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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差點淹死在了我繼父家里。
那年我十歲,第一次和母親來到這棟房子,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房子,像西方國王住的宮殿一樣。
繼父牽走了母親,把我扔給了一個下人。
我不喜歡她,她經(jīng)常打我。
她說我和她一樣,也是個下人,到時候小少爺出生,我就會被送出國,自生自滅,再也不能回來。
也見不到母親。
我開始討厭那個還沒出生的小少爺了。
想不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母親今天來看我了,她讓我摸了摸她的肚子,問我:“西西,你感受到生命了嗎,這里面是你的弟弟,你馬上就要有弟弟了。”
我問:“弟弟是小少爺嗎?”
母親說:“當(dāng)然不是,他是你的親弟弟,以后會陪你一起長大。你告訴媽媽,你以后會對弟弟好嗎?”
太好了,我能長大,我想,我喜歡弟弟。于是我回答道:“嗯,我一定對弟弟最好,啊不,是第二好,對媽媽第一好。”
母親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我來了很久了,剛來的時候母親每天和繼父呆在一起,繼父每天出去工作都會帶上母親。
可是后來他們吵架了,開始只是偶爾拌拌嘴,從某一天起,母親再也沒有去過繼父的公司。每天只會拿著紙巾一個人靠著窗臺流眼淚。
有的時候下人們會上前安慰兩句,可后來大家都習(xí)慣了,也就不在理會。
反正時間一長,自然會好。
可某一天,繼父喝醉了,他回來時已經(jīng)深夜。
西裝外套沒帶回來,里面的襯衫皺成一團(tuán),面紅耳赤,手上抄著的酒瓶還剩小半瓶晃蕩著。
母親給他開了門,他們說了兩句,母親拉著繼父回房間,繼父似乎聽的有些惱了,推搡了一下,沒推開。母親看著眼前喝的稀爛的人,抬手打了他一耳光。
繼父懵了半宿,眥目欲裂。
他抬起那半瓶酒,砸向了母親。
玻璃碎了一晚上。
弟弟出生了,母親留在了醫(yī)院。
看不見了。
母親騙我,后來我才知道,弟弟就是小少爺。
我討厭小少爺。
小少爺聽話,但是我討厭小少爺,我討厭聽話的小孩。
我把小少爺偷偷扔進(jìn)放滿水的浴缸里。
小少爺病了。
我被一個下人按進(jìn)浴缸里,嗆了一口水。
他們說我喪心病狂。
我是煞星。
我沒有媽媽,小少爺也有沒有。
我有些同情他了。
要上初中那個暑假,我被繼父趕出了家,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
自從我被淹過浴缸之后,我就再也沒有欺負(fù)過小少爺了。
我告訴我自己他是我的弟弟。
世界上唯一一個和我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
繼父似乎也不喜歡他,一件事沒做好就會挨打。
每次打完小少爺,不是,是弟弟就開始哭。
弟弟是個愛哭鬼。
我走了。
我以為我不會再見到他了。
我很想母親。
弟弟和母親長的很像。
我還沒死。
萬幸。
*
我被曾經(jīng)服侍母親的傭人撿回了家。
她說她沒有照顧好母親,她覺得虧欠。
可真正虧欠的人卻過的安心。
她也沒有孩子,甚至都沒有結(jié)婚。
我沒有叫過她母親。
她也沒叫過我真名,都是少爺少爺?shù)脑诮小?br>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但也沒提出來。
可能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述。
我已習(xí)慣這樣的相處。
那天晚上我回到住處,見到一個熟悉的小孩。
雖然面容稍有變化,神情也變得陰沉了些,但我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原來繼父死了。
她把弟弟也帶回來。
他低著頭叫了我一聲哥,聲音有點小,似乎含著委屈。
我以為他已經(jīng)不認(rèn)得我了。
繼父沒死,他沾了點不該沾的東西,條子封了家,最后一晚他造了一場事故,往警局里頭塞了點,假死帶著錢和情人跑了。
那女人在母親還在的時候我就見過她。
按理說我們倆應(yīng)該被送進(jìn)福利院,但有人領(lǐng)養(yǎng)了我們。對,就是母親生前的女傭。
她換了一家人接著伺候,我到十六歲之后就從家里出來了,全家只有小孩一個人在上學(xué)。
很多年了,我依舊在做著母親的夢,小孩和母親很像,以至于有些時候我都分不清到底是母親還他了。
一道沉疴經(jīng)年,扒開看里面依舊是腐爛的肉。
往后的十年里,我偶爾回家,有時會去學(xué)校看小孩。
他似乎和同學(xué)不怎么合群,永遠(yuǎn)是形單影只的。
但每次看見我,他都會朝著我笑,在喊上一句“哥”。
我們名義上的養(yǎng)母得了很嚴(yán)重的病,但好我在這幾年在外面掙到了錢。
可惜發(fā)現(xiàn)的太晚,病情急劇惡化,沒幾天就昏迷不醒了,只能輾轉(zhuǎn)于急診室和危重癥病房。
偷了三個月,終于還是要還了。
從醫(yī)院送去火化那天,小孩站在我旁邊,頭低著,右手拽住我的衣角。
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我伸出手,將他藏在我身后的手指牽上了。
那天天空很悶,小孩跟了一路。
下車的時候,他終于沒忍住,眼淚吧嗒吧嗒的流。
我的心臟也跟刀割似的。
我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把稍微有些長的劉海往上薅,露出了整張臉。
我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仔細(xì)的看過他的眉眼了。
我說:“小孩,別難過了!
他抬起頭,努力睜開被眼淚浸泡的發(fā)澀的眼睛。
然后又低下頭,用校服袖子隨意往臉上一抹,他說:“哥,我過的一點也不開心,你什么時候回來?”
很快就回來。
我答應(yīng)他的。
*
那天晚上我喝酒了,一個人喝的。
喝的頭昏腦熱。
酒保給小孩打的電話。
怎么到家的,什么都不記得。
就記得小孩好像長高了,比我還高,架著我回來給我手臂都架酸了。
他看見我這個樣子,眼睛又要尿。
簡單洗了洗,頭實在暈,磨磨蹭蹭爬回了床上。
床沒躺熱,門又開了。
小孩拖著我起身,把手里的東西喂到我嘴邊。
是解酒藥。
“啥……?”我困難的抬頭,“要給你哥下藥?”
動作間我的嘴唇輕輕蹭過他的手邊,他明顯身子一頓。
把手拿開了。
“……我放這了,你自己記得吃!闭f完,他起身要走。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我伸手扯住了他的褲子,往下扯了點,把內(nèi)褲邊扯出來了。
他轉(zhuǎn)身捏住我的手,想拿開。
可惜我扯的很死。
我笑了出來,作勢把他往回拉,眼見褲腰越拉越低,我說:“小子……你有反應(yīng)了!
“我,”他有些局促,想跑,但似乎是怕動作太大我從床上摔下來。
“沒事兒,是個男人都會有點生理反應(yīng),”我說到,“這不還有哥嗎……哥哥幫你!
說完我手上一使勁,把他拽到床上。
他還想在掙扎一番,當(dāng)我勾住他的內(nèi)褲邊緣時,他怔住了,就這么張著嘴看我,臉上是無論怎樣都退不下的紅。
“基因不錯,挺大。”我說。
他穿著粗氣,生理性眼淚氤的眼睛很紅。
聽完我說的這句話,臉更紅了,他別過臉不看我。
原本喝了酒的我是很難有/反/應(yīng)的,可是腹下已經(jīng)開始發(fā)/脹了。
過了半天,這小子連一點結(jié)束的跡象都沒有。
我開始有些難受了。
“小子,你這也太特么持久了吧,”我埋怨到,“我好歹也有個/把啊,你是舒服,我還難受……臥槽!”
他突然翻身壓住我,紅著臉湊到我耳邊說:“那……那我也來幫哥!
說著他手上也有了動作,我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他的嘴唇,他動作一頓。
“干嘛,我嘴里可是你自己的味兒,怎么你連你自己的都嫌棄?”
“沒有,不是……”他繼續(xù)了手上的動作。
而我從這個角度看見他燒紅的耳尖。
“艸,”我爆了句粗口,問道:“家里有/套么?”
“……沒有!
“想/干你!
“算了,”我轉(zhuǎn)過頭,喊了他的名字,“想不想做?”
“什么……”
“我問你想不想/干我!
他的臉又紅的冒泡。
“沒/套!彼f。
臥槽你還真特么想動老子。
不過沒套也沒辦法。
生抽太疼了。
……
完事迷迷糊糊要睡了,這小子攬著我的腰低聲說了句什么。
我睜開了眼睛。
發(fā)現(xiàn)他睫毛盛著月光,早睡著了。
*
有的時候會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只剩我們兩個了。
人們口口相傳的“幸!保鞘裁春x,究竟是怎樣定義的。
我不明白。
大概就是開心吧。
我一直是這么理解的。
幸福是一種能夠長期存在的平和、舒暢的精神狀態(tài),評價標(biāo)準(zhǔn)是目標(biāo)值(預(yù)期)是否能夠達(dá)成。幸福的關(guān)鍵在于目標(biāo)值的選取和達(dá)成目標(biāo)的能力,二者重合后即可實現(xiàn),目標(biāo)值等于能力上限時達(dá)到極值。
幸?梢詮牟煌慕嵌葋砝斫狻R环N觀點認(rèn)為,幸福是人的生理、心理、思想需求的滿足感。另一種觀點則強(qiáng)調(diào),幸福是一種源自內(nèi)心深處的滿足,最終要回歸自己的內(nèi)心。積極心理學(xué)將幸福定義涉及積極情緒和生活滿意度的情緒狀態(tài)。
所以說了半天,到底什么是幸福呢?
魯迅認(rèn)為,只要能工作賺來生活所用,不受氣,有閑暇,人生就足夠幸福。
雨果認(rèn)為,最大的幸福是確信有人愛你,有人因為你是你而愛你。
尼采認(rèn)為,平凡就是幸福,家人閑坐,燈火可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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