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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
男孩躺在泥土地上,感覺有點冷,看著眼前不停挖坑的男人,男孩幸福的笑,笑到心里發(fā)酸。男人粗魯?shù)陌涯泻⑷舆M坑里,然后又一鍬一鍬的填土。
男孩看著男人在這么冷的天氣里已然大汗淋漓,有點心疼。在男人把土揚到男孩臉上的時候,男孩安心的想睡了,吶,如果可以,請允許我回來看你,好嗎?
男人填平最后一鍬土的時候,啐了一聲“晦氣!死了都不閉眼!”
回魂
月下寒迷迷糊糊的趴在柜臺上瞌睡,昨晚家里那頭狼崽子實在折騰人,在浴缸里明明很溫馨的你儂我儂,怎么給他帶了個浴帽就讓他沖動的變成人來把自己拆吃入腹?腰酸背痛了一晚上,那狼崽子也不知道節(jié)制,身上肯定花花一片。
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走進來,月下寒抬頭,是隔壁扇子鋪的老板。
“咳咳!”扇子鋪老板看到月下寒沒有理會他硬是咳了幾聲。
“老頭子、、、感冒別傳染我、、”月下寒揮揮手,不屑的樣子。
“我來贖回我上次當在這里的扇子!”扇子鋪老板不滿的拍了拍桌子。
“嘖、、你要拿出等價的物品才行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月下寒不滿的嘟囔。
“我早就準備好了!”扇子鋪老板把一個紫檀木的匣子輕放在柜臺上,月下寒頓時眼睛放光。
回身找出協(xié)議,確認了那柄扇子沒被當?shù),月下寒興沖沖的取出來和扇子鋪的老板交易。
“您拿好~~~~~~~”麻利的收回紫檀木匣子,月下寒有些激動的打開來,里面平放著一張紙,是契約書,簽約者的名字,是西方傳說中的墮天使,路西法。難能可貴的是,契約書的另一方,并沒有任何人的名字。
扇子鋪老板看著月下寒一臉花癡的捧著盒子,嘴角抽搐了一會,轉(zhuǎn)過身的時候不意間瞄到月下寒白皙的頸項上有幾枚極是細小的紅色斑點,可他并不在意,他手中的扇子,才是他的寶貝。
沒幾天的時間里,扇子鋪的老板再次造訪,還帶來了一堆的街坊鄰居,古董店的儒雅青年,寵物店的熱辣美女,咖啡廳的憨厚大叔,圖書館的自閉兒童,飾品店的神經(jīng)質(zhì)女巫,醫(yī)館的腹黑醫(yī)生,客棧的變態(tài)管理等等等等。
月下寒被這么大的陣仗弄暈了眼,這還沒到一年一度的聚會時間呢,這人怎么就都聚齊了?
然后月下寒看到扇子鋪的老板一臉驚恐的指著他對左鄰右舍說著什么,再后來,所有的人都一臉恐慌的盯著月下寒猛瞧。
月下寒嘴角不住的抽搐,感情,把這里當動物園隨便參觀呢啊。
“發(fā)生了什么事?”月下寒瞄了一眼旁邊趴著的一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狼崽子,郁悶的開了口。
“哦哦哦哦哦~~~~~~~~暗巷里發(fā)生疫情了~~~~”飾品店的神經(jīng)質(zhì)女巫用她高亢的顫音叫道。
“一個晚上迅速的傳染開了~嘿嘿嘿嘿~”客棧的變態(tài)管理一臉的奸笑。
“殯葬社的老板、美發(fā)店的大工、和我們店的侍應(yīng)已經(jīng)臥床在家了、、、”咖啡廳的憨厚大叔有些愁容的說道。
“、、、、、”圖書館的自閉兒童拿出了一張寫滿省略號的白紙。
“所以?”月下寒皺眉。
“扇子鋪老板說你是病原體。”醫(yī)館的腹黑一聲陰測測的說道。
“沒錯!我那天確實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紅斑和病倒的患者一模一樣!”扇子鋪老板總是和月下寒抬杠,有些風吹草動,在扇子鋪那邊,月下寒的頂罪是首當其沖的。
月下寒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想起了脖子上那些紅點,有意無意的瞄了瞄那頭狼崽子,卻看到那健碩的蒼狼慵懶的起身,優(yōu)雅的邁著步子,朝二樓走上去。
月下寒頓時火冒三丈,他敢打賭,那狼崽子肯定上去狂笑不止了!
“來來~讓姐姐我看看~~~~”寵物店的火辣美女大步上前,趁月下寒不注意的時候在他的領(lǐng)口輕輕那么一扯,于是,世界安靜了,幾秒鐘的定格后,寵物店的火辣美女把月下寒的領(lǐng)口又捂的嚴嚴實實。
“人家、、、咳咳咳、、、不關(guān)我們大家的事吶、、、”留下意義不明的話,寵物店的火辣美女率先走出了當鋪。然后腹黑的醫(yī)生和變態(tài)的管理也跟著走掉了。
剩下的眾人仍舊是一頭霧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三下兩下作鳥獸散。萬一被傳染了,可不是好玩的。
月下寒翻了個白眼,無聊。然后會身去樓上要找那狼崽子算賬、有些事必須要教育教育的,“你這狼崽子!下次愛愛的時候麻煩不要用你那兩顆尖尖的犬齒咬的那么狠!”
于是這天就這么過去了,第二天開店的時候月下寒又開始冒青筋了,店鋪門口放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正常一點的,有湯藥,瘟疫預防藥,不正常的,就多了,比如月下寒左手里拿著的避孕套,還是多種口味的,右手里拿著的□□工具,上面還附贈使用說明,月下寒氣結(jié),剛想開罵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里有一個黑色的毛絨絨的東西在動,伸手一掐,月下寒忍不住的又翻了個白眼,那是一個男孩,鬼氣重重的男孩。
月下寒拎了蒼狼下來整理門前的垃圾,自己帶著男孩入了當鋪。
“你想當什么?”月下寒看著一臉青紫的男孩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沒有值錢的東西!蹦泻⒉话驳慕g著手指。
“如此,你就說說你想要換什么吧。”這樣的客人月下寒見得多了,但她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我、、、我想、、想要一具身體,回去看看他、、、讓他、、讓他再抱抱我、、、”男孩越說聲音越小,是害羞了。
月下寒哂笑,真是個內(nèi)斂的孩子。
“好吧,我給你身體,同等的,你要把你的愛情當在這里。”月下寒笑,嫵媚的樣子。
男孩子想了片刻,同意了,反正在愿望達成后,他就會去地府投胎,今生事,已再無瓜葛。
簽了協(xié)議之后,男孩嘴角帶笑的消失,三天后,他就會擁有一個新身體。
月下寒看著男孩消失的地方,挑眉,嘴角勾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蒼狼大搖大擺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向二樓。
月下寒皺眉,這狼崽子,越來越不安分了,不好好教育教他,就不知道這里誰當家!別以為他剛剛藏起來的那些□□工具他沒看到,那么大的動作,當他是瞎子!
男孩再出現(xiàn)在男人面前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認不出換了身體的男孩了。男人著迷的為男孩亮麗纖柔的外表傾倒,然,男孩卻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心悸感覺,男孩以為這是錯覺,在男人去牽男孩手的一瞬間,男孩眼神暗了暗,,原來的男人,又這么猥瑣么?
男孩開始不厭其煩的接受男人提出的要求,然后男孩心里越來越不滿,總是厭惡的,以前的自己,為什么這么沒眼光?不擇手段出賣所有能出賣的東,男人就這樣向上攀爬著,社會的頂端,是男人垂涎的肥肉,男孩冷眼看著這一切,愈發(fā)的鄙夷,心中隱隱的不安,他真的,是愛著男人的嗎?
月下寒倚在當鋪的門邊,外面淅瀝的小雨讓人心情舒暢,迎面信步走來一個體態(tài)健碩的俊朗男人,銀藍的發(fā),銀藍的眼,人類姿態(tài)的蒼狼身上,泛著一種慵懶的張揚與狂野。
月下寒撇撇嘴,真是會招蜂引蝶。
蒼狼將手中的紅木雕匣子遞給月下寒,,順勢攬住他來了一個激情的吻。
冷空氣來臨的靜默時候,暖暖的體溫及有力的脈動才會證明被擁有的活著,月下寒喜歡和蒼狼肌膚相親,那是一種安心的享受。
男孩看著面前這些所謂的社會高層人物,胃里隱隱泛嘔,這感覺似曾相識。
幾個月前,男孩愛男人愛的瘋狂,他不求回報,只想幫男人完成夢想,站在社會的高層。所以當男人把他當玩物送發(fā)給那幾個高層后,他并不怨恨,他甚至開心,開心他能幫助男人,盡管、、、盡管他被那些人面獸心的變態(tài)凌虐致死,他仍不怨恨,,仍渴求著,男人那寬厚的胸懷再抱他一次。
而現(xiàn)在、、、而現(xiàn)在。∧泻⑻糁,笑的魅惑,他要這些曾傷害他的人死!要他們死得凄慘!
男孩牽著男人的手,將包間門反鎖,在那些丑陋猙獰的面孔前露出了尖銳的利爪,進行著單方面的屠殺。
里面的聲音外界聽不到,男人驚恐的看著他極力討好的那些人被男孩撕裂,啃食。
男孩覺得很暢快,暢快的心里被欲望漲滿,他,殺不夠。
男孩輕佻的來到瑟瑟發(fā)抖不住求饒的男人面前,歡喜的笑。
“喂~我?guī)湍銡⒘怂麄兞,全都殺了。你就平步青云啦~我是愛你的,對吧~”男孩將手伸向已經(jīng)無法言語的男人面前,突然愣住了。
那不是他的手,扭措的筋脈,灰褐的皮膚,刀一樣的指甲,男孩望進男人的眼里,那里倒映著鬼一樣的青面獠牙。
男孩突然就想到了那個古雅的當鋪里,那個神秘又高雅的人,他對他說,把你的愛情,當給我。
男孩笑了,他說,我是愛你多一點還是恨你多一點?
男人想活命,可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不認得現(xiàn)在的男孩,他不記得。
男孩寵溺的摸摸男人的臉,銳利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了幾道血痕。
“我甘愿為你受辱,我甘愿為你而死,我甘愿為你回魂,你卻不知道也不記得,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副教習,我為什么存在,你又為什么存在呢?”男孩的聲音很沙啞,男人愈發(fā)的害怕,害怕到失禁。
“你怕我?”男孩迷惑了,為什么,要怕我。
月下寒拿著紅木雕匣子站在一座大廈前,大廈最高層是一所出了名的夜總會,看著大街上來去匆忙的行人,月下寒感嘆了,為什么自己就這么閑?
“不務(wù)正業(yè)的人還有資格感嘆?”
月下寒回頭,是閻王手下那位得力的助手,陸姓的判官。
“陸判今天好悠閑啊!蹦呛谀橀愅跏裁磿r候會憐惜人了?
“小黑小白太忙,今天這里我暫代執(zhí)勤。”陸判拿出一本黑色的皮質(zhì)筆記本,里面的書頁居然也是黑色的,白皙纖細的手執(zhí)著黑白相間的筆在上面隨意的寫著什么,是血紅色的墨水。
“又個男孩,為了愛情,在當鋪里換了一個夜叉的皮囊回了魂,而他出賣的,卻是他一直為之付出的愛情。多么等價的交換,是不是?”月下寒打開了紅木雕匣子,里面什么也沒有。
“你要人家愛情做什么?”陸判斜眼。
“當鋪有個大主顧,他以愛情為食,我只是為了賺錢!痹孪潞痔痤^看了看大廈的頂層。
“你是說月老?那個老不修出手確實大方,你果然是奸商!标懪刑籼裘,突然也抬頭看向了大廈頂層。
一個黑影由高處墜落,摔在地上像個沙包,陸判面無表情的在本子上寫著什么,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響,男孩也隨著男人,像個沙包一樣,陸判手中的筆停了停,然后搖頭嘆息。
月下寒看著合上筆記本的陸判,微微的笑,“陸判若是不想跑這種無聊的差事,大可以和閻王知會聲,據(jù)說,閻王是挺懼內(nèi)的!
轉(zhuǎn)身準備走人的陸判身體僵了僵,回頭白了月下寒一眼,迅速的消失在了人還中。
月下寒偷笑,陸判臉上的紅暈真可以吶,或許閻王懼內(nèi)并不是謠傳。
合上手中的紅木雕匣子,月下寒看了看男孩的尸體,品質(zhì)低下的夜叉尸身已經(jīng)被損壞的不能再利用了吶。
捧著手中的紅木雕匣子,月下寒轉(zhuǎn)身,朝著空氣擺了擺手。
“那么,謝謝惠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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