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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米英]World is mine
最討厭阿爾了。
最討厭這樣的阿爾。無所謂地咬著漢堡包,另一只手里捏著可樂薯條之類的垃圾食品。
最討厭這樣的阿爾。明明是自己家的經(jīng)濟危機,卻動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把麻煩擴展到全球。
這種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太可惡了。
亞瑟坐在沙發(fā)上,把自己想象成不會移動也不會生氣的雕像。蹲在左肩和右肩的,分別是一只皮克精和一只紅帽子小妖。他沒力氣趕走他們,也同樣沒理睬那只蹭著他褲腳的幼年獨角獸。
“呦,亞瑟還是這么受妖怪歡迎啊!
王耀推門走了進來,看見他的模樣,立即就做出了反應:“又跟阿爾吵架了?”
“有這么明顯嗎……”
“當然!焙诎l(fā)的少年認真地點頭,“看著你這張怨婦臉,就算是瞎子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亞瑟的眉毛跳了跳。小獨角獸似乎有爬上他腦袋筑建新居的意向,被他隨手抓住扔到一旁。他看見王耀背包上掛著一包食物,有著相當讓人在意的形狀:“這是……KFC的漢堡?”
“你再仔細看看!
亞瑟舉起漢堡包仔細觀察,才發(fā)現(xiàn)確實和阿爾那邊的有所不同。
“K-WC?”他皺著眉頭拼寫道。
“沒錯!
“……這種東西你怎么吃得下去!
王耀笑盈盈地把那個堪比GITTY的山寨漢堡收起來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胸膛里的那個地方已經(jīng)不那么空了。
但還是很痛。
本以為這時候來造訪的會是阿爾,還在心里考慮過要不要接受他的道歉。然而那個主持什么世界會議的混蛋,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痛。
“阿爾那家伙怎么樣?”他裝作漫不關(guān)心地樣子發(fā)問。
王耀想了想:“應該還在談判吧,似乎挺興奮的!
怎么能不痛。
痛得五臟六腑都要撕裂了。
亞瑟微微笑了笑:“也就是說要贏了吧?真好!睆氖裁磿r候開始變成這樣?記憶里那個與世無爭的孩子,在什么時候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那個追著他索要禮物的,總是讓他操心的孩子。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想,如果回到過去該多好。
昔日柔弱的少年已經(jīng)長大成人,成為能夠逼他屈膝的強硬存在。
再也回不去了。
“我們家鄉(xiāng)有一句名言!蓖跻掏痰卣f。
“什么?”
“那句話是這樣講的!蓖跻迩迳ぷ印K浀,這名扎著黑色辮子的少年其實是一位四千歲年紀的“仙人”。此時此刻,少年對他露出了再燦爛不過的笑容:“打是親罵是愛阿魯,事情會好的!”
真的……嗎?
幾乎與此同時,門把手“咔嚓”一聲響了。
阿爾?
亞瑟顧不上風度,兩步?jīng)_上前去。然而在看到門口的人時,剛剛沖上嘴邊的話卻被硬生生壓了下去:
“阿爾弗雷德,你到底——怎么是你,弗朗西斯?”
門口站著的是一位金色長發(fā)的青年。略微卷曲的金發(fā)披在肩上,嘴里叼著一支火紅的長莖玫瑰,修剪仔細的胡子顯得豪放而優(yōu)雅。弗朗西斯咬著玫瑰抱怨道:“哥哥我也是常任理事之一,怎么不能出現(xiàn)在這里?”
“你!給我出去!”
亞瑟幾乎是以純粹暴力的手段送走了這位鄰居。回到沙發(fā)上坐下,他只覺自己心中再次空虛一片。
阿爾他……還是沒有來啊。
隊那個家伙而言,“世界”果然那么的重要。
沉默了半晌。
“謝謝你!眮喩吐曊f,“和你談過這些,我感覺好多了!
王耀以客人的身份站起來,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那么,我也告辭了呦。”
混蛋,給我去死吧!
最討厭的就是阿爾弗雷德了!
亞瑟睜開眼睛。
看著面前熟悉的面孔,他意識恍惚著伸出手來:“又夢見阿爾了……真是太好了?上н@次的沒有前天夢見的小阿爾可愛!陛p輕在對方臉上摸索著,發(fā)出略帶不滿的抱怨,”已經(jīng)長得和現(xiàn)實中差不多大了啊……真不討人喜歡!
然而手指上傳來的觸感,似乎和平時有所不同。
有點……太過真實。
阿爾弗雷德聳聳肩,說:“原來你一直坐在客廳里等我,以至于不小心睡了過去?”
等等,這不是夢。
亞瑟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這次是真的!
“你來這里做什么?”他有些戒備地問。
“會議結(jié)束,除了伊萬那邊還有點異議以外,一切都搞定了!卑柎鸱撬鶈枺苯影颜麄身體靠了過來,從后方攀住他的脖頸。而他只是拼命抗拒——自己算是什么?會議后的余興節(jié)目嗎?
“到底……哪一邊比較重要?”
“嗯?”
亞瑟用最后的力量把對方推開:“哪一邊比較重要?你和伊萬所爭奪的這個世界,還是……我?”
他的反抗無濟于事。
阿爾重新?lián)硭霊,強硬,蠻橫,卻又無限的溫柔。
“這怎么能比較呢?”
——因為世界是我的。
——我,是你的。
夜色正好。
在黑夜的彼端,卻有另一個少年無法入眠。他獨自倚著雕花欄桿,默默望著遙遠處的渺茫星空。雖然穿了棉質(zhì)的小襖錦緞的長衫,雖然懷里抱著暖暖的手爐,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
王耀在黑暗中喃喃自語。
“四千年的壽命,能夠輕易看透旁人的煩惱!
“可是伊萬,我該拿你怎么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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