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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說過,他會永遠(yuǎn) 永遠(yuǎn) 輔佐這個男人。
葬禮那日,天空陰霾。烏木棺靜靜躺在如茵碧草之上,燙金花紋環(huán)繞那個名字灼傷了旁人的眼睛。
一排排衣著緇黑的人將手中的白色百合安然有序地放在棺材中。神情不一,有人悲傷,有人歡喜,有人驚恐,抑或木然。
白色,放眼望去的白色。包裹大片罪惡污濁的白色污點(diǎn),呼嘯著蔓延、撕扯。
褐發(fā)男子就這樣被那純白一點(diǎn)一點(diǎn),吞噬。無動于衷。纖長的睫毛低垂在漠然的臉上,投下一小片的陰霾映襯皮膚的蒼白病懨。
“十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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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碟映像。
文/異路貓
BGM/DANCE TO THE D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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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聽說過那么一句話,最后到的人總是最重要的人。
獄寺隼人到來的時候,一切有條不紊的假象盡數(shù)崩潰。哀樂被扯斷了琴弦怎么拼接得上,牧師千篇一律的無力悼詞哪里配得上和他的腳步聲合奏。
一捧即將大功告成的錦繡被大力撕扯摔打在地上,琳瑯珠璣散落一地,惟有沉默。
十代目。
聲音低啞無力。
內(nèi)心無數(shù)次重復(fù)那個字節(jié),聽不見牧師支支吾吾的嘈雜。此時的他,幽深的碧眸中唯有——
十代目。
想象那人聽到自己的呼喚,會扯起嘴角,笑容溫暖和煦就像一抹堇色朝霞鐫刻在他的記憶深處,帶著雨后清新的芬芳,不會被歲月的長河沖刷褪色那片回憶。
那個君王,他有著這個世界最干凈的笑容。
步伐堅定,碾過草地。
他將手中的望日蓮放在一群無力蒼白之上。怒放的嫩黃花瓣恣意抒瀉盛時的生機(jī)。
望日蓮,它永遠(yuǎn)向著太陽轉(zhuǎn)動,一年一月一季,永無停歇。
可是,一旦太陽消失呢?
背后那片沸反盈天的沉寂,投來的目光總是摻雜別有深意的鋒芒。他是這盤棋的將軍,靈魂荒涼到無力,仍空守著KING的殘骸不肯離去。
烏木棺的蓋子逐漸被合攏。
再也……見不到了嗎?
陰影開始數(shù)倍擴(kuò)大,將那個熟睡的人掩蓋。
失去了什么……那種空虛感。獄寺捏緊了隱隱刺痛的心口。
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
腦海中的微笑泛黃。無聲。
視線逐漸模糊,碧色眸失焦,黯淡一片再無情感,過去的點(diǎn)滴如同蝴蝶效應(yīng),由一點(diǎn)擴(kuò)散一片瘋涌而上,一如飛蛾撲火般決絕……
驀然回首十年路一片猩紅。
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幼稚孩童到黑手黨聞風(fēng)喪膽的彭格列龍頭,敢問誰不是用尸體搭成一座華麗的城池孤堡。
只是在扣動扳機(jī)的時候,那人總是會扭過臉去,闔眼?v使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胸口被什么東西戳了一個洞,然后不嫌夠地扭擰,扭擰。路線一旦上了反發(fā)條便是不會停歇的浩劫。
如果,是這般結(jié)局……
他多希望喊停,回到永恒的十四歲。彼年他是魯莽沖動一根筋的熱血少年,除了熱血到狗血的程度外一無所有。
有他就夠了。
他的世界可以沒有一切,但是惟獨(dú)不能少了他。
十代目……
十代目,你要大家都團(tuán)結(jié)么。
如果你醒來,如果你回到我身邊,
我不會再排擠山本武,
不會嫌棄藍(lán)波,
不會再記仇六道骸,
不會再斥責(zé)云雀恭彌,
不和了平斗嘴,
也不會千方百計阻攔三浦春接近你。
十代目,你喜歡那個女人么。
那我就把草坪頭他妹妹綁來怎么樣?
十年前那個熟悉的弄堂,那個弱小得稍縱即逝的幻影,在櫻花時節(jié)緋色滿目中孤獨(dú)佇立。他多想伸出冰冷的指尖抓住他,抓住他。
阻隔著的第五維,叫做時間。
那首很老很老的歌從經(jīng)?さ囊繇懼辛髀冻鰜恚瑝鬯镜南銡、少年的談話以及少女的銀鈴笑聲。
明明恍若昨日,卻又阻隔了太多太多。
對角線侵略對立畫面。
日本,意大利。并盛,西西里島。那人的溫暖笑容和淡漠僵冷。
繼續(xù)想。
四目相對的凝冷充斥著滿分?jǐn)骋獾奶翎叀?br> 仍惦兵戎相見。
少年那一雙充滿水色的褐色雙瞳,干凈純粹沒有一絲雜質(zhì)。少年救了當(dāng)年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他。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槍響震耳欲聾,耳鳴轟然,褐發(fā)男子緩緩地向后仰去,然后倒在一片血泊之上。
眼睛徒然瞪大,眼角不堪負(fù)重迸裂,滲出殷紅的血絲。劃過歷經(jīng)歲月磨礪刀削般棱角分明的側(cè)臉。
別人流淚,他流血。
碧眸銳化,腦海中的槍響混雜著釘子鉆入棺材的敲擊聲。金屬鑿穿厚重的木板,連續(xù)不斷的響聲槌擊在他的心間帶著抽離血液的強(qiáng)大氣壓。
釘子整個埋在棺材里。最后一聲。
眼前一片濃得化不開的烏渾,世界不論少了誰,依舊馬不停蹄轉(zhuǎn)動。
暗黑色的天空,白色的薔薇花瓣摻雜雨絲漫天飛舞。電閃雷鳴之際,借著世界旋轉(zhuǎn)的眩暈感,無數(shù)個細(xì)小片段框在黑白格相間的膠片中靜默播放。
明明那么不起眼,明明很容易讓人忽視。
一旦失去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么多,原來那么遠(yuǎn),可是已經(jīng)占據(jù)了生命的所有。
定格在某個初夏,遠(yuǎn)在東方的并盛校園。一如初見的陽光還有破土萌芽的聲音。銀發(fā)少年一身痞氣,褐發(fā)少年有著陽光般的笑容。櫻花不知倦怠地洋洋灑灑,鼻尖被柳絮輕撓微癢。
周身的濕冷空氣鼓噪西裝,短發(fā)頓顯突兀的銀色。
縱使是席卷一切的嵐,他,也終究會像一捧細(xì)沙,越是想鼓足風(fēng)力將他小心呵護(hù),越是留不住細(xì)沙般流淌的存在。
【是的它就這么在我抽搐的時候展開了又完結(ji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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