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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27027)
>>King國王
王只能走一步,他們的勝負(fù),也只差一步而已。
。埃
國際象棋的棋盤上只剩下七零八落的幾顆棋子,縱眼看去黑色的一方真是慘不忍睹,國王被白色的棋子們團(tuán)團(tuán)包圍,舉步艱難,稍有不慎就會被checkmate了。
“checkmate.”抬手落下,一切已成定局。綱吉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指關(guān)節(jié),走到窗戶前拉開一小角,聲音里透著說不出的輕松感,“白蘭,你在棋盤上的運(yùn)氣永遠(yuǎn)都是最低的。”
棋盤上黑色的騎士將住白蘭的國王,形勢并不是旁觀者所想像的那樣。白蘭看著自己這邊十分清冷的只剩下自己的國王和綱吉的騎士的時候,才知道后援無力,根本扳不回來了。
“喂,我的國王還可以走啊,綱吉君你只剩下一個騎士了根本不算是將死啊!卑滋m扔下手中準(zhǔn)備走的棋子,微微瞇起自己的雙眼帶著一如既往形似無害的笑容。
綱吉走回棋桌前,很自覺地把白蘭的國王挪向旁邊一步,他帶著清淺的笑容,對著白蘭說:“再走下去的話我的國王就可以跳出困境了,到時候勝負(fù)真得是不好說。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只差一步而已,白蘭和綱吉的勝負(fù)從來都是只差一步而已。
“我還是慢了一步啊,本來這次以為可以checkmate的,沒想到還是讓綱吉君搶了先機(jī)啊!卑滋m撫倒棋桌上的所有棋子,剛才那一副慘象馬上就消失不見,他看見綱吉笑得一臉輕松,每次下好棋的時候綱吉就會露出這一副占了便宜的表情,白蘭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只鋼筆,邊笑著邊拉開了筆蓋,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這次,彭格列十代首領(lǐng)你又有什么要求呢?”故作輕松的語調(diào),聽起來是多么的不真實(shí)。
“那個,印章在左邊的抽屜里,你幫我批文件吧!本V吉裝出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指著辦公桌上已經(jīng)積壓了不知道多少個星期的文件,面無表情地掩藏自己內(nèi)心的笑意。
我浪費(fèi)了三個小時跟你下這盤棋,就是為了讓你幫我解決這八個小時的工作量的。二十四歲的澤田綱吉身材修長,帶著溫暖美好的笑容。盡管這只是表面而已。
02
西西里島的夜晚是格外的明朗,彭格列總部在群星閃耀下顯得愈發(fā)神圣……
真得是神圣嗎?某人開始不經(jīng)意地吐槽,按照現(xiàn)在總部內(nèi)一團(tuán)糟的情況來說,怎么也和神圣掛不上鉤吧。四級警報(bào)響個不停,優(yōu)美的女聲不斷重復(fù)著“有外敵入侵,有外敵入侵”,綱吉拖著白蘭奔走在彭格列總部的走廊上。來來往往身著黑色西裝的人們踏著有些凌亂的腳步,掏出別在腰間的槍互相說著什么。
吵鬧煩雜,再加上這不斷滴滴滴的警報(bào)聲,說成菜市場簡直都不為過啊。
“誰把那要死的警報(bào)給我關(guān)掉!”綱吉拖著白蘭,大吼一聲。本來應(yīng)該是一個可以好好休息的晚上,一個終于可以不用做任何事只是睡覺的晚上,
“白蘭,今天你要是不把那入侵的人抓住的話,我讓你批三個月的文件!”
喂喂,我好歹也是杰索家族的首領(lǐng)啊,你就這么使喚我。彭格列沒人了嗎連個批文件都要我這外人來插手。白蘭套上一直搭在自己手上的風(fēng)衣往外面走去。
似乎大家都已經(jīng)到齊了。
……
“十代目!豹z寺輕聲喚道。
綱吉走到外面,走向守護(hù)者們所駐足的地方,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看向面前發(fā)出沙沙聲響的草叢,隔了五十米的距離,但耳邊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清晰。
“怎么樣?”綱吉拉開人群說道。
“估計(jì)入侵者的數(shù)量為一,目前其他方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入侵者的蹤跡!豹z寺不緊不慢地報(bào)告著。
“也就是說打擾我睡覺的人就在這里了。誰去把他揪出來?”綱吉指著夜色下那堆雜亂的灌木,密集的枝杈讓人不經(jīng)意地向后退了一步。
。勐犝f某天清潔女工不慎掉入了這堆灌木叢,弄得滿身是傷才爬了出來。]
大家都很自覺地指向白蘭,全票通過,毫無異議。
“啊,彭格列真是喜歡開玩笑呢,這可是你們家族的事情啊!卑滋m笑得有些心虛,面前的人一個個都是表情謹(jǐn)慎,面色嚴(yán)肅,哪里在跟他開玩笑了。
“哼,白蘭你不是要證明杰索對彭格列的忠心嗎?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啊!保遥澹猓铮颍钔蝗话l(fā)話。
白蘭揚(yáng)起一絲微笑,單手置于胸前,像是對著胸前那枚積攢著無上榮耀的徽章起誓,他鄭重地說道:“杰索永遠(yuǎn)忠于彭格列!
。荆尽。遥铮铮氤潜
我在你構(gòu)筑的城堡里橫沖直撞,踉踉蹌蹌的摔得滿身是傷。
03
——所有的人都死了啊,死了。這像是夢境,卻又是現(xiàn)實(shí)。
綱吉睜開自己的眼睛,黑夜中自己躺在柔軟的絲絨大床上,疲憊的身體深陷在床的中心無法掙脫。他向外挪了挪身體,得到的只是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痛。
這是哪里?眼睛已經(jīng)習(xí)慣于黑暗,所用的事物都開始在眼前浮現(xiàn)清晰的輪廓。自己身處于一個緊密的房間里,窗戶是大塊的強(qiáng)化玻璃,密不透風(fēng),房門緊閉著,從底下的縫隙中可以看見一絲亮光。
本能下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跑,綱吉坐起身,四處摸索著自己的武器,床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他心里一驚。暗自想道:
被拿走了。
時間仿佛在一瞬間停住,只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和驚慌的心跳聲。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毫無顧忌的打開,一切都在強(qiáng)光下暴露無疑。
“你醒了。”那人說。綱吉看著他,肢體仿佛僵硬了一般,行動就此停止,雙手撐在床上。腦袋中混亂地閃過無數(shù)影像。
五顏六色的色彩在眼前閃過,最后的畫面定格在“白蘭”那張笑得無害的臉上,他還記得,當(dāng)他跳出灌木叢的時候,白蘭的臉上閃現(xiàn)過一絲嚴(yán)肅的神情;厣裨倏吹窖矍暗倪@個人,感到事情變得越來越復(fù)雜。
凌亂的棕發(fā),清澈到不行的眼眸,綱吉發(fā)現(xiàn)就算是十年后的自己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整個人變得很挺拔,那個十年后的自己,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又像是有所不同,總覺得他應(yīng)該像是此時的自己一樣,驚訝到何不攏嘴,但是卻沒有。
“為什么十年后的我還活著!闭硐虑榫w,受傷方先發(fā)制人。
“我應(yīng)該死嗎?也許是另外一個平行世界吧。”十年后的綱吉看似很平靜,仿佛那個“死”與他毫無關(guān)系。
“怎么可能,所有的平行世界都應(yīng)該被白蘭毀滅了啊,我所在的是最后一個……”聲音漸漸地小了下去,綱吉低下頭思考,最后吐出幾個字,“今天的日期!
他看向掛在墻壁上的日歷,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所怔住,那個時間,竟然早了半年,那是被白蘭毀滅世界的半年之前的世界。而且又是另外一個平行世界,他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處在這種境地。
“白蘭!”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十年后他的面前,“你快阻止白蘭啊,他會毀滅彭格列,毀滅這個世界的!大家都被他殺死了啊。”說到最后一句,他低頭輕聲嗚咽著,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怎么也止不住。最后轉(zhuǎn)變成為嚎啕大哭。
十年后的綱吉并沒有說太多話,他輕輕拭去小時候自己的眼淚,說道:“你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拉窗簾,關(guān)燈。就像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正常。除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孩子。
。埃
“啊,好痛!卑滋m揉著臉上腫起的一塊,再看看自己幾乎都要被打脫臼的左手臂,心想,今天不是一般的倒霉,下棋輸了不說,還被平白無故地打了一頓。況且那個在為他涂藥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憐香惜玉,幾乎是在聽著他碎碎念地情況下:
“要不是十代目吩咐我才不幫你涂藥,要不是十代目吩咐我才不幫你涂藥!笔种负艽罅Φ貏澾^白蘭的淤青,完全不理會白蘭的抱怨和叫嚷。
“獄寺隼人,你會不會涂藥?”終于忍受不了,白蘭大叫道。
獄寺冷哼一聲,繼續(xù)他的碎碎念,只是這次有所不同:“要不是十代目吩咐了,誰理你啊。再說你一個杰索家的首領(lǐng)有點(diǎn)boss的樣子行不行啊!
“boss怎么了,boss也是人啊,沒看見他被打得很慘嗎?”綱吉走出來,輕聲笑道。
白蘭又恢復(fù)了平常那副笑容,剛才的失態(tài)好像像是做夢一樣,雖然他的臉上還腫著那么一塊:“沢田綱吉,你下手真是不留情面啊!
“彼此彼此,要不及時阻止你,恐怕十年前的我就要被你殺了吧,你下手還真夠快啊!本V吉回敬道,面不改色,兩人都帶著極其相似的微笑。
白蘭一臉無辜地樣子,笑道:“我可是本能反應(yīng)啊,沒想到十年前的小綱吉竟然會是頭發(fā)怒的小獅子,獠牙尖利啊!
“不用多說廢話,我想你也知道了吧,他不是我們這個平行世界的!敝茉庖幌伦泳拖萑肓顺聊,大家點(diǎn)頭。誰都沒有消失,卻多了一個已經(jīng)存在的人。
“綱,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面對自己老師的問題,他搖了搖頭。嘆氣,他該怎么辦呢?他能怎么辦呢?真的只是一個未知數(shù)啊。
>>。校幔鳎畋
王是幸福的,因?yàn)樗兴械娜巳ナ刈o(hù),王是痛苦的,因?yàn)樗荒芸粗勘粋個的死去。
。埃
天亮了,綱吉醒來,眼前的事物都完好無損,和印象中的世界末日還有全滅這些字眼差得太多。回想起來,自己像是刻意抹去昨晚的記憶一樣,恢復(fù)意識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帶上手套,沖出廢墟。完全忘了現(xiàn)在的他正處在一個和平的時間段。
柔軟的大床讓人倦怠,整個人深陷其中不想起來。可以這樣一天天變老嗎?老到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那才叫真正的遺忘,而不是那種喧囂之中逐漸沉淪下來的影子。背馳著太陽投下來的陰影,驚慌的逃著。他閉上眼睛,恐慌制造出來的各種尖叫聲,重合在一起直到什么都聽不清。他聽見獄寺叫著他的名字,庫洛姆將他推開的樣子,最后一句:
“Boss,你小心。”
鬧鐘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支著頭四處尋找鬧鐘的影子,卻沒想到聲音卻搶先他一步停止了。他看見一只手抓著那個橘紅色的鬧鐘,用力得朝外面扔出去,撞到墻壁,摔了個四分五裂。
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一直躺著一個人。整張臉都被埋在枕頭底下,底下的床單被他抓得皺皺得。
剛才鬧鐘是他扔的吧,還有為什么他會睡在這里。烤V吉低下頭,聽見那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
睡得還真夠死啊,綱吉試探性地想要去抓一下那人的頭發(fā),手指剛觸碰到他發(fā)梢的時候,就聽見一個悶悶的聲音響起:“你醒了啊。”
“去洗臉吧,過會要下去吃早飯了哦!弊匕l(fā)青年翻身而起,對著綱吉笑了笑。剛才的倦意像是裝出來的一樣,很難想象他可以睡得那么沉。
綱吉愣住了,他看著對面的穿衣鏡,自己的臉上貼了好幾個創(chuàng)口貼,身上穿著長長的白襯衫,于自己的身材完全不符;叵肫鹱蛲,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雖然那個人囑咐過要好好睡覺,可是自己還是隨心所欲地趴在床上,甚至都沒有換掉那件被割得破爛的衣服,F(xiàn)在渾身上下都充滿著一股酒精的味道,傷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洗手間里響起了水流聲,綱吉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著比自己高出30公分的自己正很大力地往臉上潑水,他緊閉著眼睛不讓水進(jìn)去。
綱吉輕聲說了句:“謝謝!
“我們之間還用說謝謝嗎?”他拿起一條毛巾抹去臉上的水跡,彎身揉著小時候自己的頭發(fā):“我就是你啊!
綱吉抬眼看著他,半張著嘴巴。在想,這個時候需不需要一些驚訝來表示這場神奇的相遇,又或者說是需要一段時間坐下來解釋其中復(fù)雜的關(guān)系。但似乎都是多余的,當(dāng)看到對方的時候,就明白了。不需要解釋,不需要驚訝。
“你趕快換衣服吧,話說沒想到我十年前這么小啊。”十年后的綱吉比著他和他之間的身高差距,皺皺眉頭說,“昨天晚上太匆忙了,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你的衣服,只好讓你穿我的襯衫了,F(xiàn)在剛讓別人到外面定做了一套,你快穿上試試。”他丟給十年前的自己一套衣服,自己轉(zhuǎn)身繼續(xù)進(jìn)行他的洗漱工作。
昨晚,Reborn問過他,準(zhǔn)備怎么辦。他在心里笑了笑,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什么都不去做不是嗎?就像一切都是正常的一樣。畢竟那是他自己啊。
。埃
綱吉面對著守護(hù)者們感到惴惴不安,他不斷地拉著自己的領(lǐng)帶,看著自己的朋友們,不對應(yīng)該說是十年后的他們,心中的陌生感并沒有減低。都過了十年呢,又是一個不同的平行世界。就算可以十分流暢地叫出他們的名字,但是怎么回事呢?
那種又哭又想笑的感覺。
“大家早上好啊。”倒是十年后的自己,很親切地在向他們打招呼。和迎面而來的山本來了一個興致很高的擊掌。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樣,這些人是他的守護(hù)者,是他的朋友。不是自己的。是屬于十年后的自己的。
他的,都是他的。不是自己的。像是心理安慰一樣聽著那個人說,我就是你啊。但是心里還是忍不住為自己和他劃了條界限。
“大家好。很久不見!本V吉有些尷尬地打著招呼,發(fā)現(xiàn)面對他們,竟然比面對敵人還要來得難受。無法適從。
“小十代目!”獄寺像是受了驚嚇一樣立馬從椅子上蹦起來,很恭敬地鞠了一個躬,“放心,這十年來我都在好好的做您的左右手,希望有機(jī)會您能對十年前的我說!痹拕傉f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想起昨晚綱吉所說的話。
“小時候的我所待在的平行世界的情況好像是全滅,大家都死了呢,除了……”那個字眼很無情,頓時像是套上一個麻袋套在頭上,讓雙眼瞎了,呼吸也沒了。
“小綱吉很可愛呢,真是懷念啊!鄙奖竞軓娜莸亟舆^話,盡量不讓他去注意獄寺所說的后半句話,他露出和十年前一般無二的笑容,只是多了幾分穩(wěn)重。
庫洛姆抽出餐桌前的椅子,讓綱吉坐下,桌前的湯很燙,她說:“boss,你小心!
眼淚不斷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想忍住,如果他可以。他該怎么回復(fù)這番情形,以及那熟悉的聲音,面容。他看見他們笑了,那種淡淡的微笑卻像熔巖一樣烙在自己心里。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們。他喃喃自語,掩飾不住心中的傷疤,如果不是因?yàn)槲也粔驈?qiáng)大,你們都不會……澤田綱吉恐懼自己守護(hù)者的笑容,因?yàn)槎际切χ陌,?dāng)他們消失不見的時候。生怕現(xiàn)在的他們這樣笑著笑著,那樣的笑容就像是被打碎的鏡子一樣,定格住,卻不被喚醒。
現(xiàn)實(shí)像是華麗的絲綢,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利剪劃爛,還帶著那驚心的聲響。
“沒事了!蹦侨松焓秩ツ米郎系纳忱谒叢唤(jīng)意說著,“現(xiàn)在你有我們呢。”
……
時間的齒輪像是咬合一般,停止。
。荆尽。拢椋螅瑁铮鹬鹘
。遥澹猓铮颍睢銈儯瑑蓚不要給我裝聽不見,大的,小的,都給我站住。
綱吉——你不知道嗎?他一直都是那個不走正路的家庭教師啊。
。埃
早餐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候,綱吉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四處看看周圍的人,甚至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碧陽琪隊(duì)注意到了,確定了,那個人不在。
“我說,你們這還沒有把骸從復(fù)仇者監(jiān)獄救出來嗎?”小綱吉試探著問道,他看見眾人的表情都有些變化,還不只是那么一點(diǎn)。
“小,十代目。這種人請不要為他擔(dān)心,不值得的。”獄寺再次很激動地站起來,神情緊張。
山本舉起酒杯,輕聲笑了笑:“六道骸啊!甭曇衾锍錆M著按捺不住的殺氣。
“哼,這種弱小的草食動物真是沒有去營救的價(jià)值啊!本V吉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云雀學(xué)長可以群聚。心中不免冷汗。
“骸大人,該死!睅炻迥访鏌o表情。
……
早餐還在繼續(xù),但是綱吉感到氣氛完全不對了,就連十年后的自己也是一臉不悅。這個世界的骸到底做了些什么啊,綱吉暗暗叫苦,不光平日里最友善的山本都一臉殺氣,連他最親近的人也說讓他去死這種話……毫不懷疑,自己好像是說到什么禁忌話題了一樣。
“蠢綱!北澈髠鱽砹寺曇,兩個綱吉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去應(yīng)聲,才發(fā)現(xiàn)Reborn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早上好啊,Reborn!眱扇送瑫r說,十年前的綱吉更是激動,正準(zhǔn)備上去給他一個擁抱,這個時代的Reborn還活著啊,而且是成人狀態(tài)的,詛咒被解除了吧。
“好什么好。”還沒有等綱吉實(shí)施行動,幻想馬上就被破滅,Reborn拿著手中的文件在大小綱吉的頭上各敲了一下,然后甩在了桌子上。
“看著辦吧,第五次退還了!彼,拿起桌子上為他泡好的咖啡,小口地品嘗起來。
當(dāng)兩人還在吃痛地捂著頭的時候,別人正在凝視著文件封口上大紅色的印章,上面赫然寫了一個“NO”,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六道骸的私章,也就是說,六道骸自己不愿意回來。
綱吉雖然看不懂意大利文,但是六道骸的名字還有那兩個字母還是知道的。他拉拉十年后自己的衣袖,小聲問:“他真得是在復(fù)仇者監(jiān)獄里嗎?”此時此刻,他都開始不敢相信。
“復(fù)仇者的首領(lǐng)辛蒂拉都可以老得當(dāng)他媽了,其他人都纏著繃帶,他有必要這么戀戀不舍嗎?”藍(lán)波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打開說道,里面有幾張他在監(jiān)獄里“幸福生活”的照片還有他一封親筆“信”,其實(shí)只是一張紙條,上面簡短地寫著:“我很好,勿掛念。庫洛姆請你繼續(xù)好好做彭格列的守護(hù)者。”
當(dāng)藍(lán)波將這一行字念出來的時候,綱吉馬上理解了庫洛姆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還有自己也有這種心情想讓骸真正的去輪回。
“真是麻煩呢,我可不會再去請他出來哦,讓他老死在里面好了!弊匕l(fā)青年吃完了盤子里最后一片面包,若無其事地說道。
“我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會為了這個沒良心的人去和辛蒂拉求情!彼闷鹫掌钢〉男θ菡f道。
。遥澹猓铮颍罾浜咭宦,說道:“現(xiàn)在家族正處在不穩(wěn)定的時期,和杰索結(jié)盟已經(jīng)是觸怒了彭格列的高層了,如果連守護(hù)者都不完整的話其他人會質(zhì)疑你彭格列首領(lǐng)的資格!彼f著,一點(diǎn)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過了十年,沒想到還是一樣的廢柴啊!保遥澹猓铮颍羁粗嫒菹嗨频膬扇耍Φ糜兴髨D。
“哈哈,我吃飽了!笨匆姡遥澹猓铮颍钅歉遍_始思考的表情,兩人都知道將要發(fā)生什么,準(zhǔn)備開溜,心照不宣啊。
“蠢綱,澤田綱吉!保遥澹猓铮颍罾渎曊f道。
“叫你呢吧!
“叫你呢”
窘迫的對視。
“你們,兩個不要給我裝聽不見,大的,小的,都給我站住!眳柭。
沒想到他還是那個樣子啊,綱吉在心里苦笑道。
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這邊的無奈地聳肩。
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這個家庭教師總是成為他們可以吐槽的對象,一直都不會改變的共同點(diǎn)。
。荆尽。眩酰澹澹罨屎
如果可以,我愿意為你擋下所有的敵人,希望你的世界里,一直都是純白,我親愛的王!屎笕缡钦f。
。埃
“這里很好,家人還有朋友都還在,但是我好害怕,害怕那天的到來,世界的毀滅。白蘭說過他做到了,那一定是事實(shí)。我果然還是不夠強(qiáng)大,我希望這次我能夠睜著眼睛,去面對將要發(fā)生的事!本V吉合上筆記本,嘆一口氣?粗巴猓(xì)細(xì)數(shù)來在這里的時間已有一個月,時間一天天的逼近,像是定時炸彈上的倒數(shù)計(jì)時,一到時間,做什么都是于事無補(bǔ)了。
他很后悔,在利刃刺穿山本胸膛的時候閉上了眼睛,他感到溫?zé)岬囊后w滴在自己的臉上,知道那是血,卻寧愿閉上眼睛感受那駭人的溫度,也不愿睜開眼睛看看他最后的笑容。他知道山本是笑著的,因?yàn)樗犚娝f:“綱沒事啊,太好了!
他撲了上來,幫他擋住了長刀,可他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他還聽見了敵人扭曲的尖叫聲,刺耳可怕。他在心里默念,不要,不要。不要再殺人了。槍聲四起,和那穿透身體的沉悶組成并不悅耳的死亡之歌。
……
四處都找不到這個時代的自己,他發(fā)現(xiàn)原來彭格列總部很大,比彭格列基地還要大。他下到地下4層,終于發(fā)現(xiàn)了十年后的自己。這里是射擊室,建在地下四層,完全阻隔了子彈出膛的噪音傳到地面上去,但是在這一層可算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畏怯地走上前去,那個人很專心地對著二十五米開外的靶子射擊,槍聲不斷,子彈的金屬殼不斷落下,叮叮咚咚的。他試著叫了一聲,沒有任何反應(yīng)。在噪音高大140分貝的地方,要想聽見人說話真是不太容易呢,更何況他還帶著射擊專用的耳罩。就算是爆炸聲估計(jì)都聽不到吧。
綱吉慢慢走近他,站在他身邊捂著耳朵,對于這種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槍聲他實(shí)在是聽到的太多。明明害怕地想要立刻逃走,卻挪不開腳步,一步步向前走,想要離那條圍欄更近一點(diǎn),不知不覺就走過了那條安全線……
……
他沉浸于這片刻的安寧,就算在外人看來槍聲四起,讓人心跳加速的地方,他確格外的平靜。掌心微熱,一直感覺得到子彈出膛時那向后的反作用力,強(qiáng)烈,明顯。耳朵像是失聰一般,什么都聽不見。殺人就是這樣的感覺吧,頓時變成了聾子,裝作自己什么都沒做過,但是開槍之后在手上留下的余溫騙不了自己。
子彈的數(shù)量終于接近尾聲,他扣動扳機(jī),想要快點(diǎn)結(jié)束走人。可能只是平時太過于警惕的緣故,眼角余光瞄到一抹棕色,他心驚,是他,已經(jīng)過了安全線,在走進(jìn)來一點(diǎn)就到危險(xiǎn)區(qū)了。
他想要收手,可快要出膛的子彈的沖擊力根本沒機(jī)會讓他做這個選擇,只能用蠻力讓子彈射到別的方向去,硬生生地改變力的方向,自己很容易受到傷害。槍把脫出手掌,擦掉了一大塊皮肉,頓時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蓋滿了整只手掌。
綱吉這才回過神來,他聽見那聲怪異的槍響,就發(fā)現(xiàn)事情突然轉(zhuǎn)變成這樣了。
“十代目,您不要緊吧!鄙鋼魣龅墓ぷ魅藛T想要上前,卻被綱回絕了,他拿起掛在一旁的毛巾纏在自己的手掌上,血被暫時止住了。他揀起搶,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這下今天的任務(wù)完不成了呢。
“對不起!毙【V吉低頭,“要不是我……”
“啊,真是傷腦筋呢,這次沒有打完100發(fā)Reborn又要罵人了。”綱吉正對著還剩下幾發(fā)余彈的手槍傷腦筋,他回過頭看了看十年前的自己,“嘿嘿,最后五發(fā)就請你代勞了!
什,什么。綱吉睜大了眼睛,讓他開槍?
“可以嗎?況且我不會,像是Reborn肯定規(guī)定了要達(dá)到多少環(huán)數(shù)吧,我這樣會讓你過不了關(guān)的。”
“沒事沒事,我們可是同一個人啊,而且他規(guī)定的是900環(huán),我前面都是10環(huán),早就過關(guān)了。你不會我可以教你,總有一天,你要拿著槍對著敵人的!彼o了綱吉一個淺淺的笑容,把槍交到他的手中。
他握著槍,感到沉甸甸的重量,雙手握著槍,水平指向前方,眼睛,瞄準(zhǔn)器,紅心三點(diǎn)一線,他做好了準(zhǔn)備,手卻莫名其妙的開始顫抖,果然心里開始害怕,那一聲槍響。
“手臂伸直,頭再向上抬一下!本V吉幫他調(diào)整好姿勢,示意他開槍。
接連幾槍都以極度不佳的狀態(tài)開了出去,都打到了靶外。綱吉總是下意識地在開槍的一瞬間閉上眼睛,什么都不看不見,裝作什么都看不見。
他聽見了,獄寺君說,十代目,請你閉上眼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無論聽到什么聲響都不要睜開。
當(dāng)害怕的時候就閉上眼睛吧,其實(shí)他是多么希望能夠睜著眼睛啊。
深知自己膽小的獄寺君,深知不會有將來的獄寺君……換回來的都是安慰的話吧,他聽見了,最后那句輕聲的“十代目”。
槍聲在槍口炸裂,再次下意識地閉上眼睛。4,3,2,1.
“低下頭吧,最后一發(fā)了,等我數(shù)到零你就開槍。”
“四,三,二,一,零……”
綱吉在最后一秒扣動扳機(jī),等待地是那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聽到。
最后一秒,他把耳罩套在綱吉的耳朵上,低頭看著他,笑著。
綱吉看著他的嘴唇,讀懂了那句話。
“害怕槍聲的話就捂上耳朵好了,忘記的時候還有我呢!
>>。耍睿椋纾瑁趄T士
騎士都是不朽的,他們必將勝利,因?yàn)樗麄冇斜仨氌A的理由。
09
十年前的澤田綱吉沒有想到自己會再見到白蘭,也讓他相信那次的遭遇絕對不是錯覺。白蘭,那時候就在彭格列總部,和十年后的自己在一起。
射擊練習(xí)結(jié)束后,他們兩人回到大廳,這次有所不同,白蘭笑著向他們打招呼:“喲,小綱吉,綱吉君!
往日的情形再次浮現(xiàn)于腦海,憤怒頓時填滿個整個胸腔,聲音停不下來,一直播放著自己的名字。
“白蘭,我要?dú)⒘四!”火焰不?jīng)意地冒了出來,憤怒至極的綱吉沖到白蘭面前把他按倒在地扼住他的喉嚨,看著這個人,咬牙切齒,他想要活生生把白蘭撕開,他的親人,他的朋友……
“小綱吉,別激動啊。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驕兵必?cái)∨,你太過于著急了啊!闭f著他憑著自身的炎壓推開了綱吉,站起身來準(zhǔn)備點(diǎn)燃戒指上的火焰。
守護(hù)者們攔住綱吉,說道:“綱,你冷靜一點(diǎn),白蘭是我們的同伴!”
“胡說,他才不是我們的同伴,他是白蘭啊,你們清不清楚!”綱吉試圖掙脫守護(hù)者們的手,但是根本動彈不得。
白蘭笑了笑,正想要說什么,卻一不留神被人踹到在地,白蘭站起來說無所謂地笑說:“綱吉君,你對你十年前真的很在意啊,就像上次一樣,說什么放著我來解決就把我打了一頓,還禁了我一個月的足,好不容易能過來彭格列,結(jié)果還是被你打了啊。”
“白蘭,其實(shí)你想被多打幾下我可以奉陪哦~,最近我可是比較閑哦!本V吉握了握拳頭,準(zhǔn)備死氣化。
“不了不了,我還是去客廳待著吧,你還是把你家這只小獅子解決好再說吧。”白蘭一副你饒了我吧的樣子,推推手,走開了;仡^看個一眼十年前的綱吉,露出一個深邃的微笑。
……
“為什么不相信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5個月后,白蘭會把所有的平行世界都?xì)绲,第一個被殺的就是你啊,我不明白,為什么彭格列和杰索是同盟?”等到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開始怒吼,很不甘心。
“白蘭和我是在大學(xué)認(rèn)識的,畢業(yè)后在彭格列工作,晚些時候通過彭格列的協(xié)助自己組建了家族。因?yàn)檫@樣,成為彭格列的同盟是當(dāng)然的!本V吉系好對方的領(lǐng)帶,不緊不慢地說道。
“可是你要相信我啊,他不是好人,他從來不是彭格列的朋友啊,他背叛了你。 弊詈笠痪湓,像是用盡全力般喊了出來。
“知道啊。”他露出無奈的笑容,說道,“我知道白蘭會背叛,不是平日的玩笑,不是有些惡趣味的勾心斗角,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背叛!
那你,綱吉噤聲,原來他都明白,為什么……
“綱,你知道嗎?國際象棋的棋盤上有一大將必不可少,那就是騎士,只要騎士不倒,在險(xiǎn)惡的棋局都有反敗為勝的幾率,因?yàn)轵T士不是為自己而戰(zhàn)斗啊。騎士雖是限定最多的棋子,卻也可以看做最為自由的棋子,它跨過六格,轉(zhuǎn)反黑白,他是用來保護(hù)國王的。”
“綱,我們不是王,還記得說過要守護(hù)什么嗎?如果我們是騎士,不我們就是騎士,我們必然不倒!
綱吉永遠(yuǎn)記得十年后的那個自己說的話,我們是騎士,我們必然不倒。所以背叛也好,毀滅也好,只要騎士在,白蘭永遠(yuǎn)都不可能有checkmate的一天。
他說,我相信你,我們必然不倒。而也等待著那個不被毀滅的結(jié)局。
尾聲
澤田綱吉睜開眼睛,四周彌漫著花的香味,漆黑一片,他鼓足勇氣,推開棺木,陽光很美好。
此時此刻在他面前的是和他帶著同樣的笑容,他說:
“你終于來了!
。疲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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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個故事的定義是存在與搞笑,黑暗,悲傷,溫暖之間的囧文,曾經(jīng)很想寫比較腹黑的36,但是都被自己否決掉了,這次只是想一個比較強(qiáng)悍的36恩。對于國際象棋算不上著迷,但是感覺其本身就很有魅力,尤其是對于事物的解釋仿佛都能用棋局說通。也用到了所有的棋子,其中很想講一下士兵,因?yàn)槭勘荒芤恢毕蚯白呋蛘呤切背,一般都是會被先解決掉的,但是等到了敵營的時候,往往有著最重要的作用,所以士兵對于保護(hù)國王的功勞還是很大的,但是國外很少能動,也就造成了要看著一個個棋子被人吃掉的畫面。
看著棋盤上孤零零的國王覺得好可憐,于是就有了這個故事【毆】
還有加入了聲音,只是突然很喜歡只有一種感官的時候,經(jīng)常想,如果只運(yùn)用這一種感官就能發(fā)現(xiàn)很不同的事呢,這次在這里做了一個小小的嘗試XD。
開頭和結(jié)局隔了兩個月,而且后面幾乎都在趕感覺不那么盡如人意,個人很喜歡這個結(jié)局。對于劇情也是很滿意的,對于骸大人的惡搞也只是囧心一現(xiàn),想要提高他在監(jiān)獄里的生活嘛,畢竟很可憐【毆】只是我筆力有限,寫不出好的故事,請多包含。
所以請被囧到/虐到?/治愈?到的留言吧,謝謝看文的各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