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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薛】念
風吹來,將義莊的門吹開條縫隙。
薛洋熬了碗苦澀的藥,擱在桌上卻沒動。藥冷涼了,人卻還在搗鼓陰虎符。
金光瑤死了,薛洋去觀音廟給他收尸。順便將陰虎符也給順了出來。
這陰虎符沾了兩個兇尸的怨氣,威力更甚。
曉星塵也活了,多虧了金光瑤,才叫薛洋發(fā)現(xiàn)一個補魂的法子。
明月清風曉星塵,想到這里,薛洋不禁喟嘆一聲。曉星塵這種人,走在哪里都很矚目。這才剛復生沒多久,明月清風的名號就又重出江湖了。
不過……這些好似都與薛洋沒什么關系了。
義城三年……這對曉星塵來說就像是場噩夢。
義城大戰(zhàn)后,薛洋險些死掉。糖丟了,臂斷了,人也丟了。薛洋捫心自問,這輩子好像從來沒有什么東西是真正屬于過他的。
從前金光瑤與他說,叫他離曉星塵遠些,他偏不聽,最終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自食苦果?山鸸猬幱直人枚嗌倌?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到最后不也被他那好二哥一劍貫了心?!
險死過一次,薛洋看開許多。
義莊外傳來扣門聲,薛洋埋頭研究的認真,沒聽到?坶T聲遲疑片刻,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請問有人在嗎?”
薛洋被打斷了思緒,不耐煩地應了一聲,“門開著沒看見嗎?還問!”
門外人噤了聲,好似笑了一下,聲音被風揉散,薛洋沒聽太清。
白色道袍的人挽著拂塵走來,一派霽月風光。
“敢問道友這里可是義莊?”沒了蒙眼的白綾,曉星塵愈發(fā)好看,淬星似地眸子浸透了歲月的溫柔。歲月好似從來都善待他。
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時隔數(shù)年,再次回響至薛洋耳畔。薛洋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卻在見到曉星塵的一瞬,濕了眼眶。
但不消多時,薛洋就將那點可笑的期盼掐滅。
這人能回來,若不是沖著來殺他替天行道,薛洋還真為他想不出別的什么理由。
“你自己來的你會不知道?”薛洋低下頭繼續(xù)擺弄他的陰虎符。
就一條手臂,做什么都不方便。
煩死了。
薛洋被曉星塵的突然造訪弄的心煩意亂。
“我只是不確定,想問問!睍孕菈m謙遜一笑,又往院中走了幾步,院子里擺著棺材,有一口保存的最好。其他的都被風雨腐朽掉了。
“哦。是的那又怎樣?!”薛洋沒抬頭,暗笑他傻,心中嗤笑這道士想來殺個人,卻連話都說不明白。
“我隱約記得……我有什么東西落在這里了,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我記不清了。道友可是一直住在這里?”曉星塵不記得薛洋,只能憑著模糊的記憶一點點去問。
薛洋難得抬頭“嗯”了聲,笑吟吟道:“是的呢。曉星塵道長!
曉星塵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輕松。
“那就是你了……”他低聲呢喃,而后走到薛洋面前湊近,“我記得我們之間應當是有些很重要的事的,可是我忘記了,你能告訴我是什么嗎?”
曉星塵眸子清澈的不行,湊近的臉龐上絨孔清晰可見,薛洋的心不安地跳動起來。
他往后退了一步,拉開與曉星塵的距離,“血海深仇?死生宿敵?你想聽哪件?其實不用來問我,你從姑蘇來,一路經(jīng)過許多地方,就算是道聽途說也該知道所有了!
薛洋輕笑一聲,端起桌上冷透了的藥飲下。
曉星塵臉上第一次透出迷茫。
血海深仇?死生宿敵嗎?
曉星塵總覺得,他們兩人除這些之外還該有些其他。他從一見到薛洋開始,心底的那份悸動就開始瘋長。如若真的入眼前這少年所說那般,他又為何不是羞憤而是莫名的心動?
情愫在角落里滋生,撓的曉星塵整顆心都癢。
待在姑蘇這些天,含光君與魏師侄的事他略知一二,他覺得他與薛洋也該是那種關系才對。
“你是不是又在騙我?薛洋!睍孕菈m不相信薛洋的話,真的不信,一點也不信。哪怕外界也是如此對他們二人的關系做出這樣的評定。
這是曉星塵復生以來第一次念出薛洋的名字。
薛洋可笑道:“騙你?我沒那么無聊。曉星塵道長,你總說我騙你,可我騙你的你都信了,不騙你的,你反而不信了呢?你說……你究竟要我怎樣,才肯信我?”
薛洋將藥碗拿去廚房洗了洗,深邃卻透著黯然的眸子揚起譏笑。
“我總覺得……我們應當是這樣的關系。”曉星塵突然靠近,挽著拂塵的手撫上薛洋的腰,右手按住薛洋的頭,一個吻就落在了薛洋唇上。
有點苦。
剛喝完藥的唇還沾著藥漬,手握住薛洋的腰,只覺纖瘦的不成樣子。瘦,太瘦了。他印象中的少年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曉星塵輕輕咬著薛洋的唇,見薛洋沒有反抗,膽子大了起來,撬開薛洋的牙關就要往里入。薛洋懵在原地,還在想曉星塵不是要來殺他的嗎?
曉星塵不知道這人在想什么,他的吻很輕,很溫柔。等薛洋反應過來時,已徹底被人揉碎在唇舌間。
他悶哼出聲,喘不過來氣。
曉星塵攬住薛洋的腰,將人緊緊貼在自己胸膛前。炙熱的胸腔燙的薛洋不敢睜眼。
“曉星塵……你別這樣……你這樣……”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虛妄的夢……薛洋試圖推開曉星塵,曉星塵卻擁的更緊,吻的更兇。
“我這樣……如何?”曉星塵碾碎兩個字從唇齒間吐出,滿腹愛欲,燒的他心火狂妄不止。
“你會后悔的!毖ρ蟠沽舜鬼,似有霧氣涌上眼簾。
曉星塵輕輕咬上薛洋的唇,纏綿間含糊不清道:“我不知道我后不后悔,總之……我現(xiàn)在不后悔!
手撫上薛洋的軟腰,愈來愈往上。
到最后衣衫被他揉的盡數(shù)散開。
炙熱抵在薛洋小腹,赤紅的眼尾帶著絲膽怯,“曉星塵……”
曉星塵好像愈來愈動情。
“阿洋……”曉星塵吻上薛洋的眼睛,親了親又往下,落在鼻尖,“你膽子真是愈發(fā)大了。喚我回來還敢抹去我的記憶!
鋒利的牙口咬上薛洋脖頸,薛洋吃痛悶哼出聲,眼眶里掛著淚,被曉星塵吻的一身酥麻。
他驚愕地看著曉星塵,似乎還在想曉星塵方才說的話。
曉星塵將人抱到床上,傾身壓下,“我總覺得我們兩人不該如此。阿洋,你做了許多錯事,但我似乎舍不得殺你。陪我一起贖過,好嗎?”
炙熱的鼻息噴灑在薛洋臉上,攥著曉星塵道袍的手不安地收緊!澳銢]失憶?”薛洋不相信自己的陣法會出問題,于是他故意回避掉曉星塵的話,轉言其他。
“失了。剛想起來!睍孕菈m吻了吻薛洋,頗有耐心地嘆道:“你的魂魄在我身上,碰到你就全想起來了!
衣衫被褪去大半,曉星塵拉起薛洋,將人轄在自己與墻面之間,手撫著腰肢摩挲,薛洋渾身似閃過一簇電流。
“曉星塵,你別恨我了!毖ρ蟮吐曊f道,聲音小的如若蚊鳴。
“從前恨,現(xiàn)下不恨了。想恨,恨不起來。你知道么阿洋,我不敢恨,也恨不下!睍孕菈m嘆了口氣,替人擦掉眼角掛著的淚,“阿洋,你可真……”
曉星塵話沒說完,撐開薛洋的腿抬上肩。
“想你了。我們做一次吧!睍孕菈m輕聲在薛洋耳邊低喃。
滿身都是□□,但顯然,身上壓著他的那個干凈道士欲望比他更重。薛洋紅了臉,眸子眨了眨,似在埋怨,“你會嗎?你都沒做過……”
曉星塵在他頸間留下一枚枚吻痕,“阿洋試試不就知道了。”聲音啞的厲害,恍惚間覺察到的炙熱叫薛洋有些怕。
明明剛過了春,義莊內(nèi)春卻像是剛來。
不過好在沒有從前冷的那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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