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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季節(jié)流轉(zhuǎn),孤寂趕超,被落到后頭的少年寂然蹲下,削磨的背脊曾融化在炎炎烈日之下,卻拖動了潰爛的雙足而行,漫長的歲月也不曾停息。
當你曾經(jīng)以為那專屬于你的觸角不再蔭庇的時候,這樣的世界,你還適應嗎?
CP:克亞
BGM:《哈利路亞》純音樂
尺度:全年齡大概
提示:各種慎。to 糾
都市里的悶熱幾乎要把人淹死,意外總會發(fā)生,血案更是如此。
方圓十米左右都沒有人愿意接近那具尸體,只有法醫(yī)在一旁苦著臉,無從下手的樣子。
尸體初看上去似乎沒什么一樣,連傷痕也找不到,但又有些器官,說不出不對勁的地方,有點……軟塌塌的感覺?!
蘭德爾面色一凜,猛的握住尸體的下巴——
沒有骨頭!
整個頭蓋骨也被削剔了去,因為剛剛的移動,臉部肌肉皺揉成一團的塌陷下去,眼珠子掉拉下來,落在蘭德爾的手腕處彈到了腳邊,血水滾滾的下滲,還參合著福爾馬林的味道,稠狀成股的開始肆溢。
蘭德爾強壓下翻滾的胃液,努力鎮(zhèn)定著避開那些粘稠狀的熔融物體,當看到尸體全身下下慢慢凹陷,直至變做只剩下肉塊做支撐的皮囊浸泡在暗紅中時,蘭德爾撇開了眼,讓法醫(yī)將他處理掉。
停尸間里,Alois趴在停尸床榻的邊沿撐著腦袋,打量的目光,似乎在考慮要以什么樣的方式處理眼前的東西。
「Claude……」
「老爺?」身旁的男人微微俯身。
「Claude……」垂蓋住雙眼的金發(fā)因為少年的瞬間抬頭被高挺的鼻梁被撥開,幽藍色的眸子閃著清澈的光芒,定定的看向?qū)γ孀韪袅瞬A慕鹕持笍拇查缴夏腥说念~頭滑過鼻尖,最后停留在唇瓣上,微微點了點,略帶撒嬌的語氣道,「……這里。」
被喚作Claude的男人應下聲,以比解剖尸體的法醫(yī)更熟練和精確的手法切下完整的口腔軟體。
Alois左手細細的捏著剛被切下,還帶著溫度的東西,邊發(fā)出略顯夸張的笑聲邊嘟囔道:「啊——開始變硬了……」
晃了晃手上的東西,Alois猛地向后將它甩掉,右手拉住Claude手肘處的衣袖管,后者會意的摘掉眼鏡,拖住Alois的后腦勺,用兩人與那剛冷卻了堅硬的軟體同樣質(zhì)地的器官,輾轉(zhuǎn)反側(cè),攪弄撕扯。
在本該是清晨的黑夜里,黑暗潮濕的停尸間燈火通明,明亮刺眼的金色燈管晃得人陣陣眩暈,那些鐵銹腐腥的味道被攪拌成砂糖的甜膩。
原來這就是歸屬。
「看來您比較喜歡被潰爛的眼珠盯著看……」
「你就連調(diào)情也是癱著一張臉么!」
……
如果人類能將欲望全數(shù)作為動力,世界早就無敵了。然而他們不行,他們只能在饑渴的基礎(chǔ)上,將欲望變相的實現(xiàn),這或許是無數(shù)慘劇發(fā)生的根本原因。
這一個多月里連續(xù)被詭異的手法泯滅掉的生命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的意外犯罪率,人心惶惶之余,血案卻在這一平靜安寧的禮拜戛然而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Alois在床沿處笑到打滾,Claude站在床側(cè)面無表情的看這,持續(xù)了好一會,Alois猛地停下來,從床上直起身子,「準備好了。」
Claude沒有動,金色的眸子定定看向眼前的幽藍。
「又那樣看我了,是在把我當成蛀蟲看的眼神嗎……」Alois苦笑。
我想要你,欲望不允許,如同莊周愛上夢,蝴蝶不愿意。其實如果沒有夢,又怎么會有蝴蝶。
許久,Claude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退后一步,單膝跪下,握住Alois的手,從輕啄到□□,然后摘下眼鏡——
「失禮了!
原來靈魂瞬間抽離身體是這樣的感覺。
像進入了一片數(shù)千英里都沒有任何人、任何動物和任何植物的空曠地帶一樣,被隔絕于一個巨大而空無的大陸。在這里,幽閉癥和恐高癥同時并存,就像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
當所有的記憶都融化在烈日下,當生命像爬蟲般盡力拖動身體一樣的綿長,漫長的歲月也不會因此停息,走在恒久的旅途之中,目光渾濁,身心憔悴。
深秋中的療養(yǎng)院發(fā)出陣陣蟬鳴,青藤布滿的鏤空式圍欄層層包裹住這個與現(xiàn)世格格不入的地方。
你可以在這里靜靜聆聽任性的苛求,那是欲望抽離后的身體刻上等待的另一份疼痛。
病房里,藍白相間的豎條狀的病服,似乎過大的套在金發(fā)少年的身上,他仰臥在床頭,雙手不住的撫平被大開著的窗戶吹進來的風拂亂了的頭發(fā)。
「你又來了?」隨著門口轉(zhuǎn)開的聲音望去,少年又看到那個穿著整齊燕尾服的男人。
男人點頭:「10點了,起來吃早餐吧!
「好!」少年赤著腳從床上跳下來,奔著走到圓桌邊,就著男人帶來的早點送進嘴里,邊吃邊對一旁坐下的男人說道,「昨晚上起來上廁所,床腳上又看到了那只蜘蛛,他好像在跳舞。」
「是嗎。」
「嗯!苟似鸫杀牧艘豢跓岵,少年「哇哇」的大叫「好燙好燙,燙死了!」,伸著舌頭好像在乘涼,空閑的一只手對著嘴里猛地扇風。
一旁的男人看在眼里,目光流轉(zhuǎn),停留在那片溫軟的舌尖處。
那是只有淡紅舌苔的普通的舌頭。
「對了,我又忘記了!股倌晁绷怂痹绮退樾細埩舻氖种割^,轉(zhuǎn)過頭去仔細打量男人,許久后訕訕的皺著鼻梁說道,「再說一遍吧,你叫什么名字?」
「……」
「嗯?!」
「Claude!
「……Claude……?」
「對!
這樣充滿變數(shù)的感情,常常會因為一點小事后退,他們能做的,也只能是把失去的留作回憶,把得到的加倍珍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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