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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翩夢錄
藍韻閣坐落于一片木繁水秀之中。
一條小溪在草地間涓涓流過,無聲無息緩緩前行,水流清澈見底,一眼便可望見河底靜置的鵝卵石,卻絲毫不見除水草之外的任何生物,清亮的水如同明鏡,掬一捧又會感到爽心的涼,絲綢一般滑歸本體。
天空是一望無際的藍,萬里無云,與這附近唯一的一幢建筑物融為一體。
周圍的樹木參天的高,枝繁葉茂,形成一片天然的綠色屏障,微風吹過,響起一陣輕柔的聲音,地上鋪滿了嫩綠的草,與樹木正好組成一張大網,將這一切包圍其中。草地中點綴著各式各樣的花朵,明亮歡快。
這里安靜地很,除風過葉林的聲響外并無其他,連只鳥也不曾飛過。
簡單說來,藍韻閣沒有一只活著的動物。
掀起珠玉簾子,雷君凡信步走入室內,一眼便看到側背對著他的人。
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柔順地瀉下來,直垂到快接觸地面,被吹入窗內的輕風撩起了幾絲,水藍色的精靈紗袍鋪在地板上。
他正坐在窗邊的紅木椅子上看書。
“希瑞!崩拙矞\淺一笑走過去。
曲希瑞聞聲放下書本回過頭,藍寶石一般的漂亮晶瞳映滿雷君凡的身影,完美的唇形彎成魅惑人心的弧度。
“君凡,又去練魔法了?”曲希瑞問道。
“嗯!崩拙颤c頭,然后看曲希瑞起身。
曲希瑞端了一杯水,又拿了條毛巾回來。他把水放在案桌上,用雪白柔軟的毛巾替雷君凡擦汗。
“會著涼的!彼悬c責怪地說。
雷君凡心里樂開了花,他伸手環(huán)住曲希瑞的腰,將下巴放在他肩上,“有你的關心怎么會有事!
曲希瑞拿著毛巾的手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想推開雷君凡,又怕傷了他的心,轉念一想反正他們原本就是好朋友,也就不介意了。他輕輕摟住雷君凡的肩。
不是不知道君凡對自己的感情,但自己卻只能接受而無法回應。當君凡向自己告白的時候,心中所想的卻是另一個人,他不想欺騙君凡的感情,但也不想放任自己去追求那份愛戀,只好含糊其辭,希望一切和以前一樣。
“希瑞!崩拙察o靜地開了口,他的手正把玩著曲希瑞絲一般順滑的長發(fā),讓它們在自己的手指間纏繞滑散。
“嗯?”曲希瑞懶懶地回應,他喜歡雷君凡暖暖的體溫。
“你去我那了吧?”雷君凡隨口問,“昨天!
“去了!鼻H鹄蠈嵉爻姓J。
“去找我?”雷君凡輕笑出聲,又帶了幾分邪惡,“還是去找我可愛的動物們?”
“呵呵。”曲希瑞干笑幾聲,“這么快就敗露了啊。”
“你啊!崩拙部扌Σ坏玫剌p敲了他一記。
雷君凡所住的地方叫“清風居”。
清風居極具古典氣息,是一幢典型的東方建筑,周圍的植物以竹子居多。這里沒有河流,但卻有一片池塘,水里有很多魚,金黃的、深紫的、鮮紅的……五彩繽紛,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十分愜意。
與藍韻閣不同,清風居的動物非常多,貓、狗、鳥、魚等等可愛的小動物皆可以看到,這才是真正的鳥語花香。
可是這副和諧平靜的景象在曲希瑞造訪后就會由和平中的寧靜化作蕭條中的寧靜。
因為曲希瑞是不折不扣的“超極沒有動物緣”。
他對于用動物做實驗不是一般的熱衷,看似畜牲無害的臉龐其實正透著令動物們聞之色變的邪惡,所以凡是有危機意識的動物在看到曲希瑞后都會撒腿跑掉。清風居的動物自然也不例外,只要曲希瑞在,不管它們的主人雷君凡怎么呼喚,它們也絕對不會出來。開玩笑,誰會拿自己的命來玩,何況這家伙從來都不會干脆地送實驗品是天堂,而折磨再折磨最后還剩半條命給它們。總地說來,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钡角H鹉切皻鉂u漸消失,動物們才會慢慢地從各個角落冒出來,用一種哀怨的目光看它們啼笑皆非的主人雷君凡。
天吶!若主人真的和那家伙相愛,我們豈不能……!它們在心中共同吶喊著。
——這也就是只有藍韻閣沒有動物存在的原因吧。
其實曲希瑞找雷君凡并沒有什么要緊事,說白了就是串門去了?蓱z的動物們如同大禍臨頭,逃的逃躲的躲,生怕一個不小心成為實驗狂的實驗體。
曲希瑞對雷君凡的動物確實覬覦已久,但他也沒有“趁人之!,知道雷君凡不在便乖乖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對暗處的動物們丟下一個優(yōu)雅美麗的笑容。
直到雷君凡一進門發(fā)現他親愛的寵物們一個冷顫,聰明的他才知道曲希瑞來過。
曲希瑞離開雷君凡的懷抱,把早已涼了的水遞過去。
雷君凡接過便喝,喝完道,“還是希瑞這里的水好喝。”
曲希瑞精通醫(yī)術,又有一身好廚藝,他這的東西當然會好吃了。不過——
“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藥讓你成為優(yōu)質實驗體?”曲希瑞笑得像惡魔。
雷君凡先是愣了一下,又調侃道,“你舍的嗎?”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鼻H鹦α,這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所以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希瑞!”一個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烈?”雖然沒看到人,但聽聲音曲希瑞就知道是南宮烈,順口應道。
南宮烈接著便出現在他們面前,看到雷君凡絲毫不意外。
“Hi!君凡!彼麥睾偷卮蛘泻。
“烈!崩拙惨彩且恍。
“烈,你病了?”曲希瑞“神醫(yī)”的頭銜不是白來的,一下孖就聽出南宮烈不太對勁。
“我就是來找你要些藥的!蹦蠈m烈說,“我的嗓子不太舒服!
“沒問題!鼻H鹈匀说匾恍Γ白孪茸屛铱纯!
大致看了看,曲希瑞很快讓南宮烈服了一顆藥,而且立竿見影。
這時,三人的身上同時傳出一個動聽的聲音。
發(fā)聲的工具是他們的聯絡用具,曲希瑞的是右手腕上的水晶手鏈,雷君凡的是頸項上的項鏈,南宮烈的是左耳上的耳釘。
而發(fā)聲體一聽就是展令揚。
“小瑞瑞、小農農、小烈烈、小凡凡、小臣臣,聽好了。”展令揚一派不緊不慢的語調。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向以農不耐煩的聲音響起,“擾人清夢的人出門被豬踢!”看來他是美夢被打斷了。
展令揚的聲音停了,但也只是幾秒而已,只聽聯絡器里傳來展令揚的假哭聲,“嗚……小農農欺負我!說我出門被他踢!好不公平哦!嗚嗚嗚…………”
曲希瑞等人不由得笑了。
“死小子!你給我記住!—%¥@#△★◎……”向以農在那邊發(fā)飆。
“好了好了,令揚不哭。”曲希瑞好聲相勸,他知道展令揚有事要說,所以最好不要浪費在他沒營養(yǎng)的演戲上,同時也是為了用耳釘作聯絡器的南宮烈好。
“小瑞瑞給我做好吃的我就不哭!闭沽顡P不依不饒。
“好好好!鼻H鹈Υ饝,眼底一片寵溺。
雷君凡和南宮烈不禁有些吃味——雖然他們對令揚也是同樣的寵溺。
“混蛋,快說正事!”身處異地的向以農和安凱臣異口同聲怒吼。
“是這樣子啦,”展令揚溫吞吞地道,“人家剛剛聽貝多芬老爹說有外人入侵耶!而且我們的侍衛(wèi)已經被KO了!
“老爹是想讓我們跨刀了?”南宮烈明知故問。
“Bingo!”展令揚說,“他們已經殺到我們‘異人館’了哦!怎么辦呢?”緊急關頭,這小子還是一派安閑的語氣。
“Max、炎狼幾位大叔不是有的是精英嗎?”向以農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
“哎呀,可是咱們比較厲害嘛!”展令揚一點都不自謙,用一種“理所應當”的聲音說。
“無所謂!卑矂P臣和雷君凡一齊說。
“火屑落到身上豈有不撥之理?”向以農完全清醒了,興奮道。
“那就出戰(zhàn)吧!”六個小惡魔最后決定。
戰(zhàn)場就在異人館前的空地上。
六人前面站了一排人。
“終于出來了!”為首的一個人叫囂道。
“嗯?”南宮烈皺眉,“好像是針對咱們的吶!辈贿^從他的話中嗅不到一絲畏懼,滿是戲弄的意味。
“我說揚揚,”向以農斜看展令揚,一點也沒把面前的人放在眼里,“你又在外面闖禍了吧!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展令揚故作可愛地眨了眨眼,“人家沒有耶!況且像人家這么可愛的人怎么可能闖禍呢?”
“提前得了老年癡呆癥的各位,”雷君凡終于看不下去了,“他們不就是上次被我們海扁的那個‘暗魅’嗎!”
“哦!”一行人恍然大悟,展令揚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那幾們大叔是來向溫柔美麗可愛天真世界最帥宇宙最棒的我們道歉的羅!放心,我們大人不計小人過,歉禮拿來就可以走了!”
“臭小子!找打!”暗魅的人惱羞成怒沖過來。
散開前南宮烈對同伴道,“小心點,我有不好的預感。”
“OK!”
曲希瑞和安凱臣十分默契,一個冰鏢一個火球,百發(fā)百中,擊向最先攻過來的人。
展令揚懶懶地抽出腰間的長軟劍,掛著一○一號笑容橫掃千軍。
南宮烈薄如刀鋒的葉片不間斷地射發(fā),讓人應接不暇。
雷君凡和向以農則把自己的魔法和幻術充分應用,游刃有余。
六個人以以一當十的能力輕松應戰(zhàn),但敵人的數量不少,似乎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招招致命,步步緊逼。
向以農一邊防守一邊叫喚,“我們到底怎么惹著他們啦?至于這么不要命嗎?”
“人家也記得沒做什么耶!”展令揚“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好像只是小揚揚我吃了他們一點東西,順便把剩下的東西A給小瑞瑞,然后小臣臣和小烈烈‘請’他們把小瑞瑞‘改造’過的食物吃下去,讓他們運動了幾天又陪小凡凡和小農農鍛煉鍛煉身體而已!他們怎么那么記仇?”
“死小子!還敢說風涼話!”暗魅的人怒吼道,“你們做的事還不夠嗎?”
展令揚所謂的“吃了一點東西”是他們所有名貴的食物,是要上貢給王吃的;而曲希瑞“改造”的食物則是被他下了“哭笑不得4號”和“先鋒1號(瀉藥)”,讓他們一邊笑一邊哭一邊每5分鐘奔向廁所,足足持續(xù)了24小時;安凱臣和南宮烈的“請”也是武力強迫,并且燒了他們一座別墅,毀了他們一片森林;陪雷君凡和向以農鍛煉其實是被他們一頓暴扁,沒有一個不是全身掛彩的。
如果被做了這些事還能容忍,那他們的忍耐力可真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一支箭破空而出,直取安凱臣。安凱臣正忙于對抗眾多敵人,而展令揚等人離他又較遠,根本愛莫能助。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身影迅速擋在了安凱臣要中箭的身體前面,那支箭于是硬生生地刺進那人鎖骨下方——是離安凱臣最近的曲希瑞。
聽到皮肉被刺入的聲音,安凱臣瞬間擊退面前的敵人然后轉身。
“希瑞——!”安凱臣看到曲希瑞的血噴撒出來,發(fā)瘋一般悲痛地喊叫,接住曲希瑞倒下的身體。
一抹陰森的光閃過展令揚的眼睛,他倏然間大開殺戒,他那把長軟劍毫不留情地纏住對方,刺下去,像惡鬼一般要殺掉所有敵人!
“令揚!”盛怒當前但仍保持理智的雷君凡叫住展令揚,企圖阻止他的行為。
可被憤恨沖昏了頭腦的展令揚卻已全然失去冷靜,繼續(xù)無手軟之意地發(fā)動猛烈攻擊,已經有很多人倒在他們腳下了。
“停手,令揚!”南宮烈沖上去不顧會被連累至傷,一把抱住暴走的展令揚。
被牽制住行動而有所顧慮的展令揚頓了一下子,這時曲希瑞虛弱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令揚,別沖動……”因提氣言語而使曲希瑞噴出一口血。
“希瑞!”展令揚立即奔過去,從安凱臣懷中抱過曲希瑞,“別說話,會流血的!”他勉強笑了笑,“小揚揚可舍不得小瑞瑞流血,小瑞瑞還要快點給可愛的小揚揚做好吃的呢!而且流血好痛痛哦!”
曲希瑞閉上眼睛,蒼白的唇彎起欣慰的弧度,昏倒在展令揚溫暖的懷抱中。
“這些家伙要怎么處置?”向以農嘴里問展令揚等人,眼睛卻是緊盯住展令揚懷中的曲希瑞,疼惜之意表露無遺。
見展令揚眼中再度流露出殺念,安凱臣忙道,“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不如交由希瑞處置,做他的實驗體也好。”
“就聽凱臣的吧!”展令揚抱起曲希瑞回藍韻閣。
被留下來的四個人收拾殘局。
曲希瑞所中的箭已經取出來了,但因傷口過深,必須好好休養(yǎng)才行,而且還有可能引發(fā)高燒不退。
其余五人每個都想留在昏迷的曲希瑞身邊照顧他,看到曲希瑞那蒼白的臉,蒼白的唇,完全喪失了平日的古靈精怪,他們的心便一陣陣的抽痛。
曲希瑞的高燒在這天晚上發(fā)作了,守著他的是雷君凡。
發(fā)燒使曲希瑞蒼白的臉帶上了病態(tài)的紅,眉也難過地緊蹙起來,他無意識地吟呻出聲,并喃喃道“好冷”。
正守在他身邊的雷君凡焦急萬分,而此時的曲希瑞對他來說就是致命的毒藥。他媚紅的臉龐,鮮紅而翕動的唇,無一不在誘惑著雷君凡,讓他堅強的意志力瀕臨崩潰的邊緣。確實,自己喜愛已久的人正毫無抵抗力地散發(fā)出與平日迥異的魅力,一般人都會把持不住吧,況且雷君凡確定他不是柳下惠。
“希瑞…希瑞…”雷君凡輕拍曲希瑞柔軟發(fā)燙的臉頰。
曲希瑞緩緩張開了眼,朦朧的藍眸迷茫地望向雷君凡的俊臉,用沙啞而性感的聲音輕聲道,“君…凡……?”
“嗯,是我。”雷君凡溫柔地握住他同樣熾熱的手,“別怕,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君凡…我好冷…好冷……”曲希瑞無力地說話,身體也因冷而發(fā)抖。
雷君凡心疼地輕撫他柔軟美麗的發(fā),“我知道,馬上就好了……”
曲希瑞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如蝴蝶撲扇的翅膀,似在向雷君凡發(fā)出無聲的邀請。
雷君凡再也禁不住誘惑,他俯下身,親吻那吸引了他好一會兒的唇,他細細地吻著他,輕輕地吮那兩片柔軟而紅潤的唇瓣,動作溫柔的仿佛呵護一件珍寶,愛戀與疼惜毫不掩飾地流瀉出來。
而他的一切舉動皆被悄守在門外的人看見,那人旋即離開,眼中悲哀與妒火交織,那酸澀令他握緊了雙拳以至于大力到有血流出卻不自知。
離開曲希瑞唇的雷君凡和衣在曲希瑞身邊躺下,他把錦被蓋在兩人身上,攬過早已昏睡的曲希瑞,讓他靠在自己懷中,他灼熱的氣息呼在他的頸旁,讓雷君凡因這極近的距離而產生了一種滿足感與幸福感。
應該……不會再冷了吧…………
次日清晨,曲希瑞醒在雷君凡的懷抱中,映入他眼簾的是雷君凡一張欣慰的臉,他低下頭吻吻曲希瑞的頰,微笑著道,“早!美女!彼褪且嫘亩憾核
曲希瑞也有心和他胡鬧,他白了他一眼,“早,野獸!”
雷君凡聽見這稱謂不禁啞然失笑心想自己若真是野獸,那曲希瑞早就被他吃干抹凈了,現在應該恨不得殺了他才尋,怎會和他這般耍貧嘴。
不過……昨天的事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還發(fā)燒嗎?”雷君凡用手去試曲希瑞額頭的溫度,“嗯,還有點熱。”
“不要緊的。”曲希瑞說,“我沒那么脆弱啦!”他藍眸一轉,用溫和中透著詭異的笑容問,“不過,君凡,為什么你會在我的床上呢?”
“當然是為了吃你豆腐。 崩拙病肮┱J不諱”,一臉的不懷好意,“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所以……哎喲!”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曲希瑞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下床,姿勢不雅地倒地后,他望向床上的人兒,那邪美的笑容問,“真的嗎?”
雷君凡突然一陣惡寒,他的第一反應是以后還要不要吃曲希瑞送他的東西,難保這個惡魔會不會在里面下藥,拿他作優(yōu)質實驗體。
“小瑞瑞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呢?”雷君凡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深綠色的魔法衫,用手支在床上,湊近曲希瑞,“是小瑞瑞你說冷小凡凡我才犧牲自己的身體為你取暖的,你還欺負人家!”
“你怎么學起令揚那渾小子來啦?”曲希瑞好笑地說。
“要不然,還有誰會勾起你的愛心,讓我們的王子殿下哄啊!崩拙驳脑捴须y掩漫天的醋意。
“吃醋啦?”曲希瑞開他玩笑。
“是啊!”雷君凡承認道,“我這么可憐,都沒人疼!
他那一臉怨婦的表情令曲希瑞笑出了聲。
君凡真的很好,如果沒有那個人,自己可能早就接受君凡了吧,畢竟他對自己關懷備至,這么照顧自己,這么逗自己開心,這么……愛著自己。
吃過早餐,展令揚等人都來看曲希瑞,藍韻閣一時間熱鬧起來。
“希瑞,你可算醒了,”向以農叫道,“擔心死我們了!”
“不過還是有點發(fā)燒吧,”南宮烈直覺奇強,語帶心疼地說,“所以還得好好休息!
“嗯!”曲希瑞聽話地點點頭,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問,“那些家伙呢?不會被令揚……”
“你看小揚揚像是那么殘忍的人嗎?”展令揚指著自己,作出可愛的樣子說。
向以農好心告訴他,“凱臣把那些家伙留給你做實驗體,這下你有的用了!
“謝啦,凱臣!”曲希瑞自然而然地去看安凱臣,卻發(fā)現他根本沒看他,而且是面無表情。
他怎么了?曲希瑞不禁納悶。
“令揚,希瑞的家人正在前往異人館的路上!蹦氐穆曇敉ㄟ^通訊器響起,“別忘了接接他們!
“我的家人?”曲希瑞反問,心生不妙。
“別擔心,”南宮烈安撫他,“我們去看看!
不出幾分鐘,曲文哲、曲寧兒、艾斯三人便到了異人館。
“伯父好!”五張臉笑得如花般燦爛。
“你們好!鼻恼芤娝麄冞@副樣子,猜想希瑞一定沒事,便稍微放下了心,“希瑞呢?”
“伯父放心,希瑞沒事!蹦蠈m烈禮貌地微笑道,“他剛剛退了燒醒過來,現在在藍韻閣休息。”
“我們可以去看看他嗎?”曲寧兒搶先問道。
“當然可以。”
曲文哲三人去藍韻閣,展令揚等人并沒有跟。
“希瑞,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曲文哲一見寶貝兒子蒼白的模樣不禁心疼地叫。
“老爸,沒事啦!”曲希瑞毫不在乎地說,“只是不小心罷了!
“是有人襲擊你們嗎?”艾斯不動聲色地問。
“嗯!”
“這怎么可以!”曲寧兒氣憤地大叫,“呆在這里太危險了啦!哥!”
曲希瑞的模樣變得警惕。
“寧兒說的沒錯,希瑞!鼻恼芤舱f,“繼續(xù)留在這里,總有一天你會把命賠進去,還是和我們回去吧!”
曲希瑞是冰族王子,他本來的家并不在異人館,異人館只是他們六人的小窩,曲文哲當初就不同意他放棄繼承王位而跑來這里“鬼混”,但因當時找不到理由,所以才沒有發(fā)難,可如今曲希瑞受傷了,這已經構成足夠的理由讓他離開異人館。
“我才不要!”曲希瑞答得干脆強硬,“我不要回去!”
“希瑞!”
“老爸!”曲希瑞毫不示弱,“我不能離開令揚他們!他們是我一輩子最重要的人!”
“比父母妹妹還重要?”曲文哲壓抑了滿腔怒火問。
“兩碼事!”曲希瑞迅速回答,“爸,你不要總是拿親情來和我的友情相比!”
“呆在這里只會讓你的性命受到威脅啊!”艾斯也加入勸說的行列,“雖然你們都很厲害,但難保像這次這樣的事不會再發(fā)生,丹!”
“我從來都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曲希瑞冷冷地說,“死在這里我還有快樂的日子,總比回去孤獨一個人強!”
“哥,你說什么傻話!”曲寧兒有點急了,“你不是還有我們嗎?”
曲希瑞沒有說話,那不一樣,和令揚他們在一起永遠那么有趣,每一天都值得期待,即使有一天他失去生命也沒有遺憾;但回去他卻只能感受寂寞與無聊,每一天都是一樣的枯燥無味,活著跟行尸走肉沒什么兩樣。
何況,這里還有他所愛的人,他還沒有告訴他。
見曲希瑞不再說話,曲文哲以為他認真思考著他們的話,于是試探地問,“希瑞?”
“爸,我不能離開!鼻H鸬恼Z氣一點都沒變。
“丹,這什么你要執(zhí)迷不悟?”艾其失望地大叫。
“你不是我,你無法理解令揚他們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鼻H痨o靜地道。
“意味著一切?”曲寧兒妒忌地問,“甚至生命?”
“不,比生命更重要。”曲希瑞一臉的嚴肅與鄭重。
“……我明白了!鼻恼軣o奈地點頭,無奈地苦笑,“我明白了,希瑞,你好好休息,別再讓我們擔心了!
“爸!”曲寧兒對父親的一番話表示驚訝。
曲文哲沒有其他辦法,他的兒子是那么的固執(zhí),那么的認真,那五個伙伴是他的全部,作為他的父親,他不能忍心奪走兒子的全部快樂、幸福。
離開藍韻閣,三人再度遇見了展令揚五人。
“伯父,我們談談好嗎?”展令揚帶頭問。
曲文哲點點頭,他也正有此意。一行人于是來到最近的凌瀟苑,是安凱臣的住處。
“伯父來除了看望希瑞,還想把希瑞帶回去吧!蹦蠈m烈用肯定的語氣說。
曲文哲知道南宮烈是占卜師,所以很干脆地承認。
“可是那孩子不愿和我們回去。”他苦笑道。
其實他并不討厭展令揚他們,相反的還非常喜歡這五個優(yōu)異的男孩子,把他們當作自己孩子看待。
“我們的家人都和您一樣勸過我們,”雷君凡說,“但我們都沒有離開,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能離開彼此。您明白嗎?”
“哥哥…也這么說過。”曲寧兒猶豫地說。
“因為希瑞也是我們最重要的一份子!”向以農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叫道。
“伯父是不是擔心希瑞會有危險?”展令揚一針見血地問。
“是的!鼻恼苌钪麄兊穆斆,道,“就像今次……”
“這次是我的錯!”安凱臣突然打斷他,“希瑞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對不起!”
“希瑞那孩子我很清楚,”曲文哲微笑,“他把你們看得比一切都重要,又怎會讓你們受傷。所以別自責了,他一定不會希望你內疚!
安凱臣的心里五味混雜,說不出話來,心中滿是那藍色的身影。
希瑞啊…………
“我們也同樣不希望希瑞有事,”南宮烈錚錚道,“因此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不會再讓他受傷了!
“沒錯!”四個聲音一起合奏道。
他們五人的眼中有同樣堅定的信念,那目光讓人移不開視線,深深被他們吸引,艾斯看不懂那目光所代表的含義,他只是突然覺得,他有些明白為什么丹和他們在一起會變得溫柔和善,與以往截然不同,他相信他們沒有說謊,因為那目光和言語是那么不矯揉造作,自然而又發(fā)自肺腑,真的可以,把丹交給他們吧?
曲文哲嘆了口氣,站起身欲離開,臨走前留下一句話,“希瑞……就拜托你們了。”
今天守夜的人是展令揚。
雖然曲希瑞已經用不著別人守著了,但他們還是堅持這么做,拗不過他們又本不想拒絕的曲希瑞只好繼續(xù)乖乖做病號。
”小瑞瑞,人家來陪你了!“展令揚抱了一個大行囊,大剌剌地走進藍韻閣。
”令揚,你準備的倒齊全!扒H鹛湫苑堑乜粗沽顡P帶來的睡衣、換洗衣物、洗漱用具……但卻沒有什么反感的意思。
“人家怎么好意思麻煩小瑞瑞呢?”展令揚無辜地說。
“你哪次不麻煩我們啦?”曲希瑞裝作沒好氣地說。
“人家哪有,可愛的小揚揚才舍不得麻煩溫柔的小瑞瑞、酷酷的小臣臣、帥帥的小凡凡、優(yōu)雅的小烈烈、熱情的小農農呢!人家……”
展令揚的話還未說完,曲希瑞便做了“暫!钡氖謩荩癝TOP!是我們自己愿意照顧令揚大人的,這是我們無上的榮幸,令揚大人是那么的偉大,不照顧您都對不起天地良心!”
“呵呵呵呵,人家會害羞啦!”展令揚話是這么說,臉卻一點紅的跡象也沒有。
接下來便沒有人再說話了,曲希瑞奇怪地瞟展令揚,心想這大嘴公怎么突然良心發(fā)現,不再□□他的聽力了?
“令揚?”
“瑞,讓我抱一下可不可以?”展令揚沒等曲希瑞回答便一把摟住了曲希瑞。
他的動作很輕柔,所以沒有扯動曲希瑞肩上的傷口。
“令揚?”曲希瑞又重復了一遍。
展令揚非但沒有放開曲希瑞,反而抱得更緊。曲希瑞沒有掙扎,展令揚的懷抱和雷君凡不同,但他都不討厭。
“瑞,我愛你。”展令揚突然道。
曲希瑞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剛才聽到了什么。
“我愛你!闭沽顡P重復一遍,又說,“其實不止我,烈他們都是愛你的!
曲希瑞推開展令揚,僵硬地笑道,“令揚,不要開這種玩笑!
“你知道我沒有!闭沽顡P難得正色道。
“我……”曲希瑞后退一步,心亂如麻。
怎么這樣?原本以為只有一個君凡,沒想到令揚他們……
“別怕,我告訴你這件事并不是逼你!闭沽顡P微笑,“你不愛我們!
“對不起!鼻H鸬拖骂^。
“傻瓜,”展令揚溫柔地揉揉曲希瑞的長發(fā),“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以為……我以為令揚你才會被以農他們喜歡!鼻H鹄蠈嵉卣f出自己的想法。
“他們或許是很寵我,但他們愛的是你。”展令揚直視那美麗清澈的雙眸,“我們不愧是死黨,連愛的人都是同一個!彼D了一下,又說,“你知道嗎?你總是那么溫柔地對我們,不顧自己的健康照顧我們,體貼而且細心,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純真的讓人忍不住心疼,即使有時候使壞也無傷大雅,反而更讓我們覺得你確實就在我們身邊!
“令揚……”展令揚誠摯的話語讓曲希瑞心生感動。
“可是親愛的小瑞瑞注定要拒絕可愛的小揚揚,”展令揚又恢復原狀,裝出一副可以巴巴的樣子,“所以小瑞瑞要補償小揚揚,給人家做好吃的!”
“好!”曲希瑞寵溺地答應,“貪吃鬼!”他還是喜歡這樣的令揚!
“那就等小瑞瑞傷完全好了再說吧!”展令揚還算有點人性地說,“否則小凡凡和小臣臣他們一定會找人家算帳啦!”
君凡……凱臣……
“現在我們要做的事就是換衣服睡覺!闭沽顡P把曲希瑞拖到床邊按下,“而且我要和君凡一樣抱著你睡!”
“你怎么知道君凡他……”曲希瑞發(fā)出疑問。
展令揚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小烈烈和小農農現在可都是后悔的不得了吶!”
八成是烈的第六感發(fā)威了吧!
曲希瑞苦笑著搖搖頭。
曲希瑞突然有種放下心來的感覺,好像自從愛上凱臣以來就一直提心吊膽,而此刻,終于可以安下心了。
“我以為我們是不可能的!
最后一天,輪到安凱臣。
這幾天安凱臣一直不對勁,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但現在并不是凱和其他人格出現的時間,所以他這副表現引起曲希瑞極大的疑惑。
就像現在,他除了來時打了聲招呼就一直坐在書桌旁看書,一言不發(fā)。
這和平日的凱臣一點都不一樣!
曲希瑞不禁問,“凱臣,你怎么了?”
“沒事!卑矂P臣答得飛快,并沒有看他。
“你絕對有事!鼻H鹂隙ǖ卣f,“不能告訴我嗎?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什么不能說出口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卑矂P臣冷冷地說,說完自己說后悔了。
曲希瑞的心一陣刺痛,安凱臣的話深深地傷了他。他深吸了一口氣,裝作不在意地說,“說的也是,我哪有資格。我要睡了,晚安!”
語畢便氣呼呼地翻身背對書桌旁的安凱臣,拿被子裹住自己,淚水卻無法抑制地沿頰流下,浸濕了枕巾與被褥,他下意識地吸氣,抽啜聲便明顯地傳了出來。
安凱臣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他轉身看去,曲希瑞的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自己竟害他哭了嗎?他心疼極了,又自責不已。
還是沒辦法不理會希瑞!安凱臣嘆了口氣,放下從開始就沒看進去幾個字的書,走到曲希瑞床邊。
他伸手扳過曲希瑞的身體,口中道,“希瑞,你哭了嗎?”
曲希瑞猛地甩開他的手,一邊狠狠地擦淚一邊怒氣沖沖地吼道,“別碰我!你沒資格管我的事!”
盡管曲希瑞通紅的眼睛及梨花帶雨的樣子極其可憐,安凱臣還是被他的話氣到了,“我不能碰你,我沒資格管你,君凡就能了是嗎??他就可以是不是?!”
原本就抽泣得很小聲的曲希瑞立即停住了哭泣,他奇怪而生氣地叫,“這和君凡有什么關系?”
“你說和他沒關系?”安凱臣妒恨之余捉緊了曲希瑞的手腕,阻止他繼續(xù)用粗暴的動作拭淚。“你們做的事我全看見了,你說和他沒關系?!”
“我們做什么了?”曲希瑞愈加迷惑。
“你發(fā)高燒那天晚上他吻了你!”安凱臣的妒火終于忍不住爆發(fā)出來。
“君凡……吻了我?”曲希瑞不敢相信地重復,“我不知道……”
“是嗎?”安凱臣用一種近似輕蔑的態(tài)度冷哼。
“為什么用這種語氣?”曲希瑞氣憤至極,“你以為我在騙你?原來我在你心里這么不值得相信?”
“希瑞……”曲希瑞那氣得發(fā)抖的模樣讓安凱臣不由得心慌。他一把抱住曲希瑞,用盡全身的力氣,仿佛要將他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害怕,你懂嗎?對不起,我不該遷怒你的,不該兇你的,就算你和君凡在一起,我也該祝福你的,只是我真的不想……”
安凱臣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曲希瑞打斷了。
“可是,我最在意的還是凱臣你啊……”
安凱臣霎時便愣住了,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說什么?”
“我最在意的還是凱臣你……”曲希瑞聽話地重復,那沒說完的話卻被沒入了安凱臣的口中。
安凱臣近乎瘋狂地吻著曲希瑞,表現出極強的占有欲,他的舌探進了曲希瑞的口腔,兩人的唇密合地不留一絲空隙。
當兩人分開的時候,曲希瑞的呼吸急促異常,唇瓣被吻得紅腫而散發(fā)出誘人的光澤,他的臉更是紅得不行,更引人遐想。
“希瑞!”安凱臣再度緊摟住他,語無倫次地道,“我愛你!我好愛你!一直都是!真的!”
曲希瑞突然有種放下心來的感覺,好像自從愛上凱臣以來就一直提心吊膽,而此刻,終于可以安下心了。
“我以為我們是不可能的。”曲希瑞靜靜地說出自己的不安,他是冰族,凱臣是火族,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對不起,是我平日對你太冷漠了嗎?”安凱臣誤解了他的意思。
曲希瑞怔了一下,隨后笑了,“是。∧銖膩矶紱]太關心我耶!”
“那還不是因為君凡和令揚他們太親近你了!”安凱臣醋味十足地叫。
“還說!”曲希瑞細眉一皺,隨即露出一抹詭笑,“這樣好了,凱臣,鑒于你的行為,罰你給我做一次免費實驗體!”
安凱臣聞言大驚失色,立即溫言軟語說盡好話,“親愛的希瑞大人,小的我知錯了,王子殿下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記性衰退的面子上就饒了小人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希瑞王子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溫柔最富有同情心最好的人,怎么會和小人一般見識、斤斤計較嘛!”
曲希瑞被逗樂了,得意洋洋地說,“那好吧!看在你為我找來那么多實驗體的份上我這次就放過你,下不為例哦!”
看著曲希瑞那小惡魔的樣子,安凱臣不由在心底祈禱自己不要是動錯情了才好。
曲希瑞的表情漸漸黯淡下來,安凱臣關心地問,“怎么了?希瑞?”他見曲希瑞沒說話,便用手撫上他受傷的部位,“還痛嗎?”
安凱臣那自然流露出的心疼與不舍讓曲希瑞原本想左右搖擺的頭誠實地點了點。
箭刺穿了身體,怎么可能不痛。
“對不起,”安凱臣滿懷歉意與自責,“我以后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受傷倒是沒什么,”曲希瑞說,“只要你不亂懷疑我就好。”
安凱臣愣了一下,然后抱歉地說,“我急壞了才會口不擇言,君凡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該說你和他的!
曲希瑞白了他一眼,,剛才怎么沒想到這些?不過,看在他是重視自己的面子上,放他一馬好了。
“不過,我們該怎么和君凡他們說呢?”曲希瑞憂心忡忡地問。
安凱臣一把攬過曲希瑞,輕柔地說,“放心,君凡他們一定不會怪你的,還有,別忘了,不管怎樣,我都在你身邊!
“嗯!”曲希瑞依偎在安凱臣懷中,唇邊盡是幸福的笑意,鼻間充溢的都是令人心安的味道,自己渴望已久的懷抱。
第二天,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曲希瑞和安凱臣向他們坦白了一切。
四個人一語不發(fā)。
展令揚的樣子和平日無異,南宮烈和向以農雖然有點難過不過也不是太嚴重,唯一嚴重的就是雷君凡。
希瑞喜歡的是凱臣,這個事實令他痛苦到難以呼吸,但那個人是凱臣,所以……應該沒問題吧。
“祝福你們!崩拙矎娮餍︻伒。
展令揚輕易地看出了他真實的心情,便道,“瑞,我們真的很愛你!
曲希瑞在感動中又有些尷尬,不知如何作答。
展令揚又開口了,“所以請不要和我們劃開距離好嗎?”
“當然!”曲希瑞急忙答道,“我怎么會呢!”
“我就知道小瑞瑞最好了!”展令揚露出燦爛的笑容,“小臣臣也不會反對的,是不是?”
“嗯!卑矂P臣點頭,誰叫他們是彼此重要的死黨呢!
“既然這樣,”向以農突然說話了,“瑞瑞,人家要抱抱!”
“呃?”曲希瑞還沒反應過來,名為“向以農”的八腳章魚已經撲了過來。
“凡凡、揚揚和臣臣都抱過瑞瑞了,農農也要!”向以農耍賴道。
曲希瑞無奈地微笑,回抱向以農。
南宮烈不甘示弱,拽下賴在曲希瑞身上的向以農,同樣抱住了曲希瑞。
“還有我!”
等南宮烈抱夠了放開曲希瑞后,展令揚立即作勢要上去抱曲希瑞,卻被一只手拉住了。
“夠了吧,你們!”安凱臣終于打翻了醋壇子。
“哈哈哈,我贏了!賭金拿來!”展令揚不怒反笑,口中說出讓安凱臣氣炸的話。
“凱臣你這家伙,怎么一點耐力也沒有!”向以農抱怨連連。
這些家伙,竟拿他們來賭!
安凱臣的火球一個個發(fā)射了出去,其他人憑自己優(yōu)異的能力躲過攻擊,異人館再次上演混戰(zhàn)場面。
雷君凡悄悄去看曲希瑞,發(fā)現他的表情很幸福。
——不單單是愛的幸福,還有平和的幸福。
“喂,凱臣!”向以農叫囂道,“先說好哦!如果你虧待了希瑞,我們一定會接替你的位置!”
“這輩子你是沒有希望了!”安凱臣得意地笑,“想都別想!”
罷了,只要他愛你……就夠了!
只要你永遠幸!蛪蛄!
——全文完——
結于04/06/05
后記:
到底還是把凡凡扔出去了啊^_^這篇文章寫完后第一個看的是雨天和雨山,他們總覺得君凡有點可憐,尤其是雨山,竟跟我說可不可以改成三個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我還真沒寫過…………最后還是寫成這個樣子了,要有所取舍嘛,所以后來為了補償,我才寫了ALL瑞文啊~
在原著里,我覺得希瑞和凱臣其實應該滿合,就沖PART1就能看出兩人的默契了,所以我認為他們的BL文應該是滿多的,沒想到竟然那么少。”热倘疬少耶,差不多和農瑞一邊多。呵呵~我倒是很喜歡臣瑞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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