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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fā)完
你的傷勢一直未好,最近好像更加嚴重了,總是陷入昏沉。
自木門外向你走來人,布衣木簪也無損其清冷的絕色容貌。你們在這個城鎮(zhèn)稍作些停留,租的一間木屋,以乾坤道侶相稱,但你們清楚,你們并非是這樣的關系。
你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他也未曾向你提起。天空中慧星隕落,而你在亂葬崗中察覺到了這微弱的氣息,便順手將他救起。
他言身無長物,只能以身相許,于是你們便做了這有實無名的乾坤。
你自幼被村中的眾人從山林之中撿起,沒有雙親,村里的眾人便都是你的親人,你到了年齡便開始四處歷練,你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入道的。大部分的人,都想要飛升得道,但然你對此并無特別的念想
你已經(jīng)游歷了不少的時間,見過孤煙大漠雪山高原,偶爾會到普通凡人聚集的城鎮(zhèn)中歇息。你從未思考過找道侶之事,但也許是夜色太深,便猶如天意一般,所以你便順水推舟。
你截然一身,身無長物,唯一能做的可以為一個手無寸雞之力的坤男提供庇護。
至于他會安心的呆在這個庇護所里多久,就不在你的思考范圍之內了。
他容貌仿若九層天空之上剔透的穹雪,擁有淵博的學識,優(yōu)雅的談吐,以及仿若與生俱來金銀堆砌出來的富貴氣態(tài),你深知他并非池中之物
他并不擅長這些凡間家事,但他也做得井井有條。被附近的鄰人所稱贊,夸贊你真是娶了一份好坤夫
你又一次看著對方回家,衣冠雖然整齊,但是似乎身形似乎有些輕飄飄的,臉上難以察覺的泛著滋潤的紅光,濕漉漉的看著你的眼神仿佛有多么濃情蜜意一般具有欺騙性一般
最近他好像變得熱情起來,比起從前那不溫不火的模樣,不說是大相徑庭,也完全不是一般的模樣了
像極了心虛的討好。
你大概也有些察覺了,雖然你在家中養(yǎng)傷,但是也并不是完全不清楚他最近在城中的足跡。
其實你對此并沒有很大的所謂。
村中后來變成了一個幫派,你在凡人之中也入過一些江湖,按照他們的說法,江湖兒女,本就來去似風,都是因緣際會,能夠同行一段路,也已經(jīng)足矣。
道合則為道侶,共同追尋大道。道不合,分開亦相安無事,各自安好。
修道之人本就不必如凡塵的乾坤一般為自己套上枷鎖。
“據(jù)說附近好像就是城主府了,你見過城主的兒子了嗎?據(jù)說他非常的年輕有為,是所有城里面的坤男坤女們的夢中情人”
你現(xiàn)在在家中養(yǎng)傷,一般情況下不出門,都是靠聽聞的。一些墻角八卦推測著周圍的一些信息。
“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你居然會關心起這些凡塵的八卦來!彼坪跤行@訝
“只是無聊,你也知道我在家中休養(yǎng),確實是無事可做,只能聽點墻角的家長里短解一下悶”
你強打起精神來,撐開又要閉上的眼皮。
他一瞬間的不自然便煙消云散,笑著與你說起那些有趣的事情來。
*
他看著她,似乎極其疲倦,又一瞬間要倒下來的身影,用手撐住你的身體環(huán)抱住。
臉上言笑晏晏的表情,一瞬間恢復了冰冷,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祇。
你似乎有些察覺到了他最近的行動。
他來自于九天之上,被下界的人所稱為神界的地方。但可笑的是,下界的人為得道飛升而克己復禮,要求存天理滅人欲,他們所夢想的天界,卻不過是一個更大的凡間罷了
權利與欲望從來不會消失,只是擁有了更加光鮮亮麗的外皮,有一些存在久遠的大家族,甚至比下界的人更加的腐朽封閉
與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乾子不同,坤子作為孕育后代的對象,他們被從小養(yǎng)在深閨當中,教導可笑的三從四德,被教導著那些虛無縹緲的琴棋書畫。
即使是天賦不輸于乾子們的坤子,也依舊是被當做是更優(yōu)秀后代的母體,而不是作為一個人。
他是那一輩里面最優(yōu)秀的坤子,但是他卻想染指那只有乾子才能夠擁有的的家主寶座
他算盡機關,但最后勢單力薄,卻還是不敵抱團的坤子,他們獰笑給他投入熾烈的合歡散,最后將他合體打入凡間,讓他只能與低賤的凡人交合,直至死亡。
他們要讓冰清玉潔的梅花零落成泥,被眾人碾碎,腐爛,再也無法在枝頭高傲的綻放
但是他們沒有想過他會如此好運,既然碰上了一個在凡間行走的修道者。
他本應該在亂葬崗中腐爛變成一道無人認出的尸體,但是偏偏卻有人風塵仆仆的將他拾起,洗凈污垢,他又是那個白璧無瑕的玉人公子。
他最后也變成了他恥于為之,用身體進行交易的人,但是他卻意外的并不感到惡心以及怨恨
對方道心穩(wěn)固,并不為這些顏色所動,是個極其標準且優(yōu)秀的君子。即使是他不用身體交易,她也會盡心盡責的護送他一路,但臨別之夜,他卻忍不住伸出了手,抓住她即將遠去的手腕。
她似乎清楚他的不安,他的迷茫,她極盡愛護,動作溫柔。她的玉龍破開他無人探尋的小口,他白玉一般的身軀在昏黃的燭光之下閃耀著潤澤的光芒,他雪白的雙腿盤曲在她纖細有力的腰腹之上。
她的手指略微粗糙,帶著早年勞作的一些痕跡,身上有著些許細碎的疤痕,分布在她勻稱且肌理恰到好處的修長身軀之上,他卻覺得十分的
驚心動魄
他會思考這一些疤痕究竟是在什么樣的場景之中得來,她那時候究竟又是什么樣的模樣?他會想象她那些年,他從未參與過的悲歡離合,驚心動魄。
他向她無限的敞開自己的身體,兩句大汗淋漓的身體,緊緊地纏抱在一起,最后一同在高潮之中釋放,作為孤高的神子,臉被已經(jīng)情欲的紅潮所占滿。
她濕漉漉的長發(fā)落在他布滿紅痕的胸膛之上,隨著動作撫弄著她的乳首,他渾身泛癢,心臟劇烈跳動,仿佛要在此時爆炸一般。
她擦過他眼中不由自主流出的眼淚,輕聲的問他是否她的動作過于粗暴而弄痛了他,他嘶啞的喉嚨無法再出聲,只是搖頭。
她抱著他洗凈一身的粘灼,從里到外,無數(shù)日夜,相擁而眠。
她沒有華服,終日穿著她的粗布短衣,她不重口腹之欲,也并無多少執(zhí)著之事。
上界的人修煉資質也不見得有多好,只是碰巧生在了上界,因此,用下界稀缺的天靈地寶就硬生生的拉開了差距,但無數(shù)的人,也只能停留在那個境界,因為修道之事便是如此無情,資質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
她無疑是個令人嫉妒的,野生野長,雖然無人教導便已經(jīng)自行入道,行動之中,便會自然吸收天地靈氣的,道心純粹的天才。
但能力也并不是只會憑空得來,那一次又一次義無反顧的在險境之中錘煉自己的身心,也是她強大能力的出處。
但是帶上她之后,如以前那般完全不顧自身安危的情況下,便有所收斂。又一次,她自秘境之中而來,心境得到了突破,但是也帶上了幾乎瀕死的傷勢。
她的武器是一把古樸的劍,玄鐵青黑的模樣,絲毫想象不出不見戰(zhàn)場上的凌厲。
她從秘境里出來便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倒在了他的懷里,只有懷中隱約跳動的心臟,還凸顯著還活著的事實。
作為劍修,大抵沒有靈石是她們的命運,她從前也沒有存錢的習慣,但是看著粉雕玉琢的公子,穿著那些灰撲撲的衣裳,便仿佛虐待他了一般。
鋪子里面最好看的衣裳,其實對比他從前私人定制的衣服上來說,顯得有些粗制濫造。
落到這般田地,無論是穿這樣的衣裳,還是更加粗制濫造的衣裳,對他來說也并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但看著她有些開心的模樣,便也收回了,想要將這些衣服放回去的手。
“其他人都有漂亮的衣裳,你也有”
剪裁的恰到好處的衣服,襯得他如同天邊的云霞一般,不該是凡間的產物。
因此站在他旁邊依舊是一身粗布短衣的人,便尤為的顯眼,無數(shù)次被當做了是他的隨從,她也不做解釋。
被無數(shù)次的誤會了之后,他終于也忍不住的拔了她的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
“不是破爛,這衣服還能穿…縫一縫補一補,又是一件新衣服!”
她抗拒的捂著自己的領口,以前村子里大家的生活并不是非常的富裕,衣服打個補丁是常事。
現(xiàn)在的這身衣服雖然已經(jīng)被洗的很薄,但她出神入化的針線法下,這衣服至今為止還沒有打過一個補!這看上去略有些舊,但并不破。
他看著自一個秘境里打敗了眾多的人,九死一生出來都不曾驕傲的人,現(xiàn)在對于自己的天衣無縫的補丁技術,卻有些洋洋得意起來的人,臉上的微笑都快有些擺不住了。
在他溫柔的笑意中,她卻不知道為什么讓他有些毛骨悚然,最后還是不情不愿的被扒光換了一身新衣服。
她現(xiàn)在盤坐在床上,簡直就像流浪漢被洗盡了一生的泥垢盔甲,而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那修長的雙手幫她挽了一個利落的發(fā)髻,她抱著劍面無表情的樣子,倒也有幾分唬人。
滿意的挽著她走在街上,看著那些眾人贊嘆的眼光,他緩住了自己上揚的嘴角。
她雖然已入道,但身上并沒有那些飄飄乎不食人煙的仙氣,反倒是像一些武林中的俠士一般,自帶一股正氣凜然。
人靠衣裝馬靠鞍,抱著長劍,長發(fā)整齊,行走端正板直的修長身姿也引來了一些鶯鶯燕燕的投懷送抱。
礙于她旁邊那仙君的貌美,而有些自慚形愧坤男坤女們不敢上前,但這處的風氣開放,也依舊有些膽大的直接上前搭話示好。
她正直的臉讓那些以往孟浪的人都不再敢開口說著一些勾勾纏纏的話語。自那一次在她眼里面無比正常的游街之后,他便不再讓她穿那些看著華美,但是卻很容易弄臟弄壞的衣裳了,她松了口氣。只留了一個人,看著她無知無覺的模樣,暗暗的生著悶氣,又只能自我消化。
但偏偏有些棄而不舍的,上來直喊他哥哥,揚言一見鐘情,他可以做小。
偏偏是城主的孩子。他并不想為她惹麻煩,但是要讓他去實現(xiàn)這個人做小的想法又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這回走的很急,她不明所以但還是和他一起連夜從城中走出去,到從這個城中出去為止,她都不曾意識到她究竟錯過了什么
他們在往中州最大的城池走去,那里據(jù)說還有著上界與下界聯(lián)通的通道。
日日夜夜,他心中的怒火與怨恨從未停歇,只愈燒愈旺,乃至玉石俱焚。
*
路中又誤入了一個秘境,在她還尚未尚未修復好上一個秘境留下來的傷勢之時,便又被重擊,她又一次凱旋,他再一次接住他毫無防備倒下的身軀
他素白的衣裳從來都潔凈無垢,只是每一次,又一次,再一次沾上了她的血跡。
他的訴說無法阻擋她的步伐。她依舊奮不顧身,在她追尋的大道面前,他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幾乎都要有些怨恨,她為何可以反復將他的心放在火爐之上來回煎熬?為何她讓他的心墜墜不安,她卻可以安之如素?
他捧起她蒼白的臉,拇指撫摸過它淡色的唇瓣,此時露出的無力脖頸似乎一瞬間就可以將她的生命之火掐滅
他幾乎都想要截取她的靈魂之火,伴隨在他的身側,他會帶著她一同返回那腐朽的天界,一把火燒光,帶著滿身的罪孽,與火光一同焚于天地之間。
*
他們最后到達了中州的中心城市。
她的傷勢過重,還沒有能夠恢復,所以現(xiàn)在整日都呆在房子之中,靠著睡眠來緩慢的修復。
他知道城主的寶庫中有著一樣能夠修復她傷勢的靈藥,于是他和城主的兒子做了交易。
誰能想到,所有坤子的夢中情人,居然也是一個坤子。
他也如同他一般那樣的野心勃勃,但是顯然,城主的兒子,比起當初的他來說,城主之子的手段更為決絕。
他決定直接弄死他的同母異父的妹妹—一個乾女—他乾母心儀的繼承人,是她亡故的正夫所生。
他的父親則只是戰(zhàn)敗方送上來的無名無份的美人
城主的身軀因為戰(zhàn)役受了傷,所以只有他們兩個孩子
他的才能依舊非常優(yōu)秀,如果正常的作為坤子生存,下界的禮教更加的寬松,他可以不出嫁,而繼續(xù)呆在城主府中,但是至多只能作為一個坤官,輔助城主的一系列事務,而不擁有決策權與真正的實權。
他怎么可能只滿足于此
于是在進入分化期之后,他尋了密藥。
于是有了被眾人所稱道的,一個風度翩翩的,城主之子,一位乾男
他已經(jīng)過了加冠之年,他的依舊沒有任何的伴侶,這不太正常,不利于他位置的穩(wěn)固。
而一個看出他身份的,仿佛九天之上,仙人一般墜入凡塵的不速之客,不問自來,他們一拍即合。
他的計劃已經(jīng)快到關鍵期了,只要這段時間熬過母親的懷疑,他便可坐收漁翁之利,將一切都掌握之手中。
于是令眾多坤子們傷心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們的夢中情人身邊,似乎有了心儀之人,雖然出現(xiàn)的次數(shù)不多,也看不出容貌,但那通身的氣派以及優(yōu)越的身段,但也足以讓從前身邊沒有任何鶯鶯燕燕的城主之子的風流韻事出名。
*
看著你又陷入了沉睡,他的能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了一些,經(jīng)過探尋發(fā)現(xiàn),他不僅受了傷,還中了一種奇怪的毒素,讓你越修煉,便會越容易走火入魔。
你連受傷之中都不忘運行靈氣,以至于讓這毒素遍布她的全身上下。你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神色不清明,臉上泛著異樣的紅暈,似乎很熱一般的脫衣,他連忙將還沒有關好的門關緊,有些詫異的看著你
你慢慢的向房子中唯一的活物走去,他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誘人的氣息
你一把用手拽住了他的雙腕,粗暴的重重壓在他的身上。
氣息熾熱的,如同沸騰的火,你們的身軀如同水里而出一般。
你釋放完了多余的欲望,便又回復到清心寡欲的狀態(tài),你平靜的又回到床上,變成了熟睡前那般的狀態(tài),好像一切的荒唐都不曾發(fā)生。
只留下那個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清醒的人,難以置信且咬牙切齒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人還挺無恥的
他跌跌撞撞的想將自己清洗干凈,感覺渾身酸軟,看著你粘膩的身體,最后也忍不可忍的將你從被窩里面挖出來,也洗了一遍。
他做事情一向很細致,身上莫名的又開始發(fā)起了熱,上界的合歡散沒有那么容易消散,甚至懷疑那些合歡散有一部分沾染到了你的身上。
他閉合了雙腿,閉上眼睛,但那畫面卻如同刻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他以為你至多會在第二天醒來,但是睡了三天之后你又睜開眼睛,但顯然腦海之中,并不是清醒的意識。
你只是下意識的如同餓了就找東西吃的本能,你又一次如趴在了他的背上,他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你究竟當他是什么?
他身上的力量已經(jīng)恢復的大半了,上界的天靈地寶足以滋潤他的神力,因此,他并不像下界的人這般要一份神力掰成兩份神力用的一般極致的效率,所以下界的人更加依賴于武器。
如果你的神力源源不斷奔流的江河,那么他的神力便是巨大無比的平靜的湖。
中途的稍作歇息,他猛地將你推開,壓在你的身上,源源不斷的神力,禁顧著你的雙手。他狠狠地咬住了你的脖頸
你呲牙咧嘴的好似野獸一般,不服管教,他將細嫩的雙手放在你的唇邊,你卻下意識的不敢下口咬去,他便這樣仗著你對他的縱容,將所有被奪走的都再次奪回來。
他雪白纖細的腰身絕不是羸弱的代名詞。你的鼻息皆是他他發(fā)絲渾濁的氣息
他手臂輕薄的肌肉,恰到好處,手臂自你的腰間穿過,一只小臂禁箍住你的小腹,另一只向上彎曲按上你的肩膀
連同肌膚都要相融在一起的密不可分
*
你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好像有了當時的一小部分記憶,模糊的暈頭轉向的,如在夢中的場景一般
頭痛欲裂,你雖然也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在你的設想中,你也從來沒有想象過你會干出強迫他人此行徑,
沒有秩序與理智的粗暴,對你從小被教導要求正直,行俠仗義等情況相背
你將他里里外外用了個遍
甚至在心滿意足之后,將這一切忘記,并且在還懷疑他好像與他人有染…真當是不做人了
他每日精心的為你煲的湯藥,好像對你的傷勢起了到了很好的效果,你感覺傷勢恢復的越來越快了
而他的出行也越來越頻繁,有時候你甚至幾天都見不到他的蹤影。
你從未過問,你猜想分別的時間終究要到了,而你不會成為他的阻礙。
看著那天路升起來,收到消息的眾人紛紛就如同入了魔一般,蜂擁而至,你一個又一個的擊落,那些人被你一己之力擋住了大半。
臨別之時,你也沒什么禮物贈予他,回想起來,他在下界的這段時間,好像還是為你做的事情更多,日常的瑣事到與其他人進行的圓滑的交流,避免了很多無意義的爭端,而你卻連幾個像樣的東西都沒有給他買過。
那就送他最后一程,當為你們之間的相遇,做一個完美的句號
那光柱經(jīng)歷過最耀眼的時刻,已經(jīng)逐漸變得有一些暗淡,而他始終孑然一身,站在最底端,好似等著你向他而來。
穿著他為你買的錦繡華服,難得的與他今日的衣裳稱得上登對,殺伐果斷的姿勢舞著著劍花,在人群中綻開了一朵血色的蓮花。
最終你站在了他的身前,而那光柱也在要斷未斷的邊緣,他伸手抓住了你的手,而你卻平靜的一點一點,在他的身體向上飄之時,拿下了他使勁的抓住你,如同抱住一塊浮木一般,用力的手指
那你決絕的態(tài)度顯然傳達到了他的眼中,他最后也松開了手,閉上了眼,烏黑的長發(fā)在漫天飛舞,白凈的臉,濃黑的睫毛,素白的衣裳,如同一副潑墨畫
他慢慢消散在你的眼前。
他有他的野心,他的渴望,他為之追求,求之不得,而靈魂永遠得不到安穩(wěn)的東西。
而你亦有。
你并不屑于用詞歪門小道去獲得不屬于你的饋贈,所有看似免費的贈送,在生命中早已標好了價格。
你突然想起來,你游歷多年,不知道多久未曾歸家。你背負著幫派里眾人所有的念想,去追尋你是你自己并不太明白的道。
作為朝生暮死的凡人,他們教的東西并不算多么的深奧,其實他們也并不太懂得那些仙長們究竟是怎樣修煉的?
大抵也是道聽途說。
你是被凡人養(yǎng)育長大的,此前也從未將自己當做修煉入道的仙門之人。如今,出門歷練的時間也夠了吧?
游子是時候歸家了
你有些想念山門口的大黃狗了
*
其實,除了往日的那些爭斗,你大多數(shù)情況下不會用仙法,與凡人也并不太多差異,你一路看著地圖,路過了無數(shù)的城鎮(zhèn),見識過各式各樣的人,穿過深山野林,也打過無數(shù)的野獸。
終于在一個初雪之日,抵達了山門口。
幫派一開始都是些無家可歸的流民之村,抱團取暖,互相作為彼此的親人,最后不斷的吸收組成了這一個當?shù)仡H有勢力的幫派。到現(xiàn)在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占了一整個山頭的鏢局。
山下的黃狗,好像長的和當初不一樣了,聞見你的氣息就開始警惕地朝你喊叫,驚動了那些站哨的少年們。
年輕的臉龐和你剛剛離開家門時一般大小,他們警惕地朝你盤問,你發(fā)現(xiàn)你好像已經(jīng)記不得幾個熟悉人的名字了,只好說出了當時和你玩過的一些玩伴,看看是不是他們認識的人?
等你說出的幾個名字后他們臉色大變,呼朋喚友的去山上喊人來了,最后你云里霧里的上了山。
你看著座位上面肌肉鼓起的大虎,其實你也不知道他真的名字叫什么,只是他小時候別人都喊他大虎,是大當家的乾子,你依稀記得他比你還要小上幾歲,小時候就喜歡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臉上臟兮兮的流著鼻涕,好像很瘦弱的樣子。
與現(xiàn)在這一個成熟的青年人截然不一。
他對你的態(tài)度依舊很熟稔,喊來了當時的一些長輩,于是那些老人們便激動的被攙扶過來。
你記事記得早。你記得是這位乾父連同著幾位乾母,從雪中陷入狼口的你救下,帶你回來交給幾個坤父坤母帶著長大。
一群流民中出現(xiàn)的小生命,重新煥發(fā)了他們的生機。他們親切的抱著你,喊著你,給予你所有的關愛與照顧
毋庸置疑,雖然你沒有血緣意義上的雙親,但你的確是在愛中長大的。
等你稍大一些,他們就推選出了有讀過私熟的一位作為先生,帶你識些字
你大抵天資不夠聰慧,說話說的很晚,情感也不夠豐富,不像其他的往常孩子那般有活力,倒像是一團死水一樣的。
學東西也總是很慢,句讀都讓你舉步維艱。于是他們便日日教夜夜教,總算讓你學會了,當然這只是學習成長中一件小小的事情。
他們也偶然發(fā)現(xiàn)了,你在武學上的天賦。
于是你便也有了一位武師傅。
師傅一開始有些不情不愿,但是此后卻無數(shù)次贊嘆你真是百年一遇的奇才,由于沒有對比,你倒是對此沒有多大的感覺,大概是這些師傅看向徒弟都會有的一種夸大自豪的心理。
你再大一些,山上面便多了一些小孩,有收養(yǎng)來的,也有情投意合的愛侶結合生下來的,
有人悄悄的說了你看起來很奇怪,最后被自己的雙親抓著吊起來打了一頓,就變得老老實實了
“你老是跟著我干什么?…大狼?”
“是大虎!”
你每日做著師傅給你布下的揮劍的任務,看著這個之前在背后說你小話的孩子。
“我錯了,之前不該說你壞話的…你不是很奇怪…你只是很穩(wěn)重,所以不茍言笑”
“?”
你似乎好像被加了一些不存在的東西,小孩之間就很容易形成一股風尚。
此后這股風潮就傳出來了,紛紛都學的你那般,整天擺著面無表情的臉。
當然,最后無數(shù)個家庭閉著門發(fā)出了哭喊聲
“那為什么大師姐面無表情,你們就說她穩(wěn)重,我面無表情,你們就說我瞪鼻子上臉!”
“你也不看看人家能干什么你能干什么,人家一把劍百步穿楊,你每天除了吃飯,逗狗還能干什么?還敢面無表情的和我擺譜?看你是活膩歪了!看招!”
“嗚嗚嗚嗚!”
你聽到了那哭聲,事不關己的遠遠路過,雖然痛在他身,但總算不會有人再來纏著你了吧?你松了一口氣
但發(fā)現(xiàn)你此后跟著的身影越來越多了,他們似乎對你的崇拜又變了點別的意味,都想向你討教,為什么不會被揍的秘訣
“可能因為我每次揮劍的次數(shù)都是第一吧?”
那些孩子興致勃勃的找?guī)煾担瑝粝胫奶斐^了你這個第一。師傅是很久之后才跟他們公布你的每日數(shù)量,看著那些已經(jīng)□□練的精疲力盡的皮猴子,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這些皮猴子安分了許多也,你也算功不可沒。
等你身板像迎風的小樹苗一般成長起來的時候,師傅們感覺他們再也教不了你什么了,于是他們想要將你送入那些大宗門,去學習更高深的技法,去入道,成為那些所謂的仙人
但是你拒絕了。因為一旦入了大宗門,便只是生是宗門的人死是宗門的鬼,而且要和自己的所有凡塵斬斷關系。
你不愿意。你沒見過仙人,并不清楚那些仙人是什么樣的模樣,但是你生來便是凡人,你眷戀這凡塵的煙火,大抵一輩子都是做不了那高高在上,不念凡塵的上仙
于是你選擇了像散修一般的修煉方式,自己悟道出入那些仙境秘境,不斷的錘煉自己的身心。
你其實是沒有很明確的目標的,只是想著變強,于是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今天。
但是變強之后呢?你要做什么呢?是飛升嗎?但你并未有強烈的想法。是九天之上的神仙都活法,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自旅途中因緣際會結識的墜凡仙子,讓你對上界有了匆匆的一撇。
你發(fā)現(xiàn)這些所謂的神仙們好像也和凡人并沒有很大的差異,同樣的具有野心,同樣的可能會迷戀權勢,原來九天之上也不過是一個更大的凡間。
你在凡塵中盤旋,并安之若素,而他也應當回到他那九天之上的白玉宮殿,享受著瓊漿玉液,不必再餐風飲露,風塵仆仆。
你欣賞他堅定的追求,并樂意成全。
你們誰都不會為誰停留。
*
歲月的痕跡在凡人的身上,尤為的明顯,時光對長壽的仙人來說并無特別的意義,但是十幾年二十年的時間足夠一個懵懂孩童成長為獨當一面的成熟大人,也足以讓一個正值壯年的人變得垂垂老矣,子孫滿堂
天道是何其的殘酷。
為何那出生時都猶如羊羔一般脆弱且溫暖的生命,一個便早已為他鋪好了錦繡之路,而另一個卻早已書寫好他朝生暮死的如同浮游一般的人生
你在后山之上安定下來了,成為了新上任的武師傅。大部分的人都是沒有辦法學到高深的地步的,但是有點防身的功夫也不錯,至少從你們山頭出去的坤男坤女們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在你們山頭最始至終都崇尚著慕強的血液。所以并不會像那些高門大族一般,用眾多的禮教束縛自己的孩子,你渴望孩子們都可以在陽光下肆意的奔跑,學習任何想學的東西,不為世俗所累,成為他們想成為的任何人,成為生活或是其他某一領域的強者
即使是乾子,依舊有可以哭泣,不一定要強大無畏,理所當然擁有身為人而怯懦的權利。喜歡繡花也沒什么不好,喜歡在家洗衣做飯也沒什么不好;
即使是坤子,依舊可以學武讀書,嫁娶也好,不嫁娶也好,能干著自己所喜歡的一切,一切都可隨心而為,不受眾人的譴責與冷眼
*
“老師!之后我要成為下任的山老大!”
那孩子信誓旦旦的說著,她是個瘦瘦小小的坤女,但事事都要強,別人付出100倍,她就付出1000倍的努力,而永不服輸?shù)淖汾s著她人。
“說什么山老大,我們是合法合規(guī)的正兒八經(jīng)的幫派山門,說大當家!嘿嘿,之后說不定還可以叫聲掌門聽一聽…”
“嘿!你是大掌門,我是二掌門,他是三掌門…”
孩子們陷入了快樂的暢想。
“師傅,二妞和二狗子又打架了。
“師傅!你說我的劍法更厲害,還是張大牛?!”
“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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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fā)覺近些年來能夠覺醒的孩子好像多起來了,連這些天生沒有靈根的孩子都中途覺醒了靈氣的居然也不在少數(shù),因此可以和你每年出門歷練時候撿到的一些或是被家族拋棄,或是因為有靈力而被拐賣,做一些因私的勾當?shù)暮⒆臃旁谝黄鸾虒А?br>
一個無名無姓的野山頭,集聚了一堆走投無路本打算相約了斷余生的流民,因為一個孩子,變成了一個村,從前大字不識,只刨過食的人們也為了存活,干過一段時間不黑不白的幫派活動,到后來變成了過了明路的鏢局,最后的最后,竟然立起來了一個簡陋的山門,當然里面只有一位能夠教導靈氣的師傅。
你不愿意讓他們稱你為掌門,你覺得自己除了教導以外,并無其他的功勞。
“師傅!”
你身后傳來了一個女聲,你回頭看到這個已經(jīng)出落的十分明麗的女孩子,都說山中無歲月,這些孩子成長的腳步,讓你發(fā)覺時間又已經(jīng)過去了很遠。
“掌門”
你朝她頷首,你們是剛剛才立起來的小宗小派,并不興那些大宗門的喊法,學生們依舊按照凡間的習慣喊你師傅,而不是帶有著距離意味的師尊。
當初的那些孩子,已經(jīng)當起了別人的師傅,從跟在你屁股后面,師傅長師傅短的的跟屁蟲身后也墜著更多的小跟屁蟲了
你依舊身無長物,披著利落的道袍。
這道袍也是山門中自己特地做的。說是宗門了,所以要有自己門派的衣服。
一開始由內部的人自行設計,自行剪裁,幾個小孩子玩的過家家。最后,大人發(fā)現(xiàn)了之后,覺得很有道理,于是那些擅長繡活的人便主動攬過了這個任務,家里人用剩下的一些布料,為這些子弟們縫制了黑色的形制差不多的衣服。
不像別的宗門那般,或是雪青,或是明黃,沒有別的原因,就是耐臟罷了。
后來也不再是各個家里面的家庭作坊制作出來的,而是外包給了山下的秀工們,保留了實用的剪裁以及依舊使用耐臟與耐磨的黑色布料。
這樣利落而沒有絲毫累贅的形式玄色衣袍,在一眾仙氣飄飄淺色衣物中,顯得尤為突出,也使得這些年名聲漸起的山門有了一點點小小的存在感。
它更多的出現(xiàn)了在人們的眼前,而不是那個傳說中少年劍仙如同過家家一般組建的虛無縹緲的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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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靈氣的饋贈來的太遲了,無法使早已年邁的身軀重煥發(fā)生機,只是延遲了他們衰老的速度,讓他們不再體會病氣纏身痛苦的晚年
他們是笑著走的。
“幾十年前呀,從未想過會有如今這般的發(fā)展,F(xiàn)在的孩子啊,個個都是我們當初可望而不可及的仙人啦…這都是你帶來的…要是沒有你,哪有現(xiàn)在的我們呢…能遇見你啊,真是我們這些老家伙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了…咳咳…所以別哭…阿崀…也不必為我們所累…如果以后有人對你起過分的要求,你也不要答應…你始終是自由的,潛龍在淵,飛龍在天,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吧…”
你握著他的手,他安靜的睡著了,你面無表情的撫摸過你眼中留下的液體。
自呱呱墜地而后不曾學會的流淚,此刻遲遲而來。
所有的長輩離世之后,年輕一代也名聲鵲起,你開始慢慢的隱居幕后,變成了一個指聞其名,不見其影的標志。
大抵是閑暇的時間多起來了,你突然又時不時的想起他的身影來。也不清楚他是否還活著,活的怎么樣?他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最后又笑著搖了腦袋,繼續(xù)踏上你的路程。
你從不后悔你所做過的決定。
散了便是散了,不做留戀,只不過有些好奇,他究竟會攪起怎樣的風云罷了。
到底是一波滔天的風云吧,按照他的性格,絕不會甘休。
不過,上界的風云和你們下界有什么大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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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某一天的發(fā)現(xiàn),突然天空中漏了一個大口,如同傾瀉一般,濃郁的化為水滴的靈氣的靈氣,從這個天河之中傾瀉而下,最后緩緩的露出了那九層天空之上隱約的痕跡,上界不再是不可觸摸的一方,緩慢地浮在了天空之中,他所截取的那些靈氣,全部都回歸到了天地之中,上界不再變得那般上,這世間原本就無上下界之分,只不過第一批獲得了靈氣的人,將自己塑造成了神明。
你已經(jīng)成為了此界最強的劍客,那些對其他人來說還有些障礙的空間,你輕而易舉的便可以踏足。
雪白的宮殿中,此刻卻血跡斑斑,那些死去的身體已經(jīng)化為了靈氣哺育天地,在廝殺與纏斗之中,只有一道雪白的身影,截然而立。
他將自己濕露露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將胸前的衣襟染上了鮮紅,如同云朵那般飄逸,無風自動的衣裳上的血跡似乎被自動吸收一般,它又是從前如玉的人了
“你來了啊,我等你好久啦”
他雪白的衣裳卻遮掩不住他遮天蔽日的晦暗氣息,如同世間最陰暗最底層的惡意凝結而成。
雖然都有走火入魔這個說法,但世間還從未有一個人成功入過魔。
他成為了這世間唯一的魔修,承擔所有的業(yè)罪。雖然此刻他依舊光鮮亮麗,但你卻覺得他依舊那般落魄與可憐。
就像當初你初見他時那般。
“官人…坤奴無處可去…收留妾身可好?”
他長睫低垂,掩蓋住了他猩紅的瞳色,拉起你的手,楚楚可憐的將臉貼在了你的手掌中
你抹去他臉頰上殘留的血跡,長嘆了一口氣
“這可真是個大麻煩,鬧不好,可能要被全上界的人追殺”
“…沒有關系,厲害的都殺的差不多了”
他陰測測的抬起頭。
“…好歹裝一下吧…”
于是最后等下界的人都紛紛上來時,只看到了空無一人的宮殿,但是上面被壟斷的那些功法,以及天靈地寶,甚至是濃郁的靈氣,已經(jīng)讓他們如獲至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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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將天捅了這么大一個洞,竟然把上下屆的界限都給捅破了?”
“不好嗎?從此凡人不再是朝生暮死的凡人了…這說此后再也不會有凡人了,所有人皆可入道,可以使用靈氣了”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做的?”
“大概是回了上界之后被發(fā)現(xiàn)了,且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那么想當收容垃圾的垃圾站,我去學些不入流的手段,想讓他們不舒服,所以悄悄的捅了個小洞,然后被發(fā)現(xiàn)了,還被追殺了,我沒有辦法,我只能把他們全都殺了,來一個殺一個,于是就殺光了”
他身上那件外袍太顯眼了,被收起來了,你只能給他提供你儲物袋里那些制式一樣的玄色道袍,好在寬松,他穿的也正好合身。
他坐在你的劍上面,翹著腳丫,狹長的眼眸看人時自帶一股清高的冷意,但笑起來像狐貍一樣,用甜蜜的口吻說著那些內容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你長嘆一口氣,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便下意識的帶他回到了山門。
“來到此處,切不可輕舉妄動,也更不能隨意殺人…”
“說什么呢你?你看我是那般濫殺的人嗎?”
他嗔怪的看了你一眼,但是你也不敢保證這氣息感覺天差地別的人是否真的可以控制住自己體內肆虐的魔氣,為了眾人的安危著想,你便又只能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你給自己找了一個巨大巨大巨大的麻煩。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從來孑然一身的劍尊,身邊帶了個姿色不俗的美人,寸步不離,可見寵愛有加。
他每次聽到那些小閑話,便喜歡偷偷的復述給你聽,笑得一邊復述一邊笑得花枝亂顫
“劍尊大人,坤奴給您敬茶”
他將茶杯放在你的唇邊,說著那些中古時期才會有的字眼。
他私下里不知收斂,喜歡讓你近些年來越發(fā)不動聲色的露出苦惱的表情,然后在外頭又是那種高冷不可侵犯的冰山美人,表里不一,他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
你有時候在思索,你們這究竟是什么樣的關系,離不開卻也逃不走。最后你粗暴的下了一個定義
“我們身為舊情人,應該保持一點距離”
你不動聲色的,又將他突破了安全距離的臉,一慢慢的推開
沒等你先緩一口氣,他便瞪大了他那雙如同紅寶石一般璀璨的雙眼,眼里面溢滿了清淚
“可是奴家已將身子許了官人,官人便想用一句舊情人拋棄奴家嗎?當日…”
你捂住嘴,防止他說出更加深入的回憶。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好好說話…我們當時也算是好聚好散,沒有誰拋棄誰的說法,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如今呢,我已經(jīng)沒有了我的道,難道不就不可以將道放在你的身上嗎?你追尋你的大道,我亦追尋著追尋大道的你,留在你身邊,不行嗎?”
到從未聽說過將自己的道放在某一個人身上,這般的說法,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怎么可能去阻礙別人追尋他自己的道呢。
“…隨便你吧”
即使如此,靈氣充沛,也總有些人他無法修仙,于是那本功法傳世之后,便有人開始鍛體,通過完全相反的方式修煉,即使千倍百倍的痛苦,也依舊是找到了一個出路,如果天資聰穎于此,道上有天賦,做的也不比修仙的人差,由于他們修煉出來的魔氣是完全相反的黑色,于是他們稱自己為與仙魔修,稱現(xiàn)今還存活下來的第一個修煉此本功法的人稱為魔尊。
你聽到他樂呵的說起了之后,不知道為什么有點點莫名的羞恥,就像你之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個尊稱,叫做劍尊一般。
“阿崀!你看,這個兔子可不可愛?看在手中,還握著把劍呢,像不像你?真可愛”
他站在燈火闌珊之中,看著你的眼中帶著燈火閃耀的暖意。
竟然不知道哪位別出心裁的設計了一個握著劍的兔子。你突然想起來,你好像是兔年所生。
你想起了兒時被拉著手,手中握著一個糖人,身旁是攢動的人群,你帶著淡漠的冷意誕生于世,但那些手掌的熾熱融化過你身上的冰雪,溫暖如同現(xiàn)在將你握著的手掌一般。
“這個給你”
“!哎呀!怎么是小狐貍?我還想要另外一個拿著盾的小兔子…不過狐貍也不錯,你看一紅一白的多配…”
他握著兩個糖人,纖長的眼睫瞇成一條線,與尖翹的下巴一起像極了那小狐貍。
你拿起剛到手的面具,輕飄飄的親吻了他的眼角。你想做就做,并沒有過問自己的心,究竟是為什么
而他卻又舉起另一個面具,在狹小的空間之內交換一個勾纏而短暫的吻。
“阿崀,你心悅我”
他笑得有幾絲洋洋得意,你耳邊響起的話語泛著潮氣,一遍又一遍的訴說
“而我不一樣…”
“我愛你”
彩蛋以及碎碎念
1. 這個故事的靈感來自于我昨天晚上做的夢,大腦真的妙啊,你吃的真好
2. 乾坤,這個設定大約來自于我之前看過的一些小說設定,乾是統(tǒng)治階級,擁有高強的身體素質,坤是生育的性別,各自都有男女兩種第二性征。然后乾男坤女是單性,乾女和坤男是陰陽體嘿嘿懷疑大腦是為了讓我和合理色色
3. 身高設定的話,男女主是一樣的
4. 背景這些世家大族都是牢牢的掌控了資源的,所以普通的民眾生活并不算好,將凡間有靈根的都很小的時候抱回,斬斷塵緣變成新鮮血液,然后除了幾個主要的宗門是沒有其他的小宗小派的。女主也是敢冒天下之大不為,那因為本身也不是很在乎這些世俗成見的人,也有實力實力敢冒天下之大不為
5.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山門里的人也挺敢想,自己建一個山門,雙方都不了解的情況下,還真讓他們建成了哈哈哈等到發(fā)現(xiàn)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6. 從他們開了這個口子之后,各種各樣的小門小派也開始建立起來了,狠狠的分割了這些世家門的權利,也造成了一些的平衡…
7. 真的很喜歡這種勇往無前的劍修嗚嗚一開始的設定她不是這樣的,但是故事編寫一邊想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8. 我里面沒有提到的,就是城主的女兒,也是夢里的另外一對人物。沒有寫到,大抵就是,也是個坤男,笑死,某種意義上城主算是絕后了?大抵設定是不想當城主的小公主♂x 守城堅毅的乾女將軍,城主的位置像個燙手山芋一樣
9. 最后城主兒子拿到了之后大概心情:)那老子當初費盡心機是為什么?
10. 真的很喜歡寫那些不會愛的角色,最后隱約的學會了愛的那種故事
11. 兩個人也算互相成全吧哈哈哈
12. 困了困了,真的爆肝,我睡了,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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