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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年文中考,本來她是很有希望考取市內(nèi)的重點高中的,然而她落榜了。她不甘心就此終新她的求知生涯,于是她去了郊區(qū)的一所重點高中。地域的不同增添了與同學之間的距離,孤獨和寂寞消磨了文原有的熱情,可文仍然苦苦的掙扎,為的僅是出人頭地。
造化弄人,當文的成績在班里露鋒芒的時候,文的身體亮起了紅燈,文不得不接受醫(yī)生的建議———手術(shù)治療。
文躺在如她的臉色一樣慘白的病房內(nèi),那么孤獨、那么無助,可淚水從未從她的眼角滑落。終于文離開了那單調(diào)的白色;氐诫x開近兩月的學校,辛苦的趕著落下的課。文迎來了出院的第一次考試。
怎樣進的考場,文已記不得了。文的目光打量著屋內(nèi)的每一個人。突然,文的目光停在坐在窗邊的一個身著深藍色運動裝的男孩身上。據(jù)文說他很像文初中的同學,那份冥冥之中熟悉的感覺讓文走了過去。
“你是從某某學校轉(zhuǎn)來的嗎?”文客氣的問。
他抬起頭,“不,我不是!彼Y貌的回答。
“哦!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蔽谋傅恼f。
“沒關(guān)系的!彼廊缓苡卸Y貌。
不一會,老師重排了考號。很巧,他就坐在文的前面。距考試還有一段時間,大家都和熟悉的人談話;文在這個考場里沒有熟人,索性看著待考的科目。
“幾點了?“他回頭問道,好象跟文很熟。
“喏,你自己看吧!拔囊焕,但還是把表遞了過去。
“你這表很貴吧,從哪買的?”他問道。
“不是買的。是我爸爸從外地帶回來的,不過市內(nèi)大商店有賣的,大月X元左右吧!蔽恼J真的回答他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那個男孩側(cè)過身,以一個很舒適的方式坐著,樣子很優(yōu)雅。他的臉上洋溢著帥氣的笑,“這我不熟,到了市里就會轉(zhuǎn)向!
文這才注意到他那并不標準的發(fā)音,“你從什么地方來的?”文問的很坦白。
“XX”
。兀?文在心底想著自己知道的關(guān)于XX的一切“XX的教學質(zhì)量比這好得多,再說即使到這邊也該到市內(nèi)借讀?”文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家還沒有搬過來,所以先找個代住的地方!彼p描淡寫的說著,竟似吹一陣風似的簡單。
“現(xiàn)在競爭很激烈,辦進來一定費了不少力吧!蔽脑囂街鴨,想引出他更多的話。
“小意思!”他回答的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文覺得眼前的男孩不同于其他的男生。并感覺他生在一個有錢的人家,不然怎么把事情看得這么簡單呢。
考試的鈴聲阻止了文的思緒。不過考試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的。這不,又到了考試的間隔時間。
“你學習成績很好,為什么被排在最后的考場呢?”他回頭問文。
“你怎么知道的?”文一楞,眼里充滿了大大的問號。而這時的他則露出自信的笑。
“你的語文卷紙答得很快且很輕松!
文的心一動,她有了17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他的名字就像他的人一樣,他喜歡靜靜的坐著用眼睛默默地觀察周圍的人。然而他竟然觀察自己!以上是文思維的暫短停留。
“語文還可以,若是英語就沒有這么簡單了!蔽恼f。
“為什么?”他疑惑的問。
“因為外語不好的人出不了國,只有把本國的語言學好才行。”文略顯幽默的說。
“那我出國的機率一定比留下的大!彼舱勑λ频恼f。
“WHY?”文用英語問。
“因為我英語不好!彼麄兌夹α,是會意的笑。他們的相識就像太陽和月亮般匆匆的相逢,這并沒給文留下什么。然而,就在文快要把關(guān)于這男孩的記憶裝在時間老人的車上載走的時候,他們又見面了。
這次是在食堂,文恰巧與他共用一張桌子。文剛把一口飯放入口內(nèi),忽聽見對面的男孩和自己說話。
“你考的怎么樣?”
文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她沒注意到對面的男生,更不會知道對面的男生自己認識。文差點被嗆著,文那時的樣子一定很窘。
當文抬起頭看清是他的時候,沒經(jīng)大腦考慮的話便說了出來,對于那及佳的成績他僅僅是低語道:“真好使!”然后一直到離開都沒說一句話。
也許他的性格注定他的所作所為,也許文在他的心目中只是一個似曾相識的人,而文道過上一次的相遇再也不能把他的形象從腦海中抹去。每當文行走于人流之中的時候,文總是尋找那明亮的深藍色。只要文能夠看到他的身影,文的臉上就會浮現(xiàn)出欣悅的笑,那么明麗。
漸漸地,文發(fā)現(xiàn)體活課上,當別的男孩熱衷于各種體育活動的時候,他總是靜靜的坐在甬路旁,樹陰下的石凳上看著別人玩,臉上的表情怡然自得。他是那么的與眾不同。
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文擔心這邊似秋云般薄的人情會使他感到孤獨,她好想走過去,但文沒有。文明白如果事情處理不好會引來許多麻煩,她必須尊重現(xiàn)實,她壓抑了自己的沖動。
文的精力受到了牽制,雖然以后文的成績并沒有下滑,但只有文才明白那只不過是一種幸運。生入高二后,文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孩,她多么希望再見到那深藍色!但失望一次次傷害那顆善感的心。
我曾對文說:“文,別傻了,那個男孩會知道有個女孩在默默的注意他嗎?”文低下了頭,良久她終于抬起了頭,面上的表情告訴了我,她以做了決定。
文又像往昔那樣讀書了,但在與我的閑談中,文對那個男孩仍然沒有忘懷,盡管文依然不知道那個男孩的名字,但文堅信他們還會見面……
聚是偶然,散是偶然,偶然本身就是緣……
1998年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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