起床了。”
你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望著瑪奇瑪,她用手摸了摸你的臉頰。
瑪奇瑪?shù)氖终茰嘏彳,你?xí)慣性地蹭了蹭,這副可愛的姿態(tài)引起了瑪奇瑪?shù)囊宦曒p笑。
“等一會兒我再過來!彼f著,緩慢又堅定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的臉側(cè)驟然一空,神志回籠,起身后,慢吞吞地去洗漱去了。
像平時一樣,瑪奇瑪在鏡子前為你梳頭。
“紗織,昨天去干了什么有趣的事嗎?”她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仔細而又認真地打理著你的頭發(fā)。
“我……”你一下子吞吞吐吐起來,直覺告訴你不能在昨天的事上撒謊,于是你深吸一口氣,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捏著衣角,忐忑不安地說道:“我、我去拜訪早川先生了!
瑪奇瑪?shù)膭幼鳑]有絲毫停頓,聊天一般地問道:“秋君?我記得紗織似乎并不認識他,是有什么事需要找他嗎?”
“不、我沒有什么事要早川先生幫忙的,我……我是去找電次的!
“嗯?”她用眼神鼓勵你繼續(xù)說下去。
你的心臟砰砰直跳,說不清是出于恐懼還是緊張,你依然選擇把自己所有的小心思直白地袒露在她面前,“我看到電次和你一起走在街上,像是約會一樣,所以我才去找電次,然后讓他、離你遠點!
一片沉默,你感到自己的臉被一雙手輕柔地抬起,你不安地抬眸,正好對上了瑪奇瑪?shù)难劬,如同旋渦一般金色的眼睛,富有魔力的眼睛。
“我很高興,紗織,”她像撫摸小狗一樣,摸了摸你的頭,神色溫柔而包容,“紗織會因為我而產(chǎn)生嫉妒,不正說明了紗織是愛著我的嗎?”
“所以我可以原諒紗織沒有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去見其他人!彼f道。
瑪奇瑪?shù)纳裆届o的有些過分,她既沒有像那些被抓到出軌的人一樣急忙地去辯解,也沒有惱怒地質(zhì)問你的行為,在說完這些話后,她像平常一樣笑了起來。
她的笑容令你感到微微暈眩,你知道她會對你的誠實給予一些獎勵了。
在梳完頭后,她用一種滿意的目光打量鏡中的你,鏡子中的少女穿著一身白裙,皮膚白皙,五官精致漂亮,一頭長發(fā)披在肩上,看起來十分乖巧。
你是瑪奇瑪?shù)膽偃撕图胰,是她的愛的一種具象化,她可以原諒你的種種行為,就算是想要殺死她的念頭也可以被包容下來,但是只有一點是她所絕對不能容忍的——從她身邊逃走。
她很高興在不知道多少次清洗你的記憶后,你終于學(xué)會了徹底的坦誠,也不會嘗試從她身邊逃走。
乖孩子應(yīng)該被獎勵。
她親昵地蹭了蹭你的臉頰,問:“紗織知道我和電次做了什么嗎?”
雖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但瑪奇瑪并不準備讓你回答她。她捧住了你的臉頰,給予你一個溫柔的快要窒息的吻。
一吻完畢后,她用一只腿分開了你的雙腿,明明帶著那么漂亮而溫和的笑容,但她的眼神卻絲毫沒有被情欲所影響。與她冷淡而無機質(zhì)的金色眼睛相比,她的動作顯示出了十足的占有和控制的姿態(tài)。
“電次和我做過的事,我都會和紗織再做一遍,電次和我沒做過的事,我也可以和紗織做哦,”她看著你的逐漸泛紅的臉,輕聲問:“告訴我,紗織,你想和我做嗎?”
你有些喘不上氣,那種被海水包圍般的窒息感再次包圍了你,你其實很清楚這個時候你只能說出一個答案。
“……我想!
“紗織和我想的一樣呢,”那句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你腦中的話,再次被瑪奇瑪念了出來,她的語氣帶著一種奇異的滿足和自豪,“如果這個世上真的存在靈魂,紗織一定就是我缺失的那一部分。”
……
這個上午,瑪奇瑪并沒有如同以往一樣去上班,她側(cè)著身,漫不經(jīng)心地玩著你的頭發(fā),她并不熱衷于這種事,但是借此來完全掌控你的身體,來觀察你的表情是個有趣且更容易讓她快樂的方式。
“瑪奇瑪,”也許是由于這時過于輕松的氛圍,你忍不住開口,“你是愛著我的,對吧?”
過于直白且簡單的發(fā)問,但你實在想不出什么措辭了,你迫切地想要確定瑪奇瑪對你的情感。
瑪奇瑪看到你認真的神色,微笑著,“我愛著紗織哦,就像紗織愛著我一樣。”
“那——你可以不要在去見電次嗎?”來不及思索她話中的深意,你迫不及待地問,盡管有一瞬間你很想把頭埋進被子里來躲避瑪奇瑪?shù)囊暰,“我想要瑪奇瑪只注視著我一個人,不要關(guān)注其他人,可以嗎?”
出人意料的,瑪奇瑪同意了,而她在之后的日子里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
從你從前無數(shù)次失敗的逃跑后,你和瑪奇瑪?shù)谝淮斡瓉砹撕唵味届o的生活,雖然出于種種原因,你并沒有一個親近的朋友,你生活中的唯一的親密關(guān)系也只有瑪奇瑪,但誰又能說這樣的生活并不幸福呢?
BE分支(1)記憶清洗:
意識到瑪奇瑪?shù)淖⒁饬σ徊糠洲D(zhuǎn)移到電次身上后,你并沒有去找他,暗自竊喜著,尋找一個特殊的時機再次從瑪奇瑪身邊逃離。
瑪奇瑪在發(fā)現(xiàn)你逃跑后,迅速地殺掉早川秋等人,找到你后再次進行了記憶清洗,你又開始了一個新的輪回。
BE分支(2)撒謊的小狗:
出于嫉妒你一見到電次就對他宣告了自己和瑪奇瑪?shù)年P(guān)系,而在瑪奇瑪詢問你時,你謊稱自己一天都在家中。
為什么會去找電次,為什么對瑪奇瑪撒謊?
也許在無數(shù)次的逃跑后,你真的已經(jīng)逐漸被瑪奇瑪所馴服,不再想著逃跑,你帶著全然的愛意注視著你的神明,就像被瑪奇瑪支配的其他人一樣。
可是一旦變得和其他人一樣,神明的目光又怎么會落在你的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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