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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法海,小時候很可愛,伶俐乖巧。廟里的僧人空下閑來,都很喜歡逗逗他。特別是大師兄和二師兄,雖然年齡不小,卻總愛捉弄他。小法海聰明的很,也會想方設法還回去,總不讓師兄們占到便宜,當然,每次都和吃有關系。
最近,聰明的小法海有些苦惱。他一直呆在廟里,看著師兄們下山回廟,向他講外面的世界有多美,有多好,可有說外面的飯好,有說風景好,究竟好在何處,這可讓平時吃4碗飯的小法海聽不懂了。尤其是大師兄,講起外面,簡直手舞足蹈。
小法海并不理解師兄們的星星眼,在他看來,廟里多好啊,廟里的飯一頓他能吃4碗;山上的風景多美啊,他坐在后山的高處,看到很多漂亮的花草樹木;而且還不用去外面殺妖怪,他可是看過好多師兄好胳膊好腿的下山,回來時總有些殘缺,還有些師兄再也沒有回來。可師兄們還是滿心期待下山的歷練。他在想,究竟是什么讓大家如此著迷山下的世界。
小法?嗨稼は耄苑〞r也想,睡覺時也想,飯比平時少吃了2碗,覺比平時少睡了幾個小時。嚇得做飯的師兄還以為自己做的不好吃了,也嚇得總愛捉弄小法海的師兄以為自己把他弄得精神失常。
有一天,小法海終究忍不住了,去了從不去的后院,問了廟里最聰明的老和尚?衫虾蜕行Χ徽Z,只摸了摸他的亮锃锃的頭,說“天機不可泄露!毙》ê4诡^喪氣的走了。
小法海多聰明啊,想不通的問題就不想。飯又開始吃4碗,覺又開始睡8小時。師兄們開始露出滿意的微笑。
時間是插了翅膀的箭,嗖嗖的呼嘯而過。轉眼又是一年師兄下山的時節(jié),春花真好看,站在方丈旁,看著下山這條路的小法海覺得。
當然,每年這個時候,春花都好看。東南西北,自己選一個方位,帶著自己的法器就可以出發(fā)了;貜R時間是明年的春花再開時。小法海心里有些不開心,當然只限于這一天。
突然,小法海抬頭望著方丈,委屈巴巴,“方丈,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能吃,然后也會讓我下山歷練,減少廟的開銷吧。因為每年師兄們歷練下山,廟里能省下很多糧食!
方丈摸了摸自己雪白的長胡子,又摸了摸小法海的光頭!胺鹪唬翰豢烧f!
二
小法海坐在后山的高處,托腮望山望遠方,望地望枯草。他突然也想去外面看看,去吃師兄說的面,去看師兄說的湖,還有師兄說的美貌的妖怪。
從后山下來,跑到方丈房里,“方丈,方丈,我也要下山歷練。” 不是我想,而是我要。方丈正在坐禪,眼睛也沒睜。只是說,“小法海,你長大了。”
現(xiàn)在是初春,到處枯黃。小法海每天都要到后山去看看,春花是否冒了芽,春花是否出了苞。終于,有一天,一朵接著一朵開遍整個后山。小法海終于要下山了。帶著自己的法器,帶著自己對山下的好奇出發(fā)了。
小法海選擇了南方,畢竟他想看南方的花是不是真的比北方的好看,南方的飯是不是比師兄做的好吃。
小法海一路順順暢暢,來到一個鎮(zhèn),他長大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進鎮(zhèn)口,小法海就被烏壓壓的人群圍住了。隨后,被架著架到了一個荒廟處。
入夜,小法海坐在荒廟中間,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等著鎮(zhèn)民口中的妖怪來。她們聲淚俱下,那只妖怪吃了她們的丈夫,兄弟。
一陣妖風吹過,小法海身上的法器動了動,妖怪來了。小法海當然知道,因為那只妖怪正以某種說不上來的姿勢靠在門框上,真是沒有一點站相。
只見妖怪動了動鮮艷的紅嘴巴,真是難看極了,她竟然還問自己,美不美。小法海生氣了,這么難看難道平時不照鏡子嗎。小法海面無表情說:“丑!边@么丑的妖怪,遠比不上師兄的炒飯好看。
妖怪生氣了,更丑了。它朝小法海撲過去,一股惡臭熏的小法海連連倒退,顧不上捂鼻,趕緊念咒,法器從身上飛出,瞬間變得碩大,金光閃閃,這只碗倒扣住了這只妖怪。
小法海盤腿坐下,念起來了超度經(jīng),碗逐漸恢復原狀。小法海一打開,嘖,原來是只黃鼠狼,難怪這么臭。
第二天,鎮(zhèn)民們感恩戴德,籌了一些碎銀子給小法海。小法海也不貪心,只拿了夠吃4碗面的銅板,向村民告了別。
出了鎮(zhèn)子,過了座山,走了很久,看到很多湖河。小法海覺得自己應該到了南方,因為師兄說,南方多湖澤。小法海覺得是時候吃南方的面了。
小法海走啊走,來到了揚州城,比之前的小鎮(zhèn)還要人多熱鬧。他要找面吃,真是個執(zhí)著的和尚,竟然不想吃其他好吃的。肉的香味,真是迷人,可小法海只想吃面,真是個守清規(guī)戒律的好和尚。
他來到一家面館,叫好想吃。小法海點了4碗面。哧溜溜的吃了起來,吃飽了,結了賬。小法?烧胬蠈,當時的4碗面錢拿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覺得還沒廟里師兄做的好吃,不過,小和尚不挑食,吃飽了就行。就是有點疑惑,面館的老板怎么那么像沒有回廟里的四師兄,就是長了頭發(fā)的四師兄,而且還有些油光滿面。
小法海叫了一聲四師兄的法號,那個掌柜的應聲抬頭看了看小法海,眼神有些慌張。這個時候,有一個還沒桌子腿高的小胖子喊‘四師兄’叫爹爹!膸熜帧鹦∨肿尤チ死镂。小法海明白了,這不可能是四師兄,四師兄怎么會開店鋪,和尚怎么會有孩子。你說,這怪不怪,真是怪了。
三
小法海吃了師兄們贊嘆的好吃的面,接下來就去看師兄們所說的西湖斷橋殘雪的美景。天嚕啦,在這兒,碰見青蛇白蛇兩姐妹是他生命里的節(jié)。
一個愛幻想,總覺得法海要收了她,當然,這不是幻想。他就是收妖之人,不然怎么吃飯,他可是一頓要吃4碗飯的人。
不是法海對她窮追不舍,而是她違背天理,作為一根筋不懂人情世故的法海就要收了她。但在大家看來,都說和尚動了凡心,喜歡上了美麗的白娘子。
我的天,法海是個和尚,是個一頓能吃4碗飯的和尚,只是個一頓能吃4碗飯和尚,怎么會喜歡上一條蛇。另一條青蛇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總是引誘法海,天哪,在法海眼里,她就是一條蛇,一條成精的蛇,不對,一條成精的青幽幽的母蛇。
可憐了法海,這幾十年追殺他們,一次都沒回廟里了。當然,也成了青年法海。
那該死的許仙 ,法海上輩子一定偷吃了許仙家的飯,欠他的了,不然這輩子一直保護許仙。在法?磥,那真是個迂腐的書生,滿口子曰子曰,可情商真是低。
長成那磕磣樣兒,要啥沒啥,那幻化成美女的白蛇能相中?雖然法海并不覺得那條蛇它好看。
青年法海很驕傲,許仙終于開竅了,去廟里當了和尚,用那群讀書人的話說,就是孺子可教也。真是大快人心。
那白蛇也是癡情,為了救許仙出廟,雖然許仙并不愿意出來,她還仗著自己有幾分法力,竟然敢水漫金山,那水,比法海路過黃河看到的氣勢還猛烈。
法海自己一個人是打不過,可白蛇壞了人間定律,他的師兄弟們都來了,他可開心了。
鎮(zhèn)壓了白素貞后,青年法海和師兄們高高興興的回了山上的廟。山下可比不上廟里,他現(xiàn)在一頓能吃4碗飯,4大碗飯,吃著有些老的師兄做的飯,真是心滿意足。廟下的人世百態(tài)和他可再沒關系。
青年法海已經(jīng)參透了方丈的不可說的秘密。他也漸漸老去,成了老年法海,成了下一任方丈。
這天,廟里的一個小機靈鬼纏著問他,“方丈方丈,我一頓能吃6碗飯,你不會嫌我吃的多,趕我走吧!边@個問題有些熟悉,小時候他好像也問過前方丈。
老年法海,老方丈,直言:“不可說,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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