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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W/W/2架空,實際沒有涉及到多少歷史,不喜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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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常常想,有些人,有些事,當記著他們的人一個個的死去,當他們曾經(jīng)鮮活的存在過的時代褪去了色彩,當他們終被湮沒在歷史泛黃的書卷中的時候,他們是否會遺憾沒有在這個世界留下他們的故事。

后來我明白,那些人,那些事,縱使被忘卻,被掩蓋,卻依然沒有從這個世界上被抹去。他們是存在的,縱使已無人提起。而我堅信,他們從不介意被人忘卻。因為他們曾那樣鮮明的存在過。

那已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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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標簽: 死神 少年漫 正劇
 
主角 視角
日番谷冬獅郎
雛森桃
配角
Sally

其它:架空歷史W/W/2

一句話簡介:白桃相關(guān)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157   總書評數(shù):3 當前被收藏數(shù):3 文章積分:173,91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近代現(xiàn)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漫】同人
    之 死神白桃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130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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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ernal 作者:天風

作者:TNT同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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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ternal


      受近期看諜戰(zhàn)小說以及《太平洋戰(zhàn)爭史話》影響,二戰(zhàn)背景,無扎實歷史功底,敏感慎入。

      臺詞中英文切換不解釋。

      重寫什么的……原本定稿的時候是直接敘述的。但是怎么看都很假……看了《暗算》以后便想著是不是改第三者敘述比較有真實感,畢竟那個年代那些人的心情我怎么揣度都不明了,倒不如直接就現(xiàn)在的我的角度去看呢|||||

      于是想要改寫結(jié)果因為第一次嘗試這個角度,似乎非常失敗[我錯了還不行么TAT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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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

      有時候我常常想,有些人,有些事,當記著他們的人一個個的死去,當他們曾經(jīng)鮮活的存在過的時代褪去了色彩,當他們終被湮沒在歷史泛黃的書卷中的時候,他們是否會遺憾沒有在這個世界留下他們的故事。

      后來我明白,那些人,那些事,縱使被忘卻,被掩蓋,卻依然沒有從這個世界上被抹去。他們是存在的,縱使已無人提起。而我堅信,他們從不介意被人忘卻。因為他們曾那樣鮮明的存在過。

      那已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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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ㄒ唬

      飛機即將飛抵美國的時候空中小姐柔和的提示響起,我從淺睡中醒來望見的是窗外仿佛近在咫尺的碧藍的大海和金色的小島。海浪一波接一波柔和的拍打著沙灘,像是最悠遠遼長的清歌。

      飛機停駐在一個并不十分大型的機場,游客不多卻干凈明朗。走下飛機的時候仿佛能嗅到從夏威夷海灘上吹來的干爽而帶著咸腥氣味的海風。我剛打開手機,屏幕便閃了兩下,提示有新的短信。

      [Sally,have you arrived in Hawaii?-Ken]

      時間是兩分鐘以前。

      我撥了電話過去,提示音剛響過他便接了電話。

      [How are you,Sally?]

      隔著太平洋,電話那端他的聲音依舊清爽陽光,我忽然有了想哭的沖動,有點想念那個在大洋彼岸等待著我,溫柔體貼的青年。

      [Sally?]

      [……我現(xiàn)在不想用英語和你說話,Ken.]

      片刻的沉默,我低聲用日語說了出來。他頓了頓,立刻體貼的換了日語回答我。

      [你到夏威夷了嗎?]

      [恩,剛下飛機。]

      機場人來人往,時刻響著廣播播報航班的聲音。我獨自一人拖著旅行箱走向機場大門。初夏時分的夏威夷,天氣稱不上炎熱卻早已不算溫暖,下飛機時撲面而來的耀眼金光讓我有一瞬睜不開眼。

      透過耳機我聽見Ken溫柔的聲音低低的說著。

      [不要再難過,那已經(jīng)過去了,Sally。]

      [……我知道。很快……我就會到那里了。]

      [你要明白,Sally。那是戰(zhàn)爭。]

      [我知道……我都知道。]

      柔和的海風吹過眼瞼,仿佛是最溫柔的親吻,卻讓我又有了想哭的沖動。我不敢再聽Ken說下去,雖然那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

      兩個星期里,我在日本與美國輾轉(zhuǎn),僅僅是為了完成一個遺愿。

      我原本以為這只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旅行,可偶然間得知的一切令我措手不及。而當我得知一切真相的始末,我就知道我永遠都不可能遺忘這件事,它將成為我心中永久的、隱秘的痛。這或許是因為它本身,或許是因為我身上,流淌著的血脈。而此刻它仍是鮮活的,稍加碰觸便又會崩潰決堤。

      我想Ken是理解我的。若沒有一路上他堅持不斷的電話和短信,我想我支持不到這里。我想我會害怕去碰觸真實的、湮沒在油墨之后的歷史,然后落荒而逃。

      [Sally,過去的終將過去,而我們還活著,我們現(xiàn)在,都很幸福。]

      [我知道……我很想你Ken,我……想回家。]

      [我馬上就有休假,我來夏威夷接你。就這樣吧,越洋話費很貴的。]

      電話那端傳來他爽朗的笑聲。我掛掉電話,心里卻平靜了許多。踏出機場大門的一瞬,我看見了汪洋恣肆廣闊無垠的碧藍大!

      手心攥緊了那枚老舊的、暗金色的紐扣,紐扣的背面細致的鐫刻著英文的姓名。

      ——"James Tay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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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我一直,都很小心的避免去閱讀關(guān)于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書籍。

      我想那段歷史太過沉重。有戰(zhàn)爭,有屠殺,有集中營,歷史翻過的每一頁都血淋淋的讓人不敢正視。我常常會想到我的外祖母,在那樣炮火隆隆硝煙彌漫的年代里成長,是怎樣的艱辛以及痛苦。

      外祖母是個沉默寡言的女子,溫柔而賢惠。有著一雙很大的眼睛,睫毛很長,頭發(fā)已然斑駁卻柔順非常,我想她年輕時一定是非常美麗的女子,這一點從母親身上就可以看出,母親有著墨色的長發(fā),柔和的東方人長相,卻有一雙翡翠一般的眼睛。

      是的,我的母親是混血兒。外祖母是日本人,外祖父卻是英國人。

      外祖母的身體一直不好,有很嚴重的肺病。那時我還年少,并不清楚究竟是怎樣嚴重的疾病。一九九七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而外祖母終究沒有熬過那個寒冷的冬季,在一個夜晚,如她的生一般,安靜的死去,死于呼吸系統(tǒng)衰竭,時年七十七歲。

      外祖母給我留下非常深的印象,并不僅僅因為她是家里最疼愛我的長輩,也是因為她溫婉的性子和常常有的,無言的沉默。那給我感覺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小時候常常纏著外祖母給我講她年輕時候的故事,那時候我總以為世界上都是浪漫如灰姑娘一樣的故事,而外祖母在我眼里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外祖母卻總是沉默半晌,然后母親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哄走我。回頭時我?匆娡庾婺傅皖^摩挲著什么東西,直到淚眼婆娑。

      在她死去以后的第十三年,我才明白——那是一枚紐扣,一枚老舊的、暗金色的紐扣。

      外祖母死去的那一年,火化后僅僅三天,家里來了一位少尉,很客氣的和母親交談了幾句,便收走了外祖母全部的遺物,包括早已寫好的、一直藏在外祖母身邊的遺書。那時候我十五歲,并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隔壁家的阿婆過世的時候并沒有如此。至少,我想,遺書應當是交付給家屬的。我跑去問母親,母親告訴我說你還太小,說了也不懂。

      三年以后,我偶然間讀書看到了一頁,上面說——從事情報工作的人,死去以后的一切都將由國家保管。因為他們的存在是一個秘密,他們的生活也是一個秘密,而解密的與否、時間,都由國家決定。[——該句原話來自麥家的《暗算》,原話不記得了,故自我發(fā)揮了下,借此句意]

      我心里猛地一顫,就想起三年前來到我家得到那個少尉。去問了母親,母親方想說你年紀小,我一句話駁的母親無話可說——我已經(jīng)十八了,媽。

      那時候我正是年少輕狂的歲數(shù),卻硬要向母親證明我已經(jīng)足夠承擔起過往,或者說歷史的重量。而想必母親是清楚的,我承受不了——事實上她是正確的,沒有經(jīng)歷過那個年代的我,在已經(jīng)二十八歲的現(xiàn)在,也無法一下對近五十年前的往事感到釋然——她僅僅告訴了我部分。

      十八歲那年,我明白了為什么外祖母絕口不談往事——因為那段厚重的歷史始終沉沉的壓在她身上,而她并不是戰(zhàn)場上的灰姑娘。

      我的外祖母,那個溫柔賢惠的女子。

      曾經(jīng)是日軍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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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ㄈ

      母親當年告訴我的,僅僅是故事的開端,也是一切的開端。

      1940年,年方二十的外祖母作為數(shù)學系的高材生赴美留學,1942年因為偶然的戰(zhàn)役而流離異鄉(xiāng),被美軍人道主義收容。因為當時單純到無懈可擊的留學生身份而沒有被關(guān)押起來,暫時送到了人手急缺的后方。后經(jīng)輾轉(zhuǎn),在美國海軍情報局里當清潔工,等戰(zhàn)況緩解,便會被遣送回國,或者送返學校。

      這一事情不知為何被潛伏在美國的日本間諜獲悉。他們迅速與外祖母接上頭,要求她提供海軍情報局里的情報。外祖母當時很為難,她只是一個年輕的學生,并不想介入戰(zhàn)爭,何況美軍救過她的性命,并收容了她。

      可對方提出的理由讓她無法辯駁,她是愛國的。

      同千萬子民一樣,她也不忍心見到自己的祖國為他人的炮火所毀滅,不忍心見到自己的同胞在戰(zhàn)場上為人屠戮?v使這場戰(zhàn)爭,是由日本率先挑起。

      猶豫再三她還是答應了。

      作為數(shù)學系的高材生,外祖母有著密碼上的天賦,她很快學會了日軍內(nèi)網(wǎng)的電報密碼和幾種常用的密電發(fā)送方式?伤烤惯是一個學生,一個沒有受過專業(yè)訓練,沒有參過軍,年僅二十二的學生。

      所以在1942年的時候,那場震驚世界的中途島戰(zhàn)役爆發(fā)前,外祖母身份敗露,倉皇出逃。

      期間被子彈擊中左肺,幾乎死亡。而后在政府安排下更改姓名定居大阪,嫁給一個英裔的工程師。結(jié)婚不到一年,便生下了孩子,就是我的母親。

      這就是母親告訴我的全部,而母親則是從外祖父那里聽來,外祖父在外祖母過世后的一年也隨之辭世,彌留之際告訴了母親。外祖父說外祖母一生太苦,年輕時受罪,安定下來以后卻沒有辦法擺脫心理的重負,傾訴出來或許會好受些,可她也只敢告訴外祖父,雖然她并沒有受過軍中教育,并不知道保密條例,但她直覺覺得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也知道了一直名為川田惠子的外祖母,本名叫做——

      雛森·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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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ㄋ模

      二十八歲那年,外祖母過世以后的第十三年,家里再一次來了一個軍官,正是十三年前來的那一位,只是他已顯得成熟了許多,軍銜也升至少校。他告訴母親,對于外祖母的保密已經(jīng)解除,現(xiàn)在來交還遺書和遺物。對于叨擾我們家許多年表示歉意。

      他的態(tài)度一直很客氣。似乎視我們家為國家的英雄。

      我常想英雄這個詞,是一個非常扭曲而且矛盾的詞。身為軍人,或許英雄就是漂亮的完成任務,為國家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只是他在保衛(wèi)自己人民的同時卻不得不殺害別國的人民,那也一樣是鮮活的生命。在本國國民眼里的英雄,在別國又會不會是極端的恐怖分子或者別的。

      這讓我想起中國的一句古話。

      一將功成萬骨枯。

      我陪著母親一起整理外祖母的遺物。母親已經(jīng)五十六歲,身板卻依然硬朗,我想或許是因為歐洲人一向強健的身體基因在母親身上的影響,又或許是因為母親身為記者常年在外的鍛煉。

      外祖母的遺物非常簡單,其實軍部收回的只有私人信件、筆記等等有文字或者別的帶有記錄的東西。而外祖母的后半生幾乎沒有可以書信往來的朋友,也從不寫日記和筆記。

      直到后來我才想,外祖母如此作為,是不是在回避,或者說嘗試忘卻當年發(fā)生的一切?然而已經(jīng)沒有人能給我答案。

      信件多是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外祖母與自己的家人的通信,還有一份醫(yī)院的病歷,那上面記錄著外祖母的左肺曾被子彈貫穿,因為沒有及時的治療而落下嚴重的后遺癥,引起整個肺部的局部萎縮等等。最后是一封遺書,母親拆開的時候一枚金色的紐扣落了出來。

      我拾起紐扣,發(fā)現(xiàn)那是外祖母曾經(jīng)片刻不離身的東西。

      那枚紐扣年歲已久,金漆卻還幾乎保留完好,沒有怎么剝落,紐扣式樣非常簡單,是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通用的那種,背后鐫刻著一個陌生的英文名字。

      ——"James taylor"

      這是母親已經(jīng)讀完了遺書,并把書信交由我看。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非常簡單。外祖母希望日后能將她和外祖父合葬在一起——這一點在外祖父去世是經(jīng)由外祖父的遺囑已經(jīng)完成了,然后把家里她所有的信件、書信資料全部都燒毀,最后,她希望能將這枚紐扣歸還給它原本的主人。

      信的正式托付人是母親,末尾它是如此寫道:

      “惠美(我母親的名字),我希望你能替我完成這件事。它是我畢生所愿,可我沒有顏面去見他,無法自己完成。我感激Sam(我外祖父的名字),可我……愛他。我對不起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只能這樣來作為終結(jié)。若有來世,我愿贖罪!

      我不解,母親輕描淡寫的告訴我說,這枚紐扣的主人是美國海軍中尉,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救起外祖母并給予她援助的人。而外祖母對于竊取情報這一件事始終感到愧疚。

      我依然疑惑,因為直覺告訴我這并沒有那樣簡單。身為一個作家,我有我的感覺,這背后是有故事的。尤其是那句語焉不詳?shù)脑,“我愛他”,那個他,我相信并不是指我的外祖父。

      母親沒有再告訴我別的,她希望我能代替她將這枚紐扣送去美國,物歸原主。當時父親正病重,她不得不留在日本照顧父親,并且母親所在的報社正在做一個專欄,母親沒法脫開身。

      我理所當然的答應了。我想這并不算是一個很困難的任務,而且這是外祖母最后的遺愿。

      我聯(lián)系了Ken,這個溫柔體貼的青年,是我的未婚夫,我們在大學里認識,是個美國人。有一個在美國國防部任職的父親,算是太子黨。但是卻走上了與父親截然不同的道路,他并未從軍,反而從事文學研究工作,現(xiàn)在是比較文學教授,目前作為美國大學代表來日本大學進行友好訪問以及學術(shù)交流。

      而他的父親對兒子的選擇非常滿意。西方人似乎與東方人在這一點上觀念非常不同,從來不干涉子女的選擇,更沒有子承父業(yè)這一說法。

      我拜托Ken能否幫我查一下那位名叫James taylor的軍官是否在世,現(xiàn)在身在何處。Ken一口答應下來。

      第二天是休息日,Ken風塵仆仆的從他所暫住的另一個城市趕來。開門的瞬間我?guī)缀躞@呆。他笑了笑,似乎有點無奈。坐下后我才明白原來找一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Ken告訴我說他老爸替他查了查人事檔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名叫這個名字的軍官不計其數(shù),軍銜從少尉到少將不等。因此他根本沒有把握告訴我確切的信息。畢竟我給他的信息太少,而時隔近五十年,誰也不確定那個軍官是不是還活在人世,軍銜升至什么程度。

      我頓覺一頭漿糊。沒辦法,雖然信誓旦旦的向母親保證交給我絕對沒問題,結(jié)果連Ken這張底牌打出去了都沒轍。硬著頭皮跑回去問母親關(guān)于那個軍官的確切信息。

      母親瞅著我皺了半天眉,皺的我頭皮發(fā)麻。

      半晌,母親長長嘆了一口氣,我有些詫異的抬起頭,母親卻別開目光,然后緩緩開口。她告訴我,那個軍官名叫James taylor,畢業(yè)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曾留學日本,會說一口流利的日語,1942年是海軍中尉,在美國海軍情報局服役,分屬通訊部。頓了頓,母親繼續(xù)說了下去,那個軍官死于1942年五月末,因公殉職,死后被授予勛章,追認為海軍少校。

      因公……殉職?我疑惑的抬起頭來看向母親。

      因為情報局內(nèi)混入的間諜身份被他揭露,逃脫時他被子彈擊中,死了。母親淡淡的告訴我。我悚然而動,小心翼翼的問出口,是……外祖母?

      不是。

      母親很干脆的告訴我。

      我心下疑惑,卻不敢繼續(xù)追問,Ken說最好還有外貌特征,我便問了母親。這次母親沉默了更長的時間,就在我以為她不會回答我的時候,母親輕輕的說出了口,他有銀色的頭發(fā)和翠色的眼睛,留學時曾用名叫做——

      “日番谷·冬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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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ㄎ澹

      在Ken的幫助下,我很快便得到了那個軍官的履歷,當然只是對外公開的一部分。

      他有一個雙胞胎的哥哥,也是退役的軍人,軍銜至空軍中!,F(xiàn)在居住在Denver(美國科羅拉多州首府)。也正因為如此,James并沒有葬在位于夏威夷首府檀香山的公墓里,而是由他的哥哥帶回了故鄉(xiāng)。

      我立即著手訂了飛往Denver的機票。我清楚的記得那是5月4日。當時我尚且懷著一種孩童尋寶一樣的新奇感,那枚暗金色的紐扣被我小心的收在一個盒子里,仿佛是寶藏的鑰匙一般。

      現(xiàn)在想來,這半個月的時間——仿若一場大夢。

      我是在斯泰普爾頓國際機場下的飛機。Denver緊靠著洛基山脈,交通便捷,環(huán)境優(yōu)美,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我按照Ken給我的地址來到城郊。在一片私人用地上有一幢小小的別墅。

      夏日樹影婆娑,白色的欄桿都蓋上了淺灰色的陰影,隨著風輕輕晃動。靜謐而安詳。連門前的狗都安靜的趴在樹蔭底下,烏黑的眼睛半闔著休憩。美麗的宛如童話故事一樣。

      后來我想,這是不是就是每一個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的人所向往、期待并為之奮斗的家的模樣?人生在世,其實也不過是為了尋覓一個可以安生、立命的處所罷了。

      按響門鈴的時候,我些緊張。我其實并不知道我應該以怎么樣的身份去面對那位已至暮年的軍人。出乎意料的,開門的是一位老婦人。面目慈祥,帶著金邊眼鏡,身材并沒有同許多老年人一樣走形發(fā)福,依舊是清瘦,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美好的模樣。

      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明了來意。我說我的外祖母曾經(jīng)是James的故人,去世時曾要求將一件東西物歸原主,所以特來拜訪。或許是我太緊張,她沖我和藹的笑了笑,領(lǐng)我進了門。

      她替我沏好紅茶,拿出了一些糕點招待我。我正打算將來意再說一遍,她有些不和年齡的俏皮地將手指豎在嘴唇間,說,噓,等等,Mike還在睡覺。等他醒了,他會告訴你的。

      Mike·Taylor。

      這個名字我是知道的。James·Taylor的孿生兄弟。

      我和那位夫人,哦對了,她是Mike的妻子,名叫Daisy。聊了大約有40分鐘上下,便聽到木質(zhì)樓梯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有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Daisy,你在和誰說話?]

      Daisy沖我眨眨眼,笑著回答說——一個小朋友。

      我不由得抬頭仰望,那位老先生的表情十分嚴肅,頗有軍人風范,雖然此刻他僅僅穿了一件短袖T-shirt,依然可以想象出他穿軍裝的威嚴模樣。好容易松下的情緒又緊張起來。

      我立馬站起身來鞠躬,道清來意。

      老先生皺皺眉,問我要轉(zhuǎn)交什么遺物。

      我于是小心的打開背包,翻出一個小木盒,里面是那枚金色的紐扣。老先生拾起紐扣仔細的看了看,我感覺到他的身體立馬僵硬住了。他生硬的問我,你的外祖母叫什么名字。

      我下意識的覺得事情不妙了,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雛森·桃。

      老先生面色一青,將紐扣重重的摔回我的盒子里,背過身去。

      [滾!我這里不歡迎你!]

      我們都驚呆了,我,還有Daisy。

      我并不知道,我手中的這枚紐扣,是1941年起,美國海軍統(tǒng)一配發(fā)的軍裝紐扣。絕無可能輕易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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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那間小屋,Daisy好言勸著我,替Mike道歉。她說Mike只有這么一個孿生弟弟,從小就非常疼愛。她說戰(zhàn)爭并不是我們的過錯,請我不要放在心上。她說她會替我好好勸勸Mike,沒理由連懺悔都不允許。她說你是個善良的孩子,神會保佑的你。

      我懷著些許復雜的情緒回到旅館。我本以為那段往事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當事者不論是我外祖母還是James都早已去世,應該能夠坦然相見。

      可是我錯了,錯的徹底。

      仇恨這種東西,本不是那么輕易可以被時間洗去。戰(zhàn)爭所帶來的惡果,也不是那么輕易可以被時間所埋葬。

      Daisy說,神會保佑我的。Daisy說,神會寬恕我們的。

      我知道Daisy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而我并不信教!妒ソ(jīng)》上說,人有兩種罪,一是本罪,一是原罪。原罪是自誕生起邊存在的,而本罪是人生在世所犯下的。所以即使是剛出生便死去的嬰兒,在神面前,也是有罪的。

      如果我們窮盡一生都只是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孽,那么又要如何解釋戰(zhàn)爭?

      我有些煩躁的打開筆記本電腦,想要和Ken聯(lián)系。誠然,我的心很亂。我知道這些事情并不是一句抱歉所能夠解決的,可站在外祖母的立場而言,她又何嘗是心甘情愿的,不免又替外祖母感到些許不值。何必呢,在死去以前還如此念念不忘,卻被別人那樣生生記恨。難免又有些小性子,上輩子的事情,何苦要我們這些晚輩來奔波煩累呢。

      登上MSN,我才發(fā)現(xiàn)有一個賬號給了我長長的留言。

      那個賬號并不陌生,是母親的。留言時間是昨夜,不今天,日本時間的凌晨三點五十六分。

      我很驚訝母親居然會在那么晚的時間里還沒有入睡,不免看了下去。然而隨著視線下移,我的指甲忍不住深深掐進了手掌,有細微,但是綿長的疼痛,宛然那一段凄惶又絕望的歷史。

      “孩子,我想你一定遭到了拒絕,所以我不得不把這一切告訴你,否則你無法完成這件事情。

      “昨夜我猶豫良久,終于還是決定告訴你所有的一切。我知道這一切對于你而言或許過于殘忍,或許過于沉重。但是我們無可逃避,所以必須選擇接受。原諒我隱瞞你那么多年——有關(guān)于你外祖母真實的、完整的過去。

      “孩子,你要開始學會堅強!

      -

      -

      -

     。ㄆ撸

      “我想至少,你應該——也必須知道這枚紐扣的來歷。這枚紐扣是1941年起,美國海軍統(tǒng)一配發(fā)的軍裝紐扣,它原本的位置是James當年少校軍裝上自領(lǐng)口而下的第二枚紐扣。

      “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1942年,你留學國外的外祖母因為偶然的戰(zhàn)役流落異鄉(xiāng),陰差陽錯之下進入了美國海軍情報局。表面上卻是如此,可是它確實人為的。你外祖母的父親,一直是皇軍的秘密成員,甘愿將自己唯一的女兒作為戰(zhàn)爭的一個籌碼。所以當外祖母留學美國的時候,一切的計劃就已經(jīng)開始了。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外祖母這樣一個平凡的留學生,卻會在流落美國后立刻被皇軍聯(lián)系上?因為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海軍情報局里有已經(jīng)打入內(nèi)部的諜報人員,但是一個是不夠的。

      “而你外祖母這樣一個徹底純粹背景的女孩,就被放在了明面上——作為靶子。如果發(fā)生暴露,犧牲的將是你的外祖母,因為她手上其實并沒有什么深層的情報,就連聯(lián)絡方式,也是單向被動的。而那個暗面的諜報人員,就是你的外祖父——因為他英國人的身份,而沒有引起懷疑,而事實上他的養(yǎng)父,是日本人。

      “中途島戰(zhàn)役之前,我軍的JN-25通訊系統(tǒng)被聯(lián)軍破譯。而攻擊中途島的計劃也隨著‘AF’方位的破譯而被知曉。而破譯‘AF’方位的不是別人,正是James·Taylor。他要求中途島海軍基地的司令官以無線電向珍珠港求救,說中途島上的食水供應站出現(xiàn)了問題,導致整個中途島面臨缺水的危機;受娦乓詾檎妗2痪煤,美國海軍情報局便截奪到一則JN-25信息,內(nèi)容果然提到了‘AF方位’出現(xiàn)缺水問題。便證實了這一方位確實是中途島,而非阿留申群島。

      “為了將這個情報傳遞出去,你的外祖母鋌而走險直接去附近的電報局發(fā)送電報。天意弄人,那天電報發(fā)送員臨時有事請朋友代班,而那個朋友,正式James·Taylor。你外祖母無奈,原本用作電報內(nèi)容的‘家庭小事’與她留在情報局的身份不符,只得掩飾說來附近找一個朋友,卻沒有找到。

      “而當時James并沒有起疑心。直到他回到情報局被告知,似乎有人偷看了局里的作戰(zhàn)計劃。James是個及其細心的人,聯(lián)系種種他當時立刻想到的,是作為清潔工的你的外祖母。

      “而那時,你外祖父擔憂你外祖母的身份可能行將暴露,準備偷偷將她引渡。一切都發(fā)生在那天夜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可我知道,那天必定發(fā)生了槍戰(zhàn),James被你外祖父命中要害而亡,而你外祖父也因此身份暴露,與你外祖母一起倉皇出逃!

      看到這里,我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原來看上去那樣和藹親切的外祖父,也是這場戰(zhàn)爭中的一員。而外祖母,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犧牲品罷了。如母親說的,靶子。

      我并沒有辦法理解那種情懷,那種或許在那個年代可以稱之為高尚的情懷。將自己的親身女兒,一點防身能力都沒有的女兒,心甘情愿的送入虎穴,執(zhí)行風險最高的任務,作為他人犧牲替代品的存在。這需要多狠的心,多堅定的決心?

      我的思緒有些亂,然而到這,信息并沒有完。我只是機械的拉下滾動條,卻看到了更令我驚異的內(nèi)容。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外祖母的眼睛是黑色的,外祖父的眼睛的藍色的,而我和你的眼睛,都是湛碧色的!

      我本就紊亂的思緒,霎時被放到了最大。

      下面一行黑色的字,在視線里不斷暈染開來,仿佛擴大成了一個黑色的深淵,將所有的思考、感覺、情緒統(tǒng)統(tǒng)吞沒殆盡。

      “——你的外祖母,在回國的時候已有三個月的身孕。而你也明白,James,是銀發(fā)碧眸。”

      她有三個月的身孕。

      她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我感激Sam(我外祖父的名字),可我……愛他。]

      在她死去后的第十三年,她在遺書上如是說。

      他是銀發(fā)碧眸。

      你也明白,他是銀發(fā)碧眸。

      [它原本的位置是James當年少校軍裝上自領(lǐng)口而下的第二枚紐扣。]

      那枚紐扣,在數(shù)十年的光陰里,折射的始終是那短暫的幾個月的光芒。

      那些只言片語,仿佛在腦中盤旋,最后沉沒于一片泥淖般的黑暗。

      主說,人有兩種罪,一是原罪,一是本罪。在神的面前,我們都是罪人。我們窮盡一生,都不過是為了贖罪。

      可當愛成了一種罪過,我們注定,是萬劫不復。

      -

      -

      -

     。ò耍

      那天晚上我仿佛害怕被拖入深淵一樣一腳踢掉了電源。電腦屏幕霎時成了漆黑一片,仿佛一個更大的深淵在不斷并且無聲的回旋。我根本連洗漱都沒有直接翻身上床,用被子蒙住頭失卻安全感一般蜷成一團小聲啜泣。

      一夜無眠。

      我不明白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當時不明白,現(xiàn)在依然不明白。

      是震驚、遺憾、痛楚又或者是兩者兼有。

      那真的是一個很殘酷的年代。親情被拋棄,友情會腐爛,愛情會凋零?晌抑辽,曾經(jīng)那樣的希望著、希望著看到那只是戰(zhàn)爭的錯,而他們都是無辜的人,在戰(zhàn)爭過后,硝煙散凈,他們的靈魂會得到安息。沒有傷害沒有痛楚,沒有人會再為他們惋惜為他們哭泣,可以擁有孩童時那般純真干凈的笑容。

      可他們沒有,我也沒有。

      我的外祖父因我的外祖母而死,而我的外祖母卻嫁給了那個殺人兇手——雖然我知道他是不得已的,雖然我知道他與祖母一直相互扶持相互溫暖彼此。

      外祖母她把這個故事枯藏了整整半個世紀,午夜夢回的時候她是否能夠記起當初James和她求婚時的摸樣,以及他死去時那片刻的眼光閃爍。

      外祖父將這個故事隱忍了整整半個世紀,他又是否會悔恨毀去了所有的戰(zhàn)爭,是否會怨恨自己的愛人并不愛自己的——是的不愛自己。除了歉疚,什么都沒有。

      ——[我感激Sam……可我,愛他。]

      而James呢?那個年輕而早逝的生命。在舉槍對準自己的戀人的時分,他的指尖是否有顫抖,他的眼中是否有猶豫,在倒下的片刻,看見她倉皇離去可能頭也不回的片刻他又是否有后悔。

      我翻來覆去的想,神經(jīng)質(zhì)的開了電腦又看了一遍又一遍,那枯燥而平鋪直敘的黑色文字仿佛拼湊成了一幅幅年久而失掉了色彩的畫面。

      我想起檔案上James冷峻的側(cè)臉。我想一定有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他轉(zhuǎn)過頭對著她微笑,直到炫目了陽光。我想一定有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他虔誠的摘下胸前第二顆金色的紐扣輕輕放在她的手里。

      我想起年幼時每每看見她摩挲著手中年久而暗金色的紐扣,一遍一遍直到淚眼婆娑。想起每每看到她閉目在金色的陽光下小憩睡夢中的表情或坦然或痛楚,直到攥緊那枚紐扣把自己驚醒。

      我仿佛中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想、看,我知道那是歷史,我知道它早已過去,可是我根本無法釋懷。

      直到幾天后風塵仆仆的Ken敲響了門。我才發(fā)現(xiàn)靜音了的手機上有無數(shù)個他撥打給我的電話。

      他安靜的擁我入懷,溫柔的問我怎么了。我終于是忍不住撲在他懷里哭了出來。

      ——[那是歷史Sally,無論有多少痛楚都已經(jīng)過去,我們現(xiàn)在都很幸福。]

      耳邊他一邊一邊仿佛催眠一般對我如是說,我只知道心里很難過,那不是痛,只是一種無法傾訴的郁結(jié),而我狠狠的哭,想要將它發(fā)泄出來?捱^之后我很沒出息的在Ken懷里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一日。醒來的時分Ken剛剛推門入室?匆娢倚α诵。他說他去拜訪了Mike。訝異的同時我相當緊張,我問他去做了什么。

      他告訴我,Daisy說上帝會寬恕我們。他們的在天之靈必然會得到安息。而Mike沉默許久,終是告訴他,James并沒有葬在這里。他的骨灰被撒入了珍珠港附近的太平洋域。

      ——[他屬于那里。]

      Mike是那樣說的。

      我清楚Ken一定是把一切的故事都告訴了他們,可這又何妨。半個世紀過去了,不明白的東西,都應該明白。他們放不下的東西,就交由我來終結(jié)。

      那天晚上Ken踏上了回程的班機,而我著手訂購飛往夏威夷檀香山的機票。

      ——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

      -

      -

      -

     。ň牛

      不得不說,夏威夷是個很熱情的島嶼。然而有些地方,依舊是那樣的莊嚴肅穆。有光必有影,而這里的熱情卻恰恰是由這里的肅穆所捍衛(wèi)、并且守護而來的。

      坐在計程車上,遠遠就望見太平洋國家軍人公墓。白色墓碑在明媚的陽光下反射著淺淺的光,耀眼,但不炫目,如那一個個安息的靈魂,默默的守護著這片國土。

      我站上山崖,或者說海巖,海風溫柔的拂過我的頭發(fā),帶著清爽的海鹽氣息。耳邊回蕩著澎湃的海浪聲,低頭就可以看見泛著白沫的海浪碎在高高聳起的巖石上。

      我拿出那枚紐扣,最后看了看它暗金色的外表以及鐫刻在背面的名字。狠狠下力扔入水中。它立刻如一滴水珠一般落入水中再也尋找不見。入水的聲音淹沒在海浪的巨響中。宛如那一段歷久彌新的故事逐漸消失在歲月的回響之中。

      “你看見了嗎……?”我對著海水低喃。

      “她還愛著你……那樣愛你……”

      “安息吧……”

      最后一次看向那汪洋恣意的大海,以及那碧藍的天空。我仿佛看見天際有一個烏發(fā)女孩和銀發(fā)少年在微笑,那笑聲淹沒在澎湃的潮水聲中。

      轉(zhuǎn)身離去。

      天澄澈的沒有一絲云彩。

      -

      -

      -

     。ㄊ

      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

      它們會在年輪的盤旋增加中逐漸為人忘卻。

      但是它們并不會消失在這世上。如那一枚留存了半個世紀的紐扣。

      ——它們會永遠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某個時空;蛟S有人會發(fā)現(xiàn),或許沒有。但它們并不會心存遺憾,又或者惋惜沒有留下自己的足跡。

      因為他們曾經(jīng)存在過,就如那些已經(jīng)逝去的人,他們笑過、痛過、哭過、感受過經(jīng)歷過。

      那已無憾。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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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Eter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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