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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作者精神狀態(tài)良好

*凱亞變小梗,是梟羽醬

*全文1w2k+ 注意閱讀時間
內(nèi)容標簽: 沙雕
 
主角 視角
凱亞
互動
迪盧克
配角
羅莎莉亞


一句話簡介:小孩子的真誠是最大的必殺技

立意:創(chuàng)創(chuàng)創(chuàng)我泥頭車亂創(chuàng)!!

  總點擊數(shù): 1389   總書評數(shù):3 當前被收藏數(shù):42 文章積分:266,71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架空歷史-其他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2210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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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羽】凱亞醬的創(chuàng)人歷程

作者:Violet_Mand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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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1.

      伊洛克身份敗露,卷鋪蓋準備走人;凱亞端了杯白葡萄起泡酒,搬了個小板凳,優(yōu)雅且文明的觀看。

      彼時勤勤懇懇的萬能女仆諾艾爾剛剛拖過騎士團大廳,伊洛克一個沒注意就狠狠的摔出去五六米(倒不是說他只能摔五六米,但那大廳就那么大一點,他都懟到大門了),手里的東西甩的滿大廳都是。

      “該死的地板!”伊洛克咒罵道。

      “別抱怨啦,”凱亞說,“我一會兒還得回來呢。”

      出城門,瓢潑大雨。

      “鬼天氣!”伊洛克又咒罵道。

      “哈哈,”凱亞瞇起眼睛,翹起二郎腿,“別抱怨啦,這雨要下到明天,我還得再忍一天這鬼天氣呢!

      2.

      是夜,凱亞·亞爾伯里奇在酒館糟蹋自己的心肝脾胃腎,其義兄惡狠狠端起他沒喝完的最后一杯酒,又惡狠狠的砸向了桌面,成功將喝的扁扁呼呼的醉漢整醒。

      “我聞到了硝煙味兒!弊頋h警惕的說。

      然后醉漢環(huán)顧四周,對上了他義兄——酒館老板那雙帶著不爽的眼睛。

      “啊呀!”醉漢頗為驚駭?shù)恼f,“這位先生,您的眼睛像我故鄉(xiāng)的天空!

      酒館老板兩眼一黑,旁邊的修女起了興致:“怎么說?”

      “紅色的天空之中,”醉漢搖頭晃腦,“充滿了炮火、硝煙、墜毀的戰(zhàn)機;血沫、肉沫、人類肢體殘渣!

      修女拍桌大笑:“草,你是懂地獄笑話的!

      醉漢搖頭晃腦,抬頭對其義兄露出了一個頗為無辜的表情,顫抖著翹起二郎腿,愣住了,滿臉空白的低頭,沉默,在酒館老板流露出哪怕一蠱司擔心之前吐了出來。

      緊接著他們兩個都被憤怒的酒館老板丟了出去,修女余興未盡,示意醉漢再講兩個地獄笑話助助興,她請客到貓尾酒館繼續(xù)喝,醉漢擺擺手,示意今日到此為止。

      “明早騎士團還有例會,”醉漢說,“而且,明天可還有一個更大的樂子呢!

      “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為了例會少喝,”修女說,“但我期待你口中的樂子。”

      3.

      第二天,凱亞變小了。

      不,與其說是凱亞變小了,倒不如說是那個小小的凱亞被抓過來了(其實也不完全是,比如他眼睛上的那道疤就是證據(jù))。

      小小的凱亞環(huán)顧四周,仍然是陌生的環(huán)境,但要比昨天更加陌生一點——昨天。昨天他干嘛了來著?哦,昨天他騙取了一位富商的信任,得以在他家小住——

      那么難道只一個晚上他就被識破了嗎?

      凱亞焦慮的把那對他來說過于臃腫的毛領(lǐng)摘了下來,抱在懷里,試圖尋求一絲安慰,然后他意識到,啊,毛領(lǐng)。

      緊接著他就發(fā)現(xiàn)了這身不合身的衣服,不像是別人會為他買的衣服,上面的刻畫的圖案與各類要素,如果不是坎瑞亞人的話是不會懂的,更別提會為他穿成這樣了。

      稍微冷靜了下來,凱亞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用坎瑞亞語寫成,似乎是未來的自己留給他的,寥寥寫了些注意事項,伴有一些對不同人的用語示范。

      凱亞按照指示把桌子最下面的抽屜抽了出來,又去掏里面的暗匣,發(fā)現(xiàn)里面有很多套衣服,從兒童期到青春期應(yīng)有盡有,卻似乎在某個年齡段戛然而止。

      應(yīng)該是到這么大就撐的起現(xiàn)下這套衣服了吧,凱亞想著,挑了最小的一套穿上了。

      “凱亞——凱亞——”有人喊得滿走廊都能聽到他的名字,凱亞看了看大凱亞留給他的字條,暗暗推斷了一下正喊他名字的這位小姐的身份。

      “你早上例會沒開,琴讓我給你轉(zhuǎn)述一下內(nèi)容,”安柏推門進來,視線自始至終都在手里那張紙上,“你也真是的,居然在要開例會的前一天醺酒,我可是還有外勤任務(wù)的啊——”

      “這樣嗎,”凱亞說,“那還真是抱歉耽誤了您的時間呢。”

      安柏瞬間就楞在那里,帶著一種“我草好他媽炫酷你剛剛說啥”的表情抬起了頭,跟似乎真的有感到愧疚的、幼小的凱亞對視了。

      那一瞬間,安柏體內(nèi)所占不多但仍然不容忽視的璃月血統(tǒng)覺醒了,她無師自通的習得了璃月逐月節(jié)期間走街串巷的爺爺奶奶哥哥嫂嫂總是會說來逗小孩的一句話————

      她快走兩步,蹲在凱亞面前,帶著“人類惡”的笑容,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爸爸媽媽不要你了哦!

      “我父母早就不要我了!

      所謂真誠是對敵的必殺技,用在安柏身上效果格外顯著,安柏選手被狠狠擊敗了,從3D變成了2D,又從2D變回了原畫,這份真誠破壞了圖層,險些令安柏直面這世界的真實。

      好在本文是文字版,所以安柏最終避免了直面世界的真實,她只是迅速的沖出去,向一臉懵逼的琴遞上請假條,沖回家,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做了一個流淚貓貓兔,又給流淚貓貓兔縫了個眼罩,趕在凱亞上床睡覺之前給他送了過去(送到了晨曦酒莊——她是懂梟羽的——由愛德林代收)。

      最重要的一步是,她半夜左思右想睡不著,爬起來一拍大腿,含著熱淚,大喊一聲:“初生。。!”

      4.

      那邊琴正疑惑原本出外勤最積極那孩子今天怎么突然無故請假,那邊派蒙就帶著個金毛旅行者進來了。

      “琴團長——”派蒙脆生生的喊她,琴抬頭,看到旅行者跟被抽了魂一樣萎靡,大驚。

      “榮譽騎士閣下?”琴試探性的叫了一下那位金毛旅行者,但沒有得到回應(yīng)。

      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琴】勇氣下降1點

      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琴】焦慮增加3點

      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琴】進入【不知所措】狀態(tài)

      “我來解釋吧!”

      【派蒙】使用技能【神之嘴】,效果顯著,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琴】擺脫了負面狀態(tài)。

      “一口氣做完了森林書沙漠書和須彌主線啊......那想來蒙德問問有沒有過什么節(jié)也無可厚非,但抱歉,蒙德最近著實沒有什么節(jié)可過,倒是璃月快要過逐月節(jié)了吧?”

      “但逐月節(jié)還有好長時間哦,”派蒙擔憂的摸了摸旅行者的頭毛,“我怕旅行者挺不到那時候!

      派蒙手底下那個金毛腦袋似乎把智慧都留在了智慧之國,看起來格外不聰明。

      “啊,”琴突然想起來今天行為表現(xiàn)十分詭異的安柏和至今沒露面的凱亞,“說起來,安柏她今天稍微有點奇怪,大概是從我拜托她給凱亞帶一下例會的內(nèi)容之后開始的,你們要是實在想做點什么的話,就拜托你們?nèi)タ匆幌聞P亞吧!

      “閑得無聊就去跟凱亞找樂子嗎......”旅行者小聲吐槽,“琴團長很有天然黑的潛質(zhì)呢!

      “嗚哇,說話了!”派蒙驚訝道,“果然要去找凱亞是正確的選擇嗎?”

      “耗弱又不是死亡!甭眯姓邿o奈的說,“但如果是有關(guān)凱亞的事話,果然很難不在意呢。”

      “那我們就快去看看他吧!”派蒙說,隨即旅行者身邊多了一個任務(wù)指引——“去往二樓的騎兵隊長辦公室”,系列任務(wù)獎勵:

      原石*30

      大英雄的經(jīng)驗*6

      摩拉*500000

      旅行者沉吟片刻,不出兩步就沖到了凱亞的辦公室前面,完全看不出來剛剛的頹廢,對派蒙的吐槽充耳不聞,無端開始了一段自白,且情緒愈發(fā)愈不可控,據(jù)當事人所說是這樣的:

      “沒辦法,我太需要這個了,一斗已經(jīng)是從他剛進池子我就要抽的,之前沒抽出來——87抽!87抽一斗你都不來!明明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墊了67抽又攢了二十抽,我自信滿滿的以為我能拿下一斗啊!這次無論如何也想要接他回家——還有崩、流浪者,流浪者我也真的很需要!他摔下去那個姿勢還有那個背景故事——我PTSD犯了啊!就請帶著我的心臟活下去吧、我的摯友啊,既然哪邊都無所謂,就請帶著我的心臟,到光明的那一邊去吧,陽光會再次照在我們身上的,因為我的心臟啊,它——它一文不值!我的心一文不值啊!”

      “別管他,”派蒙憐惜的說,“他皮下是粉一個死一個的同人男!

      “還有塌房的。”旅行者萬分悲切的補充。

      “都差不多!迸擅烧f,無意間再次給旅行者造成了23億的暴擊傷害。

      那邊凱亞早就聽到聲音出來了,這會兒正拿個小馬扎坐一邊兒看戲,被恢復了神志的旅行者用余光捕捉,任務(wù)自動進入下一步,旅行者強制進入了旁觀模式。

      “你該不會是——”派蒙跟凱亞對視,大驚,“——凱亞的私生子!?”

      “12+ ” 凱亞簡言意駭。

      “哦哦,”派蒙撓了撓頭,“抱歉,我忘了。那凱亞你這是?”

      凱亞想了想未來的自己寫的那張紙條,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是有一個煉銅癖看上我了,就對我下了詛咒,會在成年之后的某一天變回小孩子,供他——”

      “12+。。。。!”派蒙尖叫著打斷了他,一旁的旅行者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因為這里是完全杜撰的,而且完全不符合〇神的角色設(shè)定與臺本設(shè)定,所以他此時沒有臺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開玩笑的。”凱亞平靜的說。

      “嗚——哇,真是的,與其說不要開這種玩笑,倒不如該問問,凱亞你到底是從哪里聽來這種、這種——嗚,完全不能說是玩笑吧!”

      “不算嗎?”

      “不算吧!”

      “那什么樣的算是玩笑呢?”

      “嗯......比如......啊,有了!就比如凱亞即使變得這么小也仍然戴著眼罩呢,該不會真的是因為曬黑了結(jié)果眼罩下面是白的吧,派蒙猜對了!花臉——”派蒙的聲調(diào)急劇下降,一旁做過殘像暗戰(zhàn)的旅行者拼命想捂住她的嘴,失敗了,“——貓!

      緊接著派蒙哽住了,因為凱亞毫不在乎的摘下了他的眼罩。

      “確實是花臉貓呢!眲P亞說,看起來格外無辜。

      派蒙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四十五分鐘之后,旅行者終于在蒙德城外琳的鍋里找到了突然消失的派蒙,據(jù)琳所說,這位應(yīng)急食品暈過去之前還在不斷囑咐她“湯煮好了要記得給凱亞送過去”之類的話。

      旅行者并不認為喝一鍋派蒙湯會對凱亞有什么幫助,反而極易容易給目前尚且年幼的凱亞造成極大的心理陰影。

      在如此溫柔的勸說下,派蒙淚流滿面,放棄了再進鍋一次的想法。

      5.

      琴左等右等不見人回來,打算暫時放下堆積成山的雜務(wù)去看看凱亞的情況,了解了解這位騎兵隊長是怎么連續(xù)使兩位可信可靠的騎士脫離日常狀態(tài)的。

      一上樓,琴就看到了坐在小馬扎上的凱亞。

      “天哪,”琴驚嘆道,“你是——凱亞?”

      凱亞抬頭看她,點了點頭,琴蹲下來跟他平視,稍微有些不知所措,“那么,”她說,“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凱亞搖了搖頭,琴想了想,在腦海里縝密的組織了一下語言,想盡可能多的得知眼前的這個孩子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更重要的是,那個已經(jīng)長大的凱亞在哪里,還能不能回來、要怎么回來。

      “你在來到這之前在做什么呢?”琴問道。

      凱亞稍稍遲疑了一下,那個未來的他并沒有說明他的謊言是否被拆穿,所以他并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xù)描述那個謊言,或者說,他并不知道面前那位滿臉擔憂的女士是否在試探他。

      “我父親說要去給我買葡萄汁,讓我在原地等著,結(jié)果后來下了很大的雨,他應(yīng)該是被雨困住了,有一位好心的莊園主發(fā)現(xiàn)了我,允許我在他的宅邸借住一晚,再一醒來,我就在這里了!

      凱亞決定放手一搏,他賭那個未來的自己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他賭贏了,琴看起來對他編造的這個故事十分陌生。

      “抱歉,我不知道!鼻汆嵵氐恼f,“但你不用擔心,那位好心的——”琴回憶了一下凱亞的措詞,“——莊園主,他收留了你。”

      “那么,”凱亞看起來似乎仍然有些焦慮,“戶口本可以借我看一下嗎?就是記錄人口的那種戶口本——或者說,領(lǐng)養(yǎng)證明也可以的!

      “戶口本?領(lǐng)養(yǎng)證明?”琴被他問懵了,“啊,蒙德沒有相關(guān)的制度......”

      “這樣啊!眲P亞有些落寞的說,明顯是沒信,“我倒是無所謂啦,但如果沒有戶口制度的話,人口買賣與一些器官走私不是很容易就能實行了嗎,而且——”凱亞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無意識的用右手抓住了左胳膊,“——沒有戶口的話,戰(zhàn)爭爆發(fā)之后,尸體要往哪里送都不知道吧!

      這番話完全把琴鎮(zhèn)住了,要說其實蒙德小國寡民根本沒有那些后顧之憂,隨便誰連續(xù)兩天沒按照正常軌跡運行的話滿城都能知道,但琴還是把凱亞送往圖書館,拜托麗莎照看,自己加班加點三天,進行了蒙德的第一次人口普查,形成了一式三份的初代戶口本。

      6.

      出乎麗莎的意料,凱亞是那種可以安安靜靜坐下來看書的孩子。

      剛開始麗莎還擔心語言不通的問題,準備先帶凱亞認一認提瓦特通用語,沒想到凱亞不僅認識通用語、蒙德語,甚至連其他六國的當?shù)卣Z言他也能夠熟練應(yīng)用。

      “我倒是知道你會很多種語言,”麗莎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但如果是在這個年紀就可以熟練讀寫的話,還真是令人驚訝呢!

      凱亞謹慎的看著她,似乎稍微有些緊張。

      “好啦,”麗莎說,拍了拍凱亞的腦瓜頂,“那么你還知道哪些語言?放心,別那么看著我,我不是在探求你的過去,或者說你的來處什么的,我只是對你的小腦瓜里裝的那些知識很感興趣而已!

      凱亞看著她,謹慎的挑選了一些比較知名的大國(對于那個年代來說),向麗莎展示了他們文字的拼寫方式與由來,半個字都沒提到坎瑞亞。

      “已經(jīng)是很完整的文字脈絡(luò)了啊,”麗莎嘖嘖稱奇,“就是可惜沒有遺留的文本可供研究,啊,說來,這個白夜國,好像聽小可愛提到過?怎么了,這么看著我?啊,小可愛指的是你之前見過的那位金發(fā)旅行者,還有印象吧?跟著一位飄在空中的小朋友哦。”

      “很難沒有印象!眲P亞說。

      麗莎挑了挑眉,但沒有追問旅行者到底做了什么。

      這場談話一直持續(xù)到晚上四點左右,麗莎猛然意識到,自己不僅錯過了下午茶,而且?guī)е粋幼年兒童一起錯過了午餐。

      “好吧,”她說,“至少我們吃了早飯——你是吃了早飯的,對吧?”

      凱亞在麗莎“不愿接受現(xiàn)實”目光的洗禮下,慢慢搖了搖頭。

      “......我?guī)闳コ訩F〇,別告訴琴這件事!

      于是下午四點,麗莎帶著“疑似騎兵隊長親戚家的小孩”來到了KF〇,拒絕了聯(lián)動食品(要不是為了那點獎勵誰吃那東西啊),點了一份圣代、一杯可樂、一個原味炸雞堡(凱亞其實想要黑椒的來著,被麗莎擔心的拒絕了),外加一份薯條兩個蛋撻(說真的,KF〇的薯條根本沒有華萊〇的好吃,但蛋撻倒是很不錯)。

      “我看你還挺喜歡吃甜點的,”麗莎漫不經(jīng)心的切著她自己那份牛排(所以KF〇里到底為什么賣牛排啊),“騎士團食堂每天也有那么多點心,也沒見你吃過!

      凱亞把嘴里的蛋撻咽下去。

      “又不是我,”凱亞說,“你說的是你認識的那個凱亞吧,說不定他根本就是人已經(jīng)老了吃不慣甜的了!

      “你這話好犀利,”麗莎說,叉起一塊切好的牛排,嚼了嚼,咽了下去,不怎么好吃,“雖說確實有小孩子要比大人更吃得慣甜膩膩的東西這種說法,但我可是要比這個時間段的你還要大一點呢,還是喜歡吃甜點,這你怎么說呢?”

      凱亞心想我要是按出生年月日來算年齡得比你大四百九十歲,但他想了想,重點似乎不在這里,于是他就沒說話。

      “倒是很少能看到你在說話這方面吃癟呢,”麗莎抿了一口KF〇的美式(也不怎么好喝),“好啦,不逗你了。關(guān)于這次的事,你有什么頭緒嗎?”

      凱亞吃掉了漢堡,正打算去吃薯條,聽她這么問,就拿起(機器打的)可樂喝了兩口,似乎在回憶什么,麗莎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把牛排吃完,又要了一份巴斯克蛋糕(一般,但說到底在KF〇吃蛋糕胚子就很奇怪吧)。

      “應(yīng)該是我姐姐吧,”凱亞把可樂喝到見底,理清了思路,麗莎幫她續(xù)了杯,“我姐姐曾經(jīng)為我做過一份......算是祝福吧,內(nèi)容大概是——只要我姐姐活著,我就不會被傷害——這樣,期限是直到我不再是孩子為止,缺陷也挺明顯的,如果我在保護期內(nèi)受到傷害,姐姐就會變回小孩子,如果姐姐在保護期內(nèi)死掉,那么我就會在“不再是孩子”的那一天變回小孩子!

      “很......偉大的祝福,我尊重你姐姐,”麗莎斟酌著措詞,“但有一點我很在意,這里所謂的“不再是孩子”,大概指的是什么?”

      “就是指失去了做小孩子的資格。從這天起就不該再像小孩子一樣了,經(jīng)歷了這個的話,就不再是小孩子了,沒辦法再像小孩子一樣說話做事了,也不應(yīng)該再把自己當做小孩子了!

      “無論如何,我覺得這大概不是某一天就該突然完成的事,”麗莎說,隨即她意識到了什么,“等一下,凱亞,你們那里的成年年齡是多少?”

      “20!

      “......這樣啊,”麗莎說,心想這孩子怎么把成年這個概念說的清新脫俗的,“那我完全理解了,明天我會跟那個大一點的你說句恭喜成年的!

      凱亞意識到了他們的腦電波剛剛沒對上,又喝了好幾口可樂也沒想明白這里有什么是能被誤解的,于是就把一切歸納于文化差異。

      差一刻鐘5點,麗莎把凱亞送往西風大教堂,準備讓他在西風教堂過一晚,西風教會養(yǎng)了那么多孩子也不差凱亞這一張床,麗莎本來是想著把他送到迪盧克那里,但現(xiàn)在看來她要是那么做了的話,明天凱亞就會在琴面前有意無意的提起“昨天做小孩子的時候一直餓到下午,被麗莎帶去吃漢堡可樂冰淇淋”。

      一般來說,麗莎是樂于看樂子的,前提是這樂子的部分不包括她自己。

      7.

      說真的,如果早知道羅莎莉亞一下班就帶著凱亞往酒館跑的話,那么芭芭拉一定不會把凱亞交給她的,可惜芭芭拉不知道,所以現(xiàn)在凱亞坐在吧臺前,喝著羅莎莉亞請的蘋果釀。

      “所以你就是凱亞說的樂子?”羅莎莉亞饒有興致的說,捏了捏凱亞腦袋后面將將扎起來的小揪揪,凱亞任由她玩自己的頭發(fā),回憶了一下那個未來的自己留下的字條,給她講了講自己這一天的經(jīng)歷。

      “你倒是過的精彩,”羅莎莉亞總歸是喜歡聽這種樂子的,“都玩了一天了,不會在我這里讓你沒趣的,你就放心吧!

      凱亞不太確定她關(guān)于有趣沒趣的定義,畢竟對于他來說,無論哪一項都不太有趣,尤其是跟麗莎討論文字那部分,但反正他也逃不掉,干脆就專注于消滅眼前的蘋果釀。

      酒館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羅莎莉亞一樣是朝九晚五的公務(wù)員,下班時間完全不固定),理所當然的注意到了凱亞,紛紛圍了過來。

      有人點了一杯午后之死,給凱亞嘗了一口,得到了“好像胃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這樣的感想,于是圍著的人就開始哄笑,把這個孩子跟“凱亞隊長”比較起來。

      “這孩子長得好像凱亞隊長啊,是他的親戚嗎?”有人問。

      “總歸不是他兒子啦,”有人試圖抖個機靈,“這孩子完全沒凱亞隊長能喝啊!

      “就是他兒子哦,”羅莎莉亞看熱鬧不嫌事大,還要再添把火,這下那幫圍觀的人傻眼了。

      “咦、咦?是親生的嗎?”

      “不會吧......凱亞隊長今年也才二十歲來著,這孩子看上去都有六七歲了......”

      “不僅是親生的呢,”羅莎莉亞瞥到了從后門聞訊趕來的紅發(fā)酒館老板,“這孩子啊,是凱亞那家伙親自生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連一旁正跟查爾斯交接工作的迪盧克也不禁側(cè)目(倒不是說他信了),一時之間,整個天使的饋贈都沉默的刺耳。

      短暫的沉默過后,人們開始討論“凱亞隊長到底幾歲生的孩子”“蒙德那個年紀生孩子合不合法”“孩子的母親——另一位父親是誰”,緊接著,話題就自然而然的轉(zhuǎn)移到了“迪盧克老爺和凱亞隊長一起長大應(yīng)該知道吧”“這孩子除了凱亞隊長誰都不像啊,凱亞隊長的基因還真是厲害”之類的估計會對騎兵隊長名譽造成嚴重損害的地方。

      迪盧克把已經(jīng)被喝空的杯子從凱亞手里解救出來,又調(diào)了一杯假日果釀放在不知所措的凱亞面前。

      “別傳那些風言風語的,”迪盧克警告道,“凱亞他生不出來孩子。”

      凱亞喝著假日果釀,偷偷拿眼睛去瞄迪盧克,不料跟他對上了視線,趕緊再次低頭去喝自己的飲料。

      “凱亞?”迪盧克輕聲叫他,凱亞一整個顫了一下,抬起頭,對上迪盧克擔憂的目光,旁邊圍觀的人識趣的說著 “哈哈,就是說嗎”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這樣的話,走開了,不識趣的也被識趣的拉走,只羅莎莉亞還安穩(wěn)的坐在旁邊看戲。

      “你知道我是誰嗎?”迪盧克問他,凱亞點了點頭,“你是這里的老爺!眲P亞小聲的說,迪盧克就知道這是他剛才掃耳音聽到的,“我確實是,”迪盧克說,“但除此之外,我是你的義兄——你還有這部分記憶嗎?我叫迪盧克。”

      凱亞猛地抬頭,不自覺的攥緊了手里的杯子,視線聚焦在迪盧克臉上,“……沒有,”凱亞說,“但——我有印象,昨天——我的昨天,應(yīng)該是見過您的!

      “沒必要用敬語,凱亞,”迪盧克下意識的說,“那就是說,你昨天剛剛遇到父親?”

      凱亞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應(yīng)下迪盧克口中的“父親”,但他最終還是說:“......是這樣的!

      “那你今天也跟我回酒莊住吧,可以嗎?”迪盧克心下了然凱亞在別扭什么——說真的,還是小孩子好懂一些(其實那個長大之后的凱亞也是會對他展現(xiàn)最真實的一面的,但是,成年人太圓滑了,有時候根本都已經(jīng)不像是凱亞了——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凱亞)。

      “教會那邊,我去解釋!绷_莎莉亞立刻說,已經(jīng)開始在腦子里構(gòu)思成年版的凱亞明天早上在酒莊醒來的樣子了。

      “好......”凱亞緊張的說,端起杯子把假日果釀一飲而盡,迪盧克就又給他調(diào)了一杯風神之賜,“困了嗎?”迪盧克問他,凱亞搖了搖頭,“那就再稍等一會再走吧,我們總得讓查爾斯喘口氣!

      8.

      八點鐘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只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間(或者說還沒開始——拜托,又不是誰都是朝九晚五的公務(wù)員或者坐等收錢的資本家),但對于小孩子來說已經(jīng)是該睡覺的時間了。

      所以眼下迪盧克抱著熟睡的凱亞,在羅莎莉亞戲謔的目光洗禮下,從后門走了出去。

      “我也該開始巡邏了,”羅莎莉亞自言自語道,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緊接著就嗆了一下,“好苦!蒲公英酒加多了——這家伙,故意的吧......”

      馬車等在城外,只是走出去的這一小段時間里,就有雨淅淅瀝瀝的下起來了,迪盧克想了想,在頭上撐起一片火焰,雨是擋住了,但雨水沸騰蒸發(fā)的聲音把凱亞吵醒了。

      凱亞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抱在懷里,身體不由自主的僵住了,他慢慢抬頭,看見了一片火焰。

      “還是把你弄醒了啊,”迪盧克說,察覺到凱亞身體的僵硬,把他抱的更緊了一點,“我知道你害怕,但你先別怕,快到馬車那里了!

      凱亞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因為這個遠古梗笑出聲來,抬手摟住了迪盧克的脖子。

      城外,迪盧克先是把凱亞安置在車里,自己則拉開棚蓋,穿上了車里常備的雨披之一,騎上馬,準備迅速趕回酒莊。

      半路上,凱亞探出來個小腦袋瓜,觀察了一下周圍,又把身子探出來,手撐在馬背上,用臉貼去貼迪盧克的腰。

      迪盧克把雨披和大衣一掀,蓋在凱亞身上,凱亞的就只隔了一層襯衫貼在迪盧克腰上,熱乎乎的。

      “不會把你賣給垃圾站的!钡媳R克承諾道。

      只是腦子暈乎乎突然想貼貼的凱亞:?為什么是垃圾站啊

      好不容易看到晨曦酒莊的燈光,迪盧克控制著馬車往車棚里走,有人迎過來,牽著馬,把車停穩(wěn)了,準備等迪盧克下車就把馬牽回馬鵬,迪盧克從雨披和大衣下挖出凱亞,掂了掂,抱在懷里。

      凱亞坐在他懷里,很自然的環(huán)住他的脖子,用臉蹭了蹭他的下巴,濕漉漉的,迪盧克以為是淋到雨了,就掏出手帕幫他擦了擦,借著燈光恍然間看到了手帕擦下來的液體——

      是血。

      迪盧克瞬間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無數(shù)個有關(guān)雨夜的回憶與其發(fā)酵出的噩夢涌上他的大腦,把他的理智沖的七零八落。

      等他意識回籠,他已經(jīng)坐在酒莊里了,海莉正小心翼翼的幫他擦頭發(fā),摩可與愛德林圍著凱亞;摩可幫凱亞照看著他正圍著的那條毛毯,同時用毛巾擦著他的發(fā)尾,凱亞手里握著一杯熱可可,但沒有喝;愛德林正給凱亞處理耳朵上的傷口,血跡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迪盧克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還緊攥著那條帶血的手帕。

      迪盧克不知道愛德林是怎么把凱亞從自己手里接過去的,她甚至還把自己勸到能夠冷靜的(也許)坐在一邊,說真的,也許除了愛德林沒人能做到這一切,但愛德林她做起來甚至——有點熟練。

      迪盧克站起來,把海莉嚇了一跳,正收拾藥箱的愛德林立刻就注意到了他的動靜,凱亞也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他。

      “凱亞,”迪盧克出聲叫他,聲音干澀,“沒事吧?”

      凱亞動都沒動,似乎不理解他在問什么,一旁的愛德林就替他開口:“是耳墜,凱亞少爺這個年紀還沒打耳洞,那個耳墜本來就偏重,眼下凱亞少爺還這么小,皮膚也嫩,耳垂被耳墜硬生生釘進去,又墜了這么長時間,似乎還拽到了,外面下雨潮濕,傷口就發(fā)炎了,這會兒少爺他正發(fā)燒呢,我剛剛為他處理了傷口,消了毒,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

      “謝謝你,愛德林。”迪盧克由衷的說。

      愛德林沖他一笑:“老爺言重了!

      摩可趁機跟海莉把毛巾洗了放回原位,回了宿舍,愛德林接過凱亞手里沒動過的熱巧克力,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用毯子仔細把凱亞包好,交到迪盧克懷里。

      “迪盧克老爺,”愛德林叫住了他,迪盧克停下了走向臥室的腳步,“我們已經(jīng)幫凱亞少爺換了睡衣,所以還請您等到被子里暖和起來之后,再把凱亞少爺?shù)拿耗贸鰜!?br>
      “我知道了!钡媳R克說,低頭摸了摸凱亞燒到滾燙的臉,再次往樓上走去。

      9.

      房間里并不暖和,大約是因為每天的例行通風,好在女仆們及時的關(guān)了窗戶,這才沒讓雨幕的寒氣侵蝕這里。

      迪盧克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放著凱亞的耳墜與腰帶,神之眼就連在腰帶上,迪盧克確信他看到凱亞的時候,這神之眼是絕對不在凱亞身上的——不在迪盧克可視范圍內(nèi)的凱亞身上;床上擺著一個戴著眼罩的流淚貓貓兔,似乎是手工縫制的。

      他摘下手套,摸了摸床單,冰冰涼涼的,于是他把大衣脫下來,掀開被子,先鋪開大衣,再小心翼翼的把凱亞放在上面(謝天謝地,凱亞不是那種一放下來就會哭的小孩);被子也是冷的,迪盧克想了想,放棄了用火元素加熱的想法,換了睡衣,把被子披在身上,不一會兒,被窩就變得暖乎乎的了。

      迪盧克再次慢慢把凱亞抱起來,拿走他身下的大衣。

      迪盧克已經(jīng)盡量放輕放緩了動作,但凱亞還是醒了,本來就沒怎么睡踏實,這會兒又這么折騰,要不醒的話其實還蠻難的。

      好在他這會兒醒跟不醒沒什么區(qū)別,頂多是迪盧克放好了大衣,準備再放下凱亞的時候,被他緊緊盯著自己的目光嚇一跳而已。

      “怎么了嗎?”迪盧克試探著叫他,“凱亞?”

      凱亞沒有回應(yīng),還只是定定的看著他,迪盧克伸手探了探他頸窩的溫度,又用眼皮去貼他的額頭,說:

      “還是在燒!

      說著,抱著凱亞躺下,因為怕床單還是冷的,就讓凱亞先躺在自己身上,趁著已經(jīng)焐熱的被子里熱乎氣還沒散盡,趕緊蓋上,稍微等了一會,到被窩里已經(jīng)徹底熱乎了,才把凱亞身上的毛毯剝下來,讓他躺在床上。

      凱亞有意識的往迪盧克身上蹭,手腳并用的抱住他,迪盧克就稍微往下蹭了一點,只枕枕頭的下半部分,讓脖子與床之間有點距離,好讓凱亞的另一條胳臂不至于窩在胸前。

      無論是跟凱亞睡在一起,還是被凱亞抱著,都是迪盧克很久沒體會到的感覺了。他跟凱亞一起長大,對凱亞這幅樣子也不算陌生;他知道這個年紀的凱亞是不怎么喜歡說話的,但他總覺得,凱亞他沉默的反常。

      是以為自己被扔掉了嗎?迪盧克想,凱亞那不知道放在哪里的神之眼在他腦子里晃來晃去,令人難以忽視。

      迪盧克盡量不去想凱亞他到底是不是擔驚受怕的度過這一天的,也不敢想凱亞他是不是已經(jīng)做好了馬上就要被扔掉必須得自力更生的準備——畢竟昨天才被撿到,今天就又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凱亞他一定害怕的要命吧。

      迪盧克把手搭在凱亞的背上,沿著他的脊梁一下一下的順著,“不會丟掉你的,”他說,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會兒,又更加堅定的小聲說:“你再也不會被丟掉了!

      10.

      凱亞縝密的思索推斷了一下昨天可能發(fā)生了什么,才會導致他現(xiàn)在跟迪盧克睡在一張床上,還抱在一起,床上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貓還是兔子的手工玩偶(還戴著眼罩,說真的,該不會是迪盧克的吧)。

      凱亞小心翼翼的試圖把自己的胳膊腿從迪盧克身上撤下來而不驚醒他,但迪盧克就像孩子半夜翻個身都會被驚醒的新手父母一樣迅速睜開了眼睛,凱亞迅速后退,被迪盧克一把撈住。

      “哎——等等等等!干嘛呢這是!”

      凱亞驚恐的看著迪盧克直愣愣貼過來的臉,不斷扭動試圖躲避,可惜他身后就是墻,無處可逃。

      “別動。”

      迪盧克言簡意賅,還是用眼皮貼了貼凱亞的額頭,又摸了摸凱亞的脖子,說:

      “......還是有點燒,但我看你還挺精神的,身上有沒有哪里疼?”

      “......耳朵痛,”凱亞老老實實地說,“好像被人拽著耳墜走了一路——我耳墜呢?”

      “在這呢,先別帶了。”迪盧克說,腦子里一瞬間出現(xiàn)了“西風騎士團虐待未成年”這樣的畫面,然后趕緊把這個想法甩出去——凱亞他其實蠻受歡迎的,不至于混成這樣。

      凱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不僅看到了自己的耳墜,還看到了自己的腰帶(比起神之眼,在現(xiàn)下這個尷尬的場景中,還是腰帶更加令人在意一點)。

      “……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凱亞沒由來感受到一股惡寒,“我說迪盧克,我這么聰明的大腦都要轉(zhuǎn)不過來了啊!”

      “你昨天發(fā)生了什么大概率是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的,”迪盧克說,語氣里帶著輕易就能使人察覺的別扭情緒,不知道在跟誰較勁,總之是沒跟凱亞在一個頻道上,“反正我昨天白天沒見到你!

      凱亞先是頗為迷茫的看了看周圍,確認這里是晨曦酒莊,不太理解迪盧克那句“不關(guān)我事”到底是怎么說出口的,隨即看到了迪盧克那郁悶的表情,幻視出一個氣鼓鼓的幼年迪盧克,不禁笑出了聲。

      “我說迪盧克,”他調(diào)笑道,用胳膊撐著坐起身來,“你該不是在生悶氣吧?因為我沒來找你?”

      “我沒在生悶氣。你明明都知道會發(fā)生這些,”迪盧克悶悶的說,“為什么不早點回晨曦酒莊?“

      “哈哈,瞧你這話說的,”凱亞顧左右而言他,“我可是被迪盧克老爺你親自扔出酒館的呢。”

      “那你直接回晨曦酒莊啊,又不會有人把你趕出來。在酒莊變身總比你在騎士團變身安全的多!

      “......什么變身啊迪盧克你用詞好怪,好像我昨天是當了一天馬猴燒酒一樣!

      “魔法少女是高危職業(yè),我不建議你從事。”

      “好怪啊真的好怪啊,我都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吐槽了,你到底為什么會認真啊,說到底馬猴燒酒不是一種職業(yè)吧,怎么想都不是吧。”

      “我在問你為什么不回酒莊,凱亞!

      “啊啊,”凱亞自暴自棄的把自己摔回床上,“愛德林肯定不會把我攆出來啊,你那話說的真奇怪,畢竟愛德林她總是樂得寵著我的——”

      “——我也不會啊,”迪盧克簌一下坐起來,把凱亞嚇了一跳,“難道你以為我會把你攆出去?還是說你那次問我會不會把你賣給垃圾站是認真的?“

      “咦、咦?”

      “——無論是哪個都不可能,凱亞,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么大的事也不說一聲,我下午四點才接到線索說圖書管理員帶著你去吃KF〇,那時候我想了又想沒直接去接你,我想你可能有自己的打算,而且騎士團總歸帶個孩子還是能帶好的,結(jié)果一個小時之后我就又接到消息說那個修女帶著你到了酒館——“

      “等、迪盧克?”

      “你看著也就六歲那修女居然就帶著你混跡酒館,周圍還有一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給你喝酒——午后之死!那是烈酒!”

      凱亞愣愣的看著迪盧克,自打他那場天崩地坼的成人禮后,凱亞就沒見過這樣的迪盧克了。

      他笑了笑,然后迎著迪盧克滿臉“你怎么還笑得出來”這樣的表情坐起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他想,我凱亞·亞爾伯里奇一生作惡多端,行事不擇手段,心甘情愿的殺死了一個又一個自己,但幸好——

      他看著一下子紅了臉的迪盧克,不去想自己是不是也像他一樣紅了臉,壓下了自己那難以名狀的興奮。

      ——幸好還有人沒將他們的過去與回憶屠戮殆盡,哪怕他有一日注定萬死不復、死于異國他鄉(xiāng),只為不辱沒他亞爾伯里奇之名——

      ——即便如此,當風再吹拂大地的傷疤時,想來他也不算舉目無親。

      “迪盧克,”他叫他,目光過于認真,以至于被叫到那人皺起了眉頭,“迪盧克,”他忽而眉開眼笑,湊上前去,額頭抵著額頭,迪盧克能感受到那尚還微燙的溫度,“我向你保證,趁我還沒反悔,你聽好,你記住——“

      “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我一定第一個來找你,你可千萬別嫌我煩!

      “我聽過一個說法,說你在哪里出生,這里不是你的家鄉(xiāng);你在哪里長大,這里不是你的家鄉(xiāng);只有當你有親人實實在在的埋在這里了,這里才可以被稱為家鄉(xiāng)!

      “所以啊迪盧克,如果有一天我死無全尸,只留一撮飛灰,就請你在我死的地方掘一捧土,種上一株塞西莉亞吧!

      ——我的尸骨會給予養(yǎng)料,我的靈魂會化成風吹拂,而那嬌嫩的塞西莉亞,會向你訴說我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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