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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靈感來源 電影《人潮洶涌》 翻拍自日本電影《盜鑰匙的方法》
妹是詛咒師 很能在男人面前演戲的那種 注意避雷
有私設(shè) 妹不動用咒力就看不出來是詛咒師,她的術(shù)式跟隱匿相關(guān)
妹黑色長發(fā)綠眸,側(cè)臉低頭的時候特別像里香,所以乙骨出手救了她
撞梗致歉 真的撞了 請盡快聯(lián)系我!

人潮洶涌里,意外遇到你,弄丟了你卻無處招領(lǐng)

文中大部分梗和靈感都來自于我親愛的@在三次元打帶跑和@隔壁老甲魚
我愛你們

拆cp預(yù)警
內(nèi)容標(biāo)簽: 陰差陽錯 校園 咒回 正劇 乙女向
 
主角 視角
乙骨憂太


一句話簡介:光明無法生存,那就蜷縮于黑暗吧

立意:愛會成為勇氣

  總點擊數(shù): 1296   總書評數(shù):7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81 文章積分:459,10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近代現(xiàn)代-輕小說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咒回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493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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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shù)回戰(zhàn) 乙骨憂太x我]替

作者:桃酥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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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01.
      睜開眼睛的時候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氣息讓我條件反射的想要抓起自己的咒具,卻發(fā)現(xiàn)身邊空無一物,我皺了皺眉,傷口也被好好包扎過了,甚至像是被治療過的樣子。
      環(huán)顧房間裝修十分簡約,大概主人是個不常在家的人,房間里煙火氣息極淡,但是....有咒術(shù)師的氣息......而且....很強。我舔了舔干澀的嘴角,是誰救了我?為什么要救我?
      就在我低頭沉思的時候,房門輕輕地扣響了兩聲,一個清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醒了嗎?我要進來了?”明明是人畜無害的聲音,但是門外帶著壓迫力的咒力卻讓我很想直接翻窗逃跑。
      大概是見我半晌沒有回應(yīng),那人便直接推開了門。
      是....乙骨憂太?我瞪大了眼睛,為什么會是乙骨憂太?這可是我們行里的名人....因為他和五條悟的存在讓我們詛咒師無一不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個特級咒術(shù)師,磅礴的咒力壓制下我實在無法克制自己身體的顫抖。
      “別怕,我不是壞人。”
      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可我是啊.....我緊張地往后挪了挪,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驚懼,他溫和的笑了笑,將手上的粥和藥放在床頭柜上,然后退開了一步。
      “我見你受了傷倒在路上,身上又沒有證件也沒有手機,就自作主張把你帶了回來!
      他黑色的細軟發(fā)絲垂落在他的臉側(cè),與旁人傳言的冷峻肅殺不同,此刻在陽光下的乙骨憂太被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唇角和眉梢都帶著溫和的笑意,墨綠色的眼眸仿若琉璃一般干凈純粹,甚至能感覺到他在有意識的壓制自己的咒力,避免讓我感到不適:“你叫什么名字?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神使鬼差的,我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了....”

      02.
      作為詛咒師,我最擅長的就是演戲,而我的術(shù)式本身就跟隱匿相關(guān),除非我刻意動用咒力,我想就連乙骨憂太應(yīng)該也是無法察覺我有咒力的。
      于是我攥著他的被角,略微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就連呼吸都放緩了幾分,咬著自己的舌尖逼出了點點眼淚后囁喏著小聲道:“我....我......想不起來了.....”
      “抱歉!彼蝗坏吐暩业狼,長腿一邁就站到了床邊,我不由自主的往后瑟縮了一下,是...發(fā)現(xiàn)了嗎?不會吧?我對自己的術(shù)式還是很有信心的。
      粗糙溫?zé)岬恼菩穆湓谖业哪X后,仔細檢查著傷口,他放緩了語速輕聲道:“什么都想不起來嗎?”
      好溫暖......被他按住的地方傳來他溫?zé)岬捏w溫,是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小心翼翼,指尖悄悄地攥緊了被單,心臟的跳動有些不受控制。
      而且......從那之后......第一次.....男性的手觸碰到我的時候我沒有任何不適.....
      我呆呆地看著還在仔細檢查我傷口的乙骨憂太,內(nèi)心的不敢置信已經(jīng)大過了對他的恐懼,原來....我還能夠正常的和男性接觸?
      “沒關(guān)系。你還記得你暈倒前的事情么?”他低下頭認(rèn)真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個柔軟的笑意,就像是被陽光融化了皚皚白雪,心上有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然后化成了讓我手心都變得溫?zé)岬呐鳌?br>  我淺淺的吐出一口氣,躲開他的目光沒有看他,垂下頭讓長發(fā)遮住我的臉龐以免他看出我現(xiàn)在的神色有異,假裝害怕地說道:“只記得....好像.....有什么很可怕的東西......”
      昨晚去殺那個混蛋的時候沒想到他手邊竟然還豢養(yǎng)了好幾個詛咒師,被重傷后我勉強逃了出來,最后的印象是其中一個詛咒師操縱的咒靈追上了我....但是...我現(xiàn)在在這里.....估計是乙骨憂太路過順手殺了那個咒靈,見我暈了過去就好心帶了回來?
      居然有這么好心的咒術(shù)師?隨隨便便就帶人回家的?
      我咬著唇角,試探著開口:“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
      “我叫乙骨憂太。”他把粥和藥片端到我的面前,笑容有些靦腆:“我做飯一般,你隨便吃點,一會我陪你去市政所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信息!
      市政所是肯定找不到我的信息啦~這個我倒是很自信的,不過....找不到信息的話我應(yīng)該可以順理成章的留下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很想留在他的身邊。
      從來沒有一個人,讓我感受到這樣的溫柔和善意....而且...他是我唯一沒有感到反感的人.....我想....在他身邊多待一會....
      我小心的吹涼了勺子里的粥后送到嘴邊,溫?zé)彳浥吹拿罪堅诳谇焕镛D(zhuǎn)了一圈,帶著淡淡的鹽味,大概是燉煮了很長時間,米粒早就變得粘稠軟綿極易吞咽,我眨了眨眼睛抬起頭看著他:“明明...很好吃啊.....”
      聽到我的話他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露出了就像是一個少年人一般害羞靦腆的神色:“謝謝.....”
      “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我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這是我的真心話,如果不是他順手的善意,大概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徹底涼透了:“謝謝你救了我,還帶我回家。”
      大概是他眉眼里的繾綣,或許是他臥室里淡淡的溫柔氣息,又可能是這碗粥里氤氳的尋常卻柔軟的關(guān)心,讓我忘記了自己滿手血腥,忘記了自己是詛咒師。
      在這個清晨,他推開房門低下頭對我露出笑容的時候,我腦子里竟然閃過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果,我是咒術(shù)師就好了.....

      03.
      果不其然,市政所里找不到任何我的信息,工作人員只能表示要不把我送到醫(yī)院或者福利院去,要不就讓我暫時跟著乙骨憂太,他們有消息了再通知我們。
      乙骨有些為難的低下頭看著我,我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后低下頭,伸手小心翼翼地捏住了他的衣角,沒用力,只是輕輕的捏著衣角:“我....我....想跟著你.....不想去醫(yī)院.....”
      市政所的工作人員挑了挑眉,滿臉八卦的模樣看得乙骨的耳廓都變得緋紅,他有些緊張的握住了我的手腕想讓我松開他的衣角,握住我手腕的掌心燙得驚人:“那、那....等你們聯(lián)系我們.....”
      說完他就拉著我?guī)缀跏锹浠亩拥某隽耸姓?br>  走到半路,他似乎終于回過神來,觸電般的松開了我的手腕,有些糾結(jié)的問我:“那...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指著一旁一株盛放的梨花樹笑瞇瞇的說道:“那就叫我梨花吧,我可以叫你憂太嘛!”
      他似乎愣住了,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我,直到被我握住了衣角他才仿佛回過神來一樣點了點頭,輕輕地叫了一聲我才給自己想的名字:“ri...ka......”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叫著這個名字的他.....似乎離我很遠很遠,明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卻仿佛在他的舌尖轉(zhuǎn)了一個世紀(jì),吐出那兩個字的時候還帶著悠久而綿遠的回憶。
      “去給你買幾件衣服吧,總不能一直穿著我的舊衣服....”他似乎是想要轉(zhuǎn)移話題,慌忙避開我的眼神指著附近的商場:“要住我哪里的話,還需要給你買點女孩子的生活用品.....”
      恩?這么慌張?這個名字有什么問題嗎?
      不過,這跟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梨花這個假名不過是我隨口說的而已,畢竟剛剛才說了不記得自己名字,再說了一個名字而已不過是稱呼的代號。
      我點了點頭,一副乖巧又聽話的模樣。
      就在我們準(zhǔn)備去商場的時候乙骨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后聽了幾句有些為難的看著我:“我有個很緊急的事情,梨、梨花你可以自己去買了東西回家嗎?”
      其實我已經(jīng)聽到了,對面急急忙忙的聲音恨不得他現(xiàn)在馬上就出現(xiàn)在任務(wù)地點,我略微低下頭垂下眼眸,長發(fā)垂落下來擋住了我的側(cè)臉:“沒關(guān)系的...憂太去忙吧...我一個人能找到回家的路的!
      從一開始我就發(fā)現(xiàn)了,他似乎對我做出這個姿態(tài)的時候很容易心軟。果然,他又露出了那種表情,又溫柔又懷念的模樣。
      “這是門禁卡,你回去以后不管誰來都不要開門。你先回家,需要買的東西等我回來陪你一起去!彼麑㈤T禁卡放入我的掌心,粗糙的指腹落在我溫?zé)岬恼菩,帶著酥酥麻麻的癢,讓我忍不住握住了他的寬厚的手。
      肌膚相觸的時候大腦皮層激起奇怪的酥麻,想要握住他的手,和其他的惡心男人不一樣,這個人干凈透徹的像是貝加爾湖上的冰,在陽光下透出讓人迷醉的藍。
      他似乎是被嚇到了,猛地從我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有些尷尬的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的說道:“那、那我先走了!
      嚇到他了啊....我抿著嘴,深吸了一口氣后仰起頭看著他,眉眼彎彎帶著溫順乖巧的笑意。
      “好,一路小心!

      04.
      把門禁卡給我后乙骨憂太就急急忙忙的走了,看他應(yīng)該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我決定一個人在街上晃蕩晃蕩然,因為他擔(dān)心自己晚上不能按時回來,離開前還是給我留點現(xiàn)金讓我買點吃的再回去。
      大抵是因為穿著乙骨的衛(wèi)衣,讓我整個人顯得嬌小了許多,因為兩人的體型差明明只是一件上衣愣是被我穿成了衛(wèi)衣裙的樣式,也幸好這衣服夠長能當(dāng)裙子穿,畢竟乙骨的褲子我是真的不可能穿得上的。
      光裸筆直的雙腿在初夏的陽光下白的幾乎能反光,走在路上的時候周圍那些熟悉的、惡心的目光讓我心底忍不住一陣陣的翻涌著殺意。
      不出我所料,沒走多遠身后就跟上了一個人,遠遠的綴在我身后那猥瑣的目光恨不得在大街上就把我直接扒光了,我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個笑容,那我就如你所愿吧......
      我偏了偏頭走進了一個無人的小巷,那人果然幾步就追了上來,我站在陰影中背著手踢著腳下的小石子,石子撞擊著水泥地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小姑娘,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呀?”油膩到幾乎能滴油的家伙,散發(fā)著讓人作嘔的臭氣,帶著自以為善意實則看一眼就讓人反胃的笑容向我逼近。
      我抬起頭看著他,嘴角的笑容愈盛:“我在這里等你呀~叔叔~”
      那人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呼吸都變重了幾分后,搓著手靠近了我,散發(fā)著臭味的嘴幾乎要貼到我的眼前:“叔叔請你吃好吃的,你跟叔叔走好不好呀?”
      “叔叔要請問我吃什么呀?”我假裝著一臉的天真無邪,看著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瞇瞇眼里的欲望幾乎讓我像立刻戳瞎了他。
      實際上我也這么做了。
      下一秒那個家伙就捂著眼睛慘叫著滾在了泥水里,帶著油脂的鮮血從他又粗又短的指縫中簌簌地流下來,我抬腳踩住他的臉狠狠地碾了碾。
      “吃、什、么、?”陰惻惻的聲音回蕩在無人的小巷里,混合著那人殺豬般的慘叫,讓我心情異常的愉悅。
      在他跟著我進來的時候我早就降下了一個拒絕普通人進入的簡易帳,我也不擔(dān)心有人會突然出現(xiàn),轉(zhuǎn)頭在周圍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把生銹的美術(shù)刀,我的咒具在那天逃命的時候就搞丟了,現(xiàn)在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大叔,不好意思,我的武器掉了,就麻煩你忍耐一下這把鈍刀了哦~”
      我笑瞇瞇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那把全是鐵銹的美術(shù)刀,用咒力把那頭肥豬固定在了地上以免他亂動,忍著惡心掀開他滿是污漬的衣服,蹲在地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在他的肚皮上寫字:
      【我是變態(tài)!
      看著那坨爛肉在地上拼命的掙扎慘叫,我突然就沒有了興趣,丟開滿是脂肪和鮮血的美術(shù)刀,站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乙骨的衛(wèi)衣弄臟了,滿是泥濘和鮮血。
      我皺了皺眉,弄臟了.....都怪這個家伙。
      想要殺人的欲望瞬間溢了出來幾乎將我淹沒,但是手上沒有咒具殺人實在太麻煩了,我連一厘米都不想碰到這個東西。
      我一腳踢上他肥頭大耳的腦袋,看著他張大的臭嘴里掉出幾顆爛牙,鮮血混著惡心口水滴落下來,我捂著嘴差點吐了出來。
      走出小巷前我看到一旁一面被丟棄的破碎等身鏡,破破爛爛的鏡子倒映出穿著乙骨白色衛(wèi)衣的我,不僅一身的污漬臉上甚至還沾著幾滴鮮血,我冷漠的抬手擦去臉側(cè)的血跡,思考著一會應(yīng)該怎么跟乙骨圓謊。
      身上帶著血跡和泥濘我也不可能再走大街上了,我只好找了點不太好走的路回去,比如走天臺什么的。
      路過一個小公園的時候看到里面鋪滿石子和砂礫的地面,我勾了勾嘴角。
      有辦法了。

      05.
      回到公寓后,我沒有管自己剛剛在石子和砂礫中磨破的膝蓋和手肘,任由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玄關(guān)處。
      楚楚可憐嘛,誰不會呢?
      我突然想起之前一個跟我不對盤的詛咒師,大抵是被我搶了炮友吧?總是在人前罵罵咧咧的:不就是會裝可憐嗎,那些個男人還喜歡得不得了?[、 引用自甄嬛傳浣碧說安陵容“不就是會裝可憐嗎,偏偏皇上還喜歡得不得了!盷
      那可不是么?我笑瞇瞇地勾著自己的長發(fā)回答她,那些個男人都喜歡得不得了呢~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著,傷口都開始凝固了,乙骨憂太也沒有回來的跡象,于是我毫不猶豫地再次將傷口撕裂,鉆心的疼痛讓我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畢竟傷口里還混著砂礫,時間太長,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紅發(fā)腫,甚至有些地方開始泛白,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可怖,因為一直坐在玄關(guān),我甚至連水都沒有喝一口,嘴唇早就干澀起皮了。
      困死了,怎么還不回來。我撇了撇嘴,抱著膝蓋坐在玄關(guān)處準(zhǔn)備小睡一會,要是能在我睡著的時候回來就更好了,這樣效果看起來更好。
      不得不說,乙骨憂太這個人真的上道。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緊閉的房門終于響起了咔噠開鎖的聲音,他順手摁亮了燈后就看到我一身又是血又是泥的揉著眼睛看他。
      “發(fā)生了什么?”他神色一變,幾步上前蹲在我身前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臂檢查著我的傷口,好看的眉皺成了一團,暖黃色的燈光下,他的眉眼間全是對我的擔(dān)心。
      我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撫上他緊鎖的眉心:“我沒事,憂太,只是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叔叔.....差點被他欺負了....”
      聽到我的話他似乎異常的憤怒,原本是輕輕握住我手腕的手驀然用力,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就連咒力都沒有壓制了,巨大的咒力壓制下我連氣都有些喘不上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開始發(fā)抖,我抽噎了兩聲擠出幾滴眼淚,望著他可憐巴巴的說道:“憂太.....好疼.......”
      “你怎么不進去?”這一次他沒有躲開我的手,抬眸看著我,眼眸中的憐惜讓我十分滿意。
      “我怕把家里弄臟了......”
      “那也要先處理傷口!彼戳丝次蚁ドw上血肉模糊,已經(jīng)紅腫的傷口,神情愈發(fā)的晦暗不清,他低聲說了句抱歉后,抄著我的膝蓋就將我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讓我忍不住輕呼了一聲,條件反射地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受傷的手肘擦過他的白色衛(wèi)衣留下斑駁的血跡。
      他將我放在沙發(fā)上后,轉(zhuǎn)身拿出了醫(yī)藥箱,他拿著酒精和紗布蹲在我的身前柔聲說道:“可能有些疼,別怕!
      我乖乖靠坐在沙發(fā)上點了點頭,任由他處理我的傷口,對我而言這種小傷其實并沒有什么,只是看著他小心又溫柔的模樣,我們兩人沒有說話,房間里只剩下石英鐘清脆走動的聲響,還有我輕聲的吸氣聲。
      他客廳的燈光明明是白色的,可是在我眼中的他卻柔和得像是秋日的余暉,毫不刺眼的溫柔,讓人放下渾身尖刺的溫柔。
      乙骨沒有看我,他低著頭認(rèn)真地替我清理著傷口里的砂礫,用酒精消毒后再上了好了藥,異常熟練的替我包扎好了繃帶后才長出了一口氣。
      “疼嗎?”他仰起頭看著我,墨綠色的眼眸在燈光下光影斑駁,流轉(zhuǎn)著我看不懂的神色,柔和卻悠遠:“明天應(yīng)該還要換藥,一會洗澡的時候你要小心,不要碰到水!
      頓了頓,他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沒吃飯?”
      還沒來得及開口,我的肚子就很誠實的先回答了他。我咬著嘴唇低下頭,連耳尖都變得滾燙:“沒......”
      “我先去給你找件衣服,這件臟了等會換下來放在洗衣簍里就好,我先去給你做點吃的!彼酒鹕碜呦蜃约旱呐P室,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回過頭看著我:“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我看著他清雋的面容,心臟不受控制的鼓噪了起來,耳膜里只剩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聽到他的詢問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只要是你做的...就可以了....”
      這是我的真心話。

      06.
      我拿著手里的T恤挑了挑眉,又是白色.......乙骨憂太你是有多喜歡白色?看著他裹在T恤里的一次性內(nèi)衣和內(nèi)褲,我?guī)缀跄芟胂蟪鏊麧M臉通紅站在便利店的模樣了。
      抬起頭就看到鏡子里笑意盈盈的自己,眼角眉梢都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我愣住了,原來我還會露出這樣的笑容嗎?
      伸手按住鏡子,冰涼的玻璃觸感從掌心傳遞到大腦,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時,鏡子里的少女再次回到了平時冷漠的模樣,墨綠色的眼底笑容消散,只剩下冰冷的殺意。
      別想了。
      你這一輩子,都注定是殺人犯,手洗干凈了難道就是潔白無瑕了嗎?你就連指縫里都是別人的血肉。
      乙骨憂太,不過是你生命中突然出現(xiàn)的光,過一會就會消散了。
      我沒有擦干頭發(fā),還在滴水的長發(fā)大部分披在身后,將白色的T恤漸漸濡濕,勾勒出后背和腰肢小小的弧度,我赤著腳走到廚房門口看著他低頭站在流理臺前切著蔬菜。
      “憂太,我不喜歡吃洋蔥。”看著在他手下規(guī)整的洋蔥塊我有些不滿,雖然說是你做的都吃.....可是洋蔥真的不好吃.....
      聽到我的聲音他抬起頭,卻在看到我的時候瞳孔微縮,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還在滴水的烏黑長發(fā)垂落在胸口,穿著他的白色T恤,露出白皙的大腿,綁著繃帶的手肘和膝蓋因為我剛剛故意的動作再次滲出了點點血跡。
      他切菜的手頓了頓,故作鎮(zhèn)靜的轉(zhuǎn)過頭輕聲說道:“那就不加洋蔥了,你、你快去把頭發(fā)吹干....會感冒的。”
      如果你的耳朵不要這么紅,我會覺得你還是很鎮(zhèn)定的。我輕輕地勾了勾嘴角,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不過我沒打算放過他,赤著腳走到他的身邊,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耳朵都快紅的滴血了的他:“可是手好痛,抬不起來......”
      見他沒有回話,我嘆了口氣,不能太過了會嚇到他的。看他這樣子,怕是平時生活里就沒怎么接觸過女孩子。
      “沒關(guān)系啦,一會就自己干了!蔽疑扉L了脖子試圖看看他在煮什么,抬手將濕淋淋的長發(fā)撥到身后,撐著流理臺邊努力往他那邊湊。
      可還沒等我湊過去,頭頂就被他溫?zé)岬氖终瓢醋,雖然輕柔但是帶著讓我無法抗拒的力量:“先去餐廳,這樣很危險的。”
      身體不由自主的就動了起來,嘖,居然還能用咒言?不愧是特級。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著,身體被迫轉(zhuǎn)身離開了廚房,坐在餐桌前后控制權(quán)才終于又回到了自己手上。
      我沉默著坐在餐桌前皺著眉思考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這個情況,身體不由自主的行動,不提出異議作為普通人就很奇怪,但是提出了異議不就暴露了我不是普通人嗎?
      咒言這種力量實在過于少見,據(jù)我所知最強的也只剩下了狗卷家,不管怎么反應(yīng)都會有暴露的可能性。有點麻煩啊.....我不自覺的抬起手開始咬自己的指甲,就連乙骨端著做好的宵夜出了廚房我都沒有察覺到。
      “在想什么呢?”熱騰騰的意面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差點條件反射伸手去扣他的手腕。
      還好我及時控制了住了自己的手,中途迅速轉(zhuǎn)彎變成了拍胸口:“嚇?biāo)牢伊?...憂太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哦......”
      他似乎沒有看出來我的異樣,只是笑了笑將盤子放在了我面前,聲音溫柔:“吃吧,我去拿吹風(fēng)機!
      我正好塞了一口意面到嘴里,只能歪著腦袋看他去洗漱間拿來吹風(fēng),讓我一邊吃飯一邊給我吹干背后濕淋淋的長發(fā)。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他的指尖梳理過我有些打結(jié)長發(fā),落在我頭皮上的指腹溫?zé)岫植,這句話他說得很輕,夾雜在吹風(fēng)機的噪音里幾乎無法聽清。
      于是我假裝沒有聽見,微微轉(zhuǎn)過頭叼著嘴里的勺子問他:“你說什么呀?憂太?”
      “沒什么,你快吃吧~明天帶你去買衣服和生活用品。”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繼續(xù)給我梳理著長發(fā)。
      難道....我露餡了嗎?我咬著勺子磨了磨牙,應(yīng)該....不至于吧?

      07.
      剛一走進商場,我就看到我熟悉的那個中間人站在陰影中,指尖的煙明明滅滅了三次后便熄滅了,我知道是找我有事。
      我抬頭看了一眼走在我身前半步遠的乙骨有些猶豫,目光突然瞥到旁邊的內(nèi)衣店,于是我拉住了他的衣角:“憂太....”
      “我...想去買兩件內(nèi)衣.......”我紅著耳朵低下頭,指著那家內(nèi)衣店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那個.....”
      “咳...那我在去買點飲料...一會來找你!惫黄淙唬x擇了離開。純情少年就是好啊,看著他的背影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多可愛呀~
      等他離開一段距離后我直接發(fā)動了術(shù)式隱匿自己的行動,走到中間人所在的地方曲起手指輕輕叩了三下他身邊的墻壁。
      “你居然能接近到乙骨憂太?”中間人似乎很是意外,第一句話居然跟任務(wù)無關(guān)。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聲音冷硬:“關(guān)你什么事?有什么任務(wù)非得找我?最近我沒打算出手。”我還想跟乙骨憂太玩一段時間呢。
      就像是冷血動物突然見到了陽光,忍不住就想在陽關(guān)下翻開肚皮曬得暖洋洋的,在我曬太陽曬得正舒服的時候來打擾我。我抬眸瞥了他一眼,冰冷的殺意看得中間人都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他舉起手挑眉笑了笑:“有人要殺乙骨憂太。三十億,美金。”
      “不做!
      “你現(xiàn)在這不近水樓臺先得月嗎?你九我一都行!彼Σ[瞇地彎下腰湊近了我,瞳孔中全是貪婪和殺意。
      我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我說了,我不做!眲傄惶_,就發(fā)現(xiàn)好幾個人已經(jīng)在四周蠢蠢欲動,我皺了皺眉,這群人,腦子被錢燒壞了嗎?明知道乙骨憂太就在附近,還敢來這套?
      手腕被人鉗住,男人帶著煙味的油膩大手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你覺得,你有權(quán)利拒絕?”
      我忍著惡心轉(zhuǎn)過頭,笑容乖巧:“我當(dāng)然沒有!
      “他有啊!
      話音剛落,我就撤掉了自己的術(shù)式將自己的氣息和行蹤毫無保留的暴露了出去,下一秒掐著自己的大腿哭叫了起來。
      “憂太!憂太!”
      “救命。!嗚嗚嗚嗚!!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也桓阕撸。 
      四周的詛咒師瞬間驚慌了起來,因為那個人的咒力壓迫感實在太強了,他毫無收斂的咒力壓制下,甚至有好幾個已經(jīng)直接軟癱在了地上。
      我面前這個中間人早就顫抖著身子松開了我的手腕,我順勢捂著臉坐在了地上哭的聲淚俱下,乙骨端著一杯奶茶走到我身邊,蹲在我面前柔聲道:“沒事了,別怕,我在這里!
      他將奶茶放到我身邊后,抬頭看著面前的中間人,笑容倒是柔和,只是那幾乎實質(zhì)化的殺意讓對方幾乎尿了褲子:“請問,你找梨花有什么事嗎?”
      那人愣了愣,終于反應(yīng)過來梨花指的是我,于是拼命的搖起頭,恨不得把自己的腦子都甩掉:“沒事沒事,我、我就跟梨花小姐聊、聊天.......”
      “哦?只是聊天嗎?”他低下頭,粗糙的掌心拂過我剛剛被那人掐紅的手腕:“梨花她,好像不愿意跟你們說話呢?”
      我嗚咽著趴在他懷里張口胡扯:“他們、他們抓著就拉我走。我都不認(rèn)識他們嗚嗚嗚嗚...憂太我害怕.....”他身上的味道好好聞....沒有煙味也沒有別的奇奇怪怪的香水味......和他客臥里的味道一模一樣,柔軟又干凈,像是夏日的天空一樣溫柔又遼闊。
      雖然腦子里天馬行空的想著,我還是非常敬業(yè)的趴在乙骨懷里瑟瑟發(fā)抖,扮演著自己柔弱可憐的人設(shè),出門前編的發(fā)辮早就在他來之前扯亂了,紅著眼睛,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欲墜未墜的淚水。
      他伸手環(huán)住我的肩膀,將我攬入懷中,低呵了一聲:“滾!
      大概是帶著咒言的力量,原本癱在那幾人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跑遠了。直到那些人走遠后,他才低下頭問我:“怎么回事?”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突然就沖出來了......我也不認(rèn)識他們......”
      乙骨沉默著沒有說話,我有些緊張,畢竟那幾個人是詛咒師,他肯定是在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存在....而我在自身術(shù)式影響下他應(yīng)該看不出來我是詛咒師......
      不過......安全起見,我還是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了下去:“憂太.....那些人...是不是因為我做了壞事..才來抓我的......”
      他似乎愣了愣,最終還是揉了揉我的發(fā)頂,柔聲道:“不會的,我知道梨花是好孩子!焙煤⒆?我抽了抽眉角,敢情你把我當(dāng)小孩子呢?
      買好日用品和換洗的衣物回家后,我看著在客臥里成堆的零食和小洋裝,以及日用品的那個口袋里粉紅色的牙刷和草莓味的牙膏,我確認(rèn),這人是真的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了。
      我嘆了口氣換好了居家服走出房間,就看到乙骨握著手機站在客廳里,聽到我走出來的聲音抬頭看了我一眼。
      墨綠色的眼底流轉(zhuǎn)著駭人的殺意,那個瞬間我?guī)缀跻詾樗且呀?jīng)知道了我是詛咒師了,我拼命忍住自己想要逃跑的沖動,勉強彎著嘴角故作鎮(zhèn)定的沖他笑:“憂太,你看這身小兔子的居家服好看嗎?”
      聽到我的話,他的目光突然柔和了下來,似乎剛剛那個眼神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好看!

      08.
      初夏的陽光透過白色的薄紗窗簾落在我身上,自那天晚上后乙骨并沒有在用那種可怖的眼神看過我,對待我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和耐心。就連我要在客廳的落地窗旁邊買張白色地毯,好趴在這里曬太陽這種事情都滿足了我。
      我癱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被陽光曬的有些昏昏欲睡,窗外的樹上稀稀落落的站著幾只黑色的烏鴉,時不時的撲騰著翅膀嘎嘎叫兩聲。
      烏鴉啊......我瞇了瞇眼睛,我可是記得咒術(shù)師的陣營里有個人就是操縱烏鴉的.....難道乙骨憂太察覺到了我是詛咒師?但是....如果他察覺到了我是詛咒師,難道不應(yīng)該直接捆了我去咒術(shù)師協(xié)會么?還讓我這樣悠閑的待在他身邊?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反正現(xiàn)在他沒有把我交出去的打算,如果他真的要把我交出去,大不了想想辦法溜走就是了。
      畢竟我的術(shù)式讓我不僅暗殺一流,逃跑也是一流的。
      我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爬了起來,憂太說今天會按時回來,去做晚飯好啦~
      一邊哼著歌一邊切好做咖喱需要的蔬菜和肉塊,完成后我拍了拍手看著碼好的材料十分得意,沒想到殺人的手藝拿來切菜還是不錯的,然后再把米飯做上就好啦!
      我看著冰箱里的卷心菜,猶豫了一會還是拿了出來洗干凈切好,這么多天觀察下來,我發(fā)現(xiàn)乙骨他居然對芝麻油炒卷心菜情有獨鐘......不過得等到他快回來的時候在做了,現(xiàn)在做好等他到家早就涼了。
      做咖喱?這不是乙骨的事情嘛~
      收尾的工作做好后,我看了看家里被我吃的一地狼藉的模樣有些汗顏,最近好像太....散漫了一點?還是給他收拾收拾房間.....就當(dāng)做給他借宿費好了~
      我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能賴在他這里半個月,在我們倆有意無意的忽略中,他沒有提起過要去市政所問我的身份信息,我也當(dāng)忘記了這件事情一樣。
      雖然這半個月幾乎沒有再出過門,即便是我說我想出門,也會被他用各種理由擋下來,我倒是無所謂的,不出門對我來說更安全,畢竟詛咒師那邊幾乎都知道我現(xiàn)在跟在乙骨憂太的身邊了。
      此時的我完全沒有考慮過,當(dāng)我必須要離開乙骨憂太身邊的時候自己將會面對怎樣的未來,或者說,這個時候的自己,就沒有想過自己會離開他的身邊。
      收拾好房間后,我突然被書架上的舊相冊吸引了目光,明顯是很久以前的相冊了,但是能看得出來主人對這本相冊的珍惜和愛護,我伸手抽出了那本相冊,就連相冊的邊角都被主人摩挲得有些毛躁了。
      隨著我的動作一只款式簡單的婚戒從相冊中滑落出來,落在我的腳邊在地板上滴溜溜的滾了一圈后安靜地躺在我的腳邊。
      我將戒指撿了起來,看樣式應(yīng)該是一只很久之前的女士婚戒了,乙骨怎么會有女士的婚戒?我皺了皺眉,還夾在這本舊相冊里?
      而且,這只戒指上居然還留有乙骨的咒力殘穢.......回頭找人查一查吧......
      隨手將戒指塞回了書架上,我抱著相冊坐到沙發(fā)上,還沒來得及翻開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是乙骨回來了,我顧不上手里的相冊隨手放在了桌子上就跑了出去。
      “憂太!歡迎回來。”
      正在換拖鞋的他聽到我的聲音抬起頭對我露出一個笑容:“恩,我回來了!
      接過他的武士刀拎在身前,我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的念叨著:“憂太憂太,我把晚飯的材料和米飯都做好啦,今天還把家里收拾干凈了~啊,對了,我的零食要吃完了,憂太明天有空陪我去商場么?”
      等我將他的武士刀放好,轉(zhuǎn)過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換好了居家服往廚房走去:“前幾天不是給你買了一堆零食么?”
      我跟在他身后,踮著腳伸手幫他系好圍裙:“嘿嘿...這兩天....看漫畫的時候吃的有點多......”
      他轉(zhuǎn)過身捏了捏我的臉頰,墨綠色的眼里帶著寵溺的笑意:“我說最近怎么覺得你胖了一圈。吃零食吃太多了?”
      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嚇到,我呆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怎么突然.......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他輕咳了一聲轉(zhuǎn)過身開始做晚飯。
      “抱歉......”
      臉頰上還停留著他指腹溫?zé)岬挠|感,我捂著臉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的臉頰似乎有些發(fā)燙。
      糟糕.....現(xiàn)在我有點分不清....到底是....我在逗他玩...還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人....
      “對了,憂太,我看到書架上有一本舊相冊!痹谒鲲堥g隙我蹲在廚房門口撐著下巴看著他,挽起的袖口露出他堅實白皙的小臂,軟軟垂落的發(fā)絲隨著他的動作在他臉頰旁輕輕晃動著,露出他漂亮的眼眸,在燈光下仿佛是上等的沙弗萊石。
      聽到我的話,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看了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想問問你,我可以看嗎?”
      “沒什么好看的,別看了!甭牭轿覜]看他似乎松了一口氣,“都是些我小時候的舊照片了,你不會感興趣的!
      不想給我看啊.....我挑了挑眉,繼續(xù)說道:“里面還有只戒指,我給你放在書架上了,對你很重要的東西嗎?”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駭人,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我....我沒亂扔....好好給你放好了的....”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隨便翻你的東西......”我扭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地道歉,什么嘛,這么激動,這戒指難不成還是你前女友的哦?趁長發(fā)擋著我的側(cè)臉,我小小的翻了個白眼,心底翻涌著陌生的情緒,有些酸澀,甚至覺得自己心尖有些密密麻麻的疼。
      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那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謝謝你。”
      我垂下眼眸沒有再說話。
      很重要.....哦.........

      09.
      人們總說,好奇心害死貓。
      被害死的大概不只是貓........我看著眼前的一摞資料.....詳細到那只戒指是誰、是哪天、在哪里送給他的都給我查的一清二楚。
      我第一次覺得我的情報商實在是過于優(yōu)秀了點。
      祈本里香,11歲身亡,死因,車禍,因乙骨憂太而成為特級過咒靈,6年后在乙骨憂太進入咒術(shù)高專一年后成功解咒...
      兩人甚至定下過婚約。
      看著照片里那個黑發(fā)碧眼的少女,我捏著照片的手指都在顫抖。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忍不住冷笑出聲,什么好心、什么善良,不過都是騙人的,男人這種生物,從來就沒有一個是可以相信的。
      負責(zé)幫我調(diào)查的情報商點燃了一根煙,挑著眉問我:“你怎么會突然找我調(diào)查乙骨憂太?你不是最近都跟在他身邊,準(zhǔn)備金盆洗手了?”
      我冷笑著點燃了手里的資料,抬頭看了一眼因為我的術(shù)式失去了我行蹤而在天際徘徊的烏鴉:“不過是養(yǎng)個傷而已!
      “養(yǎng)傷?你什么時候養(yǎng)傷要養(yǎng)十天半個月了?”她吐出一口煙,噴在我的臉上。
      我皺著眉揮了揮手:“臭死了,整得我一身煙味,一會回去我怎么跟乙骨憂太解釋?”
      “霍,你聽聽,這話說的,跟養(yǎng)在他身邊的小嬌妻似地!彼χ霚缌酥讣獾臒,“我說真的,你現(xiàn)在這樣不如真的跟著他算了,反正他一個特級也養(yǎng)得活你。”
      “怎么跟?”我看著已經(jīng)被燒成灰燼的照片,眼眸中一片冷漠:“他現(xiàn)在照顧我,不過是因為以為我失憶了,我還長得像這個祈本里香而已。”
      她挑了挑眉往后一靠,在卡座里長腿交疊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不就是低下頭側(cè)臉的時候像嗎?你對自己的容貌什么時候這么沒信心了?”
      “他眼里人,真的是我嗎?”
      我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術(shù)式展開的時間太長會留下殘穢引起乙骨憂太懷疑的,今天本來就是告訴他我出來買個衛(wèi)生巾,還特意挑了他有任務(wù)的這天既讓他無法拒絕,又沒辦法跟著我一起出來。
      “我不允許自己成為別人的替代品!辈还苁侨菝策是感情。
      “喂,你不買單。 
      “沒錢了,你自己給!
      買乙骨憂太的情報就幾乎掏空了我的積蓄,我撤掉術(shù)式走到街上,和情報商討論的時間沒有超過5分鐘,乙骨憂太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這條街上。
      我看著白衣黑褲站在人流中拼命尋找我身影的他,心底突然蔓延出了無法抑制的殺意,乙骨憂太,你救我不過是因為我長得像祈本里香吧?
      這半個多月的相處,不過是用我來慰藉你失去了祈本里香的寂寞吧?
      我咬緊了后槽牙,甚至想要就這樣一走了之,可是我又不甘心,我想知道他眼里的人到底是我,還是祈本里香。
      閉上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將心底翻涌的殺意統(tǒng)統(tǒng)摁進心底最深的地方后,我勾起一個溫軟的笑意向他走去,還沒開口叫他的名字,他就撥開人流向我跑了過來。
      今天的陽光很好,逆著光向我跑過來的他發(fā)梢上還跳躍著金色的光斑,風(fēng)吹起他的額發(fā)露出他光潔的額頭,墨綠色的眼眸中倒映出我的乖巧可愛的笑意,他好看的眉眼間全是擔(dān)憂和關(guān)心。
      是在擔(dān)心我本人?還是在擔(dān)心我作為祈本里香的代替品呢?我笑著,可是心底卻全是殺意。
      “你跑去哪里了?我剛剛工作結(jié)束,給你打電話也沒有接。”他握住我的手腕,掌心有些微涼,似乎還在微微地顫抖。
      我眨了眨眼睛,掏出手機看著上面四五個未接來電,看來是烏鴉一失去我的行蹤就報告給他了,我低下頭掩住自己眼底的痛苦:“抱歉憂太.....我沒聽到電話.......”
      他嘆了口氣,很自然的牽起我的手,自從上次在商場那事發(fā)生后,我每次出門都撒嬌要他牽著我,那個時候我怎么告訴他的呢?
      憂太,牽著我吧~這樣人再多我都不會走丟啦~
      我低下頭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他的手真的很好看,因為常年握刀的原因掌心有一層厚厚的繭,男人的手很大,能夠完全包裹住我小巧纖細的手。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牽著我的手了嗎?
      還是說,牽著我的時候,幻想著自己牽著長大的祈本里香呢?
      明明被陽光照射著應(yīng)該是暖洋洋的,可現(xiàn)在的我卻連心都是冰涼的。
      他握了握我的手,側(cè)過頭低聲問我:“怎么了?梨花?手好冰,是不舒服么?”
      梨花.....里香.......這個瞬間我?guī)缀跸胍笮Τ雎,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會給自己挖坑,當(dāng)時怎么就選上了梨花這個名字?
      Rika........
      和里香一模一樣的發(fā)音,再加上同樣的黑發(fā)綠眸,側(cè)過頭的時候□□相似的容貌。
      我,不過是個替代品。
      “沒,可能是今天穿少了吧~”我仰起頭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10.
      回到家吃過晚飯后,我纏著他陪我看新出的恐怖片:“我不敢一個人看嘛!憂太陪我一起看!”吃過晚飯后一起看電影幾乎成了我們倆共度的每個夜晚的習(xí)慣。
      我抱著之前才買回來的小狼崽抱枕緊緊的貼在他身側(cè),隨著電影的發(fā)展我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畢竟恐怖片這種東西,不聽音效就會好很多。
      熒幕上突然蹦出的鬼影嚇得我尖叫一聲后就躲進了乙骨的身后,他有些無奈地看著我:“每次都要被嚇到還一定要看.....”
      我拉過他的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然后自己再次捂住自己的耳朵:“給個縫兒給個縫兒~”
      睫毛掃過他的掌心,可能是有些癢,他略略瑟縮了一下手,稍微離遠了我些許,但是依舊保持著幫我擋住熒幕的姿勢。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雙手,粗糙、干凈、纖長,男人的手。
      明明是男人的手,卻讓我生不出一絲一毫厭惡的感覺,他和那些男人不一樣,他看我的眼神永遠是溫柔的、繾綣的。
      可是,他眼中映出的是我的身影,真正看到的是我本人嗎?
      我咬著嘴唇有些痛苦,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問他你為什么要救我嗎?我輕笑,這不是自找無趣嗎?答案明顯的就像現(xiàn)在這部電影,鬼一定是被壞人害死回來報仇的。
      他救我,照顧我,不過是因為我像祈本里香而已。
      一個人的溫柔怎么可能是無緣無故的?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無緣無故的好?都是有目的,貪戀我外貌的人、癡迷我身體的人......男人不過是為了得到我而對我露出或迷戀、或諂媚的笑容。
      但是乙骨憂太的笑容和他們不一樣,他只是干凈而純粹的,把我當(dāng)成了祈本里香而已。
      所以我沒能察覺到異樣,畢竟他對那個女人的感情純粹到,這么多年都沒有交過任何一個女朋友,甚至連11歲的時候給他的女士婚戒都能完好無損的保存到今天。
      直到電影結(jié)束,我都沒有再說話。
      隨著片尾曲響起,他放下手轉(zhuǎn)過頭看著我,墨綠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燈光下流轉(zhuǎn)著我看不懂的神色:“rika....以后不要再單獨出門了,很危險的!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他垂下眼眸,溫暖粗糙的指腹摩挲著我的手腕:“想不起來過去也沒有關(guān)系,我會照顧你的。之前那波人,應(yīng)該是壞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接近你,你像今天這樣單獨出門,如果我不能及時趕到你身邊怎么辦......”
      “好!蔽议_口,輕輕地回答他。
      聽到我的回復(fù)他的眼眸亮了亮,嘴角浮現(xiàn)出一個柔和的笑容,仿佛是春日里綻開了第一朵櫻花,帶著柔軟的暖意,他握住我的手腕俯下身來。
      我看著他身后窗外,陰云被風(fēng)撥開后,皎潔的月色鋪撒進他的客廳,窗邊那張為我買的白色毛絨地毯上落著一層淡淡的霜華。
      “rika!
      他叫著我名字,微涼的唇顫抖著落在我的唇上,我沉默著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也不再看窗外的明月。
      你是叫的,梨花,還是里香呢?
      我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攥住他的衣角,不重要了。
      他熾熱的呼吸落在我的臉上,嘴唇甚至有些干澀,他的吻很青澀到只會在我的唇瓣上輕輕廝磨,連撬開我唇舌的勇氣似乎都沒有。
      對不起,我不信你。
      我推開了他,匆匆躲進了客臥中。
      “抱歉.....是我、是我唐突了......rika.....我.......”他站在門外,低聲道著歉。
      我面無表情的靠在門板上沒有回答他,看著被我的東西堆滿的客臥,如果,你早一點......我可能還會相信你......現(xiàn)在的我.....沒有辦法......
      門外的他沉默了很久,終于輕聲說道。
      “晚安!

      11.
      那天夜里,我展開術(shù)式握著刀站在他的床前,看著他毫無防備的睡顏,只要我落下刀,三十億美金就是我的了。
      我想我永遠會記得,月光落在他清雋的面容上,纖長的睫毛因為月光在他的眼瞼上投下淺淺的陰影。
      最終我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刀轉(zhuǎn)身離開。
      再見,乙骨憂太。

      ——end——

      數(shù)月后。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喜歡到那個商場去買東西。大概是因為那里奶茶很好喝吧?我吸了一口手里甜膩到有些齁的奶茶,撇了撇嘴。
      抬手扔掉了那杯奶茶,轉(zhuǎn)過身就在人潮中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衛(wèi)衣背著武士刀的身影,我不由自主的上前了一步想要靠近他,卻在下一刻躲入了陰影中,甚至用上了術(shù)式隱匿自己的行蹤。
      不想被他找到,也不想面對他。
      你眼里的我,真的是我本人么?你叫著rika這名字的時候,真的是梨花而不是里香么?我沒辦法相信因為我像里香而接納我的你。
      幸好,我還沒有徹底愛上你。
      我自欺欺人的笑著,冰涼的手指忍不住撫上自己溫?zé)岬淖齑,即便過去了這么久,我依舊記得那個月夜下他青澀而顫抖的吻。
      走廊外商場里人潮洶涌,我卻忍不住蹲下身將臉埋入膝蓋中,閉上眼睛的時候似乎有什么東西從我的臉頰上滑落下去。

      乙骨憂太。
      你不過是,我陰暗的人生中,突然出現(xiàn)的一束光,只是一瞬后便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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