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會認(rèn)為孩子是非性生物。
　　即使Dick在性方面非常開放，幾次差點就貼著臉告訴大眾我可以，我能行，屁股能各自有自己的名字，即使Jason在犯罪巷長大，幾乎把“誰他媽敢對性工作者動粗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暴力”寫在臉上，即使Tim對于整個Bruce寶貝偽裝，包括其中玩得太花導(dǎo)致受傷無法上班的說法都接受良好，并且自己也能編上十條八條，即使Damian把人類繁殖行為以精準(zhǔn)的生物語言來描述，絲毫沒有對該方面的羞恥認(rèn)知心。
　　即使所有人都參與過臥底任務(wù)，見過不少哥譚深處的淤泥，甚至知道一些東西該怎么玩，怎么使用才適合自己來做偽裝，Bruce也閉上眼睛，認(rèn)為他的孩子都是非性生物。
　　非性生物，簡而言之，不需要性，不知道性的生物。
　　這就是為什么這個任務(wù)會如此困難。
　　終于回歸蝙蝠區(qū)域，或者說勉強達(dá)成合作與和平的Jason對此的評價是：“要不我去殺了黑面具？”
　　“那不是一回事，”不知何故知道區(qū)別的Damian抱著手臂諷刺，“Todd，你不知道支配服從和酷刑本身是不一樣的嗎？”
　　“小D，”Dick的聲音近乎虛弱，“不要說那幾個詞�！�
　　“為什么，”Damian理所當(dāng)然地挑起眉毛，“那就是專業(yè)術(shù)語，既然存在就應(yīng)該使用，而不是浪費時間�！�
　　“什么浪費時間？”剛開著車進(jìn)入洞穴，此刻正一邊從Alfred手里接過咖啡，一邊拉開西裝領(lǐng)帶喘口氣的Drake-Wayne色彩Tim開口，“Bruce喊集合的樣子像阿卡姆爆發(fā)了，但只是為了在這里聊天？”
　　“不�！背龊躅A(yù)料，但也在意料之中的，是Damian先開的口，他沒帶面具，挑釁之色從眼睛里清晰溢出，“Todd認(rèn)為支配服從和黑面具做的事是一樣的，這很愚蠢，Drake，你——”
　　“停�！盉ruce終于聽不下去了，“我讓你們趕來是因為最近正在發(fā)展的涉嫌人口販賣以及洗腦的組織�！�
　　確認(rèn)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后，他一口氣繼續(xù)下去：“他們宣稱自己來自伊拉克，在短時間內(nèi)，快速在多個地區(qū)建立了會所，并且宣稱自己只是解放欲望的使者。目前還未發(fā)現(xiàn)他們的創(chuàng)辦人，明面上的法人身份資料是假的，而已經(jīng)有大約十三人在其中失蹤，五十三人放棄生活和家庭不肯離開，更多情況無法計量。該組織名為Eros，面前沒有哥譚本地的力量滲入管理層，因此沒有情報流出，進(jìn)入他們對外營業(yè)會所的審核力度很高，幾乎是內(nèi)部傳遞名片的人才能開展連接，無法從正面潛入，隱秘性非常高�！�
　　“所以我們要去炸了它？”知道所謂的會所用于什么方面，在看到失蹤的時候就扯出尖銳笑容的Jason問。
　　“不。潛入，確認(rèn)情況�！�
　　“沒勁�！�
　　“但是，”Dick揮手，“不是只有內(nèi)部名片才能進(jìn)入嗎，而且這種……那種，要加入他們內(nèi)部不是需要帶人嗎？這不是舞會吧？”
　　“不是�！贝魃向饌b色彩的Bruce言簡意賅，“參與名額我正在尋找渠道，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們來……上課�！�
　　“上課�！�
　　“上課�！�
　　在Jason開始用創(chuàng)新的詞匯進(jìn)行詛咒之前，他聽到在他邊上位置上坐下的Tim幾乎淹沒在咖啡杯里的一句哥譚臟話，這讓他停頓了一下，側(cè)頭看向他以為這輩子幾乎沒說過幾句臟話的完美上層階級小少爺。
　　Tim直白地給了他一個死氣沉沉的眼神，甚至連頭都沒轉(zhuǎn)。他從會議桌上拿起展示文檔的平板，翻閱了失蹤名單和被拿光了錢的名單，以及列在最后的可能擁有內(nèi)部名片的名單，最后做了個鬼臉。
　　“怎么，你有情報？”Jason靠去他邊上低聲詢問，他能看出Tim的心情正在直線下降，這與看到人們有危險的態(tài)度不同，而是一種混雜著疲憊與尷尬的姿態(tài)，他沒想通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為什么我是，”Tim的聲音輕得幾乎抓不住，“我情愿不是�！�
　　“所以你真的有，”Jason壓制住自己想吹口哨的念頭，他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做了的話會導(dǎo)致Tim和他同歸于盡，Bruce的意思顯然是再開他們十四歲到十六歲性發(fā)育期間尷尬無比的性教育課程，PPT當(dāng)年在他身上有五十七頁，天知道關(guān)于人類性行為模式的教育要到多遠(yuǎn)，“拜托，Tim，救命。我情愿現(xiàn)在出去炸了阿卡姆也不愿意坐在這里聽B的性講座�！�
　　Tim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在進(jìn)入洞穴后第二次用正常音量講話：“法國�！�
　　所有人看向他：“什么？”
　　“Eros來自法國。創(chuàng)辦人就是法人，是的，沒有真實身份信息。失蹤的人只是在會所內(nèi)、我不知道，太沉迷了，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癡迷的人，確實有粉末交易，但不是新的，也不是主業(yè)和主要原因，可以調(diào)查，但不值得花費力氣，”Tim沒看所有人，他擺了擺手，“結(jié)束。別給我講座。”
　　“你……”蝙蝠俠快速理解了他給出的內(nèi)容，但前所未有地遲疑，“聽起來……”
　　“你在里面常駐嗎，Drake，”Damian，一如既往的直指問題核心，“否則你的情報不具有可靠性。”
　　“不。是的�！盩im按著太陽穴，“我去過Eros，我沒在里面常駐，我是普通客人。失蹤的人我見過，就在前天，活著，很癡迷�！�
　　“那意味著……”Dick拉長了聲音，似乎不愿意把想法完成。
　　“你在里面玩嗎？”Jason樂于助人。
　　Tim面無表情地把剩下半杯咖啡喝完：“是的，所以我不需要講座。”
　　“但你，這不是，呃，內(nèi)部邀請……你是怎么拿到名片的？”Dick繼續(xù)，把不那么帶有暗示色彩的問題完成了，但他得到的只有Tim更加無波動的眼神。
　　“是的，問問自己，Dick，”Tim死板地說，“什么時候一個私人聚會會主動邀請陌生人參與。”
　　“媽的，小鳥，”Jason吸了口氣，“你玩得那么出名？”
　　“哈哈，不。我是關(guān)注隱私的人�！�
　　當(dāng)然，如果他不為了拒絕B的講座而透露，那么在場沒一個人會在這輩子知道這件事。Jason想。他又看了一眼首座上面色從正常到扭曲，現(xiàn)在看起來像被Alfred灌了八杯蔬菜牛奶汁的Bruce，愿意頂著Tim無感情聲音的壓力帶來第九杯：“所以，在被綁起來做這做那的變態(tài)快樂事情之后，你還能來夜巡，承受力真強，小紅�！�
　　Tim終于有了情感波動，他眨了眨眼，看向Jason，臉上沒有惱怒或者紅暈，只有一點古怪的驚訝。
　　他少見地沒有穿制服或者過大過寬，能把整個人淹沒的連帽衫或外套，定制裁切的西裝畫出他身軀瘦削但具有爆發(fā)力量的線條。他的身形不算特別高大，但比例良好，發(fā)絲從鬢邊垂落，皮膚白皙，相貌輪廓同時具有精致和銳利之感，混合了漂亮與俊美，但不顯女氣，生著點讓人要以為是雕塑的非人細(xì)致雕刻之感。
　　總之，俊秀、細(xì)長、蒼白。
　　這樣的Tim說：“為什么這么認(rèn)為，Jason？我是支配者�！�

　　Tim Drake是支配者。
　　這很有道理。
　　不是說他看起來像……不，也不是說他看起來不像，只是大部分時候，起碼在他連續(xù)熬夜超過48小時，半死不活地對著咖啡機(jī)或者咖啡杯甚至他的筆記本電腦喃喃低語，蜷縮在過大柔軟的套頭衫里只伸出半截的手指打字，把自己塞在沙發(fā)和大量毯子里變成一堆東西之類的大量畫面下，再加上其本身在蝙蝠群體內(nèi)真的不算非常高而寬的骨架，很難在日常生活中意識到他同時是控制狂、偏執(zhí)狂、支配者。
　　那在紅羅賓以及Drake-Wayne身上會更明顯一些。
　　過去，實話說在這場會議之前，Dick都會認(rèn)為這代表了他的弟弟在莊園內(nèi)是放松的，而在另兩個身份的時候需要更嚴(yán)肅和緊繃，然后那句話帶來了啟示——性往往是能夠看穿一個人本性的最佳時刻，你可以從中感受到這個人大部分柔軟和不設(shè)防的時刻，可以理解他們最根本的渴望和塑造他們的部分。
　　荷爾蒙就是這樣運作的，讓你暴露自己，讓你誠實，當(dāng)你暈頭轉(zhuǎn)向地做自己不知道會做的事。
　　Dick不能說自己對此經(jīng)驗很少，他確實沒有也不會選擇去讓整個關(guān)于暴力發(fā)泄的親密行為選擇進(jìn)入大腦，那在他的夜間工作內(nèi)已經(jīng)完全受夠了，他以自己淺薄的，在白日工作里得到的經(jīng)驗在腦內(nèi)想像了一下Tim話語里的內(nèi)容，然后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紅羅賓在暫時代替神諭工作時冷聲發(fā)令的時刻。
　　那讓事實并不那么難以理解。
　　Tim的控制欲很強，是的，他愿意把所有需要的東西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包括可能有五個分支的計劃。他很少會和別人解釋他的思路和想法，大部分時候，他只會告訴人去做，并要求他們做好，接著他們就可以按照他的計劃獲得成功，但從未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所有一切的。
　　那甚至不是蝙蝠俠的高要求，高標(biāo)準(zhǔn)，訓(xùn)練你以得到完美，而是要求服從。他看穿了每個人，理解了每個人，隨后操控他們，帶著他們跳舞，一路抵達(dá)勝利。
　　在羅賓時代，這并不明顯，他放任別人給他指令，跟隨蝙蝠俠的步調(diào)，但在他成為紅羅賓，單獨管理夜巡后，這就開始變得非常明顯。
　　Dick過去認(rèn)為那是單飛的影響，現(xiàn)在他認(rèn)為，那也許不是完全的成長，而是他把自己的某些部分放了出來。
　　意識到這點后，證據(jù)和痕跡似乎就變得非常明顯了，Tim Drake現(xiàn)在坐在蝙蝠洞的會議桌上，他沒有太因為表露出自己的私人生活而羞惱，面上還有一種近乎逗樂的色彩，那正在掃過所有人驚愕的表情。
　　他的眼睛是偏淺而冷的藍(lán)色，幾乎像潛入冰洞后所能看到的顏色，他的嘴唇不厚，上唇尤其薄，輕輕移動就能將唇線變成不快而抿起的一道，他的面龐輪廓很鋒利，鼻梁高挺，眼窩不深，只在低頭時才能看到頭頂光亮打下的陰影。
　　他是鋒利的，尖銳的，無法被隨意觸碰的，無法被折斷的。
　　Dick開始懷疑自己過去怎么沒看到它的跡象，但反過來說，與Tim的合作往往不需要他多做什么，他只需要接受并確保兄弟不受傷就足夠了，所以也許，也許，他的未發(fā)現(xiàn)也是Tim讓他沒有發(fā)現(xiàn)。
　　嗯，這有點可怕，所以應(yīng)該是真的。
　　“所以，”Jason終于能開口，但他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很多的興奮，倒有點干巴巴地，“你有名片�！�
　　Tim用手壓住了眉心：“我希望我沒有�！�
　　“你可以帶領(lǐng)我們潛入，”Bruce同樣干澀地指出，“雖然我相信你的偵查能力，但顯然你沒有對Eros提起戒心，我們需要深入檢查�！�
　　“我當(dāng)然沒有，這是我的私人娛樂生活，而不是我的任務(wù)世界，”Tim只差徹底完全而大聲地抱怨，“聽著，我知道我是一個渠道，但你們不應(yīng)該通過我這么做。事實上，我認(rèn)為我可以單獨地去自己調(diào)查，這甚至不是臥底�！�
　　“不�！彬饌b直白。
　　“為什么，”Damian效仿，“你不想讓我們通過你加入，你說謊了嗎，里面有什么你要隱瞞的東西？”
　　Tim看起來想打碎什么東西，或者想憑空創(chuàng)造出什么東西，然后用它來打碎在場所有人，他已經(jīng)從按壓眉心變成捏揉眉心了：“天啊，我不敢相信我要解釋這個。好吧。我是支配者，我說得清楚嗎？”
　　現(xiàn)在他的聲音聽起來又像那個發(fā)號施令的紅羅賓了，Dick跟著其他人一起點頭。
　　“接下來，我去Eros是因為他提供的場所和娛樂適宜于我的私密生活，我在其中被引入是因為我過去的一些關(guān)系者喜歡內(nèi)部的場景設(shè)計，他們給我提供了名片邀請�！�
　　“一些�！盝ason重復(fù)，然后在Tim瞥過去的冰冷目光里抬起雙手，表示投降。
　　“Eros的每份邀請都會被記錄在案，如你們所知道的，審核嚴(yán)格。他們不會有真正個人的檔案查證，但這是群體內(nèi)的審核。在群體內(nèi)，所有人都會使用固定代號，用以確保安全和可信度，由于私密性以及內(nèi)部的社會結(jié)構(gòu)，大部分時候，即使你更換它，也會有人知道你是誰，你做了什么�！�
　　Tim把雙手?jǐn)傞_：“這是我的私密生活。所有人都知道我會帶什么人進(jìn)來，我不能讓你們毀了它�！�
　　“我們不會，”Dick指出，“我們只是來體驗的人，我們甚至不會帶伴侶，這對不知情的人來說更像是參觀，那不會毀了你的……私密生活�！�
　　“Dick，我現(xiàn)在24歲�！�
　　“是的？”
　　“我18歲就進(jìn)入了整個偏好群體，我從來沒有改過我的代號。”
　　“……是的？”
　　“所有人都知道，我?guī)缀醪粨?dān)任啟蒙者職位，不會帶體驗者或者支配者進(jìn)入群體，并要求全部檢查和同意文件，支付關(guān)系持續(xù)期間的全部費用，并拒絕私下的親密聯(lián)絡(luò)。在私人邀請的區(qū)域，我只會帶我的服從者進(jìn)入其中，并且絕不分享，也不參與多人行為。”
　　“Tim，”Jason突然插入對話，“你是紅衣主教嗎？”
　　Tim又嘆了一口氣，他的眼睛好像枯死了，里面寫著“為什么會這樣”：“是的，你當(dāng)然有可能會知道。我的代號是Cardinal�！�

　　與外表及身份看上去的強勢姿態(tài)不同，Jason Todd對性并沒有太大的需求，也沒有暴力對待躺在一起的人的渴望。說實話，他情愿在安全屋讀一下午的書，也懶得出去找無后顧之憂的人做幾輪。
　　加之他是犯罪巷的庇護(hù)者，并不是沒有人給他提供各種服務(wù)，但他知道一旦接受，整個情況就會產(chǎn)生變化，很多信任他幫助的人都會將被庇護(hù)解讀為交易，從而遠(yuǎn)離，所以他情愿不這么做。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他不知道那些東西。
　　事實上，施虐癖好一直是性工作者之間的一張黃牌，顧客在怪異愛好上會增加報酬，有很多人會為了活下去而接受，其中不小的一部分會被這個毀掉，或需要養(yǎng)很久的傷，或干脆不聲不響地死在某個角落。
　　紅頭罩控制了這個趨勢，他當(dāng)然沒空挨個檢查顧客癖好，也不會阻止販賣自己身體以活下來的人的努力，他出生在這里，他知道人們的尊嚴(yán)和生活下去的決心是怎么寫就的，他所做的就只是殺了那些用施虐癖好來掩蓋殺人行徑的人，然后把他們的尸體展現(xiàn)在街道里。
　　所以很少有人會再做的太過火，真正的施虐癖好者并不是殺人犯，紅頭罩在幾次經(jīng)驗后不會誤解那些，雖然他確實無法理解它們，但人各有命，他懶得多涉足自己沒興趣的方面，只要他的領(lǐng)地里沒有人因為廢話死亡，他就會放開手指。
　　紅衣主教的名字在幾年前就出現(xiàn)在他的情報網(wǎng)里了，介于對方似乎從未花錢購入一次性服務(wù)，也從未親自進(jìn)入過犯罪巷，紅頭罩對對方的興趣不高，唯一一次關(guān)注是因為聽到了新進(jìn)入幫派的人在聊天，是其中一個一加入就表現(xiàn)良好，如果功績足夠，過不了多久就能當(dāng)上小隊長的人開的口。
　　“是紅衣主教告訴我我可以來這里的�！彼怀隹诰褪且粋�炸彈。
　　只是恰巧在屋頂休息的紅頭罩沉默了一會，哥譚反派的資料都在他腦子里，他不需要思考就知道這個代號一個人都對不上，倒是花了十幾秒才從記憶里找到關(guān)于“Cardinal”的信息：性工作者口中傳遞的人物，有錢，有癖好，但無害，不點服務(wù)，不涉足犯罪巷。
　　最后那條以一種奇怪的形式被劃掉了。
　　底下的人嘰嘰喳喳地低聲談?wù)摿它c什么，最后另一個聲音更年輕的人詢問：“紅衣主教打算進(jìn)入犯罪巷嗎？”
　　“不，”紅頭罩眨了眨眼，回答還在繼續(xù)，“是我主動去找他的，但說實話他真的很難找，如果不是他最近的……上一個伴經(jīng)常炫耀，我根本蹲不到他。他是癖好人群里排得上榜的安全角色，我本來想從他那里、隨便他做什么，莉亞需要治療費。”
　　“莉亞還好嗎？”有人連著問。
　　“很好，她已經(jīng)能從醫(yī)院轉(zhuǎn)出來了，而且沒人跟蹤我們�！�
　　“那他做了什么嗎？”
　　新人咧嘴笑了幾聲：“和傳聞的一樣，他幾乎一眼就看出我想干什么，根本沒給我他們那里的那個什么，允許條目？然后和我說‘如果我給所有找上我的人幫助，那么我無疑會是一塊無害的蛋糕，任何人都會來從我身上拿走東西；如果我接受一切送上門的服從者，那么我的放松方式也會像工作，會非常乏味。我不會給你錢，不會幫你做什么，但我可以給你指路。你的身體很好，你有拋棄一切的勇氣，去犯罪巷，找里面最大的組織尋求幫助’�！�
　　有幾聲口哨：“他真的是主教，不是嗎？”
　　“我覺得他更像貴族老爺，”新人說，“我前幾天又去蹲了他好幾次，最后那次，他好像知道一樣在我準(zhǔn)備走的時候到我邊上，然后看了我一會，點了點頭就走了，我都沒能說什么�！�
　　“說實話，你為什么會去找紅衣主教？他除了提供保障之類的那些好東西，最出名的不是眼光很高嗎，主動上門的幾乎都被拒絕了，他帶的那幾個服從者，每個在結(jié)束關(guān)系后試圖再開都沒成功過吧？”
　　“因為他很安全，”回答很干脆，“他是大方的類型里最安全的，我可以受傷，可以被打，但不能死，莉亞還需要我�！�
　　紅頭罩把劃掉的那條“不涉足犯罪巷”給恢復(fù)回去，并重新把對那個名字的重視度給抹消。
　　他沒想到他會在這里，在這個時刻，在Tim嘴里聽到它。
　　哪怕他再死一次，再活一次，他也不可能想到這點。
　　“啊，嗯，哇，”得到了承認(rèn)回答的Jason勉強感慨，“你是真的很喜歡紅色。”
　　紅羅賓看他一眼：“是的，當(dāng)然，謝謝你意識到這點，紅頭罩�！�
　　嗯，Jason Todd沒打算改變代號或者制服顏色。
　　上首的蝙蝠俠似乎終于從瘋狂敲擊平板以搜尋紅衣主教信息的忙碌中解釋，他的臉色看上去還是很糟，嘴角幾乎是扭曲地勉強沒掉到下巴底下，但Jason大概能猜出紅衣主教身上肯定沒有糟糕的內(nèi)容，就他自己聽到的內(nèi)容來說，在癖好圈，紅衣主教說不定是個恪盡職守的守法角色，維持關(guān)系期間合同怕是要簽上好幾份。
　　認(rèn)識Tim Drake-Wayne，他真的會這樣做。
　　“你很小心，”蝙蝠俠評價，“這……”
　　“不。就只是，停下，”Tim抬起手，打斷了對話，“我情愿不聽我的導(dǎo)師兼家長對我的性生活發(fā)表評價。讓我們說癖好并不影響健康，我在各方面都做好了預(yù)案和準(zhǔn)備，我合法合規(guī)，有足夠的安全檢查，且在此之前你們也完全沒發(fā)現(xiàn)我有什么不對。我說這個就只是為了，不要讓我聽講座。結(jié)束。”
　　蝙蝠俠停頓、停頓，然后點頭：“好的�！�
　　“好嗎？”Jason不可置信，“你就這么放過了Timmy？我們呢？他的邀請名片呢？”
　　剛松了一口氣的Tim看向他，代替整個人看上去快卡死自己的蝙蝠俠回答了他：“除非你也有這樣的生活經(jīng)驗，否則你顯然得聽，恭喜你，Jason。”
　　Jason堅持不懈：“邀請名片�！�
　　Tim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顯然是打算離開：“除非你想服從我，否則我并不是你進(jìn)入會所的渠道�！�
　　真的不想聽蝙蝠俠性講座的Jason抬手：“我可以�！�
　　Tim挑了挑眉，轉(zhuǎn)向樓梯的身體重新轉(zhuǎn)回來，他的目光上下掃了一遍Jason，這是Jason幾乎沒在他身上見過的眼神，他的瞳孔好像微微放大了，眼眸的顏色因而加深，內(nèi)里沒有平日的疲憊與平和，而帶著種臨床性質(zhì)的脫離性冷漠同考察，這幾乎像一顆墜到人眼前，被切割尖銳且鋒利的藍(lán)寶石，冰冷、理智、無感情，且要求苛刻。
　　或許紅羅賓也會有這樣的眼神，Jason突然意識到，如果這就是Tim在私人生活內(nèi)的樣子，那么紅羅賓在鏡片下的眼睛或許就是這樣的。
　　“嗯，”Tim結(jié)束了審視，“你不行�！�
　　“為什么？”Jason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你擔(dān)心你控制不住我嗎？”
　　“不，你并不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高大的人，”支配者漫不經(jīng)心地聳肩，假裝沒看到蝙蝠俠再次快窒息的表情，“除卻我并不想和我的兄弟有任何私密生活內(nèi)的聯(lián)系，是的，暫時和假裝的也不行——你信任我，Jason�！�
　　“確實�！睍r至今日，他能承認(rèn)這點，“這是缺點嗎？”
　　“你信任我，但你不信任一個能命令你的人。你不信任于讓自己被束縛，你無法不反抗試圖控制你，讓你被支配的人。這會導(dǎo)致你在我身邊將變得警惕，你會不信任我的命令，會質(zhì)疑我，那是錯誤的，我不會帶這樣的服從者出去�！�
　　“我呢，”Dick在Jason說不出回答的時刻舉起手，“Timmmmy？”
　　“我不會讓你進(jìn)去，”Tim坦率地聳肩，“無論紅衣主教或Eros有多安全，群體聚會某種層面就像在社交舞會上一樣，總有人會看向你，關(guān)注你，津津樂道，但前者更直白和露骨，你不會喜歡服從者會收到的眼神，我不會讓你這么做�！�
　　Damian在Dick感動的姿態(tài)邊抬起下巴，Tim把死亡般的目光轉(zhuǎn)向他：“甚至不要嘗試。”
　　“為什么，”Damian猛烈抨擊，“我成年了！”
　　“是的，但我真的不想讓我剛成年的弟弟坐在我的腳邊，我甚至不想以性緣的角度來解讀你，天啊，我甚至認(rèn)為Bruce應(yīng)該給你三場性講座，以證實你是非性生物�！�
　　Bruce在首座輕輕點頭。以表示自己對這點的認(rèn)同。
　　說不清楚Damian扭曲的表情到底是因為被侮辱了，想到蝙蝠俠的三場性講座的可能性被折磨了，還是單純被氣到了，但總之，Tim把眼睛移向最后沒說話的Bruce，作為第二個被稱為最強偵探的人，他觀察了對方一會，然后表情變得空白：“不�！�
　　“我確實有哥譚花花公子的稱號，”Bruce平緩地說，“并且有足夠的受傷背景和錢可以作為你引薦的理由，我可以不是服從者�！�
　　“那會暴露我和你之間有聯(lián)系這點，”Tim指出，“紅衣主教的身份完全是隱蔽的，我不會冒險……不。沒有火柴馬龍，你要是這么做了，我三年內(nèi)都沒法看你的臉�！�
　　Bruce陷入了沉思，Jason重新恢復(fù)了張嘴的力量：“所以只要我能在那些時候也表現(xiàn)得信任你——”
　　“我不想和我的兄弟有任何私密生活內(nèi)的聯(lián)系。”Tim重復(fù)，“真的，不要這么做，Jason�！�
　　“B的性講座�！盝ason認(rèn)真地說�！罢娴�，Tim，這可是B的性講座。”
　　Tim甚至不需要問“你情愿那樣做也不愿意聽講座嗎”，因為他已經(jīng)為了不聽那個暴露自己一直放在保險柜里的私密生活情報了，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發(fā)現(xiàn)所有人仍盯著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吧�！�
　　“好嗎？”Dick問。
　　“別讓我反悔，”Tim重新坐回椅子上，“讓我們先說好，我最多只接受一個人。這個人會得到我這邊的講座，我會讓他閱讀和簽訂合同，不，不是關(guān)系合同，我真的沒興趣和我的兄弟這么做，但他確實需要知道接受和不接受的條目與場景，以及我的控制方式。我們將會有三天的時間進(jìn)行了解和磨合，我會構(gòu)建出可能的場景并進(jìn)行實驗，當(dāng)然，沒有性，非常感謝。他需要適應(yīng)我的觸碰，命令，信任我，給出控制權(quán)，我會確保他知道我的喜好。以上�！�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在空間內(nèi)所有人的面上掃過，然后長嘆一口氣，將辦公椅向后推，讓出自己身邊的一片空間：“我不會做選擇，因為我一個都不想選。現(xiàn)在，讓我看看誰能更配合�！彼穆曇粼谀硞�時刻，某個呼吸內(nèi)滑入一種硬質(zhì)的色彩，“坐到我的腳邊�！�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Tim分不出他們是為了勝負(fù)心還是單純想和他作對，或者真的對事件如此關(guān)注，但他感到了絕望。
　　真的非常絕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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