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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年前,我和他在見不得光的地窖里,他為了我賣了他的親妹妹,我為了他打殘自己的親哥哥,現(xiàn)在終于是他來殺我了。而我們的恩怨,早就在兩個村子互不通婚就結下了,我嫁給女主的哥哥,女主哥哥突然醒悟,把她妹妹從傻子家偷了出來,把我換了過去,我承擔了原女主的苦果,我后悔了,要是重來一世,我想做個好人,但故事的主場是原女主的,我哪怕重生了,依舊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重生后,我被男人逼著嫁給傻子,我殺了傻子,進監(jiān)獄,等我出來認親哥,以為有了親哥這個金手指,卻發(fā)現(xiàn)親哥是原女主的,原女主的追隨者又一次想要害我,得逞了,追隨者下線,我懷孕繼續(xù)被親哥和原女主虐,還被他們家里的保姆嘲笑,作為惡女,我改變不了命運,重來一次又下線了。
內(nèi)容標簽: 重生 年代文 成長 現(xiàn)實 對照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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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惡女重生

立意:惡女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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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10096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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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重生

作者: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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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一年前,我和他在見不得光的地窖里,他為了我賣了他的親妹妹,我為了他打殘自己的親哥哥,現(xiàn)在終于是他來殺我了。而我們的恩怨,早就在兩個村子互不通婚就結下了。
      ……
      我終于和梁俊結婚了,新房里,我在土炕上,等著梁俊來找我。
      然而梁俊進婚房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把我吊起來,拿起皮帶就往我只剩一件衣服的身上抽去。
      “梁俊,你瘋了?”我失聲喊了一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微弱,身上陣陣的疼,不一會兒血痕遍布全身。
      身上帶著酒氣的梁俊冷哼一聲:“容麗,你讓我害了我的妹妹梁嬋,今天正好就是我報仇的時候!
      梁嬋?我內(nèi)心大驚,我當然記得梁俊妹妹梁嬋的名字。
      可那個女孩和我的親哥容斌的名字,一起埋葬在那個不能見天光的廢棄地窖里。
      是我和梁俊一起埋的。
      梁嬋被人從地窖里救出來人傻了,被梁家嫁給了同村的一個有瘋癲癥的瘋子,我哥哥容斌腿瘸了,娶不上媳婦。
      后來有人跟我父母出主意,讓我嫁給鄰村的梁家,梁家正好賣了閨女有錢,把我嫁過去正好能得到一筆彩禮錢。
      可梁村和容村是世代不通婚的呀。
      村長來阻止讓我嫁給梁俊,但家里需要給哥哥娶媳婦。
      父母撒滾打潑的說如果不讓我嫁給梁俊,就把哥哥送到村長家,讓村長幫忙供養(yǎng)。
      最后村長讓容村的老人從族譜上去除我的名字,我爸也半夜把我背著鬼鬼祟祟的送去了梁村。
      我以為嫁給了梁俊之后,我肯定會過上衣食不愁的日子。
      這會兒正好是1984年,梁村里只有梁俊家的幾個姐姐都在外面打工,而梁俊是家里唯一的兒子。
      “救命,救命呀,梁俊要打死他剛娶的老婆了!蔽页堕_嗓子大叫,想要引得外面的人進來救我。
      但是外面沒有人,我在絕望之際,甚至能聽到外面呼嘯而過的聲音。
      我記得在幾個月前的地窖里,也是這樣的風聲,那時候,梁嬋讓我救她,我沒有救,反而選擇了袖手旁觀。
      我哥讓我救他,我裝作沒看見,反而選擇了添一把土。
      要不是巡邏的民兵隊發(fā)現(xiàn)了地窖里面的異動,他們那時恐怕已經(jīng)死了。
      “梁俊,求求你,放過我,當時是我和你一起害的他們呀,你不能只把罪責放在我一個人身上。”
      梁俊停了之后,放下了皮帶,隨即又去拿起了旁邊的蠟燭放在我的面前:“容麗,那你為什么要污蔑那個大學生,讓我妹妹失去去大城市治療的機會?”
      大學生?我心里一顫,我以為梁俊是發(fā)現(xiàn)了結婚前我故意找機會接近大學生,想要勾搭他的事情。
      實際上當時大學生在瘋子家看到了已經(jīng)呆傻了的梁嬋,想要把梁嬋送到縣醫(yī)院去治療。
      但我從中搞了破壞,還誣賴大學生想要欺負我和梁嬋,把大學生逼出了村子,梁嬋也失去了唯一一次治病的機會。
      從此之后梁嬋的婆家人就像是對待瘟疫一樣對待梁嬋,用鐵鏈鎖住梁嬋,還給她房間里上了鎖。
      梁俊手里面的蠟燭離我的臉越來越近,我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咽嗚:“那個大學生他是要來害我們的呀!
      梁俊看著我,火光也映在我和他的眼睛里,我從來沒有看過梁俊的眼睛里竟然帶著幾分深邃般的黑色,那不是探索,而是看待一個死人的目光。
      為了保命,我只能繼續(xù)說:“那個大學生是什么新聞社的實習記者,可以在報紙上發(fā)東西,他對我們梁村和容村為什么不能通婚很感興趣……”
      梁俊示意我繼續(xù)說。
      “他說,治好了你妹妹梁嬋,還要帶她去大城市……”此時即便是面臨死亡,我也絲毫不能掩飾我對梁嬋的嫉妒。
      梁嬋長得很美,她還是梁村即將去上大學的大學生。
      在極度重男輕女的小山村里,出了像梁嬋這樣的金鳳凰,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呀。
      而我從小幫家里干農(nóng)活,渾身臟兮兮的。
      我還一天都沒有進過學校大門,要不是初中畢業(yè)的哥哥有空教我認識幾個字,我現(xiàn)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想到這里,我對梁嬋多了一分恨意:“梁嬋和那個大學生在兩年前是什么筆友,你說要是大學生真的救治了梁嬋,那我們是什么下場?”
      我看向梁俊,試圖把他內(nèi)心的瘋狂引出來。
      “你一個大男人,要是看到你妹妹去讀了大學,以后在單位上班,端的是鐵飯碗,嫁給城里人,每天吃的是精細糧食,那她還能聽你的話給你賺彩禮錢嗎?”
      “別說了!绷嚎》畔铝讼灎T,往邊上一坐,似乎有所動容。
      我繼續(xù)挑撥:“更何況,我哥的腿也瘸了,你心疼你的妹妹,我何嘗不心疼我哥!
      一說到哥哥容斌,梁俊像是野狗無處發(fā)泄一樣,盯上了我,他看我的眼光就像看一塊骨頭一樣,隨即往我的身上撕咬起來。
      我吃痛,眼里滿是怨念,直接咬上了梁俊的肩膀,在他身上咬下一小塊肉來:“瘋狗,你瘋了!
      我嘴里全是血肉,梁俊也瘋了一般,又拿起皮帶往我身上抽:“賤人,你敢心疼你哥。”
      夜很深,第二天我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梁俊的身影。
      我從地上起來,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我輕笑一聲,穿好衣服,往外面走,發(fā)現(xiàn)門被鎖了起來。
      我聽見了外面有人在念叨:“聽我的把她鎖起來,她是容村的人,要是被我們梁村的人看到了,肯定要把她打走!
      又聽見了梁俊的聲音:“隨你。”
      我不哭不鬧,哪怕我身上需要藥物包扎,我因為饑餓導致耳朵發(fā)出輕鳴,眼睛也暗淡起來。
      很快,我聽見有人從窗戶外給我遞來一個饅頭,還有一碗看起來不是很干凈的水。
      “吃了它!
      我聽見梁俊說。
      我把饅頭接了過去,又喝了水,我和梁俊終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不敢不管我。
      “什么時候放我出去!蔽铱粗嚎∮职汛皯絷P上,走之前說了一句:“過幾天,你準備好跟我去探望梁嬋。”
      我不明白梁俊為什么為梁嬋的態(tài)度大變,但幾天之后,我終于可以出門了。
      我們是半夜去梁嬋的婆家,梁俊帶著我翻了他們家的院子,走到了關著梁嬋的地方。
      我們現(xiàn)在更像是賊。
      梁俊小聲的說:“你把風,我把梁嬋偷出來!
      我“嗯”了一聲,看著梁俊去了梁嬋的房間,梁俊很是輕松的把梁嬋救了出來。
      我看見梁嬋身上裹著破爛的麻袋,頭發(fā)也因為很久沒洗失去了光澤。
      我想走過去靠近他們,梁俊卻讓我離他們遠點。
      我跟在梁俊和梁嬋的身后,看著梁嬋的腳上甚至都沒有穿鞋子,腳頭上布滿了凍瘡。
      梁俊讓我把鞋子脫下來給梁嬋穿上,我不愿意,梁俊沒說話給了我一巴掌:“讓你把鞋子脫下來。”
      我沒控制住眼淚,梁俊巴掌又要招呼下來,我趕緊把鞋子拖了穿在梁嬋的腳上,然后光著腳,跟在他們身后。
      在此刻,我感覺我是一個隨時都可以被梁俊拿來犧牲的物品。
      可這些苦果,是我當初在選擇了自己的私心時,就已經(jīng)種下了的。
      梁嬋估計從來沒有想過,她被娘家人賣了之后,居然又能重回娘家,而且還被親哥哥和剛過門的嫂子像對待祖宗一樣伺候。
      要是梁嬋是清醒時候的梁嬋就好了,她一定會對他們避之不及。
      可梁嬋已經(jīng)傻了。
      梁嬋玩了一會兒我的鞋子之后就要往嘴里塞,我想過去阻止,卻被進門的梁俊看到了。
      他隨手就給我一個巴掌:“壞東西,讓你好好照顧我妹妹你怎么照顧的?”
      我試圖解釋:“是她自己拿鞋子往嘴里塞的。”
      梁嬋縮在角落,看著梁俊打我,我不敢吭聲,梁嬋卻拍手叫好起來:“打得好,打得好!
      我被梁俊打掉了一顆牙齒,卻只能把苦果往肚子里咽。
      現(xiàn)在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身份是梁俊的媳婦,除了梁俊家我哪里都去不了。
      梁嬋的婆家很快就找上門來了。
      梁俊拿著扁擔護在門前:“誰敢進去?”
      梁嬋的婆婆說:“我們媳婦被你們偷回家了,就該帶回去!
      梁嬋的公公也說:“當初是拿了彩禮的,梁嬋是我們家的媳婦!
      梁俊看看他們,又看向了我:“給你們換個媳婦怎么樣?”
      他指著我的鼻子說:“她腦子是好的!
      最后我被打昏帶走,重新回到了容家村。
      我爸看到我回來了,說我不爭氣。
      既然嫁給了梁村的男人,就應該一輩子呆在梁村,不要回容村丟人現(xiàn)眼,而且我這次還是以馬家的兒媳婦身份回來的。
      我爸試圖跟馬家談條件,但馬家只要錢,沒錢免談。
      我被送到了馬家傻子的房里,我手里拿了剪子,這次我沒有哭,要是馬家傻子要碰我,我就殺了他。
      我大意了,我是一個正常人,馬家父母怎么可能會讓我手里有尖銳的剪子。
      我被奪了剪子,再次送到馬家傻子的房間里。
      那一晚,我不知是怎么度過的,我只是好像在重復梁嬋受到的痛苦。
      馬家對待我像對待梁嬋一樣,把我鎖到了小屋子里,看不見陽光,每天喂我吃豬食一樣的東西。
      一個月之后,我在吃飯時把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五個月之后,我的肚子完全大了起來。
      我以為馬家的人會把我從屋子里放出來,但是他們沒有。
      九個月的時候,我要生了。
      在那一天,我生不出來孩子,終于閉上了眼睛。
      我死了。
      *
      我又睜開了眼睛,回到了我和梁俊一起想要把容斌和梁嬋引到廢棄地窖的那一天。
      我對容斌說地窖里有一窩野蛇,我害怕,容斌是捉蛇能手,把蛇捉了可以拿到集市上去賣。
      梁俊對梁嬋說他把梁嬋之前看的書放到了地窖里,梁嬋想要就自己去拿。
      其實一開始,我和梁俊是想撮合容斌和梁嬋的。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那天下了大雨,梁嬋過河時差點被河水沖走,好在最后容斌經(jīng)過,救了梁嬋一命。
      從那以后,容斌就有了心事,而梁嬋也把這件事情通過書信寫給了她在大城市里面的筆友。
      梁俊不想讓梁嬋去上大學,也不想讓梁嬋去大城市打工,他只想讓梁嬋永遠呆在梁村。
      我其實也不想哥哥娶嫂子,但嫂子要能是梁嬋,那我還是挺愿意的。
      但是我們知道梁村和容村世代不通婚的習俗。
      三百年前,梁村和容村來這片地方時,梁村和容村的祖先因為一片水源大打出手,最后梁村的人在水源里面投了毒,殘害了容村一半的人。
      從此之后梁村和容村世代為敵,絕不通婚。
      這三百年間,也有梁村和容村的晚輩互相看對眼,想要沖破兩個村子的這種不通婚的規(guī)矩,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失敗了的人被浸了豬籠,被吊在樹上打死,總之就是不能通婚。
      容斌把他想要娶梁嬋的事情告訴過父母,爸爸往他臉上招呼了一巴掌,然后讓他不要癡心妄想,趕緊下地干活。
      梁嬋并不知道容斌為了她挨了一頓打,她只是按照梁俊的話,去了山上的廢棄地窖里,想把那個大學生寄給她的書拿回來。
      誰知道在山上,梁嬋看到了我。
      重活一世的我,看到了梁嬋,內(nèi)心很復雜,上輩子,我到死都在嫉妒梁嬋,怨恨梁嬋,現(xiàn)在看到她,我依舊擠不出笑容。
      我最終朝她走了過去,然后釋放出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都未曾對梁嬋釋放出來的善意:“梁嬋,你去哪兒?”
      梁嬋指了指那個廢棄地窖。
      我明白這會兒梁俊肯定在某個角落看著我和她,而容斌馬上要趕了上來。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提醒梁嬋:“地窖里有蛇!
      梁嬋果然后退了一步,但她眼里有糾結:“可我的書還在里面!
      “我?guī)湍闳ツ!蔽页_口:“我不怕蛇!
      但我怕在暗中盯著的梁俊。
      梁嬋不忍心讓我去冒險,這時候容斌來了,聽了我和梁嬋的話之后,他主動請纓:“我去把蛇捉了,再給你把書拿出來!
      梁嬋看著容斌如此熱心腸,朝他道謝:“麻煩你了,要小心一些。”
      她聲音甜脆,好似山間的清泉,容斌的耳朵悄悄紅了。
      我不想讓容斌進入地窖,連忙阻止:“哥,你不能進去!
      容斌疑惑:“為什么?”
      為什么,當然是因為地窖里沒有書,也沒有蛇,可地窖馬上就會倒塌,上輩子打了我和梁俊一個措手不及。
      “你聽我的就好了!蔽覜]辦法跟容斌解釋,想拉著他離開。
      但容斌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梁嬋,梁嬋失落的眼神激發(fā)起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
      他輕而易舉的甩開我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地窖走:“就一會兒的功夫!
      看著容斌想去送死,我也阻止不了,為了不讓接下來的事情發(fā)生,我終于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往自己的腦袋上敲了過去。
      “容麗,你瘋了?”容斌果然停下了腳步,往我這邊走來:“我?guī)慊厝グ!?br>  梁嬋在一旁也是手忙腳亂的,她剛想說話,就聽見了廢棄地窖傳來“轟”的一聲,直接塌陷了。
      梁嬋和容斌雙雙看向我,眼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不敢相信。
      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重來一世,我應該改變了梁嬋和容斌的命運。
      我在家里養(yǎng)傷,母親給我端來一碗肉湯,我喝了之后繼續(xù)休息。
      晚上容斌回來了,他看著我虛弱的樣子,開口問:“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容斌又繼續(xù)說:“梁俊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容麗,我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惡毒!
      “惡毒?”我被氣笑了,重活一世,我想做個好人,居然這么難?
      容斌向父母控訴我的罪行,說我勾結梁俊想要害梁嬋,我用石頭砸腦袋也不過是想阻止容斌去地窖而已。
      我被父母罰著跪在地上,容斌沒有求情,他甚至解氣般的去找了梁嬋:“我?guī)湍銏蟪鹆!?br>  梁嬋有些糾結:“可是這一切都是我哥和你妹妹籌劃的,更何況我們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容斌,你讓你爸媽不要怪罪你妹妹好不好?”
      梁嬋這話提醒了容斌,我確實犯了錯,也有賊心,哪怕最后反水了,但我確實想傷害梁嬋。
      過了幾天,容斌便找來了村里的媒婆,說要把我嫁出去。
      我心驚,上輩子我尋死覓活的想要嫁給梁俊,這輩子又要嫁給誰?
      我從媒婆里聽到了“馬家傻子”那四個字。
      重活一世,難道我依舊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嗎?
      我笑了,我就該讓容斌和梁嬋被埋在地窖里,再把梁俊推下山崖,這樣就沒有人害我了。
      我穿上了紅衣服,被捆綁著送到了馬家。
      路上,我看到了來看熱鬧的梁嬋和梁俊兄妹,梁俊眼神里全是冷漠,好似前段日子和我好的人不是他。
      我想要大聲呼叫,容斌卻往我嘴里塞了一塊抹布,我眼角流出眼淚。
      終于在最后拜堂之際,我一腳踩在馬家傻子的腳上,傻子疼的叫了起來。
      傻子要打我,我想反抗,被容斌和馬家的漢子押著送進了新房。
      外面熱鬧又喜慶,而新房里卻暗沉的可怕。
      我被綁著,不能言語,我以為我能掙脫開繩子的,可我高估了自己。
      馬家傻子再次如同上輩子那樣進了新房,我趁機撞倒他,想要逃出去,卻連門都打不開。
      外面的人聽里面半點動靜都沒有,進來查看,發(fā)現(xiàn)傻子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臉上有血。
      傻子死了。
      很多人給他灌了酒,又被我這么一撞,他根本受不住。
      “殺人了!贝蠡镌诨艁y中喊叫。
      我有些呆呆的,隨即大喊:“我殺人了,讓警察把我抓走吧!
      沒有人理會我,但我被關進了暗無天日的雜貨房里,沒有警察來抓我,容村和梁村即便是遇到這種人命官司,都想著自己解決。
      但是警察還是來了。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梁嬋的那個大學生筆友,來容村做調(diào)查報告時知道了我的遭遇,就去報警了。
      警察把我?guī)ё吡,但我竟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br>  我被判了十五年。
      我是過失性殺人,但馬家強買強賣,不遵循婦女意志強行讓我和傻子結婚,也有過錯。
      在監(jiān)獄里呆了十幾年,那個當初報警的大學生每一年都會來看我,我問他,是不是梁嬋讓她來看我的。
      此時已經(jīng)畢業(yè)十年的大學生,不,已經(jīng)是成功的企業(yè)家容永卻說:“我不認識什么梁嬋!
      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容永為什么不認識梁嬋,明明上輩子,容永是梁嬋的筆友呀。
      容永說:“我是你的親哥哥!
      他是對我說的。
      我不相信。
      容永繼續(xù)解釋:“當年知青下鄉(xiāng),爸媽離婚,把你放在了容家,我跟著爸媽離開!
      我打斷他說的話:“不可能,我親哥是容斌!
      容永說:“親哥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親妹妹的!
      我哭了好一會兒才接受容永是我親哥這事。
      而這一年,我也要出獄了。
      這一年我才32歲,因為在牢里表現(xiàn)良好,我被減刑一年。
      容永問我想不想再回容村看看。
      我直接拒絕。
      容永給我租了房子,還給我找了一份保潔的工作。
      我看著時代發(fā)展的那么快,自己卻只能在容永開的公司里當保潔。
      我有些怨恨容永,但又感激他。
      要不是他,我會永遠困在馬家的那一間小屋子里,直到死亡。
      然而這一天,我在公司的衛(wèi)生間里打掃清潔時,遇到了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遇到的人。
      梁嬋。
      原來在我入獄那一年,梁嬋已經(jīng)考上了大學,讀完大學之后,她被分配在單位工作,一年后,她辭掉了工作,下海經(jīng)商。
      十幾年過去了,梁嬋這張臉除了增添了一些成熟的韻味,沒有其他的變化。
      還是那樣的美。
      梁嬋沒有認出我,直接離開了。
      我看著她身上穿的衣服,手里拿的包,耳朵脖子上戴的珠寶,是我這輩子都不敢去摸去碰的。
      然而更讓我覺得離譜的是,梁嬋現(xiàn)在是我的嫂子。
      她是容永的妻子。
      梁嬋現(xiàn)在改了名字叫什么Nancy,公司里所有人都叫她Nancy姐。
      這樣看來,容永確實不知道梁嬋這個名字。
      梁嬋估計從來沒跟容永說過她的本名吧。
      我去找容永問話:“嫂子叫什么名字?”
      容永那時候表情有些不堪,但他還是承認了:“梁嬋!
      原來當時是梁嬋懇求容永去報警的,不然容永一個外人怎么可能在容村報警之后還能全身而退,都是梁嬋幫他的。
      容永覺得梁嬋善良又美麗,而且還跟他讀了同一所大學,他們那時候就認識了。
      我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我跟容永說我不會在他的公司繼續(xù)當保潔,我就算去大街上撿垃圾也不想接受梁嬋的施舍。
      但我不想接受梁嬋的施舍,有的是人想要接受梁嬋的施舍。
      我遇到了在容村的那個“親哥”容斌,當初那個親手把我送進馬家傻子新房的男人。
      容斌應該是梁嬋的司機或者保鏢,有一次我還看見容斌居然在車上跟梁嬋親吻。
      我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想去租一部相機拍下這些東西,再把它交給容永,但我還沒來得及動手,我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我再醒過來時,看見面前的人,我嚇得大叫。
      梁俊盯著我,拍了拍我的臉蛋:“這么多年沒見了,你怎么還這樣冒冒失失的。”
      我的記憶回到了上輩子,我知道梁俊是一個魔鬼,可以說男人沒有什么好東西。
      梁俊問我:“你想害梁嬋?”
      我想起了梁嬋是梁俊的妹妹,開始破口大罵:“明明是她自己不守婦道!
      梁俊如今戴了眼鏡,看起來卻很陰冷,沒有半分斯文的模樣:“那又如何,她是我妹妹。”
      我被梁俊逼著寫下了一封信,是寫給容永的,我說我想回容村,想落葉歸根,并且已經(jīng)不辭而別了。
      我想容永收到我的那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真的入土為安了。
      再次回到容村,我竟然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熟悉的臉,那些以前都是梁村的人。
      從前我喜歡梁俊,經(jīng)常用各種各樣的借口去梁村。
      大家在背地里都說我一個女孩子不要臉,可現(xiàn)在這些梁村的女子,好多都嫁到了容村。
      梁俊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他解釋:“現(xiàn)在容村這邊好多人都建別墅,發(fā)展旅游業(yè),還記得三百年前我們祖先爭奪的那一片水源嗎,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墓。”
      我明白了這一切,苦笑一聲:“原來是這樣。”
      原來他們當初爭奪的不是水源,而是地脈。
      容村比梁村發(fā)展的好,梁村好多人娶不上媳婦,又不能同姓通婚,現(xiàn)在梁村的人不想讓梁姓人滅絕,就只能找容村通婚了。
      而且梁村好多男人都去容村當上門女婿的。
      我聽著這些覺得諷刺無比,想當年我和梁俊為了撮合梁嬋和容斌,做出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可現(xiàn)在梁嬋和容斌還是在一起了,哪怕他們之間是一種不正當?shù)年P系。
      而我呢,我被梁俊押著先去馬家傻子的墓上磕了幾個頭,又被梁俊“請”到了馬家。
      馬家父母老的已經(jīng)認不出人,梁俊對他們說:“你們兒媳婦回來了。”
      他們便讓我和梁俊住了進來。
      梁俊覺得我三十多歲了,但從來沒有過男人,便每天晚上來馬家房里折磨我。
      我想反抗,但有些累了,梁俊最終還是得了手。
      容村已經(jīng)沒有我的父母了,他們大抵是被容斌接到了大城市居住。
      村里好多人說我不守婦道,來旅游的人聽說我以前殺了我的傻子丈夫,都覺得我很可怕,離我遠遠的,在夜里,我只能和梁俊廝混。
      后來梁俊也不來了,因為他要結婚了。
      他選擇了容村的一個姑娘。
      本來他妹妹梁嬋現(xiàn)在這么有錢,他想去找城里的姑娘結婚自然也是可以的。
      可當我看清楚那姑娘的相貌和梁嬋有五分相似之后,我才明白,原來這輩子梁俊居然一直喜歡的是他的親妹妹。
      我只覺得惡心。
      我想過要和梁俊魚死網(wǎng)破,可我在監(jiān)獄里的十四年已經(jīng)學到了很多,我想做一個好人。
      在梁俊結婚的前一晚上,我對梁俊說我離不開他,請他別結婚。
      梁俊厭惡的看了我一眼:“不可能!
      我摸著自己的肚子:“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梁俊聽說我懷孕了,他有些驚喜,但依舊沒有動容:“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會讓我老婆幫忙養(yǎng)著。”
      我發(fā)現(xiàn)梁俊這個人對所有人都有情,可對我沒有。
      就因為我前半輩子做了一個惡人。
      哪怕我重生了,上天依舊沒有站在我這邊。
      梁俊結婚的那一天,我沒有去,因為梁俊擔心我去搞破壞,直接把我鎖在了屋子里,我覺得自己真沒用。
      那天容村的鞭炮聲和煙火聲響了一天,我最開始從憤怒到最后的麻木。
      我詛咒梁俊,他要是死了就好了。
      第二天,梁俊真的死了。
      是被他的新婚妻子殺死的。
      等我聽說梁俊的死訊時,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了。
      馬家父母把我從屋子里放了出來,而且還說我肚子里有孩子,要小心一些。
      我看著他們渾濁的眼光,第一次覺得后背有些發(fā)麻。
      我趁著晚上他們睡著之后,來到了梁俊的靈堂。
      遇到了梁嬋。
      梁嬋眼里有血絲,應該是守夜,但她根本沒有哭過。
      梁俊在梁嬋的眼里估計是無足輕重的,因為一個廢物哥哥,不值得她浪費感情。
      我也看到了自己的親哥哥容永,我想跑過去跟容永相認,哪怕這次依舊在公司當個保潔,但我有工作,有租的房子,能讓我安心,我不要留在容村。
      可惜我被容斌看到了,他像對待一個死物一樣,把我捆著放到了容家老屋的地窖里。
      “容麗!彼爸业拿郑骸凹热幌Я,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
      我害怕容斌,上輩子是梁俊造成了我的悲劇。
      而這輩子是因為容斌的自私和偏心,我在牢里呆了十四年,我不理他,他看出來我的意圖,直接想對我動手。
      這時候地窖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我咬著容斌手的牙齒逐漸松動了,容斌也捂住我的口鼻,我昏了過去。
      醒來之后,是容永替我找來了醫(yī)生,又給我上了藥。
      梁嬋在一旁關切的問我:“感覺怎么樣?”
      感覺怎么樣?
      我感覺我想死。
      醫(yī)生給我處理好了傷口之后又拿出儀器檢查,過了一會兒他向梁嬋和容永說了我的情況:“她肚子里的胎兒很健康!
      容永聽說我懷孕了,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來,送走醫(yī)生之后,他走過來問我:“孩子是誰的?”
      我沒有任何隱瞞:“梁俊的!
      容永深吸一口氣:“容麗,你這是在作死。”
      但容永和梁嬋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把我接回去,也不讓我當保潔了,而是住在出租屋里,還雇了照顧我的阿姨。
      我看出來梁嬋和容永好像挺在乎我肚子里面的孩子的,便開始得寸進尺:“我想住到你們的別墅里。”
      容永有些猶豫,梁嬋卻直接答應:“好!
      我住到了他們家里,每天看著容永和梁嬋出去工作,很晚才回來。
      我開始得寸進尺,偷偷進入梁嬋和容永的臥室,偷拿梁嬋的化妝品,穿她的衣服。
      保姆看出來我的行為,想阻止我,我不屑一顧:“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們老板的小外甥,是你們老板娘的親侄子!
      保姆便不再說話了。
      這天夜里,容永喝得爛醉回來,梁嬋穿著睡衣把他扶到了房間里,我心血來潮想要去偷聽他們在房間里做什么。
      然后我聽到了這輩子我永遠都不想聽到的話。
      梁嬋說:“老公,等容麗把孩子生下來,我們怎么處置她?”
      容永大概喝得不是很醉:“把她送回容村,讓她自生自滅吧!
      梁嬋又說:“可惜我肚子不爭氣,這輩子給你生不了一個孩子。”
      容永安慰她:“阿嬋,就算你生不了孩子,我也愛你一輩子!
      我像是如雷轟頂一般,原來這兩個人最近縱容我,還把我接到別墅里來是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雖然恨梁俊,可孩子是我自己懷,也是要自己生的。
      我想起上輩子難產(chǎn)的慘狀,感覺自己肚里的那個就像是上輩子沒有生出來的怪胎。
      是的,上輩子,我和馬家傻子的孩子,是一個怪胎。
      我想上天應該是為了懲罰我這個惡人,才讓我難產(chǎn)而死。
      我想逃,卻不小心打翻了走廊里面的一個花瓶,容永和梁嬋聽到了聲音出來查看,就看見了我這般悲慘的模樣。
      容永一臉嫌棄的對我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們也不瞞你了!
      我每一天都在驚恐,萬一這一次我再次難產(chǎn)該怎么辦。
      容永也不再縱容我在他們家胡攪蠻纏,他把我關到了地下室,每天除了保姆給我送些飯,我連走出去看看太陽的機會都沒有。
      保姆有些憐憫的看著我:“之前都跟你說了,不要去先生和太太的臥室亂翻!
      她可能以為是我之前的那些舉動惹得容永和梁嬋厭惡吧。
      我往自己兜里想要翻出一些錢來,但我沒有錢。
      我看著保姆,哀求她:“你去報警好不好,就說這里有人非法囚禁,虐待孕婦!
      保姆不知道我嘴里說的那些罪名,她只是把飯和菜放下之后,有些憐憫的看著我:“等你學好了,先生和太太自然會放你出來的。”
      我知道保姆的意思,大家都是底層,我很明白她的心思。
      如果保姆去報警,那她不僅會失去這份工作,還會遭到容永和梁嬋的報復。
      相反,保姆若是裝作沒有看見,并且推波助瀾,那她則會得到獎勵。
      錢呀,這個世界上錢是最有用的。
      至少它能買我的命。
      可惜我沒有。
      我在地下室里住了好幾個月,有一天我求著保姆幫忙把容永叫過來。
      我對她說:“我只是暫時犯了錯,你把容永,不,容先生叫過來,我是他親妹妹呀,我想問他一件事!
      保姆有些犯難,她估計先把這事告訴給了梁嬋,然后梁嬋來見我了。
      “容永他沒空,最近公司遇到點事,他去處理了!绷簨炔惶晳T地下室的味道,但她還是來了。
      “有什么話,你就說吧!彼匾饪戳丝次业亩瞧,想從其中看出一朵花來。
      “梁嬋,當年地窖那件事……”我想跟她解釋,梁嬋卻笑了起來:“其實我知道地窖的事。”
      梁嬋娓娓道來:“容麗,我還記得上輩子你和梁俊是怎樣害了我和容斌,所以這輩子我不僅拉攏了容斌,還欺騙了梁俊,你知道梁俊聽我說我喜歡他時候的表情嗎,那樣子真是一個呆瓜!
      我不敢相信,原來梁嬋也重生了,所以來復仇的人是梁嬋。
      梁嬋走了,我感覺自己精神出現(xiàn)了幻覺,我好像變成了上輩子的梁嬋,在漆寒的房間里,感受肚皮被怪物撐大。
      而我的壽命,也一片片被剝落。
      我想,我肚子里孕育的不是一個新的生命,而是一個怪物。
      我不在每天抵著墻壁喊容永的名字,我在喊梁嬋:“梁嬋,求求你,放過我!
      但是梁嬋聽不見,容永也聽不見。
      我不知道怎么了,感覺自己的視力越發(fā)低下,后來竟然看不清自己指甲上的紋路了。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我的肚子越來越大,我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有時候保姆會進來給我灌一些保胎的藥,我喝了不覺得苦,因為我已經(jīng)沒有了感覺。
      可是痛苦總會在我生產(chǎn)的那一天重回我的身體。
      很快,到了生產(chǎn)這一天,我被送進了最好的醫(yī)院,產(chǎn)房里,我拼盡全力,想把孩子生出來,可生不出來,我痛苦的大喊起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但是沒有人理我。
      他們只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
      這次我真的死了,在死之前,我懺悔,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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