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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他居心叵測
2023/8/3
沈霖是個實打?qū)嵉娘L流浪子,年僅25歲談過的男友卻沒有二十也有十八了,偏偏就是這么一個人,每一任男友對于他的評價還都是帥氣,多金,令人著迷,著實是令人費解。
沈霖這個人,倒也還真沒有什么秘密,至于多金,全靠背后有“資本家”的支持。
沈霖十年前還只是個孤兒院可憐的,沒人愿意領養(yǎng)的孤兒,原因是他性格不好,領養(yǎng)后又退養(yǎng)的人家都是這么說的,至于為什么。
沈霖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若是有一件東西他真的在乎,就會生出令人為之震驚的掌控欲以及占有欲。
這是林煜周收養(yǎng)他時,福利院院長告訴他的,不過林煜周并不在意。
林煜周只是需要一個人,能成為他的劍,他的盾,又能成為疲累時能夠回歸的溫床。
林煜周在看見沈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最合適。
如今,林煜周做到這個位置,成為了集團的一把手,掌權(quán)人,不無沈霖的功勞。
沈霖就是負責擊潰對手心理防線的利劍,同時,也是將林煜周護的毫發(fā)無傷,送上那個位置的堅盾。
只不過,最近,沈霖并不聽話。
林煜周很苦惱,他們兩人陪伴了彼此十年,配合行事也已經(jīng)有五年了,這是第一次,沈霖對于他的指示表現(xiàn)出違抗。
林煜周沒有哄人的經(jīng)驗,但是他覺得,自己該哄哄他,不然可能會失去這個與他最為搭配的合作伙伴。
林煜周敲響了沈霖的房門。
兩人的關系不無親密,但是顯然不夠,從住處上就能體現(xiàn)出來,沈霖和林煜周各占一層,一個在一層,一個在二層,平日里除了工作事宜大多時候都沒什么太過親密的接觸。
這還是林煜周從十年前至今第三次踏入這個房門。
第一次是他帶著沈霖來這里,告訴他,以后這里就是家,第二次是四年前,沈霖生病,林煜周來照顧他,也是那一天,昏昏沉沉的沈霖許是把他認成了別人。
兩人越界的接了個吻,那之后,林煜周沒有踏入過這個房門一步。
現(xiàn)在,是第三次,說不忐忑是假的。
但是林煜周自己也說不清這忐忑究竟是因為怕沈霖還是什么別的。
門開了一個小縫,屋子里黑漆漆的,但是林煜周卻能感受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帶著沈霖的溫度和味道,把林煜周緊緊包裹住,不得動彈。
沒有人說話,林煜周也沒看見沈霖。
“沈霖?”林煜周試探著問。
卻沒想到被一個滾燙的手掌握住手腕,林煜周身體不受控制的被人拽入了房間里。
房門被人關上,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林煜周被抵在了門上,除了聲音和觸感以及那具有侵略性的氣息,林煜周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包圍住自己的身體是滾燙的,仿佛在昭示身體的主人此刻的狀態(tài),以及……欲求。
這不是第一次,多年前沈霖生病那次也是這樣,只不過那時的沈霖年齡沒現(xiàn)在大,力氣也沒有這么大,被林煜周輕易就擺脫掉了。
而此刻,鉗制著林煜周的人力氣大的驚人,林煜周無論如何都甩不掉,壓著林煜周的軀體是滾燙的,吐息更是發(fā)燙,燙的林煜周即使看不見卻也有些……恐懼的閉上了眼。
“林煜周……”沈霖的聲音低沉而又性感,早就擺脫了少年的音色,告訴著林煜周,他已經(jīng)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沈霖接著說,嗓音細聽有些沙啞,就像是喝醉了酒:“他們給我下了藥,你要幫我嗎?”
林煜周咬著下唇,如果他能看到自己此刻的神情一定會為之震驚。
此刻外人面前西裝革履雷厲風行的林總,領結(jié)被扯的松松垮垮搭在鎖骨上,黑襯衫的上方兩顆扣子已經(jīng)被扯了下來,面上由于過熱的溫度被燙的發(fā)紅,完全就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楚楚動人樣。
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眸子讓林煜周看清了此刻沈霖的表情,那是卸下偽裝,不再遮掩住獠牙的野獸,此刻,野獸的獠牙危險的停在林煜周的脖頸處。
“我……給你找大夫!绷朱现軖暝獟昝撻_沈霖的束縛:“你先……先……放開我,好不好?”最后一句話帶著點哄的意味。
兩人差了五歲,其實在林煜周眼里,沈霖歸根結(jié)底不過是不懂事,是不是會耍些脾氣的小孩,哄著哄著就能乖下來了。
可是沈霖不吃這套:“林總,你可憐可憐我吧……我,需要你呀!
林煜周的臉和脖子紅了一大片,他覺得可能被下了藥的不是沈霖而是他。
林煜周偏開頭:“對不起!彼氖掷锬弥郫B電擊棍,將沈霖擊暈了。
可是沈霖仿佛早就預料到了,眸子里沒有驚訝,只是昏迷前,眸子死死抓著林煜周,仿佛再說:我早就知道了,你,逃不掉的。
林煜周給沈霖叫了醫(yī)生。
醫(yī)生是林氏御用的私人醫(yī)生,絕對安全,并且不會泄露和他們有關的任何事,這是簽在合約里的,若是醫(yī)生違背,那便要支付他一輩子都付不起的違約金。
沈霖體內(nèi)確實有藥物的成分,只不過很少量,即使林煜周不幫忙也沒什么事。
醫(yī)生給沈霖檢查完身體狀況,打了點滴就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林煜周看著沈霖英俊卻又妖艷的臉,想:真是個演技高超的瘋子。
在他把沈霖從福利院帶回來時,他就知道沈霖這個人不簡單,瘋子的孩子,只會更瘋。
沈霖是沈氏那個瘋子的孩子,只不過不幸地成了資本斗爭的犧牲品,失了憶,進入了福利院,可是瘋子就是瘋子,褪去了那身華貴的衣裳,也仍舊改變不了他是一個瘋子的事實。
林煜周的手停留在沈霖的側(cè)臉,輕呼出一口氣,這是件美麗的藝術品,他真的好怕他碎了啊。
沈霖是天生的瘋子,但也是林煜周花費十年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瘋子,只為他所用的瘋子。
瘋子一旦培養(yǎng)出了忠心,那絕對不會輕易改變,他會一生一世臣服于林煜周,就像多年前林煜周信任他,將他養(yǎng)在身邊那樣。
林煜周想過沈霖會想要的東西,他可以給沈霖很多,權(quán)力,財富,他想要什么都可以有,只不過,為什么想不開呢?偏偏想要林煜周。
沈霖對于林煜周來講,更像是林煜周養(yǎng)的一只豹子,這只豹子殺傷力極大,可也只是豹子了。
最多,林煜周能幫助他成為豹中之王。
林煜周沒有多做停留,輕聲離開了房間,房間里一時靜悄悄的,仿佛從未有人沉默的坐在床邊,手指一寸寸撫摸過床上人的臉頰。
只不過,在房門發(fā)出一聲輕響后,床上緊閉著雙眸的人睜開深黑色的眸子,仿佛一眼能將人吞噬了一般。
……
沈霖昏迷了三天,除了第一天是林煜周親自照顧,其余都是請的阿姨來幫忙照顧。
沈霖醒的那天,如常的回到公司打卡上班,沈霖的職位是財務總監(jiān),但其實只是掛名,根本不干什么事,真正管理財務的是沈霖的助理。
公司倒是也沒虧了那位助理,給他開了高出總監(jiān)兩倍的工資,才讓一個名牌大學畢業(yè)的人心甘情愿頂著助理的名分干著總監(jiān)的活。
每月公司會給沈霖固定打款兩萬元,來維持他富家公子的人設,讓他專心為林煜周辦事,這些分別算在他每月的工資和獎金里。
沈霖面不改色的跑去找林煜周,林煜周也愿意陪他演戲,就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沈霖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辭職申請”四個字。
林煜周拿著紙?zhí)袅颂裘迹骸澳阋o職?”
沈霖點了點頭,拽了把椅子十分沒規(guī)矩的坐在林煜周對面,不過沈霖樂意為林煜周辦事,林煜周也不介意讓他囂張。
“我不想干了,從良了,每年傷那么多花美男的心,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林煜周的笑依然體面的維持在臉上:“我可以為你的工資提升三倍,你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啊,沒有你,我可能壓根做不到這個位置!
沈霖挑了挑眉:“那林總不妨給我點工資以外的甜頭?”
林煜周仿佛已經(jīng)知道他想要的甜頭是什么了,扯了扯領帶,朝著他勾了勾手指,沈霖眉間依舊染著笑,不慌不忙的走過去,銜住那柔軟的唇。
林煜周:“你不會是反水了吧?反過來勾我了?”
沈霖嘴角勾了勾:“十年的交情,還不夠你信任我的嗎?”
林煜周沒回答,專心的吻著他,手機屏幕里顯示著瀏覽器的搜索界面:如何馴服小狼狗,占有欲比較強的那種?
下面的回答是:以己為餌,釣魚上鉤。
只不過下面還有一排很小的字:此法兇險,慎之慎之。
也不知道搜索的人看沒看到。
不過林煜周也是守住了身,沒和小狼狗做什么過分的事,頂多就是兩個人親的有些黏糊,有了點不該有的反應。
小狼狗倒是還想繼續(xù),只不過林煜周制止了。
沈霖還有些委屈的說:“要是換個人來威脅你,你也這么就犯嗎?”
林煜周掃了他一眼:“不是你說了嗎?十年的交情,我們和別人還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沈霖的眼里冒著詭異的光,林煜周沒理會還要發(fā)瘋的狼狗,淡定的說:“我一會還有會要開,你自己收拾收拾吧,柜里有衣服,我的!
臨走時,林煜周又落下了一句:“穿過的在左邊柜子里!
開會時,沈霖作為財務總監(jiān)是必須去的,平時很準時的一個人今天卻遲到了,穿著一身白襯衫,上面的香水味和林總倒是有些像。
林總瞟了他一眼,沒叫眾人看見,但是還是讓沈霖捕捉到了,沈霖回看過去,那人又和沒事人一樣,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仿佛從始至終都在認真的聽著員工講方案。
沈霖不管什么其他人在不在,目光打量的極其放肆,仿佛林煜周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他都清楚的看見了,哪怕隔著衣服。
其實,事實上,沈霖確實清楚的知道,從四年前開始,他就如同中毒了一般瘋狂的迷戀上林煜周,四年如一日的每天描摹著他的眉眼,肌膚,漸漸的夢里的人面目,身形都清晰了起來。
沈霖做了足足四年的夢,偏偏做夢的對象現(xiàn)在還在玩弄他。
沈霖很想狠狠折磨懲罰他一番。
沈霖的目光放肆到旁邊的人力部總監(jiān)都看不下去了,輕輕咳嗽了兩聲。
沈霖還是沒移開視線,這時,正在前面說著方案的人,也就是策劃部的總監(jiān)停頓了下來,詢問沈霖:“這是整個方案的預算,財務總監(jiān)不過目一下?”
一時所有目光都轉(zhuǎn)過來集中到沈霖身上,沈霖笑著,但笑意卻不達眼底:“我認為……很好!
隨后,他問林煜周:“林總,您覺得呢?”
林煜周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他:“成山的方案不錯!
策劃部總監(jiān)孔成山笑開了花,那一面的殷勤樣沈霖看著覺得刺眼。
一場會開的跟修羅場似的,孔成山下了會就屁顛屁顛很在林煜周身后,表面商量著方案但實際上都快貼林煜周身上了。
沈霖走上前去,一下子擠在兩人中間,愣生生把兩人分開了,孔成山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詫異,林煜周倒是神色沒變,還一副看戲的樣子。
孔成山看見林煜周的神色,沒敢再對沈霖說什么,只說自己還有點事,不打擾他們兩個了,沈霖在他走前還笑著送他:“慢走不送!
孔成山氣的臉都綠了。
林煜周只淡淡說:“鬧夠了,就別在這攪渾水了!
沈霖只是拉著他,將他眾目睽睽下拽進了總裁辦公室,低頭咬上他的唇:“我不可以,他可以嗎?”
林煜周有些無奈的看他:“你冷靜點,什么可不可以的?”
沈霖沒放開他:“告訴我!
林煜周:“不可以!
沈霖這才滿意的松開手,但是眸子里卻是看透一切的精明:“我知道你打心底里只把我當做一個傷人的武器,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把我利用的更充分!
“怎么充分?”林煜周真誠詢問。
“讓我,幫你更多,包括,這里。”沈霖抬起手指指在林煜周心口處。
林煜周沒說話,轉(zhuǎn)動椅子,避開了他的手。
沈霖收回手:“要我繼續(xù)幫你,總該給點誘餌,可是這些不夠,你得像我愛你這樣愛我。”
“感情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绷朱现艿穆曇敉钢钊四懞睦碇呛屠潇o。
“所以我降低標準了,你得充分的利用我!鄙蛄厮浪蓝⒅
林煜周一時忘了動作,第一次有些慌亂的避開沈霖的視線:“你出去吧。”
對方靜了一會,才走了出去,門關上那一剎那,林煜周摸到了自己一手心的汗。
兩人之間的曖昧詭異的維持著,林煜周都有些懷疑網(wǎng)上那些人出的都是些什么餿主意?
結(jié)果第三周一個星期日的傍晚,林煜周接到電話,對面的人用不帶有感情色彩的聲音告訴他:沈霖出車禍了。
這天下著很大的雨,這是這座城市在林煜周記憶力來下的最大的一場雨。
路上車特別多,兩個小時過去,林煜周和醫(yī)院的距離依舊沒變,還是那些,他煩躁的按了按鈴,卻聽到前面的人的罵聲:“催什么催啊!沒看見堵車呢嘛!”
林煜周情緒向來很穩(wěn)定,可是這次卻忍不住了,他下了車,沒拿傘,就那么跑到前面,沖著那人大聲罵了句:“我,我的人住院了!操!”
最終,他在對方注視著精神病一般的眼神中淋著雨跑向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的時候距離接到電話已經(jīng)過了三個多小時了。
林煜周像個水鬼一樣奔走在醫(yī)院找尋著那個身影,醫(yī)院的人被嚇得不輕。
有個護士好不容易壯著膽子來問他是找誰,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卻蹲下來,受傷般的哭了出來,護士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先,先生,這是醫(yī)院,請您冷靜一下,您是要找什么人嗎?”
林煜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顫抖著說:“我找沈霖,今天出了車禍的沈霖!
到了病房,林煜周才安下心來,沈霖閉著眼,臉上纏著繃帶,手上和腿上也有。
這是十多年來除了福利院那次,林煜周第一次看見他這么狼狽。
他小心翼翼走至沈霖旁邊,呼吸都放的極輕,身上衣服更是顧不得換。
哪知沈霖睜開了眼,還沖著他笑,林煜周都想罵他,都這樣了還笑。
可是他最終沒舍得,只是看著沈霖,認真的問他:“疼嗎?”
沈霖眨了眨眼,仿佛再說:“疼!
看見他還有空調(diào)笑,林煜周就知道他不疼了,怎么著也相處十年了,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彼此。
林煜周便問:“有什么想要的嗎?今天什么都滿足你!
沈霖眼睛亮了亮,隨機又熄滅了,仿佛表示:“我不信。”
林煜周:“這次是真的!
沈霖動了動口,想要說話,可是醫(yī)生卻適時進來了:“病人需要靜養(yǎng),還是別讓他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醫(yī)生眼神犀利的盯著林煜周,林煜周有些尷尬地應好,抬頭瞥見沈霖那家伙心率忽上忽下的,跟玩蹦極似的,還是決定,自己先避開一會吧。
林煜周給了沈霖一個眼神,示意自己離開了,沈霖眼神可憐巴巴看著他,林煜周心里告誡自己這是狼狗的陷阱,狼狗的陷阱,狼狗的陷阱:“你好好養(yǎng)傷,我去換身衣服!
這句話似乎很有說服力,沈霖的心率沒再玩蹦極。
換完衣服,清爽的出現(xiàn)在沈霖面前,在沈霖巴巴的眼神中,林煜周鐵面無私的說:“想要的之后再說。”
一個月后,狼狗徹底養(yǎng)好了傷,咬著林煜周的耳朵說:“想要你。”
這次林煜周沒再拒絕。
試試吧,或許我愛你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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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我們小霖賣藝不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