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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花了?
外邊喧鬧的聲音還沒有停頓下來,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就可以得知這個朝代很少見的煙花終于被點(diǎn)燃了。盟主大人這次可是大手筆啊,這么貴重的東西也舍得送。
我一把拉下蓋在臉上的大紅喜帕,不安分地在房間里踱來踱去,腦袋上的青筋一條接著一條蹦出來。我隨手按住左邊最粗的青筋。
拜堂我確實是沒什么意見啦!給商璃和谷妹妹敬茶我也可以接受!可是為什么——
譚軼忻這個家伙也能接受我的敬茶,還帶著一臉看著女兒出嫁般的又寬慰又舍不得的表情?!
商璃居然還一臉艷羨……!
你們到底在想什么!
我出離地憤怒了,右邊的青筋狂跳起來。
更過分的是商軼蘇這個家伙,平時不僅嘴巴臭還一張跟他師父一樣的冰塊臉雷打不動就算了,為什么拜堂時人家調(diào)戲他兩句他就要臉紅到跑?跑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帶上我?帶上我就算了,為什么還是倒拎?!
我的思緒不禁被牽引到很久很久以前——
當(dāng)時我們都年少,他愛倒拎我愛削。
前兩天商軼蘇突然對我說:“有件事情我要與你說過,不過我已經(jīng)決定了,師父和我父親也都已經(jīng)同意了,所以你如果想要抱怨的話,勸你去找我娘……”
我渾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你不是又拿我的私房錢去買什么東西了吧?都跟你說了不要浪費(fèi)銀錢,我攢錢不容易!反而是銀針我多得是,下次你再隨便拿小心銀針?biāo)藕!?br> 商軼蘇同志一臉嚴(yán)肅,道:“只是關(guān)心私房錢?這么說其他事情你沒有意見了?”
我直視著他罪惡的眼睛,“老實交代吧,你還拿了我什么東西?”
于是他一把拎起我的腰帶,極其順手地把我倒拎起來扛到肩膀上,傲嬌地橫著脖子鼻孔朝天道:“既然沒有別的意見了,我們就去拜堂吧!”
啊咧?我理想中的求婚不是這樣的。∈且薪渲负晚楁湹!什么櫻花桃花海棠花,什么金子銀子珠寶,通通向我沖來吧!
總之不是倒拎。
不過……這樣也挺美的……
正當(dāng)我蕩漾的時候,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難道是酒席散了大家都來鬧洞房了?
我立即以鷹的眼睛熊的力量豹的速度沖回床上,扯了蓋頭重新蓋到臉上,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正,以凸現(xiàn)我賢淑的內(nèi)在。
門開了,但我從蓋頭底下只看到一雙靴子跨了進(jìn)來。
是一雙描了金邊的黑靴。
來人并不進(jìn)來,也沒有開口說話,只在門口站著。大約站了盞茶功夫,此人嘆了口氣又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我有些糊里糊涂,看樣子不像是來鬧洞房的,也許是我文武全才又溫柔又冷面還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一代潘安的相公?現(xiàn)在是出去吐了?
我再度拉下遮臉的大紅蓋頭,準(zhǔn)備出門去扶助一下我的夫君,還沒到門口,又聽到腳步聲,我馬上動如脫兔,在這一閃電之間,我甚至可以斷言我著床的速度超越了譚軼忻變臉的速度。
他吐完了,渾身肯定又酸又臭,我是拿鄙夷的目光來迎接他的掀蓋頭呢還是用鄙視的目光來迎接他的掀蓋頭呢?
來人小心翼翼地進(jìn)了房門,隨后快步走到我面前,一只寬大的手掌覆蓋到我的頭上,順著絲絳的方向向下摸去,另一只手垂到我的面前,我看到了一串——
佛珠。
我眼角抽了抽。
“阿紫……”果不其然頭頂上他委屈的聲音從牙縫中被擠出來,“我現(xiàn)在還俗還來不來得及?”
“阿文……你怎么來了?”我及時雨般用柔和的語調(diào)問道。
阿文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激動地說,“阿紫阿紫,我要還俗,我是來搶親的!”
我沉默了半晌,“搶親是在拜堂之前就應(yīng)該做的,而不是直接來搶洞房。再說你要還俗也還了快十次了,每次都是因為放不下廟里的小和尚們就又回去了,這次估計也是一樣,就別說這種慪氣話了,好好當(dāng)你的住持吧!”
阿文搓了搓腳底,“我……我……既然阿紫這樣說,但我是真心想娶你!”
我拍拍他失落的手背,“好孩子,回去回去!”
阿文舒了口氣似的小聲道:“我便先回去了,廟里還有個小和尚正在走火入魔,再拖一會兒估計就去見佛祖了!
我的眼角跟著抽了一抽。
他快步走到門口,拉開門的時候又轉(zhuǎn)過頭來,依依不舍道,“祝你們新婚快樂……”
有個小孩在走火入魔啊你還這么酸是怎么回事?!我一腳踹到他渾圓的大屁股上,“你快走。
當(dāng)我的纖纖玉足重新落地的時候,我萬眾期待的相公大人真的出現(xiàn)了。
我低下頭,默默地把大紅的蓋頭罩回去,再蹲下身,憑記憶摸到一片屁股,拍了拍,訕笑兩聲,迅速走回床上,端莊坐正。
你們剛才什么都沒看見!
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人前淑女人后XX,怎么可能隨便踹人屁股呢踹屁股的肯定不是我我是被譚軼忻上身了呀真正解呱啦呱啦呱啦……
聽到商軼蘇用泉水潺潺樣的溫柔聲音客氣地送走了阿文,然后緩緩合上房門。
我額頭上的青筋忽然不跳了,他們集體叛逃到了雞皮疙瘩的陣營。
隨著商軼蘇逐漸接近床的腳步,我有種縮到床腳去靜如處子的沖動。
真是一物降一物!想當(dāng)年老娘調(diào)戲遍所有的美少年都不帶害羞,這會兒面對一個強(qiáng)攻就服帖到恨不得俯首帖耳……
強(qiáng)攻商同學(xué)他顯然沒考慮我嬌弱幼小的水晶心,上來就挑開我的蓋頭,嘴角斜挑,“哦,會踹人屁股了,有長進(jìn)!”
他笑起來一點(diǎn)都沒有譚軼忻的冷漠感,也沒有商璃溫和的美感,有的只是獨(dú)屬于他一個人的感覺,霸道又驚艷的味道,讓人忍不住要一直盯著看。
他傾身到我上方,我禁不住壓迫感,向后倒了一倒,口中慌亂地叫起來:“你要做什么。∥医芯炖!“
商軼蘇噗嗤笑出來,按住我的眼睛,低頭在我額頭上啄了一口。
等他放開時,我只看到他發(fā)紅的耳垂和因為別扭而偏過去的側(cè)臉。
兩人都不說話,我一時沖動拍了拍他的后背,“商軼蘇你也太娘了,親一口就要害羞成這樣,一點(diǎn)沒有你老子當(dāng)年調(diào)戲你娘的風(fēng)范啊……”
我話沒說完他就打斷我,“不是……”
我繼續(xù)滔滔不絕地說教,“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為,不要動不動就害羞,你看你害羞還倒拎……”
他轉(zhuǎn)過頭來,眼睛亮得像滿天的星星都撒落了進(jìn)去,嗤笑了一聲。
“不是,我怕太快你會受驚嚇!彼练(wěn)地說道。
我的小玻璃心抖了一抖,“你要做什么?”
他再次傾身上來,“你說呢?”看到我要開口,他又湊近了些,盯著我漲得通紅的臉邪笑,“你不是說除了私房錢你對別的沒意見嗎?現(xiàn)在我告訴你,要有意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的手從裙下一寸一寸摸上來,俊臉更是在我面前放大了一倍不止。
我緊張得手心直冒汗,推了兩下都是無用功,不禁懊惱沒有把大劑量的麻藥隨身攜帶。
“對了!你今天穿什么顏色的鞋?”我靈感突發(fā)地用無聊問題打斷他的動作。
他頭也不回地將腳抬了一抬給我看,“大紅喜鞋,怎么,你不喜歡?若是你不喜歡,我便將它脫掉,連衣服也脫掉。”
“不用脫了!這么說來穿金邊黑靴的是誰?啊喂!你在摸何處!”我的驚叫聲被他的笑聲泯滅。
“盟主吧,我也不知道……問這么多,要安靜,我的夫人——”他合身撲下,身上的衣服懶散地搭著,胸口已然洞開,堅實的胸膛暴露在我的目光中,他突然扭過頭去,耳垂隱隱泛紅,笑道:“你這么看我會不好意思的,你等等!
“等等?”我的衣服被他扯開大半,疑惑地看著他起身。
“吹燈!彼麄(cè)過頭,邪邪笑道。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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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燈了,搬凳子嗑瓜子的都不許笑了,回家吃飯!哦也~~~~~~!好似鏡~~~~~~~~~~~~~~~~~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