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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物?獵人?
好怕哦!
齊謹最近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她!
可是回頭看,每個人都很正常,都在做自己的事!
齊謹有些緊張,因為沒有找到證據,沒有人會相信她說的話,最重要的是她是自己一個人生活。
可能是由于慌亂,下班路上的齊謹崴傷了腳。
她平時為了盡快到家,走的近路沒有路燈比較偏,要是正常早九晚六的時候還是能看見和齊謹一樣為了走近路的人。
而今天齊謹因為加班回來的很晚,十一點的路上沒有行人,沒有路燈一片昏暗,唯一的亮還是齊謹為了看腳傷打開的手機燈光。
真真疼痛的腳踝,外表看著一切都好,崴腳的齊謹忍痛站起來,可腳傷比她想得要嚴重的多。
眼看站起來的身體又要跌倒,齊謹立刻做好保護自己的姿勢。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沒到傳來,齊謹也跌倒在一個溫暖的懷里。
齊謹接著手機手電筒看清了對方。
她有些吃驚,這不是她前陣子路見不平拔刀相救的美少年嗎!
他叫什么來著,對了,好像叫阿九,單詞可能記不住,美人的名字是不會輕易忘記的。
齊謹略有驚訝“你怎么會在這?”
阿九低著頭,一副不敢直視齊謹的樣子,莫明得像是犯了錯的大狗狗“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你,想和你打招呼又不敢開口,就一直跟著你到這了!
齊謹大方一笑“打個招呼,有什么不敢的,今天還要幸虧你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會回家了,說不定直接求助120了!
阿九抬起頭,明顯比上一秒開心了很多“我送你回家。”
齊謹也不客氣,指了一下前面的樓。
兩人走了幾步,齊謹由于疼痛,走的很慢不說,還很不協調,要不是有阿九在一邊扶著,早就跌倒N回了。
阿九二話不說橫抱起齊謹往前走。
齊謹僵硬的任由男生抱著,畢竟現在不是客氣推脫的時候,她也不喜歡矯情,拿著打開手電筒的手機給阿九照路。
兩人很順利的進到電梯里了,出了電梯,阿九的動作幾乎和齊謹的提醒同時。
目標堅定的往一處走去。
當著阿九的面,齊謹不避諱的按了門密碼。
進屋后,阿九很順其自然的把齊謹放到沙發(fā)上,檢查腳傷。
阿九看起來很是擔心心疼似得。
齊謹抿了一下唇“你坐會,一路辛苦了,我現在也不好招待你,冰箱和零食架很好找,你找喜歡的吃!
阿九起身去廚房,很快回來,給齊謹倒了一杯水。
齊謹道謝“今天真的很謝謝你,等我腳傷好了一定要好好感謝你才行!
言下之意,今天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以后一定會回謝的。
阿九不接話反問“你自己。俊
齊謹點點頭。
阿九用一種可憐小狗求收養(yǎng)的眼神注視著齊謹“你自己一個人怎么照顧自己,我在沙發(fā)將就一下就行,這幾天就讓我來照顧就好。”
齊謹干笑“你也有自己的事。我沒關系的,家里有帶輪子的座椅,到哪里都很方便,不勞煩你了。”
阿九沒在多說,起身和齊謹道別了。
第二天齊謹的腳傷沒有好不說,反而顯而易見的腫了好大,向公司請假后,齊謹打算去醫(yī)院。
打開門就看見了阿九在門外。
說是擔心齊謹所以很早就來了,還帶了早飯。
齊謹沒想到阿九會怎么熱心,和阿九在家一起吃過早飯,也就不推辭他的熱心了。
全程被阿九抱著去看了腳傷回家。
齊謹養(yǎng)傷期間,除了衛(wèi)生間的事務無法幫助外,其他的都是阿九親力親為,用心極了。
尤其是廚藝,真的是沒的說,好吃的媽媽給好吃開門,好吃到家了。
阿九幫助齊謹坐下,齊謹看著這一桌有葷有素的菜,真的是拯救味蕾。
她是不擅長做飯的,平時吃零食和點外賣居多,廚房雖然物品齊全,但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弄熟速食食品。
齊謹是喜笑顏開的“一會我把窗戶都打開,讓左鄰右舍都聞聞你的好廚藝。”
阿九笑的溫柔靦腆“你平時不常開門窗,好味道是不是都自己內部消化了!
“那些都不是什么美味,今天可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饼R謹腦海里突然一閃而過想到什么又給忘了,但在美食面前其他都是次要的。
養(yǎng)傷期間,齊謹了解到阿九是超市送貨的,類似于KFC的宅急送。
每天工作不定時,阿九大概花上兩三個小時跑幾單就不多送了。
以至于,阿九每天大多數都是在陪著齊謹,出去送完貨回來會帶花了和吃的。
兩人相處更融洽了許多。
加上兩人都是無依無靠的孤兒,不知不覺的關系也親近了不少。
待到齊謹傷好后,帶著禮物去見阿九。
阿九很開心的招待了我,阿九一個人生活,住的是普通的老式小區(qū),兩室一廳也夠阿九一個人住。
阿九給我拿了瓶果茶,我倆坐在客廳商量著一會出去吃什么。
阿九提議他來做飯,讓齊謹嘗嘗他的手藝。
齊謹想著反正時間很多,也不著急就答應了阿九的提議。
阿九起身去廚房準備,齊謹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手,打算給阿九打打下手什么的。
洗手的時候,齊謹注意到洗手間的鏡子下夾著什么角。
伸手拿出后,齊謹驚得站在原地,這是一張她在吹頭發(fā)的照片。
后面的背景是她家,照片的角度是浴室的上方,透過置物架的一個角落位置,這樣的位置平時根本不會注意到。
驚懼下,齊謹看向正在照著她的鏡子。
伸手從鏡子邊緣把鏡子搬開,后面是一個嵌入式的存放柜,里面放的不是什么生活用品,而是齊謹的照片,很多很多的照片,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情景。
有的照片拍攝的時間更早,早到齊謹還不認識阿九的時候。
全部都是她,難道說她很早之前就被阿九盯上了?
現在她可以肯定,察覺有人跟著她不是錯覺,跟著她的人就是阿九。
那他們相遇?
正在齊謹想要調整情緒的時候,阿九推開了虛掩的門。
被打開的藏著許多齊謹照片的鏡子,手中握著其中一張照片一臉緊張的齊謹,以及夠來查看狀況面色平靜的阿九。
兩人相視中,齊謹握著照片,先退后了一步。
阿九平靜溫和的說道“阿齊不用害怕,我就是怕你看到了多想,才藏到鏡子后面的,你看你怎么還是找到了,怪我粗心大意!
說著,阿九又開心的笑了“也是阿齊太聰明了,我的阿齊就是這么一個聰明勇敢可愛的女孩子,那天你救我的時候,我真的好開心,從來沒有人對我那樣好。”
齊謹強壯鎮(zhèn)定“我也是覺得他們太欺負人了,今天確實有些驚訝,我還有點事兒,今天就不吃飯了,下次,下次一定!
想著安撫阿九,先離開再說,可是站在門口堵著唯一一條出路的阿九并沒有讓開的意思。
阿九握著齊謹的雙臂“你離開就不會再回來了!痹捳f的平靜而肯定。
齊謹勉強揚起一個笑容“不會啊,我不是說了嗎,今天還有點事,下次一定來!
阿九勾起嘴角“我不怕你找來警察,可我怕你會從此躲著我,那樣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齊謹不敢多說,只能安撫“這是什么話,怎么會呢!
說著拍了拍阿九的手臂“好啦,放開我吧!
阿九的手紋絲未動,緩緩的低下頭“不會了,現在放你離開,你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對我笑,和我說話,再也不會對我好,再也不會和我一起吃飯,再也不會……”
好像是陷入魔怔的阿九,不停的自言自語。
齊謹不敢在說話,怕刺激到對方。
猛然抬起頭的阿九,眼里是淚暈染的猩紅,固執(zhí)又有些猙獰的看著齊謹,手緊緊握著齊謹的手臂“我想你永遠對我好,對我笑,永遠都是我的,永永遠遠!”
齊謹還想再說些安撫的話,可是此時的阿九已經聽不進去了,阿九強硬的把齊謹拽進其中一間臥室。
被一只手抓著的齊謹,完全掙脫不開,要比蠻力,她根本不是阿九一個強壯男人的對手,只能被他帶著到了房間。
阿九目標明確的走向床頭柜,從抽屜了拿出一瓶藥,單手有些不方便打開藥瓶藥瓶,便用力把齊謹推到在床上,欺身壓上去。
這個時候明顯是已經不想再偽裝下去了,齊謹用了很大力氣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你別這樣,我害怕!
“阿齊不怕,不是毒藥,只是安眠藥罷了,我不想傷害你,可是這里什么都沒有,我又不想你趁著我松開跑掉,你放心,等你醒過來我會準備好一切!
阿九騎壓在齊謹的身上,很快就把藥瓶打開,掐著齊謹的下顎放進一片安眠藥,緊接著捂住了齊謹的嘴。
齊謹盡力的不咽下去,可是遇到唾液的藥片很快就被分解軟化,苦澀綿延整個口腔。
驚恐的盯著阿九,身體掙扎著想要擺脫控制,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不清晰,身體也開始綿軟的齊謹,意識到自己的掙扎不過是蜉蝣撼樹罷了。
困意如同潮水,一點點將齊謹淹沒。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齊謹看到了一雙癡迷而又猙獰的雙眼,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
看著漸漸睡過去的齊謹,阿九并沒有掉以輕心,拿著繩子把齊謹綁在床上。
等齊謹醒來,發(fā)現自己阿九捧著自己的一只手伏在他的臉上親昵的姿勢。
而另一只手被手銬束縛著。
齊謹不敢過分刺激,畢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阿九你別這樣,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如果你實在喜歡我,我們可以先談戀愛,了解彼此啊。不必一下子就這樣。”
阿九心情很好,本就俊美的臉更加填了幾分顏色“我們可以先領證生孩子,在慢慢談戀愛!
齊謹頓時啞口無言,本是她用來緩兵之計的話術,現在把她自己給套進去了。
“阿九!。!”生氣的齊謹也不裝了。
阿九捧著齊謹貼著好看美甲又白嫩修長的手親了幾口“我去給你做飯!
不想說話的齊謹,也漸漸地察覺了自己的不對勁,為什么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就像是沒有骨頭似得癱軟在床上。
這比醉酒后走直線還要無能為力;顒宇^部,是齊謹唯一能做到的。
這樣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不知多長時間,齊謹覺得自己很難受,眩暈感和對身體無法控制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惴惴不安。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光線,房間開著柔和的地燈,這讓齊謹失去了對時間的判斷。
失去對時間空間的意識是一件很恐怖的。
這時阿九進來坐到床邊,一臉寵溺“我怕你醒了難受給你做些吃的。”
像個癱瘓在床的齊謹瞪著阿九,語氣不好“沒有力氣怎么吃飯,快點把我放開。”
阿九好似沒看見我生氣,癡迷的看著齊謹,一臉期待“我喂你吃!
齊謹偏過頭并不配合“你打算這樣關我一輩子?”
阿九“你這樣的站在陽光里美好的人,是我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我也看出來你對我沒有什么男女之情,只是把我當一只可憐蟲!
“現在被你發(fā)現了,我只能用我的方法得到你。就算你現在沒發(fā)現,我應該也不會一直隱瞞下去,我不想你和別的人說話,對他們笑!
“現在阿齊只要對我笑就好了,你不用去出去上班,我可以養(yǎng)你一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這時阿九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唯獨這個不行!”
知道了阿九的態(tài)度,齊謹眼下也不想說話了。
從那天起,齊謹就被阿九囚禁了。
齊謹也不知道阿九用了什么辦法,竟然搞定了她的離職的手續(xù)。
阿九知道她沒有家人也沒有親人,身邊也沒有什么過分親密的時常來往的朋友,公司辭職后,齊謹直接屬于無人問津的“三無產品”
阿九更是如此,每天有大把的時間和齊謹待在一起。
偶爾出去一兩個小時,說是去給送貨。
回來時會一如往常的買一束鮮花和很多零食給她。
而齊謹被拴上腳鏈,每天只能在這個局限的地方走動,為了表示抗議也曾拒絕吃飯。
這時阿九會用適當的力氣掰開齊謹的嘴,把食物喂進去。
喝到湯湯水水的時,還會惡趣味的用嘴巴,一頓飯吃了多久不知道,但吃完飯齊謹的嘴巴火辣辣的疼。
沒法反抗的齊謹每天像個娃娃一樣,任他捏扁搓圓,阿九很是癡迷給她換衣服、洗澡。
一開始都是笨手笨腳的,但做得多了,好像反而讓他獲得了什么樂趣一樣。
漸漸地齊謹不反抗了,每天閉著眼不給阿九一點反應。
手機被阿九收走了,窗戶被封上了,唯一的空氣來源在空調。
齊謹也會偶爾勸解阿九,例如兩人可以真正的談戀愛。
這時阿九只會回齊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淡淡說道“談戀愛多此一舉,不如我們直接結婚的好!
齊謹想到的著手點,阿九怎么會想不到。
而兩人都很清楚,結婚或者說任何一種勸說的方式,當阿九齊謹離開后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齊謹不想坐以待斃,一直持續(xù)這個狀態(tài),總是要有人來打破尋常的日子。
一天阿九又要出去送貨,一般幾個小時就回來了。
被緊鎖的門從里面打不開,齊謹試著敲門讓外面的人引起注意,敲了幾下后齊謹才想過來。
剛來的時候,雖然只開了一扇門就進來了,但是當時屋里面的方向還有很相似的門在,那時是開著的。
也就是說齊謹無論如何敲門,和外面幾乎是無法交流的。
思來想去只能是砸開窗戶求救,可是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方便砸玻璃的工具,最后只能舉凳子砸。
想用西傳遞訊息都找不到能用的,總而言之就是求助無門。
只剩下砸窗戶這一條路了。大不了今兒砸一百下,明天砸一百下,總有一天能砸碎。
許是齊謹砸的聲音太大或是太過專注,以至于她沒有聽到門口的動靜,此時門已經緩慢的打開了。
拎著水果的阿九,看到齊謹舉凳子一下一下的砸窗戶。
嘭——
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從身后響起。
舉起凳子的齊謹僵了好久,心驚肉跳的緩慢的放下凳子,轉身看向回來的人。
可能是為了緩解緊張,齊謹難得強顏歡笑了一回“哈哈,這窗戶質量很好嘛!”
阿九放好水果,沉默的走過來,由于他越來越近,齊謹害怕狀的往后退了幾步。
然而很快就退無可退了,她的背靠在窗戶上,阿九站的極近,寬大的身量形成了極大的壓迫感。
阿九低下身,戲謔的看著齊謹“是挺好的,起碼你用凳子砸上十天半個月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強作鎮(zhèn)定的齊謹想要推開阿九,卻被更近的桎梏著,以至于阿九的呼吸能明顯的吹到齊謹的臉上
“這窗戶不僅質量好還很隔音,你就是叫破喉嚨外面也聽不到一絲聲音,更好的是里面可以看清外面,但外面卻看不到里面!
幽幽的低語讓喧囂的氣氛被點燃,曖昧的溫度逐漸攀升。
但此時此刻齊謹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老式建筑的玻璃哪能有這功能,這窗戶多半是后來新裝的。
或許阿九想要囚禁她的想法不是在那天突然有的,正如他說過的,早晚是要這樣做的。
手緊握成拳,美甲的鉆石硌得生疼都沒有發(fā)覺,在齊謹思索的時候,阿九低頭吻上她的唇,帶著煙草味的吻持續(xù)了很久。
齊謹掙扎的想要推開阿九,可對方就像是一座山一樣,任她如何掙扎,不為所動。
阿九沙啞的聲音伴隨著溫熱的呼吸傳進齊謹的耳朵里“我的話你不一定會信,你來親自來試試這個窗戶優(yōu)點可好!
不容齊謹作反應,阿九已經做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不著寸縷的背貼上冰涼的玻璃,
炙熱的胸膛向齊謹欺身而來,
她被有力的雙手托起來,沒有著力點的齊謹只能緊緊抱住面前惡劣的男人。
正中對方下懷的人兒,成了阿九掌上玩物,任他強取豪奪。
窗戶邊被人發(fā)現的緊張和擺脫不掉的親吻摧毀了齊謹的意志。
這場被迫的協作從傍晚持續(xù)到天黑。
濕漉漉又無力的齊謹像是掛件掛在阿九身上,被他抱著離開了窗戶。
本以為結束了,但齊謹低估了打破理智的男人。
身體的疲憊,精神的刺激,讓齊謹在終于結束的時候立刻昏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身體還有些許的酸痛,齊謹走去衛(wèi)生間的路上,聽到廚房的聲響,等出來后,阿九已經做好飯在等她了。
在他的注視下,齊謹走到餐桌坐到他對面。
兩人吃了一頓非常和諧的午飯,不知道的人一定覺得他們不過是尋常的情侶。
洗碗家務這些事瑣碎阿九從沒讓齊謹做過,齊謹就坐在沙發(fā)上安靜的待著。
事情做完的阿九很喜歡抱著齊謹,還會時不時親吻。
齊謹除了接受也別無選擇,她就像成了阿九的私人玩具。
雖然打不破窗戶,但是齊謹喜歡坐在窗邊。
每當這時,阿九就會從后面緊緊摟著她,故意說各種對于她來說以前不過是稀松平常而現在再也不可能做得到的事。
不得不說阿九是徹頭徹尾的黑。
也是,如果不是個黑的,也干不出來囚禁人的事兒。
一段時間的相處,齊謹對阿九有了更多的了解,看出他是個偏執(zhí)的人,很會偽裝。
都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齊謹有一種正中靶心的感覺。
時間在囚禁中過得很慢,卻也在情勢中過得很快。
一如往常阿九把飯菜端到餐桌上放好,齊謹安靜的坐在對面。
齊謹端起碗喝自己的湯。
阿九看向齊謹的手“你指甲上的裝飾沒了!
齊謹隨著他的視線,看向無名指指甲,淡然“你真細心啊,我都沒有注意到什么時候沒得。”
也是,她的事阿九每天恨不得全部親力親為,不知道看過她全身上下多少遍了。
只是沒想到阿九會注意到如此細致的地方。
吃完飯,阿九照常去廚房刷碗筷。
突然,廚房傳來碗筷摔倒地上的響聲,齊謹走到廚房,見到阿九躺倒地上昏迷不醒。
等到阿九從昏迷中清醒時,第一時間是找齊謹。
同時他也發(fā)現自己被平時束縛齊謹的鐵鏈綁住了。
此時找完自己東西正在處理自己生活痕跡的齊謹也發(fā)現了阿九醒過來了。
齊謹慢條斯理的蹲下來,戳了戳他的臉“醒的這么快,綁住你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摸著冰涼的鐵鏈,齊謹笑的妖冶“怎么樣,被鐵鏈束縛的滋味不錯吧~”
阿九的臉上沒有氣急敗壞,冷靜的頭腦也讓他明白眼下的情況,曾經被他困在牢籠里的獵物現在變成獵人。
阿九癡迷的看著齊謹從容笑了笑“阿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離開我無論你逃到那里,我都能找到你。”
齊謹忍俊不禁一改往日的膽小恐懼,像是看動物園籠子里的動物一樣,蹲下身慢慢觀察阿九“逃?我從這里出生從這里長大,我為什么要逃!”
“阿齊想要殺了我。”阿九很肯定的回答。
齊謹一副很痛心的模樣“阿九我們很像,一個沒有父母親人,獨自生活的人,這些年肯定是沒少收到傷害和折磨的,所以我只要付出一點小恩小惠,你就會對我另眼相看!
輕輕拂開阿九凌亂的頭發(fā),齊謹溫聲細語道“溫柔刀是會殺人的,你眷戀我對你的好,而我也對你很感興趣,所以我才會和你玩這么久的囚禁游戲,但是也只能到今天了!
齊謹惋惜著“我以為這場游戲會玩的久一點,可是阿九你讓我很失望。你覺得我真的會信你是個什么商場送貨的嗎,那個商場送貨的每天隨意的出去幾個小時,就能賺到大把的現金?”
“你個騙子,雖然我也沒資格說你。你應該知道,你做的這些事很容易被警察盯上,而現在你就已經被盯上了!
齊謹平靜的訴說自己的態(tài)度“我這個人很討厭麻煩,雖然種種跡象表面我是個被你囚禁的受害者,但東窗事發(fā)以后,按照現在的作業(yè)流程,我一定會被那些警察頻繁的打擾!
齊謹溫柔的撫摸著阿九的臉“所以我們的游戲在今天我要單方面的進行結束!
又一副生死離別悲泣的樣子“這段時間我玩的很開心,只可惜你這張好看的臉,我還沒欣賞夠呢,不過你放心,我會放在心里滿滿回味你的!
……
齊謹回到自己家里,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
身上還依稀可見之前和阿九在一起過的曖昧痕跡。
“你永遠活在我心里!
第二天,一個男人來到齊謹家,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齊謹救下阿九時欺負他的其中一人。
男人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在冰箱了找喝的,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
男人悠哉的話家!拔业娜丝吹嚼铣菂^(qū)那著火了,發(fā)生了大爆炸,你這次做的夠絕啊!”
齊謹淡淡道“我只是討厭麻煩!
男人點點頭表示贊同“聽說他混得不錯,手上有硬貨,這要是東窗事發(fā)誰都撈不著好兒!幸虧當初是他隨意招惹我們哥幾個,要是我們主動招惹他,恐怕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涼了。”
齊謹拿出十萬現金給男人。
男人拿出一沓放在衣服里面口袋里,另外九沓分別放到兩個外衣兜,話不多說高高興興的走了。
齊謹把男人喝過的水扔到垃圾桶里。
進去書房,打開電腦,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通過跳轉服務器加密以匿名的形式給警局發(fā)了一份罪證。
想要新的開始,以前的舊人自然是要斷干凈的。
……
兩個月后
齊謹到了一個新的城市,坐在大學城的圖館找書,手里拿著書名單循著區(qū)域一本本的看,一本本的找。
看到了要找找到書,齊謹正想要拿書,意外和另一只手碰到了。
對方是一個很高大的氣派男人,帶著金絲邊框的眼睛,多了幾分儒雅。
齊謹禮貌一笑,低聲道“你拿吧,我看別的好了。”
男人看到她手中書單,溫柔勾起嘴角,如大提琴一般的聲音低語“這本書比較冷門,大多是文學專業(yè)的學生用來做參考,你是文學專業(yè)的學生?”
齊謹有些含羞看著男人,搖搖頭“不是,我就是對這些有點興趣想要多了解了解。”
男人用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好事,這本書我確實需要用到,但是用的不多,如果你可以稍等一些時間,我在拿給你好嗎?”
齊謹笑著點頭“你用來做作業(yè)是要緊事,我不著急的。”
在那之后,齊謹離開了圖書館。
第二天同一時間,齊謹又去找那本書,不出意外再次遇到了昨天的男人。
……
與此同時,本該由于證據確鑿而在監(jiān)獄里的男人被綁到郊區(qū),同他一起的還有兩位一直跟他混的小弟。
他們三人本是齊謹的人,當初的美救英雄的重要配角。
而此時三個男人被狠狠折磨的一頓,折磨他們的人沒有多說一句,無論他們如何示好求饒,招呼他們的都是冰冷的刑具。
許多天后,三個男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這天來了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帶著黑色墨鏡的男人,指示那些人把三個男人被分開在不同的房間里。
戴墨鏡的男人走進當初找齊謹要錢的男人房間,他算是三人的頭頭,知道的自然會多點“三位被請過來,主要是我有些事情想要找?guī)孜涣私庖幌!?br>
“在說明之前,我有必要和你們說清楚一件事,你們三人之所以會進去,完全拜那個女人所賜,這些天對你們的招待也是之前你們對我家老大有不敬的地方!
“我把你們撈出來,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些那個女人的事情,你們說真切,都說完了,以后天高任鳥飛!
戴眼鏡的男人沒有明說那個女人是誰,但是雙方都清楚指的是誰,一方想要更多信息,另一方不配合就只有死路一條。
男人現在哪還有不明白的,低著頭一切有氣無力的對戴墨鏡的男人坦白“我門和她從小就認識,她家里條件好,但是爸媽經常會家暴她,所以她不愿意回家,總是在外面,我和其他兩個兄弟看她家有錢,就偶爾找她要點!
“她也從沒說什么,我們哥三經就常帶著她出去玩,后來初中有一次到偏遠的高速公路飆車,把一個住在附近郊區(qū)的老太太給撞死了,當時我們幾個男的嚇壞了!
“是她幫我們把老太太的尸體埋了,我們回到家里都不敢提這個事,我們哥幾個自然不敢說,就一直小心提防她,怕她說漏嘴了,沒想到她突然有一天來找我們,說讓我們帶著她出去玩!
“出去以后她對我們說,她有我們的把柄,我們不放心她,那她就也給我們一個她的把柄,話說的模棱兩可,我們當時也沒在意。”
“等我們回家后,才得知她父母死于火災,說是家里煤氣沒關嚴,意外爆炸了,后來我們琢磨這事兒和她脫不了關系,但是她從來沒有承認過,是她做的!
“自從那之后,我們就覺得彼此都有把柄在彼此手上,也就放心和一起玩了,她沒有爸媽后看著開心了很多,偶爾和我們出去,但大多數都是做自己的事!
“她偶爾會讓我們幫忙查人,蹲點什么的,我們之間有彼此的暗號,她會定期給我們一筆錢。我們也沒什么來大錢的門路,她給的不少,活兒也輕松,我們就幫著她做了不少!
戴墨鏡的男人問道“看來你們還幫她查了不少人!
“嗯,但她都是玩幾天就不玩了,我們幫著她把人甩了。”
戴墨鏡的男人冷笑“甩了,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甩吧!”
“那個賤人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一開始她找的男人大多都不是什么普通正常人,為了防止被甩了的人上門來糾纏她,每次結束后,她都會處理干凈!
戴墨鏡的男人再次問道“你們里應外合是怎么傳遞消息的!
“我們幫她蹲點的時候會找出對方的位置,然后在根據她能看到的地方放上暗號標記,如果她不在已知的地點,就用發(fā)信器找她。”
“我們要做的事情不多,大多數都是她自己處理!
次日,城市社會新聞報道:市外廢棄倉庫發(fā)現三名男性尸體,由于燒傷的程度較大目前還沒有確定身份,警方會持續(xù)跟進調查……
兩年后
齊謹很喜歡這座新的城市,經常會下雨,她喜歡淋雨,一個人走在雨里,讓身體從頭到腳被淋濕,在雨中隨意的漫步。
街上稀少又匆匆的行人不會多留意一個淋著雨的人,他們只想盡快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漫步的齊謹想到了上一個玩具,是一個斯文的殺人狂,她很喜歡他的作品,甚至有了成為他其中一個作品的思想準備。
可惜他讓齊謹很失望,他竟然說愛上了她,自此他的作品變了味道。
那一刻他不是齊謹欣賞的藝術家。
他成了一個俗物,不過為了紀念他,齊謹把他做成了他系列中最后一件藝術品,也算是成全了他的藝術,為他的藝術生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齊謹仰頭望著頭頂的烏云,閃電為烏云鍍上了金邊,美極了。
她突然想起了和阿九的初見,也是在這樣一個陰雨天,她走在街上,身邊行人匆匆,而在經過一處帶有遮雨簾的關門商鋪前,她看到了蹲在那里發(fā)呆的阿九。
像是一只沒人要的流浪狗一樣,模樣倒是生的好,她讓那三條癩皮狗去調查他的生活軌跡,她則是仔細調查了阿九的身世經歷。
待到信息掌握了,齊謹提前得到消息,走進一個要兩人側身才能過的窄巷里,她撞上正在抽煙的阿九。
零星的火光并不能讓彼此看請對方的面容。
只能大概感覺到對方很高很壯,是個男人,對方也只能看出她是女人。
齊謹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慌忙錯身走開了。
留下漆黑小巷里被撞到了男人,和一張她的工作證。
工作證上也沒有什么太多重要信息,可是基本信息都在上面,公司姓名和職位。
齊謹第二天便補辦了一個,但該有的流程還是要有的,
也許是幸運之神有的眷顧,第二天晚上阿九還在那個小巷子里,正好順了齊謹的人計劃,晚上得到消息的齊謹一路上裝作找東西的樣子,來到小巷里。
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一副找的很專注的樣子,嘴里反復念叨“牌子、牌子!闭f著,手電筒照到了安靜躺在墻邊的工牌。
身邊也傳來淡淡的煙味,齊謹知道阿九在附近。
齊謹臉上揚起笑容,做出失而復得的喜悅情緒。
以此,名為姜太公魚鉤已經投出,只待愿者上鉤。
不出齊謹所料,自那之后阿九開始調查她,她知道阿九跟蹤她,偷拍她,而她只需要演好一個無知者就好了。
只等一個契機。
一天尋常下班的齊謹,看到了一個男人被三個男人拳打腳踢欺負……
思緒同視線一同被漆黑的傘擋住,齊謹也被罩在了傘下。
齊謹轉過身,看向撐傘的人,是一個線條硬朗的男人,看著溫文爾雅,又不失凌人的氣勢,要是同尋常人一起相處,或多或少會讓人有些懼意。
男人聲音有些沙啞,卻又富有磁性“女士,淋雨小心感冒!
齊謹注視男人的眼睛良久,突然笑了“先生,送我一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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