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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 上癮

>> 布蘭汀雪若×邇撒

>> 好生寂寞憂傷的痞子邇撒。
送給三好槍神UDdesperado的賀文。祝又長一歲了XD
內容標簽: 幻想空間 種田文 正劇
 
主角 視角
邇撒
互動
布蘭汀雪若
配角
伊露申?

其它:DNF,地下城與勇士,大將軍,槍神

一句話簡介:因為愛著,所以才會心甘情愿地上癮。

立意:

  總點擊數: 1528   總書評數:3 當前被收藏數:1 文章積分:135,62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架空歷史-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真·掉線城與勇士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4585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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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癮[DNF同人-將軍×槍神]

作者:暴躁的大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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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0 「錯位」


      不得不承認,虛祖確實是個多雨的國家。與溫和干燥的貝爾瑪爾以及氣候嚴酷終年極寒的斯頓雪域不同,六月份的虛祖國簡直就像個多愁善感的女人,被禁錮在大山和河流所打造的牢籠之中,吟著從未有人知曉的憂傷和歡樂。
      邇撒在這個國家,已經停留了整整半個月了——他原本是打算前往雪山的,但出于某種與政治領地有關的糾葛,向北的道路被暫時封鎖了。有著紅色碎發(fā)的流浪槍手不得不暫留在虛祖國境北端的一架偏僻的小旅館中,以作歇息。

      旅館的老板娘是個漂亮的白發(fā)女人,有著嫵媚的金色眼睛和豐盈有致的曼妙身材,一對充滿了異國風情的鈷銀大耳環(huán)總是隨著步伐的移動而叮鐺作響。
      「叫我伊露申吧。天界來的青年,為何一副如此寂寞的表情?」
      邇撒被這句話問得一愣,復而又像往常那樣,帶著有些壞氣的笑容輕聲答道:「這么美的老板娘,讓人很難集中注意力呢!

      自稱是伊露申的女人,據說是從德羅斯流浪過來的舞娘。在虛祖的旅館不過是個居所,偶爾也會接待一兩個誤入歧路的冒險者。入住這里的半個月時間里,邇撒不止一次看到她獨自一人站在旅館前的高地上眺望著西方的魯斯特魯山脈——不,準確地說,她的目光似乎是要穿過那層巒疊嶂、高峰連綿的山頭,然后深深地嵌進那片未知的土地里。

      「天族的旅人,你能看見山的背后嗎?」伊露申指著那片高聳入云的山脈,輕聲說道,「那是我……那是我向往了一生,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抵達的夢想。」

      夢想什么的,和無法地帶出身的邇撒完全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屠戮、奸.污、篡逆、欺詐——出生在各種不開化和骯臟之中的邇撒,比很多的孩子都更早地體會到了這世界的灰暗。若真要說有什么夢想的話,從死神的指縫里茍延殘喘起來的槍神的最大夢想……
      恐怕就只有死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死的正常點、快活點……起碼不要是太難堪的死法。」
      十六歲時,已經是滿手鮮血的漫游槍手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回答了那個有些幼稚的問題。提問的小女孩年齡只小她三歲,孱弱的身軀而今已經在無法地帶的沙漠里躺了很久很久了。

      他其實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執(zhí)著什么,就像他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殺人、為什么要抽煙、為什么要和那些認識或不認識的男男女女在黑暗里擁吻喘息,然后麻木地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你一定是上癮了!拱麪柭氛f這句話時,正在為來串門的小黑貓阿圖倒牛奶。
      「你腦子被貓打了!惯內龊鼙梢暤乜戳藢Ψ揭谎,「這也能扯得上關系?」
      出人意料的是,那天的艾利爾路居然沒有一個瞬踢直接踹過來——他很平靜地蹲在阿圖旁邊等著它舔凈碟子里的牛奶,然后才收好東西,沖沙發(fā)上的紅發(fā)槍神有些答非所問地說道:

      「因為。你很寂寞!

      寂寞會上癮。
      邇撒始終覺得這是個偽命題。直到他拋下同伴孤身一人來到邊緣的北境,才突然發(fā)現其實有些東西在親身體會前真的不能妄下斷語。

      他習慣矗立在死尸遍野,血流成河的沙漠上。他習慣躲在酒館的角落抽煙。他習慣和那些近乎陌生的軀體糾纏,因為沒有情話,云雨之后的寂靜會被夜晚拉的很長。
      他以為自己活著是為了尋找喧囂,卻發(fā)現寂寞永遠如影隨形。

      因為他在上癮。就像吸毒一般,不可自拔。

      ……

      這是邇撒第一次走進虛祖的地下酒館。習慣性地將手探向平時放煙的口袋,直到摸空了才突然想起這里并不是戰(zhàn)場——他的手里沒有槍,也沒有血。這里很熱鬧。無需他的寂寞,從中作梗。

      男人是空手離開哈穆林的。

      左輪被壓在艾利的枕頭下面,自從掉入床縫后就一直不知所蹤;皮甲被疊在衣柜的最底最底層,很久沒有清洗過的表面呈露出一種淡淡的蜜白色;煙被鎖在玄關的柜子里,鑰匙埋在西菲爾的某盆植物的根脈之下。艾利許諾如果他能找得到就把那些煙還給他——前提是將軍的憤怒他承受得起。

      除開生命,他一無所有。

      ——『讓人痛苦的東西,是不能當作夢想的!

      邇撒突然很想再見見那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她的名字邇撒已經記不得了——在無法地帶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在殺人。以至于到了最后,他還來不及開口問問對方的姓名,右手就不由自主地扣動了扳機——就像是一遍一遍地用所謂別人的死亡,來強.奸自己的意識。直到靈魂和身體一起麻木,最后風化,墮為骸魑。

      所以,當某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邇撒覺得自己是應該笑的。就像他在那么多時候那么多次的相遇時一樣。
      ——但他笑不出來。不笑,反而想哭。

      他望著坐在吧臺昏暗燈光下的那個黑色的背影,良久。直到對方將呈在面前的一整杯雞尾酒啜完后,才走上去輕聲地喊道:「……西菲爾!
      男人有些驚訝地回頭。他在酒館昏暗而的燈光望著紅發(fā)的槍神愣了幾秒,隨即淺淺地挽起一個微笑。

      「邇撒啊。好久不見!

      邇撒注意到,西菲爾的右手上戴著一枚熟悉的銀色尾戒。以往西菲爾是從來不戴的,而現在邇撒也脫下了它。他不知道艾利的戒指是否還在,不過按照那家伙的性格就算不戴了應該還是會好好收藏的。

      「你是來找我的嗎?西菲。」邇撒習慣性地蹭到男人的身邊,卻發(fā)現自己的調笑今天居然如此地不自然。將軍又要了一杯雞尾酒,呷了一口淡定優(yōu)雅地回答道:「找到我的明明是你吧。」
      今天的西菲爾笑容很多,冷漠很少。邇撒突然覺得有些頭暈,他好像忘了以前的西菲爾究竟是怎樣的——不過他起碼記得,其本質為多年生植物的將軍閣下極少極少露出笑容的。
      「偶然罷了。」邇撒牽強地笑了笑,然后招手要了杯水,「你來旅游嗎?」

      就像他開始不抽煙一樣,酒精也漸漸地退出了他的生活。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拆開然后漂干洗凈又重新組裝起來般,陌生到連他自己都不想面對。

      「不……只是接了個男人給的委托,恰好經過虛祖罷了!刮鞣茽枂问种е掳,有些無聊地望著在暗金色的燈光里平靜地啜著杯里的澄清液體的男人。
      邇撒比他們上次見面時憔悴了很多,薄削的唇在暖色的光中依舊泛著一種駭人的灰色——就像西菲爾見過的、那些被他放血而死的尸體。他們最后的時光無一例外地都非常平靜,因為過度的失血會讓人產生一種飄然云中的幻覺。

      西菲爾下意識地咬了咬鑲嵌有堅硬齒釘的露指手套,目光依舊緊緊地落在槍神的身上。他突然覺得邇撒此時的神情和那些躺在猩紅里的慘白色尸首非常相似,美好到讓人無法自拔。
      他無法解釋這是否是一種瘋狂——因為當他醒悟過來時,身后的道路已經鋪滿潔白的骨骼和殷紅冰冷的肉塊了。

      他愛那些讓人心醉的寒冷。

      邇撒想說點什么來緩解一下這突然凝固下來的氣氛,但他不知如何開口。將軍慵懶地瞇起纖長而妖嬈的雙眼,像貓一樣用眼角的余光若有若無地掃視著身邊的男人。

      「艾利……還好吧!辜t發(fā)的槍神安靜地看著手中的玻璃杯。清透的杯身上層層疊疊地覆蓋著男人的指紋,扭曲成了一張嘲笑的臉龐。
      「啊,一般!

      西菲爾放下手中搖晃的高腳杯,然后倚開身子湊在邇撒的身邊,看著對方逐字逐句輕聲說道:「你看上去真寂寞。」

      ……而你又是否知道,我也和你有著一樣的、無法自拔的。癮。

      貝齒淺淺地啃咬著嘴唇上,傳來一種略微酥麻的感覺。透過微涼的舌尖所傳來的,充斥口腔的酒精氣息刺激著疲憊的神經。在吧臺前相擁而吻的天族男子,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是偶爾有經過的旅人平靜地投來一絲目光,然后又迅速地在黑暗里消散了身影。

      燈酒紅綠影,醉夢生死結。

      又或者,他們其實都沒錯。只不過是在這渾濁不堪的世界里,不小心上了彼此的癮,中了寂寞的毒。

      ……

      晚風像剮人的刀子,砸得窗戶乒乓作響。綿綿的雨淅淅瀝瀝地在下。

      雖然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但邇撒好像還是第一次跟那個男人上.床。他在昏暗的微光里安靜地打量著那個有著白色碎發(fā)的將軍——那些被掩藏在外衣下的傷痕,通通都是屬于過往的勛章。
      頭有點疼。當邇撒在用手揉著發(fā)燙的額頭時,感覺有一雙冰冷的手從背后,緊緊地扣住了自己的腰。

      與蒼白憔悴的臉色相悖地,紅發(fā)槍神的身上有著某種青年人獨有的、溫熱而堅實的觸感。

      「——原來擁抱什么的,居然真的會上癮啊!鼓腥税察o地咬著槍神的肩膀,然后用一種平直而沙啞的聲音低低地說道,「對我來說實在太可笑了,不是嗎……」
      他始終以為那種寂寞到讓人發(fā)狂的思念是幻覺。而現在他終于知道了那是一種癮,是一種發(fā)自于內心的強烈的渴望。他不太清楚這糾結的情欲是否會有結果——當然,他其實也不太在乎。

      邇撒依舊麻木地看著黑暗,就像他曾經在無數的夜晚做過的那樣。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逐漸變冷,復而又開始滾燙。如同是,浴血重生的、有著慘白皮膚和冰冷體溫的尸首。

      「…我知道你是誰!

      我知道你是誰,布蘭汀雪若……我知道是你。但我不在乎。

      這是我的癮,也是你的癮。我們都需要看清、所謂真實,然后你便可以更好更好地活下去。那該是你的夢想,當然——不是我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死的正常點、快活點……起碼不要是太難堪的死法!
      他忽然懷念起了那個死在無法地帶的小姑娘,懷念起了她小小的臉蛋,和她小小的、稚氣的笑容。

      ——『讓人痛苦的東西,是不能當作夢想的。』

      我們的道路注定相悖,布蘭汀雪若;因為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死,而你的夢想……

      邇撒閉上雙眼,然后開始笑得厲害。

      ……

      邇撒記得自己離開虛祖國境的那天,伊露申穿了一身火紅色的長裙。漂亮的旅站老板娘站在高坡上安靜而嫻柔地注視著天族的青年在邊境線上越走越遠直到不見,然后垂下目光;厥,嘆息。

      「他走了。」
      「……我知道!

      被稱為布蘭汀雪若的男人頂風而立,白色的碎發(fā)被吹得凌亂。他將右手上的戒指脫掉,然后揚手扔下山澗,發(fā)出聽不見的脆響。
      那是他從弟弟手中得到的東西,而現在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他再也沒有必要出于某種目的,而努力地試著去偽裝成別人。

      伊露申在風中低語嘆氣:「他會死!
      「………我也知道!

      雨又開始下了。多情的虛祖永遠不缺眼淚。

      「話說回來!共继m汀雪若看著身邊一身艷紅的女子,道,「我在來虛祖的路上,碰見了一個和你很相似的男人……是你的兄弟嗎?」
      伊露申有些失神地看著面前俊美的天人,接著搖頭回答說:「不……真實即是幻覺,幻覺亦為真實。
      我不過是這世間幻影中的一道,他便是我『真實』!

      她抬眼望向遠處遙不可及的連綿山脈。

      「當然,他也是我…最美好的、卻永遠無法觸摸的……夢想。畢竟我們好久好久,都沒在這個世界見面了吧!

      夢想什么的,和布蘭汀雪若完全是兩個世界的存在。他只相信自己的雙手,并且,也只愿意用自己的雙手……把自己親手毀滅。

      「布蘭汀將軍,我覺得你和那紅發(fā)的天族青年,很像!挂谅渡炅瞄_長發(fā),純白色的發(fā)絲在迎風的長坡上飛舞。
      布蘭汀雪若愣了愣,然后搖頭笑道:「你開玩笑的!
      「是不是玩笑話,你總有天會知道的!挂谅渡甑ǖ仵庀麻L坡,哀怨得如同是一朵被雨水打濕的大麗花,「人啊……正是因為愛著,所以才會心甘情愿地上癮啊……」

      因為愛著,所以才會心甘情愿地上癮。

      這句話,直到布蘭汀雪若死前也不曾參透。他從不承認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愛,所以他也不會體會到……那個和自己一樣為寂寞所癮的、有著火紅色碎發(fā)的槍神,在他心中對于自己,究竟是抱有一種怎樣的情愫。

      ……

      邇撒前往桑特斯山脈的那天,沉睡多年的冰龍斯卡薩蘇醒了。憤怒的咆哮引發(fā)了雪崩,道路又一次遭到了封鎖。

      第四日,有人看到一個有著銀白長發(fā)的槍手突然出現在了班圖雪域內——躺在他懷里的那名有著火紅碎發(fā)的年輕槍神,已經死去很久了。

      -End-

      2010-9-30 22: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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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Vol.0 「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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