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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鄧布利多在1945年的決斗上失手殺死了格林德沃,以此展開的另一個可能。梗源來自微博id快樂咸魚每一天不折騰了,已獲得授權(quán)。

內(nèi)容標(biāo)簽:
 
主角
格林德沃
互動 視角
鄧布利多

其它:ggad

一句話簡介:AD在決斗上失殺死GG

立意:延續(xù)哈利波特原著的立意,強調(diào)愛的重要性和力量

  總點擊數(shù): 205   總書評數(shù):4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46 文章積分:310,90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近代現(xiàn)代-西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334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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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GGAD]戛然余音

作者:薤里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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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悲傷,我領(lǐng)悟到,其實正是愛。它是你想給予卻無法給出的全部情感。所有未盡的愛在你眼角聚成淚水,在喉嚨凝成一團,縈繞在你胸腔的空洞里。悲傷只是無處可去的愛!

      "Grief, I've learned, is really just love. It's all the love you want to give, but cannot. All that unspent love gathers up in the corners of your eyes, the lump in your throat, and in that hollow part of your chest. Grief is just love with no place to go."
      - Jamie Anderson

      蓋勒特·格林德沃死了。

      這確實是一場意外。國際巫師聯(lián)合會在宣布結(jié)果時承認,但多少在意料之中——格林德沃自愿參加決斗,棄權(quán)協(xié)議上仍寫著他龍飛鳳舞的簽名,白紙黑字地留下“生死不咎”的證明,目擊者們稱他像迎接死亡一般瘋狂沖向了風(fēng)暴之中,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

      據(jù)說他在決斗場中倒下時并未立時死去。出于對道德的維護,他被救了下去,經(jīng)過一番醫(yī)治,走過一套流程后,治療師們宣布任何魔藥或魔咒都已無力回天。蓋勒特·格林德死于決斗當(dāng)天,死亡結(jié)果確認時臨近午夜,在門外焦急等待的除了幾位他的心腹手下,還有他的對手——阿不思·鄧布利多面色蒼白,坐在長廊盡頭的暗影里,聽完治療師的宣判后,他一言不發(fā),站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沒有人責(zé)怪他。格林德沃落敗以及身亡的消息宣布后幾乎是舉世歡慶,回到英國的鄧布利多得到了英雄般的迎接,當(dāng)然,格林德沃的追隨者們咒罵他,仇恨他,但沒有人能責(zé)怪他——這本就是一場豁出性命的決斗,鄧布利多推三阻四才肯應(yīng)下,在場上他甚至沒有使用任何致命的咒語。

      但格林德沃仍是死了,這只能說明這位野心家終究技不如人!盎蛟S下一輩子在揮舞起反抗大旗前,他能先多學(xué)學(xué)怎么使用鐵甲咒!薄额A(yù)言家日報》在頭版如此嘲諷,比起提及格林德沃學(xué)生時代的才華橫溢,報紙更喜歡對這位輟學(xué)生“十六歲被學(xué)校開除”的事跡大肆渲染,以順應(yīng)此刻全英國巫師志得意滿的心情。

      “但他不是這樣的,不是嗎?”鄧布利多說。

      他的手邊正放著最新一期《預(yù)言家日報》,標(biāo)著“勝利者鄧布利多”的照片就在第一頁上閃爍著——那是他出發(fā)去赴約時拍的——面容嚴肅,帶著一絲為了安撫群眾而勉強擠出的微笑。那時他也前路未卜,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贏下這場于巫師世界命運至關(guān)重要的決斗,但那仍比他決斗歸來后的情況好多了。鄧布利多不敢去回想他踏下舷橋后如潮水般涌來的人群和提問,那時他甚至無法直視閃光燈和快門,它們的亮光和聲響總令他回憶起另一場風(fēng)暴。

      “格林德沃曾是稀世天才,但人們總會嘲弄敗者,”阿芒多·迪佩特說,“何況他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從前他的強大為自己吸引信眾,那么一朝落敗后,這些追隨者們自然也散去。他們只是崇拜力量而已!

      鄧布利多的垂著眼睛,目光游離,像是望著很遠處。校長室窗外春意盎然,柔綠的嫩草上學(xué)生正歡笑追逐,十幾歲的年紀,善惡在他們之中仍是模糊一片,難以斷定明確分野。鄧布利多嘆了口氣。

      “但你已經(jīng)盡力了,”迪佩特校長攤開手,安慰他,“事實上,你勝利了!他是個危險的對手,但你贏了他!

      “我……”鄧布利多張口,仿佛用盡全力才能重新學(xué)會那個詞語,“殺了他。”

      “那是意外,你并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鄧布利多說,他又拿起那份報紙,上面沒有格林德沃的照片,沒有版面分給敗者,多奇妙,一旦死亡來臨,生前積累的滔天權(quán)勢立即煙消云散,“我只覺得……它來得突兀。幾十年來他令歐洲魔法部噤若寒蟬,甚至將手伸到過美國、亞洲,我一度以為他真要得逞……但這一切竟然就這樣結(jié)束了!

      阿芒多·迪佩特溫和地笑了笑。這位已經(jīng)年逾三百的校長已經(jīng)見過太多世事變遷,或許類似感嘆也聽過無數(shù)遍了。

      但鄧布利多仍固執(zhí)地重復(fù)一遍,思維化作潮水,幾乎將他淹沒,幾乎代替淤積在眼部而不得溢出的苦澀液體!熬瓦@樣結(jié)束了,毫無征兆!彼f,逐漸陷入喃喃自語,“甚至有時候……我總覺得他還——”

      他看向窗外,沉默下來。

      “你累了,”迪佩特校長說,他轉(zhuǎn)過臉去,使陽光在身側(cè)落下一道斜影,這位校長過于善解人意,甚至令人懷疑他察覺到了什么,“孩子們也快放暑假了,回去休息一陣子吧,好么?”

      .

      鄧布利多并沒有獲得休息。

      離開學(xué)校后他又能去往何處?對他來說,去到這世上哪一處才算得上“回去”?難道他還能去到戈德里克山谷那間破敗的小屋——它多年無人打理,幾乎已淪為荒地——那里埋葬著他幾乎所有的親人,也埋葬著他半條性命;蛟S曾有一些可能性在那里萌芽,但終究沒有結(jié)果,而更多的事物在那里迎來終結(jié),鄧布利多長久不想起它,大約是出于某種下意識的回避,就像傷者不敢再望向鏡子,就像決裂的昔日愛侶不愿再迎上對方的目光,而如今——

      鄧布利多合上了行李箱。

      他在豬頭酒吧長租了一個房間,阿不福思仍不與他交談——“你早該殺了那個混蛋。”這是他弟弟與他說的唯一一句——每天,他把裝了食物的餐盤丟在鄧布利多的房間門口,偶爾粗魯?shù)厍瞄T,只為確認這位忽然一蹶不振的長兄沒有死在自己的房產(chǎn)里,而每當(dāng)鄧布利多回應(yīng)后,他又一言不發(fā)地離去,把半涼的餐食和寂靜留給鄧布利多。

      然而寂靜并沒有帶給鄧布利多安寧。

      黑暗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先是風(fēng)暴,然后是審判。格林德沃走時沒有留下任何遺言,他在世的最后一句話竟然是決斗開始前向鄧布利多鞠躬致意。

      “好久不見!彼麑︵嚥祭嗾f,或許還笑了一下。接著一切被風(fēng)聲蓋過。

      然后是審判,威森加摩,或是巫師聯(lián)合會——都不重要了——夢中黑暗的階梯大廳里,人們竊竊私語,嗡嗡議論著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罪行:他犯了什么罪?

      他殺了人!

      可是他犯了什么罪?

      寂靜。鄧布利多獨自坐在大廳中央的椅子上,一束光照下來,黑暗中只有他在光下暴露無遺?墒撬噶耸裁醋铮繘]有人責(zé)怪他。即使翻遍那摞半人高的古舊律法,也找不出一條罪名。

      但是他殺了人。

      一股涼意從他背后升起,像死亡的鐮刀玩味地撥弄著他的后頸。老魔杖是你的了,身披黑袍的死神說,瞧瞧看,一件你曾夢寐以求的寶物,死亡圣器其一,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得到它的么?

      “有記載的幾任老魔杖主人都死于非命,”少年時代格林德沃說,在鄧布利多的記憶中,他說這句話時正捧著一本厚重的舊書,襯得他那與日后相比略顯細瘦的臂膀分外修長,“這說明什么呢?阿不思?”

      “這說明什么?”躺在他身邊的鄧布利多問。

      “說明那些人都不配持有它,”格林德沃,只有十六歲,還未成燎原之勢,但眼中已燃燒起過于旺盛的野心,“只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使它臣服——它還沒有遇見我!

      十六歲的格林德沃堅信那可怖的命運無法吞噬他,老魔杖的神話或詛咒將在他手里終結(jié)。爾后他沒入風(fēng)暴之中。這黑色的漩渦在鄧布利多的夢里無數(shù)次重演,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它究竟如何奪去了格林德沃的性命——格林德沃死于外傷,還是魔咒本身?死于決斗中一道道累積的慢性損傷,還是一擊致命?——他沒有去看格林德沃的遺容,于是那灰白的想象以各種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夢中格林德沃躺在床上,覆著白布,也倒在塵土里,鮮血淋漓;他或是瞬間被厲火燒盡了,不留一縷灰燼,又可能安然蜷縮著,看不出任何傷痕,但唇齒冰冷,沒有呼吸,就像阿利安娜那時——

      是誰殺了她?鄧布利多追問,他的聲音顫抖,仍在夢里,但此刻夢境比現(xiàn)實仁慈萬分,他在夢里茫然四顧,東奔西突,尸骨突兀地橫攔著每一條道路,他抱住他們,大聲呼喊,向虛空詰問,是誰殺了他?

      是你,他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回答,你殺了他。

      我殺了他。鄧布利多心想,他驚醒,坐起身,門窗緊閉,不知白天黑夜,幾乎與夢中無異,但沒有尸體——他甚至不知道格林德沃的埋骨之地——他捂住臉,掩面而泣:格林德沃死了。天啊,我殺了他。

      漫長的日夜里,他偶爾撫摸自己扭曲的鼻梁,那是阿利安娜之死所留下的印跡——再想起阿利安娜,他曾為她究竟死于誰手而終日惶恐,生怕得到那個最可怖的真相——但如今這又有什么分別呢?他終于切實地奪去了一條生命。

      所有責(zé)任都在我。他的心臟哀哀泣血,在他試圖捧起它時轟然崩散成一抔灰燼。我殺了他,接著一種更尖銳的痛苦刺入鄧布利多胸腔中那塊新生的空洞——格林德沃死了,連罪責(zé)都不曾成為證據(jù)代他存在。

      七月進入尾聲,八月到來,緊跟著的是九月的腳步聲,這個夏天終于也要結(jié)束了。暑假的最后一天,鄧布利多收拾行李,再次合上箱子,回到了霍格沃茨。課堂上學(xué)生們待他比從前熱情很多,所有人都想聽他講述那場決斗的細節(jié),鄧布利多總是不動聲色地移開話題,借口不做與課程無關(guān)的討論,帶著禮貌的微笑。

      .

      十一年后,鄧布利多從迪佩特手中接過霍格沃茨校長一職。那已經(jīng)是1956年,彼時他自認為已走出格林德沃之死帶來的影響——他已能平靜地談起死亡,不再于恍惚間產(chǎn)生格林德沃仍活著的錯覺——畢竟死亡如此清晰,毫無中間地帶,是世上最黑白分明的裁決。死神的鐮刀似乎也暫時放過他的咽喉,盡管鄧布利多說不清自己的靈魂與死者有什么分別。

      他當(dāng)上校長一個多月后,蜂蜜公爵糖果店來信,希望他能授權(quán)一款以他的形象制作的巧克力蛙。信中附上他們暫擬的人物介紹:現(xiàn)任霍格沃茨校長,被公認為當(dāng)代最偉大的巫師……廣為人知的貢獻…… 一九四五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

      他們終究沒有用“殺死”這類詞匯。當(dāng)然,巧克力蛙主要的銷售對象是兒童和青少年,身處這樣的年紀時,死亡仍然是抽象而殘酷的概念,且伴隨難以名狀的天然恐怖。鄧布利多十分理解,隱隱感激,又為自己存有私心的僥幸而愧疚。他回信致謝,表達自己對新品的期待,并懇請他們刪去“當(dāng)代最偉大的巫師”一句,產(chǎn)品上市后發(fā)現(xiàn)未果。遇到的學(xué)生爭相向他展示自己拿到的校長畫片,看起來興高采烈,鄧布利多只能一笑了之。

      等白日的光輝散盡后,校長室才屬于他自己。他熟悉這個地方,卻尚未習(xí)慣長時間身處其中。滿墻的畫像記錄這所學(xué)校矗立的歲月,也如山岳一般的責(zé)任凝視著繼任者,即使他們多數(shù)時候只是閉目養(yǎng)神。

      “這些畫像會隨時為校長服務(wù),”他們最后一次在校長室對談時,迪佩特罕見地開了個玩笑,“你就等著哪天我也兩眼一閉,掛到墻上——到時候可別遣我做太多苦差事。”

      他大抵是多慮了。鄧布利多疑心這位不靠魔法石也依舊在三百多歲生龍活虎的前任校長能一口氣活過自己。他抬頭望向沉睡的畫像們,他們懸掛在高處,只有他坐在房間中央——幾乎就像曾經(jīng)夢中的審判室。

      “有人嗎?”他輕聲問。

      只有寥寥幾幅畫像睜開眼睛,打量著他?拷旎ò逄,格蘭芬多的畫像打了個漫長的哈欠。“什么事?”他慢悠悠地問,揉著眼睛,“你看上去不像有急事……快睡覺去吧……”

      “我想起了一些事!编嚥祭嗾f。話語又不受控制地流淌出來——像十一年前他剛從歐洲大陸回到學(xué)校,坐在這間辦公室里,面對著阿芒多·迪佩特——它們是情感的副產(chǎn)品,要代替眼淚溢出,而他不能向任何活人講述這件事。

      “我殺了一個人,”他說,自己的聲音仿佛隔著一層玻璃,講著別人的往事,可故事中的另一人已經(jīng)永遠離開,他是唯一的講述者,“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能說他是不該死的。但是他死了!

      “那么,他活下來會更好嗎?”紅發(fā)的創(chuàng)始人畫像問,從墻上關(guān)切地望著他。

      鄧布利多就這個問題而沉默了片刻。

      “不,”他如實回答,“不是這樣的!

      “不會有什么變化,”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胡須,這幾年他開始留長它們了,看著灰白逐漸蓋過紅色,像某種時間的具象化,“他所謂的事業(yè)已經(jīng)分崩離析,即使他有生之年還能踏出牢獄,他的追隨者也所剩無幾。在監(jiān)牢里,他只會受更長久的折磨,看著自己的□□日益枯槁,才華消磨殆盡,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以他那樣的性格,他會痛苦萬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但我仍希望他在那里,”鄧布利多說,他深吸了一口氣,震驚于自己的雙眼仍能夠分泌出足夠液體,它們凝聚的重量幾乎足以墜出眼眶,“不是為了懲罰,我只是……”

      他聽著自己的聲音逐漸顫抖。

      “我只是希望他仍舊活著,在某一處。”

      四下無言,所有畫像寬容地將寂靜留給他。在這安寧的黑暗中他聽見自己的心臟仍在跳動,比十八歲時更從容,比六十四歲時更舒緩。他低聲啜泣起來。

      .

      鄧布利多并沒有過多濫用校長室中的畫像——不消說讓歷代校長為他做心理疏導(dǎo)是多不著調(diào)的行為(而且其中有幾位脾氣并不好),多吃兩只巧克力蛙或三顆檸檬雪寶也一樣能平復(fù)心緒——只是他確實不再需要更多言語安慰。時間就像一柄精細的刀,活過足夠歲數(shù)后,結(jié)癥便悄然迎刃而解。

      時間一長,格林德沃也不再面目可憎——這么形容有失偏頗,但在他人生前中期的一段時間里,他確實教自己多去憎恨格林德沃的面容,以防止跌入另一個深淵——鄧布利多警醒過自己這種狀況的危險性。格林德沃給世界所帶來的傷痕不應(yīng)隨著歲月流逝被淡忘,他不是一個清白無辜、可輕松追憶的對象。然而,在少年蓋勒特第七次不請自來地造訪他的夢境后,鄧布利多只能順其自然了。沒人能掩飾愛,即使他時常懷疑那只是念舊的一類變種,是歲月在回憶上涂抹的一層甜蜜假象,但他拿蓋勒特沒有辦法。他總是拿蓋勒特沒有辦法。

      “前進!向上去!”夢中的蓋勒特呼喚,他的聲音清亮,仍是十六歲的模樣,笑聲中有致命的魔力。鄧布利多記得有一回他偷出掃帚,誓要在這個有不少麻瓜居民的山谷上空公然飛行——保密法?管他呢!早該廢除了——蓋勒特耀眼的金發(fā)像一道閃電劃破天空,他大笑起來,遠遠向留在地面的鄧布利多招手。

      “妥協(xié)不是我的風(fēng)格,”格林德沃在生前最后一場演講中如此說,次日他就將動身前往那場決定命運的決斗,鄧布利多不確定此時他的先知之眼是否已看到了結(jié)局,“無論任何情況,我都絕不退縮。向前去,迎向風(fēng)暴,即使粉身碎骨!”

      他確實是個不說大話的人。鄧布利多想。

      有時鄧布利多也會試圖與這夢中幻影交談。

      “你好嗎?”他問,不得不注意到自己已是日漸佝僂的老人,歲月使他溫和下來,也磨平了悲傷的尖刺,“你好嗎?蓋勒特?”

      他數(shù)次發(fā)問,然而少年總不回答。那金黃的舊影歡笑著將老人擁入懷中,用力抱住他,又放開,帶著十六歲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輕盈跑開,向前,向著霧靄重重的帷幕深處奔去,消融在一片光里。

      然后鄧布利多醒來。透過朦朧的晨曦微光,他似乎還能捕捉到一縷未散的夢境。

      那是一道邀約,鄧布利多明白。

      他的父母,他的小妹,還有蓋勒特……他記憶中的人們都已去到了那個無人能描述的所在。久而久之,死亡在他眼中逐漸褪去那神秘可怖的黑紗,只是門外安靜矗立的影子——所有人總要踏入那里,然后在彼處團聚。

      他們都死了,只是他還未死去而已。鄧布利多看著自己枯皺的掌紋,心想,只等著我了。

      .

      “不,你不明白!”瘦削的年輕人伏在他面前哭喊,“我害了她!我殺了她!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但是她死了!卑⒉凰肌む嚥祭嗪喢鞫笠刂赋觯涣粢唤z情面。死亡是世上最清晰明了的裁決,沒有任何折衷可能。

      斯內(nèi)普崩潰地嚎啕起來。

      “那么,”華發(fā)皚皚的老人扶起他,遞上一張手帕,平靜地問,“你該如何贖罪呢?”

      .

      蓋勒特·格林德沃早就死了。

      是的,教材和官方記錄都如此記載:蓋勒特·格林德沃于1945年死于那場舉世矚目的決斗中。但是鄧布利多生前總是對這位對手的結(jié)局諱莫如深,于是仍有流言篤定地說格林德沃并沒有死去,而是被秘密囚禁在紐蒙迦德,那座記錄著他累累罪行的高塔上,直到如今。

      湯姆·里德爾——或者說這個自稱“伏地魔”的家伙——并不完全相信流言,但也不完全不信。書面記載的歷史總會忽略很多東西,許多至關(guān)重要的細節(jié),比如格林德沃曾經(jīng)獲得過老魔杖——那飲血的、兇惡的、帶給持有者不敗力量的圣器——假如這是真的,那么老魔杖如今的下落已不言自明。他不介意為此稍走一程,親自確認。

      于是自認為是當(dāng)今最強大的巫師平靜而喜悅地飛向紐蒙迦德,飛向那座肅穆、陰森的高塔,他要去拷問一個真相,或是嘲弄一名失敗者。他鉆進窄小的窗口,迫不及待地問出那個醞釀許久的問題——

      回答他的只有一室空曠的黑暗,似是一聲久遠的嘆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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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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