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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的名字,是上條月。
靜靈庭十番隊隊舍,扎著黑色麻花辮的黑眸少女在走廊中飛奔而過。
——我是十番隊的普通死神,沒有席位。
驀地,少女在轉(zhuǎn)角處與另一個人相撞。
“啊!對不起對不起!”少女縮了縮脖子,不斷地鞠躬不敢抬起頭來。
“喲,是你啊,上條月?”
頭頂傳來的聲音讓上條月抬起了頭:黑發(fā)少女插腰看著上條月,漂亮的紫色眼睛中滿是諷刺:“上條月,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懦弱!哼。”
——我在隊里的人際關(guān)系并不好……沒有一個朋友,所有的人都不喜歡跟我在一起
“對、對不起!山下桑,真的很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少女怯怯地看著山下柳,一臉快哭了的表情,她咬著自己的下唇,腰不敢直起。
“你不要那么看我好不好?你以為你誰。垦b!”山下柳看著一臉懦弱的上條月就來氣,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我、我……嗚,對不起!”聽到這句話的上條月雙腿打顫,生怕山下柳打了她。
“你!”山下柳生氣得不得了。
“山下四席!”上條月的背后突然傳來呼喊聲,山下柳睨了她一眼,快步走了過去。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上條月這才直起身子來,看著走掉的山下柳的背影,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山下柳是我進真央時的同學(xué)兼室友。在真央的時候,她經(jīng)常嘲笑我懦弱。在十番隊,我最怕的就是她。她、她那么優(yōu)秀,都已經(jīng)是十席了,而我、我……
上條月失落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巴,嘆口氣繼續(xù)往前跑去。她跑出對舍長長的走廊時,突如其來的耀眼光芒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唔……”上條月瞇了瞇眼睛,對著天空淺淺地笑了一下,心情看上去很好。
——明天虛狩,我可以跟隊長一起去現(xiàn)世?梢愿犻L在一起戰(zhàn)斗,真是太好了!
上條月看著遠處背著刀,穿著白色隊長服的銀發(fā)少年,笑得很幸福。
——我喜歡隊長,上條月喜歡日番谷冬獅郎。
***
上條月很幸運,因為她來自東流魂街2區(qū),在那里沒有殺戮的存在。她本來有一個奶奶,但是在她進真央的那一天,她的奶奶化為靈子消散了。上條月傷心了好久,人也跟著自閉起來。
因為奶奶的關(guān)系,上條月進校要比其他同學(xué)晚。等到她進了班級時,他們各自的小團體已經(jīng)建立起來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本來因為親人的離去而顯得失落的心,在這一刻又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是不是因為我不夠優(yōu)秀,所以我總是被別人拋下呢?
上條月開始不安,很怕就她一個人。于是她開始替別人跑腿,只要是別人要求她做的她都會去完成。比如說買面包,比如說做清潔,比如說寫作業(yè)……很多很多,她都會去做。
——只要自己這樣做了,他們一定會覺得我很好相處,他們就會跟交朋友了,對吧?嗯,我要努力,只要我?guī)退麄兊拿,他們就會認可我,他們就會當(dāng)我的朋友了!
她很想得到同學(xué)的認可,于是她掏心掏肺地對待別人;上條月很想得到老師的認可,于是她廢寢忘食地拼命學(xué)習(xí)?墒撬是沒有一個朋友,老師們也不怎么喜歡她。
——為什么?難道我就這么不堪嗎?我明明努力了,明明努力了呀,為什么沒有人認可我?我就這么蠢嗎——原來我這么蠢……原來我這么這么蠢!為什么沒有人認可我。!
自卑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一點一點地蠶食著上條月的信心。它嘲笑著上條月,直到上條月的整顆心臟都溢滿了黏稠的黑色墨汁,她再也抬不起頭來,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所做的一切一點意義也沒有。
她在自己的周身用堅韌的蠶絲織成了一個固若金湯的繭,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她仍舊是掏心掏肺地對待別人,但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缺少了以前所擁有的對未來的希望。
——為什么我努力了,可是我的成績還是那么差呢?每一科都只是剛剛及格而已?
——一直以為自己夠好的了,可是卻往往有人比自己更好。我擔(dān)心有人的光芒會超過自己,擔(dān)心別人不再注意到自己,擔(dān)心別人遺忘了自己。于是往往會動些歪念頭,卻沒有勇氣去執(zhí)行。
——我上條月本來就那么弱,再那樣做會要了我的命!根本就沒有人理我,即使我那樣做又有什么用呢?奶奶死了,沒有人再可以溫柔地對我笑了,我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意義。幫助別人了,別人也不會注意到我;努力學(xué)習(xí)了,老師也不會注意到我。我生來就光芒微弱,又有誰會注意到我。
——好不公平,難道我就只能對別人彎腰嗎?我真的很想可以直起腰來,可是……可是我有什么資本呢?我的存在肯定是一個錯誤!我做的一切都那么微不足道!根本就沒有意義!
***
從真央畢業(yè)后,上條月進入了十番隊。其實她更想進四番隊,那樣一個溫柔的番隊很適合她?墒沁M入十番隊,卻一直都是奶奶的愿望。奶奶有一個已經(jīng)不在了的兒子,叫做衫河十郎,他是十番隊的八席,在一次任務(wù)中犧牲了。
奶奶很喜歡十番隊,于是上條月就帶著奶奶的遺物進了十番隊,讓奶奶看了看她的兒子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
十番隊的日子跟真央里面的沒有什么兩樣,上條月仍舊在別人干事。
“上條!”
靜靈庭的夜晚很安靜,半彎的上弦月掛在高高的天空。
正打算回隊舍休息的上條月正走在走廊上,享受著月夜的寧靜,一個男性的聲音卻突兀地響了起來。
“嗨以?”下意識的回答。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端著糕點和茶的死神,他直接走到上條月面前,把手里的餐盤遞到了上條月手里,笑開:“上條!遇到你真是太好了!這是隊長的宵夜,你給隊長送去!我回去睡覺了!”原本一臉疲憊的男子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誒?嗨以……”上條月愣神的同時,那個死神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遠了。
——又是這樣啊,什么事都會要求我做……自己,果然只能讓人耍!誰叫我那么弱呢……
上條月嘆口氣,認命地轉(zhuǎn)身朝隊長室走去。今天白天她才去了一趟東流魂街,累得不得了,現(xiàn)在被這么一攪合,休息的時間又要往后推了。不過,隊長啊……
——我們十番隊的隊長叫做日番谷冬獅郎,隊長很帥,銀白色的頭發(fā),祖母綠的眼睛,就是喜歡皺眉頭這點一點也不好,身高也有點上不去。但是隊長超級厲害的,才一百歲左右就當(dāng)上了隊長,而且會卍解!隊長背上的拿把刀很漂亮,聽別人說,那把刀叫做冰輪丸,是冰系最強的斬魄刀。
想到這里,她前進的腳步一頓,目光停在了自己腰側(cè)的斬魄刀上,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自己的刀。自己那么弱,其實根本就不配擁有斬魄刀的吧?
“隊長~你不要那么小氣嘛~捏一下臉又不會死!還有還有,隊長你一個小鬼頭皺什么眉頭啊?來來來,笑一個看看~”
“松本,你該回去休息了!”
上條月還沒走到隊長室門口,遠遠地里面就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松本的全名是松本亂菊,是我們十番隊的副隊長。副隊長雖然身為女性,但是副隊長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松本副隊長的樂趣之一就是惹隊長生氣。
“嗨以嗨以,休息休息~不過隊長,你也要早點休息!”
“嗯!
“……呼,真是的,隊長總是這樣。嘛,那我先走了喲隊長~不要忘了早點休息!
“啰嗦!
“嘩——”滑門被拉開,成熟且妖嬈的橘發(fā)女人從隊長室走了出來。
“松本副隊長!鄙蠗l月站到一邊給松本亂菊讓位,躬身行禮。
“嗯。”松本亂菊點點頭,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都是自己這么弱小的緣故,連帶人和藹的松本副隊長都不愿正眼看我。
上條月收拾好自己失落的情緒,敲了敲隊長室的門:“日番谷隊長,我是上條月,來給您送宵夜的。”
“嗯,進來吧。”隊長室里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很撩人心弦。上條月拉開滑門走了進去。
十番隊的隊長室布置得很簡單:辦公桌、辦公椅、書籍。那個少年老成的銀發(fā)少年正坐在辦公椅上伏案工作,辦公桌一角的蠟燭在黑暗中搖曳著。
“放在這里就行了!比辗榷{郎頭也不抬地指指自己旁邊的空位置。
“嗨以!”上條月走過去把餐盤放在日番谷冬獅郎的右邊。她不經(jīng)意間瞟到了他寫出的字體:棱角分明,剛正不阿。在密密麻麻的公文中特別顯眼。
上條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退出了隊長室。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夜已經(jīng)很深了。
“隊長……肯定也會死一個棱角分明、剛正不阿的堅毅的人吧?”她看著天上的那輪月亮,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隊長室前的草坪上。她仰頭看著月亮,眼皮越來越沉重……
——如果自己能夠堅強一點,多好……
上條月是被別人搖醒的。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來人,心道自己才睡了一小會兒啊,怎么天就亮了呢?
她揉揉眼睛,發(fā)現(xiàn)四周的夜色只是越來越深,并沒有一絲曙光。
“奇怪!鄙蠗l月疑惑地皺皺眉頭。
“你是上條月吧?”正前方突然響起一個比較陌生的聲音,上條月抬起頭,卻愣在了那里:“隊、隊長!”
“嗯!比辗榷{郎點點頭。他剛處理完文件準備回去休息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隊長室門前草坪的樹上坐著一個人,按靈壓來判斷,應(yīng)該是剛才給他送宵夜的上條月。日番谷不禁皺了皺眉:上條月的靈壓太弱了,似有似無。話說回來,睡到這里她不怕著涼么?于是,日番谷冬獅郎搖醒了上條月。
“已經(jīng)不早了,女孩子不要在外面閑逛;厝ニX吧,明天還有工作的話,應(yīng)該先休息好!比辗榷{郎嚴肅地說。
“誒?”上條月驚駭?shù)乇牬罅搜劬。站在月光下的少年的身影開始不真實起來。
——除了奶奶之外,頭一次有一個人關(guān)心過我!
上條月的思緒還沒有收回來,日番谷冬獅郎又開口了:“還有,今后不要在這里睡覺,容易著涼。好了,快回去睡吧!
話音剛落,日番谷已經(jīng)瞬步消失了。
上條月覺得心里暖暖的,奶奶死后,她頭一次覺得這樣幸福。
——被人關(guān)心著的感覺真好,隊長真是一個好人。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月夜下的笑容顯得十分清淡。就這樣,上條月對日番谷冬獅郎心動了,后來慢慢地變成了喜歡。
***
“上條月,你在發(fā)什么呆啊?”山下柳舉著自己的斬魄刀站在上條月面前,她才替她砍掉了一只虛,“我們在戰(zhàn)斗,你在干什么。
“啊,對、對不起!”上條月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她剛才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日番谷隊長喜歡我嗎?不喜歡吧?絕對……不喜歡吧?他……怎么看我?覺得我是怎樣的人呢?他是不是也覺得我……很不好?
“喂,戰(zhàn)斗的時候?qū)P狞c,不要拖我們十番隊的后腿!”山下柳瞪了她一眼,瞬步到一邊繼續(xù)砍虛。
上條月很緊張,握著刀柄的手心全是汗水。她看著鋪天蓋地的虛壓來,黑壓壓的一片很不舒服;秀敝兴浧,衫河叔叔就死于這樣一場戰(zhàn)斗:鋪天蓋地的虛,黑壓壓的一片。
“你在干什么!”旁邊響起了山下柳驚天的怒吼。上條月一驚,下意識地側(cè)身躲開,揮動斬魄刀。一只虛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你在走什么神!”山下柳實在是不理解上條月今天的行為。
“抱歉……”上條月低落地垂下了頭,她覺得自己今天很怪。
“小心!”腦袋里的轟鳴幾乎把她的腦袋給炸開。上條月有些暈暈的,不禁忘了舉起手中的斬魄刀——虛的觸角貫穿了上條月的肩膀。
“唔!”上條月悶哼一聲,舉刀斬斷了虛的手臂。
“好痛!”傷口的疼痛刺激著上條月的神經(jīng),她強打著精神振作起來,加入了戰(zhàn)斗中。
——頭有點痛,怕是昨天晚上睡覺沒睡好感冒了……
殺掉的虛越來越多,也許是虛也覺得不安了,剩下的一些虛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朝著一個方向涌去。
“怎么回事?”十番隊的隊員們交頭接耳。
虛匯聚得越來越快,逐漸有了一個大虛的原型。
“大虛……”上條月捂著自己流血的胳膊,很難受。感冒加受傷,自己真是太弱小了,這么廢,一個虛閃也許就把我給殺了。
“輕吟,你說我……是不是很弱?”上條月的手撫上了自己的斬魄刀,斬魄刀發(fā)出翁名聲。
“上條月,小心!”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呼。上條月慌忙抬頭,視線中一個紅色的虛閃逼近了她……
“上條月!”山下柳有些慌,她一刀劈掉一只虛,瞬步移到了上條月面前。
“山下……桑?”上條月驚駭?shù)乇牬罅搜劬Γ粗较铝话炎プ∷氖直郯炎约鹤o在自己身后,然后使出了“圓閘扇”。
“為什么……”虛閃臨近,紅光映照著上條月的雙眸。
“白癡!我是你的姐姐!沒死之前,我是你的親生姐姐!”山下柳淡然地笑笑,虛閃淹沒了一切。
【阿娜答,干脆姐姐跟著你姓山下,妹妹跟著我姓上條吧!一個叫柳,一個叫月,你說好不好?】
【小月,要是有人欺負了你,姐姐給你報仇!】
【姐姐,你看,這是老師給我發(fā)的獎狀!】
【小月,姐姐給你糖果好不好?不要哭!】
【姐姐,不要死!爸爸媽媽都走了,留下來陪我!】
……
——山下柳,原來你是我的姐姐。死到臨頭了,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事情都那么毫無意義!我后悔了,我真的很想跟日番谷隊長告白。我真的好喜歡日番谷隊長!日番谷隊長、日番谷隊長、日番谷隊長,姐姐,我真的好喜歡他!怎么辦,姐姐,我好喜歡隊長……為什么我不留下封遺書呢?死神本來就是刀尖上的工作!姐姐,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再暗處偷偷地看著他,我絕對會跟他告白……
——姐姐,我們快要死了?墒俏覅s沒有做過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姐姐,日番谷隊長他恐怕是我一生的遺憾了……姐姐,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我想跟日番谷隊長告白……姐姐……我也不想你陪著我死……為什么,為什么我聽見時間在奏搖籃曲?
“姐姐……對不起,謝謝你……”上條月和山下柳的身體逐漸透明,月伸出雙手,輕輕地擁住了山下柳。
“……嗯!”山下柳的身體一僵,然后她笑起來。曾經(jīng),她在自己的妹妹面前死去,擁有著生前記憶的她進了真央后又一次看到沉默寡言的妹妹,她想保護她,但是不能保護她一輩子。所以她想激怒她,引起她的斗志?墒撬e了:一昧地阻止嘲諷她,不如耐心開導(dǎo)的好。
妹妹,現(xiàn)在你不用擔(dān)心了!我們是血親,這一次,姐姐不會再丟下你了。
上條月看著被紅色渲染的世界外,那個銀發(fā)的少年皺著眉站在那里。她靜靜地看著他,心想日番谷冬獅郎可能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的遺憾了。
于是她哭了,可是最后一滴眼淚卻化作靈子消散在空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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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在意兩個普通死神的死亡,因為這太普通,靜靈庭每天都上演著這樣的畫面。上條月和山下柳,注定不會被靜靈庭的史書所記載。她們都太過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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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篇文是賀文。
吶,親愛的傲嬌護士今朝同志,祝你生日快樂!亦可永遠愛你~來來來,親一個!MUA!~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