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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謝霆鋒回應(yīng)“擁有加拿大國籍”的質(zhì)疑,一時引起熱議。他表示:他出生在香港,所以他本來就是一個中國人,并且其已在申請退掉加拿大國籍。
擱在一個人身上,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兒,一件無足輕重的事兒,一個人是什么人,還不該由他自己決定?可他決定的背后是該有道理的,這道理不像擲骰子,擲出哪個算哪個。而這看似個例,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件事兒,背后又隱藏著什么?
眼下快要入秋,一天涼似一天。天冷了,燕子就要南飛,大雁也要南歸。每當(dāng)這個時節(jié),經(jīng)常見到烏壓壓的一群燕子棲息在電線上,他們像是商量好了:要走一塊兒走,還沒來的,咱們再等等。與此同時,大雁也是要南歸的,可誰見過燕子群中有一只落單的大雁?沒有,好像沒有,一定沒有!燕子與大雁,它們雖是同路人,卻是“陌路人”。
燕子如此,而人吶?其實(shí)人和燕子一樣,他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個人從小到大,他身邊的人對他耳濡目染,他身邊發(fā)生的事兒對他潛移默化,不知不覺中,他本該是什么,就成什么了,好像這是上天注定好了的。猶太人智慧,不懼壓迫;吉普賽人流浪不屈;俄羅斯人骨子里透著倔強(qiáng)與反抗,哪怕是拿破侖、希特勒,是不是也倒在了西伯利亞那片土地上?
這種烙印根深蒂固,其性格底色會感染人,更會一代代傳承下去。久而久之,每個人就會有了自我認(rèn)同,我原本是什么人,就會成為什么人。這是一種歸屬感,這種歸屬感源自同樣的信仰,同樣的生活方式,還有同樣的價值觀,我們稱之為民族。
總是先有了一樣的民族,相似的民族,才有了一個國家,只有這樣,人人相處起來才能其樂融融。否則,即便看似繁榮強(qiáng)大的背后,兇險也會暗流涌動。前蘇聯(lián)是這樣,前南斯拉夫也是這樣,他們最后都怎樣了?灰飛煙滅!如果是一樣的民族,即使那柏林墻再高、再厚,它也擋不住人們心中悸動,拳拳之情會迸發(fā)出一種力量,這力量足以把柏林墻推倒,這力量足以讓猶太人從四面八方重回耶路撒冷。
很難想象一個黃皮膚、黑頭發(fā)的人置身在加拿大會怎樣?他心中會安之若素?可能不會。即便他說會也可能是在自欺欺人。哪怕他想當(dāng)然的在自欺欺人,那些白皮膚、藍(lán)眼睛的人難道會對他一視同仁?我想不會,白菜地里無緣無故的長出一根茄子,白菜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它們是不是會冷眼看它?茄子你不要倔強(qiáng),哪怕你想當(dāng)然的去無視,可白菜錯待不了你!因為你和它們是不一樣的。
謝霆鋒回來了,他說他在香港出生,所以他是中國人。他回來了,這是不是一個很難的決策?我想不是。白菜地里的茄子,它難道想成為一棵白菜?茄子終究只是茄子,無論如何也變不成白菜的,變不成白菜的茄子當(dāng)然更愿意回到茄子地里。當(dāng)然,茄子地與白菜地中間隔著一條線,這條線稱之為國界,也可說是國籍。茄子想:“我只需要走過這條線,就再也不用看白菜的白眼啦!
一條線而已,可這條線有時候卻隔著太平洋,這太平洋里更有驚濤駭浪,你想跨回這條線有時候更是不容易。幾十年來,中華民族積弱積窮,一些有識之士或許為了自己的抱負(fù),或許只是為了謀個安逸的生活。他們背井離鄉(xiāng),跨過了那條線,從此置身在另一片土地上。令人料想不到的是,去的時候,那是一條線;回來的時候那條線有時卻變成了一片汪洋。
現(xiàn)在的孩子玩變形金剛、卡通玩具,我常常想,這些有什么好玩兒的?小時候在泥地里摔紙牌那才教有趣,那會兒直到天黑看不見了才回家,F(xiàn)在的孩子喜歡逛游樂場,我常常想,游樂場有什么好逛?爬樹掏鳥窩,那才教刺激?勺冃谓饎傉娴臎]有紙牌好玩?游樂場也真的沒有掏鳥窩有趣?我想不是的。之所以我會這么想,只因我忘不了童年的情懷,故鄉(xiāng)的那一方水土。
你教一個玩慣了變形金剛的人去摔紙牌,他是不是會樂意?他玩慣了變形金剛,是不是還能玩,還會玩那紙牌?這中間或許要一波三折,這中間甚至真的隔著一個太平洋。這么艱難險阻的一條線,他是不是會回來,又是不是能回來?
謝霆鋒回來了,他回來我想只不過是跨過一條線而已,畢竟多少年來他都生活在華夏這片土地上,他的事業(yè)在這兒,他的家庭也在這兒。這里有他的牽掛,而那邊吶?或許有一個房子,不過房子只是房子而已,房子它不是家。蘇軾講“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一個房子又怎能教人心安?所以,他回來不難。
不過那條線倘若是太平洋是不是就一定回不來啦?
是耶?有人回來了,比如姚期智,這個漂亮國國家科學(xué)院院士回來了,那邊的榮譽(yù)、成就他統(tǒng)統(tǒng)都鎖了起來。他把那邊的門關(guān)了起來,卻在這邊撐開了一扇窗——清華姚班。他的這條線是不是太平洋?有人說是,也有人或許會說不是。為什么?畢竟有用之軀到了晚年才回來。話雖如此,不過我認(rèn)為這依然是了不起的,他回來是干事兒的,不是養(yǎng)老的。養(yǎng)老,難道漂亮國不能養(yǎng)?“兩彈元勛”鄧稼先呢?他回來的那條線是不是就是太平洋?一定是。被漂亮國一度扣押,輾轉(zhuǎn)五年,回到一窮二白的黃土地上,一鳴驚人,震驚世界。
也有人沒有回來,也可以說他們尚且又或是暫時還沒有回來,誰說他們一定就不回來?狐死首丘,狐貍尚且如此,何況他們?況且,如今這片土地上早已今時不同往日,這里也有了變形金剛,也有了游樂場。他們回來,也不用非得去摔紙牌、上樹掏鳥窩。
一個民族的自我認(rèn)同有什么用?這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更看不見也抓不著?墒沁@看似虛無縹緲,看似看不見也抓不著的民族自我認(rèn)同卻教我中華民族走過了五千年。五千年,可是不短,我仰天長問:“還有誰!”空中只聞著一聲瘦鳥發(fā)出的悲鳴,然后就是“還有誰!還有誰……”的回蕩聲。
貌似再也沒有,而實(shí)際上也確實(shí)沒再有。五千年的文化我們?yōu)橹湴,因為這五千年的文化鑄就了了不起的中華民族。有人或許會問:“我中華五千年來的繁榮難道僅僅是因為那拗口的‘之乎者也’?”要我說,這答案是也不是。為什么?歲月走過了五千年,五千年來當(dāng)然會發(fā)生許多事兒,而前車可鑒,歷史總是會驚人的相似,要是這樣,“前車”為什么不好好讀讀它?
中華千年也不是沒遭遇過滅頂之災(zāi),西晉末期,五胡亂華,一時將華夏大地踐踏得不成樣子。漢人偏安一隅,守著半壁江山。五胡管轄的漢人是不是要遭殃?那幅“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的景象是不是會重現(xiàn)?人人都拿不準(zhǔn),他們拿不準(zhǔn)可他們心里卻篤定:一定會這樣。
胡人本就風(fēng)化未開,他們和野獸又有何區(qū)別?野獸總是見獵物就殺,在他們眼中漢人和獵物也沒什么兩樣,要么咬我,要么殺我,一個用牙齒,一個用刀劍。胡人又怎么會心慈手軟?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多少年后,漢人非但還在,胡人卻沒了。胡人沒了并不是他們走了又或是死了,而是他們變成了漢人。他們不再打獵,而是耕田紡織,學(xué)說漢化。
怎么會這樣?要我說啊,好的東西它會閃光,胡人當(dāng)然也不會不識貨。
中華有文化傳承,不問鬼神,見賢思齊。日不落帝國完成了第一次工業(yè)革命,鴉片戰(zhàn)爭,帝國主義侵華,你方唱罷我登場。仿佛我中華民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誰瞧上了,都能割一塊肉,分一杯羹。列強(qiáng)火炮、長槍的降維打擊,孱弱的清政府偏偏又沒了中華民族該有的骨氣。
中原大地一下子支離破碎。我們經(jīng)受著磨難,承受著痛苦,在呻吟,在悲戚,人人感覺都快活不下去。朝不保夕,誰不是?這么難,像印度那樣成為列強(qiáng)的附庸殖民地是不是更好?
偏偏我華夏兒女有那倔強(qiáng)的民族韌性,敵人的炮火越猛,我越要站得直。站起來,即便喝醉了也不忘挑燈看劍;即便在夢里也不忘吹角連營。辛棄疾能如此,他的后人當(dāng)然也能如此。實(shí)在不成,就像文天祥那樣,在惶恐灘頭說惶恐,在零丁洋里嘆伶仃,最終卻唱出那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先人崇拜,這是不是五千年來的文化?這是不是一個民族的自我認(rèn)同?
新冠病毒肆虐全球,唯獨(dú)這片土地成了世外桃源。這是巧合?孔孟之禮根植在我們骨子里,孔夫子的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更是厲害不過,一個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這句話最馬虎不得。你想不想得病毒而死?不想!你不想的話,是不是也應(yīng)該不傳染給別人?這當(dāng)然!
因為這樣,病毒還會可怕?我想不會。
反觀漂亮國呢?一個弗洛伊德之死,那句“黑人的命也是命”天下皆聞。為何會有這句口號?難道在大洋彼岸,黑人的命從來都不是命?星條旗只把白人蓋在下面,黑人卻失了庇護(hù)。如此的話,難道黑人會心甘情愿的有一種歸屬感,一種民族自我認(rèn)同?我想很難,我想不會。唉,這還用我想?這誰都知道!
白菜地里的茄子,它可不是白菜。
謝霆鋒退掉加拿大國籍,這不是一個簡單博弈,這是一種歷史必然。這背后是一個民族的自我認(rèn)同,這種自我認(rèn)同是客觀的,在緊要時候還能迸發(fā)出無窮的力量。
一定的是:重返中國籍的何止謝霆鋒一人?現(xiàn)在有,往后還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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