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巧，有個姑娘，差不多十年前吧，在急診見到她，奄奄一息，活下去的欲望特別強烈，但她偏偏是割腕；她的父母呢，急忙把她送來，但又對救活她一點都不積極。”
“后來呢？”葉崧識漫不經(jīng)心地搭腔。
“那孩子背上紋滿了身�！�
葉崧識手中的蘋果皮突然斷開，“十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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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看見了！那紋身！你們看見沒？”
“她不會是入了什么邪教組織吧？”

在普通人的眼中，過往的心酸，灰暗的生活，不如她們黑色的眼睛。
“她滿背都是，嚇死人嘞！”
……議論聲不絕于耳。

“上一臺還要多久？”
葉崧識出聲打斷細碎的話，分明是問句，可嗓音落地和冰冷的手術(shù)室自成一體。
“啊——我們?nèi)枂��！?br>與此同時，邱庭從自動門外走了進來。
他暗自慶幸，還好替她屏蔽了這些不堪入耳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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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楊洪城瞅見他一向冷靜自持的學生如此慌張拉開簾子，一時間愣住。
病房中回應(yīng)男人的只有他叫喊的回音，聲波散去，他緩和了下來：
“邱庭她，說了什么？她跟心理科的人說了些什么？”
此時，楊洪城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口中，把她“牽絆”住的男人，要帶她幸福的男人，要托舉她的男人，她承擔不住的男人，是他最疼愛最器重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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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楊洪城在緊急聯(lián)系人一欄填下了“邱庭”的名字，姑娘走了這么久，葉崧識找了這么久，他都看在眼里，卻從未插手。
但臨終前，他想為這個學生自私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