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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bye
//時間線為一切都塵埃落定后//
“先生,你的錢包掉了!
穿著沙色風衣的青年聞言停下腳步,卻恰好將身影隱入了未被霓虹燈照到的漆黑夜色中。年輕的女孩看不太清青年的神色,卻不自覺蜷縮了下伸出的手指。
有點冷啊,她想;蛟S是因為接近年底了吧。
青年似乎是笑了下,伸出手,接過了她遞來的錢包,用好聽的嗓音禮貌回應道,“多謝,這位年輕的小姐!
——他走了。女孩一個人愣了許久,直到離開的同伴找來。
真好看。她回想起那一閃而過的精致面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遭到了同伴擔憂的目光。
她不解問,“怎么了嗎?”
同伴搖搖頭道,“剛叫你好久都不應呢,是遇見什么了嗎?”
遇見了——
“沒事,在想些事情啦!迸⑿χ贤榈氖郑p快地走了。
那只手,好像纏著繃帶。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青年漫無目的地穿梭過大街小巷,不羈的腰帶隨他的動作而搖曳,顯示著主人的心不在焉。
過了一會兒,他卻兀地停下腳步,抬頭看向懸著的紅白標牌。
因為時光荏苒而斑駁的黑白圖案,燈芯仍頑強的發(fā)著溫暖的亮光,讓人能清晰看到下方一排英文——Lupin Pub。
青年佇立在原地,微弱燈光映照出他俊美蒼白的臉龐,卻因晦暗不明的神色而有了幾分郁郁氣質(zhì)。
他最終還是推開了門。
門后,是一段不長的臺階,通往酒館正廳。青年慢吞吞地走著,到了頭,才微微仰起頭,沉默地坐到了吧臺前的空位上。
酒管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舉止言談間也不失優(yōu)雅。他細細擦著手中的玻璃杯,垂著眼,嘴角始終帶著微笑。
青年將雙手交疊,擱在吧臺上,手背上的頭輕輕歪了歪,向酒管慵懶道,“老樣子,兩杯加冰威士忌。”
“好的,稍等!
暖黃的燈光照到了他的身上,現(xiàn)出了幾乎是柔和的神情。他將手插進兜里,拿出了一個和酒館標牌近似,卻過舊的打火機,輕輕地,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地放在了身旁的空位上。
這時,酒管的聲音響起,“客人,您的威士忌。”
如過往幾年的每一次一樣,一杯擺在了青年面前,一杯放在了打火機所在的空位上。
酒館的門又被開啟,發(fā)出一陣噪音。
“嗒、嗒、嗒!蹦_步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他的左后方。
青年端起載著冰球的酒杯,卻沒有喝,只是閉上眼,聽著旁邊人坐下時衣物摩擦的窸窣聲,及放下物件時的悶響,再然后就是熟悉的聲音。
“老板,請來一杯和旁邊這位一樣的。”
酒管依舊簡短應下。
旁邊的人過了會兒,又道,“太宰!
青年睜開眼,鳶色的眼瞳看不出情緒,只是保持著端酒杯的姿勢,淡淡問,“不喝番茄汁了?”
“不喝了!笔嶂R的發(fā)型,穿著西裝的人輕松一笑,有著多年未有過的放松,“最近閑下來了,不用開車!
他道,“太宰,一切都結(jié)束了!
是啊,都結(jié)束了。
有著黑色微卷發(fā)的青年看向他時,久違帶上了一絲淺笑。他舉了舉手中剔透的酒杯,說,“干杯?”
對方也舉起剛剛上的酒。
“干杯。”
“叮咚——”
短促的碰撞聲響起,一觸即離,兩人都將酒杯放到嘴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青年突然開口了。
“安吾,你說織田作在那里過得好嗎?”
坂口安吾輕抿了口酒,看向他,見其神色如常,才回答,“會的!
像他那樣傻、那樣好的人,一定會的。
青年好像信了,沉默下去,一口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掏出了錢包放在了吧臺上,過長的劉海在他臉上留下陰影。
帶著眼鏡的男人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心慌。
“太宰!”
高挑卻瘦弱的身影聞聲,離開的腳步停下,等待著他的下文。
坂口安吾微張著嘴,半晌,才頹然著,輕聲問,“可以最后拍一張照片嗎?”
青年的背影晃了晃。
“沒必要了!彼詈筮@樣說,“不要來找我!
他頓了頓,又玩笑般道,“Goodbye~安吾!
青年離開了,在道完別后,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只剩下他。
坂口安吾有些崩潰地將手插到發(fā)間,規(guī)整的頭發(fā)被揉亂,盡顯狼狽。一滴淚滑落,滴落在未喝完的酒杯中。
酒管看著這一幕,只是嘆息,一瞬間多了一絲滄桑。
離去的青年沿著夜間的海邊小道,悠悠走著。
突然,他兜里傳來電話鈴聲。
他拿出手機接通,語氣平常,“莫西莫西!
“太宰,你在哪?”
“呀呀,亂步先生這么關心我,太感動了!鼻嗄瓴灰詾橐。
近似正太的聲音卻帶上幾分嚴肅,“太宰,別做傻事。”
“亂步君,你怎么會不知道這是不是傻事,對我來說!
“好啦,我承認是異能科的那個人打的電話給社長啦!苯瓚舸▉y步在另一頭嘟囔著,“你可是亂步大人承認的社員,總不能不管!
青年笑著停下腳步,望向天邊漸亮的地平線,“那亂步先生會阻止我嗎?”
名偵探沉默幾秒,才說,“如果太宰你這次是真的的話。”
“……我會晚一點告訴他們。”
“吶,真是謝謝亂步大人了!鼻嗄杲K于真情實意地笑了,連平常暗淡的鳶瞳都漫上點點星光。
“下次記得跟他們道別啊太宰!泵麄商奖г怪f,“帽子君他們總是不講道理又野蠻。”
“會被纏住的吧,絕對會的吧,亂步先生不要說到怎么恐怖的可能啊!鼻嗄甏舐曊f完,又輕輕道,“呀,各位,Goodbye~”
說罷,青年掛斷了電話,將手機從手中扔下了高架橋,落入了大海。
他笑著,將這座收留了他,他所保護的城市深深印在自己腦中。
——他即將迎來黎明。
江戶川亂步聽到電話掛斷的嘟嘟聲,睜開了碧綠色的眼眸,掃了一眼聚首的眾人。
“一分鐘,在高架橋!彼戳丝创蜷_的窗外,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會成功死去!
“嘖,麻煩死了!本w發(fā)的青年按住帽子,從窗口飛了出去,“才不是想救那條青花魚!
白虎少年早已和黑衣的無心之犬一同離去。
紫黑頭發(fā)的女醫(yī)生早就被安排在海邊。
“國木田,你不去嗎?”
金綠色頭發(fā)的青年握緊了手中的本子和鋼筆,聲音確是堅定的,“太宰他想死去,作為搭檔,我已經(jīng)盡了責任。”
“作為朋友,我會支持他的!彼f,“我認為,這應該是他的理想。”
在塵埃落定之后,他認識到了更多。
“亂步先生也說他會成功的,不是嗎?”
有著童顏的名偵探笑了,“當然,亂步大人什么時候出過錯。”他看向推門進來的銀發(fā)劍士,“不過,我們的委托可能玩不成咯!
十、九、八……
黑發(fā)鳶瞳的青年看著海面上一線白光,笑著坦然閉上了眼,緩緩向前傾倒。
四、三、二……
一。
天色破曉,白金色的光擁過了青年,照過了他的笑顏,他的釋然。
“噗通!
“太宰先生——!”
呀,有人叫他嗎?
可惜可惜,他沒法回答了。
窒息感充斥著大腦,青年的呼吸漸弱,恍然間,他看見了幾道向他游來的模糊身影。
不值得的啊——膽小鬼有什么值得擁有的嗎?一定沒有。
他們抓住了他。
但是青年卻停止了呼吸。
他擁抱了黎明,擁抱了大海,也擁抱了死亡。
這是他一直所希望的。
所以不要哭,我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去贈予祝福。
啊,這氧化的世界,還是有幾分令人留戀的。
不過,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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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作者所理解的太宰,ooc致歉
完蛋,寫我推寫著寫著抑郁了(畫圈圈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