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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甜文。
雙向暗戀。

*男主第一人稱/男主被別人咬過腺體/古早性轉(zhuǎn)版死人文學(xué)/慎看


內(nèi)容標(biāo)簽: 甜文 治愈
 
主角 視角
虞燼


一句話簡介:古早性轉(zhuǎn)版死人文學(xué)。

立意:愛自己。

  總點擊數(shù): 2285   總書評數(shù):24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99 文章積分:3,965,03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幻想未來-愛情
  • 作品視角: 男主
  • 所屬系列: 別罵廚子飯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8663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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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燼

作者:祝藍(l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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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懷孕了的男 omega,還有一百天就要死了,虞燼不知道這是她的骨肉。

      1

      我的抑制劑用完了,從骨頭里傳來的劇痛難以忍受,凌晨三點,我給林醫(yī)生打電話:"……醫(yī)生,能麻煩你給我送,送一支抑制劑嗎?"

      "沈雁行,你他*是嫌命長嗎?你懷孕了你不知道嗎?抑制劑有害!"

      "虞燼呢?你的法定伴侶呢?"

      我看了一眼空蕩的臥室,"她不在家。"

      我的發(fā)情期,和那個人是差不多的時間,虞燼在哪,我比誰都清楚。

      但我不想告訴林醫(yī)生,那太難堪了。
      當(dāng)我以為自己要這么疼昏過去的時候,虞燼回來了。

      我來不及收回我的信息素,她已經(jīng)聞到了滿屋子甜膩的朗姆酒味。
      我縮在墻角,仰頭看著她,可能是受激素影響,我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涌出。

      虞燼沒說話。

      她冷著臉,在我面前蹲下,干脆利落的咬上我的后脖頸,一陣酥麻的快感傳導(dǎo)進(jìn)我的神經(jīng)末梢,我顫抖著的指尖陷進(jìn)她的肩膀,本能的渴望更多觸碰。
      但她公事公辦,注入安撫的信息素之后就抽離,不多一分一秒。

      我得到了一個血淋淋的臨時標(biāo)記。

      虞燼冷笑了一下:"那個讓你懷孕的 alpha 呢?讓你一個人在孕期發(fā)情,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吧。"
      我愣了一瞬,逃避般低下了頭。

      虞燼攥住了我的下巴,她的眼眸涌動著鎏金色,情緒很少,冷淡到漠然。
      "既然那么愛她,你干脆就扛著啊,疼點而已,干嘛要我的臨時標(biāo)記呢?"
      "這么喜歡犯賤嗎?"

      我被她嘴角那抹嘲笑刺傷了,但我什么話都說不出口,我只是覺得眼睛好酸,酸的發(fā)漲,我不想再哭了,但我克制不住。
      "對不起,對不起。"

      別這樣說我。
      我哭出聲。
      虞燼松開了我,她不耐煩的轉(zhuǎn)過頭:"我餓了。"

      2

      我給她做了一碗烏冬面。

      虞燼不喜歡我,但喜歡我做的飯。

      我喜歡看她吃飯,很單純的時間,沒有什么愛恨交加,沒有什么生離死別。

      她吃飽了,我就很開心,這種時候通常也不會有什么惡言相向,我也不用去想還剩幾個明天。

      大約四年前,虞燼說我長得像她的一位故人。
      我對她一見鐘情的那一秒,她在我身上看見了死尸的還魂。
      我倒貼著做了個替代品。

      后來,那個本該戰(zhàn)死的人活著回來了,在我們結(jié)婚的那天。

      虞燼婚禮上親了我,晚上就趕去秦誤身邊。

      我想我最該感謝還是帝國新修訂的婚姻法,因為起碼五年內(nèi),我們都必須是伴侶。
      秦誤跟我不一樣,他是立過戰(zhàn)功的大將軍,虞燼當(dāng)年指揮帝國軍隊攻打聯(lián)邦的時候,他們曾并肩作戰(zhàn)。

      秦誤是個清高自持的 omega,他有理想,有抱負(fù),而我空有皮囊,只想在家里為虞燼洗手作羹湯。
      虞燼對秦誤的耐心是我不可想象的,她甚至從沒有標(biāo)記過他,秦誤清清白白的,被她圈在自己的領(lǐng)地,她不允許別人碰,自己也舍不得碰。

      我嫉妒的發(fā)瘋,我恨死秦誤了。

      但后來我就漸漸習(xí)慣了,習(xí)慣了偶爾粗暴的標(biāo)記,習(xí)慣了晚上等不到的枕邊人,習(xí)慣了做個她退而求其次的發(fā)泄對象。

      幾個月前,我同時查出了腺體衰竭和懷孕體征。

      林醫(yī)生告訴我,這個孩子不能要。
      但我覺得如果我一定會死,那不如死在手術(shù)臺上。

      我不想失去這個生命,畢竟,它是我能求來的,虞燼和我之間最深刻的聯(lián)系。
      虞燼不可能想要這個孩子。

      我向來聽她的話,可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想自私一回。

      3

      最近她越來越少回家。
      我去軍事基地找她,看見她和秦誤一起在實驗室里說話,她臉上的笑看起來好溫暖。

      發(fā)現(xiàn)我之后,虞燼生氣了。
      她攥著我的手腕像要捏碎我的骨頭。

      "你來這干什么?這里有輻射!"
      我愣住了,虞燼在關(guān)心我。

      我差點以為她知道了,心臟有些顫抖,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看著她的眼睛。
      但虞燼很快恢復(fù)了淡漠,她松開我,眉宇煩躁,"有事就說。"

      "今晚回家吃飯吧。"
      我牽住她的衣袖,乞求的看著她。

      我好想她,可我向來語言貧瘠,只會說一些這種干巴巴的話,希望她能陪陪我。

      虞燼沉默了一會兒,丟下一句:"我有空會回去。"
      我知道她不喜歡人違反她的命令,于是什么也沒再說,乖乖回家做了一桌菜,都是她喜歡吃的。

      等到了十二點,虞燼沒有回來。
      我把枕頭哭濕了。
      半夜好像有人在摸我的頭,并不溫柔。
      我蹭了蹭那個溫暖的源頭,有聲音朦朧不清,夾雜著怒氣:"連孩子都不想承認(rèn)是我的,至于這么討厭我嗎?"

      4

      隔天清晨,房里只有我一人。
      今天差不多是發(fā)情期,我記住了醫(yī)生說不可以使用抑制劑,但我也不可以再要虞燼的臨時標(biāo)記,那樣她會起疑心。

      我找了一個素不相識的 alpha。
      送上門的午餐,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咬的很淺,但依舊留下了信息素的氣味。

      我不喜歡她的味道,回家洗了好久。

      我沒有想到虞燼突然回家,以往的發(fā)情期她從來不會管我怎么處理,我驚慌失措,遮遮掩掩,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虞燼的眼眸暗了下去。

      她不怒也不吼。
      點了根煙,放在嘴邊沒有抽。

      我縮在客廳的角落,像被扒掉了衣服一樣,羞恥感彌漫開,最后聽見虞燼的聲音:"誰都可以標(biāo)記你,是嗎?"
      "你至于這么饑渴嗎?"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難過。
      秦誤不會這么隨便的讓陌生人標(biāo)記,可能在虞燼心里,我一直都是愚蠢而膚淺的,不配談什么愛。

      我配不上她。
      這件事讓我痛苦。

      "我問你話!"虞燼沖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你是不是天生就這么浪!"
      我哭的顫抖個不停,"不,不是。"

      "你想離婚了是嗎?五年快到了,你就這么等不及?!"
      她釋放出濃烈的信息素,我被壓制到心口發(fā)悶,但骨髓里的癢卻提醒著我,我有多愛她。
      "疼,虞燼……"

      "這算什么?"
      虞燼冷笑,撫上我的后頸腺體,那里有別人的咬痕,現(xiàn)在則被她的尖牙貫穿。

      惡狠狠的,像是要把我撕碎。
      "你給我睜開眼看清楚,你是誰的 omega。"

      我眼前一片模糊,雙腿無力,只能攀附在她身上,我的腺體功能早已受損,這種程度的信息素注入讓我整個人都如飄云端,太痛,我壓抑著自己的呻吟,說話都破碎不堪:"……我是你的,是你的。"

      "你懷著別人的孩子,發(fā)情期隨便讓一個 alpha 標(biāo)記,沈雁行,你說你是我的?!"
      "想離婚是吧,你別做夢了。"
      "我還沒玩夠。"
      她咬上我的唇,"你可以對比一下,誰讓你更爽。"

      5

      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林醫(yī)生正對著虞燼破口大罵。

      "他還懷著孩子!人都瘦成這樣了你還折騰他。∧闶遣皇侨?啊?!你一個帝國軍隊的alpha 長官,至于和一個家里的 omega 計較嗎?"

      我拉住他,聲音嘶。"……別說她,是我的錯。"
      林醫(yī)生震驚的看著我:"你醒了,怎么樣?"
      我搖搖頭:"沒事的。"

      他眼神復(fù)雜,我看出他想說什么,但我早就囑咐過他,不要告訴虞燼我的病。
      最后,林醫(yī)生什么也沒說了,他拍了拍虞燼的肩:"對他溫柔一點,多照顧他。"

      他走后,房間里只剩我和虞燼。
      她坐在床邊的沙發(fā)上,低頭用手碾著未點燃的煙,看不清神色。
      我攥著被子,"你吃飯了嗎?"

      她的動作一滯,突然發(fā)難:"你自己都這樣了還做什么飯?!"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不開心,于是也不敢再說話。

      虞燼就這樣靜靜的和我呆著,空氣緩慢的流動。
      良久靜默。
      最后她面無表情,對我說:"還有一個月就可以辦離婚手續(xù),既然你想,我放你走。"
      我愣了好久。

      原本,我以為我肉身的死亡會早于我的婚姻。
      現(xiàn)在看來,這也是種奢求。
      也許,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她和秦誤的幸福。
      我想了很多,察覺到即將要落淚之前及時打住了,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好。"

      6

      我高估了自己。
      虞燼離開了這個家之后,我像是被抽掉了脊梁。
      我吃什么都吐,我的病一天比一天重,有時候會毫無預(yù)兆的暈倒,刷牙的時候嘔出血。

      林醫(yī)生說我再這樣下去,只有不到兩個月可活。
      他甚至勸我做腺體移植手術(shù),不要管什么孩子了。

      我沒有答應(yīng),其實我活到現(xiàn)在不是不滿足,只是我太貪心了,我想在虞燼身邊,我想隨時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玫瑰氣息,我想她再多愛我那么一點點。

      可現(xiàn)在,我都搞砸了。

      深夜,我做了一場噩夢,我夢見虞燼在教堂親吻著秦誤,而我自己變成了神像下的蝴蝶,被大蜘蛛蠶食。
      驚醒之后,我感受到肚子里的生命也在難過。
      "……別怕。"
      我輕聲說,他很乖,真的安靜下來。
      "我知道你很想她……我也是。"

      一天后我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想見虞燼,我拿著她落在家里的 ID 卡,去找她。
      在實驗室的門口,我看見秦誤的后脖頸。
      新鮮的咬痕。
      梅紅色的,晃眼,像是在炫耀。

      我沒了勇氣踏進(jìn)這個門,心臟絞了起來,我呼吸急促,蹲下去抱住了自己。
      我對自己說,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
      但我卻難以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yīng),巨大的痛苦用淚水和顫抖澆灌。
      我腹中像是受到重?fù),一陣劇痛,我倒在地上?br>
      "沈雁行?"
      "沈雁行!"
      虞燼的聲音。
      她把我抱了起來,"你怎么了?別睡,別睡,看著我。"
      "……你,你。"
      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想問,你會和他結(jié)婚嗎?你會和他有一個孩子嗎?你的余生里都不會想起我了,對嗎?
      "虞,虞燼……"
      那么多問題全部無解。

      我滿臉淚痕的往她懷里鉆:"我,我不去醫(yī)院,你,你抱抱我……你多抱抱我,好不好?"
      "求你……咳咳,求你了。"
      她的聲音好溫柔,"好,先把藥吃了,我在這,不會走。"
      虞燼用嘴給我渡了藥。
      "先睡一會兒,我抱著你。"

      7

      昏沉之中,我模糊的聽見有兩人交談,但不真切。
      "你為什么離婚?我感覺他很愛你。"

      "你不懂。"

      "可他還懷著你的孩子。"

      "他寧愿說這個孩子是別人的,也不對我坦誠,每次發(fā)情期寧愿自己用抑制劑,也不會來找我,結(jié)婚這么多年,他總是很怕我,我在家他會哭,不在家他也會哭……秦誤,我沒有辦法。"

      "上次我沖動,差點傷了他,我怕下次我真會做出什么讓我后悔的事。"

      8

      我在虞燼的辦公室里醒來。

      她對著電腦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像個小偷,貪戀的偷偷看她,沒舍得說話。

      "醒了就起來吧。"
      "喝點熱水。"
      她抬眼對上我的視線,拿著水杯走過來。

      我有些緊張的接過。
      "對不起。"
      "我給你添麻煩了。"

      虞燼沒有說什么,她看了一眼時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下次不用專門來給我送東西。"
      我抿了抿唇。

      我想說,能不能和我再多待一會兒,能不能不要趕我走。
      但我沒有任何立場。

      這時,有人推門而入,是秦誤。
      他西裝革履,站在虞燼身邊,無比的般配,我這個替代品遇到了正主,高下立見。

      "實驗室的工作幫你做完了,怎么樣?記得以后請我吃飯犒勞一下啊。"

      虞燼和他之間,散發(fā)著同類的氣息,就是那種,裝不出來的親密感和熟悉。
      我知道自己應(yīng)該退場,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扯出一個特別難看的笑,對虞燼說:"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我有點艱難的站起來,身形一晃,下一秒就被摟住。
      "別動。"

      虞燼臉色不太好,她突然把我抱了起來,公主抱的姿勢。
      我臉一熱,支支吾吾:"我,我很重……"
      她眉心皺起,"重什么?!閉嘴。"

      虞燼在秦誤面前和我這樣親密,我覺得又種被偏愛了的錯覺,可她又很兇,我不明白她的心。
      我被抱到車上,恍恍惚惚的想起秦誤后頸上的臨時標(biāo)記。
      明明不在發(fā)情期,那么標(biāo)記就沒有實質(zhì)的作用,那種可能才叫愛。

      虞燼給我的血淋淋的標(biāo)記,只是責(zé)任。
      我想明白了這一點,眼眶又有一點發(fā)酸了。
      她不是不會愛人。
      她只是沒有愛我罷了。
      也許虞燼會主動吻他,帶著愛意和憐惜。

      "你為什么在我面前總哭?"
      她狠狠抹了一下我的眼角。
      我眨了眨眼,"沒有,只是眼睛進(jìn)沙子了。"

      9

      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我會模仿秦誤。
      幾年前的婚禮那天,虞燼拋下我徹夜未歸,別人跟我說她和秦誤在一起。
      我找來了秦誤的照片,那確實是一張與我相似的臉,比我更英氣一些,更恣意灑脫。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惡毒。

      那夜,我滿腦子都在想,為什么他不死?為什么他不戰(zhàn)死?為什么還要回來?

      他左耳有一個耳洞。
      我學(xué)他,也打了一個,好痛,總是時不時的發(fā)炎,好幾個月才長好。

      虞燼根本沒發(fā)現(xiàn)我打了耳洞。
      直到后來有一天,我戴上了一個黑色的金屬耳釘,秦誤常戴的那種。

      她終于在吃早飯的時候多看了我兩秒。
      很簡短的評價:"不適合你。"

      我的自尊受到了打擊,我想她應(yīng)該是看出來了,我東施效顰的笨拙心機。
      我明白,再怎么學(xué),也沒用。

      帝國的婚姻法規(guī)定五年內(nèi)不能離婚,很大程度上是為了繁衍。
      平權(quán)運動讓很多 omega 不愿意再生育,有一些甚至做了特定的手術(shù),可以在發(fā)情期不再接受 alpha信息素的影響。

      虞燼沒有永久標(biāo)記過我。
      她不愿意那樣,也許是不希望我懷孕,那樣離婚之后我們就可以再也不見,斷的干干凈凈,沒有牽掛。
      我干過引誘這種下三濫的事,我什么尊嚴(yán)都丟了。

      那天她易感期,比平時更暴躁,我給她喝了酒,加了藥。
      虞燼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充斥了整個房間,雙目赤紅,像一頭狂暴的野獸,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易感期的癥狀會這樣強烈,灌了兩瓶冰水,依舊沒有效果。

      我鼓起勇氣,主動勾上她的脖頸。
      "虞燼,我可以……我可以幫你。"

      她盯著我半晌,咬著后槽牙:"沈雁行,你他*給我下藥?!"

      我看出她的排斥,濕了眼眶,"你抱抱我,行嗎?我不要那么多,你就抱抱我,求你了,別不理我。"
      虞燼攥著我的胳膊,三兩下把我摔進(jìn)臥室的床。

      然后,"砰"的一聲巨響關(guān)上了門。
      她把我鎖起來了。

      我費勁心機想得到的親吻和擁抱都沒有。
      我只得到胳膊上的淤青,好幾天都沒有消掉。

      那天晚上虞燼去了哪,我不知道,胡思亂想后也只有那一個答案,所以我索性不想了,我欺騙自己。
      我不斷的在心里說,沒關(guān)系的,她愛你,她只是還沒有那么愛。
      以后會好的,日久生情。
      可現(xiàn)實給了我狠狠的一巴掌。

      虞燼不愿意再親近我,甚至不愿意分我一個眼神,我們的婚姻變成單純的同居關(guān)系,兩個陌生人。
      她厭惡我信息素的味道,朗姆酒太甜膩。
      每次發(fā)情期,我都不敢讓她靠近,我怕她以為我又耍心機,所以每次都準(zhǔn)備好抑制劑。
      其實我的腺體發(fā)育不是很好。
      長期注入抑制劑讓我經(jīng)常乏力,疲憊,多夢。

      我慢慢變成一只破破爛爛的小熊玩偶,棉絮外漏,只會在家研究菜譜,給她做飯,每頓都不馬虎,虞燼吃飯的時候也不講話,我很安心的享受這種時光。

      有次她連最愛的松鼠魚都沒有吃,一個電話就離開了家。
      秦誤受了傷,她去醫(yī)院陪了一晚上。

      回來的時候身上除了煙味,還有陌生的信息素,一天過去了還留著,除了親密接觸我想不到任何解釋。
      我最傷心的不是這點,我最傷心的是她連遮掩都不愿意。
      她甚至不愿意騙我。
      我哭了一整夜,虞燼凌晨被我吵醒,很煩躁的樣子。

      "又怎么了?"

      我把臉埋進(jìn)枕頭里,撒謊,"……做噩夢了。"
      她揉了揉眼睛,從背后抱住我,"麻煩,這樣可以了吧,趕緊睡。"

      我不想睡,我的后頸就在她嘴邊,我想要她咬我,我想要她像占有別人那樣占有我,我想要變成她的所有物,骨頭和血液都混在一起。
      "虞燼,你愛我嗎?"
      我在她熟睡時問出口,避免得到那個殘忍的回答。

      10

      虞燼把我送回家,我本來以為她會走。
      但是她說:"離婚之前我都會陪你,不然你突然猝死了我還有嫌疑。"

      我笑的像個傻逼,我不在乎她的話是不是好聽。
      我只知道她又可以陪著我了,在我死之前,我們還有更多的時間。
      也許是因為我們都知道具體分別的期限,她做最后的施舍,而我有心放縱。

      于是竟然比以往更親密了。
      她把我圈在懷里,我們一起看電影。

      電影里,那個男人問女人:"如果我有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
      分別有那么痛,只說明動了真情。

      我想了想,也許只有在我的葬禮上,虞燼會掉兩滴眼淚,這能證明她愛過我嗎?也不一定。
      與其這樣不體面,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虞燼。"
      "嗯?"
      "我可能……過兩個月要離開。"

      她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去哪?"
      我嗓音干澀:"去別的城市,很遠(yuǎn),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虞燼沉默了很久,松開了我,輕笑:"和別的 alpha 是嗎?"

      "沒關(guān)系,我也會有新的生活。"

      我看著她的眼睛,緩慢的開口:"……我希望你幸福,真的。"
      她突然沉下臉,"我幸不幸福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我愣愣的看著她,虞燼突然把我拽過去,張口咬上我的后頸。
      好痛。
      但我好快樂。
      玫瑰流淌在我的血液里,像是要把我燒成灰燼。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癱在她懷里。
      "為什么不躲?"
      虞燼抬起我的下巴,像是要看進(jìn)我眼底。

      我笑了笑,"你可以更放縱一點,我沒關(guān)系的。"
      我湊過去在她耳邊告白:"我是你的,我這輩子一直都只是你的。"
      她反身把我壓住,克制了又克制自己的怒火,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騙子。"

      11

      其實死亡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特別是我還懷著一個孩子。

      我的體重每天都在下降,不管我怎么努力的進(jìn)食。
      我不希望孩子生出來如此羸弱,可我總把飯吐的一干二凈。

      我問林醫(yī)生要了流食的注射器,在嘔吐后,躲在衛(wèi)生間里給自己扎幾個針眼。
      我感謝有這個小生命,讓我在生命最后也能有一些盼頭。
      哪怕懷上這個孩子的夜晚,虞燼把我當(dāng)成了秦誤。

      12

      林醫(yī)生說我就快生了。

      虞燼幫我挑選了很多件小孩子穿的衣服,藍(lán)的粉的,各種顏色的都買了一遍,還有很多玩具,小木馬,芭比娃娃。

      我時常夢魘,虞燼會抱著我,親吻我的側(cè)臉,那種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不然上天不會讓我得到這種幸福。
      她總抱怨我瘦了,抱著咯得慌。

      秦誤也來了幾次我們家里,因為她請假在家陪我,很多的工作都推給了別人,可還是有一些需要她定奪。
      現(xiàn)在我對秦誤已經(jīng)沒了敵意或嫉妒,因為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管那些天長地久才配談?wù)摰膼郏抑挥泻芏虝旱漠?dāng)下了。

      我乖乖的在她旁邊陪虞燼辦公,雖然有時候看不太懂,每當(dāng)這種時候,我就開始自卑。
      虞燼其實能有更優(yōu)秀的 omega,比我的身體狀況更好的,比我會說情話的,比我更討人喜歡的,可她偏偏就選了我這個破破爛爛的,甚至連命都活不長。

      我心疼她。

      12

      某天,突如其來的絞痛讓我從睡夢中清醒,血染紅了床單,我哭著抱著自己的肚子,"虞,虞燼。"
      "為什么,為,為什么會有血?"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的世界都要塌了,虞燼沒有管血污,她口中說著"別怕。"然后迅速抱起我沖向醫(yī)院,我意識模糊,那是我第一次在虞燼臉上看見那種表情。
      失去掌控的恐懼。
      再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識。

      一片黑暗。
      我沉睡了像是有一個世紀(jì)。
      再睜開眼的時候,我看見病床邊的虞燼。
      "孩子呢?"

      我沙啞的問。
      她張了張口,沒能回答。
      林醫(yī)生走進(jìn)來,也沒有說出話。

      我躺在那里,像已經(jīng)躺在了棺材里。

      "孩子是死的。"

      林醫(yī)生握住我的手,似乎想安慰,但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語言。
      我像一朵瞬間枯萎的玫瑰,失去了所有生機。
      虞燼抱著我,像要把我勒進(jìn)身體。

      "沒了就沒了,你還活著,這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她竟然也會哭。
      強大冷硬如她,也會泣不成聲。

      "我們再也不要孩子了,沈雁行,不要了。"
      "再也不會流血,我保證,以后都不會讓你疼。"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種巨大的悲痛面前反而哭不出來。
      我呆呆的點了點頭。

      "虞燼,我真的好沒用,我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也沒了。"
      她捧著我的臉。
      "別胡說,這輩子還有好多時間,我們慢慢過。"

      13
      林醫(yī)生還是告訴了虞燼,關(guān)于我的病。
      我活不了幾天了。

      虞燼瘋了,拿槍指著他:"治!"
      "怎么可能治不好?!你要什么,錢和權(quán)利,我全都給你,什么都可以,你給我治好他!。"
      林醫(yī)生說真的沒辦法了。
      虞燼開了槍,把天花板打的掉渣。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不可能!我不信。!"

      我顫顫巍巍的過去,從背后抱住她。
      她瞬間安靜了。
      "虞燼。"
      "其實我很開心的。"
      "你其實好愛我,對不對?"

      虞燼整個人都在抖。
      我感受到她的哽咽,心神俱碎的絕望。
      "你其實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人,我每天都比昨天更愛你,我們都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沒有那多的一張船票了。"
      "你替我好好走完,行嗎?"
      她轉(zhuǎn)過身抱住我。
      "不要。"
      "我不要。"

      虞燼近乎任性,重復(fù)著不要兩個字。
      她的淚水燙的我渾身發(fā)抖。

      好多遺憾,好多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做。
      死前,我想起初見。

      觥籌交錯的名利場里,那個最引人注目的 alpha穿過眾人,來到我身邊。
      那天我被另一個 alpha 爽約。
      她笑的好溫柔:"別哭了,陪我一起跳支舞吧。"

      【番外】
      結(jié)婚那天,秦誤受了槍傷,大出血,發(fā)了病危通知書。

      我的血型匹配,來不及管婚禮和沈雁行,人命關(guān)天的事。
      獻(xiàn)完血回家的時候,我本以為沈雁行會至少問我一句去哪里了,為什么話都不說一聲就丟下他一個人,為什么連婚禮這么重要的日子都沒完整的陪他。

      可他什么都沒問。
      我生氣,氣的什么都不解釋了。
      我從來沒有把沈雁行認(rèn)錯過,他和秦誤根本不一樣。

      秦誤是我的戰(zhàn)友,沈雁行是我的愛人,我從始至終都分得清。
      在和他結(jié)婚之前,我藏起過他的體檢報告,那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沈雁行的身體不適合生育一個孩子,他分化成 omega 的時候出了差錯,器官不夠成熟,永久標(biāo)記也會更痛苦。
      太多次,我?guī)缀蹙鸵ダ碇恰?br>
      朗姆酒的氣味無孔不入的鉆進(jìn)我的感官,我醉的一塌糊涂,可我逼著自己盡快抽離。
      我知道他的委屈,他的故意引誘,但我覺得沒必要因為一個所謂的愛的結(jié)晶,讓他承受這么大的風(fēng)險。
      直到那天,他跑去軍事基地找我,沒有找到,黑漆漆的房間,他一個人躲在我的辦公室里,抱著我的外套哭,斷斷續(xù)續(xù)的,像只受傷的小動物。
      那件外套上殘存著我的氣味。
      我的心爛成一灘湖水,連燈都沒有來得及開。
      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給他所有他想要的。

      沈雁行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不理智因素,從小到大,我都受嚴(yán)格的軍事化管理,教科書里教我逃避感情,做好本職工作,完成任務(wù),殺敵報國。
      我變成了那種我曾經(jīng)嗤之以鼻的最愚蠢的人,感情用事。
      當(dāng)我準(zhǔn)備好刨出自己一顆早已動蕩的心時,沈雁行隔天早上跑了。
      他恨不得離我十萬八千米遠(yuǎn)。
      不久后他捂著自己的小腹,說他有了別人的孩子。
      我不明白,當(dāng)我離經(jīng)叛道的選擇了去愛一個人的時候,為什么那個人不愿意接受,甚至用這么蹩腳的借口來逃避。

      我從來沒有那樣標(biāo)記過一個人。
      對于一個 alpha 來說,永久標(biāo)記也意味著終身的責(zé)任,我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而沈雁行給我的回應(yīng)是如此可笑。
      很快,我就開始報復(fù)他。

      我用那種諷刺的語氣狠狠羞辱他,把他當(dāng)作一個廉價的誰都可以占有的 omega。
      我想要沈雁行承認(rèn)他愛我,這輩子都會和我在一起,我想聽他的情話,可他不說。
      沈雁行一直哭。
      不管我做什么,他都哭,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負(fù)。

      一時沖動,我傷害了他,看到他昏迷,我心軟了,我想要不就算了,我為什么要為難一個懷著孩子的 omega?

      我把自己的愛恨全部收拾好,我對自己說,只幫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這個孩子生下來,沈雁行要是離開,不要阻攔。
      我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shè),設(shè)想我們真的別離那天。

      我不知道是這樣的離別。
      沈雁行騙了我,他不愛別人,他愛我愛到骨子里,甚至不愿意我為他流眼淚。

      他快死了,他祝我余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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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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