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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王同人]兩個人的旅行
[網(wǎng)王同人]兩個人的旅行(TF)
靖康元年,金兵攻陷汴梁,擄走徽宗、欽宗,史稱“靖康之恥”。後,高宗即位,。建炎3年,春,金兵南侵,面對氣勢洶洶的虎狼之兵,宋高宗渡江南逃,大好河山拱手相讓,中原九州烽火動蕩,江北地區(qū)完全淪陷,生靈涂炭。
天災(zāi)人禍不斷,莊稼顆粒無收,百姓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奄奄一息。
于是出現(xiàn)了——菜人。
青州城肉肆驟然刮起了血雨腥風(fēng),堂而皇之地出售人肉,滴著血的斷肢殘臂被掛于鐵鉤上。集市成了修羅地獄,充斥著號哭聲,嘆息聲,哀鳴聲,和淚而成,猶如杜鵑啼血,哀轉(zhuǎn)不絕。
一襲白衣自街角出現(xiàn),一個落拓書生踱步而來,褐色的頭發(fā)襯著他象牙色的肌膚顯得格外俊朗,冷漠的神情,在路過血腥的屠肆旁也不改變分毫。手中是一把黑色紙扇,紫竹制成的扇骨上隱約刻著兩個篆字。
冰冷的視線掃過肉肆,深色的瞳孔中溢滿深沉的悲憐。
不僅僅是買賣人肉,易子換錢的人家也不少。那些無辜的孩童便理所當(dāng)然的成了貢品,祭祀的卻是五臟廟,可悲 !可笑 !
屠戶李大牛家就有十來個這樣的小孩。
手冢國光緩緩地走過鋪子,雖說是菜人,那些小孩卻仍就是面黃饑瘦、營養(yǎng)不良?粗幻鞔a標(biāo)價關(guān)在鐵籠子里的十幾個小孩,眼中冷芒閃動。
時代的祭品,很悲哀。
“啪”“啪”“啪”聲不斷響起,李大牛咧開嗓子大罵:“小赤老,不想活了,嗯?看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塊!”
手冢前行的腳步微頓,循聲望去,一個魁梧大漢正當(dāng)街用鞭子抽打一個瘦弱的少年,那棕色的頭發(fā)貼在臉上,他捂著左半邊臉頰,但還是擋不住指縫汩汨流出的鮮血,猩紅而殘艷。
也許是感應(yīng)到了外人的視線,棕發(fā)少年驀地抬起了臉,冰藍(lán)色的瞳孔讓手冢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個菜人我買了!
……
×××
是夜。
月明如鏡,四顧寂寥。
破廟。
白衣書生卓然憑窗而立,看著稻草上酣睡的少年,微微一哂,這叫不二的少年還真是隨遇而安啊。
手冢“啪”的合上紙扇,飛身上房梁盤腿打坐起來。
原本熟睡的少年猛然睜開了眼睛,無聲地在頭頂黑暗的空氣里一比一劃劃出“謝謝”。透過破廟頂上的窟窿,可以看見星星,不二怔怔望著出神,往事翩然而至。
……世事翻覆,變化無常,濁濁黃河萬古咆哮奔騰,掩埋了那聲聲悲泣。他獨自一人身處亂世的洪流中,不由自主地隨萍逐流。每一天都是心驚膽戰(zhàn)的日子。然后就是被賣作菜人,直到遇上了……
破廟四處破敗,正想得出神呢,一陣狂風(fēng)襲來,不二縮了縮脖子。
“披上!卑滓聲撓峦馍肋f給他,冰冷的聲線毫無感情變化,一股子睥睨天下的霸氣有種逼人的窒息。
這個男人在打斷他的回憶。不二裹緊了對他而言過大的外衫,布料上殘留的他人的體溫絲絲縷縷地傳來,暖流在他的五臟六腑蔓延。室內(nèi),忽然溫和如春。
隔日,出了青州城,南下。
十五載彈指而過。
那襲白衣仍是纖塵不染,依舊清閑淡雅得如當(dāng)年青州街頭初現(xiàn)。時間似乎在他身上凝固,只是身邊的少年如今已如秀竹般挺拔清雋,彎彎的眼角瞧來比他這主人平易近人得多。
放舟吳江,順流而下,沿途倒也頗有太平盛世之景,南渡初年的饑荒戰(zhàn)亂似乎已隨轟隆隆駛過的年月飄散。
大街上。
陽光和煦動人,天空蔚藍(lán)透明。
手冢和不二漫步于街,商賈百姓來來往往,十分熱鬧。
康王趙構(gòu)秉承乃父習(xí)性,更談榮華享受,丞相秦檜權(quán)傾朝野,手下緹騎逼盡天下蒼生三緘其口,爪牙更是遍布江湖,順者昌,逆者亡,鋒鏑所指,必殺無赦。余杭地界頓時嚴(yán)如鐵桶固若金湯,卻也吸引大批富士商賈前往,全城驕奢之氣彌漫。
暖風(fēng)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兩人想起北方,高山峻嶺,滔滔大河,累累白骨,餓孚遍野之景,不由微微搖頭,蒼生何辜哉!
忽聽得一聲斷喝:“去去去,滾開,這里是丞相府,哪兒來的野孩子,要飯的滾遠(yuǎn)點!”這世道,看門狗都一個德行。這不,丞相府前兩個家仆正在推搡一個小孩,那孩子似乎幾日都食不裹腹,病怏怏的,不二陡然憶起了自己在青州的遭遇,微微發(fā)抖,一只溫?zé)崾治兆∷鶝龅氖中摹众T咀咴谇胺,這時回過身握住了他的手。他,看穿了他。心微動,一種陌生的情感洶涌而至,一路南下的點滴,忽然被放大,心底暖意流淌。
有時,露宿田頭,寒冷的夜晚總會被有力的雙臂攏入懷中;
有時,無意抬首,目光交匯總會不留神就掉入了那深色瞳孔;
有時,……不,無論何時,他都能感覺到一絲溫暖的光落在他的身上……
深吸一口氣,不二恢復(fù)一貫的笑容:“謝謝!狈砰_手,剛才接觸的地方瞬間一片冰涼。看著手冢的背影,白色的長衫被陽光鍍上了一圈金色絨邊,幸福的感覺層層從心底漫上來。
凝望你的背影,就好,這樣就好。
不二微微一笑,疾步跟了上去。
×××
夜暮投宿。
很久沒有睡在有屋頂?shù)姆块g了,長夜漫漫正好眠。
悉悉簌簌,似乎是布料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手冢醒來。此夜無月,房內(nèi)漆黑一片,忽覚一縷熟悉的氣息縈繞在他身旁……不二?!
像是怕驚醒他,不二輕輕倚在他床沿。心里不由啞然失笑,不二難道不曉方圓百里之內(nèi),沒有什么聲響能夠逃得過他的耳朵么。
“手!眹@息一般的聲音傳入他耳朵,心尖也微顫了一下,“你不是一般人吧……什么時候……會告訴我……”
——被發(fā)現(xiàn)了么,果然啊……
手冢在心里苦笑。
“我……”不二好像要說什么,隔了一會兒,“……算了!
——這家伙在想什么?吞吞吐吐的。
手冢有些惱,卻說不清他有惱什么,整個人被陌生的情緒控制。莫非是……因為不二?那張笑臉什么時候在他心里占了這麼重要的地位?在青州?在舟中?……說不清……心尖又微顫了一下,有些期待不二會說什么。
過了很久卻只聽到悉悉簌簌的聲音遠(yuǎn)離。
說不清地難受……
失落感。
像突然失去了重心一樣的失落。
不二…………
次日,依舊與平時一樣,旅行。
還是那張微笑的臉龐。只是,那笑容黯然了許多,像一幅蒙塵的畫。
那夜,仿佛只是個夢,悲傷得讓人心顫的不二也只像是存在手冢的夢里一般。
×××
往事虛無皆似夢,悲歡合散總成疼。
×××
冷泉亭
天色越來越陰郁,西湖霧氣彌漫,茫茫一片。風(fēng)開始吹起來,卻吹不散那霧氣,一陣一陣的掠著樹葉,似乎即將到來的雨,將會是一場比陽光還要讓人深記的背景。
——不好的預(yù)感。
“不二!薄Z氣如常。
“嗯?”
“去另一個地方。”——毫無征兆。
“哪兒?”
——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不二心中警鐘大鳴。
“去……”
不等手冢說完,不二轉(zhuǎn)身跑出了亭子。
他不要聽,不要聽,手冢的語氣從來不會這樣含糊,小心翼翼,是要分別了嗎?…………終究是……這樣……離開……連凝望著你的背影都不行了吧……
不二的腳步慢了下來。老天爺則應(yīng)景地下起了瓢潑大雨。樹葉沙沙,像是嘲笑:儍儍……儍儍……
——他早就想到了……不是嗎?揭開謎底就意味著別離。只是早晚而已!众!f不定還是個皇親國戚……自己的情感……便只能深埋心底了吧……嗯……好像不甘心呢——
“我、喜、歡、手、冢、國、光!辈欢䦟χ骱酌C5撵F水大喊,然后瀟灑的轉(zhuǎn)身——是走的時候了。這樣便好。
不過……怎么好像被人從背后環(huán)住了腰,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種話,還是對本人說比較好!
??!?!?!
——不是吧,老天。!你是在考驗我嗎?
“手!阋吡税伞!薄廊淮髦⑿Φ拿婢撸皇亲旖菐,“那,再見!薄桓一仡^,抬腳就想走。有力的雙臂卻束得更緊了,拉得他一個蹌踉,跌進(jìn)了個溫暖的懷中。
“笨蛋!
“手冢……”腦袋微轉(zhuǎn),聲音突然被火熱的東西堵住了。手冢的嘴唇。
。?!?。浚?
腦袋轟然炸響,他……到底在干嘛?連忙抓住快要飄遠(yuǎn)的理智,想退開,卻又被鐵臂緊緊箍著,瞪起眼,那冰藍(lán)色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告訴眼前人:“白癡啊,會被人看到!”
隔了一會,大概是覺察到不二快窒息了,手冢才放開了他……的嘴吧。
這才看清,兩個人都一身雨水,狼狽不堪。
“沒有人會下大雨跑來西湖!笔众@ぷ永镒。
“你……不是要走了嗎?”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你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
手冢停了腳步,深色的眸子盯著不二,看得他底氣不足,轉(zhuǎn)開眼去。
“蠢話!”說著,大步扯著不二走進(jìn)亭子避雨。
哎?他還會罵人?不二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該笑,不過嘴角還是不聽話地扯開個大大的弧度——這個死板得像木頭的人居然會罵人?!可以認(rèn)為是為了他嗎?……心情有些好轉(zhuǎn)。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要走?”——執(zhí)著是美德。
“是!
——果然……等等!剛才那個吻是怎么回事?走之前還要揩油嗎?過分!不二眼刀殺過去。
“和你一起……”
——呃?
“一起走。”
茫然中……
嘖,這家伙怎么那么遲鈍,手冢心想,微低頭,在他耳邊一字一頓地說:“我、喜、歡、不、二、周、助!
“哎?”不二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騙人……”
“我有說過謊嗎?”手冢深色的眼瞳注視著不二。
“什麼時候……”不二移開了眼睛,漂亮的五官呈現(xiàn)出一種中性的秀麗,那宛若從古畫中走到這個人世間來的冰藍(lán)色雙眸微微睜開,低垂的睫毛在眼睛的下方投下一片深色的陰影。蠱惑的美,奪人心魄。
“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開始!笔众5穆曇粢蝗绯跤鰰r那般清冽,但少了冰封,多了柔和。爾后就狠狠吻住了不二秀氣的嘴巴,剝奪了他開口說話的權(quán)利。
因為拼命想要忘卻,所以一生牢記;
因為害怕被拒絕,所以一直小心翼翼;
因為不想被世人眼光束縛,所以一直在逃避;
……
冷漠得不近人情,卻會因為他的遭遇而停下疾走的腳步;
傲然得睥睨天下,卻會因為他畏寒而解下外衫讓他披上;
內(nèi)斂得滴水不漏,卻會因為他的嘆息而一宿無眠到天明……
所以不二是個笨蛋。
所以……應(yīng)當(dāng)懲罰——
雨還在下著,亭子內(nèi)綺旎風(fēng)光大好。
(END)
插入書簽
原本打算SE,寫著寫著就成了HE,嘆~~~
原本打算長篇古文,查了N多資料後,發(fā)現(xiàn)無用武之地,再嘆~~~
至于手冢到底是什么人,原來設(shè)定的是現(xiàn)代人==||,為了考古(偶記得這是部長的愛好吧^0^)、研究歷史,依靠信息化工具穿越年代來著……想想……還是算了吧……在愛情面前任何身份都不重要。ㄎ杖
PS:事實證明偶是個不按計劃辦事的人,你們BS偶吧,再再嘆~~~(迎面磚頭砸來,“梆~”)
(堅持不懈爬回來)繼續(xù)嘮叨:那個,還要說明宋朝禮法嚴(yán)謹(jǐn),是不可能出現(xiàn)BL這種東西的。(貴族不把人當(dāng)人看的那種不算)所以……不是同人女的看官們(會出現(xiàn)么?抖~)原諒偶吧…………是同人女的……BS偶吧……
鞠躬,(在又一塊磚頭砸過來之前)CJ地退場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