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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薛】虛妄
                        
                          ? 去年元月時(shí),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
  天色陰郁。義城四處都是積雪,死氣沉沉,沒有半分活人的氣息。
  破舊的義莊里偶爾傳出一陣劇咳,咳嗽聲很大,聲音的主人似要將心肺一并咳嗽出來才肯罷休。
  此人——正是薛洋。
  三年前,薛洋被藍(lán)忘機(jī)斬?cái)嘧蟊郏疽詾榇巳吮仉y活命,可誰料禍害遺千年,這破敗身子還真讓金光瑤給救了回來。薛洋從密室醒來的時(shí)候,金光瑤早已化成兇尸鎮(zhèn)壓于觀音廟下。
  薛洋從金鱗臺(tái)出來后,頭也不回又鉆進(jìn)了義城的棺材。棺材里的尸體早就沒了,聽人說是被宋嵐給燒了。薛洋聞言對(duì)著棺材嗤笑,昔日好友也不過如此,你死了,尸體也不肯給你留下。
  薛洋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回義城,曉星塵死了,金光瑤死了,他無處可去,也無事可做。
  北風(fēng)吹的窗柩吱吱作響,屋子里沒有一絲溫度。
  曉星塵……我冷……
  昏沉中,薛洋裹緊被褥。
  薛洋怕是快要死了,總計(jì)活不了多久。
  當(dāng)年他被藍(lán)忘機(jī)打成重傷,金光瑤雖然把他從閻王殿拉了回來,可身體上的傷卻并未能根治。
  再加上薛洋常年修習(xí)鬼道,曉星塵死后,為了能拉他回來,讓他陪自己繼續(xù)做某種無聊且沒有任何意義的游戲,薛洋不知煉了多少邪魔外道……
  割魂、補(bǔ)魂、聚魂,什么邪術(shù)都試過!
  這種術(shù)法一旦啟動(dòng),無論成與不成,都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
  薛洋就是個(gè)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為了一個(gè)惡心透了他的死人,一次次割血獻(xiàn)魄,他付出的代價(jià)已經(jīng)夠多了,多到連天道都不再想與他做交易,多到他親手碎了自己的魂、賣了自己永生輪回的機(jī)緣……
  寒氣愈來愈重,將薛洋緊緊籠罩起來。義莊的門“砰”地一聲被寒風(fēng)吹得大敞開來。薛洋只是睜了睜眼,又毫無生氣地往冰冷的被褥里鉆了鉆。
  而后,沉沉睡去。
  窗外又下起了雪,一朵雪花乘著風(fēng)飄進(jìn)屋子,落在了被主人隨手?jǐn)[在桌子上許久未曾出鞘的降災(zāi)劍柄上……
  悠悠生死別經(jīng)年,魂魄不曾來入夢(mèng)。
  曉星塵,你真的好狠的心。夢(mèng)中,薛洋兀自想起年少時(shí)一起同金光瑤去廟里祈福,廟里的老和尚同一位施主解緣,說什么“日有所思,必夜有所夢(mèng)……”
  時(shí)間隔的太過久遠(yuǎn),老和尚說過什么話,薛洋早就不記得了。但對(duì)這句,他卻覺得好玩,一直默默記在心里。
  薛洋那時(shí)年少,著著金星雪浪袍,往那一站,便是一派風(fēng)雅之姿。他當(dāng)時(shí)正在幫金光瑤做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以說在金鱗臺(tái)混的如魚得水。依他素來張揚(yáng)的性子,怎也不會(huì)說去刻意記那種荒誕之言?伤麉s偏就記住了。
  有次,薛洋折了朵牡丹,對(duì)著那朵花,無聊至極地將這句話碾轉(zhuǎn)出口。聲音極小,卻被路過的金光瑤無意間聽到。
  金光瑤不禁失笑,從長(zhǎng)廊上走下,來到薛洋跟前打趣,“成美這是思念誰?一時(shí)竟變得如此傷感?”
  被金光瑤取笑,薛洋當(dāng)即炸毛,從此再未曾說出過這句話。
  老和尚果然是騙人的,要不然曉星塵都死了十一年了,薛洋為何一次也沒夢(mèng)見過他?
  薛洋睡的并不安穩(wěn),蜷縮著身子,眉心染著濃濃的孤寂。一顆淚落下,不知是凍的還是其它……
  大抵是太冷了,眼睛不知覺就落了淚吧。畢竟那人是薛洋,就算是當(dāng)面剖開他的心肺,他也依舊能與你談笑風(fēng)生,這種人怎么可能會(huì)哭呢……
  從此擾擾攘攘,又不知夢(mèng)醒何時(shí)耳
  “阿洋,起床吃湯圓啦!
  門被白衣道子從外面推開,一束陽光伴著寒風(fēng)涌進(jìn)。道子手里端著湯圓,走進(jìn)屋子后又將門合上。
  “道長(zhǎng),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怎么想著做起了湯圓?前些天我可是求著你都不做的!鄙倌暾f起話,紅唇輕嘟,似在控訴道子先前的所作所為有多么可惡。
  “今天是元月,自然要吃湯圓啊!你若不想,可就繼續(xù)待在床上罷。湯圓若是被阿菁吃完,你沒得吃,可不許鬧!睍孕菈m將碗擱在桌上,唇角染著笑意。
  話落,院子里就響起阿菁既威脅又神氣的聲音,氣的薛洋一把掀開被褥,揉了把亂糟糟的頭發(fā),沖著曉星塵撒嬌。
  “哎呀!道長(zhǎng)~你又和小瞎子欺負(fù)我!”
  曉星塵忍俊不禁,笑道:“哪有?快穿好衣服,免得著涼。”曉星塵看不見,卻還是準(zhǔn)確定位到被薛洋丟的亂七八糟的衣衫。
  他從地上撿起來,放到薛洋面前,又催促著薛洋趕快起床。
  薛洋磨磨蹭蹭穿好衣服,沒骨頭似地挨著曉星塵坐下,又是撒嬌又是討巧,三言兩語便把道子逗得合不攏嘴。
  “道長(zhǎng)~咱們一會(huì)兒去放花燈吧!”
  吃過飯后,薛洋饜足地揉了揉肚子,在屋檐下曬太陽。
  阿菁端著碗,惡狠狠道:“不去!就不去!道長(zhǎng)你看他!整天都好吃懶做,不要帶他去嘛~”
  薛洋沖阿菁翻了個(gè)白眼,咋舌道:“嘿!小瞎子!你怎么說話呢!不就是讓你刷次碗么?怨氣都能養(yǎng)活十只厲鬼了!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曉星塵無奈勸解,“好了。你們都別吵了。一會(huì)兒我們一起去。”
  阿菁聞言,一轉(zhuǎn)頭,道:“不要!我才不要跟那個(gè)大壞蛋一起祈福呢!”
  薛洋也將頭轉(zhuǎn)向另一邊,“小瞎子這么丑,我才不要跟她一起出門!”
  曉星塵扶額,來到阿菁面前,將碗盆接過,道:“還是我來洗吧。天太冷,阿菁你去屋子里暖和暖和!
  曉星塵明顯是想讓兩人分開,薛洋在心底罵道“傻子”。
  天確實(shí)很冷,雖然出著太陽,可稍微有陣風(fēng),薛洋便被風(fēng)吹的一抖。
  少年畏寒,應(yīng)許是常年修習(xí)鬼道的緣故。
  但曉星塵不知道。他只當(dāng)薛洋身子弱,吹不得寒風(fēng)。一到秋冬季節(jié),天氣稍變,曉星塵便恨不得將人狠狠藏進(jìn)屋子,一輩子也不要出來。
  薛洋打了個(gè)噴嚏,往曉星塵身后走去。走到地方,如貓兒般貼上曉星塵的后背,雙手環(huán)在曉星塵腰上,“道長(zhǎng)~我好冷!
  曉星塵正洗著碗,手上沾著水。
  “阿洋,你又胡鬧,怎穿的怎么?”曉星塵擦干手指,想起少年一貫不愛添衣的作風(fēng),于是將手搭在薛洋胳膊摸了摸。
  只薄薄一層,像是秋季才會(huì)穿的寒衣。
  曉星塵沉眉,薛洋盯著覆在他眼睛上的白綾,心想:若是他能看到,眼睛里又會(huì)是什么樣子的情緒?
  “道長(zhǎng)……冷。你抱抱我嘛,抱抱就不冷了!毖ρ笮χ,語氣甜膩,可笑容卻并不怎么真誠(chéng)。
  像是來偷腥的貓兒。
  曉星塵無法,只將少年攬?jiān)趹牙,過了一會(huì),才將他從懷里掏出,隨后從乾坤袖中取出一件少年的冬衣,給少年披上。
  薛洋眼底染著濃濃的得意。
  看,曉星塵多么好的一個(gè)人兒!明月清風(fēng),灼灼其華。
  薛洋心底起了惡趣味,欺身壓下,將曉星塵逼到墻邊。曉星塵不明所以,但心知必是薛洋又玩性大發(fā),于是佯作無奈道:“你這又要做什么?”
  薛洋比曉星塵矮了一點(diǎn),彼時(shí)惦著腳尖,當(dāng)好兩人齊平,他用唇蹭了蹭曉星塵的唇,又快速離開,“道長(zhǎng),你長(zhǎng)得真好看!
  曉星塵怕薛洋摔了,兩手扶著他的腰,不曾想?yún)s方便了少年撩撥自己。聞言,曉星塵的臉?biāo)⒌匾患t,男子哪有被夸做漂亮的?更何況,方才薛洋的舉止怎竟這般輕。
  唇上的癢意撩撥的曉星塵道心不穩(wěn),深藏在心底的愛意逐漸涌上心頭,曉星塵察覺后更是一嚇,忙推開了薛洋。
  可那少年見曉星塵這般窘迫模樣,卻樂著偷笑。
  曉星塵嘆了口氣,道:“阿洋日后可不能隨意與旁人做這種親密的舉動(dòng),知道么?”曉星塵當(dāng)他不懂,摸了摸他的頭,耐心教導(dǎo)。
  可薛洋卻露著虎牙,似天真道:“為什么?不可以和道長(zhǎng)以外的人親密,是不是可以可道長(zhǎng)親密呀~”
  說著薛洋又欺負(fù)過來,他將曉星塵壓在墻面,涼涼的唇覆在曉星塵溫?zé)岬拇,將曉星塵尚未出口的話全部吞下。
  可薛洋平日里只嘴上說著那些不著調(diào)的話,哪里真的干過。唇碰上曉星塵,他不自主地一陣瑟縮,覺得臨時(shí)起意太過魯莽,有些退卻的意思。可薛洋又不想在曉星塵面前失了面子,于是繼續(xù)吻著。
  曉星塵被薛洋毫無章法凌亂不堪的吻撩的道心更加不穩(wěn)。這種時(shí)候溫香軟玉在懷,哪里還能管的上什么清心寡欲?!
  曉星塵按著薛洋的肩,一個(gè)翻轉(zhuǎn)將薛洋壓在身下,抵在墻面,左手扣著薛洋的頭,右手捧著薛洋的臉,而后狠狠一個(gè)吻,吻的薛洋頓失方向。
  窒息感傳來,薛洋便是想掙扎,也沒了力氣。少年青澀的很,一遭吻下來,竟是連換氣都不會(huì)。曉星塵紅著耳朵,手在薛洋脊背一下一下安撫,“阿洋,你可真……”
  曉星塵本想說些什么克欲律己的話來訓(xùn)誡懷里趴著喘氣的人兒,可一想到方才發(fā)生的場(chǎng)面,連他自己都做不到,哪還能要求著不諳世事的小少年去做呢?
  曉星塵嘆了一聲,心道:罷了。
  可曉星塵覺得算了,薛洋可不。
  平白撩人反被人撩,薛洋心里憋著火,狼崽子般的眼神騰起不服,按著曉星塵又吻了上去。
  這一通反倒是讓曉星塵一怔。
  “阿……阿洋……不得放肆。”
  話零零碎碎從兩人纏綿的唇齒間溢出,曉星塵心動(dòng)極了,小腹窩著火,卻不知要如何去辦。
  “道長(zhǎng),你真不講理,方才你親我這么狠,怎不說放肆,輪到我,就說我放肆。我不過討回來罷了!毖ρ笈吭跁孕菈m耳邊委委屈屈,仿佛他受了天大的不公,可卻不想無論是方才還是現(xiàn)在,撩人的都是誰。
  說罷他又湊上曉星塵的唇,依樣學(xué)樣,倒是把曉星塵方才的動(dòng)作學(xué)了七八分。
  曉星塵心底無奈,察覺自己身體不對(duì)勁,心道:斷不可再讓身上的人胡來。于是他捉住薛洋的手腕,將人釘在墻面,結(jié)束這個(gè)吻。
  “別鬧了!睍孕菈m的頭抵在薛洋眉心,平日里溫溫柔柔的聲音此刻卻沙啞不少。
  薛洋歪頭,怪道:“道長(zhǎng)~你怎么啦~”
  曉星塵現(xiàn)只聽著聲音,都讓人覺得□□難耐。兩人貼的很近,薛洋穿的衣服又不是很厚,于是終于在這場(chǎng)荒唐中察覺到了不對(duì)。
  可薛洋見慣了風(fēng)花雪月的場(chǎng)所,對(duì)此并不驚訝!暗篱L(zhǎng),你動(dòng)情欲了!毖ρ蟠竭呧咧贸训男Α
  “阿洋,別胡鬧!”曉星塵呵斥,卻生生被少年撩撥出一陣燥熱。
  曉星塵害怕,卻又藏著興奮。薛洋似乎對(duì)他并不討厭。
  薛洋的眸子暗了暗,道:“道長(zhǎng),我?guī)湍。”他原先跟著金光瑤去花樓接金光善時(shí)見過幾次,花樓里不僅有女子,男子也是可以的。
  但具體做法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有一點(diǎn)薛洋是知道的,可以……幫他疏解。
  “幫我,拿什么幫。阿洋,你可真要了我的命!睍孕菈m將他的手撈回來,緊緊按著,而后,鋪天蓋地地吻落下,吻的薛洋站不住腳跟。
  “我見過的;抢锏哪凶泳褪沁@樣幫恩客疏解的。”似乎能力被質(zhì)疑,薛洋不服地解釋。
  曉星塵聞言狠狠咬著薛洋的唇,堵住了他要繼續(xù)說出口的糟心話,直到唇齒間彌漫著鐵銹味,曉星塵才將人放開,沉眉道:“你去過花樓?”
  薛洋喘著氣,惡狠狠瞪了曉星塵一眼,“去過。≡趺蠢。花樓里的姑娘不就是讓人去操的嘛,我們不去,他們?cè)趺促嶅X!
  “阿洋!”
  曉星塵從沒想過薛洋會(huì)去過那種風(fēng)月場(chǎng)所,他一口咬在薛洋脖頸,狠狠撕咬,手不知不覺便扶上了薛洋的腰。
  腰封早不知掉在了那個(gè)角落,外袍變得凌亂松散,薛洋腿軟的厲害。曉星塵的手隔著衣料捏了他腰上一把軟肉,他才知道害怕。
  冰天雪地,可這小小的廚房卻升騰著熱氣。薛洋扭了扭腰,很不舒服!暗篱L(zhǎng)……”
  脖子,多危險(xiǎn)的地方。只需一擊,便能要了薛洋的性命。從前,哪怕是金光瑤,薛洋也未曾讓其碰過他的脖子。(脖子以上,點(diǎn)到為止了qwq)
  電流般的癢意順著曉星塵的鼻息一陣陣傳遍薛洋的身體,薛洋抓著曉星塵胸前的衣襟輕微抖動(dòng)著身子。
  拉燈***
  “阿洋,你別說話!
  曉星塵咬傷薛洋的耳朵,心道:若再讓阿洋說下去,他們兩人今天是別想出這個(gè)廚房了……
  屋外,冰天雪地,大雪紛飛。
  屋內(nèi),春色瀲滟,嬌聲不斷。
  簾底嬋娟,月下姻緣,此地遇神仙。
  晚間,義城內(nèi)張燈結(jié)彩,看著好不熱鬧。
  百姓們賣起花燈,放起煙火。
  曉星塵看不見,坐在院中,將薛洋輕抱在懷里。
  薛洋嚷著腰疼,一步也不愿多走?伤窒肟纯礋熁,纏著曉星塵抱他出來。
  “道長(zhǎng)!我們?nèi)R里祈福吧?”
  看著煙火,他想起了先前隨著金光瑤一起去的姻緣廟,金光瑤是為了求他和秦愫的姻緣,而薛洋卻只是好奇去玩玩。
  曉星塵應(yīng)了,好在姻緣廟離義城不是很遠(yuǎn),三人腳程又快,不多時(shí)便到了。
  姻緣樹上綁著許多紅絲綢,薛洋去老和尚那里求了兩根,分別寫上兩人的名字,綁在一起,系在樹上。
  薛洋系過紅繩,老和尚卻神哉道:“公子,命里有時(shí)終須有,命里無時(shí)莫強(qiáng)求!
  “喂!你什么意思?”老和尚說完話就要走,薛洋攔住他,眼底透著寒光。他雖沒念過什么書,可也能聽出這句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強(qiáng)求?他薛洋強(qiáng)求什么了?
  老和尚嘆了口氣,往薛洋眉心一指,“一切終究虛妄,公子又何必執(zhí)著。自欺欺人,不得善果。”
  薛洋渾身一僵,老和尚似乎看出來了什么!澳愫f!”
  見薛洋跟人起了爭(zhēng)執(zhí),曉星塵忙來勸阻,道了歉,拉人離開。
  曉星塵看不見,卻不知身后那人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卻是不哭。
  薛洋甩開曉星塵的手,不讓曉星塵碰他。
  曉星塵知這人受了委屈,將人攔進(jìn)懷里,好一翻撕咬哄騙。
  “那老和尚分明就是胡說八道!”薛洋怒氣道,可心里卻總覺得后怕。
  薛洋沒骨氣地環(huán)住曉星塵的腰,“道長(zhǎng),你會(huì)離開義城么?”
  他想問,你會(huì)離開我么?可薛洋是誰,這種暴露脆弱的話語,他怎么可能問出口。
  曉星塵未能聽出其中含義,知道是:“看看罷,日后若有更好的去處,或是那里鬧了邪祟,自會(huì)離開義城的。”
  薛洋只覺道子無情,道子寡義,道子氣人!這根本不是他想知道的!
  他才不需要曉星塵去哪里除祟去哪里當(dāng)老好人,他只想曉星塵一直陪著他,只陪著就好。
  “阿洋,你是不是怕我走了,丟下你不管。”見人又鬧氣了脾氣,曉星塵才后知后覺。
  薛洋沒理他,曉星塵卻親了親薛洋的眼睛,“我不會(huì)丟下你的,相信我!
  薛洋愣怔地看著曉星塵,有些驚愕。待緩過來后,似開心又有顧慮,于是威脅道:“你若敢丟下我,我就上天入地,死也要把你拉回來!”
  曉星塵只當(dāng)薛洋在開玩笑,“好!
  十年一夜荒唐夢(mèng),料從頭、說也辛酸。
  “曉星塵。。。。!”
  元月,義城周遭的小城放起煙火,煙花絢麗,轟聲陣陣。
  一曲黃梁夢(mèng),薛洋從床上驚醒。
  他翻身下床,又將屋子里的東西砸了一通,直到摔無可摔,砸無可砸,他才倚著冰冷的墻面滑坐下。
  郁結(jié)于心,舊傷不好。
  只動(dòng)了肝火便大口大口吐著血。
  咳嗽聲不斷,被砸在一堆廢棄木頭里的降災(zāi)劍柄微微泛著銀光。細(xì)看,是先前落在劍柄的那朵雪花,尚未化盡。
  “曉星塵!你不是惡心我,不愿回來么?”
  “我偏要拉你回來!陪我一起,做盡這無聊的游戲!”
  ??
  “曉星塵。。。。!”
  薛洋聲嘶力竭地嘶吼,可除卻這,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拼命威脅,拼命嘶吼,卻救不了道子半分。
  一陣寒風(fēng)吹來,薛洋瑟縮地站起身,出門,往雪地里一倒。
  “我好冷……”
  眼前是白衣道子,道子拿了件寒服,伸出手,笑道:“阿洋,你又穿這么薄。快起來,跟我回家!钡雷用佳坶g盈著星河,說起的話溫溫柔柔,雖是訓(xùn)誡,卻滿是無奈。
  薛洋眼睛失焦,看著空蕩蕩的眼前,愣怔地喊道:“道長(zhǎng)。”
  他哭了,淚落下,澆灌在雪地,砸出幾個(gè)冰窟。薛洋抬起手,卻無人接住他,噗通一聲,又摔進(jìn)雪地。可這一次,他再?zèng)]能起來。
  今年元月時(shí),花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
  ??這個(gè)是元旦的時(shí)候的賀文……就是沒法出來!補(b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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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一夜荒唐夢(mèng),料從頭、說也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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