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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記敘2020年9月19日早上做的夢,醒后夢中的場景依舊十分清晰。因為這日是我第一次離開故鄉(xiāng)到外地求學(xué),所以懷疑此夢是否在玄學(xué)層面上對本人有所預(yù)示。故而提筆記述,第一人稱視角,超短篇。
內(nèi)容標(biāo)簽: 民國
 
主角 視角
配角
王守中
彭遠(yuǎn)


一句話簡介:一場夢

立意:夢

  總點擊數(shù): 81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5 文章積分:86,40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隨筆
  • 作品視角: 其他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5943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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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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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是滬上王家最后一個女兒。
      我的祖輩世代居于上海,清末之時,我爺爺率先下海,同外國人做起了生意,從此發(fā)家,建起洋房,漸漸于此一方顯赫。
      我出生時,是1921年,此時上海一帶已是皖系與外國勢力控制。父母不滿當(dāng)時政局與軍閥混戰(zhàn)的現(xiàn)狀,毅然加入新黨,拋下剛剛滿月、嗷嗷待哺的我。
      爺爺常說,“男兒有志,當(dāng)在四方”,父親想必得其真?zhèn)鳎瑵M腔熱血投身革命,從此未再相見。
      王家人到我爺爺那一輩,只剩其一人,再傳下來,是我父親與姑姑。父親只生下我一個,我姑姑也只生了一個兒子。由于與我年齡相仿,爺爺便常讓我與他待在一塊兒。
      爺爺公司事務(wù)繁忙,對我規(guī)矩甚少、極其寵愛。
      我幼時少有人管教,恰好王守中也不是個安生的主,我倆便天天像拆天似的瘋耍。反正犯了事兒,也是王守中先受訓(xùn),再說,還有爺爺幫我頂著。
      所以新歷20世紀(jì)20年代的上海這一塊,無一家小孩兒不知曉,房子很漂亮的王家有個沒爹沒娘的女兒,囂張跋扈,可會欺負(fù)人,見到她須要叫“公主”,斷不可惹她的。
      這些坊間傳言第一次聽,我會有些氣惱——“公主”是你們要叫的,可怨不到我頭上,再說了,本公主行俠仗義,若你們叫我“女俠”,我更受用。
      我不屑對小嘍啰說這些話,于是便告訴了爺爺。爺爺聽后大笑了好一會兒,連茶水都拿不穩(wěn)了,我見狀,也面頰稍紅,放聲大笑起來。
      于是后來再聽別人背后說這些話,我心里便不覺得生氣了,只覺得好笑。
      后來我稍長了些,爺爺便請些先生到家里來教我讀書。
      “花白胡子瓜皮帽,滿嘴道理胃口倒!蹦切├祥L衫一進(jìn)我家,我便大唱我所做的打油詩,把先生嘴都?xì)馔崃恕?br>  要再跟我講些“之乎者也”,我就將他的墨水換成醬汁,趁他不注意將他眼鏡摘下來就跑,看他四處亂轉(zhuǎn),又不小心碰翻“墨水”,那狼狽的樣子果真好玩極了,可不比之乎者也有趣得多。
      送走了第7位氣急敗壞的先生之后,爺爺像是終于知道了我頑劣本性,不再請那些老糊涂來教我書了。

      13歲生日那年,爺爺送了我一個西洋玩意兒,說這是八音盒,轉(zhuǎn)一轉(zhuǎn)就可以唱歌。我可喜歡這小東西,每天愛不釋手,連睡覺都要先聽上一遍。爺爺見我對其喜愛,請了個音樂先生來教我鋼琴,說是只要練好就可以自己彈出八音盒的曲子。
      隱隱的興奮驅(qū)使著我,每天玩樂的時間都用來敲琴鍵,在琴房內(nèi)一坐就是一整天。連那個西洋先生也說我有天賦又肯發(fā)奮練習(xí),將來定能成為一名音樂家。然而我并不想成為音樂家,我只想彈曲子給爺爺聽。
      1937年在漫天飛雪中悄然而至,我16歲,爺爺做了個大決定,想送我去國外留學(xué)讀書。我不愿,可是這次爺爺并沒有縱容我。
      遠(yuǎn)離故土后的第八個月,傳來日軍攻占上海的消息。我心急如焚,夜不能寐,想立馬飛回上海,管事的外國女人說有找我的電話,是爺爺打來的,他說日軍現(xiàn)在控制了虹口和閘北,我若此時回去兇險萬分。
      我顧著爺爺?shù)陌参,一直急得掉眼淚,爺爺讓我放寬心,父親所在的共產(chǎn)黨和國民黨已經(jīng)發(fā)布自衛(wèi)宣言,上海將有一場不得不打的惡戰(zhàn)了。
      我問爺爺那你怎么辦?爺爺說他定會保護(hù)好自身,等我學(xué)成歸來。
      我躺回床上,外頭的圓月透過窗棱也漸漸西沉了。

      1939年,我回到上海。
      爺爺比之前頭發(fā)花白了許多,臉上卻依舊是和藹地笑著,說我長大了不少,性子變沉穩(wěn)了,他很欣慰。
      我纏著他撒嬌,他笑著說這點倒一點沒變。
      我也終于露出了這惶惶兩年中的第一個舒心笑容。
      聽聞我歸國登門拜訪的人很多,他們通過精明的眼睛看著我,我深覺不適。
      往后便讓爺爺稱我病了,閉門不出,才漸漸消停了一些。我知道他們有些是為了巴結(jié)我爺爺,有些是為了討好我。
      “18歲,該說親了,我家兒子……”“不知千金有無稱心人,犬子……”這些從身穿時興洋裝的他們嘴里吐出來,和那些穿長衫的老迂腐、街頭巷尾說閑話的人沒什么兩樣。

      王守中是半月之后才來看我的。
      我一下樓,就見他和他的好兄弟在沙發(fā)上貼著說話,姿勢甚是親密。
      我只愣了一會,想到近日聽到的一些閑言碎語,便反應(yīng)過來這是我的嫂嫂。于是我站在樓梯上佯裝生氣地說:“這青天白日之下,怎么有對野鴛鴦在我家沙發(fā)上偷情!
      嫂嫂一驚,想從他身上起來,他按住不讓,轉(zhuǎn)過頭來看我,說“兩年不見,公主還是毫無長進(jìn)!
      王守中倒也沒有真的生氣,他深知我秉性,知道我對他毒舌慣了,也只是半開玩笑。
      我坐在另一個沙發(fā)上冷哼一聲,“你倒是長進(jìn)不少。”
      不知是哪句話戳中笑點,我們?nèi)诵χ鴵涞乖谏嘲l(fā)上。笑夠了,他才舍得讓我好好看一眼嫂嫂。
      嫂嫂姓肖,年長王守中三歲,本是渝城人士,到滬上討生活。姑父見他身手好品行佳,派來保護(hù)和監(jiān)督王守中讀書的,不曾想?yún)s成了一樁姻緣。
      姑父姑母原本堅決不同意,王家可就剩這么一個兒子,這血脈到這兒斷了豈不是對不起祖宗。
      可王守中態(tài)度十分強硬,也不知道隨了誰,最后竟和嫂嫂一同搬到城外去住。
      我細(xì)細(xì)打量著嫂嫂,這容貌氣質(zhì)也倒不意外王守中會對他神魂顛倒。
      之后再說了些體己話,天色漸晚,再晚些怕是日本人關(guān)了城門行動多不便,他們便說先回去了,日后再來拜訪定帶些你嫂親自烤的餅干。
      我很欣喜王守中找到了摯愛,我也很喜歡嫂嫂。
      在故土之上,有爺爺?shù)谋幼o(hù),我可以不去管那些人虛偽的面孔,只管過著我自己的生活,偶爾興起參加一些宴會,同其他人家里的千金小姐一同談笑風(fēng)生,吃吃下午茶,晚上再去百樂門笙歌聽曲,倒也算是過了一段快活的日子。
      只是爺爺外出做生意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我有時奇怪,爺爺本不必自己親自動身去外地的,又因何外出時間一次比一次長,歸家后也滿身疲憊。
      我很擔(dān)心爺爺。
      這次爺爺已經(jīng)外出近兩月,遲遲沒有任何消息,我問管家,管家也支支吾吾,答不上來。我內(nèi)心的驚懼與日俱增。

      經(jīng)常同我一起參加宴會的公子哥是軍火器械制造商的兒子,彭遠(yuǎn),我們自小相識,印象里我欺負(fù)過他不少回,跟在我后面叫我公主,身上被我打一拳就青了一塊,卻依舊巴巴跟著我,攆也攆不走。
      我打他有時還要罵他——你是耗子長得嗎膽子這么?然而這小子倒也是個傻的,也不告狀,身上青了紫了,他爹娘問他也只說摔了碰了,就不說是我打的。
      我覺得他太膽小了,有些懦弱。我不喜他。
      如今長大了,我也知道當(dāng)初所作所為屬實過分了些。我可沒有說怕他現(xiàn)在懂事了就找我算賬的意思。
      可他如今見我也不惱,還是笑盈盈地跟著他們叫我公主,眼里藏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我心里有莫名有點慪氣,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又令人生煩。
      他經(jīng)常參加宴會,旁人說只要我參加,他就一定會來,我要是不來,他也多半不會來了。
      所以他的一些老哥們就經(jīng)常攛掇我也來,“公主一定要來啊!”
      等我到了之后,他們又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公主來了你有什么不敢說的?都這么多年了!要我說就灌酒,水到渠成……
      耳畔的這些碎語令我茫然,我轉(zhuǎn)頭去看他們那群人,卻撞進(jìn)他亮亮的眼睛里,好像他一直在看我,好像他要說些什么。
      我一時慌亂移開視線,內(nèi)心那種煩躁又涌了上來。
      言語能挫敗人心,也能振奮人心。旁人的鼓舞或許真對他起了作用,使他對我表露心跡。我既談不上喜歡他,那些共友時不時的調(diào)侃,和他對我的關(guān)心都變成了一種無形的負(fù)擔(dān)。
      他對我越好,我越覺得這是一種打擾。我不喜他。

      爺爺失蹤,我心下慌亂地不行,老管家建議我暫且先將此事按下,不對外界透露,但還是阻止不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亂傳,幾乎一夜之間,上海灘便都知道了此事。
      姑父姑母先代為掌管爺爺所創(chuàng)的公司,外界便傳王家孫女沒有實力,偌大家業(yè)落入旁人之手。
      可是,在這里,在上海,我所能信任倚仗的人只有我爺爺和姑姑一家。

      我四處派人打聽爺爺?shù)南侣,可除了得到一些似有若無的線索,再無其他。
      我也向那些有人脈的人家求救,可這些曾經(jīng)趨之若鶩的人們,如今都閉門不見了,爺爺不會無故失蹤,有人信誓旦旦地說他是地下黨,暴露了所以被日軍抓捕。
      這個年代,人人自危,他們不想冒著這個風(fēng)險。

      爺爺失蹤后的第四個月,如往常一般普通的傍晚,我從外邊歸家,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被翻得一團(tuán)亂,我連忙跑上樓,發(fā)現(xiàn)日軍正在逐間用刺刀槍翻找著什么,管家和傭人想要拖住他們,卻被用槍指著。
      其中一個拿起我放在鋼琴上的八音盒,我跑過去奪,斥聲讓他們放下,可他們立馬就拿刺刀架住我,帶走了爺爺留給我的念想。
      日軍離開,留下滿地狼藉的屋子,和癱坐在地上的我。事后我才發(fā)覺,表現(xiàn)越慌亂,他們越覺得八音盒里藏著什么秘密,是孫女考慮不周,長到這么大依舊一事無成,爺爺,你能不能不要再拋下我一個人。

      我在地上坐了一夜,想通了很多事情。
      家里傭人不多,曾經(jīng)也只侍奉爺孫二人,如今留下我一人,需要做的事情就更少了。
      現(xiàn)在的王家不比之前,開銷上能省則省,更何況,留在王家,也是至他們的安危于生死邊緣。
      一部分跟隨爺爺多年的老人不愿離開,他們說:“小姐,我們寧愿不要俸祿,也想為著王家盡最后一份力,我們沒有別處可去了,是老爺收留,我們才能過上這么多年不愁吃穿的生活,我們已經(jīng)很感激了,況且我們這么大歲數(shù),為王家而死,在所不惜……”
      我心有不忍。
      枯坐一夜、吹一宿冷風(fēng)的后遺癥在傍晚來勢洶洶,我發(fā)起高燒,頭疼得厲害,臥床也做些光怪陸離的夢。
      一會兒夢見我在寺中跪坐誦經(jīng),旁邊來了一個滿身藥苦味的和尚,我抬頭一看竟是王守中的臉;一會兒又夢見一個穿西裝男人的領(lǐng)口,青色的胡茬長在他臉上,我想要抬手去觸碰,可他瞬間煙消云散了;
      一會兒夢見我走在街上,街巷兩邊密密麻麻的人,他們身著老式長衫,對我指指點點,還有光屁股的小孩兒朝我扔路邊的石頭,砸得我胸口生疼。
      爺爺說孫女長大了,我也能安心了;
      王守中說公主!快出來拿你嫂嫂烤的餅干,再不吃我吃光了;
      彭遠(yuǎn)說,我從小就喜歡你;
      姑父說你這孩子也真是個可憐的,姑母瞪他,當(dāng)著孩子面你少說兩句!
      管家說如今你爺爺不在,公主應(yīng)當(dāng)堅毅,不丟了王家的臉;
      外人說,別人叫你公主還真把自己當(dāng)公主了……
      他們的臉,一張張出現(xiàn)在腦海,一句句話抑制不住往耳朵里鉆,我控制不住,被困在夢魘中無法掙脫,如置身火爐,全身熱汗,又突然如墜冰窟。
      恍惚間,額上多了一處冰涼,我的意識清醒了一點,聽到有人在說話,八音盒?我張開嘴,喉嚨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待我真正清醒之時,已是第三天,管家見我醒了,立馬將手中的藥端給我。
      我問是否有人來過,管家便告訴我,守中少爺和彭少爺來過,守中少爺是夜里悄悄來的,他如今行動多有不便,一切等小姐身子好了再細(xì)說。
      彭少爺?shù)故莵碜撕靡粫䞍,又是給您擦汗又是給您喂水的,我看這個彭遠(yuǎn)溫潤,他家境又好,王哥先前就想為小姐找個夫婿,如今……
      他見我面色不虞,止住話頭,不敢再言。
      我說,趙叔,我知道您的意思,如今爺爺還未找到,我無暇念及兒女私情,以后這種話就不必再說了吧。
      管家連忙稱是。

      三日后,我于城郊與王守中碰面,他的易容法已十分精進(jìn),我一時竟沒有認(rèn)出他。
      他告訴我他和嫂嫂加入了地下黨,現(xiàn)在在城中做情報探取任務(wù)。
      我抓住他的手,問他我是否也能加入地下黨,他皺著眉思索,我趁他開口之前說到,我可以混跡一些風(fēng)月娛樂場所,一些日本上層軍官也喜歡去那種地方,我可以接近他們。
      “不行,太危險了!
      “我沒有什么能為王家做的,你成全我一次好嘛?”
      他終于是點了點頭,決定帶我去見組織領(lǐng)導(dǎo)人,“我先說好,能不能進(jìn)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說我明白。

      三月后,我度過考察期,正式成為一名地下黨員,王守中和嫂嫂被組織派到北平,我依舊留在上海。
      我學(xué)會了偽裝,經(jīng)常與一些惡心至極的人虛與委蛇,或許是我年輕又生得好看,還總是清高地不肯委身,他們的征服欲望見長,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有人坐得住,有人卻坐不住了。
      這天,我進(jìn)入百樂門,發(fā)現(xiàn)這里不似平常般笙歌盈天,反而裝飾地極具夢幻。
      一堆人將我圍住,把我推著走到舞臺前,彭遠(yuǎn)拿著麥克風(fēng)唱著當(dāng)下最紅的情歌,手中玫瑰如火綻放。
      他緩緩走下臺,將手中玫瑰捧到我面前,他說:“我見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你,小時候是,少年時也是,如今是,以后亦是。”
      我被周圍嘈雜的聲音弄得心亂如麻,麥克風(fēng)傳出聲音就如耳邊風(fēng)一般飄過,他不該如此的。
      他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將它找回來了!
      八音盒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始終不敢相信,顫抖著問他:“你是怎么找回來的?不是被……搶走了嗎?”我以為,我以為它再也回不來了。
      他的眼睛盛滿溫柔,“就算是拼盡全力,也要找回你最珍視的東西,從日軍那里拿回來的時候,八音盒已經(jīng)被他們拆得不成樣子了,我找人修補,但大概因為這個八音盒歲數(shù)有些大了,所以很抱歉不能恢復(fù)如初!
      我緊緊擁著八音盒,又哭又笑,我很感動,周圍人齊聲高喊嫁給他嫁給他。彭遠(yuǎn)真誠的眼神也注視著我,我?guī)缀蹙拖胍_口答應(yīng)他了。
      可不知為何,每每提起氣時想要開口應(yīng)允,內(nèi)心卻惴惴不安。
      莫名的惶恐包裹住我,我在那一瞬間想了很多,面前這個人已經(jīng)等了我太長時間,在這亂世中得一人真心不容易,可我現(xiàn)在什么都給不了彭遠(yuǎn),我不能再殘忍到那種地步。
      最后我說,再給我三天時間考慮一下行嗎?
      他還是說好。

      三日之期從未過得如此之快,晚上我們約在步行街見面,他先同我說了些閑話,我卻始終放松不下來,我產(chǎn)生過退縮之意,內(nèi)心想過要不再拖一會兒?
      三日又三日,三日何其多。這對彭遠(yuǎn)真的太不公平了。
      我停在商行前面,路燈像懸在他的頭頂,他的眼睛依舊熠熠。
      我們之間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他先說:“其實你不用這么快就給我答復(fù)的,我知道我有點在逼迫你!
      “不”,我說,“不,彭遠(yuǎn),我很感謝你,你找回八音盒,你喜歡我這么久,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可是你知道的,現(xiàn)在我爺爺失蹤,我沒有辦法去想其他的事!
      “我可以幫你一起找爺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們可以一起承擔(dān),以后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兩個人扛。我從來沒因為你是王家的人就高攀你,以后也不會在意你是什么身份,你從來都是你自己,我喜歡鮮活的你,我想要你無憂無慮,你能明白嗎?”
      我怔住了,臉上一片溫?zé),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br>  “為什么你始終看不清你自己呢?”他問我,“你對我可有一點喜歡?”
      “沒有”,我低下頭,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說,“對不起!

      冷冽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說:“別讓自己過得太苦了。”而后轉(zhuǎn)身離去,沒入夜色中。
      我感覺這年冬天格外冷,春天卻遲遲不來。
      后來聽說他的母親為他安排了婚事,明年春天的三月初八,將有一場盛大的婚禮。

      1940年二月,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之時失手,被日軍統(tǒng)領(lǐng)砍掉了左手無名指的指頭,從此暴露身份,被囚禁在王宅。
      他們放出消息,想引誘地下黨員前來救我。
      我心底發(fā)笑,當(dāng)時入黨便已簽下契約,他們深明大義,更會顧全大局。
      倘若犧牲我一人,換取革命事業(yè)一絲一毫的進(jìn)步,這也是我生命存在的價值。

      轉(zhuǎn)動八音盒,它像個嗚咽的歌唱者。
      我隨著音樂,以殘軀演奏變調(diào)的鋼琴。
      微塵浮在空氣中,顯形在陽光下,也隨著音樂舞動。
      至此我從前生命中叫囂著的傲氣,最終平靜下來。
      一月后,日軍見沒有人來救我,覺得我失了利用價值。他們闖入府邸,將我圍住,刺刀對向我。沒有再從我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得我一口啐在他臉上。
      軍官氣急敗壞,我放聲大笑著。
      槍響了,我看見門外白墻上出現(xiàn)了用血寫就的字,是我的名字,還有人喚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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