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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父女設定
內容標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宇智波鼬宇智波憶昔


一句話簡介:只要她還活著,還有愛她的人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501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28,79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架空歷史-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NARUTO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8950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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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歸

作者:和風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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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001

      她從出生起就不曾見過他。而他直到死去也沒有見過她。

      002

      宇智波憶昔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再次閉上眼睛。這是這個晚上第三次醒過來了。冥冥中總是感覺有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然而當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不祥的紅瞳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仿佛一切都是幻覺。

      她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內心忐忑地無法安眠。距離上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有大概一年了吧。

      她是宇智波一族的孤兒,曾經(jīng)光芒四射一手遮天的豪門大家經(jīng)歷了一場屠殺和無數(shù)的劫難后只剩下了她這一個血裔。據(jù)說宇智波一族是一個落魄狼狽的流放者來到火之國和一個異族女子結婚后逐漸建立起來的,到如今又回到了原點只留下了她一個,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沒有父親,沒有母親,她從有記憶開始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直以來收養(yǎng)自己的五代火影綱手。習慣了周圍的人復雜的目光里各種各樣的神情,習慣了周圍的人閑碎的話語里各種各樣的情緒,她始終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學,一個人看書,一個人生活。

      奇怪的是自己的記憶在十三歲之是一片空白,那樣大段的空白不免讓人懷疑自己是否活過。只是沒有人告訴自己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每每提及這些過往,那些人或逃避或憐憫或恐懼或傷感不著痕跡地將話題一筆帶過,不給自己半點提問的機會。

      也罷。

      她揉了揉太陽穴,抽出棉被下的手,伸到床頭拿下鬧鐘,瞇著眼睛對著淡淡的月光看了看。

      ——[02:13]

      在鄰里燈火闌珊人皆睡去的深夜,她卻清醒著腦袋毫無半點睡意。宇智波憶昔煩躁地在床上翻滾了一圈,最后實在無奈地坐起身掀開被子走下床。

      估計明天又要挨老師的罵了,這個星期都沒能得到足夠的睡眠,黑眼圈都出來了。也不知道這還要挨到多久,再這么下去,遲早要崩潰。

      她沒有像她的先輩那樣進入忍者學校,然后按部就班地跟著那些優(yōu)秀的前輩練習忍術、幻術、體術,成為下忍之后繼續(xù)努力一直達到頂峰。在她走進學校的第一天,綱手就告訴她說,這是她父親的遺愿,希望她有一個平靜的生活,不去沾惹任何血腥和陰暗。

      你說,一個滿門皆是忍術天才的木葉大族在對力量和權力的不斷追求之中一點一點地頹敗腐朽下去,而百年之后它的后輩卻遠離了忍者的世界選擇了平靜地生活,去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她的祖先如果還活著要是知道了估計也被氣死了。

      可是宇智波憶昔卻不這么想。她倒是安然地接受了一切,接受了現(xiàn)在的生活,接受了周遭的看法和言語。姓不姓宇智波,對于她來說都無所謂,不過一個符號而已,而她只要自己還活著的這個事實,就夠了。

      然而她畢竟還是宇智波的血裔,依然要在每年的清明去家族的墳地跪拜先輩。說實話,她一點也不喜歡。更讓她覺得麻煩的是,每到這個時候就會下一場大雨,雨勢從來都沒有減弱的跡象;蛟S是覺得自己這個后人沒有繼承家族的意志,沒有志氣地甘愿做一個普通人而憤怒地想要懲罰自己,她自嘲地想。

      003

      次日一早,等到宇智波憶昔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八點四十了。她猛然從床上翻身而起,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一邊抓起昨天晚上準備好放在床頭的衣服褲子便往身上套。短袖上衣套上身的時候感覺怪怪的,仿佛脖子被勒住硌著難受。她低頭一看,衣服在慌亂之中給套反了,只好脫下翻個面再穿上。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等到她洗漱完畢整理好儀容背上書包踏出家門,距離早上九點整的第一節(jié)課上課只有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了。

      嘴里叼著一片吐司,宇智波憶昔將出門前從冰箱拿出的牛奶反過手來塞進背后的書包,一路狂奔,心想著今天再要是遲到估計水無老師就要直接扔黑板擦過來了。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拐角處有人騎著自行車趕著去送外賣。

      還沒反應過來,宇智波憶昔便被撞了個滿懷,嘴里叼著的吐司也飛了出去,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狼狽不堪。塞在書包上方的冰牛奶被這個側面而來的沖力從空隙中給甩了出去,宇智波憶昔趴在地上張大了嘴,毫無余力去挽救。騎著自行車的人卻連剎車也沒有踩,自行車也只是車頭晃了一晃,肇事者拋下一句“十分抱歉,我要趕時間,對不起了小姑娘!”便揚長而去,宇智波憶昔不禁氣結。

      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呈拋物線狀朝大地撲去的牛奶,手的主人握著牛奶瓶走到宇智波憶昔身旁,蹲下來輕聲問道“摔疼了沒有?要不要緊?”

      她怔怔地抬頭看向這個方才成功地“英雄救美”的陌生人,滿腹狐疑。不過她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想那么多了,因為對方看了看她左手戴著的手表,隨口說道“八點五十七分了,你還要趕去學校上課是吧?”她用手撐著地面跳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從對方手里可以說是搶過牛奶瓶繼續(xù)向前沖去,還不忘回頭道謝“謝謝,我得趕去學校了!”

      一身黑色忍者裝束的年輕男子扶了扶頭上的斗笠,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然而笑容里卻滿滿的都是寵溺。

      宇智波憶昔想不起來這個人在哪里見到過然而隱隱約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或者說是時間太緊迫她忙著狂奔去學校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回憶,總之當她剛跨進班級的前門,上課鈴便響了,她慌忙回到座位上放下書包拿出課本,將前十分鐘里面發(fā)生的事情給徹底拋在了腦后。

      004

      臨近午餐,周圍的同學或從書包里拿出家里準備的便當盒或是背著書包回家,教室里稀稀落落地空了大半。宇智波憶昔發(fā)了一會兒呆,轉過身去從書包里拿出前一天晚上做好放在餐桌上的簡易便當,卻在書包底摸出一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戒指。

      宇智波憶昔拿著戒指也看不出它有什么價值,只是上面模模糊糊地刻了一個什么字看不分明,根本無從找到有關其主人的線索。算了,干脆到時候拿去給綱手大人,看看是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說不定還能夠幫她還點賭債什么的。她隨手將戒指扔進上衣口袋,低下頭去吃便當。

      便當吃地快要見底的時候,一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嚇了她一跳,猛然回頭。只見靜音站在身后,微醺的日光打在她的臉上,影影綽綽地看不清表情,只是笑著。

      “靜音姐?……”宇智波憶昔咽下最后一口便當,含含糊糊地開口喚道。

      靜音提了提手里的東西,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一面解釋道“綱手大人近來很忙沒有時間來看你,所以讓我給你帶些水果來,你看都是你愛吃的。”

      宇智波憶昔擺擺手,“不用勞煩靜音姐了,以后我要吃水果可以自己去買的!

      靜音笑著伸出手揉亂她的頭發(fā),“傻,這也是綱手大人的一份心意嘛,來拿著。”她接過靜音遞來的塑料袋,里面滿滿都是她愛吃的桃子和荔枝。

      “多謝綱手大人費心了,也麻煩靜音姐跑這么一趟了!

      “說哪里的客套話,別見外了。對了,你還有沒有什么事情?以后有事就直接來找我就可以了!膘o音拍拍她的肩,臉上帶著關切的表情。

      宇智波憶昔想了想,從上衣口袋掏出方才從書包底發(fā)現(xiàn)的戒指遞給靜音,“諾,我不知道這個是誰的,總之就是今天剛剛從書包里面找到的。估計是今天早上的那個人把它不小心掉進我書包里了!彼晃逡皇貙⒃缟系谋瘧K遭遇向靜音解釋了一番。

      靜音接過那枚戒指,臉色微微一變,然而瞬間便恢復過來微微笑了笑,“我拿回去查一下,等知道是誰的了就告訴你。”

      宇智波憶昔沒有想太多,只是點點頭,“那就拜托靜音姐了。”

      “中午好好睡一會吧,下午才有好精神!膘o音晃了晃手里的戒指,“我把它拿回去了,什么時候有空就再帶過來給你!

      宇智波憶昔和靜音告了別,轉回身去旋開桌上的那瓶牛奶,一口氣喝光,然后擦了擦嘴巴伏在桌上開始午睡。

      005

      深夜留人安睡?墒撬廊凰恢。

      一到晚上,宇智波憶昔的思路漸漸地就明朗了起來,早上發(fā)生的事情前前后后地基本上都回憶了出來,可是她覺得好像還缺少了些什么,不足以讓她找到答案。要說奇怪的話,其實也沒什么奇怪的。整個事情仿佛發(fā)生地自然而然,沒有任何蹊蹺的地方。然而她就是覺得很奇怪。

      對了,還有那枚戒指。

      她把戒指遞給靜音時,她清楚地看到了靜音眼里的慌亂,以及之后欲蓋彌彰的鎮(zhèn)定。好像的確就是這么巧合,巧合到就在今天碰到那個陌生人之后,他的東西剛好掉進了她的書包里,然后又被她拿給了靜音。

      宇智波憶昔覺得那個人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的戒指掉進她的書包,故意讓她去了解他到底是誰,故意讓她……

      ——發(fā)現(xiàn)他。

      這么一來,宇智波憶昔也沒法判斷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了。這一切做得光明正大,讓人無從懷疑他的來頭。

      可是自從出生到現(xiàn)在總共認識的人除了綱手和靜音就是班里的那些同學以及老師的自己,又從哪里見過這一個人,或者說,為何覺得這樣一個不曾謀面的人有點熟悉?

      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宇智波憶昔反倒被自己一連串的推理給逗笑了。“喂,宇智波憶昔你太厲害了,你以后可以去做偵探。”自言自語一番之后她捂著嘴,蜷縮成一團自娛自樂地笑了一通。

      大概明天靜音就能告訴她答案,宇智波憶昔甩了甩頭,側過身準備睡去。

      剛剛闔眼,一種被窺伺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宇智波憶昔身形一僵,突然抓住了某種關鍵,某種剛好契合的鑰匙——

      對了,是紅瞳。

      006

      宇智波憶昔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一天發(fā)生的種種,如果一定要給一個形容詞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狗血。

      沒錯,就像電視連續(xù)劇上時常出現(xiàn)的劇情,女主角回到家看到了久未謀面的男主角,難以告別舊愛的女主角撲進男主角的懷里痛哭。雖然一切沒有這么夸張,但是對于宇智波憶昔來說已經(jīng)夠具有挑戰(zhàn)性了。

      因為站在自己家門口的人是族里最后一個死去的少年宇智波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而且他還自稱是她的父親。

      那個替她挽救了牛奶的陌生人。

      宇智波憶昔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然后痛得自己都忍不住叫出了聲。她仍然像被點了穴一樣石化在家門口,愣愣地看著這個依然年輕的面龐,臉上的表情仿佛是見了鬼一般,哦不,本來就是見了鬼。

      宇智波鼬是不折不扣的鬼魂。

      直到看著他從自己手里拿走鑰匙,開了門徑直走進屋,然后回過頭輕輕笑了一下,“你不要進來嗎,我準備關門了!

      她忙不迭地推開半掩著的門進了屋,靠在門上。隨著她的那么一靠,門“哐當”一聲合了上去。微涼的觸感讓宇智波憶昔回過神來,她猛然覺得自己又做了傻事,怎么就像是引狼入室了呢。

      她渾身就像是被潑了石膏似的僵僵地,看著宇智波鼬走進廚房熟練地打開冰箱拿出她前幾日從菜場買回來存著的蔬菜和水果,然后從柜子里面的米缸里舀出大半碗米來倒進鍋里細細地淘著,好像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了一樣。

      宇智波憶昔懷疑人死了是不是還會和活著一樣,要做飯炒菜洗碗,不然這個告別人世這么多年的人怎么還魂之后對這一切依然熟悉,對于所有的東西放在哪兒、是怎么放的都那么清楚呢。

      她走上前去狠狠地拍了宇智波鼬一下,看著他眉頭一蹙,轉過臉來。

      “原來你不是魂魄啊,我還以為手可以穿過去呢!彼洁熘,一臉的不解。

      他看著面前的女孩不禁失笑,“你怎么想那么奇怪的事情!

      “鬼也怕疼嗎?”她卻是沒有理會他,繼續(xù)研究一般地看著他。

      這個人的面容還是生前二十一歲時的模樣,如果加上她的年齡,應該都快要四十歲了。明明是父輩,在她眼里卻只能說是哥哥,完全和父親這個詞搭不上邊。

      宇智波鼬也不計較。

      直到飯菜端上了桌,宇智波憶昔還是跟在宇智波鼬的身后,看她一臉費解的表情,宇智波鼬非常體諒——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讓她的腦袋中充斥了這么多的事情,難以理解、難以接受也是應該的。

      007

      讓人奇怪的是,自從宇智波鼬出現(xiàn)之后,宇智波憶昔的睡眠又回到了正常狀態(tài),那只冥冥中窺伺著自己的眼睛也再也沒有出現(xiàn),這不禁讓她松了一口氣。

      在這個外表上可以做她的哥哥,而事實上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是她的父親的人到來的第二天乃至此后的很多天,宇智波憶昔都再也沒有遲到,甚至是還有時間來悠閑地吃早餐然后悠閑地去學校。

      原因是當?shù)诙煲辉缬钪遣☉浳舯犻_眼睛的時候,這個看起來依然年輕的人站在她的床頭拍著她的額頭,一邊說著“起床了!边@對于宇智波憶昔來說是個不小的刺激,她依然記得那天早上她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渾身一抖地往后一縮,然后腦袋狠狠地撞在了墻上發(fā)出“咚”的一聲,她發(fā)誓自己看到了無數(shù)顆星星在眼前轉悠著,而罪魁禍首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早飯在桌上,快過來吃!

      坐在餐桌前機械地往口里遞著烤魚和蒸雞蛋,宇智波憶昔的大腦還處于放空的狀態(tài),顯然是還沒能搞清楚情況。

      正在廚房忙碌的宇智波鼬看到她在餐桌前坐下后洗了洗手走了出來,一邊將圍裙解下來掛到一旁的鉤子上。宇智波憶昔看到他穿著圍裙的樣子差點沒有把魚刺卡在喉嚨里。

      當事人卻毫不在意地從冰箱里取出飯盒,包好后放到餐桌上,“午餐的便當!

      宇智波憶昔像看到外星人一樣瞪大了眼睛,“啊諾,……”她還是不習慣喊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為父親,舌頭打結了半晌才繼續(xù)開口,“你原來是干廚師這一行的嗎?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宇智波鼬抽搐了一下嘴角,忍著沒有笑出聲,“平時在家偶爾會做做飯,這些不算什么!彼谒膶γ孀拢粗豢谝豢诘睾韧暾綦u蛋,及時遞過一張面巾紙給她擦嘴。

      眼下這個十七歲的孩子還沒有同齡人的平均身高那么高,身形瘦瘦小小的明顯就是營養(yǎng)不良,眼眶周圍深深地一圈黑色,看來這些天都沒有好好睡覺。宇智波鼬歉疚地看著她,直到她推開凳子起身,背上書包,拿起便當,然后有點別扭地說了句“我走了”,才走到門邊看著她走下門口的幾節(jié)臺階轉個彎離去。

      年輕男子站在窗邊,眉頭微微皺著,眼里晃過一縷復雜的神色。

      008

      慢慢地宇智波憶昔便習慣了這樣的日子,雖然稱呼依然還是讓她十分苦惱,不過宇智波鼬也并不在意。他仍然會早上做好早餐喊她起床,然后晚上準備好晚餐等她放學回家,最后再做好次日作為午餐的便當盒,給她第二天早上帶去上學。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每每想起,宇智波憶昔都不由在肚子里默默地告訴自己,天上掉下個宇智波鼬,免費給自己做保姆,一日三餐全包,還負責喊她起床。

      綱手看著來到自己面前哭訴著自己的兒子失蹤了多日都沒有回來的中年母親頓時覺得頭大。她有些想不通為什么連這種明明應該交給當?shù)鼐俳鉀Q的事情也會找上她。她抖了抖眉毛,一掌拍在桌上,“這種事情也能發(fā)生?!靜音你知道些什么嗎?”

      可憐的哭訴人被嚇得一抖,瑟縮成一團,靜音連忙擋在前面解釋道,“這個事情我倒是不了解,不過好像……好像宇智波鼬回來了!

      綱手還沒從自己一肚子的悶氣里緩過勁來,剛剛喝下的茶還沒咽下去便一口噴了出來,濺得面前的文件上斑斑點點的全是茶,慘不忍睹!澳隳隳銊偛耪f什么?誰回來了?!”

      “咳咳,”靜音咳了兩聲,聲音顫抖著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宇智波鼬好像回來了……”

      她伸出手,將從宇智波憶昔那兒拿到的戒指放在手心,遞到綱手面前。綱手拈起那枚戒指,拿到眼前瞅了半天,“這個上面的字是?……”

      “朱、朱雀?……”綱手的下巴都要掉到桌子上了。靜音及時上去拍了拍她的后背,才沒有嗆著。

      “這玩意兒不是跟著宇智波鼬一起進了棺材么,怎么到你這兒了?”綱手一臉的“這肯定是我在做夢”的表情看著靜音,而后者這才把宇智波憶昔將戒指給她的情形告訴了綱手。

      “半個月之前的事兒怎么不早匯報?!”靜音頓時覺得好不容易晴了幾天的日子又要來暴風雨了,趕忙解釋道,“您最近不是總是穿梭在賭場和酒館之間和自來也大人玩猜拳嗎?我看您每次回來都東倒西歪的就、就沒……”

      綱手嘴角抽搐了一會兒,做了個手勢打住了靜音繼續(xù)往下說的話,“咳咳,這個暫且不談,看來前田家兒子的失蹤事件和宇智波鼬出現(xiàn)的時間剛好吻合。好吧,這樣,靜音派人到宇智波家的墳地去檢查一下宇智波鼬的墳地,看看有沒有什么異樣,另外再安排幾個人每天把宇智波憶昔的情況匯報給我。”

      009

      靜音派去的隊員很快給綱手回了話,宇智波家的墳地里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甚至連土都沒有被翻動過。不過為了確保起見,他們還是檢查了宇智波鼬的墳,還冒著打擾亡靈的危險開了棺蓋檢查了一番,宇智波鼬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里面,安寧地就好像他只是睡著了。

      綱手覺得自己是穿越到了奇幻小說里,不過雖然有想要把這件事情列入史上第九大奇跡的沖動,她還是慢慢理清了思路。好在宇智波憶昔那里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動靜,她也決定繼續(xù)觀察幾天,暫時不采取什么措施。事實上,她根本沒能弄清楚宇智波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說實話,她一直等待著他的到來,然而一直過了十六年,卻連他的蹤影都沒有見到。原本已經(jīng)打消了他還會回來的念頭,然而他就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出現(xiàn)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宇智波憶昔的狀況,每年總有那么幾天十幾天,她都能從宇智波憶昔的班主任那兒得知她萎靡不振的消息。看到那雙眼睛,那雙宇智波一族引以為傲的眼睛,她都隱隱覺得不安。

      看到一直獨自生活的那個孩子走在宇智波鼬的身后終于露出了些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朝氣綱手才覺得有了些許的安慰。她突然有那么一點點小小的私心,想要留下這樣的時光,想要讓這份來之不易的團聚持續(xù)地更加長久一些。雖然半個月的相處還是太短,宇智波憶昔好像還沒有能夠徹底習慣過來,這短短的關懷遠遠不足以補償她這十七年來孤苦無依的辛酸。綱手轉過辦公轉椅,面朝身后的窗戶坐下。

      那個孩子依然會在稱呼的那塊兒打個結巴,然后憋紅了小臉最后冒出一句“阿諾,……”。綱手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向她的目光里帶著憐惜。

      但是如果時間足夠長久,長久到一生,那個孩子臉上洋溢的歡喜應該也能夠持續(xù)到她的有生之年。她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忍心剝奪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然而面前的中年母親懇求的臉上老淚縱橫,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夠為了那個孩子破壞一個完整的家庭。對于一個母親,失去一個孩子的打擊實在是太大。

      她長長地嘆息一聲,轉過身來好言好語地安撫了哭訴者一番,讓靜音帶著她下去休息,而自己卻出了辦公樓徑直向宇智波憶昔家走去。

      010

      綱手走到宇智波憶昔家門口的時候,宇智波憶昔正和鼬在院子里鬧著玩。

      白白凈凈的手掌心里被花花綠綠的顏料涂了個慘不忍睹,宇智波憶昔伸著手朝宇智波鼬的臉上抹去,臉上是綱手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印象里,好像就算是靜音連同一些上忍們給她過生日的時候都不曾有這么快樂過。

      宇智波鼬一面往后躲著,一面說著,“太慢了!比欢褪悄敲匆粋愣神的功夫,宇智波憶昔的手掌就清脆地拍上了胸口,按上了一個臟兮兮的手印。

      “太糟糕了。”宇智波鼬一臉懊惱,臉上卻難掩笑意。他用手指稍稍沾了點胸口未干的顏料,趁著宇智波憶昔只顧著得意的當兒將手指點在她的眉心,一如他十幾年前點在弟弟的額頭上一樣。

      “哎呀!”宇智波憶昔想要躲開,然而顏料冰涼的觸感已經(jīng)傳達到了大腦皮層,也容不得她躲過了!斑是我贏了才對,手掌印和一個點,還是我的手掌印大些!彼⒆託獾嘏闹,卻忘記了一只手里涂著顏料,另一個白凈的手掌上也零零碎碎地沾上了不少。然而她卻毫無察覺地抹了抹眉心,臉上頓時多了幾道印子,看得宇智波鼬不禁莞爾。

      那個瞬間,綱手也不忍心走近打擾。只是抱臂在胸,站在不遠處看著看似兄妹實為父女的兩人相互推推搡搡,笑著鬧著,歡快地就像回到了兒時。

      這樣的畫面一直延續(xù)到宇智波鼬催促她去洗手。直到宇智波憶昔的身影在院子里消失,宇智波鼬才慢慢轉身,看向已經(jīng)待了好一陣子的綱手。

      綱手也沒有料到他會這么直接,呆了一會兒這才走上前去。

      一時之間綱手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得跟著宇智波鼬進屋!镑阏加闷渌说纳眢w太久了,你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吧。憶昔還只是個孩子,你也不能夠由著她一直鬧下去了!

      先回屋洗手去了的宇智波憶昔走出來,在外廳見到綱手時吃了一驚,看到她和鼬臉上嚴肅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鼬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宇智波憶昔的身旁,回過頭來對綱手說道,“這副身體也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我在這里待的時間也差不多夠了。只不過在走之前,我需要帶走她的眼睛!

      ——“我走也可以,但是我要帶走她的眼睛!彼f著,伸出手來向她的雙眸探去。

      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的綱手還是微微一驚,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么,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宇智波憶昔嚇了一跳,眼睛里滿是驚慌。她整個人不斷地往后退去,卻不料脊背撞上了墻壁,再也沒有退路了。

      “我想你知道我這次回來的用意,綱手大人!摈穆曇衾餂]有任何感情,淡漠地仿佛變了一個人,在宇智波憶昔的眼里是如此的陌生。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為什么前幾分鐘還對她溫柔地笑著的父親突然就像一個殺手那般冷酷無情。

      她尖叫著想要躲開,然而他的手已經(jīng)觸上她的眼眶,眼珠被擠得生疼。

      “每年都會有一段時間失眠,覺得有什么在窺伺著自己,不是嗎?”宇智波憶昔全身一僵,想要躲開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然而淚水卻不斷地從眼眶里滾出,一滴一滴沾濕了他的指尖,然后又一滴一滴地順著臉頰滑下。

      “宇智波鼬,你不惜毀了你女兒的眼睛嗎?”綱手也站了起來,聲音里微微有些顫抖。盡管知道這是最保險最有效的辦法,然而讓這個孤苦的女孩在無依無靠的十七年之后徹底陷入黑暗里,她終究是于心不忍。

      她大聲呼救,然而綱手站在不遠處仿佛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我想你能救她!庇钪遣鼗卮,“我只有毀掉所有的血繼限界,才能終結這最后罪惡的血緣!

      眼角流出血來,她驚恐萬狀地從一只眼瞳里看著她的父親生生地挖出她的另一只眼睛,眼里帶著歉意。

      “對不起,我只有將最后的血繼帶走,這樣才能讓你徹底地安全!

      他的聲音漸漸地淡了,散了,最后飄渺在了風里。眼前的人也在視野里越來越模糊,好像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原來他這么多天操控著別人的身體,用幻術將他變成自己的模樣,和她度過了這么一段日子。只是這之后,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雖然這份愛來得太遲,去得太快,只持續(xù)了短短的十幾天,卻承載了她一輩子的回憶。

      血色的視野一點一點地縮小,最后陷入了徹底的黑暗里。

      終

      盲女猛然從桌上抬頭,背后的衣衫已經(jīng)被冷汗沁了個透濕。她整個人還驚魂未定,仿佛剜目的刺痛依然停留在身上,抹不去,擦不掉。

      她沒有注意到,睡夢中自己的頭枕著的雙臂上全是淚水,也仿佛沒有感覺到眼角的淚水成股地淌下,一點一點地沾濕了衣領。

      一雙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fā),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輕地擁她入懷。

      日光透過薄薄的窗簾一點一點地透過來,將盲女的臉頰映暈在光線里,模模糊糊地。

      她忽的微微笑了。

      雖然他的魂魄已經(jīng)歸了故里,但是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她愛的人,還有愛她的人,只要她還活著,那么一切都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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