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祁晏在高中以前從未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人生的主角,因為他活得太過于順風順水了一些。 父母因為在他幼時甚少陪伴,總是對他懷著愧疚感,所以無論是他的夢想還是愛好,父母都無條件支持。一直以來他都在學習音樂表演,也憑著這項技能順順利利升學。從小到大,富足的家境讓他想要得到的一切事物都唾手可得。 但他心里最在意的一點,是他有一個很喜歡的青梅竹馬。 很少有人能夠和伴侶相遇這樣早,他總是在心里暗暗得意道。二人在兩三歲時就總在一起,從幼兒園到高中也未曾分別,相比于朋友和伴侶,二人更像世界上另一個我。二人深諳彼此的愛好、口味和忌口,祁晏總是偷偷想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如此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但是很不巧,二人當了十六年損友,恐怕連牽手都像左手牽右手。 祁晏敢在瘋跑一通后拿起虞晚的水杯一飲而盡,也敢在虞晚剛剛拿到熱氣騰騰的煎餅果子的時候咬上一大口;他可以隨意拿過她的發(fā)圈綁頭發(fā),也能亂翻她的文具袋找一支用的順手的筆……他們的關(guān)系太親密了,以至于父母老師都堅信二人絕對不會早戀。 虞晚和他一樣,愛看張愛玲和三島由紀夫,愛讀辛波斯卡的詩集,二人會在學業(yè)不忙的晚上擠在一起看電影,從導演到選片風格都如出一轍。祁晏離她很近,看她專心致志盯著屏幕。 二人在游戲上的品味也是相似的,手機屏幕上來來回回幾個RPG游戲,每個賬號的親密度都已經(jīng)升到最高。 祁晏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越是了解虞晚越是惴惴不安地覺得,自己并不是虞晚的理想型。 木白和沈斐總是開玩笑,說他們默契得像小情侶,虞晚笑著說只是太熟悉啦,祁晏也只能站在旁邊幫腔道,“對啊! 虞晚更喜歡那個轉(zhuǎn)校生,那個叫袁淮之的轉(zhuǎn)校生看起來也很喜歡她。祁晏總是在幫虞晚打水回來后,看見她站在那人桌前,拿著一份月考的語文試卷閑聊。 袁淮之簡直是文科的天才,祁晏在心里有些憤憤不平的想著,謝斯年理科第一的位置還是他埋頭苦學得來的,憑什么袁淮之云淡風輕的就能考一個讓他望塵莫及的分數(shù)? 祁晏好像沒什么資格約束虞晚,他也只能在心里繼續(xù)酸澀,臉上卻還是帶著笑,“又學習呢?” 高三該去集訓了,祁晏慢吞吞收拾書包,他很清楚高三這一年對于文科生來講是何等的崩潰和無助。白板屏幕上是新的座次表,集訓生走的零零散散,班主任只能重新排座位。他瞧見袁淮之和虞晚被安排成同桌,也只能悶悶地跟虞晚囑咐道,“記得經(jīng)常給我發(fā)信息! 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jīng)是高考前夕,所有人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這場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試,虞晚只是簡單寒暄了幾句,就再次回到位置上寫單詞默寫卷。 半年多沒有上課,雖然提前補習過,祁晏月考還是考的稀巴爛,幸虧他藝考成績還不錯。 大課間的時候,他瞧見虞晚垂頭喪氣的走出辦公室,高考前心情起伏大,成績波動也很正常,可是虞晚成績波動有些嚴重,讓她一時間也失去了自信心。 他上前一步,想去安慰虞晚。卻見袁淮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直接攬住她。 她靠在他肩上,似乎是哭了。 祁晏賭氣一樣,從那一刻決定要去國外學音樂,他希望虞晚最好痛徹心扉、大徹大悟,誰才是那個最好的選擇。 但虞晚很尊重他的選擇,仿佛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普通朋友,祝他前程似錦。 二人還是時常緊密的聯(lián)系,仿佛那些賭氣只是祁晏的一廂情愿。 虞晚和袁淮之高考都沒發(fā)揮失常,考上了同一所院校。 留學生活一點也不好過,新租的公寓像個毛胚房一樣,只有一張床墊子。祁晏在國內(nèi)就壓根不會做飯,在國外做飯更是難吃至極,花錢也買不到什么合口味的東西。 他嘆了口氣,頹廢地坐在那姑且算是床的地方,端起碗來泡難吃的麥片。這個破玩意兒已經(jīng)習慣了幾年,卻還是難以下咽。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是他和虞晚建的小群,里面有木白和沈斐兩個共同好友,“我談戀愛啦!” 他突然覺得這碗破麥片真難吃,卡在嗓子里快要咽不下去。 以前祁晏不懂為什么愛是成全,他覺得相愛的人必須緊緊相貼,一刻也不能分離。 可是他現(xiàn)在卻無比清楚,糾纏的后果是什么。 如果虞晚因為他的糾纏、他的追求而心煩意亂,他會比她更難過。 他想要她永遠明媚、永遠開心,他慶幸這些情愫還能克制,不至于讓二人鬧得不歡而散。 祁晏突然意識到忘記一個人真的好困難,他們生活習慣如此相似,他們的藝術(shù)品位如此趨同,每一首歌、每一本書都讓他產(chǎn)生一絲迷幻。 再次見面的時候,果不其然是收到虞晚結(jié)婚請柬的時候。淺紫色帶著淡淡薰衣草香味的紙頁,燙金的裝飾和漂亮的封口蠟,祁晏看向那個名字,還是熟悉的筆跡。 彼時,祁晏在國外已經(jīng)發(fā)行多張專輯,新的專輯《最佳損友》則是作為新婚禮物送給了虞晚。 回國的飛機上,他依然很忐忑,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但是見到虞晚的瞬間,他還是有些酸楚。木白和沈斐來來往往幫忙招待賓客,他遠遠站在化妝間門口沒有上前。 他無比誠摯的希望那些惡毒的咒罵都不算數(shù)。不算數(shù)的、詛咒都是不算數(shù)的,虞晚和袁淮之不會分開、袁淮之也必須得好好活著。 或者、或者也別那么幸福,讓她有一些空隙想起自己? 算了,還是很幸福才好。那些夜里的、歇斯底里的詛咒都是不算數(shù)的,最好虞晚要和他一直幸福。 他走上前去,對著敬酒的虞晚抬手,“新婚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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