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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1.
“馨悅,若是沒有我和父親,你根本坐不穩(wěn)這王后之位!”赤水豐隆厲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沒有你和父親,我就坐不穩(wěn)這王后之位?”辰榮馨悅淚中帶笑。
若不是她和母親去西炎做質(zhì)子,豈能有父親和哥哥今天的日子。
既然哥哥和父親都為了什么所謂的大義棄她于不顧,那就休怪她無情。
“好好好,你說得對,沒有你和父親,我根本坐不穩(wěn)這王后之位。芙蓉現(xiàn)在送赤水族長出去!背綐s馨悅翻臉無情道。
“馨悅...”
赤水豐隆看著妹妹痛苦的模樣,他忍不住想要再勸解兩句,沒想到卻招來了辰榮馨悅的呵斥,“既然你不為我著想,那就不是我的哥哥,赤水豐隆你現(xiàn)在就給我出去!
宮殿大門猛的關(guān)上,赤水豐隆站在門外,張了張嘴,勸解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他的妹妹是個偏執(zhí)的人,想要的東西若不能得到,一定會大發(fā)雷霆。
他還是過幾天再來吧,或許馨悅會想開的。
2.
“娘娘,你喝杯茶消消氣。”芙蓉端著一杯玫瑰花茶走了進來。
辰榮馨悅看著茶杯子的玫瑰花,心中怒火翻滾之下,倏地將其砸碎。
一如她對權(quán)利的執(zhí)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既然她不能成為獨一無二的王后,那她就要做全天下最尊貴的王。
將玱玹,小夭,還有阿念都踩在腳下。
“娘娘...”芙蓉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她從未見娘娘如此暴怒過。
看著四分五裂的茶杯,和灑落一地的玫瑰花瓣,那可是王上送給娘娘的。
“芙蓉,起來吧,叫人進來收拾收拾,叫人看著心煩!背綐s馨悅穩(wěn)了穩(wěn)氣息,平靜的說道。
玱玹送來的那些玫瑰花茶她的確很喜歡,平日會特意喝上兩杯。
經(jīng)過二后并立的事情后,此刻再看這些玫瑰花茶,只覺得令人作嘔。
“將王上送來的那些花茶都扔到花園里做花肥!背綐s馨悅嫌惡的說道。
芙蓉點了點頭,欲要離去,卻又被叫住了。
“等等,那些花茶還是先留著吧。”辰榮馨悅的目光中透過一絲冷酷,她還得在玱玹面前裝一裝。
3.
宮殿外敲鑼打鼓,那盛況比當(dāng)年辰榮馨悅大婚時的風(fēng)光場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辰榮馨悅與赤水豐隆相對而坐,她看著對面表情小心翼翼的哥哥道,“你怎么不去參加玱玹的大婚?畢竟你可是他面前最得力的臣子,就這樣缺席了不好吧?”
辰榮馨悅的表情淡淡的,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釋懷了。
赤水豐隆卻不敢掉以輕心,他是最知道自己的妹妹性子的,這件事沒那么容易過去。
“玱玹大婚,萬眾矚目的是他。又不是我!
辰榮馨悅聞言,從抽屜里拿出一封信扔到赤水豐隆面前,冷笑道,“哥哥,打開看看!
赤水豐隆狐疑,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直說,需要寫在紙上?
他將信封拆開,看著信紙上辰榮義軍的標(biāo)記后,內(nèi)心大為震動。
他一下子沒了看信的勇氣,飛快的將信紙塞回信封里。
憤怒道,“馨悅,你什么時候和辰榮義軍,扯上了關(guān)系?”
“哥哥你怕什么?辰榮義軍說到底,不還是和我們是同一個祖宗嗎?你為什么要抵觸呢?”辰榮馨悅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馨悅,記住自己的身份,你現(xiàn)在是王后!背嗨S隆呵斥道?
“王后?這王后既然不是獨一無二的,那我為什么還要維持這份虛假的體面?哥哥你還是看看那封信吧。不看也行,反正你馬上就會知道。”辰榮馨悅見哥哥不肯看信的內(nèi)容,她也不惱,漫不經(jīng)心的將信給扔到爐子里燒了。
抬眼看向?qū)γ孀⒉话驳母绺绲,“哥哥就跟我一起看戲吧,這可是妹妹親自為你們安排的一場好戲!
“馨悅,你到底做了什么?”赤水豐隆握住辰榮馨悅的肩膀搖了搖。
卻不想入手是纖細的骨架,妹妹比以前瘦了很多。
“我做了什么?從你和父親為了大義棄我于不顧的那天起,我就跟你說過,你不再是我的哥哥,你在我面前就只是赤水豐隆!
恰在此時,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一頓,正在撒花的宮女們亂做一團,他們大聲喊道,“有刺客,快保護陛下,保護王后!
“快來人啊,陛下流血了!
宮殿外兵荒馬亂,所有的人都亂作一團,辰榮馨悅的宮殿除外。
“瞧,赤水族長,我安排的這場戲好看嗎?”辰榮馨悅笑吟吟的對著表情震驚的哥哥說道。
“馨悅,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赤水豐隆聽到陛下遇刺時,他噌的一下站起來,滿臉不可置信,“陛下受傷,對你有什么好處?你是他的王后,他若是死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哦,他死了我就什么也不是了?”辰榮馨悅眉角上挑出一個諷刺的弧度,她笑著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接著又看向赤水豐隆。
“赤水族長,他死了,我只會過得很好!背綐s馨悅步步緊逼,“在我與大義面前,你們選擇了大義。那么在現(xiàn)在的陛下和未來的陛下面前,你們會選擇誰呢?”
“馨悅,你懷孕了?”赤水豐隆的臉上泛起一抹驚訝,接著是欣喜若狂的笑容,他要當(dāng)舅舅了。
“赤水族長,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會怎么選。”辰榮馨悅冷聲打斷道。
“馨悅,現(xiàn)在正在玱玹勢頭最強的時候,他若死了,皓翎必然會反水。”赤水豐隆猶豫道。
“所以啊,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消耗皓翎的戰(zhàn)斗力,讓他們再也沒有力量能夠反擊,而那一天,也將是新王登基的時候!背綐s馨悅笑的風(fēng)情萬種。
哥哥父親不是為了大義而放棄了她嗎?那她就要用所謂的大義將他們都綁到一條船上。
“馨悅,你真的想好了嗎?若是不成功,我們兩族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赤水族長,我已經(jīng)想好了,現(xiàn)在你就去辦吧。”辰榮馨悅冷冷道,“哦,對了,玱玹遇刺你怎么不去救駕呢?不會是你赤水豐隆在暗中使壞吧?”
“馨悅!你...”
“芙蓉,送客!背綐s馨悅冷冷道。
自那以后,辰榮馨悅與赤水豐隆在紫金頂互相爭吵的場景時有發(fā)生,并且越來越頻繁。
辰榮馨悅折磨哥哥,她是有一套法子在的。
赤水豐隆身上被綁上了一道不聽妹妹話,就會身敗名裂的枷鎖。
他的性情越來越壓抑,越來越偏執(zhí)。
4.
“哥哥,皓翎王怎么還活著?玱玹都病的奄奄一息了,皓翎王也早該死了才對!背綐s馨悅意有所指道。
“王后娘娘,想要殺死意一國的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赤水豐隆冷聲道。
“可是赤水族長,時間不等人啊,二后并立的平衡是不是該打破了?”辰榮馨悅起身坐在赤水豐隆身旁,楊柳依依的說道。
“王后,請你自重。”赤水豐隆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壓抑。
“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何須自重?”辰榮馨悅嗤笑。
在這紫金頂上下,誰人敢忤逆她?即便是赤水豐隆也一樣,必須對她唯命是從。
“呵,赤水族長,還是抓點緊,畢竟我的兒子已經(jīng)不小了,算算日子,也該新王登基了吧?”辰榮馨悅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威脅道。
馨悅的離開,給了赤水豐隆片刻喘息的機會。
他眉頭舒展,臉上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自厭。
他和馨悅的關(guān)系早就回不到從前了,既不像兄妹,也不像臣子。
5.
辰榮馨悅坐在玱玹的床邊,默默的為玱玹端茶倒水。
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又有什么好說的?
辰榮馨悅不肯說話,因為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掩飾不住自己的厭惡。
玱玹自然也沒話說,他不喜歡馨悅,也不喜歡這宮里的所有人,他只愛自己的妹妹。
“王后娘娘,小夭來看王上了!
“請她進來!背綐s馨悅平靜道。
玱玹病倒后,小夭那幾年都沒有嫁人,一直陪在玱玹身邊。
因為涂山璟的寬慰,小夭想開了許多,最終還是還給了涂山璟。
玱玹不甘心,可他病了,阻止不了小夭。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妹妹嫁人。
“小夭來了?快進來坐吧!背綐s馨悅笑著說道。
小夭一進來就看見端坐在玱玹身旁的辰榮馨悅,她福了福身恭敬道,“王后娘娘安好!
辰榮馨悅坐在一旁沒有言語,只看著小夭為玱玹把脈。
只見小夭悲傷道,“哥哥,你病的很重,小夭也無能為力。”
“小夭,別哭,哥哥會好起來的。”玱玹摸了摸小夭的臉頰,溫聲哄道。
辰榮馨悅則是面無表情的想到,“你若是好起來的話,那我的計劃不就成了一場空了?”
“王上,既然小夭在陪你,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辰榮馨悅提著籃子離開,里面是一疊疊糕點,她本想大發(fā)慈悲的讓玱玹嘗一嘗自己親手做的糕點,既然玱玹不肯吃,那她只好拿走了。
“佑兒,過來!庇孀邅硪晃环鄣裼褡恋男∧泻,他身著黑袍,看看起來尊貴無比。
“母后,你也是來看父王的嗎?”靈佑看著笑吟吟的母親問道。
“對啊,我來看看你父王死了沒。”辰榮馨悅毫不掩飾的說道,她做不到在兒子的面前也假裝自己很喜歡玱玹,“來,佑兒,這是母后做的糕點,你拿去吃!
“母后,我拿一兩塊就好了!蹦负髮Ω竿醯闹淞R,他這當(dāng)兒子的早已司空見慣。
靈佑不會覺得母后有哪里不對,只是希望對方能夠把厭惡藏的深一點。
畢竟他除了是母后的兒子外,也是父王的兒子。
只是他對父王的感情也不多就是了。
畢竟玱玹最愛的永遠是他的妹妹,兒子和女人都是他安撫大臣的工具。
只是玱玹病了,靈佑是他唯一的子嗣,對靈佑多了幾分寵愛也是應(yīng)該的。
“別讓你父皇把所有注意力都留給小夭!背綐s馨悅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囑咐道。
母子倆相視一笑,畢竟有其母,就有其子。
“芙蓉,剩下的糕點給赤水族長送過去。”辰榮馨悅微微抿唇,皓翎王死了,她接管了皓翎潛伏的勢力。
赤水族長辦的很好,也該給些好臉色。
6.
“將軍,這是王后娘娘送來的糕點,說是她親手做的。”
赤水豐隆看著籃子里的糕點,他的目光有些許陰郁。
馨悅這是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
糕點在口腔散開,他舌尖抵住了抵牙齒說到,“馨悅,這次你如愿了嗎?”
遠遠不夠!
辰榮馨悅要的是一腳踢下阿念,自己做獨一無二的王后。
再毒死玱玹,取而代之。
將阿念踢下去,的確不是什么大難事。
可毒死玱玹,在赤水豐隆那里遭到了空前的反對。
百年來,辰榮馨悅再次與赤水豐隆爆發(fā)了劇烈的爭吵。
“馨悅,你不是說讓新皇登基嗎?現(xiàn)在為什么又說要自己取而代之?”
“我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我是辰榮義軍的支持者,中原的王姬,有哪一項證明我不能夠當(dāng)王?我告訴你,我早就不是曾經(jīng)的辰榮馨悅了。你若是不肯幫我,那我就昭告天下,是你和我一起給玱玹投毒,讓他生命垂危,然后遭受萬民唾罵!背綐s馨悅狠厲道。
她變卦了又怎么樣?赤水豐隆還不是要跟她一條道走到黑?
“馨悅!史書上會怎么寫我們?奸佞小人,竊國大奸臣!”
“呵呵,赤水族長,到現(xiàn)在你還在乎這些虛言嗎?你覺得你還能回頭嗎?”辰榮馨悅挑釁道。
她精致漂亮的臉上露出一抹鄙夷。
“馨悅!你越來越過分了!”赤水豐隆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他為辰榮馨悅做了那么多,對方不領(lǐng)情就罷了,竟然還鄙夷他。
隱藏在心中的痛苦終于無法遏制的宣泄了出來,他猛的將馨悅拉入懷中,低低的懇求道,“馨悅,我和父親都錯了,我們道歉,你能不能回到原來的模樣?”
屬于豐隆的氣息充斥在鼻尖,馨悅看著眼前寬厚的胸膛,有片刻的怔愣,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
??“早就回不到從前了,我知道自己每一步都走錯了,可我沒辦法回頭,權(quán)利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寧愿被后世唾罵,也要走上權(quán)利巔峰!背綐s馨悅推開豐隆,狠狠的說道。
“馨悅,你真的想好了嗎?”赤水豐隆重新抱住馨悅,用眼神懇求道。
他從未如此卑微過。
可眼前的人是他的妹妹。
“我想好了!若是失敗,所有的一切都由我獨自承擔(dān)!背綐s馨悅心軟了,這是她最后的退讓。
7.
“舅舅,你不進去看看母親嗎?”靈佑歪了歪頭道。
赤水豐隆身穿鎧甲手握長劍,他站在御花園旁遠遠的看了一眼亭子里的辰榮馨悅。
“不,舅舅就不去看你母親了。”赤水豐隆從懷里掏出一根簪子遞給靈佑,“把這個給你母親,另外告訴她,玱玹的舊部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
靈佑看著手中流光溢彩的簪子,有些不解。
母親貴為陛下,要什么沒有,為何舅舅還要給送簪子給母親?
“舅舅,我知道了。”靈佑點了點頭,乖巧道。
“母親,這是舅舅送你的簪子,他還讓我告訴你,父親的舊部已經(jīng)被解決的差不多了!膘`佑提到玱玹時,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可以說毫不在意。
畢竟,誰都知道,玱玹有很多女人,而他只有一個母親。
辰榮馨悅接過簪子,對旁邊的兒子說道,“下去吧,對了,平時的功課多抓緊,不可懈怠知道嗎?”
屏退下人,辰榮馨悅看著手中的簪子。
“明明就近在眼前,為何不進來見我?”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就重新收進了盒子里。
赤水豐隆為何不見辰榮馨悅?
因為他病了,心病。
8.
“辰榮馨悅受死吧,你這個竊國賊。”
慶功宴上,辰榮馨悅坐在主位上,獎賞戰(zhàn)場上的將士。
恰在此時,一位蒙面刺客持利劍而來,直奔辰榮馨悅。
辰榮馨悅猛的一驚,情急之下將身旁的椅子朝對方扔了過去。
刺客自然不是一般人,他的目的很明確,要當(dāng)場刺死辰榮馨悅。
“馨悅小心!背嗨S隆攬著辰榮馨悅的腰,將她護至身后。
刺客的劍正中他胸口兩指處。
很快,刺客被拿下。
“來人啊,快救赤水族長。”辰榮馨悅驚呼。
赤水豐隆則倒在辰榮馨悅的懷里,眼中暗流涌動,吃力道,“馨悅,從今天起,我再也不再欠你什么了。”
“好,哥哥。你再也不欠我什么了,我再也不逼你了,你自由了!背綐s馨悅眼泛淚光道。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嘴上總是說著‘哥哥和父親欠她良多’,實際上她早就明白,哥哥和父親什么都不欠她了。
“馨悅,別哭,他沒刺中我的心臟。”赤水豐隆慢吞吞的說道,接著他猶豫了一下,又懷著別樣的心思說道,“別叫我哥哥,叫我赤水族長。”
“好。”辰榮馨悅又哭又笑,“赤水族長說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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