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愛人的感情一向很好。
　　桌上放著早早就做好了的早飯，旁邊有明顯是做任務得來的銀兩。一切照常。
　　你的愛人平常很黏你�？墒悄阋呀浐芫脹]有見到他了。你找過很多地方，都尋不到他的足跡。
　　他武藝高強，內力深厚，天底下沒有什么人是他的對手。
　　你也許不應該著急，只是心里隱隱不安。
　　你的武藝在他之下，徒勞的尋找沒有用處。
　　不再想這些事，你開始外出做任務。就像沒有成親前一樣。干的都是些提著頭走的行當。
　　又撕下一條榜單，你提上劍，獨自找到了受人懸賞的一個惡貫滿盈的魔頭。
　　他身上背了百來個人的性命，是個十惡不赦的受朝廷和江湖共同懸賞的屠夫。
　　接了太多懸賞，劍上沾滿了血跡，你的體力開始不支。
　　提劍攻去，數十個來回后，你心里有了底，不再急而快的進攻。慢下來，甚至露出好幾個破綻。
　　然后直直地往他的刀上撞去。
　　就在這時，一道凌厲的劍光一閃而過，一柄劍穿透了魔頭的身軀。
　　你認出來了，那把屬于你愛人的劍。
　　你喚他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周圍有風吹竹葉的沙沙聲。你退后幾步，自顧自地往回走。步子逐漸慢下來，身形搖晃幾下往下倒。
　　果然，不出你所料。
　　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影一下閃出來，抖著手接住了你。他戴著斗笠帷帽，蒙了面，把自己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的。
　　他被嚇得手都在抖。
　　“你…你怎么樣了？”他開口詢問。聲音變得很沙啞，像是許久都沒有說過話。
　　你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聲音。
　　他著急的把你打橫抱起來，帶回了你們的屋子里，把你放在床上。然后又火急火燎地想要去找醫(yī)師。
　　“不用去了，相公�！�
　　你笑了一下，把他摁倒在床上。把他的手嚴嚴實實地捆上，束縛在他頭頂的位置。
　　你很少這么叫他，除了少數你生氣的時候。
　　天不怕地不怕，向來行事隨意的俠客畏縮了一下。
　　他身形比你高上許多，寬闊的肩膀被你用力摁住。
　　束袖的黑色衣袍上銹著銀線細紋，他穿起衣服來向來是很好看的。
　　你想要摘掉他的帷帽，他有些掙扎，“不要…不要看我……求你……”
　　他似乎要哭了。
　　其實他想要掙脫你很是容易，要離開這里也一樣易如反掌。你生氣的語氣讓他不敢動作。
　　“我不看你……”你有些心軟了，看在他雖然莫名其妙搞消失那一套，還是照例每天做好早餐，又留下讓你吃飯玩樂的銀票的份上。
　　你扯爛他的衣服，撕下一條長布條，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果然放棄了掙扎，任由你扔去了他的帷帽。你想去扯他的蒙面。一只手擋住了你。
　　他用內力掙斷了繩索。
　　你幾乎有些氣笑了。
　　本來壓在他的上方的你嘆了口氣，想走。
　　手被他抓住，被他的修長而節(jié)骨分明的手帶著往他的腰腹上放，剛好是你撕布料的地方。
　　“你…不是一向喜歡我的身體么……”
　　“想做什么……都隨你”
　　“不要生我的氣……”
　　“別走……”
　　他聲音低低沉沉的，很是卑微地向你祈求。
　　你很意外，你的愛人很是內斂，不善言語，沉靜，有時甚至有些呆板。
　　你喜歡壓著他逼他說出一下讓你高興的話來，要他自己主動說，那是絕不可能的。
　　聽不了他這樣語氣和你說話，你渾身火熱起來。
　　又興奮又激動。
　　手下的位置，有他常年刻苦練功，勤于練劍而形成了富有彈性的肌肉。常年不見陽光，那里白皙干凈，像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他仰躺著，自覺地用剩余的繩子再次把自己的手捆了起來，放回原來你捆好后放的位置。
　　你能感覺到他脆弱的脖子仰起來，暴露在空氣中。
　　自幼習武，讓他的每一寸軀體，都精壯而富有力量。
　　而他的脆弱的地方，完完全全暴露在你的眼前。
　　這對于江湖上的人來說，是異常致命的。身體因為你不著調的東撕一點，西扯一片。衣服像它的主人一樣，可憐兮兮的。
　　你咬住他的脖子，堅而利的牙齒刺破他的肌膚，在上面留下你的印記，他受不住地小心吸氣。
　　“嗯……”他又想逃了。
　　他強壓下習武者本能的反應，不去抵抗，也不去反擊。
　　渾身燒紅起來，艷麗的顏色染紅了頸脖耳朵。
　　你拿出一條鞭子。手柄處抵上了他的身體。
　　“放輕松一點，好嗎？”你的語氣變得溫柔而繾綣，像是沒有一點脾氣。
　　當然這只是假象。
　　你太過于血氣上涌，你的愛人又過于順受……
　　“我……不…嗯…別………”他破碎的聲音里低低地說著什么。
　　“求你……求你…………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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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然開口邀請，你很難拒絕。
　　興奮地忙碌了許久，你渾身都散發(fā)著愉悅與暢快。你一顆心都柔柔軟軟起來。幾乎要忍不住親吻他。
　　可你還記得他不讓你看。
　　肯定也不愿意。
　　就撩起一束他的頭發(fā)，放到唇邊吻了吻。
　　你的愛人莫名奇妙又很大動靜的抖了一下，你有些疑惑，盡管他剛剛一直都在小幅度的顫抖和抽泣。
　　手中的發(fā)絲好像更為干枯和發(fā)硬。你仍舊蒙著眼睛。一言不發(fā)地把你的愛人抱進懷里。
　　“我……我………可不可以先緩一會兒……”他說。
　　你沒想到他誤會了你的意思。
　　你喜歡聽他的聲音，像沉沉的流水劃過山間，你很難形容。
　　他不愛說話。
　　你喜歡讓他發(fā)出聲音。
　　剛剛過于興奮，使了許多之前沒試過的花樣，這樣即使是他也很難承受。你很想看他的表情。
　　想看他紅紅的眼睛。和被他自己咬出痕跡的嘴唇。那種害羞又失神的樣子。
　　你把他摟得很緊。沒有再磋磨他，低低地在他耳旁說著情話。
　　溫柔地夸他。贊美他的身體和聲音。表達你對他的喜愛與依戀。
　　然后和他說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不要躲著我，我叫你名字的時候，就到我的身邊來�！蹦阏f。
　　“好。”他答應了。
　　你的心跳聲讓他感到安心，他之前幾乎被你假裝暈倒的舉動嚇瘋，一顆心緊緊縮起來，渾身的血都冰涼起來，幾乎要窒息。
　　他受過最重的傷的時候，也沒這樣的感受。
　　他有一張很是俊美的臉，他本是并不在意這些的。你總盯著他的臉看，夸他，贊美他擁有這樣一張讓人心跳的樣貌。
　　他很不好意思，可是也很受用。你的喜愛，讓他感到幸福和滿足。
　　可是這一切都被他毀了。不知道哪一步出了岔子，一夜之間，他衰老了許多，一頭青絲全部變成了白發(fā)。
　　臉也不復最初完美無瑕的樣子。
　　他的心都疼痛起來。他不知道改變了樣貌的自己，還能否得到妻子的喜愛。
　　不敢見你，也不敢離你太遠。
　　他擔心有哪些他記不得的仇家，會來傷害他的妻子。
　　本想藏得遠一些。
　　妻子又不善于烹煮食物。只好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躲在離妻子不遠的地方。
　　還是被揪出來了。
　　用這樣可怕的手段。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他驚魂未定地靠緊了自己的妻子。
　　他的臉上有斑駁的淚痕，一雙眼睛紅紅的，自卑又脆弱。那張臉還是俊美非常，只是明顯有了歲月侵蝕的痕跡，不再如初的完美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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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過來的時候，懷里已經空了。
　　周遭恢復了干凈而整潔。
　　你的愛人躲著你。
　　家中一切如常。
　　他到底有什么瞞著你，你有些疑惑。
　　你知道只要叫他的名字，他就會出現。
　　但是你沒有這么做。
　　晚上你睡覺的時候，他也沒有出現。
　　你不知道的是，當你睡著的時候，一個身影悄悄地潛進來，在床邊坐下，待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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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像沒有成過親一樣，照常地去熱鬧的地方游游逛逛。
　　你的愛人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不知道他會不會跟來。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閑逛。
　　在熱鬧的集市，你頗覺得無趣。
　　你逛到了花樓。
　　你走了進去。
　　俊而魅惑動人的頭牌為你跳舞。
　　他邊跳邊扔衣服，一點一點來到你的身邊。
　　跪在你的身前，露骨地邀請你。
　　你笑了笑，抽出銀票壓在酒杯下面。
　　你愛人每日給你的銀票，多得足夠你隨便撒著揮霍。
　　你想了想，還是把錢抽了回去，重新放了另一打，你自己掙來的，用著安心。
　　你摸了摸頭牌的臉。
　　你其實不喜歡這樣主動的人。你喜歡沉默的，羞澀的，被你放倒了的默默承受你的無禮的那種。
　　你的愛人恰好是你最喜歡的那一類。
　　不知道他在不在。
　　門外，木質的樓外架被人不小心沒收住的力道捏得粉碎。
　　他沉悶地靠在那里。
　　門內，你一杯一杯地喝酒，很快醉意上涌。
　　你扒拉著頭牌，拉好他的衣服，拖拖拽拽地到了床上。
　　你靠著頭牌的耳朵說話，就像對待你愛人那樣。
　　好像有人的心在流淚。一種痛楚的味道。
　　你晃了晃腦袋。手探進頭牌的衣服。
　　“可以”頭牌說。
　　你開始掙扎起來，頭牌應你的意思抓住了你。
　　“云川……”你叫了一個名字。
　　很久沒有提及的，你愛人的名字。
　　頭牌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提起來扔開，黑色繡銀線的衣袍在眼前一晃，床上的女人一下沒了蹤影。
　　頭牌揉了揉砸痛的屁股，拉開胸膛那處的衣服，里面放著一堆大額銀票。
　　他美滋滋的小聲說“謝謝姐姐，姐姐下次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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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愛人是一名俠客。準確的來說，他是一位名動天下的劍下不留人的俠客。
　　你并不弱。
　　可是你選了這樣一個人，做你的愛人。
　　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你。
　　你這么想著。
　　感覺他小心地護著你，輕輕拍你的背。
　　原來是怕你被那個頭牌嚇到，在安慰你。
　　你想，他的腦子真笨。
　　花樓其實離家很遠。
　　你們住在深山里面。
　　你開始掙扎起來，“我要睡覺�！�
　　他自責的安撫你“我快一些，不多時就到了。”
　　“現在就要，立刻。”你帶著慍怒說。
　　他只好停下來，在一處山洞落了腳。
　　夜過于漆黑，再趕路確實不是好的辦法。
　　堆放好了干草枝干，一個簡易的床，他脫下外衣，鋪在上面，生了火守著你睡覺。
　　不知道他去哪里尋來的墊料，很軟，你沒有不適的感覺。
　　“想要……”你說。
　　“什么？”他轉頭半傾身體來聽你說。
　　“嗯……我……想要…你…呼……”你就知道花樓的酒，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終于明白了你的異常，慌慌張張的摸你的臉，想要確認你是否沒事。
　　你開始流淚，淚水沾滿了他的手心。
　　“別哭，別哭�！彼恢氲匕参磕�。
　　“我有一件可以穿戴的衣物，在我的包里，幫我拿出來。”你說。
　　他馬上照做了。
　　然后耳朵像是火燒云一般蹭的一下就紅了。
　　手也不知道往哪放。
　　你一邊哭，一邊穿。
　　他背對著你，在那個他放外衣的地方。
　　胸膛蹭著外衣。
　　你看得見他的肩胛骨，很美的形狀。
　　奇怪的聲音。
　　“……哈……嗯……”
　　“啊…不……不是…嗯…”
　　“沒…哈…沒有……你別哭……”
　　他笨拙地安慰你。
　　即使自己處境異常艱難。他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你把人摟緊了。
　　沒管他受不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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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的愛人的衰老了。
　　你偷偷扯下的他的頭發(fā)，白日里仔細端詳，是好看的白色，沒有一點黑的地方。
　　他的耐受力也更弱。
　　你聽見他體力不支的喘息聲。
　　你很難粗暴地打開他，他太強了，單從武力上，你不能強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所以盡管看起來你總是這樣的壓倒性地對待他。
　　其實都是他刻意壓制自己力量的結果。
　　你可以隨意擺弄他，是因為他愿意受你的擺弄。
　　你不在乎他的容貌。不在乎他的變化。
　　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躲著你。
　　腰腹的動作一點沒輕。
　　你又去掀他的蒙面，他抬起一只支撐身體的手來擋住你的探究。
　　“…不要…不要看……”他輕聲求你，聲音帶著被你操縱所帶來的輕抖。
　　他沒有辦法不接受你的任何強迫，你想要做成的事情。無論是要躲著你，還是要擋住自己的臉。
　　如果你強硬地要求他這樣做，即使會傷害到他，他也依舊會妥協。
　　他能不顧傷害自己，來取悅你，順從你。這就是你選他□□人的原因。
　　他好像不知道。
　　你把翻過來。
　　你總是強勢地進入他的物質與精神。但是你會聽他的想法。
　　他都哭了。
　　你沒有看他的臉，只輕輕吻他的頸脖與下巴，討他的歡心。
　　“我用生命立誓，一輩子，做你的妻子。”你對他說。
　　立誓對于江湖上的人來說，是很重的事。
　　他留的淚更多了。
　　松開了擋住你的手。
　　你貼上去，借火光看他的臉。
　　他有些難堪地轉過臉去，“很丑……”
　　眼里帶著傷心和無措。
　　你的心要化了。
　　你一直沒有停下動作。
　　他又要承迎你，又要聽你說話，回應你。這對他是很大的折磨。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被你影響得，近乎失焦。
　　你吻他的唇。
　　“嗯……嗯哈……”他要喘不過氣來了。
　　你掠奪他的氣息。
　　吻他的眼，吻過他新出現的，本不該屬于他的細小的皺紋。
　　你有些心疼了。
　　放輕了一切，溫柔地吻他。安慰他。告訴它他就是最好的愛人。和他說自己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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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愛人維持這樣的裝扮很久。
　　照常為你烹飪食物。
　　待在你的身旁。
　　他的腰很窄。
　　你回想著手感。
　　上次下手太狠了，他幾乎站不住。
　　你的愛人不會生你的氣。
　　他只會愛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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