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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1 被救
蘇慶憐昏沉沉醒轉(zhuǎn)過來,只覺頭痛不已,看了看周圍,自己卻是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他盡力回憶,依稀記起昏迷前的事情。當(dāng)時他因是家中獨(dú)子,身子又單薄,父母不許他入軍,他心情苦悶,只身騎馬去遠(yuǎn)郊散心,不料路遇一群山匪,寡不敵眾,被打落馬下,頭撞到了石頭上,昏迷了過去。
他撐起身子想要去拿小案上的水杯,門吱呀一聲從外面被人推開。
“公子醒了?可還有哪里不舒服么?”一位嬌美的小姐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兩個丫頭,小姐見他醒了,忙上前來將水杯遞與他,溫柔詢問道。
“只是有些頭痛,是小姐救了我嗎?”
“是,兩日前我來探望外祖母的路上,遇到你昏迷在路邊,便將你帶到了外祖母府上來!
“多謝小姐大恩,在下蘇慶憐,敢問如何稱呼小姐?”
“原來是蘇公子,家父沈重,公子喚我沈小姐便是!鄙蛐〗銣赝褚恍ΓK慶憐只覺心神松弛了下來,不由也溫柔一笑。一旁兩個丫頭看著,這位蘇公子容貌俊秀,這一笑竟不比自家小姐遜色半分。
2 義兄
半年后,大將軍府內(nèi),蘇慶憐正在歡喜地與母親商議著,等幾日后父親大勝歸來,就去向沈家訂親。再過兩年他和沈碧二人便到婚嫁年紀(jì),早早定下婚約,他才可安心。
管家跌跌撞撞跑進(jìn)來,“夫人,公子,大將軍他,他,他戰(zhàn)死了。。!
“什么。俊狈蛉搜矍耙缓,昏了過去。
“母親!快叫大夫!”
蘇大將軍是被火藥筒炸死的,尸骨無存。
秦副帥抱著蘇大將軍的遺物入府時,不過短短幾日,將軍夫人的滿頭烏發(fā)白了大半。
蘇慶憐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他跪在奠堂上一言不發(fā),整整跪了三天三夜,幾度昏過去。秦副帥陪他一起跪了三天三夜。
秦副帥名叫秦玨,是蘇大將軍在軍中收的義子,在戰(zhàn)場上曾幾次冒死救過蘇將軍的命,蘇慶憐和母親都知道他,但并未曾見過,這是初見。
皇上追封了蘇大將軍忠勇侯,蘇慶憐承襲了侯位,秦玨戰(zhàn)功卓絕,被封為護(hù)國大將軍,賜府邸。
京城中人悼念蘇將軍的同時,秦玨也成為京城新貴,名門顯貴紛紛上門示好,加上容貌俊美,有意結(jié)親之人不在少數(shù),都被秦玨以為義父守孝三年之名擋了回去。而蘇侯府卻漸漸冷清下來。蘇慶憐一無功名,二無軍功,只有個承襲的清閑侯位,人情冷暖,倒也在他意料之中,只要母親和沈碧都好好的,旁人都不緊要。
秦玨來蘇侯府的次數(shù)漸勤,他待蘇慶憐親近,又對蘇母很是孝順,對整個蘇府頗為照顧,時日長久,蘇母漸漸將他視作親生兒子一般,蘇慶憐也對這個義兄很是敬愛。
3 輕薄
轉(zhuǎn)眼三年守孝期過去,這日,蘇慶憐與秦玨約了在秦府見面。
“秦大哥今日特意約我來府上是有何事嗎?”
蘇慶憐方才剛見完沈碧,心情頗好,眉眼含笑。
“何事這么歡喜?”秦玨原本微皺著眉,見他如此歡喜,唇邊不由也含了笑意。
“我方才見了阿碧,說了提親的事,阿碧說我孝期剛過,過個一年半載再去提親才是,她會等我。阿碧當(dāng)真是溫柔體貼,是這世間極好的女子!
秦玨一怔,片刻才道,“你想好了嗎?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你真的了解她嗎?”
“我自然了解阿碧,她溫柔大方,善解人意,還救過我的命,我一定會娶她的!
秦玨想說什么,沒說出口,他握了握拳,像是下了什么決斷,眉目間忽然有些不同往日的霸道張揚(yáng),他屏退了房里服侍的人,關(guān)上房門。
蘇慶憐見他神情不對,“秦大哥?你怎么了?”
秦玨長腿邁開,幾步間便已將蘇慶憐困在懷中。
蘇慶憐又驚又惱,掙脫了幾下竟完全掙脫不開,低聲斥道,“秦將軍這是為何?還不放開本侯爺!”
“呵!好一個秦將軍!她是阿碧,我便是秦將軍嗎?你個小白眼狼!”
“你在說什么!你和阿碧怎能一樣!你是我的大哥,她是我愛慕的女子!你放手!再不放我喊人了!”
“你對她就溫柔言笑,對我就如此冷漠疏遠(yuǎn)?”秦玨心內(nèi)醋得要命,再也不想忍了,一發(fā)狠道,“好!反正我是不會松手!你若不怕人來撞見,盡管大聲喊便是!”
蘇慶憐一猶豫,轉(zhuǎn)而軟語央求,“秦大哥你快放開我吧,我著實(shí)是無龍陽之好,何況我一向視你如兄長,你若是求歡,還請另尋玉人,你放心,我絕不外傳此事!
他軟語央求,眉目動人之處反而觸動秦玨情弦。已經(jīng)如此了,秦玨雙臂更是不肯放開,在他耳邊輕聲道,“乖,放松些,我不會強(qiáng)要你的,我只想與你更親近些。”
“你!你放手!我不愿意!放開我!”蘇慶憐在他懷中百般扭動掙脫不得,想踩他腳也踩不到,急得粉面含怒,實(shí)在無計(jì)可施。
秦玨卻被他扭動得□□騰升,眉目間染上濃烈情欲之色,沙啞著聲音道,“你若不想我用強(qiáng),就別再亂動。”
蘇慶憐聽出他聲音不對,嚇得不敢再動,苦苦哀求道,“放我走吧,求你了,秦大哥!
一聲聲秦大哥無端惹到了秦玨,他將蘇慶憐整個橫抱起扔到軟床上,壓身上去,隨手拿起案榻邊幾條疊著的絲帕,一條纏堵住他的唇,一條將他雙手緊緊束在身后,俯首在他頸間□□。
蘇慶憐不甘心地掙扎,眼角不由得滑下淚來。
秦玨的唇和手正在他身上肆意撒野,一抬頭見他落了淚,心疼地冷靜下來,停下動作,吻了吻他眼角,“別怕,別哭了,我不繼續(xù)了,我們就這么躺一會兒,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蘇慶憐看著床帳頂,滿心委屈和羞恥,完全不想看他。
秦玨在他旁邊躺了下來摟住他,蘇慶憐不甘愿地往另一邊挪。
秦玨又貼了過來,蘇慶憐恨得想狠狠踢他一腳,秦玨柔聲哄道,“你若踢我,我還得把你腿腳也捆上,別踢了,乖!
“。。。。。!碧K慶憐恨恨地想,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蠻橫無賴?竟還一直覺得他體貼周到。
這之后,蘇慶憐處處提防著秦玨,好些時日相安無事。
4 我太想你了
很快到了蘇母壽辰,又因著是秦玨義母的關(guān)系,蘇侯府這幾日也是賓客如云,熱鬧非凡。
傍晚,蘇慶憐不勝酒力,回了自己房中,遣退服侍的人,躺在床上半夢半醒時,總覺得有人在旁干擾他休息一般。
他微微一睜眼,一下子嚇得酒醒了,竟見秦玨正躺在身邊,輕笑著把玩他的手指和發(fā)尾。
他立馬收回自己的手和發(fā),往床里悄悄挪了挪,“秦大哥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該在前院吃酒嗎?
“我太想你了,躲了個空來看看你!鼻孬k翻身壓了上來,語氣曖昧親昵。
“別這樣,秦大哥,我喝了酒,正不舒服,你快去前院吧,母親壽宴,你我都不在如何使得?”蘇慶憐羞急不已地推他。
“你哪里不舒服,是這里嗎?”秦玨按下他的手,俯首舔吻他的耳垂。
“嗯~”蘇慶憐一下子沒忍住呻吟了出來,羞得側(cè)轉(zhuǎn)頭惱道,“秦將軍!你再這樣我真的不客氣了!”
“你我之間何須客氣?我屏退了房外所有下人,不必忍著,盡管叫出聲便是,好聽,我喜歡!鼻孬k頗有幾分無賴,偏偏生了張極俊美的容貌,說這種流氓混賬話竟也不顯得可惡。
蘇慶憐恨不得找個洞鉆進(jìn)去。他曲膝想要狠狠踢向秦玨下身,卻被秦玨輕松壓制住動彈不得。
“你混蛋!放開我!秦玨!”
“終于叫我名字了?乖,別生氣,我再親一下就走。”不等蘇慶憐反應(yīng)過來,秦玨已吻上他的唇,深深一個吻,吻到蘇慶憐幾乎窒息才放開他。
蘇慶憐喘著氣坐起身,氣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滾出去!”
秦玨也不在意,只輕輕拍了拍他踢的衣裳處,心情頗好地輕笑道,“別氣了,我去前院,你好好休息吧!
5 給你便是
時日過得快,幾個月一晃而過,蘇慶憐漸漸竟也習(xí)慣了秦玨私下里不時的輕薄調(diào)戲,只當(dāng)他是好男色的混賬罷了,惹不起躲得起,能躲則躲。
一日,蘇慶憐與沈碧相見時,見她面帶淚痕,幾番追問之下才知,秦玨竟命親信在暗巷中毀她清白,幸好沈府的人及時趕到,這才未釀成大禍。
蘇慶憐不敢相信秦玨竟是這樣的人,他攥緊拳頭,怒氣沖沖來到秦府。
“秦玨!”蘇慶憐咬牙恨道,“你百般糾纏我便算了,為何要去為難阿碧!女子清白何其珍貴,你怎么會是如此跋扈小人?你不就是想要我這身子嗎?你對我蘇家有恩,我這身子今夜給你便是!今夜之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你若再來糾纏,別怪我不念往日恩情!”
秦玨臉上笑意僵住,將手中茶杯生生捏碎,手被碎瓷扎傷也仿若不覺。他眉目陰沉,一字字道,“好,就依你!
這晚,將軍府早早閉門拒客,秦將軍的主院屏退了所有下人,不許任何人靠近院子。
這一夜,蘇慶憐分不清自己是在仙界還是地獄。
就在他恍恍惚惚覺得自己會死在這張床上時,秦玨終于放過了他。終于結(jié)束了,他這樣想著,徹底昏睡過去。
秦玨不免后悔自己過于粗暴,然而想起他說的話,什么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就恨不得把他一輩子囚禁在這張床上。
6 原來是你
這一夜后,秦玨果真再也未出現(xiàn)在他面前,蘇慶憐松了口氣,心底卻不知怎的堵得慌,就連見到阿碧時也不似從前那般純粹歡喜。大概是因?yàn)樯頌榧抑歇?dú)子,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好大哥,卻落得這個收場,心內(nèi)不痛快吧,蘇慶憐這樣想著。
半年后,蘇慶憐想著終于可以登沈門提親了,卻得知沈碧選秀得中,入了宮,已封了答應(yīng)。
他跑到沈府想要問個究竟,沈重卻稱病閉門不見。
他失魂落魄,日日飲酒大醉,夜宿勾欄瓦廝,想著阿碧定是被逼的,她此時定也是苦苦煎熬。
蘇母百般勸解也無法,只得入宮去見沈碧,回來后將蘇慶憐攬?jiān)趹阎,心疼道,“兒啊,她過得好得很,兒你就從此死了心,好生過日子吧。”
蘇慶憐怎會相信這話,他滿心苦悶難以發(fā)泄,正逢邊關(guān)起了戰(zhàn)事,他瞞著蘇母入了軍上了戰(zhàn)場。
軍中雖艱苦,倒也不再時時刻刻想念阿碧,男兒戰(zhàn)場廝殺總比醉生夢死來的痛快,蘇慶憐漸漸習(xí)慣了眼前的生活。
一日,他們一小隊(duì)人奉命去探查敵情,不料路遇敵軍炸藥埋伏,一隊(duì)人死的死傷的傷,蘇慶憐昏死過去之前仿佛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是錯覺吧,他徹底昏死過去。
待他醒來,只見秦玨身負(fù)重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水米不進(jìn)。
秦玨的親信冷冷看著蘇慶憐,“將軍都是為了救你,你就是個不識好歹、恩將仇報(bào)的白眼狼!”
蘇慶憐趴在床頭,顫著手撫上秦玨的臉,“秦大哥,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秦玨靜靜躺著,臉色蒼白,遍體是傷,若不是探他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息,幾乎看不出尚有生機(jī)。
蘇慶憐心慌得無以復(fù)加,緊緊攥著秦玨的手,聲音發(fā)顫,“秦大哥,我求你醒醒,只要你醒了,我什么都依你!
秦玨的親信冷哼一聲,“將軍為你做了那么多,你像個傻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對將軍冷若冰霜,如今你還連累將軍生死未卜,我們將軍究竟上輩子欠了你什么!”
蘇慶憐怔怔扭頭問道,“我不知道什么事?”
“你以為五年前從山匪手中將你救下的是誰?是那個柔弱小姐沈碧嗎?”
“你,在說什么?”蘇慶憐只覺自己一瞬間頭都炸了開來。
“山匪兇殘,怎會留你性命!將軍當(dāng)年為了救你,背上生生挨了兩刀,我們幾個兄弟跟著將軍一起殺盡了山匪,將你救下,后來將軍為了趕赴軍令才不得不將你托付給了那過路的沈家小姐,不然你怎會有命活到今日?!”
“竟是你。。!本故悄憔鹊奈。。。
“后來京城里再見到你,將軍不知有多歡喜,你卻根本不記得被救的事,滿心里都是那個沈家小姐,將軍便不許我們說出當(dāng)初救你的事。。!
他似乎還在說著什么,蘇慶憐好像已經(jīng)聽不到了。
原來自己一直錯過了真相,一直愛錯了人。
7 又見沈碧
秦玨昏迷了整整七個日夜,蘇慶憐就在旁照顧了十個日夜,灌不進(jìn)湯藥水米,他就先含進(jìn)自己口中,再以舌撬開他的唇舌,哺喂給他。
第八日,蘇慶憐正在哺喂湯藥,未發(fā)覺秦玨的手輕輕動了一下,哺喂完最后一口湯藥,正對上秦玨睜開的黑眸,亮如星辰。
“咳咳。。!碧K慶憐被自己嗆到,慌張解釋道,“那個,我剛剛是在喂藥,我沒想輕薄。。。你。。!
“沒關(guān)系,不用解釋,我的身子隨便你輕薄!鼻孬k微啞著聲音道,輕輕一笑,有如寒潭瀲滟。蘇慶憐一噎,逃也似的端著空藥碗快步跑出了軍帳。
二人就此和好,待平了邊關(guān)戰(zhàn)事,秦玨傷也稍好了些,軍隊(duì)班師回京。
秦玨傷勢漸好,在二人獨(dú)處時又開始動手動腳,蘇慶憐還是有些不自在地躲閃推拒,秦玨不滿道,“不知誰說的,只要我醒了后,什么事都依我!
蘇慶憐面上一下子發(fā)燙起來,“怎么他連這話都給你轉(zhuǎn)述了。。!
“若不是因?yàn)槟氵@句話,我何必一天三頓藥巴巴地養(yǎng)好傷,你不會現(xiàn)在又不認(rèn)賬了吧!”秦玨眉目一沉。
“我也沒說不認(rèn)。。!
話未說完,秦玨便吻了上去,“良宵苦短,要及時行樂。。!
敲門聲響起,“將軍,皇上宣您即刻入宮!
秦玨皺了皺眉,手繼續(xù)向下探去。
“將軍!”門外聲音更大了些。
蘇慶憐忙趁勢推開秦玨,朗聲應(yīng)道,“好,聽到了,將軍飲完這碗湯藥馬上就去。”
秦玨極不滿地在他臀上狠狠捏了一把,“你陪我去!
入了宮門,傳旨的太監(jiān)帶著秦玨去見皇上,一個小太監(jiān)陪著蘇慶憐在乾門外等著。
不多時,一個掌事宮女走過來,塞了銀子給小太監(jiān),笑道,“我幼時得過蘇侯府的大恩,想與蘇小侯爺別處說說話,還請公公行個方便!
蘇慶憐仔細(xì)辨認(rèn),原來是沈碧從前的貼身丫頭。
沈碧有什么話要與他說?畢竟是曾經(jīng)傾心愛過的人,他也想當(dāng)面聽聽她的說法,也不至于誤會了她。
小太監(jiān)收了銀子,便轉(zhuǎn)過身去只當(dāng)不知情。
蘇慶憐跟著那宮女七繞八繞,進(jìn)了一座偏僻小殿內(nèi)。
蘇慶憐一眼認(rèn)出那個側(cè)影正是沈碧。
宮女退出去關(guān)了門,沈碧轉(zhuǎn)過身來,眉目依舊,不,眉目間風(fēng)情嬌嬈更勝從前。
她款款走近他身前,見他微微退了一步,便蹙眉哀怨欲泣,“阿憐,你還在怨我嗎?我入宮都是被逼無奈,不是我自己情愿的!
“你入宮我從不曾怨過你,一切皆是命,除此之外你可還有什么要同我說的嗎?”
“阿憐,我在宮中過得不好,我入宮一年多仍未懷上皇嗣,處處受人欺負(fù),我需要一個孩子,你愿意幫我嗎?”
沒有皇嗣卻已至嬪位,可見你在宮中如魚得水,蘇慶憐默了片刻,終究沒有說出這句話,只問道,“我如何能幫你?”
沈碧聞言一喜,“阿憐,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我愿意把我的身子給你,我愿意為你生個孩子!闭f著身子便貼了上來。
蘇慶憐唇邊泛起一抹苦笑,突然道,“當(dāng)年是秦玨救了我,你為何從未與我提過?”
“你怎會知道。。。”沈碧脫口而出,“不是的,阿憐,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是他在說謊,他只是路過,是我救了你。。!
蘇慶憐靜靜看著她,只覺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眼前這個女子。
沈碧泫然欲泣,“阿憐,你不信我么?”
我就是太過相信你,才會一次次錯過了真相。蘇慶憐覺得自己在她眼里是個木偶,是個笑話,是個傻子。對,自己確實(shí)是個傻子。
他推開沈碧,轉(zhuǎn)身離開。
失魂落魄地來到乾門,秦玨已經(jīng)等在那里。見他來了,秦玨顯然松了一口氣,然后眉目陰沉,轉(zhuǎn)身就走。
蘇慶憐默默跟上。
馬車上,二人一言不發(fā),氣氛低沉。秦玨看著眼前寂寂不語的人兒,幾乎要壓不住心里的火。他握緊拳頭,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朝馬車外道,“先去蘇侯府。”
8 陪我一月
蘇慶憐低落了兩三天,也考慮了兩三天,終于振作了起來。
秦府,書房內(nèi),“蘇小侯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秦玨語氣冷淡,頭也不抬地看著軍務(wù)。
“我來向秦將軍道歉,往日之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請求秦將軍原諒。”蘇慶憐真心實(shí)意地道歉,滿心虧欠。
“小侯爺哪里會有錯,不過是急著入宮去見心上人罷了!鼻孬k抬頭看向他,語氣仍是疏遠(yuǎn)冷淡。
“千錯萬錯都是我錯,是我識人不明,錯信旁人,一直誤解了將軍,蘇慶憐請求將軍原諒!
“那小侯爺預(yù)備要如何道歉呢?”
“?”
“蘇小侯爺?shù)牡狼冈瓉硎钦f說而已!鼻孬k冷哼一聲。
“將軍想要什么,我都盡力去尋去辦。”
“當(dāng)真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聽秦玨語氣終于松動,蘇慶憐急忙點(diǎn)頭,“只要我辦得到絕不推辭!
“你辦得到!鼻孬k頓了頓,微微勾唇,“來我府上陪我住一月!
蘇慶憐怔住。
“怎么?你不肯?”秦玨語氣冷了下來,“那小侯爺請回吧,我還有軍務(wù)在身,恕不相送。”
“不是,我只是。。!碧K慶憐咬咬牙,心一橫道,“你說怎么陪?”
“從前怎么陪的,如今便怎么陪。”
“可我。。。十日可好?”
“既然如此為難,那請回吧,不必勉強(qiáng)!
“好,一月就一月!碧K慶憐咬牙應(yīng)下,心里想,上次那一夜自己險(xiǎn)些死在他床榻上,這次一月定是撐不下來的,他救了自己兩次,更是幾次救過父親,大不了這條命賠給他就是了。
當(dāng)晚,蘇慶憐住進(jìn)了秦玨的院子,秦玨封鎖了消息。
入夜,秦玨踏入屋內(nèi),蘇慶憐不由緊張地站起身,“秦大哥!
“叫名字!鼻孬k眉目一沉,將他抱進(jìn)懷里收緊雙臂,在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將他打橫抱起,走到床邊,溫柔將他放在床上。
蘇慶憐緊張地坐起身,央求道,“你能不能輕緩些?上次。。。我實(shí)在是吃不消。我怕我撐不了一月。”
秦玨愣了一下,這才明白他一直在擔(dān)心什么。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欺身壓上,雙手與身下人兒的雙手十指交纏,在他耳邊溫柔許諾,“別怕,以后都不會那么折騰你了!
耳鬢廝磨,纏綿悱惻,吻在昏黃曖昧的燭光中蔓延開來,帳幔低垂,一室旖旎春色。
9 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次日一大早,蘇慶憐在秦玨的懷里醒來,見他似乎還未醒,便趁此機(jī)會仔細(xì)看看他的眉目,手指劃過他的臉龐,落在他的頸繩上。
認(rèn)識以來,他似乎就一直戴著這同一條頸繩。黑色的繩子,繩墜是一塊精致的玉玨。
蘇慶憐越看玉墜越眼熟,忽然發(fā)現(xiàn)玉玨內(nèi)側(cè)刻著小小的“慶憐”二字。
嗯?怎么回事?從小到大,他貼身的配飾才會刻上這兩個字。蘇慶憐拿著玉玨發(fā)起了呆。
“怎么?想要回去?不可能,給我了就是我的,你死心吧。”秦玨慵懶微啞的聲音響起,手臂重新環(huán)在了他身上。
“我什么時候。。!碧K慶憐奇道。
秦玨一睜眼,“蘇慶憐!你完全不記得了。俊
誒?蘇慶憐終于依稀記起,兒時他偷跑出府玩,曾遇到過一個沒錢吃飯被欺負(fù)的小男孩,就把身上一塊玉玨送給了他。
難不成。。。
秦玨看著蘇慶憐的神情,氣道,“你才想起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你一個人睡吧!”
“啊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別生氣嘛~”
“放手!”
“我錯了還不行嗎?要不我再送你一個?”
“放手!”
“阿玨~”
“哼!”
“mua~”
原來一切早就已經(jīng)命中注定,秦玨,你就是我此生此世唯一想要的那個人。
完結(jié)。
插入書簽
所以大家猜一下他為什么投到蘇將軍麾下?他為什么名字叫“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