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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來人,刑杖伺候!”
刑杖,什么刑杖,脊杖還是臀杖?刑凳還是刑架?刑堂弟子,知道現(xiàn)在堂主就是一只發(fā)怒的老虎,能不惹就不要惹,沒敢多問,手腳利索的把刑凳和刑架全搬來了,脊杖和臀杖也全擺上了,兩名刑手膽戰(zhàn)心驚的侍立兩旁。
“杖責(zé)五十”傲爺?shù)哪橁幊恋亩寄艿纬鏊畞怼?br>墨言聞言,不敢怠慢,自行走到刑架前,跪下剛要退掉上衣!奥。”傲爺急忙叫住,言兒背后肯定有傷,而且傷的不輕,要不剛才那一棍子也至于讓七星夜衛(wèi)差點(diǎn)吐血。
“墨言,抬起頭來,跪直了,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想想你剛才都說了什么,有沒有什么向我解釋的!毙睦锵胫茄詢含F(xiàn)在能想明白,我就繞他一次吧,或者打輕點(diǎn)吧。
“爸,墨言知錯(cuò),但是墨言寧愿做夜衛(wèi),也不要,,”
“夠了,”真是要?dú)馑牢,以往的聰明都到哪里去了?br>“滾起來,趴到凳子上去,褲子退了,臀杖五十!贝蚱ü砂,墨言的脊背那么單薄,真怕打壞了。
“爸,墨言愿意翻倍,能不能打脊杖!弊詮纳洗伪唤谈冈谄ü缮洗蛄巳驼疲詫ν恃澴影ご蛴幸环N莫名的害羞,他哪里知道高傲讓他褪了褲子,是想看著點(diǎn)打,不要打壞了才好。
真是反了天了,什么時(shí)候還敢和我討價(jià)還價(jià)了,還翻倍,簡直就是找死。傲爺一把拽起墨言,拉到凳子前面,按了上去,“脫,自己脫,還是我叫人幫你脫!”
墨言不敢在猶豫拖延,哆哆嗦嗦的褪下褲子,趴在凳子上,昨天鞭子抽出來的傷還沒有痊愈,但是幕辰教父的藥自然是極品特效,雖然用時(shí)蟄瑟難舍,但確實(shí)見效,裂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但也不見鮮血滲出。但恐怕這一頓板子下來,又得是千溝萬壑了。
咬咬牙,“打,狠狠的打”
兩個(gè)刑手應(yīng)了一聲,分立左右,緊握刑杖,高高舉起,快速落下,狠狠的一板子就蓋了下來,入肉三分,抬起之時(shí),所有的結(jié)痂的傷口全部震裂,血珠紛涌而出。墨言肌肉全身放松,雙手不敢握拳忍痛,雙掌在頭前伸出,五指張開,額頭緊緊的貼在凳子上,臉頰向下,但是不敢咬牙咬唇,口微張。用盡全部的意志,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要顫抖,壓制著自己每每要喊出聲的呻吟。冷汗自后頸一顆一顆的流下,潤濕了頭發(fā),打濕了地面。
身后的板子此起彼伏,啪啪的脆響,伴著冷汗落地的滴答聲,在這空曠森嚴(yán),幽靜昏暗的刑堂之中,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五十臀杖堪堪打過,墨言費(fèi)力的提起褲子,跪到地下,謝刑。
“墨言謝堂主教訓(xùn)。”
“跪在這里,好好想想,為什么打你,想不明白,就不要起來了!
“爸,墨言任打任罰,但求爸讓墨言看看那教父!贝蚨即蛄,罰也罰了,墨言心里擔(dān)心教父,我的父親啊,傷的嚴(yán)重不嚴(yán)重啊,爸不讓我見,該不會(huì),,“爸,墨言任憑你罰,求你讓我看一眼教父,一眼就行,爸,爸,,”說完,俯身下拜,磕頭不起。
這頓板子是白打了,天不讓你出莊就是不想讓你見到,怕你見到他現(xiàn)在奄奄一息的樣子,心里難受,堂堂教父,高高在上的傅爺輾轉(zhuǎn)于刑杖下的樣子很好看么!說不明白,打也打不明白,高傲那個(gè)氣啊,“你們下去”趕走那兩個(gè)礙事的屬下,直接坐在刑凳上,一把拉起墨言,按在腿上,兩下扒下褲子,抽出皮帶,掄圓就揮上去。一道血花飛過,“啊”墨言慘叫出聲,“閉嘴!”還敢叫了。高傲越抽越狠,幾十下過后,剛才沖上腦門的那一股熱血也流下去了,稍稍冷靜了,低頭看看,墨言沒聲了,雙手緊緊抱著高傲的腿,肩頭一抖一抖的,地下都快成小溪了,呵,這是哭了。高傲看看手里的皮帶,在低頭看看腿上的墨言,有點(diǎn)暈,這是怎么了,堂堂刑堂堂主,氣急敗壞的拉了人按在腿上脫了褲子打屁股,堂堂逆風(fēng)夜主,七星夜衛(wèi),給幾十皮帶抽的像個(gè)孩子一樣趴在腿上哭鼻子。這還像話嗎,傳出去豈不笑死人。就在剛才這一瞬間,他們都忘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沒有堂主,沒有夜主,有的只是父與子,有的只是爸爸和兒子,老子氣急了,拉過兒子就打,兒子委屈了疼了抱著老子的腿哭。太正常了,不正常的只是這對父子的年齡大了點(diǎn)。好吧,高傲仿佛又回到了15年前,教兒子練功,兒子趁自己不在貪玩偷懶,回來被自己拉到腿上拿竹條責(zé)罰,墨言也仿佛回到了5歲時(shí),淘氣惹禍,不小心劃傷了手臂,爸爸心疼不已,拉過自己,啪啪的打屁股。中間的15年呢,就當(dāng)是一場噩夢吧,如果時(shí)間能夠倒流,如果往事可以重現(xiàn)選擇,那么,,,,哎,這世間有那么多的感慨,就是因?yàn)橛心敲吹亩嗟娜绻麅H僅是如果而已。
扔掉皮帶,抱起墨言,讓他趴到刑凳上,“等著,不許起來,不許亂動(dòng)。”
“是,”墨言抽泣的答應(yīng)著。
不時(shí),高傲回來了,拿來了藥箱,水,一條黑色的長褲,別問為啥不是白色的,廢話,就墨言那臀部的傷有多少件白色的褲子讓他糟蹋,還有一件九層新的純白襯衣。
“喝了”一杯溫水遞到墨言嘴邊,墨言順從的喝下。
“趴穩(wěn)了!比客氏履缘难澴,墨言羞愧的將臉埋下,看到兒子鴕鳥一樣的行為,高傲嘴角隆起一絲得意的笑容,言兒啊,還和小時(shí)候一模一樣!叭讨c(diǎn),真是越大越氣人。”高傲為了保持自己嚴(yán)父的威嚴(yán),還是冷著聲音說。
洗凈傷口中的血污,細(xì)細(xì)的涂上上藥,裹上紗布,抱起墨言,把長褲給墨言穿上。
“這里沒有準(zhǔn)備什么新衣,這是我的襯衣,穿過一兩次,你先穿著!蹦陨砩系哪羌缇捅焕浜菇噶,高傲直接給脫了下來,后背的傷痕會(huì)刺痛任何人的眼睛,輕嘆一聲,又一次打開了藥箱,越想越氣,都這樣了,剛才還敢說翻倍,手底下上藥的動(dòng)作也越來越重,墨言一個(gè)沒忍住,輕顫了顫,“這就忍不住了,我還以為墨大夜主,不知道什么是疼,以后再敢任意妄為,不分輕重,我決不輕饒!薄鞍郑灾懒。”上過藥,用毛巾擦去墨言滿頭滿身的汗水,小心的給他穿上自己的襯衣,想了想,又把他自己穿來的那件白色外衣也替他穿上了。
一切都收拾利索之后,看看墨言還是小鴕鳥似的埋在自己的懷里,哼,膽大包天的擅闖刑堂,不過大腦不分輕重的胡言亂語,以為這五十板子幾十皮帶就算完了,哪有這樣的便宜事,看來這段時(shí)間,真是把這小子慣壞了,是不是都快忘了逆風(fēng)的刑罰,幕辰的幫規(guī)了,哼,就算逃得過刑罰幫規(guī),還有傅家高家的家法。躲,你能躲到哪去,以為把頭藏起來就行了!
“咳”重重的咳了一聲,推了推懷里的墨言,小家伙不甘,但是也不敢不起來,抬起頭,起身,跪到高傲腳下,“爸!鳖濐澋慕辛艘宦暋
“跪在這里,好好想一想,哪些話可以說,哪些話不可以說,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想不明白,就不要叫我爸,也不要叫教父爸。”狠狠的丟下這句話,高傲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爸!蹦杂纸辛艘宦,喃喃的聲音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委屈。
高傲回頭看了一眼,墨言那委委屈屈的小模樣,不禁心頭一疼,“你父親沒事,休養(yǎng)幾天就好了。過兩天自會(huì)見你!
“墨言謝謝爸!
即使是白天,刑堂里面也是常年不見陽關(guān),陰森冰冷,膝下的地鉆刺骨的涼,臀上,背上的傷也是一陣一陣的疼,墨言挺胸收腹,下顎微收,跪的筆直,就像是一尊雕像。腳邊是生父給的匕首,身上穿的是養(yǎng)父的舊衣,身上雖疼,但是墨言的心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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