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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01
“他殺人了!不……不對,他也死了是不是!”
郭杉坐在審訊室里雙手顫抖地接過齊孟遞來的水,神經(jīng)質(zhì)般的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
齊孟看著眼前被嚇得不輕的男人,耐著性子問道:“你是親眼看見祁文軒殺人了嗎?”
“沒……沒有!辈煊X到自己失言,郭杉瞬間漲紅了臉。
“但我看到他一個人鬼鬼祟祟地拖著個行李箱上山,那行李箱沉得很,他走著走著突然……”
郭杉猛然想起什么,打了個寒顫繼續(xù)道:“突然腳下一滑滾下了山,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石頭叫得那叫一個慘!大半夜的山上也沒其他人,他那一嗓子直接把我也嚇得摔了一跤!警官,我是想救人的,可天太黑完全看不清他的位置,我怕出了人命說不清便趕緊報了警。”
“怕你還敢在警察沒到之前一個人在案發(fā)現(xiàn)場瞎拍!你知不知道你拍的這些如果傳到網(wǎng)上了你照樣得蹲局子!”
坐在齊孟旁邊的楊虎將郭杉相機里沖洗出的照片用力拍在桌上,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深諳審訊之道。
“對不住啊警官,真的對不住。我就是個肚子里沒什么墨水的小狗仔,一時財迷了心竅,拍這些是想著能撈個獨家,好找祁文軒他經(jīng)紀(jì)人多要點封口費!
郭杉邊說邊哭著扇了自己一巴掌,“警官,我真沒撒謊,你們也看到我相機里拍的視頻了,他真是自己摔下去的,跟我沒半點關(guān)系啊!那行李箱里的尸體也是他自己拖上山的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安靜點,齊警官還沒問完話呢!”
“對……對不起……警官您繼續(xù)問,我知道的一定都如實交代!
齊孟緩緩開口:“我看你吃飯的家伙帶的倒挺齊全的,你是一直尾隨祁文軒上的山嗎?”
“不是的,是有人三天前給我打電話說6月29號晚上十點去易日山,能拍到祁文軒的獨家猛料!
郭杉艸了一聲,“我本來沒把這當(dāng)一回事,但眼看已經(jīng)月底了這個月KPI還差好多,只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碰碰運氣。我在山下看到祁文軒的車時還想著自己終于走次運了,沒想到他看著挺溫馴謙和背地里干的事竟然這么喪天良!”
“那你知道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嗎?”
“不知道。那人用了變聲器,聽不出是男是女,不過我存了電話號碼。”郭杉說完趕忙掏出手機將通話記錄翻了出來。
齊孟按照號碼撥了過去發(fā)現(xiàn)對方已關(guān)機,便對楊虎說道:“虎子你去查下這個電話號碼。”
郭杉見狀小心翼翼開口:“齊警官,您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齊孟一雙黝黑的眸子靜靜注視著郭杉,片刻后緩緩開口道:“你可以走了,但這些照片都得留下!
桌上零零散散的照片中擁擠的行李箱里,腐爛的男尸與殘缺的骷髏佝僂交疊。
02
“老大,尸檢報告出來了。祁文軒的死因是心臟驟停。男尸名叫耿九,死因是頭部受到重擊導(dǎo)致顱骨破碎,尸體被解凍過,據(jù)推算至少已死亡三天。衣物上殘留的血跡中,除死者本身的DNA外并沒有檢測到祁文軒的DNA!
齊孟疑惑道:“等一下,怎么只有兩份尸檢報告?”
楊虎攤了攤手:“那具骷髏就是個玩具,因為這個我剛還被吳法醫(yī)給呲了一頓!
“玩具?”
“對啊,也不知道祁文軒拋尸的時候為什么要塞個玩具進去,難不成是怕那人黃泉路上太孤單,給他找個伴?”
“虎子!饼R孟瞪了楊虎一眼。
楊虎意識到說錯了話,趕忙給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鏈。
齊孟低頭翻看起現(xiàn)有的資料,他突然注意到耿九手上戴著的一塊手表。
“這個耿九是做什么工作的?”
楊虎示意齊孟將自己嘴上的拉鏈拉開,道:“他是易日山的護林員!
齊孟聽聞皺起眉頭,“護林員?他手腕上帶的這塊手表可是勞力士,這年頭干護林員這么賺錢嗎?你去查查他的消費記錄,看看是不是他本人購買的。”
楊虎嘿嘿一笑,“已經(jīng)查過了老大,確實是他本人購買的。耿九是從半年前開始大批次購入奢侈品,不僅如此他本人還是個賭徒,雖然賭運欠佳但幾乎每天都會去棋牌室,而且一打就是一天。”
“資料顯示他半年前因為高利貸追債鬧事已經(jīng)被護林所開除,那他是哪來的錢繼續(xù)賭博呢?”齊孟思索片刻,“虎子你去查下祁文軒這半年的經(jīng)濟狀況,看看他有沒有定期給耿九匯過款。小陶你跟我去趟耿九常去的棋牌室!
03
齊孟根據(jù)地址來到棋牌室,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頓住了腳步。
“您好,請問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賣冰棍的大爺撇了眼他,齊孟立刻非常上道地掃碼支付了兩根冰棍。
大爺不耐煩地開口道:“那原來是個棋牌室,今天上午來了幾個混混鬧事,有個倒霉蛋想跑結(jié)果從樓上摔了下來當(dāng)場就咽氣了。小警官你是沒看到,那血濺了老遠,簡直晦氣死了!”
齊孟聽罷為表感謝又買了兩瓶冰水。
“師父,”小陶從另一個商販那回來,“跟這個老伯說的一樣,都說是高利貸上門討債砸的店!
齊孟點了點頭,撥通了該管轄區(qū)的警長電話,“老鄧,今天上午金霞區(qū)的棋牌室是你們出的警嗎?”
“你這狗鼻子可真靈,一有案子就順著味兒來了,說吧,要找誰?”
齊孟回想了下耿九牌友的名字,說道:“曹金!
“嘖,你怎么找這個人?他今天上午逃跑的時候墜樓死了!
“死了。俊饼R孟吃了一驚,“那幾個鬧事的你們審?fù)炅藛?到底是怎么回事??br>
“被抓的那幾個人交代,曹金前段時間跟一個叫耿九的向他們借了筆高利貸,本來前天就該還款了,但耿九一直聯(lián)系不上,曹金也躲了起來。今天是有人跟他們說在棋牌室看見了曹金,他們這才趕了過去!
“那打電話給他們的人查到是誰了嗎?”
“沒有,是個虛擬號碼,查不到使用者信息!
“老鄧,你知道曹金跟耿九一共欠了多少嗎?”
“呵,那兩個家伙真的是不怕死,利滾利加在一起欠了五千萬!
齊孟道了聲謝便掛斷了電話。
打電話通知高利貸的人肯定知道耿九遇害的事情,他這么做是不想讓警方找到曹金了解更多內(nèi)幕。
但這個人是誰呢?
04
當(dāng)紅藝人墜崖案陸續(xù)牽扯出多條人命。
祁文軒的死已經(jīng)被判定為意外,但如果耿九真的是祁文軒殺的那他的作案動機又是什么呢?
想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齊孟的思緒,“查到什么了?”
電話那頭傳來楊虎興奮的聲音,“老大你真的是料事如神。你不是讓我去查祁文軒的經(jīng)濟狀況嗎?果然被我查到祁文軒從半年前開始每個月都會給耿九打一百萬,但兩個人非親非故的這件事肯定有什么貓膩!
“虎子,你去找下祁文軒的經(jīng)紀(jì)人,跟他打聽一下祁文軒這半年來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我跟小陶去趟耿九的出租屋,晚點咱們回警局里碰面!
耿九的出租屋在一個老小區(qū)內(nèi),因為是棟快拆遷的危樓所以只有零星幾個住戶。
齊孟跟小陶問了一圈,但三天前正逢雷暴天,竟沒有一人聽到耿九的住處是否曾有人發(fā)生過激烈的爭吵或者打架。兩人只得重新回到出租屋尋找突破口。
屋內(nèi)十分干凈,東西被擺放得井然有序。
齊孟跟小陶用儀器仔細查看了是否有血跡存在,但并無收獲。
齊孟卻緩緩開口道:“這里應(yīng)該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小陶不免有些困惑,“師父,可屋子里并沒有血跡殘留啊。”
“你還記得耿九每天都會去哪里嗎?”
“資料里提過他每天都會去棋牌室,而且一呆就是一天!
“沒錯,”齊孟指了指櫥柜里的煙盒,“從家里剩余的煙盒可以看得出來耿九是個老煙槍,再加上他每天都泡在棋盤室,所以身上肯定會有很重的煙味。但是這個房間里卻完全沒有煙味,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檸檬香。最重要的是,我剛才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個屋子里竟然一個煙灰缸都沒有!
小陶恍然大悟:“這個屋子太干凈了,肯定是被人特意清理過所以才沒有留下任何血跡。而消失的煙灰缸正好符合殺害耿九的兇器特征,接下來只要把煙灰缸找到就可以基本鎖定兇手了。”
齊孟點了點頭,“推理的不錯!
05
耿九住的老小區(qū)并沒有配備任何監(jiān)控。齊孟留下小陶逐一排查周邊店鋪的監(jiān)控后,一個人先回到警局與楊虎匯合。
“老大,你快來看看這個!”
楊虎將一個禮盒直接懟到齊孟面前。
“斷臂白骨?這又是哪來的惡趣味玩具?”
楊虎無力說道:“這次不是玩具,是真的人骨。那個祁文軒搞不好真的是一個變態(tài)殺人魔。”
“什么!”齊孟趕緊拿起桌上的尸檢報告。
雖然沒有辦法確定斷臂的主人是誰,但可以肯定這個人至少已經(jīng)死亡三年。
齊孟看向楊虎,問道:“這截人骨是從哪里找到的?”
“下午的時候你不是讓我去找祁文軒的經(jīng)紀(jì)人嗎?經(jīng)紀(jì)人說祁文軒自三年前出道便一直以紳士人設(shè)示人,很少與人交惡。但半年前突然有黑粉開始給他送一些恐怖禮盒,開始的時候他們都沒當(dāng)回事,直到有一天祁文軒收到了這截人骨,整個人跟被嚇傻了一樣瘋了似的破門而出,回來后卻從垃圾桶里翻出這截已經(jīng)被扔掉的人骨,一聲不吭地將它鎖進了保險柜。”
“對了,還有這個!睏罨⒘硪粋裝有煙灰缸的證物袋遞給齊孟,“這個煙灰缸也被祁文軒鎖在保險柜里了!
齊孟眼前一亮,“是不是發(fā)現(xiàn)耿九的血跡了?”
“要不說老大是這個呢!”楊虎沖齊孟比了個贊,“不僅發(fā)現(xiàn)了耿九的血跡殘留,還發(fā)現(xiàn)了祁文軒的指紋,這下基本可以鎖定祁文軒就是殺害耿九的兇手了!
“師父!毙√漳弥鴱慕纸撬昕较碌谋O(jiān)控急匆匆地趕回了警局。
監(jiān)控畫面的時間是三天前的晚上十一點半,視頻里祁文軒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神色慌張的埋頭向前跑,而他離開的方向正是耿九居住的老小區(qū)。
楊虎開心地拍了拍小陶的肩膀,“干得漂亮啊小陶同志!老大,身為師父你可千萬不要吝嗇自己的夸獎。”
“不對,還有第三個人!
“什么?”
齊孟盯著視頻冷靜分析道:“耿九確實是祁文軒殺的,但案發(fā)現(xiàn)場絕對不是祁文軒清理的!
“你們看這里,”齊孟按下倒退鍵,“祁文軒從老小區(qū)離開時慌張到差點自己左腳絆右腳摔倒,他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完成案發(fā)現(xiàn)場那么完美的清理工作呢?而且他離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一定有第三個人到過案發(fā)現(xiàn)場。”
06
“小陶,你現(xiàn)在回去把小區(qū)附近所有的監(jiān)控都拷回來;⒆幽愀以偃ヌ斯⒕抛〉男^(qū),我有一個想法需要確認(rèn)一下!
“哎呦呦,我怎么這么倒霉啊!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在老娘房子里殺人。
齊孟和楊虎剛走進小區(qū),便聽到一個尖利的女聲在那罵街。
“警官同志,這封條什么時候可以拆了呀?我不是催你們趕緊結(jié)案,只是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總得做點營生混口飯吃不是!
頂著一頭泡面卷的包租婆一看到來了警察,立刻略帶諂媚地走近。
齊孟上下打量了下來人,“你就是耿九的房東吧!
“對的,不止耿九那戶,一樓剩下那戶房子也是我的!
“那戶房子之前有人住嗎?”
“前幾天剛搬進來一個大學(xué)生,戴個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話說一半,房東害怕地往齊孟身旁縮了縮,“但那個小伙子已經(jīng)好幾天沒露過面了,他不會也死了吧!”
楊虎是個急性子,趕緊開口問道:“你說詳細點,他是什么時候搬進來的,叫什么名字?”
“名字好像是叫趙泳,因為他搬家搬得急所以還沒簽合同就先住進來了,東西倒挺多的,前前后后拉了好幾車行李。”
齊孟打斷道:“他搬家的時候是不是帶了一個很大的冰柜?”
房東愣了一下,“是有一個白色的大冰柜。我這房子本來就不大,他當(dāng)時為了放下冰柜還讓我把房間里的冰箱搬走了。”
“您能把隔壁這間房的鑰匙給我們一下嗎?”
“可以是可以,但這小伙子真的也出事了嗎?真是造孽了,那孩子還跟我說租這房是想陪弟弟一起沖刺高考來著。這都什么世道啊?”
房東阿姨把鑰匙遞給齊孟他們后也沒多留,轉(zhuǎn)身離開了。
齊孟跟楊虎一走進隔壁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靠!老大,這人不會是祁文軒的私生吧?怎么屋子里全是祁文軒的照片啊!難不成是發(fā)現(xiàn)自己偶像殺人了,不想他坐牢所以直接幫他銷毀了案發(fā)現(xiàn)場的所有證據(jù)?”
房間的墻壁上貼滿了祁文軒不同場合的照片,有出席活動的,也有私人行程的。
但齊孟并不覺得這是出自一個愛祁文軒愛到失去理智的人,相反這個人應(yīng)當(dāng)是十分厭惡祁文軒才對。
因為這里的每張照片都是以一種俯拍的視角,從暗處窺視著祁文軒的生活,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07
齊孟他們來晚了一步,原本應(yīng)該占據(jù)很大面積的冰柜早已不見蹤影。
他們將房間的證據(jù)收集好后就再次返回了警局。
“師父你推理的沒錯,前天早晨果然有一輛搬家車離開過。”小陶第一時間將查到的監(jiān)控信息告訴了齊孟。
那個隱藏在所有案件中的第三人終于浮出了水面。
可是他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突然小陶在一旁開口道:“天吶!這是趙泳!”
齊孟跟楊虎一起看向小陶,這是他們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齊孟指著從隔壁住戶書架上拍攝的照片問道:“你認(rèn)識他?”
“嗯嗯,他可是三年前MASK成團選撥賽的大熱人選,如果不是登山時出了意外,估計祁文軒都不會有出道機會。我記得當(dāng)時祁文軒的排名是第七,趙泳失蹤后他才跟剩下五人一起成的團。”
“等一下我想起來了!”小陶快速在電腦上搜索起趙泳失蹤的相關(guān)新聞。
“沒錯,你們看,當(dāng)年趙泳就是和祁文軒一起登的山。兩個人因為暴雨被困在山上,救援人員進山尋人時只找到了不慎跌進坑里的祁文軒,絲毫不見趙泳的身影。據(jù)祁文軒描述,趙泳為救自己一個人冒雨下山尋求幫助了!
小陶放大了新聞版面,“而且,他們登的山就是易日山!
“虎子,你立刻把那截人骨送去檢驗科,讓他們進一步做微生物采樣,看看與易日山的土壤是否匹配!
齊孟腦海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一旦成立那么所有的線索都可以串聯(lián)起來了。
08
第二天一早,齊孟意外接到了金霞區(qū)警長老鄧的電話。
“老齊你昨天不是關(guān)心棋牌室那個案子來著嗎?今天審那幾個放高利貸的小混混時,有一個無意間提到了祁文軒,我尋思著跟你現(xiàn)在查的案子可能有關(guān)系。他說之所以肯借曹金跟耿九那么多錢,就是因為祁文軒給他們當(dāng)了擔(dān)保人!
這件事讓齊孟再次思索起自己之前的推測。
根據(jù)已有的線索可以大膽推斷三年前,趙泳被祁文軒殺害并拋尸于易日山,而易日山半年前曾傳出將被改成森林公園的消息,祁文軒擔(dān)心自己的埋尸地被發(fā)現(xiàn)所以上山后更改了埋尸地點,不過這一切正巧被耿九發(fā)現(xiàn)。后來耿九將人骨制作成恐怖禮盒寄給祁文軒試探他的反應(yīng),在祁文軒主動聯(lián)系后,兩人達成了每月一百萬的交易。但祁文軒沒想到耿九竟然會讓自己為他償還五千萬欠款,怒從心生在二人爭執(zhí)時將其沖動殺害。
而住在耿九隔壁,那個自稱趙泳的人很明顯就是所有事件的推動者。
打給郭杉和追債人的電話,被清理干凈的案發(fā)現(xiàn)場,以及裝有耿九尸體的行李箱,全部都是他的手筆。
如果以上假設(shè)全部成立,那么這個人必然對趙泳有著很深厚的情感。
“老大,檢驗結(jié)果出來了。”
這時,楊虎拿著新出爐的檢驗報告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到齊孟面前。
距離齊孟之前的假設(shè)成立僅差一步。他立刻向局長申請了調(diào)動令,帶上十幾號人前去易日山尋找剩下的尸骨。
09
接近傍晚的時候,齊孟他們在半山腰的一個亂石堆深處挖出了一具丟失左臂的白骨。
經(jīng)過DNA比對死者正是失蹤已久的趙泳。
法醫(yī)說雖然趙泳面部粉碎性骨折,但他在被埋之前其實并沒有死亡,他的牙齒上還殘留著祁文軒的DNA。很明顯他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謀殺。
警方將祁文軒墜崖案,耿九拋尸案以及趙泳謀殺案三案合并,發(fā)布了一篇很長的公告。
祁文軒的惡性被昭然于世,原本還沉浸在他意外離世的悲痛中無法自拔的粉絲們,在看到公告的那一刻全部呆住了。
熒幕前的溫潤王子,竟是踩著同伴尸體上位的殺人犯!
而另一群等待趙泳平安回歸的粉絲們,則因心愿落空,全都哭成了淚人。
一周后7月5日趙泳生日當(dāng)天,大批粉絲自發(fā)前往易日山,在趙泳沉睡三年的地方獻上了他最愛的鳶尾花。
郭杉隨著人群緩緩前進,將花束放下的那一刻,輕聲低語道:“哥哥,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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